城中未亡人美文欣赏

2024-06-26

城中未亡人美文欣赏(共5篇)

篇1:城中未亡人美文欣赏

城中未亡人美文欣赏

听说,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座城,城里住着未亡人,而我也不例外。

即使过去了那么多年,每每想起那座城市,都会忍不住想哭泣,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只有痛过的人才知道。半夜梦醒,会忍不住泛酸,几乎拼了小命才能抑制住心中的彷徨和惶恐,眼泪在眶里转了好几圈,就是不敢也没有资格落下。

后来听了一首歌,那些午夜失眠的日子才渐渐消失,熄灭的火苗又冉冉升起。其实我并不喜欢那首歌,也不知道那首歌究竟唱了什么,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只是为了那一句歌词,才会无限地单曲循环: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那时候我开始反思,如果高考之后我顺利进入那所理想的大学,去到我梦寐以求的城市,我的生活是不是就真的如预期一样:在晨光熹微的沐浴下,戴着耳机围着象牙塔奔跑;在浓浓的学术氛围里,刻苦专研;在日落西山的时候,独坐未名湖一角静静地遐想。周末去长城感叹先辈的智慧,去故宫游览波澜壮阔的工程,再或者三五知己,相聚小酌,谈国家大事,忧国忧民?

当我问完自己这些问题之后,我发现我并不能立马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甚至迷茫无措。那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而我真的可以按照那样的步骤来规划自己的人生?我最初启程的目的是什么?我究竟想干嘛?当初义无反顾一路向北的果敢究竟是为了什么?

于是,我从那一刻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重新认识自己,我笑着对镜子里的自己说:你好,我叫林七尘,我将从这一天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谢谢你陪我走过那二十年的风风雨雨,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竭尽全力做最好的自己。

再见,林七尘。

林七尘,你好。

我想,每个人都会有过这样的一段时光,疼痛却带着快乐。事实上,所有我们认为最幸福的日子都是最痛苦的,只是回忆起来的时候才那么甜。很多人都会对自己说: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你想要成为的那个人。无法否认的是,我也不止一次对自己说过这句话,说的时候倒是很慷慨激昂,说完之后,也就三分钟热度。这句话对别人也许有很大的激励作用,而对于我本人却没有什么约束力。通过这件小事,我更加深刻地领悟到这么一句话: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找到适合自己的路,才是正确的路。

其实我跟很多人一样,曾经(或者未来)为了某个目标而竭尽全力,最后却得不到假定的结果。我也会难过,我也会受伤,我也会颓废、彷徨且无措。但是最后的最后,我还是想跟自己说,没关系,是自己不够优秀,如果还有机会,一定要为自己再努力一把。社会就是这样,优胜略汰,你不优秀就会被淘汰。为了做更好的自己,请给自己多一点借口去努力。黑夜很漫长,但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总会迎来黎明的那一刻灯火辉煌。

后来,我去了那座城市,蓦然发现,心里放不下的,其实是一份不甘的执念。生活很难让每个人都如愿,毕竟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忧伤,想要隐藏,却越发地疯狂。既然如此,就大大方方地接受,坦然地面对。我们应该相信,你若向阳,一世无殇。

此刻,我的心里住着一座城,城里山花烂漫,笑语声声,到处勃勃生机,透露新生的气息。

君可知,那是一段艰难的时光,却足以倾城。

篇2:城中未亡人美文欣赏

――题记

前世,我曾葬了谁?

昨日,无意间在微博上看到一篇《佛说,今生你嫁的人,是前世葬你的人》,字迹在指尖静静地游走,心中激起的涟漪感慨万千。

一直在想,如果真的有轮回,冥冥之中的因果循环如同的手腕,在不经意间带来一些,又在不经意间带走一些浮华,所以,佛云,一切随缘。缘来相遇,缘散分离。不强求,不奢求,得之坦然,失之泰然。

可是,如果有前世,我曾葬了谁?

不止一次在心里,前世我曾葬了谁?是那白衣翩翩的潇湘妃子,还是那素衣清婉的素颜佳人,亦或是山野处的清纯姑娘?也或是,前世我只是红尘之中的一个小沙弥,常伴青灯古佛,不曾染指红粉,不曾遇过伊人,以至于在这一世尚未结缘,尚未娶妻,尚未遇到我葬的那个人。

我仰面问天,天无声,风无痕,人间四月芳菲尽;我问地,群山缭绕,仙雾薄起,地势乾坤动古今;我问佛,笑而不语,檀香氤氲,大殿无歌现梵音。恍惚间,如仙人指路,我听到一段若有若无的妙音,你的前世,是观音菩萨莲花池里的一只鱼。

一只鱼,一只只有7秒记忆的鱼?

前世,我曾葬了谁?真的记不起,因为我的记忆只有7秒,7秒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一切都淹没于尘土,千帆尽过,白鸟归啼,一池清水,伴我一生。或许,我不曾忘记,只因为我从未记起,那些关于你的记忆。

//

今生,谁会嫁给我?

少年时,看到邻里亲戚成亲,只是把那当做喜事,因为我们这群小可以吃喜糖,放鞭炮,抢红包,甚至和青梅竹马一起玩过家家,装作新郎、新娘的样子,做着大人们的动作,在河畔的柳林里,嬉笑打闹,乐而不疲。两小无猜的笑声溢满整个村落,溪里的游鱼也格外欢畅,泛起一阵阵清波。

也许,那就是童真时代最美的记忆,两小无猜的脸庞,清脆爽朗的笑声,把整个心扉尽染,没有丝毫的起念,只是牵着小小的手,迈着小小的步子,走进小小的城。不曾有过片刻的迟疑,不曾有过片刻的踟蹰,只想牵起彼此的手,走向童话的国王,想象着白雪公主与王子的,骑着竹子编成的“白马”,和她一起步入的国度。

现在想起,仍会忍不住陷入那旖旎的。放眼红尘,昔日的童真不在,昔日的红妆已嫁他人,昔日的竹马早已破败,只剩一弯浅浅的烛泪,滴落在潇潇翠竹之上,班泪点点,斑竹片片,篱落疏疏。

或许,这就是命运,或许这就是因果。前世,我不曾葬过她,所以今生她也不曾嫁给我,她之所以给我一段绚丽的`往事,或许只是报答我前世滴水之恩。在红尘深处,她终会遇到前世葬她的人,与她执手偕老,白首不离。

今生,谁会嫁给我,不曾知晓,因为宿命的安排,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或许,在灯火阑珊处,那人依等候许久,只盼我达达的马蹄归来,敲开她的心扉,与伊偕老;或许,待她长发及腰,自会出现在我的眼眸里,与我共诉一段尘缘,共结一分连理;或许,等她十里红妆,为我倾城之时,我定会在白堤陌上,骑着红头大马,将她赢娶回家,许她一世安暖,一生情长。

在人潮人海的都市,在山花浪漫的陌头,在落落红尘的深处,总会有位伊人浅妆素颜,纸伞为媒,与我相遇,总有一剪寒梅,傲立雪中,为我开放,总有一段记忆,一段旧缘,等我去开启,等我续写,总有一段墨香,绵长悠远。

今生,谁会嫁给我,我不去揣摩。

因为一直坚信,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世间所有的相逢都是前世有了约定,所以不去苛求,不去强求,一切随缘。一直,有些相遇不在路上,而在心间,有些人只是过客,并不是归人。

或许,三生之畔,早已将彼此的缘分刻在石上,或许,今生嫁给我的人,便是前世我葬的人。

第一次领悟到这一点,才发现,原来冥冥之中真的有注定:

也许一生中可以爱很多人,

也许一生中可以遇到很多人

但是这其中,只有一个让你笑的最灿烂,哭得最桑心,疼的最窒息。那个人就是,前世我葬的人,那个人,就是今生嫁给我的人,那个人,就是与我终老,白首不分离的人。

有的人说,对的遇到对的人,是一生幸福,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生叹息,或许,前世我葬的人不一定在彼此最好的时候遇到,但是一定会把彼此最好的展现,因为,我们会在相遇的日子里,染指彼此的,走完的终章。

//

来世,你定会嫁给我,在我最好的时刻。

也许,前世没人葬过我,也或者,我不曾葬过别人,亦或者我只是一只孤魂野鬼,在尘世间漂泊流浪,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不曾相遇、相识、相恋、相守,所以今生,尘缘未到,一直。

但,我从不曾悔恨,不曾,或者,我真的就是观音菩萨莲花池里的一只鱼,所以不曾游出过自己的领域,也没有她走进我的世界,我只是一只鱼,一只寂寥的鱼,一只冷暖自知的鱼,那么我依旧愿意焚香清唱,祝尔安好。

来世,我坚信你定会嫁给我,因为今生我已把你深深地埋葬。

篇3:心有一座坟,埋葬未亡人

我偶尔会跑去看宋晚打球,看到他得心应手的样子时我就在不远处猫着腰。我总是不希望他看见我。

后来我在人群拥挤的过道里被宋晚一把抓住,他扬着眉毛问,粟海,你偷窥我?

耳机里歌声缠绵,我有意不摘下。他表情开始变得不耐烦,我推开他,不说话。

当我踱着匆匆步伐窜进教室的一瞬,我隐约听到他在很远的地方朝我喊,粟海,你他妈就只会躲着我!

宋晚的迟钝和暴戾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样。我对池理说这句话的时候回程的汽车已经靠近了,她无奈地朝我摆摆手,好了好了,留着你那宝贝哥哥的事改天再说吧。

曾经有人说过,如果心里留着一个位置,那么那个位置就一直坐着同一个人。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宋晚,没有很蓝的天,没有纠纠葛葛和杂乱的关系,他就蹲在石凳上,头发乱糟糟的,我走过去看他漆黑的眼睛,他的轮廓凸显在我面前,我没有移开视线,就那么呆滞地看他。

不久后他妈妈拉起他走了,至始至终我们都没有一句话,有的只是他轻轻回头望我的那一幕,被我深藏在心底。

导致我多年后还一度认为,他是对我一见钟情过的。后来我才知道,还有个词叫,再见倾心。

我甚至还记得在我刚上初中的某个深夜,隔着墙壁又听见父母的吵声。母亲的尖声斥责以及父亲的强词夺理不断充斥着我小小的房间,我无法安然。

后来开门声出现过三次,最后一次的时候我确定是父亲走了。我从床上爬起来透过薄窗帘看外面的父亲,他冒着细雨发动摩托车,却总没动静,后来他放弃了。他一脚将摩托踹翻,迎着雨快步离开。

没错,是离开了。事过第三天的时候我都还在幻想,他说不定会突然回来,耷拉着脑袋跟母亲承认错误,可我错了。

直到一星期后的一天母亲突然抱住我说,小海,我们搬家吧。

我回过神来看她,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对她说,你走吧,你还能有好的生活,我不想做你的拖油瓶,我也想有新的生活,你在的话我怕我会重蹈你的覆辙,我怕我会心有余悸,我更怕因为我你失去更多。

她隐忍着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我似乎还能从她眼里看到小小的我倔强的样子。我把行李箱子拿到她面前,我说,送我到小北湾。

当池理气喘吁吁地跑到外婆家门口的时候我正在喝一杯水,她用大嗓门问我,你想念我也不用特意搬来这里吧?

我放下杯子看着她,说,总比我一个人好。

池理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没了笑容,她手扬起来,抓起我的胳膊无比镇定地说:“得,以后我当爹又当妈照顾你。”

我跳起来掐她,她的喊声引来附近桥上的人们的视线。

然后水面曾为我们轻轻荡漾。

B:【瘦长的身影在脑海呼啸而过】

外婆靠着编箩筐和竹席来维持生计,妈妈给的生活费也足够我的花销。大多时候我都只是放学跟池理去集市去吃煮海带。

我把一大片几近透明的海带从碗里捞出来,透着它却看见了似曾相识的面孔,那个坐在石凳上的孤单而纤长的身影重新在我脑海呼啸而过。

那的确是我第二次见宋晚。他正站在不远处张望。

我快速跑过去伸出手准备拍他一下,身后却有人先下手拍了我,我诧异地回过头去,一张惨白的脸放大在我眼前,我“啊”了一声后就朝后仰去了。

白脸的主人不过十七八岁,手里握着一沓零碎的钱朝我说,姑娘,你踩我的东西了。

我低头看见脚下的乌龟已经缩得只剩下龟壳,我连忙道歉。抬头却撞见宋晚疑惑的眼神,他眉毛一皱,问道:“你是谁?”

我原本想说,你还记得我吗。

看来已然是枉费,他显然记不得我了。我只好吐吐舌头,解释说认错人了。趁着宋晚发愣的时候我冲到正在喝海带汤的池理旁边,拖着她就走。

到门口的时候碰见外婆,她蹒跚着走过来递给我一个纸包,我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钱,池理大声说,呀,小海你发了!这些钱够咱俩吃多少煮海带啦!别说是海带,可以直接去吃鲨鱼啦!

我一脸狐疑地看外婆。她说,有个瘦高的男孩来家里递给我这个包,说是给你的,当时以为是作业什么的……

我喘着粗气站在宋晚面前的时候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到他。我举着纸包问他,为什么给我送钱?

——我妈让我给你的。

——你妈是谁?

——问你爸去。

我着实愣了一下,又很快回神,用发抖的声音说,怎么搞的?

他抬脚准备走,我拦住他,我说,你是宋晚?

他一声不吭。我仔细再脑袋里搜寻有关他的讯息,却只记得爸爸摔门而去的那一瞬,妈妈发疯似的地大喊,宋晚重要难道小海就不重要吗!

而后来我才得知,原本父亲跟宋晚母亲是要结婚的,被我妈插了一脚。

这真是造化弄人。

我把钱摔在宋晚身上,心里对爸爸的眷恋终于消散,我狠了狠心说,你走吧,我不要钱。

他捡起纸包转身就走。

原来我的爸爸也是他的爸爸,而我们却有不同的妈妈,真狗血。

我在小桥上坐了很久,在心里把人物的脉络关系重新捋顺。月色正浓,我将目光打过层层水波,一个不起眼的小木屋旁,我看到池理望向我。

距离不远,我甚至能看到她眼波如水。

C:【阳光一样美好的阳之】

经过上次“纸包”事件的打击,现在见到养眼的男生我也十分敏感,我警惕地问身旁的池理,诶,那个男的会不会也是我哥?

她掴了我一掌,恨恨地说,你怎么不说他是你老公?

我才猛然发现,被我再一次认作哥哥的男人竟是那个苍白脸颊的乌龟男,他远远地朝我们笑,我回头看池理,她却早已含蓄地关紧了大嘴。

我作了个呕吐状。乌龟男走到我们旁边,向我问好,嘿,粟海,还记得我吗?

我点点头说,我记得你王八。

池理劈头盖脸对我一番臭骂:“奶奶的粟海,你认识人家?你不认识你说人家王八干嘛?你活腻了啊!”

经过池理的这一番骂,我顿时领悟,原来这个王八男正是池理爱慕已久的对象。

他叫阳之。阳光一样美好的名字,有温和的笑容以及绅士的举动,这些都是年仿的少男们极少具备的,怪不得把对帅哥免疫的池理弄得心痒痒。

从小北湾进到城里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我靠在池理肩上扳着指头数过往的树木。池理动了动身体,睡眼朦胧的问我,怎么?还在想你哥给你的那笔钱呢?

我咬了她肩膀一口,她发出一阵娇喘,引得后座的阳之伸过头来。池理做作地眨了眨眼对阳之说,没事。

我凑到池理耳边,姑娘,如果你认为你的本性并不是那么吸引男人的话,那你就尽情装下去。

她咬我耳垂,要你管。

下车后池理把包扔给我,对着天大喊:“啊!老娘阔别已久的城儿!”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阳之,拽了拽池理的衣袖,说,您老含蓄点,你相好的还在这呢。

我明显看到她浑身一哆嗦,随之就深情地看着我并用无比矫情的声音说:“海儿,阳之帮你这个山沟妞圆了进城梦,你可要好生谢谢人家呀。”

我瘪嘴,余光瞥见阳之捧腹大笑。

吃夜宵的时候池理从我手里夺过政治书用鄙夷地强调说,得了吧,谁不知道你粟海什么货色啊,还在乎中考?

后来我领悟了,我的确不是什么好货,于是跟着池理喝高了。结账的时候我还依稀记得阳之朝老板赔笑脸的样子,他说,对不起,摔坏的杯子我来赔。

凌晨的时候我睁开眼,池理正在打金色的指甲油,我看见柜子上有两碗姜汤,便问她,谁把咱俩送来旅馆的?还有姜汤?

池理得意地笑,当然是我未来的夫君啦。

D:【照片有着泛黄的爱】

回到家后发现又有一个纸包安静地躺在客厅,我问外婆,我说有谁来过吗?她在里屋用苍老的声音回答我,什么?

我跑了三条巷子终于找到宋晚,他点燃一根短小的烟蹲坐在那里,风把他的头发吹起来,他瘦得像是随时会飘走。

——追来干什么?

他的话落地有声。

我走过去把纸包递给他,我说我不需要钱。他灭了烟不理会我,径直朝前走。我上前大力扯住他,又重复一遍,我说我不要钱!

他眼神凌乱。是不屑,又像是威胁:“放手。”他说。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硬是扯住他不放,后来他也放弃了冷漠的气势,对我说,这次是我自己要来的。

我惊愕得说不出话,他笑了出来。

很久后宋晚对我说起这件事,说当时我的倔强模样就像是那些夏天里伸长舌头的小狗,那样的神态,让所有人都生气不起来。

放走了宋晚后我拿着纸包去找池理,她正牵着长长的电话线不断地说话,不用说,电话那头必定是阳之。

我喊她名字,她含糊地应着。我举起纸包对她说,池理,来分赃了。

她迅速挂断了电话,盘着腿坐到我面前,嘴里念叨着:“哎哟,都不给我点时间准备,我应该化个浓妆来映衬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她抢先一步打开了纸包,却傻了眼。除了一堆照片以外没有什么值得她兴奋了。

她“嘁”了一声后把一堆狼藉递给我,照片里全是我,一岁的我,两岁的我……直至我的13岁生日留念,每张照片后面都找的到爸爸的笔迹,小海一岁、小海二岁……

我细细看那些成长的痕迹,突然间泪如泉涌。

池理爬到我身边揽住我。

——没事,小海,你还有我。

池理总是最实在的,在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还能在我看得见的地方,默默注视我,用尽全力来爱我。

我将嘴靠近池理耳旁,想说的话却如粘稠的液体,混杂在喉咙里,顷刻间堵塞。

E:【他在我眼里,我在烈火里】

在外婆拿着我实验高中的录取书到处炫耀的时候,我看见池理瘪着嘴在一旁踢石子。身影显得伶仃又单薄。

我笑嘻嘻地刮她的鼻子,谁叫你不努力,又要重读一年,我只好去城里等你。她忍住哭腔责怪我:“你怎么还这样打击人啊,三百六十五天,如果倒霉的话就是三百六十六天。跟你分开几天我都觉得茶饭不思,何况是一年啊!”

我捂住她的嘴,得了,少给我贫。我一到周末就来看你行不?

她不作声,闷闷地点头。我细看眼前的女子,她身上还有儿时那种稚气和天真,眉眼和轮廓却逐渐清晰俊朗。我撸起她后脑的马尾,说,我就最喜欢你长头发啦!

可后来的某一日她短发参差的出现在我面前安静地坐着,目光如井。

那是我说喜欢她长发这话之后的事。此刻我并没有料想到,日后短发的她,是以怎样的面容击溃了我。

高中上得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宋晚在得知我常跟踪他后跟一群男生挤进我们班,当时班主任正在写值日名单。他们起哄着叫我名字,让我出去。我看了一眼班主任,还是走出门口。

一个男生伸手到我肩上,说,我们老大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以后哥几个罩着你!

抬眼看去,宋晚似笑非笑看着我,我顿时红了脸。

去宿舍我还在回想,究竟为什么明明跟我不熟悉的宋晚突然冒出来?等我反应过来后,宋晚已经在我面前了。他用调侃的语气问我,你干嘛脸红?我说,我跟你不熟。

他哈哈大笑,你可是我妹妹,怎么?难道你想做情人了?

我不理会。他就一直跟着我到宿舍楼下,他嬉笑,你妈是不是真甩了你,那你不如别住宿舍,来跟我……

关门声打断了他的话。寝室里空无一人,我不紧不慢地把包里装的照片拿出来,看着看着,然后又轻轻笑起来。

脑海里是瘦瘦的宋晚站在巷子里,风声很大,他跟我说话,我因听不见而拼命摇头,他走过来抱住我,温暖的怀抱将我浑身溺入其中。

越来越温暖……直至灼热……

人声鼎沸。

我睁开眼时朦胧感觉到四周蔓延着浓重的烟气,窗户外面白茫茫的天已经被火势夹杂浓烟染指成晦涩的颜色。

我快步走到窗前,外面人山人海,消防车还没有到。我只用一眼的时间就找到戴着帽子的宋晚,他的冷静和事不关己的姿态在骚动的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他目不转睛看着我的窗户。

他并没有很着急地跑来将我救下去,我在想,即使我们不是很熟悉也好,但至少算得上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吧。可却连换得一个关切眼神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想的空隙里我回头看见不断冒出浓烟的门,缝隙里可以清晰地看见火在窜动。

是3层楼。

我把脚放上窗台,缓缓站起来。人群不安,有人开始大喊大叫。宋晚将帽沿移开,他用很大的声音喊我名字。他说,粟海,你答应我回家住我就来救你。

满头大汗的我仍然在摇头。

——我凭什么要在你们的屋檐下忍受一个背叛了母亲的人,我凭什么要看着你妈妈跟他朝夕相处,我凭什么还要有你这个哥哥?

——凭我喜欢你。

嘈杂都不见了。我猛然间失聪。这多么荒唐。烈火从分间的窗户进来,离我不是很远,我却直愣愣地盯着楼下那同父异母的人,听他矫情且无所顾忌地说喜欢。看着他说喜欢我,却不来救我的样子。

照片还散落在床上,我感觉有温热的水珠掉了下来,我怀疑我快被蒸发掉了,我从窗台跳下,难过地用手捂住嘴。门突然被用力地踹开,我看见宋晚出现在眼前,他头发湿透,递给我一只手。

——走吧。

楼下消防车到了,发出被拉长的声音。

被宋晚拥入怀里那一刹那,我滚烫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

F:【我爱了那个骨血相连的男子】

病房里那铺天盖地的白让我感到晕眩。

抬眼看到旁边正在熟睡的宋晚。我吸了吸鼻子,他动一下。微微的动作,我鼻子酸了,心却荡漾。

他醒来。我正努力不发出声音地下床,他扶起我,问我,是要方便吗?医生说你精神有受影响,要多休息。

我没有过多力气说话,他又继续问,宿舍烧毁了,你住哪里?

我摇头,眼睛却盯着他。他笑开来,原来你是想跟我住,放心吧,爸妈经常不在家的,你过来住就是。

池理奔来看我的时候我正在打理东西。她第一句话就是:“噢!我的海!感谢上帝没有把你带走!还能住这么好的房子!”

接着她又看了旁边的宋晚,问我,这就是你那个迟钝和暴戾与生俱来的哥哥吧?

我捂嘴笑着点头。

宋晚立刻反驳:“什么?迟钝和暴戾与生俱来?”罢了他指着我说:“怎么不说她肥胖和痴呆伴随至今呢?”

池理听后笑得花枝乱颤,你这哥们嘴皮子功夫跟我有得一拼,不做我哥可惜了。

宋晚也笑。可谈及阳之的时候池理眼神带着许些躲闪,我便作了罢。

高二的绘图赛我报了名,没来得及去送池理上车,就委托了宋晚去送。

深夜的时候宋晚回来打开我房门。

“彻夜等我?”他一脸倦容。

“你偏在我睡不着的时候回来”我又突然刻薄起来。

“那找点事做?”他伸手摸进衣服的口袋,掏出两个戒指,他自己戴上一颗,剩下的一颗粗鲁地就往我手上戴。

我将手张开,对着灯细看微微闪烁的银光。

他突然贴近我,眉目近在咫尺,我呼吸骤然紊乱。

我们在令人窒息的气氛里面面相觑,他什么也不说,用双眼凝视我很久,似乎有一生的时间那么长。

我想叫他名字,口却被捂住,眼看嘴唇就要压下来,我慌乱地哭了。

他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却又不得不从我身上起来,狠狠地踹了桌子脚,摔门而去。只有我知道,我爱了,可是完了。

我平躺在床上,眼泪流进耳朵里,夜很静。我转脸看到门口伫立着的父亲,还没开口,万千情绪接踵而来,竟变成小声呜咽。

G:【阳之远远的说,粟海,明年这个时候我还你个健全的池理】

小北湾还是跟往日一样安静平和,池理拉住我的双手摇晃,我望着她剪得短短的头发不禁惋惜,她笑开来,那有什么呢,反而轻松。

父亲给外婆买了一堆补品,却统统被扔了出来,他被拒之门外的样子实在滑稽,池理却不像往日一样叽喳着开玩笑了。

——吃了一碗海带汤就要回去?

我笑着,她眼睛也不看我说:“我不去送你了。”

车开没多久我听见后方一阵喧嚷,隐约看见池理衣服的颜色,我大喊停车。撇下父亲独自下车前去。

池理倒在地上,我乱了手脚,后来池理被赶上来的父亲抱去医院。不久后我见到了池理的奶奶,瘫坐在一旁泪眼婆娑地叨叨念念,原来早在我离开小北湾后,池理被查出患脑瘤。

父亲轻轻揽住我的肩,我却还是心如刀绞。

池理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她朝正在给她擦额头的我做了个鬼脸,我声音沙哑地唤她,池理,你痛吗?

她点点头然后裂开嘴笑,我眼泪就轰然而下。

池理起身,牵我慢慢走到阳台,指着那一轮耀眼的太阳对我笑吟吟:“我要你从今往后只为自己而活,我要你幸福要你快乐,我要你脑海随着日出日落而浮现池理二字……”

话还未了,我拥住池理放声哭起来。

她却仍是安和地看我痛哭流涕,微笑的弧度却夹杂那么多说不出口的悲戚,她终于做了个懂得隐忍的女子,只是这过程过于苦难。

我将一笔钱递给池理的时候她谢绝,我打哈哈:“你什么时候不拜金啦?快收下。”

她眼睛一瞪,努着嘴不肯看我。我就又掐她,看得出她极力想配合着我嬉闹,却还是力不从心,我鼻子一酸,眼泪又要下来。

她赶紧接过钱,说保证好好动手术,倾家荡产动手术,让我一年后来看健康的她。那是个午后,阳光遍地,水波流转,我试图伸手触碰她双眼,还未达成心就很强烈地一震,仿佛被雷击中。她看出我的情绪,就那样牵着我悬空的手,眼神深邃。

如果时间在那一刻停止,我定会说许多许多话,说到口渴也不要停下,说到日夜反复交替也不要停下,说到我筋疲力尽而死,也不要停。

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我们还是要遵循时间给的规律,去经历点滴,经历壮大。

回程的车快要开动,我靠在父亲身上,听他细说一些事情。他说起宋晚的妈妈,络绎不绝的样子显得很聒噪,我却已不能再为昔日母亲的错爱而叫屈。

我转头看窗外,却见不远处的阳之朝我挥手,我跳下车去,他便跑出很远一截路。我朝他大喊,他回头过来说了很多话,我没办法听清只好看着他的口型。

后来路上父亲一直追问阳之所说的话,我眼睛转了一转,笑着说不知道。

我还是体味到了那阔别已久的父爱滋味,尽管并不是那么完美,但我知足了。

H:【即使生之微末,我还要活】

清晨的阳光撒在眉间,我挣扎着张开眼,眼帘里出现一个模糊的女人,她将手轻轻盖住我额头,我就又昏沉地睡了过去。

我清楚地记得醒来那个夜晚,宋晚背对着我说话,我好像是在医院里,手脚酥麻,动弹不得。

他背影安静而厚实,就那样坦然地屹立在眼前,我心里滑过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心,倘若我们不是兄妹,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他并不知道我已清醒,吐露着那些话。他说,粟海,你什么时候醒来看看我。

他说,我想离开,去哪里都好,只要不见你,我就不会有念想了。

他说,粟海,我原以为我们本无血缘关系,我原以为你是你妈妈随意收养用来要挟父亲结婚的,可没想到,你竟是亲生。

他说,很抱歉让你家庭支离破碎,你不要怪我妈妈,她是个好人。

他欠了欠身,我赶紧闭上眼。嘴唇传来温热,他的吻细腻而柔软,我突然用手抓紧床单,抑制住了那浅浅的啜泣。

夜光的银白照亮了宋晚,夜色让他变得忧郁而纯良,不再如初见冷若冰霜。

他靠下来抱住我,良久,我感到胸口的湿意,他竟落了泪,不偏不齐,滴在我心口处。

我恍惚想起所发生的事,我与父亲在回来的途中不幸遭车祸,全车16人,三死7伤,我们侥幸逃脱了死亡。

眼前似乎还残留有那天景象,父亲护住我时那瞬间的嘶吼、人群慌乱地从我们身上碾、面相模糊的人为我输血、有手轻轻抚摸我额头……

我欲放向宋晚背上的手还是缩了回来,眼角有什么东西趟过,沿着双腮流下去。

宋晚拉好窗帘,在我身旁站了许久,终于还是离开。

我无法再去回想,所有的悲怆踉跄而来。大火呼啸而来的惊慌和恐惧,池理因病削掉的长发,阳之说的话语,全身的伤口,我与宋晚的爱而不得……

所有的所有,赐我半巴掌,赐我透心凉。

我呜咽得越来越大声,胸腔传来的痛楚刺激着泪腺,却没有泪流出来,双眼的干涸使我几近疯狂。

宋晚,我要记着那些你说过的话,我要带着你留下的强大动力好好地活着。你不要走,我想说。可我无法说出口,我也没办法接受一个“我爱哥哥”的事实,我更怕提到这令我胆战心惊的爱情。

所以,你只好走,我只好不挽留。

I:【在小北湾看最后一次烟火】

我摇着脚坐在小北湾的桥上时阳之在我旁边站住,很安静地朝我微笑。

耳机里循环播放一首歌,我脑海空空。后来我把手里的照片递给阳之。我说,你怎么就失约了呢?

他突然泣不成声。

我们身后有一轮很大的红日,缓缓落下去,我看眼前的男子,他喊着心爱人的名字哭得落拓而嘹亮,干瘦的身影似曾相识。

让我想起多年前的夜晚,房门一响我便知道是谁来看我熟睡;还有那个大火骤起的时刻,他固执的不救我;和我偷偷窥视他被发现后他暴跳如雷的样子,以及彼时那个厚实的背影,让我忍不住想抱一抱。

可就算回得去,也无用了。

天全黑下来后我离开了,阳之手里还紧紧拽着池理生前的照片,长发飘逸的她在照片里没有病痛、没有忧伤,笑靥如花的样子让人心湖荡起波澜。

父亲打来电话。我说,叫妈妈来听一下。

他在电话那头愣了很久,问我,你说什么?

我嗤笑一声,说,我想妈妈了,让妈妈听电话。

那个宋晚和我父亲深爱着的女人接过电话,声音颤抖地喊出我名字,小海……

我还是叫了她妈妈,我忘了我因她和宋晚的关系从13岁就失去了父亲,但我记得我失而复得的来自家庭的温暖,以及在那个漫天血腥的日子里,我虚弱地躺在医院,她在我床前哭泣,抚摸我额头的样子,刻骨得让我的心,生疼。

宋晚去了北京,偶尔大年夜会回来看一眼,然后就又匆匆离开,我都会挑着大年夜不回家,仅仅只是避免遇见他,这次是避免看见桌上那火红的喜帖。

而这个大年夜我决定在小北湾陪池理看最后一次烟火,唱最后一首歌。我早已经学会了将疼痛隐匿,学会了逐渐遗忘,于是我迎着微风站在池理墓前,想笑,却还是被泪湿了一脸。

身后烟火声骤起,整个小北湾被染得通亮。

我转过头去,宋晚的身影映在眼里,我以为出现幻觉。他走上前来低头看我的脸,帮我轻轻揩去泪痕,我也望着他,竟相对无言。

走吧。

他递给我一只手。

我顺着掌纹摸索下去,却再也找不到年少时的执着。

我仰头看他一眼,新婚快乐。我说得不悲不喜。

篇4:未亡人1200字优秀作文

八十年前。倘若时光逆流至八十年前,倘若我生为女子,怎会鬓发皆秋乃得归,子欲养而亲不待?

我所立这块土地,是暌违数载的故乡。

初满十五那年,我翘首盼望着生辰到来。而当征兵的铁蹄踏入家中——那时父亲正与我酌酒畅谈,依稀记得那日正是我的生辰。爹不同意,呛泪凝噎求他们别带我走。可那些人哪里有些有肉,掀了桌子提起我便夺门而出。

阿妹问爹为何兄长如此匆忙;爹抹去嘴角朱色血迹对我苦笑;阿姐一脸担心叮嘱我冷暖自知;阿弟托我给他捎些别致玩意儿……

而当娘亲似心肝俱裂般,以赫然放大的瞳孔死盯住我时,我知道她不是要一盒胭脂,她只是希望他们不要把她身体的二分之一分裂出去。因为我看见她闪烁的泪。

霎间温热的液体在我脸庞恣意纵横,我感到自己颠沛流离的一生已在此时被注定。

历经沙场数载,血染黄沙无数,刀戬兵戈惯听,立下功劳不尽。

就这么厮杀六十五年。六十五年,未饮过一顿饱食,未换过一件好衣,未得过甚么赏赐,一次宽衣,我才发现自己全身竟无一块好肉。

当役期已满,下令归家之时,我已是杖朝之年。所有兵士皆掷盔长哭,我一时却无比镇静,甚至些许颓唐地立在原地,面容呆滞,瞳孔涣散。而我知道,早已盈眶的泪汩汩。然只是在众人喜极而泣时喟叹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拄着路边捡来的长棍作拐杖,步履有些蹒跚,身子忍不住颤抖。等着我的`是什么?阿妹迎归,同她述说六十五年来的艰辛;同爹饮完当年未饮完的那樽酒,秉烛夜谈;同阿姐嘘寒问暖,她该连孩子都有了吧,还总自卑地说自己寻不着如意郎君;给阿弟带些什么呢?出征经年,带回的仅是这尊老壳与一根随手拾来的拐杖罢了……

娘亲,你该是皓首白发罢?你曾那般爱涂胭脂,不知你还爱吗,我自京城……路旁小摊上挑了个……便宜的……儿不孝!空度浮生八十载,连盒好胭脂也买不起。可是娘,儿不愿您肤色干枯,不愿您纹理皱老。

思着想着,不觉笑出声来,随之脸庞一红。

眼即将至,心中倏地腾起一阵恐慌。

然……我所想皆是浮云……在若干年前,在我为国拼杀之际……

“我家中,可还有甚么人……”踟蹰良久,偷瞥那人不耐神情。

“远望去,那松柏环绕着的坟墓中……便是您的家。”邻里顿了顿,眼中似有几分不忍。

我身形一顿,怔怔瞧着那片森冷寂寥的柏林。

何其可笑,从一开始,便注定结局。

目光失去焦点,双脚麻木挪动。不知不觉来到家门口……一切还是老样子,只不过院中生满野谷,井台爬满野葵。硕长枯藤迤逦缠绕,破窗门而出。用野谷共葵叶煮羹,羹煮毕。

去送与阿妹吃吧,她最爱吃娘亲做的。转身间忽想起她早已长眠地下。

他们都来不及吃这顿团员饭,便与世长隔。

我能给谁吃?

曾经娘做的羹是那般可口,曾经阿姐种菜是那般勤劳。阿爹在田地务农,阿弟抱着拨浪鼓咯咯笑着满院子跑……

我以为,阿妹、阿弟、阿姐、爹共娘亲……我以为他们一直活着,一直未离去,如今才发觉他们只是空洞地活在我苍老的记忆里。

我将一生把与国,只是思存贪念地想得到一个家,后来我发现,自己所为是这般苍白可笑。

国啊,这便是我倾尽一生打来的国!我抛下恩亲抛下孝知为你打江山,至归之时你为我做了什么,难道是为我布下如此可悲的一场局,徒留我守一堆枯骨?

潸然泪下。

湛湛青天,请说之,为何我为国穷尽毕生所有,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

篇5:心中有座城,住着未亡人日记

这座城,南边有着最美的繁华,北边却生长出无尽的苍凉。

这座城,左边有着碧海晴天,右边却蔓延出让人心碎的乌云寒天。

——题记

这座城我命名为空城,城里开满栀子花,有着淡淡芳香,却不知道淡出了谁的悲伤?谁的心事,在这座城里又坐南朝北?

我身在在南方,南方在我的脑海里一直都是一个温婉的方位,有着其他方位没有的柔情娴雅,碧波荡漾。所以我心里的那座城,一定有着南方的柔情娴雅,碧波荡漾。

在城里种满了柔情,却把柔情都给了未亡人。在城里的树上挂满千纸鹤,在每一个千纸鹤上为未亡人写上最真挚的祝福。站在城口,伸头望向城内,寻找着未亡人的身影,不知道他身在何方,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在城里的某一个地方,不然不会在夜深人静想起他,默默感伤着,可是我找啊找啊,却始终找不到,他到底藏在哪儿呢?栀子花的忧伤,被雨水打湿的千纸鹤,仿佛也在感伤这场无望的寻找。穿着白色连衣裙跑到楼顶,想要以最美的姿态站到最高的位置让他能够在回眸的瞬间就能看见我,与我来一场漫长的对望。可是我站在楼顶上,面朝南方,却怕他从北方经过与我错过。面朝北方,却怕他从南方经过与我错过。我们始终遇见不了。

未亡人啊,不知道你心里的那座城离我的这座城有多远,但是我想要一步一步走进你心里的.那座城,在这个过程里,我要慢慢呼吸迈向你的空气,用时光的代价来换取这一路的风景。即使在城里当一株无关紧要的小草,只要能为你的城增添一丝绿意,我也愿意。

六月的雨,膨胀了小河,膨胀了瓜藤,也膨胀了梦中的期许。只要城里有你,心里始终都会有一些期许,不管是因为你迸发出的好的情绪还是坏的情绪,都会给我一种别样的感动,那种感动好久不见,陌生又那么熟悉。

拿着石头,在城里的墙上写满你的名字,因为你的名字就是我微笑的符号,有着太阳一样的味道。淹没在为你修建的空城里,喝着一杯冰凉的水,然后用很长的时间,把它们慢慢化成思念的眼泪。我不断地在城里奔跑着,不断地寻找着你,把经年的期盼都幻化成了眼泪,你也不曾出现。

空城里有一股名叫“执念”的风,总能吹起我内心深处淡淡的微澜,透出一股幽寂,仿佛初秋时的风,吹起了心里的那一份执念,有一种凄凄然的味道。未亡人,希望你在这座城里,弥久留香,我也会在这座城里,固若金汤。等到我们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刻,在城里的某一个地方相遇时,能相互坦然一笑,对对方说:“嗨,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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