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里那些事那些人

2024-06-13

煤矿里那些事那些人(精选六篇)

煤矿里那些事那些人 篇1

深冬, 寒冷的黑龙江, 在我家房后推平的粪堆上, 村里的男女老少拥挤地围在一起, 不错眼珠地观看着一场热闹的地方戏演出。那年月的冬天咋那么冷, 人们穿着棉大衣, 顶着棉帽子, 带着手闷子, 依然无法抵御严寒。可人们的心是暖的, 丝毫没有回家上炕、围着火盆烤火的意思。台上上演着东北二人转, 演出者是南北二屯分布的几对民间艺人, 估计年纪都在五六十岁的样子, 显得很苍老。这些人农忙种地, 农闲演出, 两份职业, 现在想想也算走在时代前列的兼职人士。在土台子边的前排小板凳上, 坐着一个4、5岁的孩子, 被各种保暖衣物裹得严严实实的, 只漏出了两只睫毛上带霜的眼睛, 目不转睛的观看着演出。这个孩子就是我。

上世纪80年代初就已经有了14寸彩色电视和双卡录音机, 因此记得那时太多人每到夏天傍晚聚集在我家炕上观看着港台武打片《霍元甲》、《陈真》、《再向虎山行》。书归正传, 最使我痴迷的不是彩色电视, 而是家里的放磁带能唱歌的“匣子”。除了妈妈作为文艺青年愿意听的当时的流行歌曲外, 还有几盘效果不太好的二人转磁带, 能记住的好像有一盘《劈山救母》——“张三姐正在昏迷之处, 忽听得耳旁啊有人声……我问你是谁家的儿来谁家的子, 为什么口口声声管我叫娘……”, 还有一段《楼台会》——“祝英台一见我的梁兄慌忙跪倒啊, 哎呀梁兄啊, 不住啊二目落下了泪来啊……” (哭糜子) 。每当家里来个亲戚赶着大车来串门的时候, 我都能绘声绘色、像模像样的唱上这几段, 必定博得大家的赞美与喝彩, 小孩子那心里美啊, 开心啊!

不过, 观看现场的演唱, 现在叫“真人秀”, 还就从这次“粪堆演出”开始。看着“舞台”上的民间老艺人表演着各式各样的人物角色 (分包赶角, 跳进跳出) , 那头上的装饰 (头面) , 那身上的花衣服 (彩衣) , 叫这些老头老太太化妆前后判若两人, 刚才在后台还抽着旱烟、咳喽气喘的老人家, 转眼间在舞台上精神抖擞、光彩照人。现在回想, 那时的演出是原始的、粗俗的, 绝对民间的田间地头唱法。演员们演唱过程中互相骂着娘 (粗口) , 讲着黄嗑 (粉口) , 手脚并用、拳打脚踢的表演着, 博得了台下人阵阵掌声、欢呼雀跃。虽然我不懂他们说的是啥, 为啥要打人, 但从大人的反映里我感觉到一点, 身为农民的大人们喜欢地方戏, 喜欢这种热闹的表演方式。记忆里演员们大多嗓子不太好 (比较“糠”) , 有的鬓发花白, 如果没记错, 当时可能演出了《王二姐思夫》《狠毒记》等, 不过扎根在我脑海里最深的就是唢呐一响 (尖板) , 开唱第一句的后来知道叫“胡胡腔”的曲调, 啥戏不记得, 或者当时也叫不上名字, 但这个曲牌我终生难忘!

走过了童年的辉煌, 讲过了我与二人转的不解之缘, 似乎我的故事可以就此结束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二人转确实影响了我以后的人生。由于我从小学唱二人转, 作为“唱戏的白搭、听戏的外捞”, 我学会一些其他剧种的片段, 而且有些到目前依旧会唱, 如评剧《小女婿》《三春杨柳》《报花名》《李月娥用目打量》《见皇姑》《劝千岁》《何支书吃元宵》《春红报喜》等, 京剧《贵妃醉酒片段》《沙家浜选段》《杜鹃山选段》《红娘选段》, 黄梅戏《打猪草》《夫妻双双把家还》, 豫剧《花木兰选段》《穆桂英挂帅选段》《花打朝选段》, 河北梆子《大登殿选段》等等。在从小到大过去的这些年里, 不同场合的卖弄过, 也算是对这份爱好的执着吧。

记得2004年, 中考结束之后, 放松的我有一天闲来无事逛起夜市。那时候路边卡拉OK特别火, 马路歌星随处可见, 一块钱唱一首。我对那个是不感兴趣的, 除非父母为了让我在人前显一手、砸人家一下, 否则我是不会主动去唱的, 说白了, 不在一个重量级上。走着走着, 路边传来一阵久违了却又那么熟悉的乐曲, 我定睛一看, 原来是一群中老年人围着路边一破电视在看二人转, 估计是卡拉OK无人唱, 没生意, 放段二人转解解乏, 缓和下尴尬气氛。我想离开, 听自己曾经深爱但放弃二人转, 闹心;但离开, 又迈不动脚, 那旋律确实挺好听, 好像是喇叭牌子……“孟姜女出走正是中秋佳节后, 满山遍野一片黄啊;也不知啊孟姜女啊走了多少日啊, 浑身地衣服挂地就像乱麻秧——”声音不是特别亮, 但是很有味道, 很有穿透力,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电视跟前, 后来知道是郑桂云和崔涛在辽源曲艺厅录制的《孟姜女哭长城》。效果不十分好的录像片, 叫我感受到艺术家的表演太到位了, 刚好接下来唱到“腰窝硬肋”上了, 也就是“戏胆”, 孟姜女开始哭夫了, “孟姜女听此言如雷轰顶啊, 天啊, 就好像万把的钢刀刺我的胸膛啊。孟姜女我跪爬呀半步啊我把范郎来喊啊, 夫啊, 哭了声范郎范郎埋在那堵墙啊, 哎呀我的范郎啊……” (哭糜子, 苦戏中常用的、我认为最感人的曲牌) 高亢洪亮的唱腔, 声嘶力竭的哭喊, 声泪俱下的表演, 唱的在场的人心都碎了, 我也深深的被感染了。从那一刻起, 我深深地崇拜上了这位演员, 也通过她的这出戏教我重燃了压抑已久的、自以为淡忘了的二人转情节。那一年我14岁。

随后的几年里, 我搜集了所有郑老师的演出光盘, 后来又搜集了所有红旗曲艺厅的光盘、大部分莎梦音像和东北人音像公司的正戏光盘, 可以说这其中集结了几乎全东三省最优秀的演员的经典剧目, 让我真正的投入到了二人转的大海洋里, 尽情遨游。值得一提的是, 由于地域的关系, 我从小接触的多为吉林的戏 (因为铁岭甚至辽宁后来自称“小品之乡”) , 所以对黑龙江的戏了解的不多, 尤其是对以海伦为代表的北派戏 (二人转在东三省分为东、西、南、北四派, 各自以不同方面见长) 。只是觉得北派的戏词全、词好, 背道剧目多, 海伦赵晓波的戏还是不错的, 年富力强, 或许能真正起到其国家传承人的作用。未来我也会进一步学习、了解北派艺术, 毕竟对于东北民间艺术来说, 二人转是没有真正地域区别的, 是我们东北人共享的精神食粮。虽然我现在不能再次登上舞台表演这门艺术, 但是我愿为推广、宣传这门艺术尽一尽我的微薄之力。

然而, 大概去年八月份, 不知什么渠道我加入了一个QQ群, 群名为“北派二人转”。说实话, 我的Q龄也有十多年了, 不再相信网络的东西, 太虚幻, 以玩的心理加的群, 本想看看就撤, 不料想中了这个群的“戏毒”, 且中毒颇深!“排王表”是群主, 最高首领, 群内下设十个管理。群友们很积极, 除了侃大山以外, 都很愿意参与群里的日常活动“视频演唱”, 在公屏上, 跟着伴奏唱上几段, 以获得大家的赞许和鲜花。起初我认为, 无非就是几个人在玩, 就像我们大学寝室的“走廊麦霸”、“厕所歌神”一样, 唱不出啥名堂。后来渐渐的发现, 这群里人才济济、藏龙卧虎, 用大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高手在民间”!

我这篇文章里不得不重点指出的是北派群主、网名“小破鞋”、北派备注“排王表”的陈洪阳!

洪阳恐怕是我在群里绝无仅有的能聊点“私房嗑”的人。这取决我对他的欣赏和信任, 他是一个单纯、阳光、刻苦、向上的孩子, 很懂事, 因为是文学院的大学生, 所以跟我这个即将毕业的文科生, 在文化程度上、语言交流上没啥障碍。他对群视如己出, 精心投入, 且管理有方, 这方面显得少年老成, 估计经验来自实践, 入行比较早, 经历比较多。他对二人转文化痴迷, 尤其是以海伦为代表的北派戏, 不辞辛劳的整理戏词, 收集资料, 其精神可歌可泣, 真心祝福他, 心想事成, 未来一片大好!

那些事那些人散文 篇2

散文:那些事那些人

夜,清澈,空灵,听得见乘凉的人们取笑,听得见母亲唤孩子回家的声音,喜欢如此熟悉的记忆,喜欢这云淡风清的夜晚,如果可以,想静静的眠在风里,聆听那遥远的声音。

自从过完春节,再也没有给母亲打过电话。父亲去世后,母亲不顾身体将大把的时间和钱花费在麻将桌上,只为填补大段空白的光阴,屡屡劝说毫不奏效,一气之下,不再打电话回家,也断了母亲的零用钱。回望熟悉的至亲至爱,常常在梦里出现,梦见自己回到故乡,走到家门口,却不见母亲出来迎我。

飘泊太久,已经弄不清何处才是家,走进夜的栅栏,唯有那份牵挂和风一样细腻、柔软。想念母亲了,只能躲在一隅默默祝福,仰望夏夜的星空,一幅灿烂晚景呵,可是现在,母亲她能看到,能感觉到远方的牵挂吗?

时光飞走了,追不上,亲情慢慢流逝,心在痛。那些往事,那些爱,只能出现在梦里,伸出手,仿若是拥住亲人了,仔细一瞧,怀中无一物。风吹过,朦胧一片,山水相隔,常常在梦里惊醒,这是要去往哪里?此时,故乡应该是瓜果飘香,花满地了吧。

又到周末,用音乐安抚自己,给想念设一种舒缓的背景,听着蔡琴写着字。“推开记忆的.门,感谢那些事,感谢那些人,感谢那一段奇妙的缘分……”我该感谢谁?

红尘渡口,站在岁月的河流上,抬头远望,我一眼就看见了你。空灵,渡船,夕照,相逢,你我都是生命中的过客,任凭似水的流年在背影中碾压,不经意间从心底冒出一句:“你若安好,我便是天晴!”

好不容易写完一篇文字,因误操作内容全无,只好凭借记忆从头再写。如同有些人见过了,回望的时候已没有足迹,有些事随风而去,但那些幸福与感动仍会沉驻于心。

这些人,那些事,都留在记忆里 篇3

我们有过两个班主任,第一个老师她叫珍妮,在学校里出了名的脾气好。和她讲点甜言蜜语,我们的小错误她就不计较,偶尔蹬鼻子上脸她也就嘴上回几句,那架势颇有点学生欺负人家老师的样子。但是我们第一学期还没结束,她就不在学校干了。

珍妮走后,我们班陷入了恐慌,因为那个时候有空接手的班主任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母老虎”,名叫伊兹,留美回来的。她没带我们之前,名声就传得沸沸扬扬,什么爱给家长打小报告,各种“谎报军情”之类,让大家不喜欢的地方她都占了。还没见到真神,就在心里对伊兹有了些许抵触。伊兹剪了一个短头发,个头不高但很瘦,一看就是典型的女汉子类型。我们第一次成绩没考好,她一通发脾气,脸如黑炭、眉毛倒竖、双眼圆睁,声音如雷霆,手舞足蹈......但是她也有可爱的一面,如果心情好的话,就像女汉子卖萌,如小猫般温顺乖巧;如果心情较差,就变成了一架奔驰的火车,时而号叫,时而平静;如果心情极差,那就是波澜壮阔的大海,汹涌咆哮,永不停歇。我们不是躲着她,就是装作乖乖的样子。她的喉咙带着一点嘶哑,每回在大会议室说事儿时,她就是老师们的代表,把自己的音量调到最大,在偌大的空间里可能恰到好处,但是这音效要是放在我们班里,那真是瞬间把我们全秒杀了。

对她的印象发生改观是一次大考后,我们班英语成绩偏低,大多是词汇量不够,于是她提出了每天要给我们听写50个单词。一开始,每天早上8:30要到教室听写,而我是一个早上8:45之前根本起不来的主,所以几次都没去。于是就跟她讲条件说,只要晚上听写我就去,没想到伊兹竟然通情达理地同意了。久而久之,跟她熟了,不再那么“嫌弃”她了。伊兹也经常会萌萌哒,跳着叫我潘潘。有一次,我们在群里对伊兹要求的事情表示不满,开玩笑说你过来打我呀。没想到她真的隔着好几栋楼跑过来打我们,这反倒赢得了我们的好感,觉得她还是没那么死板的。她会因为我们成绩有一点进步就比谁都高兴,鼓励我们的时候还是会夸我们几句的。当然,发现谁退步,她爱给家长打小电话的毛病算是改不了了。她用那种最原始的方法激励我们,把成绩打印出来贴在黑板上头。若碰到对我们学习有帮助的习题或者书籍被伊兹发现,她也会兴高采烈地在群里或者跑来和我们分享。我们似乎互相都让了一步,她不再因为我们上课或者晚自习迟到对我们揪着不放,我们也收敛一些,少犯规,避免点她的火。

我们学校的另一景就是一天天在学校里闲逛的大胖子,好像这么说不太恰当,但确实完美地形容了他。他是我们学校的后勤管理,齐冉先生。干这活儿得脸皮厚,他完完全全做到了,圆到看不见脖子,就剩一个脑袋了。斗智斗勇的话肯定斗不过他,好几次我们都是全班发动才把他给整烦了。记得刚开学那段时间,他要取消给我们打扫宿舍卫生的阿姨,可能是想为后勤省点钱,这把所有人完全气炸了。就我们宿舍这个乱劲儿,怎么能轻易就取消呢?何况昂贵的宿舍费已经包括了这项服务。于是,我们全班每个人都加他微信,全部发同一句话表示我们的抗议,还把他拉进了班级群,对他进行集体吐槽。后来,他可能有点hold不住了,才带着后勤团队与我们班面对面,做了一通苦口婆心的思想工作。还说我们班是唯一找他投诉这件事情的班级,废话整了一大堆。但在这个“严肃”的问题上我们是不作任何让步,那次我们把齐冉先生整得完全没辙了。他最后一句就是:“给你们这些人门上整个牌子,打扫卫生的就知道了。”不得不说,这哥们儿做的好多事情都挺招人吐槽的。学校食堂饭菜价格贵这是个事实,而且学生也接受了,但他每次有家长送新生入学的时候,就把价格给调低不少,把家长哄得七七八八,过了入学那两天直线上升回原价。干这事儿也是绝了,给学生感觉就是“抖机灵”。

齐先生在国外读过几年书,英语算是不错的,没事闲着时特别爱跟学生扯点什么的。闲了就生事,前段时间干了件我们觉得特二百五的事儿。在食堂里装电视,每天吃饭时间播英语,要给学生创造英语环境。听起来好像挺靠谱,但仔细一想,食堂的噪音得多大啊,本来食堂就小,加上掂勺炒菜声、同学聊天声,打饭阿姨时不时喊几嗓子“鱼香肉丝”“红烧茄子”,这食堂哪儿还能听见电视机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啊。还有件事儿,大家不爱吃食堂,喜欢订外卖,所以每当中午和晚上饭点的时候,学校门口就会有一批批给我们送外卖的。齐冉为了食堂生意能好点,就出去和人家送外卖的小哥聊天,说什么“最近学校食堂在改进,饭特别好吃还便宜,你们这种送外卖的就别做了,不干净不卫生的地沟油,要是学生吃病了,我们可是要找你算账的。”搞笑的是,你说人家有送三明治咖啡的也这么给人来一通,自然没人听,谁叫人家送外卖的确实比你食堂生意好。

其实,他带领的后勤团队干活还是挺专业的,每天早上给学校扫树叶浇花草的大爷都会跟学生打招呼,问我们要去哪一栋楼,和我们嘻嘻哈哈地聊一路。看着干干净净的校园,清晨微风和煦,给人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给我们打扫教室卫生的阿姨,只要有一点需求告诉她们,她们都会认真记得,哪怕换班了还是会给我们解决。有时候在教室,那些阿姨会说:“看看你们都这么大人了,天天把教室弄得乱七八糟的,一天打扫三遍还是有垃圾。”确实如此,我们吃完零食就把袋子往地上一扔,虽然搞卫生的阿姨很辛苦,但我们的毛病还是改不了。还有学校的保安,天天要给我们签收上百件快递,还要整理。时间久了,他们都记得我们,大老远就喊名字叫我们拿快递。保安、宿管阿姨这些后勤人员,他们细心、耐心地为我们提供了舒心的生活氛围和明净的学习环境。学校工作的正常运转,离不开他们的辛勤付出。食堂厨房内的油烟熏烤、枯燥无聊的看门工作、处理垃圾污垢时的恶臭扑鼻、宿舍楼复杂繁琐的工作,他们都没有抱怨。澳际学校预科的孩子待上一年就远走高飞,而他们还要继续为学校的后来者服务。

时光如梭,如今的我们每天坐在夜色笼罩下的教室里,等待着伊兹快快听写,我们迅速写完作业回寝室,那真是令人期待的一刻。伊兹的雷厉风行和与生俱来的干练劲是其他班主任都不可比拟的。还有胖胖的齐先生,学校的后勤管理缺了他问题一定会更多。或许有一天我们毕业离开之后,还会想起伊兹,想起齐冉,想起珍妮,这些人,那些事,都留在了记忆里。

(编辑·麻雯)

mawen214@163.com

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感悟随笔 篇4

我一直都告诉自己,即使有一天时间磨灭了我们原本的摸样,记忆中的美好也会依旧存在。

——题记

有些人终究会离我而去,不着一丝痕迹的离去,只剩下残缺的记忆飘荡在空气中。记忆的碎片编织成梦境,融入我的脑海里,于是我常常梦见一些人,一些事,一些让我从未忘记过的美好。

我们都在向前走,没有时间去欣赏身后的风景,就象我们不知道身后孤单的背影。就这样我们不断的向前走,不断的错过,期待中的一道道靓丽风景,始终没被发现,而那些个陈年往事就这样在脑海开始腐烂,夹杂着沿途的风景,慢慢的变成一片沼泽,而沿途的风景不过是阵风,是场雨,加速了沼泽的形成。

我们都在边跑边仰望,谁都没有留意时间早已把我们的回忆斑驳的锈迹满怀。

我们也曾怀念过,也曾回忆过,而生活太过现实。我们不得不面对,我们都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进行着赌博,只不过每个人的筹码不同罢了,而那些陈年往事就像一张废牌,谁会想着拿着一张废牌去赢得一场输不得的`赌博。其实我们都不是赌徒,我们也只不过是被生活逼红了眼,不得不进行不同的赌局罢了。

往昔的回忆使我激动,纵然它已锈迹斑斑。当你再次回忆时,我想你已经记不起我的面孔,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的画面有些模糊,但那里有我们共同地美好时光,有我们共同走过的路,我们一起度过的岁月,我想无论何时当你想起,你的嘴角也会微微弯起。

那些人,那些事 篇5

第一天

我是全宿舍最早去报到的,在那之前我没有独自生活的经验。在校门口和爸爸妈妈挥手作别,我是踌躇满志的。我故意不去看他们忧心忡忡的眼睛,后来听说妈在回程路上哭了一路,她跟爸爸说那么大一间宿舍,只有贞儿一个人住,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呀。

我穿着新买的衣服,戴着新配的眼镜,面对一个新世界,决意做一个快乐的新生。跟他们挥手说拜拜,我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去学校周遭打探一遍,吃了一碗素面,买了一只红色的眼镜盒,傍晚时分回到宿舍,第二个舍友已经来报到了。我主动伸出手说,我叫刘贞,你好啊。晚上院系的老师和学生会的师姐们来宿舍看望新生,问我们有什么感想,我说学校真大,比我想象中还大。

现在想想,真是大。盛下了我最丰盛最美丽的四年,还不止呢,还有我渐渐沉静的今天。

班长

我们班长是小个子男生,脸色苍白,下巴尖俏,架大大的黑框眼镜,眼白比较多,看上去老是一副吃了一惊的样子。上课时他总坐在前排,手里面拿着不靠谱的闲书,比如上新闻采访课,他手里拿着《俾斯麦大传》;上法律基础课,他在看茨威格的小说。

他喜欢上古典文学课,古典文学老师姓李,从外形上看,就是大一号的班长,同比放大一点五倍即可。李老师上课很爱背诗,对着我们新闻广告系的学生他难免会觉得寂寞,好在没多久他就发现班长有一颗古典的心灵。老师在上面背一句,他马上能接出下一句,多生僻的诗都成。老师因此特别欣赏他,还送给他一本自己写的《唐诗美学》。一上课,他俩就一来一往的唱和半天,我们这帮不学无术的在下面大眼瞪小眼,倍感无聊。本来爱唐诗的班长跟我没什么交情,直到他爱上我们舍长。他来找我说心事,想让我帮他敲敲边鼓。他说,我不喜欢非常漂亮的女生,我也不喜欢非常聪明的女生,我就喜欢像她那么平凡普通没有压力的。这说辞都不能打动我更别提打动舍长了,他示爱失败,很颓唐,在古典文学课上也开始沉寂。我们班有些女孩心肠好,看不得他这么颓丧,拉着他去郊游,回程中他又爱上了最活泼的申蓓蓓。这次他很跃进,暑假提着点心去了申家拜见伯父母,阖家皆惊,申蓓蓓羞愤难当,以此为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后来他见了我们女生都不搭理,发愤图强在学生会谋前程。后来毕业去了报社,做体育记者。偶尔能看见他,小腹微凸,身边有个高挑的女孩。匆匆打个招呼,他说,都是年轻人嘛,咱们以后可以多联系联系,像组织部的口吻。后来听申蓓蓓说班长还常发短信给她,说他正在维多利亚港吹海风,问她在福建能不能糊口啊。

我覺得他就是不会表达。虽然他很爱说话,很会背诗。可他是我在大学里认识的人中,表达能力最差的一个。

图书馆

我上大学的时候不勤奋,我不太喜欢上课,因为不喜欢某些老师。我常去的地方就是图书馆。冬天我常逃课,赖在被窝里躲避查铺。那时候的我比现在更瘦,整个人平躺在被子里把头蒙起来,从外面基本看不出来。舍监老师拍拍我的床铺说,这孩子又没叠被子。等她们走了,我就爬起来去图书馆看书。我们学校的图书馆是个很有特色的建筑。图纸上看像是一个四瓣朝天的郁金香的花蕾。可是实际效果打了点折扣,就像一只举起的猪蹄。

我本来不喜欢待在图书馆看书的,把书借出来躺在上铺,边喝果珍边看多惬意。可是图书馆还书处有个很难缠的员工。这个田姓管理员几乎是那时候我们所有女生的梦魇。此人三十不到,面白无须,声音柔软,架金丝边眼镜,酷爱与人搭讪,尤其尊重女士。凡有面目可喜的女同学去还书他必定和颜悦色地问你中午吃了什么,对食堂有什么意见,喜不喜欢班主任老师,还有家乡有什么特产。后面等待的男生不耐烦,就开始嘘他,他也不生气,只是敲敲桌子说,同学,要注意保持安静。

我们也不反对聊天,可是他每次都翻来覆去这么几句话,你吃了什么啦,喜不喜欢班主任老师啦,家乡有什么特产啊,缺乏新意也没有诚意。后来我们都不乐意自己去还书了,基本都找与自己相熟的男同学代劳。

平心静气的想,一个男同志,不到三十岁,对着整架整架的旧书,时时刻刻要提醒别人保持安静,内心有点惶恐有点话痨的倾向,也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后来他结婚了,听学弟学妹们说,他现在话很少,像《大话西游》后半程的唐僧一样简洁。他应该找到交流的对象了,所以心里不再寂寞了吧。

这个人,我觉得是我大学里见过的最寂寞的人。

杜猫

我最喜欢的女性朋友都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她们纯真、明朗、精神上线条简洁。她们都不扭捏,都对爱情有坚定的信仰。可是她们几乎没有一个拥有简单明了的爱情。这是成年之后非常困扰我的一件事,我不止一次地问,她们这样的人,何以不能幸福?

她们之中,杜猫和我最早相熟。他们都说我们俩很像,她和我个子差不多,我瘦一点她胖一点,我一直戴大框眼镜,她很臭美,很早就戴着博士伦隐形眼镜。我俩都看很冷门的书,说很考究的话,但是我知道,她跟我不同的。她像一只猫,有猫的韧性;我像一只鸟,有鸟的惰性。

别人看我们是一双镯子一对桨,可是我们注定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杜猫的性格中有种刚性,质地坚硬,是我所不具备的。比如说她示爱被拒,但是痛哭流涕的那个却是对方。我不行。我有个犹疑而谨慎的灵魂,我会把心事收得很紧直至闷死为止,内心极动荡表面极安详。当所有人都说我是个很自在不羁的人,我觉得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迷惘、我的羞涩。那一年我似是而非地恋爱,接着货真价实地失恋,她陪着我坐车从城东到城西,自城南到城北。漫无目的,见公交车就上,然后在终点站的马路上,陪着我发呆。晚上,我在她的宿舍借宿,我整晚抱着她的一只胳膊,如同一只脆弱的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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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毕业了,她去了南方。出乎意料没有从事艺术类的工作,在一家私企做了人事管理者。我留校考研,她颇不以为然,觉得我太守成,但是并不意外,他们都说没想到刘贞的选择很传统嘛,她跟别人说刘贞几时不传统了。我想她还是比别人了解我,知道我对未知的恐慌。

后来联系少了,前阵子接到她的电话我很高兴,她说我现在是一名基督徒,内心平安喜乐。

我想虽然我们曾经那么接近,我们仍然不是同类。就像蓬和麻,就像韭菜和小麦,我想我会一直喜欢她,像喜欢那种我过不了的生活,我所拒绝的道路。

戏剧节

我所在的系当时叫做文学艺术传播学院,学院每年都会搞很多的文化活动。其中有一项历史悠久远近闻名,就是黑美人艺术节。文化节以戏剧为主,鼓励学生自己编自己演,每届评选最佳男女主角,诞生明星若干。演出当天,一票难求。

大二那年,我写了剧本,参与演出,在学校网罗一批人马,天天以排戏为名聚在一起,聊天、散步、喝啤酒、晒太阳、发呆、看通宵电影。那一年的戏剧节因为礼堂的改建而不断延期,排练的时间持续了两个月。后来夏天来了,花都开了,鸟都叫了,这集体中有的人和有的人之间就发生了一些事,有的故事秋天就结束了,有的人和有的人的故事还在继续,比如两个当时看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现在已经结婚好几年了。

演出结束后,我觉得我快虚脱了,像蜕了一层皮,感觉很荒谬,那一段时间好像是借来的,那一段时光中的人,也像是被催眠的。戏演完了,失去了共同目标,小集体自然就散了,那年夏天快结束时,我把头发盘在脑后,穿一件深蓝色的背心裙,有人说跟宋美龄似的,老气横秋。那时候最流行的歌是任贤齐的《心太软》,我身边每个人都怀着一段心事,每个人都觉得这歌是唱给自己的。那阵子很多对恋人分手,我数了一下,有十三对。整个八月,焦黑一片。我二十岁的夏天,是相当不快乐的。

后来我写了《左岸右手边》,在十年之后。

边家村

我们学校坐落在城墙边,毗邻边家村。我的同学山新毕业之后还曾经在那儿租住过一年,她曾经在一篇文章中深情讴歌过这地方,那篇文章深得我心,名字就叫《边家村是个好地方》。边家村有很多样子很旧的楼,有食客盈门的饭馆食肆,价钱公道的服装店,货色齐全的精品屋。走在边家村,触目皆是漂亮的女生和懒散的男生,很多写诗的年青人、画画的中年人也常常出没于此。这地方不势利,没有高楼大厦挤兑你,在边家村,你会很容易遗忘自己的穷,原谅你自己的潦倒。

我喜欢这儿浓浓的市井味儿,热腾腾的温存,一种生活的气质。在边家村消磨一个愉快的周末,兜里揣二十块钱就足够了。可以看一场电影,喝一杯可乐,买一份《南方周末》,然后在地摊上买一盘打口带。如果还有余钱,可以吃一碗龍须面,买一双漂亮的棉袜子。我深切怀念那一年,尤其是那一年的物价。

上大学时,托学校食堂的福,常常会觉得很饿。边家村好吃的很多,已经消失的两两饺子,还在营业的东北熏肉大饼,我尤其爱工人文化宫旁边的那一家烤鱿鱼,走在边家村的艳阳下,曾经,幸福那么触手可得。

现在我也常常去边家村买影碟,吃熏肉大饼。尽管学校已经迁到了郊区的大学城,可是我总觉得没有哪个地方适合我的大学,除了边家村。热闹、温存、丰富。

(转载自《南风》)

那些人 那些事 今生难忘 篇6

选拔阶段很艰苦

能够参加比赛我认为就是一种荣幸。我们这一批代表江苏出征的选手都是从省赛中选拔出来的,在参赛之前,我们还要进行一次选拔,在12个人中选拔出6个人,组成两个队伍,选拔阶段的训练是艰苦的,你要是不抓紧别人就会超过你。前一个月的集训是淘汰选拔期,那段时间内要面对4次考核,那时候每个人的心理压力都很大,这其中因为有些人心态没能够及时的调整而离开了我们,在选拔阶段的后期其实大家技术都差不多了,主要就是要稳住自己,这样你才能更好的面对下~阶段的训练。面对压力有时我们不知所措,该怎样去缓解压力是很重要的,还有一个就是你要绝对的自信,但是不能自傲。这在以后的团队配合中很重要。

经过选拔阶段后,大家进入一个低谷期,因为没有了选拔的压力,大家在各个方面都会有点放松,这时候教练会来调整大家的压力,或者说是加点压力,这样后面的训练开展起来才会很快。在后一阶段我们主要会面临的问题就是配合默契的问题,团队配合很重要,在这个配合的过程中分歧是不可避免的,遇到问题我们只有说出来,才能讨论怎么解决,这样才不会影响下面的训练,当然在教练的指导下开展,能够更好的解决。

训练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比赛的日子也来临了,我们也登上了北上的列车。到了比赛场地,跑了几圈,就开玩笑说这就是战场啊,我们两个队相互加油,比赛前抽签,教练去的,我们在宿舍等待消息,躺在床上浑身不舒服,想早点离开这里,纠结啊!

比赛过程很紧张

抽的签还算不错,挺好的,比赛前一天晚上纠结了好久,第二天下午比的赛,上午就不停的调整自己,轮到自己了,反而不紧张了,多了点兴奋,开始前我们Ⅱq出了我们的斗志,基本上正常发挥,不错。第二天下午又是一个项目,相对而言没有那么紧张了,在检录处我们还恶搞了一下队友,大家很轻松,进入比赛场地后一切按部就班的开始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可是我们还是失误了一下,导致比赛时间长了点,那时候比完后人就懵了,脑子里一片混乱,教练也没说什么,鼓励了两句。大家出去一起吃了饭,大家喝的都有点多了,晚上回来就在那等成绩出来,等到一点左右,教练来了,对我树起了两个手指头,我一想:完了,二等奖,没戏了,那时候感觉特对不起教练,蒙起了被子,教练拉开了我的被子说第二名,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后来一想第二名也是一等奖啊,后来知道我们江苏两个队都是一等奖,我们很高兴,偷偷的流泪了。

颁奖那天,我的嘴都没合过,上了台脑子一片空白,下来后教练说怎么在晃来晃去,连照片也没拍清楚。我说激动的,颁奖结束了,奖杯没有离开过手,剩下的就是合影。

未来道路很坚定

回来以后想想那个时刻也还挺激动的,回到自己学校一切照旧,想想以后还是继续升学,因为经历了那个过程你会明白只要下决心什么事都可以干的成,以前是不想念书才来读职校的,现在我想要继续读下去!

在这段时间里,袁老师一直陪伴这我们,我很感激他,我们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问题都可以找他,我们暗下称呼他刚哥,因为亲切。

因为有了这个过程我们成长的更快了点,以后学习会更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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