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自己和解议论文

2024-04-13

要和自己和解议论文(精选4篇)

篇1:要和自己和解议论文

真正的“和解”

近来,“与自己和解”已成为网络热词。当人们纷纷灌下这一碗看似美好治愈的“鸡汤”时,却鲜有人去挖掘这种和解背后所隐藏的软弱怯懦的人心。在我看来,与自我生命真正的和解,恰恰来源于一生中和自我的冲突与不断的挣扎。

王小波曾言:“人们的所有忧郁都来自于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在现代社会个体全方位的曝露,与无处不在的竞争与比较中,这种无能显得无比明白尖锐,而忧郁与愤怒则更为烧灼痛苦。然而改正又在层层“玻璃天花板”之下,显得十分艰难。于是人们开始逃避不完美的自我,“与自己和解”、“接受你自己”成了最好的托词。人生最为重要的部分――“于臭腐之中孕育全新的自我”的过程――被他们忽略了。对于“改变”、“完善自我”这一艰难困苦过程的恐惧,使人们停留在原先的自我之中,碌碌无为,停滞不前,过着福克纳小说中“如同从车的后窗望去,看见其流逝却无能为力,抓不住任何东西”的人生。这也恰恰是现代的“佛系青年”的内心真实写照。

但是这份忧郁与愤怒终究是逃不开,抹不去的。它蛰伏在内心深处,一旦人们胆敢回望,便照出一个无比疲软的,走兽一样的人来,于是人们越发憎恨自己。这种暂时“和解”的背后藏匿的是更尖锐的冲突,与更深的绝望。

与自己和解的唯一通途,即是“不和解”。这种对于自我时时的审视与不断的冲突,首先,是我们提升自我,改正不足的第一源动力。这一点毋庸置疑。更为重要的是,和自己抬杠,找茬,这一别扭的过程,一步步袒露了你真正内心认同的“自我”的样貌,并促使现在的自我一步步靠近它。这看似纠结辛苦,但实则是充满希望的`幸福旅程。在现代五花八门的“伪个性”,“做自己”中,这种在自我冲突之中,按自己的心意一点点完善自己的过程最为脚踏实地,也最能让人感到沉甸甸的意义。在“情人般的争吵”与随即的改变之中,我与“我”才能生出感情,达到“和解”。若是前途渺茫,改变很难,也无需担心忧虑。正如胡适先生所言,“怕什么真理无穷,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

在余华《活着》的序中曾写道:“世界上最感人的友情是人与他自己生命的友情。他们互相怨恨,又互相感激。一同奔波劳碌,又一起归于尘土。”这种饱满的友情,诞生于一生的“不和解”之中。虽一路走来,得失难量,但在这辛苦纠结的一生过去之时,回头望去,正是那一个我想要成为的“我”站在终点,也算件幸福的事罢。

篇2:要和自己和解议论文

吾辈本蓬蒿,但使愿无违

读五柳先生的诗,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在痛苦挣扎中完成了自我生命升华的勇士。有趣的是,没有一道清晰的界线,能将他归隐前与归隐后的作品分割而开,而正是这样的反复,“金刚怒目”和“冲淡平和”才得以在一个人身上融合。这也正提示我们,“和自己和解”与“和自己过不去”不是非此即彼的生活状态,而是不断找寻自我的过程。

“和自己和解”决不意味着“佛系”地对自己的局限熟视无睹,四体不勤地空度时光,而“和自己过不去”不意味着自我抛弃,更不意味着我们应当迁怒于外。生而为人,我们真正要解决的不是“是否要完善自我”,而是如何在挣扎中成为更好的人。

少年很难和自己和解,年轻的我们总希望自己兼具老练与锋芒,从而救人世于水火。柴静在进入新闻业之初,所持的就是年轻人的热血,总想着站在撞高墙的鸡蛋一边,直到在“非典”,在一次又一次采访受征农户的过程中,她意识到自己充沛的情感和新闻应承担的实录之责是冲突的。所幸柴记者最终接受了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这一事实,我们才得以窥得雾霾之下的人心之明。与自己和解,使柴静得以保留自己做新闻的特色,而这也正是接受自我的真正含义。

而“和自己过不去”,我们往往希望通过一次次心灵的拷问,纠正偏离真我的行为。如维特根斯坦所言,“要将自己的懒怠扯出来,不管它疼得怎样尖叫”。陶渊明所不断提及的“无违”正是如此,“和自已过不去”的种种反复,正是找寻提纯心中真正不可以贫贱移之的志向的.必需过程。

和自己和解,承认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人,正视自己的不足,之后再以“和自己过不去”的斗志,实现由平凡走向不平庸,是每个有志者的必由之路。王守仁正是在“格竹”这样被旁人视为“抬杠”的行为中,体会到了凡人的可贵正在于以蓬蒿之身追求心之“无违”。大道在心,不在外物,此所以为天下学者所共勉。

篇3:能否与自己和解

信手从书柜里翻找几本旧书来看, 依然觉得比起今日书店里的新书可读。《伍尔芙日记选》又落入我的手中。这位20 世纪上半叶勤奋且多产的作家似乎没有更多地遭受创作空虚的困扰, 她的苦痛在别处, 那就是“生活为什么总是像在悬崖边羊肠小道上的感觉?”她始终走不出这个困境。终于在一天早上独自离家, 在一条叫作罗德美尔河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也结束了她的终极的苦痛。

我想起张爱玲的结局, 想她为什么没有像伍尔芙那样选择结束自己, 而是等待生命结局的自然来临。张爱玲的晚年孤独寂寞, 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她甚至不和任何一个熟人朋友往来, 一口气关了几十年的门, 闭门锁居, 与世隔绝, 肯定有她说不出的苦楚, 有她无法超越的困境。只不过她没有像伍尔芙那样说出来, 而是把那些密封在心中, 同着死亡一起带走了, 世人无从知晓。她的晚年几乎没有写作, 我相信她同样有一个巨大的“结”, 而她到死也没有说出来, 真令人心痛!

1972 年获诺贝尔奖的川端康成在获奖两年后自杀了, 据说, 除了三岛由纪夫的自杀对他造成的打击外, 他自身的生活也充满了无法规避的虚无感和死亡的宿命感, 平时他的情绪异常波动, 完全依靠安眠药过日子, 即使写作也要依靠药物制造一种幻觉, 离开药物他几乎无法生活, 无法写作。这种情景对于视写作为生命的川端康成来说, 创作力的衰竭即是生命力的衰竭, 他无法摆脱这个困境。他曾说, “我什么时候能毅然自杀呢”, 可见他内心的挣扎之苦。最后, 他终于在盥洗室里口含煤气管自尽, 结束了生的痛苦。

再看一百年前的梭罗, 他一生与孤独结伴, 他认为没有比孤独更好的伴侣了。1845 年的一天, 他单身只影拿了一柄斧头, 跑进了无人居住的瓦尔登湖边的山林中, 独居两年后才回到康城。他曾说, 他要逃避的是现在。后来他死于肺病, 留下了39 本寂寞的日记。他一口气记了25 年的日记, 一个人要承受多大的孤独才能25 年如一日地对着纸张倾吐自己的思想和心绪啊。

显然, 他们都是面临人生的某种困境的。伍尔芙和川端康成用自杀来解脱肯定需要巨大的勇气;但是, 我觉得张爱玲和梭罗的对生命的坚持, 则需要更加巨大的勇气, 因为后者敢于放弃什么、放弃之后依然能够活下去。

我的思路停留在这些人物上, 徘徊不去。多么想从前人的身上省悟一些什么, 寻到并超越一些什么。

我曾经说过要与生活和解, 说到底就是与自己和解。然而, 这对某些人来说并非易事———那是放弃什么之后, 依然有生的勇气, 有快乐的勇气, 这也许是更高一层的境界吧。

我觉得头发有些长了, 似乎没了型, 于是打算出去走走, 然后去发廊修整头发, 也许潜意识中是想通过整理头发抵达思想的明晰吧。

篇4:人为什么要和自己作对?

姑娘躺在床上为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沉吟了片刻,最后问这位忘记模样的陌生人:“泥土里还有什么?”曹久忆给她讲了一个关于死亡的故事。

那个夜晚,姑娘听说了一个叫卧夫的诗人。

2014年4月16日,卧夫离开他北京宋庄的工作室,没带手机、身份证和一分钱。4月25日,北京怀柔某座山头,两个老乡发现了已死去三天的卧夫。

资料上是这么说的:卧夫本名张辉,1964年某月出生于黑龙江省双鸭山市。一如1980年代被理想和英雄两大主义双火烧坏了头壳的大多數青年,他辞职赴京,开始了对文学梦的追寻。

1990年代初的北京很快给了他一盆凉水,这凉水主要由朦胧诗人芒克制造。张辉上京的第一件事便是拜访偶像芒克,这一拜访便痛苦地发现著名如芒克者竟然也在经济大潮击打下活得疲惫而颓废。张辉自忖:一,无法成为芒克 二,成为芒克又怎样?于是放下诗歌,立地成商,把精力用在打工经商挣钱上。

一晃20年,张辉的腰包从五元涨到万元。令吃穿不愁的他发愁的是“无论怎样去寻欢作乐都不是那种可以忘乎所以的快乐”,遂又“恶疾复发”,做起了诗协的兼职司机。

在一干相对拮据的诗人中卧夫以义工司机的身份,承担起运载男男女女诗人的任务。据不完全考证,计有三百六十名诗人的丰乳肥臀或尖嘴喉腮臀在他的宝马安营扎寨过。

诗歌圈不时听到卧夫放出豪言或者厥词:我要拍摄“中国诗歌的脸”系列,我要出资给海子修葺坟墓事宜……卧夫买来最高端摄影器材尼康,有模有样架起三脚架,逢诗歌活动必咔嚓咔嚓不停,整得每个诗人以为自己获得诺奖一般;卧夫2012年透露自己正在沿着海子当年的脚步,用镜头记录海子的生命轨迹,并货真价实的砸出了修墓的钱。

说来说去,这个人人要和他做朋友的“土豪”:为何要自杀?

卧夫这么解释自己的笔名的:WOLF(狼)的音译,初生是人,异化为狗,落荒成狼。

死前卧夫一遍遍告诉大家:我死不过顾城,活不过海子。我不会死。

“我曾数次想消灭自己,却始终没找出新花样。我的胆子非常小,不敢对自己轻易下手。我现在的理想是:混吃等死。”

无数个嘲弄着自己的夜晚,诗人卧夫用假设安慰着自己的意兴阑珊:假设海子的身体活到今天,或许也会像我那样,想当爷爷没人买账,又不肯装孙子;假设海子的身体活到今天,或许也会像我那样,一边做自己的上帝,一边做金钱的奴隶。

今年的清明节,卧夫写了一首诗,标题叫《我将死无葬身之地》:我的心脏/是我的坟茔/我曾深情地躺在里面睡过懒觉/偶尔觉得一阵疼痛/那是过往的车辆/把我碾成两截/长着双脚的部分向树荫的方向走去/我选择了和脚在一起/于是,眼睛离我越来越远/我的温暖的坟茔也越来越远……

最终的故事就是11天之后,卧夫走进了怀柔大山,并在山里整整用七天的时间完成了死亡的过程。其间他把衣服脱下方方正正地码好,赤身裸体承受了山林之冷,承受绝食之饥,坦然等待死亡来临。

电话这头的姑娘就是作者。

曹久忆是今天年初作者采访民谣歌手赵照时遇见的,赵照的朋友。当时他穿黑毛衣,有点颤音的唱了两首歌《被春天枪决的花朵》、《玩风》。

他紧张兮兮的拿着吉他在台上呓语:“你知道这就是一场革命,春天威胁着花朵张开红唇,但总有些花朵宁守贞洁,不愿开放,不愿开放”、“这是一个广场,他们在玩着风筝,我却玩着风,我却一个人在玩风”……

听完,我说:“把你的微信号给我吧,我要认识你一下。”曹久忆手依旧抖着,窸窸窣窣的添加了彼此为好友。加完两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此后的很多次他醉醺醺的给我这个陌生女人打电话,不知所云的发着消息,近似骚扰。有一天我把他和我自言自语的短信,组成了几首诗,分别取了名字。曹久忆说:“你好像绿妖(周云蓬前女友)。不,你整理的比她好多了。”

每次他骚扰了我,又会说:“你不会生气吧,我喝醉了,我太唐突了,想必你也不会介意。”我看了无话可说。

其实,我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人。这些人。这些酒鬼大醉后滂沱的眼泪和他一遍遍重复的:“其实我是个胆小鬼。”

20岁的时候,读大学的城市,一个叫刘凯的朋克乐手死了。死于27岁。当时我说,我也不想活了。其实我一直活到了28岁。死的时候他说他还是个处男,拥有一百个女朋友的处男。

我记得这个叫刘凯的乐手很多时候说话结结巴巴,会脸红,有时候一份牛肉米粉也需要他一百个女人买给他。突然去了成都,突然到了某个荒郊野外,突然说自己是个垃圾再做这样的音乐自己就完了,突然又说自己是个天才。

很多时候,姑娘和乐手们,有滚床单的机会。很多时候除了早晚注定的一场性交,我们无话可说。可是翻滚过之后呢?还是无话可说。听他说话和同他上床一样——事情根本不是那个样子,我们想要的根本不是那个样子——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

28岁的时候,我差点结了婚。对方几乎把他所有的钱财和热情都给了我。告诉我他可以买给我一辆什么什么样的车,带我去看他在济南城郊无数间拆迁补偿的房产。

这也是一种爱情,我知道。可在订婚前,我把自己从原本要订婚的“五一小长假”里搬运到了迷笛音乐节的帐篷中。弄了一身伤,鼻青脸肿回来了。回到了“根本不是那个样子”和没有爱情的生活。

“你不是一个好人”,对方一遍遍咒骂。是,可能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人”。这些年我的生活里充满了这些“没事儿找事儿、和所有‘好’作对”的人。

其中有一个人是我们总编。有一个选题,马上要出炉,她突然要我们去广州,说没有现场的采访你们这个选题怎么看?怎么叫做选题?

所有人期期艾艾,世故而小心,安抚她:“你看,年前的机票不好定。我们约广州的人写稿件,也是一样。”

总编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废物,你们太世故,你们为什么没有热情,你们为什么顾忌这么多?”

被骂作“废物”谁都不开心。私下也会嘀咕:“是,我是废物,你理想,你天真,你比我更像少年人。你告诉我,去了广州,剩下的稿子谁写?这个选题被推翻,这一期做什么?还来得及做什么?”

在“废物”的责骂里,其实我一直知道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更明白她为什么勃然大怒。

不久前我们做了一期叫《消失的济南府》的选题。总编兴致勃勃,要我们做一整本,从头到尾做。我们又期期艾艾地告诉她,“其实我们商量了下,可以做一个小选题,财经、文化、娱乐版块可以照常做。”总编拍了桌子,问“谁是你,谁是们?先把这个们说清楚。”

选题出来了,又是一顿臭骂。总编看着选题的结尾《三本书里的济南》,焦虑到在办公室里来回打转。她说这个不行。可我悄悄的打量她,好像她也没想到什么行。

我们坚持这样也行,总编几乎又要拍桌子,又要掀掉烟灰缸。我急着去迷笛,急匆匆的躲掉了她将要为这种不知所谓的、抓不住的东西而发生的勃然大怒和焦躁不安。

后来,同事在选题的末尾写了一篇《致济南的一封情书》,写得诙谐调侃又无可奈何,总编总算笑了。我也老是偷偷看着她笑。她怎么可能没有妥协?可我们终归都为了不做那个“废物”,坐立难安。

这些年采访,遇见过很多人。我最不讨厌的就是随時发脾气的,如孟京辉、金星,我甚至看得出他比我还容易着急紧张。另外的就是调戏姑娘的文艺男青年,随他害怕又空虚的去吧,有时候看着还会有点儿莫名的母性勃发。

曾用一个上午时间采访过济南市儿童剧院的祖绮颖和济南市小剧场负责人王耀。一屋子的人,院长、80后编剧、演员、主创七七八八坐在一个乱七八糟的、放满了上下铺、方便面、茶缸子的屋里,抽光了五六包烟。

我听着他们兴致勃勃不能被打断的谈话,甚至逼着编剧上台演戏体验观众的需求。就笑了。笑嘻嘻的觉得轻松而贴近,甚至很安全。原来这个世界上很多个活活和自己作对的人。我也没必要那么焦虑、忧愁而自我否定。每次看到莫名的心安:倒霉鬼原来不止我一个。

前几天在朋友圈看到总编转发如何拍打胳膊肘能缓解心脏不适。我想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后来果然看到她两个胳膊上都是拍打出来的痧。

涉及到心脏我总有些害怕。可是该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她不去昼夜的焦虑难安、发脾气大吼“废物”?她写了一个月的专栏,写遍了自己的前夫、前婆婆、女儿,好像要写尽自己的一生。我怎么去告诉她,她写的这些心血文字,我们看了哭一场,叹一句,不还是继续到酒桌上跟人干杯?逢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吗?

我说不出什么。我连自己都阻止不了。有时候看到一些通俗的、被自己嘲笑了无数次的矫情的诗歌,比如,我们都生活在阴沟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很害羞、很不好意思,面红耳赤的支支吾吾:可能就是这个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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