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适、岑参边塞诗思想内容及艺术风格的研究

2024-06-06

高适、岑参边塞诗思想内容及艺术风格的研究(通用6篇)

篇1:高适、岑参边塞诗思想内容及艺术风格的研究

高適、岑参边塞诗思想内容及艺术风格赏析

邱 燕

(平顶山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河南

平顶山 467001)

摘要:高適、岑参是“边塞诗派”最杰出的代表,他们以一种鲜活的人生内容和靓丽的艺术风格,描写了雄奇的边塞风光、火热艰辛的军旅生活,洋溢着对祖国大好河山无比热爱的真挚情感,激起人们对祖国边疆的热爱和向往。今天,重新欣赏这一首首不朽的诗篇,依然会让人触摸到那一颗颗不灭的灵魂,总是让人荡气回肠,感慨万千,为一股以身许国的英雄正气所感染,为执著的进取精神所鼓动!

关键词:盛唐边塞诗;高適、岑参;爱国精神;思想内容及艺术风格 中图分类号:106 文献标识码:A Appreciation of Gao Shi and Cen Sen’s Frontier Poems in Ideology Contents and Art Styles QIU Yan(Pingdingshan Industrial College Of Technology,Pingdingshan,Henan,467001)Abstract:The core of the prosperous Tang’s frontier is the patriotic spirit that a nation relies on for existence.It is the true portrayal of the poet’s profound spirit world,vehement life pursue and fiery patriotic feeling.Gao Shi and cen Sen were the most outstanding representatives of “the frontier poem faction”.with a kind of fresh and lively life content and vivid art style,they described a grand frontier scene and the arduous army life ,overflowing the matchless pillion to the grand rivers and mountains in our mmotherland,and arousing people’s passion and yeam to the frontier.Today,re-enjoying these immortal Psalters will still make people feel these immortal souls ,sigh with its hero energy and feel inspired by the clinging enterprising spirit.Key words:prosperous tang’s frontier poem;cao Shi;Cen sen;patriotic spirit;ideology content;art style

在盛唐的诗苑里,丰富多彩的边塞诗代表了盛唐诗歌的现实主义主流特色。连绵的边塞战争及各民族之间的频繁交往,是孕育盛唐边塞诗歌的沃土。尤其从开元中期至“安史之乱”爆发的近三十年中,边境几乎是烽烟迭起,战事连连。火热的军旅生活,恢宏的战斗场面,都吸引了许多诗人的倾注力,激起了他们强烈的创作欲望。同时,“唐代是一个人们普遍地渴求建功立业的时代,唐代有更多的任侠尚武之气,又有着从军入幕和漫游边塞的风尚。”一些诗人主动入幕、游边、使边,去接受战争的洗礼。他们在体验大漠穷秋、孤城落日的边塞生活中,了解了戍卒的心理和边塞异样的风土人情,以引发创作的兴致。于是,以反映边塞战争、边塞生活、边塞风光为主题的“边塞诗歌”就产生了。高適、岑参就是“边塞诗派”最杰出的代表,他们以一种鲜活的人生内容和靓丽的艺术风格,创作了大量的诗篇,这些饱含着诗人理想主义的浪漫精神诗篇,都融注着一股荡气回肠的英雄正气。

1、高適边塞诗的思想内容及艺术风格

高適与岑参齐名,风格相近,都有过军旅生活的经历。他们的诗都洋溢着慷慨报国的英雄气概和不畏艰苦的奋斗精神。高適是一位有政治才能的出类拔萃的边塞诗人,他青年时代就向往边塞立功的生活:“倚剑对风尘,既然思卫霍”(《淇上酬薛三据兼寄郭少府微》),曾两度亲临边塞,对边塞生活有着深切体验,写下了大量边塞诗。最著名的《燕歌行》是盛唐边塞诗中最优秀的篇章之一,是一幅活生生的边塞生活全图,粗犷豪放,遒劲有力,气势雄健高昂;悲壮之中透着宏浑与感慨深沉。语言质朴精炼,措辞警策,佳句迭出,正所谓“骅骝开道路,鹰隼出风尘”(杜甫《奉简高三十五使君》)。诗用古体,却又多借助近体诗法,对仗精美,声韵铿锵。诗赞扬了戍边将士的斗志,歌颂了他们以身殉国杀敌立功的豪情,不仅形象生动而且充满了乐观情绪和爱国精神,表现出高適对刀马生涯的歌颂和向往,以及为国“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的政治抱负。

现在让我们来赏析这首《燕歌行》: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边庭飘颻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这首诗作于开元26年(738)。全诗以浓缩的笔墨,生动地反映了一次战役的全过程。既有对戍边军士浴血苦斗、死节不顾勋的高尚品格、英雄主义精神的歌颂,又有对军中苦乐不均、戍将不得其人的讽刺;既肯定了男儿当驱马走天下,倚剑对风尘,又同情战争给征人思妇造成的痛苦。出于忌讳,诗人用“汉家”、“汉将”喻“唐朝”、“唐军”。首两句“烟尘在东北”、“辞家破残贼”,点明战事的地点和起缘。

三、四句,写唐军声威。“摐金伐鼓”“ 旌旆逶迤”写行军场面,阵容恢宏,用浩大声势烘托主将的骄气,为败绩的结局埋下伏笔。七句中,一个“飞”字凸现了军情的十万火急,告急的“羽书”从“瀚海”(即沙漠)飞传而来,八句“猎火照狼山”写敌军正气焰嚣张地践踏塞土,来者并非是“残贼”。接下八句写战斗的惨烈和失败。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唐军的惨败?“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诗用强烈而鲜明的对比手法,真实而深刻地揭露了主题:正当军士们阵前浴血奋战时,戍将们居然在军帐中寻欢作乐,荒淫无忌!这种尖锐的矛盾造就了唐军的必然失败,教训是惨痛的!在谴责戍将的同时,诗人对广大军士寄予无限同情:“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读到这里,让人悲咽无语!征人远戍日久,与家人相见无期,远隔绝域的城南少妇也只能是日夜悲愁,柔肠寸断了。“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军士们血染白刃,捐躯沙场,从未想到个人荣禄,这不正是对军士们的悲悯和礼赞吗?至此,诗人把笔锋指向眼前的戍将:“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怀念昔日体恤军士的飞将军李广,暗示今天无李广!这是对骄奢失职、腐败昏庸的戍将的愤烈谴责!这悲壮淋漓的结句,使全诗的思想意义,顿时豁然开朗,重若千钧,震撼人心!

从思想内容来看,《燕歌行》打破了一般的边塞诗或描写民族矛盾、或表现征夫思妇的缠绵相思的题材格局,另辟蹊径,以错综交织的诗笔,把苍凉绝漠的自然环境,激烈紧张的战争气氛,戍边军士复杂的心理活动交织到一起,形成了全诗宏厚深广悲壮淋漓的艺术风格,来注重写军中矛盾。全诗的主题:不但谴责了唐军将领在强敌面前骄傲轻敌,而且鞭挞了他们在民族危亡的关头,荒淫无忌,骄奢淫逸,不恤士卒,造成战争失败,丧师辱国,使无数军士流血牺牲,苍凉悲壮的教训惨痛地警示着后人!同时,面对朝廷的赏罚不明,安边无策,诗人流露出忧国爱民之心。

从艺术技巧来看,诗中多处运用了强烈而鲜明对比手法:如出兵时的金鼓震天和战败后的肃杀凄凉形成对比;军士的浴血奋战、效命死节和将领荒淫无忌、怙宠贪功形成对比;用汉朝体恤军士的飞将军李广和肆虐士卒的唐将领形成对比。对比手法的运用,使诗歌寓意深刻。此外,全诗多用律句,又有不少对偶句,吸收了近体诗的优点。每四句换韵,平仄相间,蝉联而下,抑扬起伏,跌宕奔放。从反映现实的深度,广度和艺术表现的完美方面看,既是盛唐歌行体名篇。高適的边塞诗,多数是根据自己亲临边塞的实际生活体验写成的。除七言歌行外,在表现形式上多采用长篇吟怀式的五言古诗,将作者个人的边塞见闻、观察思考和功名志向揉为一体。所以殷璠称赞高適“诗多胸臆语,兼有气骨”。

2、岑参边塞诗的思想内容及艺术特点

与高適不同的是,岑参边塞诗的思想内容所表现出的爱国精神主题更为突出,更为强烈,突破了他人以写边塞苦寒和士卒劳苦为主题的传统格局。相比之下,岑参的诗中融进了更多的心血和真情。岑参向往到边塞去建功立业,他常以“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男儿何必恋妻子,莫向江村老部人”来勉励自己,报效国家。因而,他一生中五次入边幕,两次出塞,深入西北边陲,被征调到唐朝最远的边塞安西(今新疆库车)和北庭(今新疆吉木萨尔),真正是投笔从戎,“往来鞍马烽尘间十余载”,“城障塞堡,无不经行”。边塞的军旅生活成为诗人创作的源泉,边塞风物、西域俗情,在他的笔下顿生奇异瑰丽,诗情喷涌,流动着神韵,热情加以歌颂。他的诗突破了以往边塞诗写边塞苦寒和士卒劳苦的传统格局,极大丰富拓宽了边塞诗的描写题材和内容范围。

在艺术风格上,岑诗善于观察,精于描绘,想象丰富、比喻新奇、夸张合理,雄奇瑰丽的浪漫色彩之中带着悲壮峭拔。杜甫曾说“岑参兄弟皆好奇”(《渼陂行》),殷璠也说“岑参语奇体峻,意亦奇造”(《河岳英灵集》)。“秦山数点似青黛,渭水一条如白练”,语言明丽清秀;“弯弯月出挂城头,城头月出照凉州,凉州七里十万家,胡人半解弹琵琶”和“火山突兀赤亭口,火山五月火云厚;火云满山凝未开,飞鸟千里不敢来”,异景瑰奇,引人神往。岑参的边塞诗最著名的是两“歌”一“行”:

2.1:奇异壮丽的边塞风景

岑参边塞诗的特色及价值之一,在于诗人善于以广漠边塞的山水风物作为歌咏的意象,构设奇异壮丽的意境,来挖掘庄严和美丽,并加以热烈歌颂,这是岑参诗歌的独到之处。以《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为例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犹著。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黪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全诗句句咏雪,开篇奇突:“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未及白雪而先传风声,由风而见雪,因铺垫而富有气势。八月秋高,而胡地已是满天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用南国的春风和梨花来喻雪,把朔风严寒转化为绚丽烂漫、花团锦簇的景象来传感大雪纷飞的意境,清新诱人,可谓妙笔生花,读之无不叫绝,不愧为千古佳句。“忽如”显出雪来得急猛紧。由于诗人对祖国山河有着深沉的爱,才能精巧构思、浪漫想象。这明丽清秀的语言所描绘的美好意境,体现了诗人豪迈乐观与积极向上的精神,也给荒凉绝域中人们平添了多少温馨的希望!接着四句以奇寒中将士的感受写雪的威力。“散入珠帘湿罗幕,虎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犹著。”诗人对奇寒津津乐道,也是诗人“好奇”的表现。紧接着铺叙送别的场景,帐外“翰海阑干百丈冰,愁云黪淡万里凝。”这两句以夸张笔墨勾画塞外雪景,气势逼人。“黪淡”二字又为送别定下基调。帐内置酒送别,“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送客出军门,只见“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这里的描写也是一处奇景:鲜艳的红旗在寒风中冻结,于是冷白的色调和暖红的色彩形成了鲜明的反衬,相映成趣;冻结的旗和漫天的飞雪一静一动形成反衬,在色彩鲜丽的画面中,凸出了奇寒的感觉。“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以景结情,含蓄委婉。大雪封山,山回路转,不见友人,只有雪上的马蹄印迹,伴随着诗人深情的目光,渐行渐远,仿佛在述说着一段魂牵梦绕的离情。至此,诗歌为我们留下了一个绵绵无期、悠悠不尽的千古艺术品味空间。在这首诗中,诗人由“雪”而开篇,由“雪”而归结,“雪”的意象细腻而有气势,鲜明而有色彩,表现出诗人敏锐的观察力和深切的感受力。全诗笔力矫健,既有大意挥洒,又有细节勾勒,既有真实摹写,又有浪漫想象,意象鲜明,意境独特,再现了边塞瑰丽的自然风光,实为边塞诗中的上乘之作。

2.2:激昂慷慨的爱国豪情

岑参边塞诗的特色及价值之二,在于抒发了诗人的爱国精神。即是抒写了戍边将士捐躯卫国的浩然正气;抒写了诗人向往到边塞去建功立业,报效国家的豪情壮志。与其它诗人相比,岑参的边塞生活最长。在“侧身佐戎幕,敛任事边陲”、“终日风与雪,连天沙复山”、“终日见征战,连年闻鼓鼙”的艰苦岁月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秋,因而诗中也常反映出思乡思亲之情。“故园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逢入京使》),就是这种真情的动人刻画,内心活动挖掘得细腻而深刻。但是,岑参能够把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与对祖国的爱心系在一起,“万里奉王事,一身无所求。也知边塞苦,岂为妻子谋。”(《初过陇山途中呈宇文判官》)这种为理想和抱负执著追求的精神是他人所不及的。赏析他的代表作《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

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

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

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车师西门伫献捷。

诗人抓住了典型环境和细节的描写,开篇“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茫茫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围绕“风”字落笔,描写出征的险恶环境:平沙莽莽,狂风夜吼,碎石乱飞,烘托大军压境;一个“吼”字,写出了“风”呼号咆哮,把“大如斗”的石头刮得满地乱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一场即将展开的激烈战斗的紧张气氛跃然而出,这种反衬和夸张手法,太有艺术感染力了!接下来笔锋一转,写对方。“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用“马正肥”写匈奴剽悍强劲;用远的处的“烟尘飞”写匈奴进犯之急。描写精炼,让人回味无穷。“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 在此严寒漆黑之夜,足见军情之紧急;“戈相拨”,不时发出的兵戈相碰的铿锵之声,让人真切地感受到这是一支军纪的森严、号令严明的英勇军。“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三句,加上上面“风头如刀面如割”, 极力夸张渲染边塞大漠中环境和气候的恶劣,令人望而生畏,夜行军之苦是不言而喻的,烘托了将士们不畏艰险、勇往直前的豪情壮志;同时,连战马都感受到了临战的紧张气氛,“汗气蒸”,“旋作冰”对战马凝而又化,化而又凝的汗水的刻画,是诗人细致观察的结果。经过这样充分的烘托铺垫之后,人们自然会联想到:这难道不是一支无敌的军队吗?紧接着“虏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车师西门伫献捷。”洋溢了己方必胜的喜悦之情和诗人炽热的爱国精神。

3、结语

盛唐边塞诗的核心是一个民族赖以生存的爱国精神,是以爱国精神为核心的团结统一,执著追求并献身于理想事业,慷慨报国,建功立业的民族精神。正是这种伟大的精神代代承递,薪火相传,才使我们的民族几千年来虽屡遭外患的磨难,但始终仍能生生不息,傲然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当我们从不朽的盛唐诗篇中走出来,融入21世纪改革开放的大潮中的时候,当我们弘扬先进文化建设和谐文明的小康社会的时候,当我们奋力开发建设大西北、实现全民族的伟大复兴的今天,重新欣赏这一首首不朽的诗篇,无论是诗人描绘的奇异的边塞风光,还是抒写火热的军旅生活和恢宏而残酷的战斗场面,从更深层来说,无疑都是诗人慷慨昂奋的人生追求和炽热的爱国精神的真实写照。我们不能割断民族文化的血脉,而应当从民族文化的宝库中汲取有益的营养!当我们仔细审视眼前这个社会上泛滥的物欲横流、道德沦丧的世风时,难道我们还没有感受到在建设物质文明的同时,人们是多么需要民族的先进的文化思想的“奶酪” 的补养吗?当我们追寻盛唐边塞诗人们的足迹去感受那塞外的羌笛悠悠,大漠的孤烟缕缕,楼兰的胡笳慢慢,蓟门的风沙茫茫的时候,依然会让人触摸到了那一颗颗不灭的灵魂,总是让人荡气回肠,感慨万千,为一股以身许国的英雄正气所感染,为执著的进取精神所鼓动!

参考文献:

[1].胡大浚.唐代边塞诗选注[M].兰州:甘肃教育出版社,1990 [2].漆绪帮.盛唐边塞诗评[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87 [3].黄舜,刘玉美.盛唐边塞诗与新边塞诗的研究,河南省社科联2004年调研课题(一等奖),2004.

篇2:高适、岑参边塞诗思想内容及艺术风格的研究

王翰是盛唐豪侠诗人中进士及第较早的一位,入仕后生活极放荡。该诗以豪饮旷达写征战,极为劲健。

2.识记:王昌龄及其七绝诗《出塞》二首之一(秦时明月汉时关)。

王昌龄,盛唐豪侠诗人。该诗大气磅礴。

理解:王昌龄的边塞诗及连章组诗《从军行七首》。

其作品或豪爽俊丽,或绪密思清。因王性格豪爽,故七言长于五言;而思致深刻,讲究作法,又宜于短章而不宜长篇。为补短章的局限,他创作出了以相关连的多首七绝咏边事的连章组诗,即《从军行七首》。这组诗前后章法井然,意脉贯穿,于人之常情的离愁别怨,与英雄气概相结合,声情更显悲壮激昂。清而刚,婉而健,有气骨,为七绝连章中的神品。

理解:王昌龄的酬赠送别诗《芙蓉楼送辛渐》。

被贬后心境变化,加之受王、孟及南方风物的影响,晚年诗风偏于清逸明丽,但仍有一种清刚爽朗的基调。《芙蓉楼送辛渐》借送友以自写胸臆,用“冰心在玉壶”自喻高洁,意蕴含蓄而风调清刚。

简单运用:王昌龄为七绝高手的特点。

一。边塞诗出手不凡。另外,他还创作了以相关连的多首七绝咏边事的连章组诗,即著名的《从军行七首》。为七绝连章中的神品。

二。送别诗也很出色。晚年诗风偏于清逸明丽,但仍有一种清刚爽朗的基调。

三。以女性生活为题材的作品也很出色。

四。盛唐诗人王昌龄是专攻七绝的高手,无论写什么题材,表达什么感情,格调多样化,或高昂开朗,或低迷凄婉,或雄浑跌宕,或爽丽自然,总有一种清刚之美。他的七绝总有一种清刚之美在。

3.识记:崔颖及其《黄鹤楼》诗。

崔颢,被称为“有俊才,无士行”。其诗风改变的标志是《黄鹤楼》诗。

简单运用:崔颖《黄鹤楼》诗被誉为唐人七律压卷之作的原因。此诗虽不甚协律,为变体律诗,却被誉为唐人七律的压卷之作。盖因作者以摇曳生姿的古歌行体入律,这种亦古亦律、大巧若拙的结构体制,便于表现高唱入云的雄健气格,也使声谐句对的律句更显清拔隐秀,形成寄情高远的超妙诗境。

4.识记:李颀及其边塞诗《古从军行》。仕途不得意。该诗透出极苍凉的悲怆情怀。

5.识记:李颀的《听董大弹胡笳声兼寄语弄房给事》诗。

形容胡笳声的酸楚哀怨。将北地悲凉苍劲的气质,也南国幽玄奇趣成功地结合在一起,创造出清奇幽渺而又不乏刚健力度的诗歌意境。

第三节高适、岑参等边塞诗人

1.识记:高适的生平及边塞幕府经历与诗歌创作。

高适,字达夫。早年生活困顿,有入幕经历,后来官运亨通,是盛唐诗人唯一做到高官而封候者。其边塞诗多写于边塞之行和入幕期间。多采用七言歌行或长篇咏怀式的五言古诗,将边塞见闻、观察思考和功名志向糅为一体,苍凉中带有理智的冷静,但基调是慷慨昂扬的。

理解:高适边塞诗《燕歌行》的思想情感和艺术特色。

《燕歌行》表达的思想感情是极为复杂的,既有对男儿自当横行天下的英雄气慨的表彰,也有对战争给征人家庭带来痛苦的深切同情;一方面是对战士浴血奋战而忘我的崇高精神的颂扬,另一方面则是对将领帐前歌舞作乐的不满。此诗虽多用律句骈语,并不以文采华丽见长,而是纵横顿宕、以沉雄气质和浑厚骨力取胜。

简单运用:高适边塞诗的风格特点,气质沉雄、慷慨悲壮,以骨力取胜。

一。高适的边塞诗是据诗人亲临边塞的实际生活体验写成的,多采用长篇咏怀式的五言古诗,苍凉悲慨中带有理智的冷静,但基调是慷慨昂扬的。他热烈向往边功的慷慨豪情,往往使其诗显得壮大雄浑、骨气端翔。

二。高适“诗多胸臆语,兼有气骨。”他写的与从军边塞相关的绝句,亦气质沉雄、境界壮阔。

2.识记:岑参的生平及边塞生活与诗歌创作。

岑参两次出塞深入西北边陲,是他一生最有意义的壮举。第二次出塞写的诗都是他边塞诗的代表作。诗歌创作特点:语奇体峻,意亦奇造。理解:岑参的边塞诗代表作《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及艺术风格。

雪夜风吼、飞沙走石,这些边疆大漠中令人生畏的恶劣气候环境,在诗人印象中却成了衬托英雄气概的壮观景色,是一种值得欣赏的奇伟美。

简单运用:岑参的边塞诗代表作《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的艺术特征。

此诗写得大气盘旋,奇情逸发,最令人称绝的是“梨花开”的意象,是雪花变梨花的错觉,不仅体现了戍边将士不畏严寒的乐观精神,也使边地风光更显神奇壮丽。

综合运用:高适、岑参边塞诗的不同艺术表现手法;高适、岑参并称的原因。

表现内容上的不同:

一。高适反映现实问题要超过岑参。他的诗歌在反映现实的深度方面超过同时许多诗人,其诗歌创作颇多感慨而不失高亢,深雄浑厚,有一种感慨悲壮的美。

二。描写边塞风光,民域风情上,岑参超过高适。诗人热情地歌颂印象中的军旅生活、边塞风物、民域风情,描写神奇瑰丽,极大地丰富拓宽了边塞诗的描写题材和内容范围。

艺术上的不同:

一。高适将自己的个人边塞见闻,观察思考和功名志向糅为一体,苍凉悲慨中带有理智的冷静,但基调是慷慨昂扬的。

二。岑参的诗歌中带有感性的色彩,讲究感觉印象,浪漫的想象,飘逸的描写,寓情于景。

三。高适的七言歌行多用律句骈语,但以纵横顿宕,气质深雄和浑厚的骨力取胜。岑参七言歌行纵横顿宕、舒卷自如体势十分灵活。

原因:高、岑二人同是以边塞诗著称的盛唐诗人,一样有入幕经历而且诗风相近,在杜甫的诗中首先将高、岑并称,后来严羽也将高、岑并称。

3.识记:王之涣及其《登鹳雀楼》诗。诗境壮阔雄浑,反映出盛唐士人高远开朗的胸襟。

理解:王之涣《凉州词二首》其一(黄河远上白云间)的艺术特色。

于壮观中寓悲凉,慷慨雄放而气骨内敛,深情蕴藉,意沉调响,其沉雄浑厚处与高适诗相近。

篇3:高适岑参边塞诗的不同

人们常说“唐诗宋词汉文章”。盛唐时代的诸多因素,促成了边塞诗的繁荣,形成了一个边塞诗派。高适、岑参为其代表诗人。

高岑二人虽俱为盛唐边塞诗派代表,然二者的边塞诗同中有异,异中存同,各有特色。现试以高适的《燕歌行》和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为例,对二人的诗作特色进行一番浅析。

高适家境贫寒,曾随军到东北塞外征契丹,体验过边塞生活,壮年在梁宋漫游,过的是落拓潦倒的生活。他是开元盛世首先注意到人民疾苦的诗人,这显然会反映在他的诗歌创作上,边塞诗也不例外。

《燕歌行》是高适有感于一次战役而作,文章开篇写“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一落笔便写战火纷飞,男儿慷慨应征,一下就扣住了读者的心弦。接下去,他不是清清地描写边塞生活和风物,而是从自己建功立业的心情出发,对男儿奔赴边关的英勇行为进行讴歌和描绘。“拟金伐鼓下榆关,旌旗逶迤碣石间”写得雄迈高亢。

高适在安史之乱时,曾任谏议大夫,后又历任淮南、西川节度使,刑部侍郎,终散骑常侍,进封渤海县侯,因此往往是以政治家的眼光去分析边防问题,以政论的笔调表明自己的见解。他的边塞诗不只反映征人思妇的离情——当然也有,如“铁衣远戍辛勤久”、“征人蓟北空回首”,而能通过边塞将士的生活描写,深刻地揭示出边防政策的弊病,如《燕歌行》中的“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广大爱国士兵还在前线浴血奋战,而边塞的将帅却携美人至军营,置战士生死于不顾,还在帐中欣赏美人的歌舞,其荒淫无耻之态跃然纸上!他在无情地鞭挞边塞将帅的同时,也表达出了对戍边士卒生活艰辛的理解。

“孤城落日斗兵稀”、“力尽关山未解围”、“边庭飘摇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正是作者这种心情的真实写照。《燕歌行》以揭露将帅轻敌、不恤士兵为主题,突破了以前《燕歌行》多写思妇念征人的框框,扩大了表现范围,赋予它更为积极的社会意义。这首诗运用鲜明的对比来增强讽刺力量,运用心理描写来深化主题,都是很突出的地方。

岑参与高适齐名,一生两次出塞,加上一次出判关西,三次在军中任职,对边塞生活十分熟悉。岑参有为国从军、不畏艰苦、不计私利的豪情壮志,所以他写出了许多气势豪迈、充满报国激情的边塞诗。他的边塞诗同高适的不同,多描写西北边疆奇异的自然风光,展示了神话般的奇异世界,极富浪漫主义色彩。

《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一开头就是北风卷地,八月飞雪,十分奇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以春写冬,以梨花写雪花,更使边塞飞雪奇丽非凡,给人一种春意盎然的感觉。然后通过描写营帐内外的一片奇寒“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令人有冷得发抖之实感。“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更是展现出一片壮阔无边的塞外风光:雄奇,天寒地冻。诗人渲染这样奇丽而又酷寒的送别气氛,为后面写离愁增添了壮采。“中军置酒饮归客”一句,道出了送别。后面八句写送别的诗,以雪为背景,辕门外暮雪纷纷,东门外雪满天山,雪路上空留蹄印,所有这些雪的背景为送别增添了许多悠悠不尽之情。如果说高适的《燕歌行》的特色是“实”的话,则岑参的这首《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的特色是“奇”。雪景奇,酷寒也奇,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形象更奇,还有那凝滞不动风吹不翻的红旗形象更是奇中之更奇之象,所有这些,都给人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总之,高适、岑参是盛唐时代边塞诗派的两个代表,二者诗作同中有异,异中存同。

另:高适、岑叁齐名,风格也相近。南宋严羽《沧浪诗话》说:“高岑之诗悲壮,读之使人感慨。”但是高适的诗,悲壮之中透着雄浑;岑参的诗,悲壮之中带着峭拔。

高诗“尚质主理”,岑诗“尚巧主景”。 高适的诗颇有古风,句中有许多的人生感慨,表面看来似乎更具有可读性。而岑参的诗则更多地包蕴了六朝以来近体诗的成就,想象丰富,格律多变,具有更多的创造性和诗学诗艺的特色。高适近之于儒,岑参近之于道。高适注重人生实践,岑参则在诗歌艺术史上占据极高的地位。他们二人,既有阅历和诗风上的相同之处,又存在着性情和具体诗歌特色上的差异。就其差异而言,二者又恰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感情深挚,意气骏爽,语言端直,笔力浑厚,是高适诗风的基本特点,以诗体而论,高诗古体胜过近体,尤以七古最为擅长。歌行长篇,波澜浩瀚,声情顿挫,最是沉雄激壮。五古质朴古直,接近汉魏古诗的气息。近体则以七律和七绝为优高适边塞诗题材选取角度的特点是:以政治家的眼光来观察、分析边塞的现状,把战争和国家的安危、人民的苦乐联系在一起考虑,因此题材广泛,思想深刻。

他的诗继承汉魏古诗的遒劲风格,常用的表现方式是铺排对比,直抒胸臆。诗作带着强烈的感情。譬如表明功名欲望的“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画图麒麟阁,入朝明光宫。”高适在诗中常常抒发议论,穿插在叙事和抒情当中,使作品更深厚老成。高诗以七古见长。诗歌容量大,情感跌宕起伏,意象色彩鲜明而又简洁。

高适的边塞诗,在内容和情调上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充满慷慨从戎、建功立业的爱国激情;二是经过清醒、理智的思考,深刻揭示边防政策的弊端,以政论的笔调表达自己对于战争的意见,同时流露对士兵的.同情和对昏庸将帅的讽刺。

高适长于七言歌行和五言古诗,风格雄浑悲壮、古朴苍劲,殷璠评曰:“适诗多胸臆语,兼有气骨,故朝野通赏其文。”(《河岳英灵集》)。其歌行和古诗既受到汉魏乐府和文人诗的沾溉,又有近体诗的影响,婉转流畅,讲究韵律和对偶.

岑参的诗歌,以慷慨报国的英雄气概和不畏艰苦的乐观精神为其基本特征,这和高适是一致的。所不同的是他更多地描写边塞生活的丰富多彩,而缺乏高适诗中那种对士卒的同情。这主要是因为他的出身和早年经历和高适不同。 岑参的诗,富有浪漫主义的特色:气势雄伟,想象丰富,色彩瑰丽,热情奔放,他的好奇的思想性格,使他的边塞诗显出奇情异采的艺术魅力。他的诗,形式相当丰富多样,但最擅长七言歌行。有时两句一转,有时三句、四句一转,不断奔腾跳跃,处处形象丰满。

岑参的诗风:奇情壮采 杜甫曾说“岑参兄弟皆好奇”。岑参的边塞诗句有浓郁的浪漫主义气息,感情热烈,气势雄浑,场景壮阔,色彩瑰丽,想象丰富,句式跳跃,语言奔放。他的作品写奇景,抒奇情,有奇采。 奇景:边塞奇异壮丽的风光.

篇4:岑参高适边塞诗的特点

岑参的边塞诗主要可具体概括为“壮”、“奇”。

“壮”是说岑参的边塞诗具有壮大的报国志向和壮伟的边塞异域景象,如火山云,瀚海,飞沙走石,黄沙漫天,地冻天寒等等。

“奇”主要表现在岑参的边塞诗写作手法独特,想象奇异,诗歌中运用的修辞奇特。边塞的壮阔之景让岑参的想象也变得宽宏起来。如《春梦》之中“洞房昨夜春风起”大为后人称赞。

又如《白雪歌送武判官》中的千古绝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岑参运用比喻和夸张的手法,把突如其来的纷纷大雪比作是洁白的梨花,给人以新奇而又欢快之感,想象奇妙之外又形神兼具,让读者觉得冬季的寒冷一扫而空反而洋溢着欣喜。我们可以看出即使是在环境恶劣的塞外,岑参还是积极乐观。

篇5:岑参与高适边塞诗比较

岑参与高适是盛唐时期边塞诗派的代表人物,文学史上常以“高岑”并称。高适诗歌雄壮而浑厚古朴,岑参诗歌雄壮而奇巧瑰丽。但二人诗风在“悲壮”的总特征下,又表现出鲜明的个性特征。

大唐盛世书写了中国古代史上最璀璨的一页,国力的强大使得开疆拓土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很多诗人“从戎而不投笔”,他们往往征战边塞,杀敌报国,建功立业,扬名立万。于是,一大批边塞诗人应运而生,这其中,最杰出的代表就是高适和岑参。高、岑二人虽俱为盛唐边塞诗派代表,然二者的边塞诗同中有异,异中存同,各有特色。

下面首先试看以下两首诗: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身当恩遇常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边庭飘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相看白刃雪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高适《燕歌行》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著。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以上两首诗作为高、岑的代表作并不为过。这两首诗同是描写边塞,从诗风上看,高诗在雄壮的笔调之下同时透露出一股悲凉之意,岑的诗歌同样雄壮,但壮而不悲。虽然读后同样使人感慨,给人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而这种现象的出现可以从二人的身世及经历上着手考虑。

高适家境贫寒,曾随军到东北塞外征契丹,体验过边塞生活,壮年在梁宋漫游,过的是落拓潦倒的生活。他是开元盛世首先注意到人民疾苦的诗人,这显然会反映在他的诗歌创作上。《燕歌行》是高适有感于一次战役而作,文章开篇写“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一落笔便写战火纷飞,男儿慷慨应征,一下就扣住了读者的心弦。接下去,他不是轻轻地描写边塞生活和风物,而是从自己建功立业的心情出发,对男儿奔赴边关的英勇行为进行讴歌和描绘。“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写得高亢雄迈。高适在安史之乱时,曾任谏议大夫,后又历任淮南、西川节度使,刑部侍郎,终散骑常侍,进封渤海县侯,因此往往是以政治家的眼光去分析边防问题,以政论的笔调表明自己的见解。他的边塞诗不只反映征人思妇的离情,还能通过对边塞将士的生活描写,深刻地揭示出边防政策的弊病,如《燕歌行》中的“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广大爱国士兵还在前线浴血奋战,而边塞的将帅却携美人至军营,置战士生死于不顾,还在帐中欣赏美人的歌舞,其荒淫无耻之态跃然纸上!他在无情地鞭挞边塞将帅的同时,也表达出了对戍边士卒生活艰辛的理解。“孤城落日斗兵稀”“力尽关山未解围”“边庭飘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正是作者这种心情的真实写照。《燕歌行》以揭露将帅轻敌、不恤士兵为主题,突破了以前《燕歌行》多写思妇念征人的框框,扩大了表现范围,赋予了它更为积极的社会意义。

篇6:论高适边塞诗风格及成因

内容摘要:高适是盛唐边塞诗派的重要代表,在当时已经很有名气,其边塞诗具有悲壮、直抒胸臆、写实的独特风格,前人也多有论之。高适边塞诗之所以有这些独特的风格,与当时唐王朝频繁的边塞战争及文人从军的特殊时代以及其自身的坎坷而又丰富的经历和磊落、狂放不羁的性格等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关键词:悲壮 胸臆语 写实 时代 经历

高适,唐郡望渤海蓨(今河北景县)人,字达夫,性磊落,尚节义。父高偘,武后时人,乾陵有其陪葬墓,是有名的将领。高适存诗240余首,其中边塞诗50余首,而以边塞诗成就最高。边塞诗代表作如《燕歌行》、《蓟门行五首》、《塞上》、《塞下曲》、《蓟中作》、《九曲词三首》等,歌颂了战士奋勇报国、建功立业的豪情,也写出了他们从军生活的艰苦及向往和平的美好愿望,并揭露了边将的骄奢淫逸、不恤士卒和朝廷的赏罚不明、安边无策,流露出忧国爱民之情。

一、高适边塞诗风格

作为盛唐边塞诗派的杰出代表,高适的边塞诗风格独特,在众星璀璨的盛唐诗坛独树一帜,广为流传。高适的诗在当时已享有声名。《新唐书·高适传》说他“以气质自高,每一篇已,好事者辄传布”[1],殷璠称“朝野通赏其文”[2],杜甫赞其人“当代论才子,如公复几人。”[3]

(一)、悲壮风格

严羽的《沧浪诗话》评价高适的边塞诗“读之使人感慨”[4],王士祯也有“高悲壮而厚”[5]之论,这道出了高适边塞诗的第一个特点:悲壮。高适是作为边塞诗人昂首于唐代诗册的,他的边塞诗,总是闪烁着刀光剑影,总是于金戈铁马中显示出一种苍劲,无论是“黯黯长城外,日没更烟尘”(《蓟门行》五首之五)的凄凉,还是“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别董大》二首之二)的寂寥,即使是“柳条弄色不忍见,梅花满枝空断肠”(《人日寄杜二拾遗》)的难以自抑的愁绪,都让人读出一种叫作悲壮的东西。

高适边塞诗代表作《燕歌行》“有时幽怨缠绵,各种不同的情景复杂矛盾,错综交织,苍凉悲壮,给人带来沉重的忧伤之感。它所表现的情调表面看来是不统一的,然而正是这样,它真实地表现了征戍者在不同情况下内心感情的种种变化。诗的音韵随着内容的转变也在纡徐的转变着,音节的美和富有诗意的画面取得了谐和的统一。”[6]同时,此诗也“不失奋发激越的高亢基调;苦难与崇高的对照,更增添了出塞征战的慷慨悲壮。故此诗多用偶对,却不以文采华丽见长,而是纵横顿宕,以沉雄质气和浑厚骨力取胜。”[7]一句“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勾划凄凉场面,用大漠、枯草、孤城、落日作排比,便组成富有主观情感的图景,把战士们战斗不止的英勇悲壮烘托得更为强烈。运用对比、衬托和环境描写、气氛渲染等手法写出将领的腐朽无能和士兵既愿为国家而死又系念妻室的复杂感情。[8] 又如《宋中十首》之一中“寂寞向秋草,悲风千里来”一句,“悲”与“寂”实为景物对诗人心情的点染,愁绪无边在悲风千里的诵叹中以极含蓄的笔调结束全诗。这种悲壮、深沉的诗句还有不少,如“古树满空塞,黄云愁杀人”(《蓟中作》),写景句含有不尽的心绪,意境沉雄悲壮。

(二)、“胸臆语”风格

殷璠在《河岳英灵集》称高适边塞诗“适诗多胸臆语,兼有气骨” [9],徐献忠的《唐诗品》也谓其“直举胸臆”[10],这道出了高适边塞诗的另一个特点:胸臆语。胸臆语,即直抒胸臆,或夹叙夹议,用比兴手法较少。高适的边塞诗继承汉魏古诗的遒劲风格,常用的表现方式是铺排对比,诗作带着强烈的感情,直抒胸臆。《新唐书·高适传》说高适“负气敢言,权近侧目”[11],其诗有所感,有所激辄发,诗中“感激”一词多达十余处,如“平生怀感激”(《宋中送族侄式颜》),“伊余寡栖托,感激多愠见”(《酬别薛三蔡大留简韩十四主簿》),“感激建安时”(《宋中别周梁李三子》)。这些都说明高适诗多以胸臆语抒慷慨气多用赋法,较少比兴。

高适边塞诗中直抒胸臆诗句很多,如代表作《燕歌行》,开篇就点出国难当头,突出紧张气氛:“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结尾处直接评论:“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既有殷切期待,又有深切感叹,含蓄而有力;《塞下曲》:“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画图麒麟阁,入朝明光宫。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直接抒发了自己立功边塞、慷慨报国的豪情壮志。又如表达对家乡的思念,高适则以近乎直白的方式用诗把内心的思念像平面镜一样反射出来:“旅馆寒灯独不 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除夜作》)杜甫“骅骝开道路,鹰隼出风尘”[12]正是对其诗歌吐其所快不受拘束的直抒胸臆风格的恰当评语。

(三)、现实主义风格

“高适诗尚质主理”[13]是高适边塞诗风格的第三个特点,简括地说,就是写实、现实主义。“总的说来,高适的诗歌,用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如实地反映生活,深刻地揭示生活,用平淡而生动的语言,直书所见所闻所感。从而使他的诗显得内容充实、思想深刻、语言浑朴、气势充沛、感情真率、流利畅达,给人以粗犷厚重而又酣畅遒劲之感。”[14] 刘开扬在其《论高适的诗》中首先称高适是“一个政治诗人和边塞诗人”,然后又从三个方面阐述了高适诗歌所反映的思想内容:第一,其在“浪游”时期所写的伤不遇诗,反映了盛唐时期人才仍是大批地得不到任用,特别是出身寒微的士人很难找到从政的出路,从而揭露了那些特权阶级的把持政柄,阻滞了当时社会和政治的发展。第二,也是他的诗的最可贵的方面,是他能注意到人民的疾苦,提出改善人民生活的主张,通过对良吏的称道,和对历史上的暴君贼臣的指责来表达他的关怀人民的思想。第三,他对于保卫边疆的战争,热烈地歌颂战功,但他对于战争给人民直接带来的痛苦也很早就心领神会,对战士寄寓了高度的同情;对于统治阶级的内战,是立于反对的立场的。[15] 游国恩等编著的《中国文学史》也认为高适的边塞诗:“总的来说,他的诗歌是现实主义多于浪漫主义。风格雄厚浑朴,笔势豪健。”[16] 高适的边塞诗从各个不同层面反映揭露战争,将鲜明的爱憎倾注入作品,笔力深厚,声情顿挫,具有很强的现实主义色彩。对下层百姓(包 括士卒)的同情关注及对统治者骄奢淫逸的批评在高适的边塞诗中十分常见。“戍卒厌糟糠,降胡饱衣食,关亭试一望,吾欲泪沾臆”(《蓟门行五首》之二)是对边防战士遭压榨的同情;“大夫东击胡,胡尘不敢起。胡人山下哭,胡马海边死”(《宋中送侄式颜》)反映战争给边疆人民带来的苦难;“仍怜穴蚁漂,益羡云禽游,农夫无倚著,野老生殷忧”(《东平路中遇大水》)是对遭遇水灾农民的怜恤;“不是鬼神无正直,从来州县有瑕疵”(《同颜少府旅宦秋中》)则是对州县官吏感到痛心的肺腑之言;“青海只今将饮马,黄河不用更防秋”(《九曲词》)是他对战争的意义的深刻思索。

高适的代表作《燕歌行》,更是体现了其边塞诗浓厚的现实主义风格。《燕歌行》中有战士意气昂扬的出征、战场上艰苦卓绝的苦战、征人思妇刻骨的思念,有边塞的烽烟和萧瑟的穷秋,更重要也最难能可贵的是,其中也有浴血沙场的战士与耽于歌舞的将帅的尖锐对照。诗作将这些画面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构成一幅广阔的边塞画卷,通过对比手法,写出了敌人的猖獗和我军的危机,以及我军浴血奋战、保卫孤城的献身精神。尤其重要的是通过对比,写出了官兵之间待遇不等、苦乐不均的现实。“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无怪乎士兵“至今犹忆李将军”。这种前呼后应的描写,饱含了作者对视士兵如草芥的将军的强烈谴责。“天子非常赐颜色”又把矛头隐隐转向天子,这样就使诗歌的思想内容更加深刻,充满了现实主义色彩。

二、高适边塞诗独特风格成因

高适边塞诗悲壮、“胸臆语”和写实的风格背后有其深刻的时代及个人因素存在。

(一)、时代因素

开元、天宝年间,社会安定,经济发达,军事实力强大。久居尊位的唐玄宗倚恃强大国力,好大喜功,推行扩边政策,并每每给立有边功的将官以升迁的嘉奖,赴边立功成为报国和仕进的有效途径。在此背景下,文人投笔从戎或秉笔入幕成为一种潮流和趋势,盛唐的边塞诗人大多有从军入幕的戎马经历。而盛唐时期中华民族的强大又使当时的文人有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和民族自信心,再加上当时的边塞诗人得以接触边塞生活和战争场面,这些悲壮、雄壮的境界使诗人耳目一新,产生了写作的激情。他们擅长采用七言歌行和七绝的体裁,表达请缨杀敌、报国立功的豪情,描写边塞艰苦的生活和奇异的风光,抒发缭绕不尽的乡思边悉,揭露军中矛盾,反映少数民族风土人情,表现民族融合。他们的作品不仅有思想意义,认识价值,而且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他们的诗歌兼融了建安风骨和哀怨的齐梁笔致,形成了盛唐边塞诗乐观高亢的基调和悲壮的洋溢着昂扬奋发的时代精神,典型地反映了中华民族处于全盛时期的精神风貌。

高适曾有过三次出塞经历:开元二十年,北上幽蓟,希望投入信安王幕府,废然而退;天宝九载,以封丘尉身份送兵至蓟北;天宝十三载入陇右、河西节度使哥舒翰幕府掌书记。丰富的边塞生活经历,为高适边塞诗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因此,可以说,当时的时代背景是造就了高适边塞诗悲壮风格的主要原因,而悲壮风格也成为盛唐边塞诗的主流风格。

(二)、个人因素

文学作品的风格不是浮于作品表面的东西,而是作家的才情、气质、个性珠象征,与作品的题材、主题、结构、创作方法、写作技巧有着密切的关系[17]。高适边塞诗之所以具有独特风格,与其自身经历及其性格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高适一生的经历比较丰富。他早年生活困顿,二十岁时西游长安,开元二十年曾北上蓟门。以后约有十年滞留宋州,过了多年“混迹渔樵”的落拓浪游生活。四十六岁时应试举有道科中第,然仅得汴州封丘尉之职。三年后弃官,赴河西节度使哥舒翰幕府,充掌书记。安史之乱发生后,高适自骆谷西驰见玄宗,陈潼关败亡之势,又从玄宗至蜀郡,拜谏议大夫。至德元年(756),受肃宗命征讨永王璘,兼御史大夫、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使,此后数任地方大员。

代宗即位后,先后入朝为吏部侍郎、刑部侍郎,进封渤海县侯。《旧唐书》说他“有唐以来,诗人之达者,唯适而已。”他最坎坷不遇的是在第一次出塞前后的时期,那时他漫游蓟北一带,想投笔从军,但未能如愿,不得不在梁宋一带栖游,但这却是他创作力最旺盛的高潮时期。晚年做了大官后,虽也间有佳作,较之以前却不免有所逊色了。

高适的性格狂放不羁,年轻时结交游侠,过着“弹棋击筑白日晚,纵酒高歌杨柳春”(《别韦参军》)的放浪生活;浪游梁宋时,也是“酒肆或淹留,渔潭屡栖泊”(《淇上酬薛三据兼寄郭少府微》),行止不定。杜甫称他“高生跨鞍马,有似幽并儿”[18],殷璠称他“性拓落,不拘小节”[19]。他又是具有纵横壮志和实际政治才干的人物,生平第一次任官(封丘县尉)即因与宏阔志向不合弃印而去。安史乱中他主动诣阙献计,又先后得到玄宗和肃宗的赏识,受命于危难之际。可见他志大才雄,并非好作空言之辈。诗人的坎坷的经历和磊落、狂放不羁的性格反映在创作上,使他的边塞诗具有悲壮、“胸臆语”和写实的风格。他对自己的抱负和才具充满自信:“公侯皆我辈,动用在谋略。圣心思贤才,朅来刈葵藿。”(《和崔二少府登楚丘城作》)他对历史上的英雄勋绩也不胜向往:“北上登蓟门,茫茫见沙漠。倚剑对风尘,慨然思卫霍。”(《淇上酬薛三据兼寄郭少府微》)“画图麒麟阁,入朝明光宫。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塞下曲》)因其如此,现实中的不遇使诗人格外愤激不平。在《效古赠崔二》诗中,他讥刺那些“邈然在云霄”的贵宦唯知游宴享乐,而有才之士只能沉沦草泽,揭示了布衣与权贵的对立。他渴望得到明主的见赏和重用,常借古代人事抒发自己的情怀。如《宋中十首》其一云:

梁王昔全盛,宾客复多才。悠悠一千年,陈迹唯高台。寂寞向秋草,悲风千里来。

诗中借西汉梁孝王延揽人才的史迹,寄托了知音难觅的悲哀,情调和陈子昂的《蓟丘怀古》诸作颇相仿佛。但是,坦荡不羁的性格使诗人即使在失意时也不失英雄气度,如《留别郑三韦九兼洛下诸公》:

蹇步蹉跎竟不成,年过四十尚躬耕。长歌达者杯中物,大笑前人身后名。

诗人狂放不羁、磊落的性格,正是形成他边塞诗悲壮及胸臆语风格的重要因素。

高适一生,“独行备艰险,所见穷善恶”(《淇上酬薛三据兼寄郭少府微》),故其为诗,自然就“感激多愠见”(《酬别薛三蔡大留简韩十四主薄》)、“悲歌益不平”(《酬河南节度使贺兰大夫见赠之作》)了。他时而叹身世不遇,时而忧安边失策,时而刺主帅非人,时而悯士卒疾苦„„ 这就决定了他的边塞诗“悲”的一面;同时,他又是一位“朔气纵横,壮心落落”的将星义士,他总是怀着“倚弓玄兔月,饮马白狼川。关塞鸿勋著,京华甲第全”(《信安王幕府诗》)的壮志,并且“秉戊知恩重,临戎觉命轻”(《酬河南节度使贺兰大夫见赠之作》),执着、坚毅地去追求,去实现他的理想,这就决定了他的边塞诗“壮”的一面。他那苍劲质朴的语言、粗豪犷放的笔触、博大雄浑的意境以及强烈宾政论色彩、直拙的写实手法,又极大地强化了这种“悲壮”的气氛。

高适抱负远大,以“谋略”自许,又长期沉沦于社会中下层,使得他热心关切许多现实问题,并表现在诗中,这就使他的边塞诗具有十分强烈的写实风格。高适常常以政治家、军事家的胆识气魄,深刻地揭示边防政策的弊端,陈述自己对战争的见解,带着一种明显的政论色彩。他既反对妥协和亲的政策,也反对辗转久战的策略,即“转斗岂长策,和亲非远图”(《塞上》),前者造成“边尘满北溟,虏骑正南驱”(《塞上》)这种边患频繁的局面;后者造成“亭堠列万里,汉兵犹备胡”(《塞上》)这一劳民伤财的后果;他主张“总戎扫大漠,一战擒单于”(《塞上》)。集中全力,一战成功,永绝边患。他认为战争的目的是“庶物随交泰,苍生解倒悬。卤郊增气象,万里绝烽烟”(《信安王幕府诗》);是“边庭绝刁斗,战地成渔樵。榆关夜不扃,塞口长萧萧”(《瞧阳酬别畅大判官》)应该用战争消灭战争,用战争争取和平。但他也反对穷兵黩武,滥用武力:“汉家能用武,开拓穷异域。„„关亭试一望,吾欲涕沾臆。”(《蓟门•其二》)他揭露主帅其人,策略失当,致使败亡惨重:“亦谓扫枪,旋惊陷蜂”(《赠别王十七管记》),“五将深入,前军止半回”(《自蓟北归》)。他指责边将隐其败状,妄奏军功而受勋封赏:“归旌告东捷,斗骑传西败。遥飞绝漠书,已筑长安第。”(《赠别五十七管记》)他从塞外部族降而复 叛的现象,进而对边将只顾拥兵自重,无意安边的事实表示了深切的忧虑:“边城何萧条,白日黄云昏。一到征战处,每愁胡虏翻。岂无安边书?诸将已承恩。”(《蓟中作》)他颂扬武功,但也反对滥杀:“解围凭庙算,止杀报君恩”(《同李员外贺哥舒大夫破九曲之作》);在庆贺胜利的同时,他又注视着新患,他怒斥奸邪弄权,策勋不公:“练兵日精锐,杀敌无遗残。献捷见天子,论功俘可汗。„„谁谓纵横策,翻为权势干。将军既坎禀,使者亦辛酸。”(《东平留曾狄司马》)这类诗有较多的议论,作为诗而言未必佳,但从中可以看到诗人的胸襟。可以说,现实主义是高适边塞诗审美情趣的主要方面,是其创作个性的集中体现。因此,称高适是一个现实主义诗人是不无道理的。

综上,高适作为盛唐边塞诗派的杰出代表,其边塞诗具有悲壮、“胸臆语和写实的独特风格,而这些风格的形成,与其所处的时代以及他本人磊落、狂放不狂放不羁的性格和坎坷而又丰富的经历是密不可分的。

注释:

[1][11](宋)欧阳修、宋祁 《新唐书》 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 1995年 第468-469页

[2][9][19](唐)殷璠 《河岳英灵集》 中国诗画会社 民国 第52页

[3][12][18] 杜甫著 萧涤非选注 《杜甫诗选注》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9年第242、351、38页

[4](宋)严羽著 郭绍虞校释 《沧浪诗话校译》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3 第181页

[5](清)王士祯 《师友传续录》 国朝名人著述丛编 1983年 第252页

[6]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科研究所、中国文学史编写组 高校文科教材《中国文学史二》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2年 第365—366页

[7] 袁行霈 《中国文学史第二卷》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9年 第254页 [8] 王文生 《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汉语言文学专业用书·中国文学史上册》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 1989年 第453页 [10] 徐献忠著 高棅编选 《唐诗品汇》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2年 第562页 [13] 陈绎曾著 丁保福辑 《历代诗话续编》 中华书局 1983年 第624页 [14] 左云霖 《高适传略》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5年 第12页

[15] 刘开扬 《高适诗集编年笺注》 北京中华书局 1981年 第424-444页 [16] 游国恩等主编 《中国文学史》第二册 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2年 第57页 [16] 许自强 《新二十四诗品—古典诗歌风格鉴赏》 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 1990年 第2页 参考文献:

孙钦善校注 《高适集校注》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7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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