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夏天听雨声的散文

2024-06-25

相约夏天听雨声的散文(共5篇)

篇1:相约夏天听雨声的散文

雨滴老是三天两头下个不停,不知是谁戮穿了天空,也不明白是否季风拥破了天宇、云朵或大自然的心情。夏天听雨,好像今夏的雨迷恋上了闷热汗颜的夏季,雨点如胶似膝地粘贴、缠绕、包裹了夏季。许多个日日夜夜总是与雨结缘,给人们编辑出了今夏清新、凉爽、安逸、舒心的节气表。

雨夜,听那夜雨声声,是从昨晚开始飘落的。静听那夜雨打山头,大珠小滴从天而降,淅淅沥沥,淋漓酣畅飘打在屋背上,坠掉在院坝里,摔落在房前屋后的树林、庄稼、蔬菜叶子上,“哗哗哗、涮涮涮、沙沙沙……”的声音响彻了整夜。

晨起开窗,晒雨的季节由近及远,雨点总算小了。循着雨声望去,山坡上、田野里、溪弯处的庄稼植被们一枝-叶手牵着手,结成队、站成行、缀成毯连接到天幕的尽头。雨点清洗后的庄稼、禾苗、枝叶充满了青春活力,欢快地跳跃,尽兴地舞蹈。经雨水浸润,蘸足了颜料的田野、山丘、溪谷、坡弯洗心革面,一尘不染,漫山遍野呈递上一片片苍翠郁绿,让人顿感神清气爽。

晨风中,看那雨点稍停,雨后肯定是个好天气。当一缕云霞从东方的山头上泻溢出-丝鱼肚白,娇阳恰似一朵未来得及绽开的花蕾,天地间早已被夜雨冲洗得清澈透底,露出嵌蓝的天,绯红彩霞和自由飘渺的云。

微风徐来,青枝绿柳随风摇摆,很有一番情调。清风掀皱一池碧波,池边上空雾霭蒙蒙,恰似浣纱女子净衣素面,沐雨梳妆慢步轻舞、袅娜多姿、韵味忽悠无穷。间或瞬态,风起云涌,忐忑不安的风声再起,黑压压的云层又从北往南碾挤飘移。雨闻风而落,如注的暴雨便又从远处的云层和那状似孤岛的山头倾倒了下来,雨滴坠落入清池,溅起层层叠叠的水花,犹如高空下妩媚的烟花怒放,拨弄着池塘层层涟漪。点点滴滴雨花,湮没了夏天些许雨渍花落、红散香凋、落花为泥的凄迷和感伤。

“娃娃的脸,夏天的风,说变就变。”夏天的想来就到,倾盆大雨直泻而下。雨幕中,密密匝匝的雨点织成线、缀成珠、连成片从幽暗的天空坠落在庄稼禾苗的枝叶间,又从叶面或枝茎涓滴到土壤里;断了线的雨点滴打在地面上,印满了铜钱大小的粼粼波光,晶莹剔透的雨珠被逐一一击碎,溅起一朵朵瞬间即逝水花,点点滴滴雨花从山丘上、田地里、洼谷处积蓄融汇为-股股涓涓细流,奔向那气吞山河的滔滔长江东流水。

雨说夏天,在不同的人的`眼里,有着不同的景致。如注的雨在今夏温顺多了,少了常年的禀性——震耳欲聋的电闪雷鸣,狂风飙沙的骇浪惊涛,当然,也更少了往年的粗暴、怒吼和野性。雨也如同花草树木一样,能否成为风景,还取决于人们的心情。久旱逢甘霖,不论在谁的眼里,都是一份美丽;而淫雨霏霏,堤破水淹,又有谁不为之而心烦?

天府之国的川南丘陵四季皆多雨,而生于哪吒故里多雨的宜宾,对于下雨来说也是熟稔之至;按理说应该早已是熟视无睹,无动于衷了。下雨时节,它就像一个壮实的大汉尽情挥洒的热汗,有着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来势凶猛,去得也快,干干脆脆,从不拖泥带水。它不仅浇灌田地,滋润禾苗,也在炎炎酷暑,为人们带来丝丝凉爽。

与雨结缘,叹夏雨浩焱如烟,增添了好奇的神秘和雨思。它能弥漫成一种情调,浸润成一种氛围,镌刻成一种记忆。当然,有时也能瓢泼成一种灾难。春天的风沙,夏天的溽闷,秋天的干燥,都使人们祈盼着下雨。一场雨能清新空气,清洗街道,梳妆田野,催生禾苗。雨是上天的恩赐,惠世的甘泉,它使万物葱郁,生机一片;倘若没有了雨,那么这个世界又会是什么样子?沙漠遍布,尘暴肆掠,风沙飞扬;不见鸟踪,难觅兽影,甚至连一丝绿意也不能找到,生命也在这里消逝,那将是多么的恐怖和可怕呀!

人生与雨有缘,联想到我除了姓氏没有雨,名两字紧密给水相伴。这也许便是我对雨有着情意笃深缘份和新奇。每每雨天,总爱徜徉于雨中,任凭那甘甜纯净和雨丝尽情地洒在我的身上,浸入我的肌肤,流淌过五脏六腑;扫去我心灵中的尘埃和阴霾,让心情变得洁净和亮丽起来。于是,凡逢下雨天,心情也特别给力,有雨如诗或有诗如雨,便觉得奇乐无尽,思绪随雨沉淀、流淌、游荡。

雨中漫步,韵味正点,更有一番难得的惬意。不由让人想起李商隐“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名句。但是,雨就是雨,它不因你喜爱而来,也不因你厌恶而变更去舍,更何况不经历风雨,就不能见到彩虹的绚丽;没有雨天的阴云,也就没有晴天的阳光的灿烂。也许是因为下雨天空少了晴空,有雨的夏季气候不至于汗流浃背,雨水冲淡了干燥闷热的滚滚红尘,凉爽了酷暑炎炎地球生命。此时,太阳也感动得到一边去乘凉去了!

听着那雨水轻轻叩击植被或远山近影时发出的沙沙声,那种凉爽、快意、和谐的节奏在心底慢慢升华。大自然鬼斧神工般的造化,真是无与伦比,令人盎然幸喜,就如眼前的雨中山水、雨花朵朵、夏雨声声……

篇2:相约夏天听雨声的散文

当六月的第一场雨花奏响起美妙的音乐,叮咚……叮咚……大地张开干渴的嘴巴,痛饮那久盼的甘霖。

迎着怡人的习习清风,走向那青淋淋的柳堤,沙拉沙拉的激奏乐笼罩四野,心旷神怡。雨花飞溅的小桥头,晶莹剔透的雨珠儿滴落在石阶上,积聚成流,漂浮起零乱的污浊,在琉亭的拐角处,泾渭分明的分手,各奔东西。

青苔密布的小院,典雅别致的闲庭,篱墙紫藤缠绕。那俯身鸟瞰的老槐树,欲语还休;那五颜六色的野花,娇羞可人;那木格窗的小木屋,稳重端庄……一阵风推开那扇半掩的门,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临窗的藤椅悠然地摇摆着,风煽动着八仙桌上那页尘封的素笺,肯求寻梦的诗人填上那斩不断、理还乱的思念。

寻梦的诗人仰卧在藤条编织的摇椅上,隔着纤巧的窗口倾听着雨声,希望把那千丝万缕的情怀,梳理成一条有章可循的人生路。

洋洋洒洒的雨花飘来,尤如仙女下凡的轻盈,娇柔可人,薄纱遮面侧卧在青草的温床,绵长的窃语回环在旷野的耳畔,把妙龄少女私藏的心语寄放在黄土地,时光撇下的尘埃随后封了印。一阵狂风急匆匆而来,夹杂着滂沱雨,一场骤雨倾城,好似利益熏心的商业拼杀。风停雨罢,横竖歪倒在路旁的柳树,留下触目惊心的一幕,空气中残存的气息,释放着阴谋未遂的慌乱,诗人走上前关闭了窗户,让无聊的纷争离她远些。隔着纤窗闻听,隐约传来山体滑坡的惊愕,泥水中挣扎的枝权,低垂的青叶强撑着,淋下的露珠转身去了地壳的储备库。颤栗的心语在檐头滑落,华丽的纤体跌入浅滩,涟漪的拓展淡化了动荡。雨中的回味,在书桌上摊开的稿纸,滑下了一笔浓情的墨汁,写意了事物刹那间的无法预料片段,选择隔窗听雨声,是谨慎涉世处事的内涵。

雨声由强渐弱,在临窗的`风巷徘徊着,零零散散飞过的雨花,似雨点依恋的片语落在黑土地的心头。纤巧的雨丝,拨动着枝蔓青涩的琴弦,悠悠的传唱流淌在诗人雅典的诗行。畅想的空间,絮语在幽谷的花溪间,伴着清雅的茶芳萦绕,心灵的境界多了一份坦然的真诚。诗意铺垫的意境,寻觅着那曲绵绵的雨音,那扇纤巧的窗户又被轻轻推开,迎面的细雨婆娑,一曲念的情调轻轻舒展。

夜幕垂下了眼帘,苍穹凝视着风雨抖落的那条泥泞的思路,夹杂着雨花零星的呢喃,诗人的思绪也随之走进长夜的帷幕。纤窗透出的烛光,燃放着跳跃地火苗,形成雨夜的篝火,奔放在雨声中传输着对远山的呼唤。走进梦境,朦胧的细雨声,伴着足下飞溅的雨花,一双知遇的大手牵小手,走进画意的长廊,雨声轻语耳畔,一片梧桐树叶撑起的天空,让两颗心紧挨着体会雨声碰撞的心跳,爱的天空布满清雅诗语,净化着贪婪的污浊,让情感回归到人最初的清纯。

远去的双影,在记忆的细雨中消失,唯留下“叮咚,叮咚……”的雨声,续写了昨日思念的语句,一叠叠稿纸堆积的诗意,被雨声淡定的气息折服。隔望的纤窗,闲置的思绪独享雨声,一种陶醉的清逸,在缠语中款款道来,怎能为烟尘虚设的那段姻缘迷离,让冰心玉洁的莲步,在雨花飞扬的湿地留下真实的足迹。

烟雨揉搓的长夜,孤楚的倩影,为了雾里的神话远去,淡抹的容妆被雨花冲散,哭泣与雨声一并袭来,隔窗听雨的诗人触景生情,嘴角滚下了一滴滚烫的泪珠,舔了舔嘴角,饮下了那颗苦涩的相思泪,端起余温尚在的茶杯,品下淡淡的清香。

雨声簌簌,飞溅起的雨花落在诗人的白笺,雨花的唇印浮出淡定,勾起诗人的灵感,写下风雨相惜的伴侣,坚定地走出雨帘的束缚,把泥泞丢弃在身后。雨声的从门缝挤进,走近诗人的笔尖,把清纯的自然韵味带进诗集。

雨声再度叩门,眷恋着诗人为人处世的清高,化作灵动的语音融进了诗歌的节奏,诗人在悠闲的小屋孤芳自赏,一处闲趣的漫舞在茶艺中弥漫。隔窗远眺,唯有雨声的叮咛在回环,目光尽头追寻的诗文,被烟雨涂上了迷茫的雾水。雨声久久的等待,似乎为盼玫瑰花开,合奏一曲六月的恋歌,伴着雨滴震荡起的摇滚,落在心头的阳光,在雨夜的心扉光芒四射,相爱的臂膀挽起手心紧扣,行走在雨花祝福的雨中。闲庭雨声渐长的冲动,诗人的笔尖戳着热恋的火苗,诚挚的爱情在摊开的稿纸成文,成就一笔永恒的传阅。

隔窗听雨声,那一幕优雅在雨中进行,雨丝的纷争,纠结,浪漫,或疏或缓拼凑成一幅人生的漫画,唯有心境主宰了画面的美感。 走出喧嚣,放下贪婪中的念想,珍藏尘缘荡漾的浪花,把祝福留给充满爱心的雨季,让悦耳的雨声奏响天籁之音,愉悦的是一处闲庭和整个世界。

闭庭听雨声,一种高境界的洞察,用心去体会动荡的画面,淡定的视觉,尘缘纷争的渺小,留下心平气和的一缕茶芳,在人生的长路留下久远的佳话。

篇3:听得到雨声的房屋

我不否认,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认真听一场雨了。大约都可归之于太忙的原因,现代的房屋已经很好地隔绝了空气、声音、风和雨。在玻璃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虚幻和静音。在十几层的高楼里,听不到一场雨落在地面的喧哗,甚至,听不到雨打在树叶上的脆响。雨成为静无声息的影像,像挂在窗外的一种摆设,一条条一绺绺,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天空苍白,无所谓天空了,因为传统意义上的天空已经很罕见,整个冬天,尘霾始终笼罩着我们的世界,淡淡的,像雾,像烟岚。说起烟岚,早先在乡下,晨起或者近午,一炷炷炊烟曼妙升腾,从简陋无次序的乡村房屋上升起来,像一个时辰的砂漏,每一天,总是依时辰准点升起。那时候天空蓝得很透,很彻底,无需要打开肺叶,就能够灌入最纯粹的空气。远山清晰,白云纯洁。炊烟升起来的时候,老远就能够看见。歇晌了,人像牛一样,需要进食和休息。乡下的屋子多半还是瓦屋,简单,纯粹。瓦屋的瓦也多半是旧的,十几年未换甚至几十上百年未换的老屋顶,简直成了一幅水墨画。苔影浸入瓦质,整片瓦都变成了黛青色。江南的瓦都是精心的陶土制品,抟的泥是河底最纯黑的那部分,细腻,黏性大。抟坯工的手巧得很,甩泥后就拉坯,筒瓦复杂,容易变形,鱼鳞瓦简单,厚实,稍变形也不碍事。瓦坯拉完,在地上晾干,再摞入窑中,经过一番火焰和青烟的激情,瓦就烧成了。那瓦半青半红,或者纯青色,闪着金属的光泽,筒瓦是给神庙用的,私人不用筒瓦,奢侈。鳞瓦摊开的面积大,铺瓦容易,就一片片递接起来,覆为瓦脊,反为瓦沟,水波一样套叠着,屋顶就算是铺成了。在瓦底与檩条之间,还夹着一层平板的片瓦,防止瓦片被风吹动,露出间隙来。这平平的片瓦之间,是粘着石灰膏泥,上边的瓦间隙也糊上灰泥,起黏合固定作用。这样的铺瓦法算是细致和富奢的了,寻常人家的瓦间不糊灰泥,仅是简单地压着石头,这样的区别就是落雨时的响声不一样。灰泥黏着的瓦顶,简直就是一架大鼓了,声音宏亮而清脆,响成一片,似乎连屋子都成了共鸣腔了。而仅用石头镇着的游瓦,因为石头的缘故,声音变得微妙了,局部清脆,几乎尖细得像石铛,而未压着石头的地方,声音有些破而空。因此,听雨时,是颇微妙的。

上一次在瓦屋里听雨是什么时候?大约是几年前了,在邵武乡下,我认识几个农场的退休工人,住在当年农场分配的排厝里。单层平房,砖墙,泥地,前后两间,外边是公用的空地,种着一些树。一棵枣树,几棵杮子树,还有板栗树,当然,也有玉兰树和侧柏。屋子里颇逼仄,当年他们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并劳动着,竟然感觉很是幸福。傍晚时分,我们还在乡间的水泥路上走走,绕着农场家属区。半路上竟然下起雨来,雨很急,我们于是躲进当年的农场场部里,现在它闲置着,连门都没有了。青色的砖,黑色的瓦,木头搭的山架。里头很暗,没有电灯。于是,我们在这样的屋子里躲了一场雨。那雨下得很是畅快淋漓,大约下了足足半个小时,雨才渐收,继续滴滴沥沥了小半晌。天已经大黑了。雨敲打着陈旧的屋瓦,空空然,若古琴上轮指和打、绰、撞。声音沉而有余韵。琴是桐木所做,屋瓦垒叠起来,恰似琴的共鸣腔。雨声有急、徐、重、轻、闷沉、轻灵之区分。因为黑暗,只能是靠耳朵去感受那场豪雨了。渐渐,雨声渐收,余沥仍仍,声音渐细致入微。老刘吸着烟,那火光一明一灭。雨声似乎并未入他的耳朵,因为这样的雨,他听过几十年了,渐渐麻木。雨后的空气,仿佛洗过一般清新。后来,在城市里,雨声大约只能从局部的响动里惊觉,比如空调外机的铁皮遮棚上,从不锈钢防盗网架上,以及窗户玻璃上听到。楼下的树离着远,那雨声就含浑而模糊了,只是风声疾厉,以及各种不明物体掉落的响动。雨脚从远处的鼓山顶一直移过来,像一丛垂下的丝绦,缓缓的,渐渐飘动。雨前,照例要起风,风很急,天上乌云也很急,像气势汹汹的大军阵。雨倏然而至,城市里就乱成一团了。汽车,光线被雨淋湿了,玻璃花了,窗外的风景也淋湿了,有些光与影的蒙太奇,然而,一切都搅成一团了,像锅里煮着的汤菜。雨点打在窗上的声音,间断,偶然,却是清晰得像一枚冷箭,直撞开内心里的某一处脆弱。雨扫大地,城市里水流成一片,没有檐沿挂着的雨瀑,只有下水管里哗哗地响着,街面上的水渐渐地满了上来。大街成了河流,汽车成了舟楫。

城市里的雨几乎变得越来越可有可无了。只有在远离城市的地方,雨声依然优雅地响着。有一回,坐船浮江,恰逢骤雨,江面上一片迷濛,雨幕遮乱云,群山尽失色。江面上一片白,水从天上来,将天与地连接成一片。江水静静的,一圈圈涟漪在重叠,扩散,再重叠,再扩散。像无数的禅机,在呈现消失。此时,船篷外,雨响如鼓,撞击着舟楫的外壳。水泛着灰白的波光,只是,掩没于细密的雨脚中。人生,有些时候,是需要寂静独处的,需要旅次客舟,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只有孤独,才会让一个人静思得失,感觉孤独的凄凉和美丽。那一次,船老大自顾吸着烟,一边下着单棋。仿佛世界与他完全无关,雨和江俱不存在似的。这是放达的人生,是忽略细节的人生。因为人与人的境界不一,感觉失次,完全无忧的人这应该是这么个样子。夜晚才上岸,雨早就停了,可是,耳朵边仍然响着风雨,响着江水的喧哗。岸上一片狼藉,泥泞不堪。那一步步离去的脚是何其沉重。因为心情已经被雨搅得一片狼藉,这大约就是彼时的心境了。

雨声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只是在心灵触动的时刻,特别敏感,特别脆弱。雨声就一点点打在心上了,一阵阵微微的震颤和微疼。

山居笔记

山居应该是一种最难得的生活方式选择,山居,意味着远离繁华和尘嚣,意味着远离朋友和生活圈。大山在远处,偏僻,寂静,甚至是荒凉。没有什么人会来找你,除非你是财富之主。当然,这些与我相距十万里。我的山居,完全是一次工作的选择,或者说是迫于生活,不得不如此。离开家数百公里外,在大山深处,离开我熟悉的城市生活,这无疑对我是一大难关,但我选择了山居,也是因为工作,也是因为喜欢。体验寂寞,不无存在一种快乐的感受。当然,除了这些,我不想说别的。大山仿佛是世界天然的屏障,空间、距离,还有时间,环境。山居,似乎是很遥远的一种生活方式,隐士,僧人,侠客们喜欢隐居山林的生活。大山总是宽厚,像长者一样,虽然静默不语,却总那么体贴入微,与我空灵相对,树影,微风、山岚雾霭,冬雪春霖,夏天狂风骤雨,春天满山的野花,秋天漫山的红叶。我曾经喜欢像僧人一样生活于寺院里,将一切俗世的事都抛之脑后,一心只参禅论诗。可是,我却从未真过这样的心理准备,山居永远只是挂在嘴边的一个话题。现在,我来了,在大山深处的一个旧农场边,在一个新工业区里居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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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生活并不总是那么静如山潭,风花雪月,奇瑰而峭拔的山岩,瀑布、树林,山峰总是云雾之间,恍若仙境。静夜里,可能只有自己的心跳和细微的风响。秋夜里彻夜不歇的虫唱,春夜里如潮的蛙鸣,都是山居夜晚的内容。只是缺少人间的灯光,甚至漆黑一片,除了夜空里的璀璨的星星。在城市里,看不清夜空的真面目,而在远山,一切都回到了古代的模样。生活的节奏慢了,生活的本质也变了。物质生活渐渐离开了我的视线,城市里的繁华,喧嚣和浮艳也同时消失。山居,我看到了一个近乎本质的自己,一个更接近灵魂底线的自己。我原来喜欢的事物,现在都变成了现实。虽然,山居,还让我一时很难适应。但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在大自然的怀抱里。这个地方在山区小城的郊区,伴着山溪和山冈,是原来茶场的土地。老刘是在这里认识的一个老农场工人,现在已经退休并丧偶。孩子都搬到城里住了,大儿子在福州经商。他一个人生活在这厮守了几十年的简陋的平房里,他说,这里还有他老伴的坟茔,他不能离开。南方的春夏季多雨,野草荒长,山林茂密。他的老房子几乎隔天就能够听到一场雨的交响。在排厝外边,是一缓坡,野草齐膝,长着几架瓜和几丛竹,还有散漫长着的苦楝树。那株苦楝树正好对着我的宿舍阳台,一年四季,它都在我的视线里。冬天的时候,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呼啸的冬天的风,偶尔飘点雪,冷空气来的那些天,树梢在清晨挂着白白的霜华,枝梢间还残留着一些干枯的果实,那种果很像酸枣子,一嘟噜一嘟噜的,现在挂着霜华,像另类的花。老刘这几十年是怎么过来的,老刘说,57年他刚十九岁,就来这农场里工作了,那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山,野猪、熊、狐狸和豺出入的乱坟岗。民国时,这里曾经发生过鼠疫,死亡上千人,整个村庄都死绝了,尸骸枕藉,村庄后被放火烧了。于是湮没于岁月的长河中。茅岗这名字听着就荒凉无比。当年刚来这儿,很不习惯。当地农民的生活也很苦,草棚和茅屋是普遍的居所。后来,农场专门成立一个基建队,烧砖制瓦,上山砍木头。瓦房盖起来后,农民家的女孩就争着嫁过来。老刘说,那时候,有份工资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他媳妇长得俊俏,是村里的一朵花。难怪老刘这么安守巢窠,像一只守乡的鸟一样待在这里。

野外的风景很美,寂寞无人。排厝外是一小片菜地,退休的农场工人都忙碌着种各种菜蔬。野花、风、阳光,杂草,铺陈开每一个寻常的日子。在这样的环境里,不会想太多的事情,也不会有太多的欲望。老刘的脸是总是满足的微笑,这几十年,在这样的居住环境里,他的快乐依然是那么的真诚和美好。他不喝茶,也不抽烟,虽然他在这里种了一辈子的茶,做了一辈子的茶,茶的味道如何,他说不太清楚。喝水不是很好吗?他喝的水是院子里的水井抽上来的地下水。那水清澈微绿,寒冷入骨。山间的泉水,多半是洁净的,何况是茶场的井水。也许,他说的是对的,水是人的另一半生命,水是血液的一部分。山水之胜,还在于水,山之完美,成就了水的完美。老刘一家的照片,上边已经被时光漂洗成不同的旧色。刚来农场那会儿的他,瘦削,青春,像一棵刚刚齐头的小树。他的子女都不愿意待在这里延续他的岁月。所以,这些房子最终都会荒废的,可能会被折成平地。时光就这么无情,像一个梦一样,归终还是空的。天空里多了些茶香,每年初夏的时光,茶场里的车间被绿色的叶子堆满着。工人忙碌的身影,揉捻、烘焙,复烤……,茶就是这么做成的。从鲜绿的树叶到黑褐色的茶叶,树的宿命就是人的宿命。当年的青春已经不再,岁月萎凋了他们的颜色,现在,他们更像是陈茶一样。泛着岁月的陈香。茶场已经承包给私人了,房屋还是旧的,人却已经是陌生的。机器还会响着,除非,这里都拆迁了。

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未见到老刘。他生病了,不知道在哪个医院。我不告而别,但我去了他的家。门外的花盆里,栀子花已经开了,浓绿油碧的叶子,完全的新鲜,仿佛刚刚种下去的样子。花香醉人,可是门紧锁着,院里空空落落。只有剩下的两三户人家,都外出忙碌去了。这样的日子还会继续,我习惯了这样的告别,我和他差二十多岁,他像我的兄长,甚至是长辈。芳草萋萋,往后的夏天,老刘只能独自散步了,在黄昏的乡村道上,一直走到溪边,在官家岭的斜坡上,那轮夕阳会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抬头的时候,眼睛里会被一阵强光眩得睁不开。一片茫然的绿,我几乎看不清一切。

后来,我一直画这样的场景,远处的莲花山总是飘着一些云雾,偶尔雨后的山畔,也起雾岚,那云一样的雾岚像炊烟一样被热气流扯起,直上云霄。云雾破处,青山如画,那山总是那么的清新,像一抹不会褪的颜色。现在想想古人所说的破擦皴,还有洇染重叠,颜色最后才敷设上去。那水在纸上渐渐散开,墨色就一层层地混合,浓轻分明。山居,就是一段生命沉淀和完善的过程,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炫耀的事情,一切都平淡,清新,像这山、这水、这雾岚、这画。现在,终于定格了。

窗外的流水

江南的地,总会有些流水,像小河流,像湖荡,像小池塘。江南的村居,也多半是枕着水边而栖的,像水鸟般,江南的人在流水之上生活,穿行而过。多半忽略了处处可见的河流。有些时候,独居的生活是寂寞和无聊的,特别是现在的网生活,没有网络的地方,就是荒原之野。而在乡下,多半还不知道网络的存在。因为有了电视和村戏娱乐,人们对网络的需求并不是第一位的。我生活在那个工业区里,窗外是一个池塘,不过,还隔着工厂的围墙,有些距离。水塘是村子里的重要水源地,洗衣和淘米,多半在水塘边完成。这是一口活塘,流水从山谷里出来,顺着一条狭小的砂石底的小溪汇入池塘中,再从下水口溢流走。因此,池塘里的水总是光鲜活泛的,透着一丝幽幽的碧色。这样的水塘,照例是孩子们的天堂,游泳或者嬉水,但村里有个规定,不允许在池塘边洗澡或者游泳,怕脏了水质。偶尔有菖蒲或者是莲荷从池塘里长出,因此,池塘显得几分青翠动人。有了荷的水塘,才是有魂魄的水塘。我想,这样的话并不夸张。夏天的时候,荷花开了,三三两两的,粉红色或者白色,乡下的荷并不注重花的外在的颜色,大小,荷就是一种必要的点缀,而莲蓬的大小和莲子的多寡才是重要的,还有藕的肥硕,还有鲜嫩的藕尖,是每天饭桌上必备的菜蔬之一。我却只能远观之,做为一个生活的旁观者出现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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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流水,总是一些人的梦想。在江南,都会被水打湿了一些梦境,像春天的时候,像秋天的时候,像刮风天的时候。甚至是冬天的寒夜里,听到一些水声,都会莫名地激动。有人在屋里设个水盘,不停转动,水从假山石上流下来,带动小小的水车叶轮转动。水流声像心底里若隐若现的欲望一样,在这样的庭院里徘徊,也是很有诗意的事情。若是古旧的老屋,古旧的窗棂,隔着一层纸,屋外的光不太透彻。却总能听得到声音,这样的屋里,几榻之间,是一种幽古的雅意。兀坐或者读书,写字,都宜。江南的旧民居,很注重风水雅设。在庭院里种些助兴的植物,像梧桐、芭蕉、石榴和南天竹等。若是高楼,必要听风,观云,闲暇的时光里,旧主人们闲情逸致地忙着一些雅事。弄本线装书,在高楼上读狐鬼野禅。梧桐树在院子一角峭立孤高。枝叶蔓蔓,恰好遮住往上看的视线,读书人可以借高俯视,看到一些美人或者俏意的风景。而江南的雨总归是拖沓的,雨像江南人的性格一样,不急不躁,不温不火。这样的雨彻夜而霈,声音是连绵和无聊的,倘若屋里的人有心事睡不着,这雨声就一点点一滴滴入耳了。梧桐夜雨,显得很诗意,有些寂寥和怅惘,是期待和思念的雨声,檐沿的流水像泉瀑一样,只是溅湿的是濡着一层厚绿青苔的地砖,水沟里汇着急流,匆匆而去。而雨水更多地降下。梧桐树上的雨声,是诗意的怅惘,是夜烛上不断剪短的灯芯,是烛边涌出的泪水。有一回,在三坊七巷里听一名古琴师的演奏,恰好邂逅一场豪雨。琴声依然一丝不乱,琴师在弦上认真勾切着,转轮着,弦上的流水声更高吭。护轸、弦眼、龙池、凤沼、雁足、龈托、舌穴、项实、天柱、纳音、韵沼、岳山、一徽、一弦、七徽、十三徽、冠角、龙龈、七弦……一把琴上有这么些名堂。定徽、安足、灰胎、打磨、面漆、合琴、断纹…五音六律十三徽,龙吟鹤响思庖羲。琴声上是幽妙的远古的雅,龙吟,大约就是低音横扫的声音,也是轮指切出的和弦,而鹤响高吭,应该是单指勾挑抹捻出来的那种高声了。琴声淹没在雨声中,大约是我等门外汉不得其门,不知其韵,不识其妙。琴师白忙活了,实在惭愧。

窗外的风景,总归是不太变化的,四季的变化也是有限的。而声音却总是那么美妙,随意,出人意料。雨打芭蕉叶,是一种宏阔的声音,像谯鼓,像更梆。池塘里的流水,像细微的私语,像呢喃,水声淙淙。夜窗外,也偶尔有鸟叫,尖利,兀然,让人惊骇。但多半是从容和美妙的流水声,蛙鸣像敲鼓,但声音是间歇的。夜深的时候,心是纤细的,种种白昼里微妙的情绪,此时都安静下去了,随着夜而深沉。后来,掩窗,怕飞虫蚊蚋,声音于是断绝了,屋里安静得让人不适应。于是,在唱机里轮番放着一支琴曲,窗外是星光闪烁的漆黑的夜空,还有朦胧的夜里的池塘,夏天的流萤、秋天的磷火,或者月光之夜的银辉。在寂静无声的窗玻璃之内,是我失眠的长夜。琴声嘈切噌淙,断断续续,不连贯的音符更像是禅意十足的暗示。长弦、短弦,和音、切音。这样十分美妙揉合的意境,会让我的失眠更加严重,但心里生出种种美妙的意境,恍然在梦里,在世外,想着一些旧事,做着一些旧梦,飒然风至而不觉。这样翻转的、随意铺陈的夜晚,是何其难得的经历。记得很多年前,夜游三峡,在轮船上也是失眠,一个人在甲板上看夜色里的三峡,两岸的山不那么清晰,隐在黑夜里,只有灯光浮动、往后流动,三峡里的风显得极野性,呼呼扑面,带着一丝丝凉意和湿意。长江水看上去仿佛一动不动,只有船在缓缓地移动。清晨的时候,雾大得看不清江面,船停航了。抛锚在江边等待雾散,而此时,耳朵里的风声已经消失了,代之以喧豗的水声,水声哗然,一阵阵的浪扑打着船舷,像节拍器。雾里有飞鸟飞过的鸣叫,应该是只鹤,像苏东坡在赤壁游里遇见的那个骑着道士的鹤一样。但那只是猜想。不太真实。现实总需要一些想像的补充,要不就真的没意思了。于是,一路幻想着,一路幻听着,三峡应该是神游之下的三峡,是耳朵里的喧哗着的三峡。那时候的轮船很狭窄,很多人挤在一间里,舷窗很小,根本听不到外边的声音,只有轰鸣的机器的噪音。

在三坊七巷的那个下午,让我的耳朵充分享受着无限美妙的声音。夜晚,风起,雨歇。灯光阑珊时,南后街上,只有如鲫的游客。雨濡湿的每一块石板上,响起我们清晰的跫音。耳朵里还是琴声不绝如缕。窗外,是俗世无限,窗内是,心灵的无限世界。

篇4:留残荷听雨声散文

在某个**不惊的午后,我从三圣乡花卉市场路过,对于这个地方,我早有所耳闻。骑着自行车,我在市场内缓慢的转悠着,睁着两只圆鼓鼓的大眼睛,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打量着店铺门口摆放着的花草。

市场内到处都是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盆栽植物,有的有一人来高,有的只有拳头般大小,花花绿绿,颜色各异,甚是惹人喜爱。在那刻,我突然爱上了这种恬静的氛围,因为在这里,你感觉不到纯粹的交易,给人更多的感觉是对花草和生活的热爱。

不知道什么缘故,来花卉市场闲逛的人少得可怜,除了我之外,我感觉客人加起来也不到三十人。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太忙碌,也许是因为像我这样闲逛的人几乎不会来这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对于我来说,这里无疑是新鲜感十足的。我能叫出的名字也只有仙人球、多肉、茉莉花、桂花、三角梅、君子兰和茶花等。其中最夺目的当属那张睡莲画了,优雅的身姿,美不胜收。

我突然想起自己儿时想当植物学家的想法,之所以用“想法”这个词语,我认为它仅仅是个想法,一个孩子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从小我就对绿色的植物情有独钟,绿油油的,甚是养眼。身在秀丽的风景中,心情想必也是极好的。至于说陶冶高尚情操就有些夸张了,我还没到那种养花草的年龄,仅仅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上小学六年级时,我在屋前坝子边栽植了一棵月季,粗略算已有十五个年头了。今年回家时,月季在一堆杂草的包围中,一点也不显眼。它开出了几朵粉红色的花朵,还有几个含苞待放的花蕾害羞的看着我。按理说,十多年的月季应该枝繁叶茂,可能是因为疏于管理,修剪施肥什么的,通通没有。从它被我带回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它自生自灭的命运。曾经因为家里盖新房,厚厚地泥土把月季完全覆盖,那时我以为它就此被活埋了。可是没过多久,它又破开泥土坚强地长了出来。

我也养过仙人掌,仙人掌好养活,十天半个月不浇水也是没问题的.。那盆仙人掌我养了五六年,从最初的一片仙人掌长成了一大片。它甚至开出了白色的花朵,结出了果实。后来因为一次不小心,把它碰落到楼下,摔得惨不忍睹,仙人掌支离破碎,到处都是。我自责不已,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我把老的枝干连着花盆一起,重新栽种到泥土里了。

我还栽过薄荷草,从一株幼苗开始栽种,长势喜人,它不断地生根发芽,慢慢地变成了一小片。两年后,薄荷草已经小有规模,几乎占领了坝子边的所有空地。每次路过时,清爽的薄荷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让人闻着顿觉心旷神怡。可是好景不长,一位同村的大婶上门来用镰刀收割,说拿回去晒干泡水喝。能有人发现它的价值,我自然是高兴。也不知道我家有薄荷草这个消息怎么就传开了,这可给我的薄荷草带来了灭顶之灾。大婶们开始不用镰刀收割薄荷草了,而是不计后果的直接用手拔,连根拔起,自此,薄荷草香火断绝,一棵不剩。这让我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我却无可奈何,只好在心里骂上两句出气。看着市场里各式各样的花草,再想想我那可怜的薄荷草,心情愈发不平。

突然,我被汽笛声惊醒,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挡着轿车的去路,我让到一边去。在花卉市场里转了几圈后,新鲜感急剧下降,只看不买让我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正当我打算原路返回时,我在花卉市场西侧发现了一条小路,几辆电动车在前面骑着,路上走着一对中年夫妇。小路两旁是清一色的树木,由于枝叶繁茂,小路完全被遮住,远远看去,十分诱人,有一种清幽的感觉。小路似乎在在向我招手,我决定骑上这条路。

小路对于我来说是如此陌生,它就像《桃花源记》里的那条不为人知的小路,我相信,它会带我去到某个地方。小路两旁都是空置的水田,田里蓄着水,水的颜色有些浑浊,几只鸭子在田里悠闲自在的游着。

远处,是几座漂亮的小洋楼,但却不见人影。向前,继续漫进。路旁的狗不友好的对我狂吠,坐在路边晒太阳的老婆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小路很快到了尽头,我骑上了一条更宽大的柏油路,间或驶过一辆汽车。我看到路边大大的指示牌上写着某某画馆就在这附近,我定住脚步,感慨,如此清静之地,真是个搞艺术创作和独处散心的好地方。

我放眼四周,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有的甚至枝头挂满花朵。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不已。我继续向前,我猛力蹬着自行车,路两旁的树木快速向后倒退,风声在耳畔呼呼作响。没错,这是放飞自我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自由。我有些陶醉,我相信,我发自内心的爱上了这里。

转过几个弯,路的右手边是几家店铺,有喝茶的,有做冷锅鱼的,还有一家宾馆,这些店铺的装修都很古典,但给我的感觉还是和这里的清静氛围有些不符。店铺里整整齐齐的摆满桌椅,空无一人。也许现在是淡季的缘故吧!

我把头转向路的左手边,注意到了这些店铺对面的那片残荷,都是些枯萎的荷叶,很大一片。远远看去,几个人在散步。我来到入口处,入口处挡着几个用水泥浇筑的石墩,目的多半是为了阻挡有人骑车进来。我把自行车高高举起,从逼仄的缝隙中穿过。这里的路都是木板铺成,走在上面有种别样的风趣。

我把自行车停在路旁,用眼睛扫视着周遭。这片荷花地四周都栽种着芙蓉树,树上零星的挂着花朵,有白色的,有粉色的。我把目光移到这些枯萎的残荷上,到处都是,东倒西歪,没有一点绿色,看着有些扫兴。唯有几个瘦小的莲蓬还在站直身子,坚持着初心。路旁栽着茂密的芦苇丛,清澈的水里长着翠绿的水草,一只白鹤在水里高傲的迈着步,自顾自的觅着食。

我决定坐下来,好好的看看这里。我的面前是一张宣传画,上面写着有关荷花的诗句和故事传说。我的左手边是两个年过六旬的阿姨在聊家常,聊的内容是说自己在家里像保姆一样,忙前忙后,到头来却没落个好。她们也聊某个男人在外面和其它女人鬼混,说到动情处不忘骂上两句。她们旁边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妇女,正在吃着柚子,估计是某个阿姨的女儿。离我较近的阿姨发现了我,她以为我是个初来乍到不知去处的外地人,她好心的指着一个方向对我说:“那边有宾馆?”我只是笑笑,不作答。她拿起一瓣柚子递给我,对我说:“小伙子,吃嘛!”我有些不好意思,平白无故的接受别人的东西,这种情况我一般会拒绝。她把那瓣柚子在空中晃了晃,说:“吃嘛!吃嘛!”阿姨的盛情有些难却,于是我接过了,礼貌的说了声谢谢。我并不健谈,她问我还是个学生吧!我回道:“不是。”阿姨又跟我说:“荷塘月色是成都最大的荷花观赏地。”几句以后,我们的聊天终止了。她又回过头和另外一位阿姨聊得火热。没过多久,两位阿姨和那位中年妇女起身离开。我的心还沉浸在那瓣柚子的喜悦中,虽然不贵重,但那份心意我能感觉得到。看着她们的背影,我想起了我的外婆。一样的苍苍白发,一样的和蔼可亲,一样的朴实无华。

在原地我继续坐了一会儿,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几只调皮的蚊虫围着我飞舞,不管我怎么驱赶,它们也不飞走。这时,我身后的那个入口走进来一家老小,两个满脸稚气的小孩跑在前面,纯真的笑声吸引着我,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跟在后面的是两对年轻夫妇,小心的关注着两个孩子。最后面跟着一对年迈的老夫妻,一家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为冷清的这里平添了不少的欢乐。他们一群人慢慢从我身旁路过,我的目光一直锁定在那两个小孩身上。我有些羡慕他们,能够笑得如此灿烂。

这里不断有人来,有人离开,致使这里始终热闹不起来。望着大片大片的残荷,我在脑海里用想象力勾画出荷花盛开时的美景,我幻想着周围都是络绎不绝的赏花人,有的拿起相机寻找理想角度拍下最美瞬间,有的拿起手机来张自拍。正所谓好花美丽不常开,荷花盛开时和满眼残荷,两下相比较,心中隐隐为如此破财的残荷感到一丝惋惜。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觉得冥冥之中我与这里是有缘分的,是那条小路带我来到了这里,在我的一生中,似乎早已注定我要来此一游。我按捺不住惆怅的心,暗暗说道:“倘若明年我还在成都,我一定要在夏天荷花盛开时,来这里赴约。”届时,我不仅仅只是一个赏花人,我还是这里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此时,太阳在芦苇丛的上方悬挂着,阳光有气无力的照在我的身上。天际是一片片暗红色的霞云,和着我眼前的芦苇丛,美丽动人。我看得有些痴迷,情不自禁深陷其中。微风拂过脸面,温柔的轻抚,惬意至极。

我张开双手,感觉自己在天地间是一只翩翩飞舞的白鹤,身旁都是碧绿的荷叶,饿了时吃着鱼虾,渴了时喝着露水,开心时飞过成片成片的荷花,伤心时躲在厚厚的荷叶下。不问世事,悠然自得。

天色渐暗,来这里散步的人越来越稀少,我似乎是停留最久的那个。远处,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拿着专业相机对着荷田聚精会神的拍照。我推着自行车轻轻从他身旁走过。我在心里嘀咕着,这里的景致如此残败,有什么值得记录的?可能在我的观念里,这些残荷如果配上一场雨,或许会增色不少。我想,在我的心里,这些残荷还是需要留着的,以后说不定还能听上一次如意的雨声。

闭上眼,我仿佛看到了飘飞的雨水落在水面上,一波波涟漪四散开来,互相热情拥抱,互相抵消情愁。唯有残荷不改初心,心甘情愿的接受雨水的洗涤。我想,在这场雨中,雨声不要太大,只需要象征性的让我听见,我便能心领神会。倘若雨声太过猛烈,就会破坏了这种别致的美。

篇5:初夏之夜听雨声现代散文

初夏一场雨在夜幕下缠绵落下,渐渐地,白天带来的热浪开始慢慢收敛,夜色也湮没了烦嚣,灯红酒绿却在烟雨中展现出了影子。静下心来的人儿,不去惹烟亭柳风,不去沾云桥醉意,就倚窗静静的听雨吧。

初夏之夜的烟雨朦胧了视线,拉近了远山的远,让人们的呼唤到达了你在天边的城。收回目光孤独的数着雨滴,一滴一滴砸向檐下青石板,崩碎的水花,如我的梦,碎了一地。孤独的人儿啊,让我的脚步跨过你的思念,在这初夏之夜的`烟雨淋漓中,让梦想再一次嫩绿。滴滴答答、答答滴滴,在初夏之夜中听雨,会心生一条小溪,静静的流着思绪。按耐住心跳的旋律开窗,闭上眼去感受飞过窗棂触摸上脸颊的雨滴,凉凉的,正好中和我绯红的脸上的热辣辣,低眉,拾起一段老故事,听着窗外细雨声慢慢品味。

许久许久不能这样安静的听雨了,许是被红尘琐事牵绊了怡情闲趣?许是嘈杂的声音淹没了雨声的惬意?许是好久都没有了这样的寂寞奢侈?……都不是!不是不想听,怕这一听,就把自己带入到思念的漩涡,再也兜转不出感性的圈子。

雨中巷口的丁香花儿开了吧,丁香一样的姑娘有没有来?在这一场初夏雨中我寻找打着花折伞人儿的影子,一滴雨迷了眼,揉花了的妆容,呈现了思念人儿的素净。这初夏雨声如琴瑟和谐弹奏出得旋律,在夜深人静时,在似梦非梦中听,就倚一扇闲窗,搁浅所有思绪,就只静静的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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