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方言的儿化

2024-06-29

重庆方言的儿化(精选五篇)

重庆方言的儿化 篇1

1 重庆方言的发音特征分析

方言主要是指语言的地方性变体特征表现, 是由语言分化所产生的结果。通常可将我国分为7个方言区, 包括粤方言区、湘方言区、闽方言区、北方方言区、赣方言区、吴方言区及客家方言区。重庆方言则属于北方方言的一种, 有其显著的声、韵母发音特征。

(1) 声母发音特征

在重庆方言中共有20个声母, 包括1个零声母与19辅音声母。经归纳总结, 重庆方言一般存在以下三个特征。第一, 发音时, 舌尖通常带有一定的鼻音, 音位变体通常以[l]、[n]为代表。发音变异呈现自由化的变异状态, 对比两者出现的频率来说, 一般[l]出现的频繁度较高, 在发音怒、牛、路、蓝、南时通常都表现为声母[l]。第二, 在重庆方言中, 多存在舌尖后浊擦音声母, 以[r]为典型, 在发“人”、“润”、“肉”、“软”、“然”等在较多情况下均发音为[l]。第三, 在重庆方言中, 一般“f”与“h”是同音的, 在“f”后跟“u”音节时均发[f]音。另外, 重庆方言中有其明显的舌根浊鼻音, 以[ŋ]为代表, 通常在“咬”、“恩”、“我”等词汇发音中做声母。

(2) 韵母特征

在重庆方言中共有37个韵母, 同样有其鲜明的方言发音特征, 在国际音标中并没有[γ]、 (e) 的韵母发音, 重庆方言一般将其归入[o]、 (o) 的发音中, 以“合”、“割”为代表, 同时也可将其归入到[ε]、 (ê) 的发音范畴, 包括“色”、“蛇”、“舍”等。在重庆方言的发音中, 同样并没有[əŋ]、[iŋ], 通常将其归入到[ən]与[in]的发音范畴, 如“更”、“根”、“喷”、“嘭”均发作[ən];“星”、“心”、“铃”、“林”均发作[in]。

(3) 其他方面的发音特征

一般在重庆发言的发音中, 轻声较为少见, 虽然存在部分后缀与助词有轻声的读法, 但大部分双音节词均不会轻读, 反而在其方言中较为常见的发音方式为重读。比如“埋怨”与“明白”在发音时“怨”与“白”均会重读。此外, 儿化音韵十分多, 不仅复合式名词有其儿化音, 重叠式的发音同样存在儿化的发音方式, 包括“媳妇儿”、“荷包儿”、“杯杯儿”、“乖乖儿”, 在发音儿化的过程中, 某些韵母均会产生不同程度的音变, 导致其原始元音发生音节变化。

2 重庆方言对英语发音学习的影响

一般来说, 重庆方言对英语语音发音的影响主要包括两个方面, 首先是既定的发音习惯所造成的负迁移影响, 其次则是相关音素缺失所造成的发音影响。以下则主要分析其影响特征表现。

(1) 发音习惯对英语发音学习所造成的影响

首先, 在重庆方言中依然有较多舌尖前浊擦音声母, 以[z]为代表, 以“认为”中的“认”作为例子, “认”的声母本应该为[r], 然而在重庆方言中则习惯性地将其发作[zən]。在长期发音习惯的影响作用下, 部分重庆人易将传统的摩擦辅音[r]及塞擦音[tr]等直接发作舌尖的摩擦音, 在英语教学中则以“draw”、“tree”、“room”等单词的发音表现尤为显著。其次, 在重庆方言中一般大部分情况下[n]与[l]的发音类似, 这直接导致了在英语学习中, 学生容易将“name”发作“lame”;较易将“night”与“light”混淆;难以区分“lead”与“need”的发音。再者, 由于在重庆方言中, 舌根与舌尖中浊鼻音的区别并不明显, 因此, 通常在英语发音中, 学生也比较难区分[n]与[ŋ]等鼻音音节, 时长将“sing”与“sin”、“sun”与“sung”的发音等同。对其英语听力及表达能力的提升造成了不同程度的负面影响。

(2) 对应音节缺失对英语发音所产生的影响

第一, 一般在重庆方言中并没有齿间的摩擦音这一发音方式, 在英语语音教学中, 通常需要发[ð]与[θ]的读音, 发音时, 舌尖需要轻轻触碰到口腔内部上齿边缘与其内侧部分, 同样也可采取将舌尖放置于上齿与下齿之间的办法。由于在重庆方言中摩擦音的缺失, 学习者在学习时通常将其方言中的舌尖清擦音[s]与[ts]作为发音的替代, 如在发“path”的读音时, 由于受到方言影响, 学生易发成“pass”, 而“thought”则容易发成“sort”的读音。造成单词区分的不明确, 影响了其发音能力的提升与听力水平的提高。第二, 重庆方言中缺少对单韵母音节的发音表达, 通常在发音时将其归入[ε]与[o]的发音范畴, 此种发音习惯通常可能会对学生在对有单元音发音结构的单词发音产生负迁移作用, 造成发音的混淆。诸如在“bed”与“bird”, “head”与“heard”的发音时, 学生通常不会表现出明显的差异, 基本类似。此外, 重庆方言中单元音的缺失同样会对英语单词中的韵母音节发音造成影响。最具代表性的单词发音组为“bad”与“band”, “pat”与“pant”, 在发音时, 由于受到重庆方言发音习惯的影响, 学生经常会将两者混淆。

3 结束语

综上所述, 基于重庆方言对学生英语发音学习影响的角度分析, 为提升英语发音教学效果, 纠正学生发音混淆的现状, 提升其听力及语言表达水平, 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必须将方言对第二语言的负迁移作用进行有针对性的分析, 帮助学生明确不同语言对发音的影响, 在课堂教学中, 融入更多多元化的发音练习与锻炼, 尽最大可能降低重庆方言发音对学生英语发音学习的影响, 提高学生的英语表达水平, 提升其英语综合素质。

摘要:英语语音是英语教学中的初始步骤, 同样也是重点内容, 通常方言会对学生的英语语音学习产生一定的影响, 学习对象通常会在学习第二语言时, 不自觉地将其与母语进行对比, 进而导致不同地区的学生在英语语音表达方面有其鲜明的地区方言色彩。基于此, 本文主要从重庆方言对英语发音学习的影响角度出发, 对比了英语发音与重庆方言之间存在的显著音差, 旨在帮助英语学习者了解两者之间的鲜明差异, 从而在英语发音方面克服方言的负面影响, 提升其语音学习的有效性。

关键词:英语发音,重庆方言,语音,学习

参考文献

[1]牛洁.方言对英语语音学习的影响[D].中央民族大学, 2011.

[2]石娟艳.重庆方音对非英语专业大一学生英语语音学习的负迁移[D].重庆师范大学, 2013.

[3]石莉.重庆方言对英语语音学习的影响[J].时代教育 (教育教学版) , 2009 (2) :257.

[4]周俐.重庆方言对英语语音的负迁移[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 , 2012 (12) :103-105, 109.

威海方言儿化与语法结构分析 篇2

威海方言儿化与语法结构分析

威海方言儿化比较有特色,尤其是威海方言儿化与语法结构的关系十分密切,儿化往往代表某些语法意义.本文将从短语、句型、句类、固定搭配等角度来分析威海方言儿化与语法结构的关系.

作 者:张晓曼 作者单位:山东大学威海分校,山东,威海,264209刊 名:山东社会科学 PKU CSSCI英文刊名:SHANDONG SOCIAL SCIENCE年,卷(期):2005“”(10)分类号:H07关键词:威海方言 儿化 语法结构

山东明水方言的儿化现象 篇3

明水是山东省章丘市委、市政府驻地,地处齐鲁腹地,南依泰山,北临黄河,西距省会济南30多公里,总面积57.3平方公里,现有耕地3.4万亩,人口5.4万,下辖47个行政村(居)。

明水区位优越,交通便利,济青、济王公路和胶济铁路横贯东西,绣江路、绣源路等骨干道路纵穿南北,实现了公路村村通,距济青高速公路15公里,距济南机场半小时车程。近年来明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明水方言属于冀鲁官话,笔者通过调查发现明水方言语音中比较突出的一大特点是:没有卷舌儿化形式,“儿”的单字音是[],这一点相对更为特殊,也较耐人寻味。我们知道明水周围较近的地区,济南、泰安、临沂、淄博等地都有卷舌儿化形式,而被它们包围的明水却有大量韵母没有儿化,一小部分韵母儿化時是平舌变韵形式,这一特殊现象使明水成为了一个小小的方言岛。

二、明水方言的儿化

还有一些普通话中的儿化词,如“找碴儿”“变戏法儿”“花儿”等,在明水方言中既不用儿化表示,也不用“子”尾表示,不说“找碴子、戏法子、花子”,而直接说“找碴、戏法、花”。可见“儿”尾也好,“儿”化也好,与“子”尾也不是互补的。

参考文献:

[1]钱曾仪.论儿化[J].中国语言学报,1995,(5).

[2]王福堂.汉语方言语音的演变和层次[M].语文出版社,2005.

[3]章丘在线网

(李咸菊,北京语言大学语言研究所)

重庆市黔江区方言折射的天人观念 篇4

关键词:重庆市黔江区,汉语方言,生态伦理学,天人观念

生态伦理学作为环境哲学的“分支”,将传统伦理学中“人与人之关系扩大到对人与自然关系的观照,进而拓展到对人与环境之间关系的道德原则和行为规范等方面的研究”[1]P28-29,成为推动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学说。考察重庆市黔江区汉语方言,将对方言俚语、民俗风情的观照与生态伦理学相结合,深层次地探索地域方言与社会历史、民间生活,特别是与地理环境、生态环境之间的关联,从一个独特的视角抢救和保护伴随着现代化、城市化和“推普”而濒于消亡之境的方言,阐发该地区各民族勤劳智慧的优秀品质及地方文化的丰富内涵,进而促进各民族之间的沟通与团结,能够为地方文化建设与民族地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抢救、保护、承传作出应有贡献。

一、天文类词汇折射的天人观念

重庆市黔江区属于中亚热带湿润性季风性气候,气候“有随海拔高度变化的立体规律,是典型的山地气候”[2]P320-321。该地区气温比较温和而且四季区分明显,热量充足,雨量充沛,但光照不足,灾害频繁。气候条件对当地生产发展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特别是在农业生产方面。当地居民根据不同的天气现象进行生产劳动,将对自然现象的观察融入日常用语中。《礼记·月令》曰:“孟春之月,……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天地和同,草木荫动。”[3]P1352-1356自古以来人们密切关注自然天象与物候变化,依照自然规律组织农事活动。天气现象、气候变化对黔江地区生产活动有巨大影响,人们怀着对自然朴素的感恩之情与由衷的敬畏心理,努力地追随自然运行的步履,寻求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例如表示天文物候的词语体现了当地人民对自然物候的认知及在特定气候条件下进行的农业生产活动。

1. 打霜:

意为“下霜”,指土壤表面植株附近的气温迅速下降到零摄氏度及其以下而使植物受到冻害的天气现象。黔江区多山地,海拔高,秋冬季温度普遍较低,经常有霜冻天气。农作物遭遇霜降气候,会枯萎甚至枯死,仿佛被捶打过,因而人们将这种气候现象称作“打霜”。

2. 落雪米子:

意为“下冰雹”。当地人民认为冰雹和雪一样都是自天而降的白色物质,冰雹就像聚集凝结而不易融化的雪,类似于“米粒”,所以这样称呼冰雹。

3. 天气亢阳:

意为旱灾。黔江人民认为导致旱灾的主要因素是太阳处于亢奋、阳气旺盛的状态,太阳散发的热量越充沛,地表温度便越高,雨水必然减少,甚至水源枯竭,造成严重的干旱,导致农作物被晒干枯死。

黔江方言中有大量这类天文词汇,如“火闪”指闪电,反映了人们对“闪电”这种天文现象特征的形象化认知;“麻麻儿雨”指下小雨,反映了人们对“朦胧而细密的小雨”这种天气现象的具体感受;“布”指虹,反映了人们在想象和联想中将“霓虹”这种天文现象与“布匹”这种日常生活事物的联系。这些词汇既体现了当地居民对自然现象的认知,更反映了人们对自然界本身的关注。由此可见,天文类方言词汇是黔江人民对所处的自然生态环境与自身生产生活进行长期观察和领悟的产物,反映了人们对人与自然关系的认知和思考。

二、农业生产类词汇折射的天人观念

黔江区的农业生产生活深受当地地形与气候的影响,人们在积极适应自然环境的同时,因地制宜,采取各种方式发展农业。笔者在黔江区阿蓬江流域多个乡镇进行田野调查,发现当地主要农作物为玉米、稻谷、红薯,畜禽则以猪、鸡、鸭为主。这与黔江区温润性季风气候及山间遍布坝子、丘陵的地形地貌有关。因此,乡村日常交流用语必然反映人们对当地独特自然环境的认识。

例如那些与农业劳动相关的方言词汇打上了自然地理环境的烙印,体现了黔江人民对日常劳作的认知,以及人们根据不同的自然条件安排生产活动的行为。

1. 打谷子:

意为收水稻,是用摔打的办法将谷粒与稻秆分离。由于气候适宜,再加上类似山间坝子的平坦地带较多,各乡镇普遍种植水稻。当地居民中所说的谷子特指水稻,不包括其他谷物。水稻收割堆积在房屋前宽敞的坝子上,人们将水稻拿在手里往地面上用力摔打,将谷粒与稻壳及稻秆分离。“打谷子”的说法突出“摔打”的动作。

2. 捏粪球:

是当地传统农业的特有育苗方式,主要是针对玉米。先堆上一堆松散肥沃的土,在土堆上泼上水粪(传统的肥料以人或者动物的粪便为主),用薄膜封上后发酵半个月,将其制作成成年人拳头大小的圆球并放入玉米籽,撒上泥土以后封上薄膜等待发芽。

3. 育猪、育鸡、育鸭:

“育”的意思是“喂”,采用“育”字主要是想表示“养育”之意,所传达的理念似乎不仅仅是给家畜家禽“喂食”,也想凸显“养育”的丰富内涵。

从以上方言词可推断,考察方言词汇可推知特定自然环境下人们所从事的传统农业生产生活,窥见人们与自然环境的相处模式及人们必须面对和思考的一系列问题。例如“上坡”表示干活,反映了山地农民对农业劳动情境的认识;“薅草”表示除草,反映了人们除草活动中具体的动作特点;“家积布”表示织布,反映了人们对于传统手工业生产中家庭纺织活动的认识。这些词汇不仅体现了当地人民丰富的想象力,而且展示了人们根据当地的自然条件而不断调节生产活动的状态,积极地进行生产劳作。

三、生产工具类词汇折射的天人观念

农业用具的产生与发展对生产变革有巨大影响;但从另一角度观察,生产工具的“不断改善”也要“适应自然”,并“合理地运用自然所提供的资源”[4]P50-51。农业生产工具作为与农民关系最密切相关的事物,无论是从材质还是造型看,都与当地的自然环境联系息息相关。重庆市黔江区生产工具类方言词汇正反映了当地人民适应自然生态环境而制作各种劳动工具,以适应和调节与自然环境之间的关系。

1. 箢篼:意为畚箕。是当地普遍使用的农具,以竹篾编成,再用棉麻搓成的土绳固定,其作用是挑土或装运粮食。

2. 开山儿:

意为斧头。当地多山多林,森林砍伐是当地重要的生产活动,斧头便成为每户每家必备的劳动工具。当地人民之所以将斧头称为“开山儿”,是因为林木生长在山上,砍伐林木即是上山劳作,因此有此称谓。

3. 累子:

意为石磨或木磨。山区多山多木多石,所以石头、木材便成为制作劳动工具的主要材料。当地主要种植玉米和豆类食物。居民便开凿石头、砍伐树木,制作成石磨和木磨,用人力推动使得磨盘旋转,将玉米和豆类磨碎、加工食用。推磨是非常劳累的活计,人们便戏谑称石磨和木磨是“累子”。

当地人民制造生产工具时往往就地取材,结合当地自然环境的特点,根据工具自身功能与特点,通过充满智慧的想象与联想,并加以富有感情色彩的描述,给劳动工具命名。如“尖尖”指剪刀,反映了人们对剪刀这种劳动工具造型特征的认识;“揍揍儿”指塞子(黔江话把东西堵上称为“揍”),反映了人们对塞子这种生活用具使用方式的认识;“拄路棍儿”指拐杖,反映人们对这种生活用具及其功用的认识。这些生产工具类词汇蕴涵一种深刻的哲理:人类文化与自然关系密切,它源于自然。当地人积极适应自然环境,并根据自然提供的原料,结合自身活动的需要,制作生产生活工具,更好地调节人与自然的关系。

天文类词汇、生产生活类词汇、生产工具类词汇,在黔江区农业民族的现实生活中尤为重要。这些词汇体现了当地居民对自然生态环境的认知,也折射了先民的天人观念。从生态伦理学的角度解析方言词汇的深层次意蕴,是方言研究应该触及的领域。当地居民将道德权利的概念扩大到了对生命和自然的观照,针对自然本身的特点产生了丰富的想象和联想,在语言的词汇系统中贯穿着人类对自然的情感。人们遵循自然规律而进行生产生活,并不断调节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他们的天人观念在日常用语中留下深刻印记。

参考文献

[1]林红梅.生态伦理学概论[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8.

[2]阮娟.灾难重建背景下的四川乡村生态旅游规划研究[J].四川农业大学学报,2010(3).

[3][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礼记正义[M].北京:中华书局,1980.

重庆方言的儿化 篇5

虽然中文普通话 (以下简称“普通话”) 与重庆方言不属于一个方言语族, 但是, 重庆方言能够对所有普通话中存在的语素进行发音。但值得注意的是, 对于相同的语素, 重庆方言运用和普通话相异的语音学和音系学规律。这篇文章主要是从语音学和音系学角度简要分析重庆方言与普通话的差异, 并且着重讨论两种方言的音位的质与量的区别。

首先讨论重庆方言的声调。与普通话类似, 重庆方言主要包含四个声调 (不算轻声) 。语音学上习惯用数字来表示不同声调的特性。一般的, 1为最低音高, 5为最高音高, 并且如果是两个数字联合, 那么此组合则表示一个有变化的调形。基于这个原则, 普通话中的四个声调就可以用以下四个数字组合形式来表示:55, 35, 214, 51.其中, 55表示声调以最高音高为起始, 以相同音高为结束, 并且中间无音高变化, 此为一声。214表示调形首先从2降至1然后再升至4, 此为三声。以此类推, 35表示二声, 51则表示四声。如果以相同的标记方式表示重庆方言的四声, 其与普通话四声的对应关系为 (Liang&Meng, 2011) :

其次, 重庆方言的辅音总览如下:

音位[v]是唯一只存在于重庆方言而不存在于普通话的音位。此外, 与普通话相比, 重庆方言缺少以下音位:

翘舌塞擦音:

翘舌擦音:ʂ, ʐ,

齿龈鼻音:n (音节首)

此外, 普通话中的某些辅音在用重庆方言发音时并不采用相同辅音。其音系学规律可归纳如下:

[普通话翘舌音tʂ, tʂh, ʂ, ʐ, ]→[相应齿沿音]/重庆方言中所有音系学环境

[普通话wʊ]→[vʊ]/重庆方言中所有音系学环境

[普通话音节首n]→[l]/重庆方言中所有音系学环境

[普通话ɕ]→[x]/重庆方言中以下汉字:吓鞋咸衔巷

[普通话x]→[f]/_[ʊ]

接下来, 重庆方言中的元音一览:

经过细致的观察, 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与普通话相比, 重庆方言缺少ɨ, ɤ, ɤŋ, wɤŋ, iŋ, wʊ这几个元音或元音组合。此外, 重庆方言中存在一个特殊的元音组合ɔŋ。

由于重庆方言不存在翘舌辅音, 那么, 与之依附存在的翘舌元音ɨ也就丢失了。具体的:

重庆方言中所有音系学环境

其它元音以及元音组合音系学规律可被归纳如下:

[普通话ɤ]→[ɔ]/[ɤ] (零辅音)

[普通话ɤ]→[ɛ]/除零辅音外, 重庆方言中所有音系学环境

[普通话iŋ]→[in]/重庆方言中所有音系学环境

[普通话o/ʊo]→[ɔ]/除“伯”外, 重庆方言中所有音系学环境

[普通话o]→[ɛ]/只对于“伯”

[普通话eɪ]→[ɛ]/北, [t, th, k, kh]_

[普通话eɪ]→[weɪ]/[n, l]_

[普通话y]→[ʊ]/[l]_对于以下汉字:率绿律氯

[普通话tɕiɛ]→[kai]/只对于“解 (手) ”

[普通话tɕiɑʊ]→[tɕo]/只对于“脚”

[普通话jɛ]→[yɛ]/只对于以下汉字:茄血屑

[普通话jɛn]→[wan]/只对于以下汉字:鲜掀弦舷

最后, 与普通话相比, 重庆方言最主要的几个语音学特点总结如下:第一, 无翘舌辅音;第二, 无中高后元音[ɤ];第三, 无音节首[n], [n]只出现于音节尾;第四, 部分软腭鼻音[ŋ]和硬腭擦音[ɕ]在某些音系学环境里也被丢失了。

摘要:本文章主要探究重庆市区方言与普通话之间的语音学区别, 以及其间的音系学转换规律。通过对重庆市区方言中辅音与元音的汇总与对比, 本文提供了一份简要的普通话转换为重庆方言的语音学和音系学指南。

关键词:普通话,重庆方言,语音学,音系学,辅音,元音,规律

参考文献

Liang&Meng, (2011) .A Sociophonetic Study Tones of Chongqing Mandarin in Gender and Age Difference.ICPhS XVII:17-21 August 2011, Hong Kong.

McCarthy&Prince, (1999) .Faithfulness and Identity in Prosodic Morphology.Source:The ProsodicMorphology Interface,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9, pp.218-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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