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夜行者经典散文

2024-06-27

孤独的夜行者经典散文(通用7篇)

篇1:孤独的夜行者经典散文

孤独的夜行者经典散文

幽邃深沉的天幕上悬挂着皎洁的月,四下无人的夜里,我想,该唱一首民谣。

树影婆娑的枝丫下摇曳着幼嫩的叶,四下无人的夜里,我想,该行一段夜路。

——题记

深夜独行

打开窗户,夜色涌入,窗外一轮明月,略有黑云。远处的天空和大地混为一色,两者之间似镜花水月,折射出的彼此,谁真谁假难分难辨。零零散散的路灯仿佛是天地间凝结的镜面所折射出星点的倒影,周遭毫无杂音,连我翻开书的声音都显得空旷辽远。

失眠是一种难以根治的潜在慢性疾病,每个人,或许说这个蓝色星球上的每种动物,只需要某种因子有意无意地刺激,便会发作。没有疲倦,倒是对夜色充满着好奇,青芽凝露的时刻还是略微冻人,裹着风衣,我悄然推门离去。

麓山南路的日与夜不停不息地运转了一年又一年,栖息在这块地上已有时日的我却是第一次走在深夜的路上,少年眼神氤氲,影子斜斜的,拖得老长老长。

岁月缝花

视线渐渐模糊了,一切刹那间被碾碎成了粉末,粉末又转瞬间被饕餮般的黑洞吸纳,而一个闪光的奇点炸裂开来,千万根光束填满了无垠的暗,瞬间又是青空朗日,学校里人群熙熙攘攘,我记得,这是的夏日,刚好是高考结束的后一天。

珊不经意间来到了我的身侧,不知晓是可乐的缘故还是热浪滚滚,雪凝般的脸颊上泛起微微的绯红,“以后都要好好的,天南地北,故人必须珍重啊!”,我撇嘴道:“刚结束就故人故人的,你这称谓换的.够快啊!”,微醺的风吹过,她和我相视一笑,眸子里闪着雪亮的光。

揉了揉略有发酸的眼,脚步却未曾停下,才发觉到了湘江之畔。

“总是一个人,连走夜路也是一个人,你不寂寞吗?”,一个声音悄然在心底里喃喃,冰棱化作荆棘,裹着寒气刺透心脏,血如泉涌——那个被我刻意略过的问题还是来到了心尖。

脑海里无比清晰的高中时代,宛若被太阳烘烤过的麦苗般散发出微微的焦香,记忆的每一页都撒上了闪光的金粉,璀璨得令人不敢直视,我们总是害怕着寂寞,去哪都要三五成群,仿若在以这种形式挽留着即将结束的青春。

而那一场兵荒马乱后,我们各奔东西化为山河故人。翻山越岭来到大学,却在山的这头孤独得宛若一只脱水的鱼,拍打着尾鳍挣扎着想要回到水中,却无能为力,对比记忆里的高中岁月,这个叫做大学的地方,简直陌生得不像话。一群害怕孤独的孩子却怯手怯脚地尝试着“独立”,嘴里喃喃重复“没关系,你有事的话先走吧”、“不要紧,我没人陪也行的”。我真的快乐吗?答案不言而喻,而我选择欲盖弥彰。

东邪西毒里有一句,“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现在想想,着实铭心刻骨。

他们她们

踩碎枯叶的窸窣声将我拉回了现实中。

路灯的光亮得刺眼,飞蛾扑扇着翅不知疲倦地撞向白炽灯。

街边的一家夜宵店还在营业,店主是个脸上写满了雨雪风霜的中年男人,油得发亮的折叠桌摆了几个在红绿相间的地砖上,炉火正旺,不分昼夜。只有一个年轻人在吃着东西,我走过的时间不长,但是每隔几秒钟,他就会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点亮屏幕,然后又摇摇头关上手机,再把手机垫着白纸巾放回桌上的。我不知他在经历着怎样的故事,或许是一名出差在外的准爸爸,欣喜地等待着生命的诞生。或许是亲人进了ICU,在焦灼地等待着医生的发落,盼望着亲人的平安消息。

千头万绪地想着想着,我已经走开很远了。

路灯的光突然断了,照亮这一截的,是一家水果店昏黄的老灯。黝黑的砖墙看上去满是年岁的痕迹,澄黄的光打在门口的橘子上,已经分辨不出是灯的色盖了橘的色,还是橘的色压过了灯的色,本该通红的富士苹果,已经在灯光下染上了夕阳的余晖。银丝微卷的老奶奶躺在藤椅上吱吱呀呀地摇晃着,蒲扇摇摇曳曳,身侧的紫砂壶嘴蒸腾着热气,时间仿佛在她身上静止,我的路过并未打搅她的悠闲。走出数十步,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最后转头返回买了点果子,买的不多,结账时奶奶却用浑浊的嗓音反复叮嘱着让我注意安全。

后面不远,路过一个居酒屋(供人喝酒、喝茶、聊天),靠窗的地方有一对妙龄女郎,衣着时髦,让人仅看着,耳边都渐渐响起了萨克斯的舞曲。隔着玻璃,能看到其中一个女孩已经醉倒在了桌子上,还是一杯杯地往嘴里灌,眼泪决堤般地涌出来,嘴里喃喃细语,旁边的女子眉峰如凝,抚着她的背,把她手里的酒杯拿开。也就是一瞬,流泪的那个冲了出来,几乎是跌坐在路边,吐得一塌糊涂,坐在旁边的女子也跟出来,递上清水给她漱口。她的声音不大,在这愀怆幽寂的夜里却能听得清明:“忘了他吧!”。

走着走着,也许终究是倦了,我想要回床上睡一觉。人总是渴望着温暖的被窝,就像包裹婴儿的透明介质,在被窝里沉沉的睡去,世界离我们很远,伤害离我们很远,我们可以骑着独角兽前往无数个奇光异彩的宇宙,这是专属于我们的时刻,我们是此间的王。

归去来兮

天幕的浓墨渐渐晕开了,不经意间还以为是银河被倒入,稀释了漫天的黝黑。东方的地平线上泛起鱼肚白,细碎的红缓缓满溢而出,视线所及的尽头,波光粼粼的江面犹如鎏金般辉煌。

我渐渐地往回走。

居酒屋的两位女郎一改愁眉喜笑颜开,没有丝毫迹象能揣摩出几小时前她的颓靡。

水果店已经开始收摊,昏黄的灯愈来愈暗,也只能勉强照亮店门前的寸许,老奶奶冲我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拉了拉一根白线,灯便随之落幕。

夜宵摊一张烟熏火燎的木桌上只剩下了一碗没有热气的饺子和用来垫东西的纸巾,像是被遗落在我们记忆里的砂砾。

后记

我们活在浩瀚的宇宙里,漫天漂浮的宇宙尘埃和星河光尘,我们是比这些还要渺小得多的存在。

你并不知道生活在什么时候会突然改变方向,陷入墨水一般浓稠的黑暗里去。你被失望拖进深渊,你被疾病拉进坟墓,你被挫折践踏得体无完肤,你被嘲笑、被讽刺、被讨厌、被怨恨、被指责。总之,你无可抗拒地“孤独”了。

我路过了他们人生中的一段,我不能也无法陪他们再走得更远,短暂的相逢后便是彻底的分离,这便是“孤独”的感觉。但那又如何?我们各自分离,只是为了前往自己向往的地方。

我们在时间的荒原里相遇,你借着我的长袍,我就着你的灯光,我们依偎着翻山越岭。所以那怕在岔路口的分别,我也会祝福你,长袍带着我的温暖,灯光携着你的深情,我们都会更加勇敢地走下去。

我们在内心里保留着希望、保留着不甘心放弃跳动的心。

我们在一场又一场的磨炼里小小地努力着。

这种不想放弃的心情,它们变成无边闪耀的小小星辰。

我们都是小小的星辰。

篇2:孤独的夜行者经典散文

初见

初见那只羊是在我大学毕业后回到家看到的一幕。记得那是一个上午,我出门便看到一只瘦骨嶙峋的羊向我们家走来,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它,就像看到一位落寞的老人。的确,它是向我们家走来,而不是别人家。 我在想这是谁家的羊,于是去问妈妈,结果得到的答案是自己家的。我又向妈妈问了这只羊独走的理由。最后才得知这只羊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掉到山里了,腿折了后跟不上别的羊 ,所以只能独自走在小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我从那只羊看到了落寞以及孤独,我跟母亲讲那只羊好可怜,为什么不想要他,妈妈说那只羊生病了,不能和别的羊生活在一起,还听别人说那只羊活不了,最好不要养在家里。我就反驳老妈说,家里人生病了也要看病不是吗?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照顾它呢?妈妈说它快死了,不要让人也生病了。我说好吧!家里晒麦子的时候别的羊在外面羊圈里,只有那只羊回来了,还把麦子踢翻了,妈妈说,把它赶走,我出去赶走了它,在身后对它说:加油吧!我希望你坚持下来,我相信你会活下去的,我看着它的背影,想象着它独自一个去吃草,独自一个面对所有的苦难,我于心不忍。

再见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我又看见那只羊了,它也是独自走着,回来后我给它喝点水后它又独自一个走了。记得每天晚上别的羊回来了,只有它没回来,爸爸说它出去不好好吃草,也跟不上别的羊,所以任由它了。记得有一次爸爸让我去赶羊,我便跟着去了,结果看到交叉路口时,那只羊又独自一个走了,我觉得它很可怜,但是据爸爸说可怜之羊 必有可恨之处。我也觉得老爸说的有道理,所以也没追究。随它吧!随它去吧!我相信它会照顾自己的 。我以为老爸彻底放弃了那只羊,没想到晚上老爸放羊回来竟然问起了那只羊,因为别的羊回来了我不放心就出去看了一下,可是没有看到,爸爸说不要找了,它会回来的。最后把家门打开,等待那只羊的归来,当然最后它回来了。

就这样过了大概十天我再次见那只羊的 时候,我发现它竟然长肥了,不知道是毛多了还是长肥了。但我竟然觉得有些欣慰。我想不管是什么,它总是看起来长肥了,看起来那条伤残的腿好多了。本来羊是群居的,但是它却独自一个走了这么久。你很坚强,我就起名给你叫小坚吧!小坚你以后一定会健康成长的。

其实,人也一样。

我们可以从身边的很多事情中发现人的命运有时候竟然连一只羊也不如。是的.!我说的是人的命竟然不如动物的命值钱,不如动物的命珍贵,这是真的。

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农村千奇百怪的事情真的是数不胜数。

譬如:父母辛苦养活了几个子女,待到他们长大成人后竟然忘恩负义,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管不顾,不顾她们的死活。我亲眼所见 一位妈妈拉扯了五个孩子,虽然她没有给儿女富裕的生活以及更多的关爱,但是毕竟她也生育了他们,养育了他们,结果等到妈妈老了,走不动了,以至于生病了小儿子竟然弃她于不顾,二儿子远在外地工作,自然不会放弃工作回来照顾妈妈。女儿们则远在千里之外也没有回来,只有一向老实巴交、善良、重情重义的大儿子负担起了这个重担,他为妈妈擦洗身体、端屎端尿。其实妈妈得的病是传染病,医生都不愿意来治病了,最后没办法,大儿子竟然替妈妈扎针,一直照顾了几个月。等到妈妈真的不行了,生命垂危时刻 ,临终的时候小儿子才将妈妈接到自己家里,其他儿女也才回来。我时常在想父母恩情无以为报,难道在父母最后时刻我们都不能尽尽孝吗?难道人可以自私到如此程度吗?难道我们就是这样来教育自己的子女的吗?如果有一天我们生病了,没有儿女守在自己的身边,更没有人照顾自己,到那时我们后悔来得及吗?我们还要去责怪自己的子女吗?我们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责怪自己的子女,因果循环。我时常在想生命如此脆弱,我是要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呢?还是要照顾父母守在他们身边呢?想了很久始终没有答案。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要在我力所能及的时候照顾好自己的父母,因为是他们把孝心演绎到了淋漓尽致。我想我的梦想就是让他们的生活过得更好,让自己过得更好,让他们为我骄傲,为我自豪。我想做到这些他们应该是欣慰的吧!天下的父母应该都是如此吧!

天下的父母们,我想对你们说:你们今天做作的,所表现的我们都会向你们学习,我希望你们尽好做父母的职责,因为家庭教育在我们的生命中占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家庭教育永远在教育中是最最重要的。

天下的儿女们,我想对你说,我们从哇哇啼哭的婴儿到长大成人十几年甚至是二十年,最不容易的便是我们的父母,我想每一个做过父母的人都应该有所体会吧!那么你们怎么忍心将你们的父母抛弃,怎么忍心让他们孤老一生,怎么忍心让他们自己走最后的人生。我想即使我们的父母有错误,我们每一个做孩子的都应该提醒他们, 不要让错误继续延续下去,将错就错或者一错再错的人生每个人都不想去面对。不管我们的父母是贫穷或是富贵,是高官还是平民我们都应该尊重以及尊敬我们的父母,更要去爱我们的父母,因为他们的一生毕竟都是为我们的,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中华民族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光荣传统我们都应该发扬光大,并且继承下去。

篇3:孤独的夜行者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文不在多,有“行”则成。他的诗集,和他一年前出版的文集《心路的历程》,体裁不同,但内容与格调却很相似,都展示了作者_生颠簸的“行”“程”。一路上,边走边看边写,风头雨尾、春花秋月、桥影灯箱,颤颤巍巍地游动。

这是行者的歌吟,时而轻快,时而深沉。

他的“诗锦囊”中,塞满了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月亮,各种方位、各种情绪的星星,还有风雨中盛开的晚香,被黑暗遮裹了12小时的长夜。他很踏实、很认真、很自信地行走,仿佛是举着火把,更像是托着一盏萤火。

这是夜行者的歌吟,时而清晰,时而飘渺。

和我们每个人一样,他也是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但在漂逐、流离、跋涉中,他认准了一个方向,就是向前。枭之叫,狼之嚎,夜之暗,路之遥,都不能影响他已经开始了的行程,坚定得趋于固执。在相当长的一段路程中,没有陪伴,没有同情,当然更没有喝彩。为了消除寂寞,抑或给自己壮胆,时不时地大吼几声。

这是孤独夜行者的歌吟,时而沉静,时而高亢。

谁也不是天生的夜行者,尽管他第一次找到我是在一个黄昏。

记得是1984年的夏天,经人介绍,建明找到我的蜗居。我那时大概写诗的心气很盛,便“好为人师”起来,把自己所悟得的诗道,给他讲了不少,也不知对也不对,更不知有用没用。一年后,发现他确有几首诗不错,而我又掌管一家文学杂志,就发了他几首。对我来讲,本是应有之举,对他来讲,却觉得鼓励很大。也就在这前后,他离开工厂去了一家报社,得到一份人家不愿意做的差事,当夜班校对(可是他很勤奋,一直自学不辍,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当了一名编辑。继而是要闻版主编,记者部副主任)。别人睡觉了,他出门骑着自行车上班;别人起床了,他回家睡觉。这样,我们见面的时间,差不多都是定在午后。所以,20多年过去,他再次给我打电话自报家门,我立刻问起:“你就是总上夜班的那个王建明吗?”印象太深了。

在我的记忆中,他是一个夜行者。

我可以想象出,他是一个孤独的夜行者。

我现在才知道,他是一个并不孤独的夜行者。

有了兵团战友,他不孤独。

有了妻子女儿,他不孤独。

有了书城芸香,他不孤独。

有了诗思文意,他不孤独。

从在生产建设兵团风雪夜归、夜侃聊斋开始,从在北京大杂院里日夜颠倒、雨夜别妻开始,他苦苦寻找,找到了诗,诗才成为他夜行路上的忠诚伴友。“在被热风揉捏的路上”,他“为诗为梦”,绝不停下,他知道一旦“停下,会更早地被黑暗吞没”。他设想,“也许我也会在太阳升起前倒下/化为萤火/但在坑坑洼洼中/也要永远为行者闪烁”。这是一种境界,比起为朋友两肋插刀、黑胡同里板砖救美,更加高尚、纯粹和动人。

建明的诗,题材相当广泛,感情也相当细腻。有不忘师恩,至今犹向往再做学生的《老师》,有热情讴歌环卫工人默默奉献的《早上,那个永远在扫胡同的人》,更有礼赞为城市居民建造住宅楼的农民工的《前面,走过一群告别时光的农民工》……当然,亲情在他的心中同样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在《让我们同奔天堂》里,他则以非常深沉和洒脱的语调说道:“我们曾不只一次协商/将来是谁先走/——奔赴天堂”,其实,他们都作出了自己的选择,“……都愿意在对方前起程先航/因为我们都知晓/先走者是幸福的/会在另一个人的臂弯里/在百般呵护下向高天飞翔”,可最终,还是有遗憾的,“可我们谁又不愿意先走/是怕留下另一个/在茫茫大荒独对凄凉”。多么矛盾的心情,却道出了一对普通夫妇那诚挚而又绵长的情意。而他把对女儿的疼爱,更是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女儿你悄悄长大了/可我还是愿意/你永远生长在我自行车大梁上/我好能够细致地看清/桃花绽放的过程。”一句句质朴的诗句,为我们重新拽回,那些已然逝去,却又难以忘怀的,自行车大梁上,一对父女那虽辛劳却又幸福的时光……

如果说,他的文集里透出十分正直,包裹着七分恋情、三分幽默的话,他的诗集则袒露十分真诚,喷溅出七分热烈、三分悲凉。于是,读完他的诗,我又重新感到他的孤独。请读读他的《我看起来很孤独》,那是他对人生的总结,对命运的宣言。从小,“我被不少人视为异类/因为我从另一条路走来/我是用四肢的攀爬/来经历人间冷暖”,能从返城知青那样最底层踏出一条路走到今天,“我是用几乎粉身碎骨的代价/攀上了路边的危岩”。他意识到孤独的来源是,“他们不愿听/也更听不懂/我用四肢与岩石磨砺的对话”,“他们的血管/无法与我融通一色/更不允许我/走进他们的生活”。于是,“我仍然孤独地孤独着/孤独地向另一高峰登攀/孤独地举步奔跑/孤独地无言工作/孤独地品味着春夏秋三季”;于是,“我只有铺开心灵的纸笔/描摹着/与大自然的湿润心言”;于是,“我仍在看不到路的路上/孤独地行进着/朝前”。

篇4:一个人独品孤独的夜短文散文

孤独的守着一台电脑,用简单而雅致的文字,拼凑着苍白无色的心情,堆码着冰冷夜幕下的繁华。

眺望长空,突然被一种情绪所打动。文字之间的宣泄,凄美的让自己无奈心疼,捱了太久的心是那么那么的疲惫与不堪。

想像着,幻想着在某个落日的黄昏,与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对面而坐,嗑一碟瓜子,品一盏茗茶,看云卷云舒,听花开花谢,那是多美丽的生命的过程,其实就是一场自然而然的叶随风落的经历,平常平淡如四季的更替般安静。

一个人走过漫长的路,一个人独品孤独的夜。无风的夜,孤独的季节。独自徘徊走在孤独的夜幕下,和我拥抱的只有朦胧。

夜,无风,无风却让人觉得寒冷,冷的.发抖,冷的震颤。哲人说:“当黑夜来临时,没有人能将最后一米阳光挽留,当黑夜吞噬白天,那便是黑的土地,黑的世界。”

偶然见才发现自己一直被黑夜宠爱着。

夜,静静的,渐渐习惯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走在孤单的十字街头,取一杯深蓝色不苦的湖水,化作一滴蓝色的眼泪,在心碎时与雨水共同举杯。

心似狂潮,泪如潮水,无风无雨的夜晚让疲惫的心陶醉。

昨晚台风雨写疯了这场夜,沉睡的人毫无知觉。

多想化为一滴豆大雨滴,扑向夜的怀抱。

而我不能,当阳光展现那一顷刻间,雨的生命便结束,但我依然是我。

无风的夜,多变的季节。斜窗外,孤月远影鸢归晚;弯夜中,扁舟一叶渡红颜。

孤雁南飞,一只两只,三只扑翅上九天;连理枝断,百折千转,万般无奈把心伤。

月半弯,青丝绾,独操锦瑟数流年;风梳窗,雨丝扬,朝朝暮暮锦衾凉。

暗夜幽径,摇绿竹门深深盼,万种柔情碧沧桑;繁华落尽乱心弦。

在每一个夜幕降临的时候,遥望那从窗口透出的万家灯火,夜的使者如精灵般跃入视野。

在喧嚣陌生之处眺望,落寞在墙角的灯光,返着橘黄的层层光晕重重叠叠,若即若离,有一种心情叫做夜色让柔柔的灯光带思绪走远世界竟如此安静……

空空的小巷,迷离的灯光,黑暗之中感受到一丝温柔,无论是穿行而过的冷冷夜风,还是片片飘黄的落叶,只是带走些许记忆,沉浸在夜色中的故事,却一直在那无边的幽暗之中蔓延。

篇5:三毛经典散文:温柔的夜

那个流浪汉靠在远远的路灯下,好似专门在计算着我抵达的时刻,我一进港口,他就突然从角落里跳了出来,眼睛定定的追寻着我,两手在空中乱挥,脚步一高一低,像一个笨拙的稻草人一般,跌跌撞撞的跳躲过一辆辆汽车,快速的往我的方向奔过来。

也许是怕我走了,他不但挥着手引我注意,并且还大声的喊着:“夜安!喂!夜安!”

当时,我正在大迦纳利岛的港口,要转进卡特林娜码头搭渡轮。

听见有人在老远的喊着,我不由得慢下车速,等着那人过来,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对劲。

那个陌生人很快的跑过了街,几乎快撞到我车上才收住了脚,身体晃来晃去的。

“什么事?”我摇下玻璃窗来问他。

“夜安!夜安!”还是只说这句话,喘得很厉害,双手一直攀在我车顶的行李架上。

我深深的看了这个陌生人一眼,确定自己绝对不认识他。

见我打量着他,这人马上弯下了腰,要笑不笑的又说了一句:“夜安!”接着很紧张的举起右手来碰着额头,对我拖泥带水的敬了个礼。

我再看他一眼,亦对他十分认真的点点头,回答他:“夜安!”趁他还没时间再说什么,用力一踏油门,车子滑了出去。

后视镜里,那个人蹒跚的跟着车子跑了两三步,两手举在半空中,左手好像还拎了一个瘪瘪的塑胶口袋。暮色里,他,像一个纸剪出来的人影,平平的贴在背后一层层高楼辉煌的灯火里,只是身上那件水红色的衬衫,鲜明得融不进薄黯里去。一会儿,也就看不见了。

卡特林娜码头满满的停泊着各色各样的轮船,去对岸丹娜丽芙岛的轮渡在岸的左边,售票亭还没有开始卖票,候船的长椅子上只坐了孤零零的一个老年人。

我下了车,低低的跟老人道了夜安,也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还没来,已经七点多了。”老人用下巴指指关着的售票窗口,搭讪的向我说。

“也去对面?”我向他微笑,看着他脚前的小黑皮箱。“去儿子家,你呢?”他点了一支烟。

“搬家。”指指路旁满载行李的车又向他笑笑。“过去要夜深罗!”

“是。”漫应着。

“去十字港?”

“是!”又点头。

“到了还得开长途,认识路吗?”又问。

“我先生在那边工作,来回跑了四次了,路熟的。”

“那就好,夜里一个人开车,总是小心点才好。”

我答应着老人,一面舒适的将视线抛向黑暗的大海。“好天气,镜子似的。”老人又说。

我再点点头,斜斜的靠在椅背上打哈欠。

一天三班轮渡过海,四小时的旅程,我总是选夜航,这时乘客稀少,空旷的大船,灯光通明,好似一座无人的城市。走在寒冷的甲板上,总使我觉得,自己是从一场豪华的大宴会里出来,那时,曲终人散,意兴阑珊,此情此景,最是令人反复玩味。

黑夜大海上的甲板,就有这份神秘的魅力。

等船的人,还是只有老人和我两个。

远远的路灯下,又晃过来一个人影。

老人和我淡漠的望着那个越走越近新来的人,我心不在焉的又打了一个哈欠。

等到那件水红色的衣服映入我眼里时,那个人已经快走到我面前了。

我戒备的坐直了些,有些不安,飞快的掠了来人一眼,眼前站着的流浪汉,就是刚刚在港口上向我道夜安的人,不可能弄错,这是他今夜第二次站在我的面前了,该不是巧合吧!

想真巧不巧合的问题,脸色就不自在了,僵僵的斜望着一艘艘静静泊着的船。

一声近乎屈辱的“夜安”,又在我耳边响起来,虽然是防备着的,还是稍稍吓了一跳,不由得转过了身去。

我用十分凝注的眼神朝这个流浪汉看着,那是一张微胖而极度疲倦的脸,没有什么特别的智慧,眼睛很圆很小,嘴更小得不衬,下巴短短的,两颊被风吹裂了似的焦红,棕色稀淡的短发,毛滋滋的短胡子,极细的衬衫下面,是一条松松的灰长裤。

极高的身材,不知是否因为他整个潦倒的外形,使人错觉他是矮胖而散漫的,眼内看不出狡猾,茫茫然的像一个迷了路的小孩。

看了他一会,我轻轻的将视线移开,不再理会他。这一次,我没有再回答他的“夜安”。

“也要过海吗?”他说。

我不回答。

“我——也过去。”他又说。

我这才发觉这是个外地人,西班牙文说得极生硬,结结巴巴的。

因为这个人的加入,气氛突然冻结了,一旁坐着的老人也很僵硬的换了个坐姿。

“要过海,没有钱。”他向我面前倾下了身子,好似要加重语气似的摊着手,我一点反应都不给他。

“我护照掉了,请给我两百块钱买船票吧!”

“求求你,两百块,好不好?只要两百。”

他向我更靠近了一点,我沉默着,身体硬硬的向老人移了过去。

“我给你看证明……”流浪汉蹲在地上索索的在手提袋里掏,掏出一个信封,小心的拿出一张白纸来。

“请你……”好似跪在我面前一样,向我伸出了手。

他还没有伸过纸来,我已经一闪开,站了起来,往车子大步走去。

他跟上来了,几乎是半跑的,两手张开,挡住了我的路。“只要一张船票,帮助我两百块,请你,好不好,好不好?”声音轻轻的哀求起来。

我站定了不走,看看椅上的老人,他也正紧张的在看我,好似要站起来了似的。

码头上没有什么人,停泊着的许多船只见灯光,不见人影。

“让我过去,好吗?”我仰起头来冷淡的向着这个流浪汉,声音刀子似的割在空气里。

他让开了,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脸在灯下惨白的,一副可怜的样子。

我开了车门,坐进去,玻璃窗没有关上。

那个人呆站了一会,犹犹豫豫的拖着步子又往我靠过来。

“请听我说,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有困难——”

他突然改用英文讲话了,语调比他不通顺的西班牙文又动人些了。

我叹了口气,望着前方,总不忍心做得太过分,当着他的面把车窗摇上来,可是我下定决心不理这个人。

他又提出了两百块钱的要求,翻来覆去说要渡海去丹娜丽芙。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吵哑的对我喊过来:“开去总公司买船票吧,那边还没下班嘛!不要在这里等了。”

一向是临上船才买票的,尤其是夜间这班。老人那么一提醒我,倒是摆脱这个陌生人纠缠的好办法,我马上掏出钥匙来,发动了车。

那人看我要开车了,急得两手又抓上了车窗,一直叫着:“听我说嘛,请听我——。”

“好啦!”我轻轻的说,车子稍稍滑动了一点。他还是不肯松手。

“好啦!你……”我坚决的一踩油门,狠心往前一闯,几乎拖倒了他。

他放手了,跟着车跑,像第一次碰到我时一样,可是这次他没有停,他不停的追着,跄跄跌跌的,好像没有气力似的。我再一加速,就将他丢掉了。

船公司就在港口附近的转角上,公司占了很大的位置,他们不只经营迦纳利群岛的各色渡轮,也代理世界各地船运公司预售不同的船票。

跨进售票大厅的时候,一排二十多个售票口差不多都关了,只有亮着去丹娜丽芙渡轮的窗口,站着小小的一撮买票的人。

我走去站在队尾,马上有人告诉我应该去入口的地方拿一个牌子。

拿的是二十六号,墙上亮出来的号码是二十号。

穿过昏暗的大厅,在一群早到的人审视的目光下,选了一条空的长木椅子坐下去。

也许是空气太沉郁了,甩掉流浪汉时的紧张,在坐了一会儿之后,已经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我的右边坐了五个男女老小,像是一家出门旅行的乡下人,售票口站着三个正在服兵役的大男孩,穿着陆军制服还在抽烟,左边隔三条长椅子,坐着另外两个嬉皮打扮的长发青年,还有十几个人散坐得很远,灯光昏昏暗暗,看不真切。那两个嬉皮,在我坐定下来的时候就悄悄的在打量我,过了只一会儿,其中的一个站了起来,慢慢往我的方向踱过来。

我一直在想,到底那时候我的脸上写了什么记号,会使得这一个又一个的陌生人,要拿我,来试试他们的运气。这一想,脸上就凛然得不自在了。

青年人客气的向我点点头。

“可以坐下来吗?”

温和的语气使我不得不点了点头。

也是个异乡人,说的是英语。

“请问,你是不是来买去巴塞隆纳的票?”

“嗯,什么?”一听这人不是向我要钱,自己先就胀红了脸。我断定他也是上来讨钱的啊!

“是这样的,我们有两张船票,临时决定不去巴塞隆纳了,船公司退票要扣百分之二十,损失太大了,所以想转卖给别人。”

我抱歉的向他摇摇头,爱莫能助的摊摊手,他不说什么,却也不走,沉默的坐在我一旁。

墙上的电子板亮出了二十一号。

我静静的等着,无聊的看着窗外,一辆绿色的汽车开了,一个红衣服的女人走过——就在那时候,我又看见了,在窗外,清清楚楚的赶着在过街的,那个被我刚刚才甩掉的流浪汉。

我快速的转过身,背向着玻璃,心加速的跳起来,希望他不要看见我,可是那是没有用的,知道那个人不是路过,知道他是跟着我老远跑来的,知道他是有企图的钉上了我,认定我是那个会给他两百块钱的傻瓜,现在他正经过窗口,他在转弯,他要进来了。

那个流浪汉跨进了船公司,站在入口处,第三次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眼光扫视到我,我迎着他,恶狠狠的瞪着眼。

看得出他有一点狼狈,有羞辱,有窘迫,可是他下决心不管那些,疲惫而又坚决的往我的位子一步一步的拖过来。

明明料中的事,看他真过来了,还是被惊气得半死,恨不得跳起来踢死他。

他实在没有邪恶的样子,悲苦的脸,恍恍惚惚的,好似一个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命运的人,一生里遭遇的都是人世的失意和难堪。

他走近我,小心翼翼的沾着长椅子的边,在我身旁轻轻的坐下来,他一坐下,我就故意往一边移开,当他传染病似的嫌给他看。

这时,大概他发觉我身旁还坐了一个跟他气质差不多的人,简直骇了一大跳,张着嘴,决不定要什么表情,接着突然的用手指着嬉皮,结结巴巴的低嚷了起来。

“怎么,你也向她要钱吗?”

这个陌生人如此无礼的问出这么荒谬的问题来,窘得我看着自己的靴子,像个木头人一样的僵着,看也不敢看那嬉皮。

“没有,你放心,我不向她讨钱。”嬉皮和气的安慰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个人看见别人笑,居然也嘻嘻的笑起来,那份天真,真叫人啼笑皆非。

我不相信他是疯子,他不过是个没有处世能力而又落魄的流浪人罢了,也许是饿疯了一点。

“你看,我又来了。”他吸了一口气向我弯了弯身,又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来。

我冷着脸,沉默着。

“你的船呢?”青年人问他。

“什么船?”他茫然不知所措的。

“你不是船上下来的海员?”青年肯定的说。

“我?不是啊!”他再度吓了一跳。

“我——我——我是这个,给你看。”

他又去掏他的纸头了,隔着我,递给青年人,那边接了过去。

“挪威领事馆,证明你是挪威公民,护照在丹娜丽芙被人偷掉了——啊!这么回事。”

他高兴得很,如释重负拚命点头。

“那你在这里干吗?”青年又好奇的问他。

他一指就指着我,满怀希望的说:“向她请求两百块钱,给我渡海过去,到了那边,就有钱了。”

我再度被他弄得气噎,粗暴的站了起来,换到前面一张长椅上去。

这个人明明在说谎,一张船票过海是五百块,不是他说的两百。

当然,他又跟着坐了过来了。一步都不放松的。“这样好吧?你不肯给我钱,干脆把我藏在你的车子里,偷上船,上了船,我爬出来,自己走上岸,不是就过去了吗?”他像发明什么新花样似的又兴奋的在说了。

嬉皮青年听了仰头大笑起来,我被气得太过头,也神经兮兮的笑了,三个人一起笑,疯子似的。

“不要再吵了,没有可能的,请你走吧!”

我斩钉截铁的沉下了脸,身后嬉皮青年仍在笑,站起来,走了开去,对我做了个无可奈何的鬼脸。

那个陌生人笑容还没有退去,挂在那儿,悲苦的脸慢慢铺满了欲泣的失望。

“我替你做工,洗车,搬东西,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几乎哀求到倒下地去了,仍然固执的缠住我。

我的忍耐已到了失去控制的边缘,不顾一大厅的人都悄悄的在注视我们这一角,站起来再度换了一排椅子。

不能给他钱,一毛钱也不给他,这样过分的骚扰实是太可恶了,绝对不帮助他,何况,他是假的。

“我已经流浪了四天了,没吃、没睡,只求你帮帮忙,渡过海,到了丹娜丽芙就有钱了,我支持不下去啦,善心的,请你——。”

他又跟了上去,在我旁边嗫嚅不停的讲着,好像在哭了。“我是从挪威来度假的,第一次来迦纳利群岛,住在丹娜丽芙的十字港,来了才三天,一个女人叫我请她喝酒,我就去跟她喝,喝了好多又去跟她过夜,第二天早上,醒过来,躺在一个小旅馆里,身上的护照、钱、自己旅馆的钥匙、外套,都不见了……我走回住着的旅馆去,叫他们拿备用钥匙给我开门,我房间里面还有支票、衣服,可是旅馆的人说他们旅客太多,不认识我,不肯开,要我渡海来这边挪威领事馆拿了身份证明回去才给开房门,借了我一点钱过海来,后来,后来,就没钱回去了,一直在码头上流浪……”

我听他那么说,多少受了些感动,默默的审视着他,想看出他的真伪来。

“只要两百块,这么一点钱,就可以渡我过去了,到了那里,开了房门,就有钱了。”

“你自己领事馆不帮你?”怀疑的问他。

他死死的摇头,不愿答一个字。

“这几天,只要渡船来了,我就跑上去求,我情愿替船上洗碗,洗甲板,搬东西,擦玻璃,什么都肯做,只要他们给我免费坐船过去,可是没有人理我,他们不听我的。”他低喊着。

“如果你肯帮助我,我一生都会记得你,两百块钱不是一个大数目,而我的幸福却操在你的手里啊!”

“这当然不是大数目,可是,我的朋友,你的困难跟我有什么相干呢?”我内心挣扎得很厉害,眼看他已经要征服我的同情心了,又眼看他将拿了我的钱,在背后诅咒我的拖延,又好似听见他暗笑我傻子的声音,这么一想,我竟残酷的回答了他上面的那句话。

“好吧,当然,当然跟你没有关系……好吧……好……”他终于不再向我纠缠了。喃喃低语着,脸上除了疲倦之外,再已没有了忧伤,嘴唇又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音来,他知道,盼望着的收获是落空了。

“总是一团糟,总是坏运气的啊!”

他突然又慢慢的抬起头来,恍惚的、镑镑的微笑起来,慢慢说出这样的句子来,像唱歌,像低泣,又像叹息。当然,我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震动,惊异的呆望着他,那张悲愁的脸,那个表情,终其一生,我都不能够忘记吧!那时,窗口站着的一个军人突然向我招手,隔着老远,大声喊着:“是二十六号吗?快来吧!”

我蓦然惊觉,跳了起来,那个流浪汉也惊跳了起来,我匆匆忙忙的往售票窗口跑去。

“等你二十六号好久了。”窗口的`小姐埋怨起来。“对不起,我没注意。”

“哪里?”

“丹娜丽芙,现在那班船,带车,牌子是西亚特一二七。”售标小姐很快的开了票,向大门的方向努努嘴,说:“去那边付钱,一千五百块。”

我不敢回头,往第一个小窗口走去,递进去两张千元大钞。

那时我内心挣扎得很厉害。我的意念要挣脱自己做出相反的事情来。

两百块钱只是一杯汽水,一个牛肉饼的价钱,只是一双袜子,一管口红的价钱,而我,却在这区区的数目上坚持自己美名“原则”的东西,不肯对一个可怜人伸出援手。万一,那个流浪的人说的都是真话,而我眼看他咫尺天涯的流落在这里,不肯帮他渡过海去,我的良知会平安吗?我今后的日子能无愧的过下去吗?

“喂!找钱!”窗内的小姐敲敲板壁,叫醒了在窗前发愣的我。

“快去吧!时间不多了!”她好意的又催了一句。

我抓起了船票和找回来的零钱,一甩头,冲了出去,船要开了,不要再犹豫这些无聊的事了。

夜来了,虽然远远的高楼灯火依旧,街上只是空无一人,夜间的港口,更是凄凉。

大玻璃窗就在我身后,我刚刚才走出船公司,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去理那一丝丝牵住我心的什么东西,绿灯马上要转亮了,我过街,拿车,开去码头,上船,就要渡到对岸去了。

可是我还是回了头,在绿灯转亮,我跨过街的那第一步,我突然回了头。

在那个老旧的大厅里,流浪的人好似睡去了一般动也不动,垂着眼睑,上身微微向前倾着,双手松松的摊放在膝盖上,目光盯在前面的地下,悲苦和忧伤像一个阴影,将他那件水红的衬衫也弄褪了颜色,时间,在他的身上已经永远不会移动了,明天的太阳好似跟这人也不相干了。

我觉得自己在跑的时候,已经回到大厅里了,正在大步向那个人跑去,踏得那么响的步子,都没有使他抬起头来。“这个,给你。”我放了五百块钱在他手里,他茫茫然的好似不认识我似的对着我,看看钱,他还是不相信,又看我,又看钱。

“去买些热的东西吃吧!”温和的对他轻轻的说。“你——”他喃喃的说。

“下次再向人藉口要钱的时候,不要忘了,从大迦纳利岛去丹娜丽芙的船票是五百块,不是两百。”我诚恳的说。“可是,我还有三百在身上啊!”他突然愉快的喊了起来。“你什么?”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不就是了吗?”他又喊着。

我匆匆忙忙再度跑了出来,时间已经很紧迫了,不能再回过去想,那个人最后说的是不是又是一个谎话,他实在是一个聪明的人,被我指破了他的漏洞,马上说他还有另外三百块在身上。

急急的闯进码头,开过船边铺好的跳板,将车子开进船舱,用三角木顶住轮胎,后座拿出大披风来,这才进了电梯上咖啡室去。

买了牛奶、夹肉面包,小心的托着食物,推了厚重的门,走到外甲板上去。

那时,乘客已经都上来了,船梯下面,只有一个三副穿着深蓝滚金边的制服踱来踱去。船上的铃响了,三副做手势,叫人收船梯。

那时候,在很远的码头边,一个小影子,拚命挥着一张船票,喊着,追着,往这边跑过来,我趴在船舷上往下看,要收的船梯又停下来等了。

那个人,跑近了,上了梯子,弯着腰,拚命的喘气,拚命的咳。

当我再度看见那件水红色的衬衫时,惊骇得手里的面包都要掉到水里去了,上天饶恕我,这个人竟是真的只要一张船票,我的脸,因为羞愧的缘故,竟热得发烫起来。

他上船来了,上来了,正站在我下一层的甲板上,老天爷,我怎么折磨了一个真正需要帮助的灵魂,这一个晚上,我加给了这个可怜的人多少莫须有的难堪,而他,没有骗我,跟他说的一色一样——只要两百块钱渡海过去。

那个人不经意的抬了抬头,我退了一步,缩进阴影里去,饶恕我吧,我加给你的苦痛,要收回已是太迟了。

船乘风破浪的往黑暗的大海里开去,扩音机轻轻的放着一首西班牙歌:

“请你告诉我——

为什么,为什么

这世上

有那么多寂寞的人啊——”

篇6:孤独的夜,孤独的泪

我的人生,似乎又跌进了谷底。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波折的一年。做了很多错误的选择,以至于现在对于生活、工作都是极度的不满,可惜都无法弥补,只能将错就错。但内心里的痛,又能和谁说,如何化解。 茫茫人海,我寻觅了26年,到头来还只是自己孤单的身影。我努力的对待生活,对待工作,可是一切还是这样的不堪。生活在这个魔都,真的好累,看不到明天的幸福。更不明白自己活着的理由? 每个深夜,都是那样的无助,心里的委屈,又能向谁倾诉。其实只想找个愿意听你牢骚,能给你安慰的人,想在无助的时候,有个人可以依靠而已。 每个周末,都不知该去哪?想找个地方散心,却总是在出门后久久站在那个路口徘徊,偌大的上海,没有一个我能找到快乐的地方。为何,现在的我,如此的害怕孤单,却又是这样的孤单。这辈子,或许都将是如此孤独的生活,未来不敢去想。 当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哭泣,对于人生,对于未来,我有太多的绝望。而今天,我又一次想到离开这个世界,不再被工作所烦,被人生所困惑。多想潇洒的结束这一切,无牵挂的离去,以后的人生,不想再继续,因害怕依旧是如此的孤独与失败不堪。 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面对明天,我有太多的恐惧。

篇7:孤独的夜行者——伊本·赫勒敦

1332年,伊本·赫勒敦出生于突尼斯的一个塞维利亚阿拉伯家庭。其父亲是阿拉伯语言大师,对诗歌和艺术独具慧眼,对阿拉伯文学也颇有造诣。在这样的家庭熏陶下,伊本·赫勒敦热爱学问,自幼学习《古兰经》和阿拉伯文,对法学、圣训学和文学都有所涉猎,后来在突尼斯的宰图那清真寺学习,受到系统的伊斯兰教育。他勤奋笃学、博览群书、涉猎广泛、视野开阔,这为他以后的成才和仕途生涯奠定了基础。

伊本·赫勒敦20岁即登上政治舞台,先后在突尼斯哈夫斯王朝、摩洛哥非斯王朝、格拉纳达的奈斯尔王朝、摩洛哥马林王朝任职。在此期间,他经历了被奸人谗言中伤的痛苦,也面临过被密友嫉妒抛弃的无助和茫然,今日座上客,明日阶下囚,荣华富贵遍享,人间辛酸饱尝。长年的宦海沉浮,让伊本·赫勒敦更加向往平静的学术生活。1374年,他隐居于伊本·萨拉迈城堡,潜心从事研究活动。4年之后,其最重要的著作《阿拉伯人、波斯人、柏柏尔人历史的殷鉴和原委》(简称《殷鉴书》)的绪论部分《历史绪论》完稿,而此作品真正付梓出版则是15年后的事情了。作为当时最重要的历史著作,该书反映了当时那个时代真实的现状,共分3部7卷:《历史绪论》1卷,《阿拉伯人历史》3卷和《柏柏尔人、扎那特人历史》3卷。其中,《历史绪论》和有关柏柏尔人历史的部分对后世贡献最为巨大。《历史绪论》主要在理论上对历史科学进行了阐述,涉及历史科学的作用和历史观点的调查以及历史学家错误溯源和人类文明的历史发展。而后者则结合伊本·赫勒敦的耳闻、目击甚至亲身经历的事件,叙述了分布在马格里布地区柏柏尔人的历史。直至今日,它仍是研究柏柏尔人的主要参考书,受到世界各国阿拉伯史学者的重视。无怪乎今人评价这部作品在有批判的讲解、思想的深度、眼界的开阔和文笔的卓越等方面,处处都体现了“史学的尊严”。而在欧洲,这一点是直到16世纪在马基亚维里和基察第尼笔下才达到的。

厌倦了政坛明争暗斗的伊本·赫勒敦于1382年到达开罗,当地浓厚的学术气氛让他流连忘返,而其渊博的知识更是受到马姆鲁克苏丹马立克·扎希尔·拜尔古格的赏识,两年后,他被任命为马立克派律法教授,后来担任了埃及马立克教派的主法官。值得一提的是,1401年,伊本·赫勒敦在大马士革城外与帖木儿会谈,受其器重,不久之后,返回埃及,从事法律和学术活动,直到1406年逝世。

伊本生活在经济发达、商业特别是对外贸易异常活跃的中世纪阿拉伯时代,很多商人的的足迹甚至远涉红海、印度洋地区,贸易活动远及印度尼西亚和中国。伊本在从政、游历的过程中仔细观察了人类社会状态,联系古时的情况,进行理性思考。他对人类社会的发展变化、社会经济规律、影响人类文明诸因素等问题都进行了较系统的论述。在伊本之前,不论是古希腊哲学家还是中世纪阿拉伯哲学家,研究的命题都是关于宇宙起源、造物主、先知与天启等神学范围和思辨范畴,而人类社会和历史等问题在此之前从未被系统探究,恰恰是伊本,他完全改变了中世纪哲学研究的方向,把哲学研究引向人类本身,开创了历史哲学,其学说比通常认为是历史哲学创始者的意大利哲学家维科的思想要早3个世纪。

伊本·赫勒敦认为历史的进程取决于游牧文明和定居文明两股力量的消长与均衡,他通过对游牧人和定居人生活习性的观察,得出游牧生活先于定居生活、后者脱胎于前者的结论。他相信每一个部落、国家都在苦难、匮乏、战争的过程中逐渐走向壮大,而奢侈、贪图享乐只能使其慢慢走向衰败的灭亡之路。人类文明是处于永久发展之中的,人类社会不会停滞在一种状态,也不会稳定在一条道路上,其发展不过是整个宇宙发展的一种特殊情况。

然而,伊本关于影响人类文明诸因素的观点却被人误读,使其被归为地理决定论的学者。不能否认,他确实有这样的观点——热带地区的人皮肤黝黑、性格轻浮活泼、能歌善舞,而寒冷地区的人皮肤呈白色,多愁善感,小心谨慎。但是,伊本在把地理环境看作社会生活因素之一的同时,并不认为它能起最后的决定作用。人类的生存和社会生活离不开物质资源、地理环境和气候等客观条件,人的不同特性、表现和习惯受到不同环境的影响。社会经济、生活方式、自然地理、气候等对社会发展、变化起着决定性作用,教育、科学、社会道德风尚及宗教信仰等精神因素对国家民族的兴亡有重大影响。他探讨了经济因素对个人的影响,认为富裕的环境使个人在生活上满足、养尊处优,最后丧失勇敢精神和战斗品性,而贫困的环境促使个人在生活的道路上努力地工作,勇往直前,产生斗争和反抗精神。

几乎所有思想自觉的历史学家都思考过人类历史发展的规律问题,伊本·赫勒敦也不例外。通过对人类社会的仔细观察,伊本意识到人类社会同自然界的万物一样,也具有自身发展的规律,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在此基础上,伊本提出了历史研究应遵循的几条规律:

一是因果律。像世界上万物之间皆有联系一样,历史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受到因果关系的影响,一个事件的发生往往为另一个事件发生埋下伏笔,对此,伊本不光进行理论的阐述,他还根据历史上真实的事件,详细推论了各事件之间的因果关系,并根据自己的亲身体验和阅读、学习所得,探讨了这些事件背后微妙的联系。

二是相似率。伊本认为人类最基本的特性是很稳定的,这就决定了人类在不同的时间中面对相似的问题会采取相似的方法,这样,在浩渺的历史长河中,必然有许多历史事件是类同的。通过比较现在和过去,我们会惊奇地发现如两滴水一般,它们之间是如此的接近。

三是可能律。历史上很多记载其实并没有确定的根据,如何在各种奇异而玄妙的传说故事中找到历史的真相,这一直是困扰历史学家的难题。伊本另辟蹊径,主张用人类习惯上的处理原则对应传说,越是符合人类的习惯,那么这传说真实的可能性越高,可能性的第二层意义是建立在不同地区的地理前提下的,纵然人类历史有很多趋同性,但地理环境的不同,可能会对人类带来不同的影响,最终可能导致历史发展的变化。

四是变化律。如同这自然世界在风雪变化中不断改变着自己的形象,人类自身的发展也并非是停滞的。

当然,伊本的历史哲学只是在总体上阐述了一些基本原则,并未解决当时的所有问题。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思想启发了后来者——孔德、斯宾塞、马基亚维里、孟德斯鸠、维科——这些在哲学史、社会学史上熠熠发光的名字也都在历史哲学的发展长河中留下绚烂的光芒。从这个角度看,伊本最突出的贡献恰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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