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远逝的曼妙红颜

2024-05-19

纪念远逝的曼妙红颜(共7篇)

篇1:纪念远逝的曼妙红颜

纪念远逝的曼妙红颜

我以心的纬度仰视李清照清丽瘦削的背影,倾听她渐行渐远的足音,俯身捧起历史长河沉淀的瑰宝,以此来纪念我心中的李清照,纪念那个远逝的曼妙红颜。

我追随易安的足迹,追随那个天真矜持的宦门少女的身影,追随那个才情可人,婉约清丽的闺阁女子的倩影,追随那个终日凝望柔肠愁结的思妇的背影,追随那个颠沛流离,晚境凄凉的落泊红颜。

我走进那个书香飘溢的庭院,探头看见正值豆蔻年华的易安,她来了,踩着小碎步,拈着香汗巾,顾盼生姿,眉宇间自然有一种风采。她看见院中伫立着一位陌生人,不禁心慌,未语脸先红,急急“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我站在她身后,目送她消失在宅门角外的背影,目送这位天真矜持的宦门少女。抬头望天高云淡处,雁过无痕。

我流连在露浓花瘦的塘边,看尽塘中绿肥红瘦,看见一位婉约清丽的妙龄女子泛舟湖上,误入藕花深处,桨声冷冷“惊起一滩鸥鹭”,她是易安。此时的她又双颊微红,高唱“兴尽晚回舟”,双桨轻摇,向莲花更深处漫溯。我站在她身后,目送这位沉醉不知归路,薄汗轻衣透的女子。我远眺,藕荷人连天,江月满星辉。

我伫立在烟波浩渺的江边,望江楼上,那个终日凝望、柔肠愁结的思妇,还是易安。多少次她送夫千里;多少次,她欲说还休。花自飘零水自流的黯然神伤。有谁会知道,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相思闲愁?有谁体会,载不动的许多愁?有谁分担?如何分担?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怎能不欲语泪先流?纵有旷世才情,身为女子,易安却更希望与丈夫朝夕相处,比翼双飞,无奈不如意事太多太繁。红颜渐老的易安多少次独坐幽寂冷清的院落,看尽西风卷帘的无情,失落在人比黄花瘦的伤感中,也由此留下了千古传颂的诗篇。我站在她的身后,目送她消失在满地黄花堆积的深院中,目送这位千古丽人。

此时,我徜徉在哀草连天的野外,看尽征鸿,怎奈梧桐更兼细雨,心中易安的形象愈加明显。风中的梧桐颤抖着深深的寒意,低泣着岁月的沧桑,我似乎听见易安“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低吟,看见晚来风急中,易安斟上三杯两盏淡酒独酌。哎,我能拂去匍匐枝干上的落叶,佛不去你心中荡起的尘埃,我能抚平黄土上塑风奔过的痕迹,抚不平人事变迁,韶华飞逝在你额头上刻下的印记啊。

心中的易安渐行渐远,曼妙红颜的身姿消失在宋词里,无法挽留,聊做此篇,以纪念我心中的女词人-李易安,纪念远逝的词魂。

篇2:纪念远逝的曼妙红颜

正文:远逝的风筝 远逝的梦

又到五月,如火的蔷薇热热闹闹开满一地,郁郁芊芊,浓郁芬芳,草地上,田野里,一只只美丽而轻盈的风筝飞起,载着童年的欢笑,也载着儿时的梦想。

我——已是高四的我,望着那些纯真的笑脸和那些真实美丽的梦,那些在体内蕴藏已久的液体终于痛快地流淌出来。

曾那么痴爱着风筝,痴爱着天空,风筝的梦注定在天上,朵朵白云是它的翅膀,活在自己的梦里就是飞翔。

我渴望那种与风追逐,与风纠缠的自由,我宁愿只在自己的世界里飞翔,所以我选择了孤傲、偏执、只相信自己,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是的,我只看到了翩翩的风筝,却忽视了那根柔弱却柔韧的线。

朋友无数次地给与我笑脸,无数次的忍让,无数次的安慰,只为换取我的知心,我的真诚地接受,但都被我的漠视扔在风中的道口,一次次的劝说和建议,都被我的偏执遗忘在耳旁。最终,朋友离我远去,我看到那固执的迎风而上的风筝猛地晃了晃,虚弱不堪。

父母苦口婆心的教导,丝丝柔情的感化,大发雷霆的怒脸,还有夜半无人的哭泣……一切都不能将我改变,我喜欢那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他们的教诲被我遗忘,我沉迷于小说,徜徉于网吧,满足于一次次虚无的自我陶醉。

友情,我舍弃过,又渴望过。

亲情,我厌烦过,又珍惜过。

我生命中的阳光就这样失去,因为我的不信任而苍白、无力,那载着梦想的风筝远逝了,因为线断了。这是生命的一次华丽的放逐。

那看是柔弱的线实际上维系的是自我与他人。不可不信己,也不可不信人。

我失败过,我猛醒了,坐在高四的教室里重新再来,用一份别样的成熟重新打量生活,为自己生活,也为他人生活。

篇3:远逝的风陵渡

黄河,古渡,长桥飞架。

宛若一位丹青高手,黄河,执一管如椽的巨笔,流泻群山跌宕起伏的才情,一个简练而磅礴的“几”字,御风飞翔,烙印在炎黄儿女心的版图上。“立马风陵望汉关,三峰高出白云间。西来一曲昆仑水,划断中条太华山。”倏尔间,笔锋顿挫,陡转东提,舞动神韵,天然呵成“大河东去第一渡——风陵渡”!

金人赵子贞《题风陵渡》:“一水分南北,中原气自全。云山连晋壤,烟树入秦川。”

在这弯弯曲曲的生命走廊里,鸡鸣一声闻三省,晋陕豫,毗邻而居,先民们聆听天籁之音,迎送日落日升,放牧雾起雾落……一首《风陵渡口风陵汉》回荡在河谷两岸:“风陵渡口哟,风陵汉哟,黄河在这里拐了个大弯弯呦……黄土地哟,黄河人哟,先先辈辈是一条根。风陵渡口哟,风陵汉哟,五千年的业绩写在这黄土地上……”

以心为船,以情为篙,载一船相思的红豆,赴风陵古渡之约而来!那渡口的垂柳,是朝霞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那石阶上的青苔,在眼前绿莹莹地招摇;风起,生涟漪,惊了河中的鱼儿探头探脑,倏尔间,向河水更深处漫游;观览船上,满载穿红着绿的游客,喧一河欢声笑语,激满船锦口妙谈;轻盈的小舟上,情侣相伴,依偎船头,摇翩翩折扇,撑圆圆绣伞,渡一水鸳梦正圆……

风陵古渡,是一种古典的辉煌,是一种别致的风度,是一首唯美的史诗。

遥望古渡,水天一色。云彩中的女娲娘娘,架一叶小舟轻轻向我摇来,在桨声泛起的轻波中,摇醒了古渡悠远的梦……坐在渡口,从早晨到黄昏。脚下大河奔涌如一条金色的绸,河那边是绵延起伏的伏牛山和傲然峭立的华山。回眸身后默默无语的吕梁,西望月光下闪闪发亮的泾渭秦川。我真的不明白:“黄河为何在此突然拐了个弯?”是对这方渡口情有独钟,抑或还是有割舍不下的幽幽心事?任我费尽心思猜想,大河还是去了遥远的东方,只留下一个飘渺的背影……

唐古拉雪山的融冰,从那古老荒蛮的悠遥历史中而来,带着冰的清透,雪的清冷,草的清绿,纤弱的身姿冲破世俗的阻挡,呼朋唤伴,风流倜傥,水样的丝绸,掩裹水底黄金的忧伤,滋润了岁月,滋润了田畴,滋润了江海,也滋润了生生不息陶古醉今的画意和诗情。夏商歌韵,春秋琴音,在我的心田里潺流淌;秦关烽炬,秋月汉宫,在我的眼眸里联翩闪现;唐诗宋词,元明风情,在我的笔管下尽情吟诵……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古渡,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没有一座桥,靠木船来回摆渡,终年无绝。在曾经过往的日子里,它总是充满生机和喧哗,如同古渡的流水一样。人来人往。商旅匆匆。离岸靠岸。上船下船。正是“挽输今正急,忙煞渡头部”。摆渡人,换了一茬又茬;南来北往的旅客,来回一遍又一遍。几番潮起潮退,多少日出日落,这风陵古渡,帆樯云集,承载了人间多少梦想与激情、忧伤与欢乐!古渡苍老,河水悠悠,连同纯朴的生活悄悄流逝……

寂寞风陵今无渡,那饱经风霜的渡船,已消失在历史的岁月里;那声嘶力竭的号子声,已融进了远去的波涛里;唯有那年年岁岁接受河水亲吻拥抱的石阶,还在孜孜不倦地聆听大河东去荡漾的旋律;还有那曾寄情于纤绳缠绵的石柱,如今仍在这里始终如一地守望着久远的渴望。这充满诗情与遐想的古渡啊!

古渡夕照美,长河落日圆。在古渡边,就这样站着,看那迎风拂动的柳梢轻轻滑过水面,品味那落日熔金时心里涌起涟漪的阵阵感动。明月映古渡是一道何等美丽的风景,渔舟唱晚是一首何等动人的歌谣!夕阳金色的光芒几乎平射在无边无际的河面上,没有波澜,只有微微细涟。那一刻,黄河一定屏住呼吸,再不轻易发出哪怕一点细微的声响。只有那兴奋的鲤鱼儿倏地跃起,激起一串清脆的鼓响。斜风里,寂静的村庄,正在袅袅的炊烟里慢慢浮现。远山静卧成一头老牛,还没开始反刍,夕阳就悄悄隐身在了后面……

伫立残存的古渡,虽寻不见当年的渡舟,但那曾于烟雾缥缈、河水粼粼中演绎的古渡故事,却能在想象的空间中萦绕。那女娲娘娘,虽已化作岸边的一抔黄土,神话的传说溅起河面浪花朵朵;汉代名将韩信曾在此以木罂渡军,袭安邑,俘魏豹;烟波浩渺的黄河滩头,漫天飞雪,神雕大侠杨过飘然出现;洪洞大槐树的移民们,渡口登船的那一刹那,含泪将故土最后回眸,从此羁旅天涯何时再归途;抗日健儿,凭借黄河天险,浴火卫国,决战渡口,那连天的烽烟,弥漫在渡口的上空……黄河默默流淌,带走了多少豪情,多少悲壮,多少忠烈……河水深深深几许?残阳点点点幽情。看着飘浮在渡口的千姿百态的云彩,我猜想莫不是壮志未酬的英魂幻化而成……

往事越千年,立马凤凰咀,站在黄渭洛交汇处,对着夕阳古渡,我生感慨;对着古渡风景,我心沉吟。天堑变通途,高桥飞架,一声火车的鸣笛,划破古渡的长空。于是古渡的戏收场了,另一出戏拉开帷幕!所有春的风情,夏的灿烂,连带秋的喧哗都将远走,只留下无尽的寂寞。那搁浅了渡船,兀自在沙滩孤独地思考。尽管我知道古老渡头的命运,将何去何从!月下的渡口,茕茕而立,无语目滞,拼命把那遗失在岁月深处的繁华寻找,寻找。什么也不用说,你把那浓重的心事慢慢丢掉,只把一行浊泪交给了那渐行渐远的河水!我竟有点不知所措了,不知拿什么安慰你——我的风陵古渡?

篇4:远逝的牧场散文

今天,我应约而去。

车子在高速路上飞驰,窗外的风景在迅疾地切换。车内,CD,一曲《我与草原有个约定》正高一亢悠扬。这一切都好似预先准备的。

从 小蜗居在中原山区里的我,一直对草原怀着一种极致的渴望,心中珍藏着一幅被涂改了无数次却依然清晰的草原放牧图:蓝蓝的天空,碧碧的草原,清清的河流,洁 白的羊群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起伏涌动。一位清秀的姑娘正扬鞭催马,悠扬的歌声响起,欢快的马蹄跳跃,这不会是当年王洛宾心中那位遥远的美丽的姑娘吧?我痴 痴地想着,直至思绪渐行渐远于那模糊的印象……

车 子下了高速,驶入宝鸡,出了市区。闪过一个个村庄,飞过一片片田地。不远千里的路程,只为了兑现一个美丽的诺言,我们不敢稍有怠慢。凌晨四点多出发,七八 个小时之后,我们还痴痴地奔走在这赴约的路上。只是,心情少了几许刚来时的迫切。太陽的炙烤与旅途的疲劳一齐涌来,车子依然耐着性子在公路上颠簸着。

“距离关山草原还有 55公里!”车上有人惊喜地叫了起来,这无疑是让我们最为兴奋的消息,每个人都振作了起来,翘首以待,仿佛眼前就能看见草原那依稀的身影。

关山草原位于陕西省陇县西南部,距离西安市300公里,游览面积34平方公里,是我国西北内陆地区唯一的以高山草甸为主体的旅游风景区。它地处关山山脉南端,地势南高北低,山地海拔多在2200米左右,主峰海拔2466米。关山地区自古以来就是关中平原的西北门户和屏障,古道横穿,关隘重重,兵家必争,政客巡幸,商贾往来。秦人先祖在此牧马蕃息,汉唐骏马在此雄起诞生。秦皇汉武唐宗西巡,商贾邮驿进出往来。

隐 约间,阵阵湿润温凉的风迎面扑来。车子渐渐驶入关山地带,在谷底的公路上慢慢向前蠕一动,公路依着山势,渐深渐高。这里山势迤逦,石多土少,山上的树木大多 深深扎根于岩石上那稀薄的土层中。出乎我意料的是,树木的颜色并不是唯一单调的绿色,有的呈橙黄|色,或者红色,或者淡白,杂乱而无章,可能是树木的种类比 较多吧。这样总给人一种季节的错感,以为是踏错了鼓点,来到了秋的世界。远望,一座座起伏的浑一圆的群山,宛如一朵朵缤纷的蘑菇。如果能俯瞰的话,那定是一 幅绿色底子上点缀着无数蘑菇的大花布。行走着,眼前突然一亮,只见,在缤纷的丛林中,夹杂着一种开着白色花朵的刺梨树。有时一株,或者几株,或者一大片。 仿佛是那冬季的雪花晶莹于琼枝玉柳,煞有一番“碧树银花”的味道。一90">

渐 渐地,愈接近关山草原,谷地也愈加广阔。这里的山顶都是统一浑一圆的形状,坡平缓而广阔,草丰美而壮观。树也渐渐地稀少了,只有在山顶才有一簇簇的丛林,坡 上,尽是满眼的绿茵茵的草儿。偶尔,有那么一株点缀在半坡上,叶子稀疏错落,枝干微微泛着银白,仿佛一位风姿卓约的女子,正在寂寞而幸福地等待着什么。而 不远处山顶那密密的丛林,仿佛正在窥视着她的全部秘密。偶尔,还有几匹健壮的马儿在安详地吃草。仰望群山,绿绒绒的大毡子上,不知是被哪位大手笔给印染上 一幅清新淡雅的山水写意,自然地流泻到天边。此时,脑海中草原的印象在这一瞬间被打破,遗憾之余,又感到一丝欣慰。该叫做关山牧场吧。

踏着青青的软草,心里也有些不忍。是的啊,这里每一寸土地上都浸渍着秦砖汉瓦的遗风;那林隙间,一定还隐匿着先人们放牧休憩时的微鼾;那草丛间,定还散落着那汉唐骏马的蹄痕。恍惚间,我的思绪飞出了很远很远……

我 仿佛看见了西周初年的秦人先祖非子,扬着长长的牛鞭,从喉咙里发出那难懂的抑扬的调子,驱赶着成群奔腾的马匹,在为周王室饲牧放养。幸运的是,他辛苦了一 遭,终因“马大蕃息”,功绩卓著,被封为食邑。从此,畜牧业在这里起步,一个民族开始了它的繁衍生息,秦人就这样一步步由此而走向了关中平原,走向了全 国。在秦的文化历史上刻上了最初最深的一笔。

耳 际仿佛飘来阵阵铁骑的嘶叫一声,威仪庄严的汉武帝,正驾着飞马踏着滚滚的黄烟而来。立定,他放眼尽望,成群的马匹正呼啸而来,飞腾而去。汉武帝怅思良久,然 后捋了捋胡须,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那笑里,隐藏着十足的霸气。是的,征战匈奴的梦想,此时已不仅仅是个梦了。你看,那年轻飒爽的霍去病正 率着万余精骑,过关山出陇西,沿祁连山直趋西北,长途奔袭,出击匈奴,封狼居胥,凯旋而归。为汉武帝的宏图伟业再添一个精美的感叹号。

黑 夜里,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一搓一着人的脸庞。在这关山的深谷里,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疾驰而过。听得清楚,那闪着寒光的铠甲碰着热汗凝结成的冰溜的击撞声,清 脆而响亮,惊扰着这关隘的梦魇。我知道,定是边关传来形势危急的消息,不然,这奇女子花木兰,敢于替父从军,关山飞赴,哪敢有半点懈怠。有谁知心中忧焚, 家国情思?

……

历 史潮流的浪花转瞬即逝,那轰轰烈烈的壮举,那脍炙人口的传说,都曾在这里,留下了淡淡的一抹。张骞出使西域,唐玄奘天竺取经,文成公主入藏联姻,古丝路 “回中道”皆由关山通过。山依关而名,名随关而扬天下。这里,南北延伸成屏障之势,形势险要,是中原至西域的重要通道和军事关隘,被视为“咽喉呼吸之关, 锁钥关键之固”的兵家必争之地。“从军出陇坂,驱马度关山”,更记载了无数可歌可泣的业绩故事。

公元30年陶启起兵反汉,居陇坂伐木塞道,以拒征剿,刘秀多次遣兵征讨,33年刘秀亲率部队抵达汧县,“歼狂丑于陇坻”,“秦肤捷于回中”。

唐初薛举起兵攻唐,李世民迎击直追至陇山。

宋金对峙时期,陇州之地为长期争夺之处,展开了长达30余年的拉锯战。 上一页1234下一页

清康熙(1675年)叛将李黄莺据关山顶,代树塞路,扼据险要,而清兵驻咸宜关,双方对峙竟长达三年,

1949年7月,西北野战军第一军向盘踞于固关、关山等地负隅顽抗的马步芳部队发起著名的关山战役,一举歼敌一个旅和地方自卫一团一3000多人,打开了人民解放军西进的大门,在解放大西北中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

固 执地拉回飞逝久远的思绪,只见眼前,几个舶来的“蒙古包”跃入眼帘,各种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只有近处的山坡上,还散乱着几匹懒洋洋的马儿。路边,各种 车子拥挤着。车比马多,人比车多。四周望望,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什么山地滑草,高空滑索,还有草原射箭,单管滑道等等。各种小店招揽生意的呼喝声不绝 于耳,他们有的带着蹩脚的西部牛仔帽,拿捏着嗓子吆喝着“正宗的蒙古烤全羊哎——”。就在一笔生意成交之后,一只只羊儿在被主人称好重量,然后用斤数乘上 某个能体现自身价值高低的数字,在一把锋利的屠刀下流一出汩一汩的鲜血,冲洗之后,任被送上那滚一烫的烤箱,旋转着,炙烤着。接着被端上桌子,被人们撕咬着,咀 嚼着,最终被人的胃液所消化,从而完成自己的最后使命。这一切,令我惨不忍睹。闻着那喷香的`炙烤味,我分明闻到了那氤氲在其中的凄惨的控诉与无奈。离开 了,赶紧呼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我想,这里除了清新的空气免费外,其他的一切能被利用上的都物尽其用了。想想,也能理解,开发旅游嘛。只是,沉重的伤感从 心头涌起。那是一个民族精神飞扬激荡的大时代,也是一个王朝迭替充满着拓疆征服欲|望的时代。王昌龄笔下铮铮铁骨的“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誓言,至今还在空旷的天际回响;李白的“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的一腔热血还在温一热着激荡的胸怀。关 山牧场,你们曾在这里孤寂了多久?先祖非子曾在你额头的皱纹里细数流年,感慨万千;关山牧场,你们又被人遗忘了多久?秦汉的铁骑曾在你们厚实的胸怀里驰骋 遨游,奔赴战场。而今,人们的精神空间已经退化到纯粹的物质享受,我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悲哀?此时,正好有一股强劲的冷风从头顶吹过,我打了个寒颤。

不觉间,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为了晚上能按时赶到西安,我们必须驱车返回,有300多公里的路程。第二天我们还须再赶200多 公里的路程从西安返回家的。要告别时,突然间产生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那色彩疏淡的丛林,那绿茵如绒的草地,那清新微润的空气,那淡定绽放的刺梨,那一幅 幅自然写意的山水画,都将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还有些许莫名的伤感。就在此刻,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陶渊明,想到了他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的情景;也想到了韩少功,想到了那些把着犁扛着锄头的人,想到了与山为伴与月为友的人,想到了那些把自己完全托付于于自然的人。我想,他们至少是幸运而幸 福的,生于自然,融于自然,最后也归于自然。而我,而我们,整日则囿于世俗的牵绊与尘世的琐碎之中,出来一时,也不过是走马观花而已。未能走近自然,更何 谈走进呢?

离开的时候,我只有冥神闭息,悄悄地告诉自己,如果有机会,如果有可能,一间小屋,一群牛羊,一座山头,一片草地,一把锄头,一介关山老翁,此生便足矣。但我清楚,我忐忑,扪心自问,明白,这只仅仅是想想而已。只有离开。别了,关山牧场,将来的不久,你还能容颜依旧吗?

匆匆拜谒之余,便启车返程。暮色降临之际,已到古城脚下。城内,华灯初上,霓虹闪烁,繁华似锦。恍惚间,思绪仿佛穿越千年时空。眼前,不会就是当年盛唐的曲江盛宴吧?你看,朦胧中,那欣喜的太宗已经微酣,尽兴地在鼓掌击节;那诗人李白已在开怀畅饮,挥剑起舞……

篇5:“小鸭”是如何远逝的?

在济南产权交易所的网站上,“山东小鸭集团寻求战略合作伙伴”的产权出让公告从2月中旬一直挂到了4月,作为小鸭集团核心产业的原上市公司小鸭电器,曾经名列中国洗衣机行业 “四大家族”之一,但卖壳退市后的小鸭电器依然步履艰难。

从辉煌到衰落

小鸭集团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979年中国的济南洗衣机厂,上个世纪80年代是小鸭迅速腾飞的阶段,这一阶段小鸭从国外率先引进了中国第一条滚筒洗衣机生产线,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其产品在技术和市场方面都占有很大的优势,是中国洗衣机行业名列前几名的企业之一。

“小鸭”牌商标被国家工商总局认定为“中国驰名商标”;“小鸭滚筒洗衣机”荣获“首届中国名牌产品”称号;“小鸭热水器”荣获“中国名牌产品”称号,这是小鸭历史上最辉煌的几年。

19对小鸭来说是一个转折点,这一年小鸭集团下的小鸭电器在国内上市,走进资本市场,从此开始了多元化之路,从洗衣机到热水器、冰柜、空调、灶具,从家用电器到ERP、电子商务、纳米材料,小鸭的视野越来越广阔,开始大范围的多元化。

但也从此时开始,作为集团核心产业的小鸭电器开始走上了亏损的道路。根据小鸭电器这几年公开披露的年报显示,小鸭业绩即开始下滑,20小鸭已开始亏损,20小鸭继续亏损达2.08亿元,4月被ST,直到20被中国重汽收购,卖壳下市。

另一方面,在产品市场,小鸭也遭遇重创。在20以前,海尔、小天鹅、小鸭、荣世达“四大家族”占据了60%左右的市场份额,但从 年开始,松下、西门子等外资品牌迅速占领高端市场。

来自赛诺家电零售监测的信息显示,西门子、惠而浦、松下、伊莱克斯、LG等诸多欧洲品牌和日韩品牌依托其先进的技术和强大的品牌优势,与国内品牌展开了激烈的争夺,高档洗衣机市场份额大部分被国际品牌占领,包括小鸭在内的国产领导品牌的占有率逐年下降,

小鸭向何处去?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市场经济研究所市场咨询中心主任陆刃波在接受《财经时报》采访时说,小鸭品牌的下滑,最根本原因是小鸭对其主导产品洗衣机市场的过度乐观。早期,洗衣机市场较为分散,市场空隙较大,小鸭能够很容易地获得市场生存所需要的空间。这一方面导致小鸭的自满,没有加强品牌建设和市场拓展;另一方面,在拥有一定资金后,也加入了多元化的阵营。当洗衣机产品市场受到压力后,多元化的并不完全成功,也难以为洗衣机产品提供急需的资金和品牌拉动,其最终结果是洗衣机产品市场的下滑。

小鸭集团在发布产权出让公告时,指出集团的主要问题在于产品结构不合理、低档产品多、中高档产品少、市场销售渠道不畅。

从小鸭集团前几年的上市公告中可以发现,在小鸭上市的几年时间里,董事长换了四届,领导层的频繁更迭,也使小鸭对市场的判断、对政策的制定与执行都很难保证一个基本的连贯性。

陆刃波认为,目前不少国有控股企业都利用一些时机实现了MBO,从而推动了企业产权制度的改革,小鸭在这次退壳下市的机会中,其实也应当有不错的机遇,至少小鸭错过了这样一个机会。

今年年初,ST小鸭发布了两则公告,宣布ST小鸭的重组方案获股东大会通过,公司注册名称由“山东小鸭电器股份有限公司”变更为“中国重型汽车集团济南卡车股份有限公司”,公司经营范围也变更为“载重汽车、专用汽车、重型专用车底盘、汽车配件制造和销售;汽车改装、机械加工”。

自此,在股市上跌跌撞撞了4年之后,小鸭电器原大股东山东小鸭集团成为首家告别股市的家电企业,与改换门庭的ST小鸭将各奔东西。小鸭集团利用向中国重汽集团转让股权的资金回购了小鸭全部家电类资产并承接了相应的债务。

篇6:远逝的麦场散文

相较于春的慢条斯理,夏天,似乎来得急急忙忙。“小满”之后,随着“芒种”临近,天公祭出最后一滴春雨,空气中弥漫开干干的热。风由南向北吹来,烈日下,碧绿的麦田开始变黄。

农民最关注节气变化。季节关乎着农时。这倏忽而至的干热风,报道着夏的消息,也带来了麦收的约定。春抢种,夏抢收。农民们开始忙活起麦收的事情。

没有机械化的年代,收麦得靠人力。割麦、脱粒,算是一年最重的活计,也是乡下田间最繁忙最热闹的场景。一幅幅画面,深深地印烙在脑海里。

如果把收麦比作一场战斗,那打麦场,自然是最激动人心的“战场”。通常,生产队的“场”是固定的,会选择一个离村子近的地方,既做队部,又是仓房,既可打麦,也收秋粮。

经过了冬春两季,场地尽管依然平整,但已然不够坚硬。所以,收麦之前,先得要“杠场”。

之前那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足以滋润土地。人们用水把场洇过,重新浅梨,耙盖平整,略加辗实,再铺上层去年的滑秸,用水打湿。这时,空气中弥散开,新鲜泥土和着麦秸湿漉漉的腥香。

牲口把式把牛套上石头磙子,鞭子一挥:“驾,驾!”大黄牛四蹄蹬开,一路小跑,鼻孔里喘出带着白烟的粗气。磙子一圈一圈,吱吱吜吜、咕咕噜噜响着。小半天的光景,滑秸被辗轧的像一湖静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农民们挑开滑秸,那翻新过的麦场,平整如镜,光滑似冰,异常坚硬。

麦还没收回来,这儿先成了孩子们的欢乐场。折跟斗、打滚儿、捉胡蝶,赛跑、撞拐、摔跤,撒着欢儿地玩。趁大人们不在,还会偷偷溜到场边地里揪几颗麦穗,搓掉麦糠,嚼得满口生津,剩下那一团面筋,硬生生地吞进肚里。

仿佛约好似的,麦场干了,地里的麦子也熟透了。放眼田野,除了那些高大的杨柳擎着的绿伞,满目金黄。大人们天不亮便去到田间,甩开膀子,将成熟的小麦连根拔起。成捆的麦秸,像裹着婴儿的襁褓,整整齐齐地躺在地里……

骡、马、牛纷纷驾起大车,在地与场之间,不停地往来穿梭,趟起一路尘烟。场里的麦垛越堆越高,慢慢变成了一座座小山。各种“角儿”纷纷登场。麦场的大戏,由序幕渐入正剧。

麦垛旁摆上了铡刀。黑铁塔般的汉子光着膀子,双腿叉立,上身的健子肉,一缕一缕暴着。蹲在地上的.女人,把成捆的麦秸填入刀口,壮汉腰身一弯,铡刀“唰”地一声,将麦秸分斩为两截,头甩进场里,根被扔到场边。一米多长的铡刀,闪着寒光,张张合合,麦捆在女人手中飞来飞去。大人们的说笑声,孩子们的喊叫声,铡刀的“唰唰”声,牲口的嘶鸣声,间或传来的鸡鸣狗叫,合奏出丰收的欢乐曲。那一座座麦秸山,越变越小。麦秸铺展开来,有半尺厚,把整个场盖得严严实实。十几个人用木叉来回翻挑着,为的是让它早点干透。

正午的烈日,把打麦场晒得滚烫。为了节省农时,午饭就在场边的柳树底下吃,各送各家的。

“二黑,你娘送来什么好吃的?”

“馒头,臭鸡蛋。”

“嗯,闻着臭吃着香。”老百姓平时把攒下的鸡蛋煮熟,用老汤淹起来,做成臭鸡蛋,也只有在这农忙季才舍得吃。那可是令人垂涎的美味。

“三嫂,拐子哥给你做的啥?”

“烙大饼,白糖。”

“哈哈。长尾雀,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把老娘丢在山沟里,媳妇背到坑头上。烙白饼,卷白糖,媳妇媳妇你尝尝。”三嫂拣起块坷垃,“嗖”地投向和她开玩笑的根子……

牲口把式来了,还是老牛套着的石磙。老牛不知疲倦地跑着,人们跟在磙子后面,挑翻着麦秸,一遍又一遍,直到麦秸发亮成为“滑秸”,籽粒也随之脱落。把滑秸挑开,再用扫帚、搓板、木锹把麦粒攒成堆。

太阳一步一步向西边的大山走去,风知趣地吹起。略上年纪的老伯,拎着簸箕在麦堆旁站定,望着树梢选好风向。拿着木锨的大婶把麦粒撮起,倒入老伯伸出的簸箕。老伯潇洒地信手一扬,麦粒“唰”地飞将出去,撒出一道优雅的弧,雨珠般纷纷落下,麦糠随着风向,慢条斯里地飘落侧旁。一会儿光景,麦粒在场里变成一条条金龙,在傍晚的潮气里,弥漫着浅浅郁香。

这般的热闹忙碌,会持续三四天。滑秸齐整地码成了大垛,麦粒堆成了小山,铡掉的麦根,静静地等候主人发落。滑秸或拿去修房,或留着来年杠场;饱满的麦粒,会成为种子,剩下的便是人们的口粮;麦糠,和着泥巴抹墙,也可饲喂牲口;而麦根,将化身为泥,回归大地,成为庄稼的营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农民们更加懂得劳动的艰辛,更加珍惜这大自然的馈赠。

大人们忙碌着,小孩子也不甘于寂寞。纷纷跑到场里,光着脚丫在麦粒上踩,硌得脚心痒痒的。在滑秸垛上蹦呀跳的,就像城里孩子们在玩蹦蹦上床。那滑秸柔柔的、软软的,有种异样的馥香。欢乐的是孩子,辛苦的则是大人们。因为,最后他们还得把麦秸重新堆好,这样才不至于露雨,而糟蹋了这一垛滑秸。

随着落日的那一抹余晖,蜻蜓也跟着来凑热闹,时而高飞,时而低徊。蜻蜓追逐着虫儿,孩子们则挥舞着扫把,追逐着蜻蜓。成群的麻雀飞来,在场边觅食。孩子们找来竹编的大号筛子,用木棍支起,远远地牵上一根绳子,筛下撒些扬出的瘪子。等鸟儿们蹦蹦跳跳地钻进去,绳一拉,鸟儿被筛子扣住,成了俘虏。银白的麦秸垛,金黄的麦粒山,忙碌的农民们,游戏的孩子们,在晚霞里,生动成初夏里的油画……

篇7:怀念远逝的时光散文

昨夜,临近天亮发了一个梦,不知是否属于噩梦范畴,反正是被梦吓醒了。

梦是这样的——

一个阳光灿烂、空闲的日子,我和发小阳一起游逛,来到了同年(年岁相同的好朋友)坚的家,坚有一爷爷,已经80多岁了,卧病在床。坚的母亲默默地坐在厅屋,满脸愁容,一边摘蔬菜,一边泪流满面。我和阳上前探问情由,才知道坚的爷爷重病在床,已经很久了,近来病情加重,估计是回天乏力,进入人生倒计时了。坚的爷爷,按辈分我该叫他叔公。他教了一辈子书,平易近人,胸怀宽广,是一个有耐心、有爱心,修养高深的老好人。他的身体一向硬朗,没见他发过脾气,话语也不是很多,一出口则包含有几许威严,是一个非常讲究原则和道理的人。这个时候说病危了,作为小辈应当前往看上叔公最后一面,算是告别。

去见叔公最后一面,其实心里是有些忐忑的。我害怕见到悲伤无奈的场景,自己的感性认知太过丰富,我害怕自己的心情一触即溃,忍不住跟着悲伤、痛苦,进而影响病人及其家属的悲哀,但是于情于理还是应该上前告别的。

病房离厅屋只有一街之隔,出了厅屋就是街,厅屋与病房遥相对门。我和阳出了厅屋,心情沉重,来到病房前,门扉敞开,从门口往里望,黑呦呦的,屋内视线暗沉,房中静寂,了无生趣,就连一只蚊子煽动翅膀发出的”嗡嗡”声也能听的清清楚楚.视线转向床的位置,模模糊糊的看见有一人横陈在床中,一动不动,要不是平时熟悉叔公是一个大好人,是一个学识高卓的文化人,这种场景还是不敢踏近半步。我和阳进入房中,一股阴冷的戾气袭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全身汗毛竖撑了起来。房子很小,十七八平方米,病床就铺在东南角落,紧贴两面墙壁,叔公头南脚北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叔公头发花白稀疏,双目紧闭,嘴口大张,两颊在嘴孔大张的同时,被拉扯得瘦削如皮包骨,伴随着断断续续,气游如丝的哀鸣,他再也不是原来气定神闲,稳重如山,平易近人的叔公了。这种情况看,叔公在阳世的时间确是不多了。生老病死确实不能任人的意志而转移。人之将死,其痛难忍,其苦难捱,其状难受。生老病死却又是人人终有归途!任谁也逃避不了的轮回,想到这,心中不由得阵阵悲凉、悲伤涌来,悲他人之悲,悲及远悲,泪泉抑不住喷涌,淹没眼眶,泄流向脸颊,砸向沉默的大地,不休不止。我走到离病床一人远处站定,叫了几声:“叔公,叔公!”叔公慢慢睁开惺忪沉重的眼皮,露出混沌脱神的眼光,他努力从合不拢的嘴孔里吐出轻微的短音“嗯”,表明叔公知道有人看他来了。我说:“我是阿亮。”我又指着阳说:“他是阿阳。我们来看你来了。”我的声音比平常提高了一倍的分贝,我以为叔公还是会一动不动,无所反应的,但是,我发觉叔公有些异样了!首先是眼神,他突然眼睛睁得圆大,我看到了有一束闪光在他混沌的眼球晶体里反射了一下,他那合不拢的嘴孔随着胸脯的快速起伏而张合不停,原来瘫痪的下肢也开始抖动不已,好像要挣脱隐形捆绑在他全身的羁绊。木床板发出几声“咿呀”的怪声。我大吃一惊,极速后退几步,跌坐在靠墙的长凳椅上,当然,阳也和我一样情形。这时的我发现,叔公的头像有些像我过世的爷爷。爷爷生前的形象我是清晰记得的,他的头发稀疏,在回光返照的那一刻,也是张大着嘴孔,双目紧闭,突然之间又打开,像是要最后再见一眼世间的光景,从此再不留恋阳世的浮华。那一刻,我分明看到的是爷爷。我又惊又怕,又悲又痛。叔公在病床上剧烈挣扎,僵硬的下肢慢慢充满电力,他瞪着床板,床板咚咚作响,我和阳吓得大叫,这时,叔公突然挣脱了劫持他全身的束缚,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我魂飞魄散,全身被无形的力量定住,动弹不了分毫。叔公和过世前的爷爷越来越像,他们俩好像合二为一了。他两眼圆瞪着看住我,原来失神暗淡的双眼这时大放光芒,我不知道这双眼的光芒代表的是什么?难道是满腔的怒火?还是无边无尽的牵挂?我就这样呆呆的、眼睁睁的盯着“爷爷”。“爷爷”竟然把双脚艰难的放下床,两脚平齐到地面,他努力往上撑试了几次,那时的我和阳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了,因为吓傻啦,吓蒙了!“爷爷”终于撑起了重病摇摇欲坠的身躯,站了起来,在病床前,奇迹般的站了起来!紧接着,他踉跄地向我扑来,倒在了我怀中,他冰冷的头颅歪靠着我的脸颊,我吓得哇哇大叫,拼命地叫阳:“阳,快!快把他抱开!”这时的阳总算清醒了,他在我的声嘶力竭的喝令下,机械般的`把叔公从我怀里拉开……我吓醒了,全身汗湿淋淋。这时天亮了。

醒来的我,心里还是在砰砰直跳。起床后,心情一直久久不能平静,有很多的疑问待解。得道高僧说过,梦到往生的亲人,那是他想你啦,有求于亲人呐!我曾听妻子说过,她也发过一个这样的梦,梦里她见着了亲亲的外婆。外婆在梦里对妻子说,她的屋顶漏雨了,梦就醒了。妻子把梦见的内容给岳母和舅父说了,过后,舅父把外婆的坟墓修葺时发现,盛装外婆遗骨的瓦罐顶盖,真的破裂渗水了。妻子的梦令我很是惊奇。它的神奇之处在于,梦与现实间竟有一条可循可查的明确标向,让我不得不对梦重视和膜拜起来。

叔公去世,我是听家乡人说起的,我不知道叔公去世时的具体情况,也没有去追问家乡人。怎么会梦到叔公临终前的场景呢?梦中,叔公重病在床,久已不曾下地,那日,弥留之际,竟幻化成爷爷的形象,回光返照下地扑到我怀中,究竟是何意?叔公是知书达理、修养深厚的乡贤达人,他生前,我是非常敬佩和尊崇他的,我对叔公没有半分的轻视和怠慢,就连心中的一丝一毫的不敬也不敢有,那他临死扑向我怀的怒意应该是不成立的!再说我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大家相处融洽,从未发生过面红耳赤的争吵与不快,哪怕不友好的顶嘴也不曾发生过,有的是,大家相敬如宾,互帮互助。排除不友好的怒恨之后,就剩下另外唯一的解释了。

爷爷在世时,我和爷爷的感情深厚。爷爷性格乐观豁达,平易近人,风趣幽默,我经常开爷爷的玩笑,爷爷也不恼不羞。家乡的老人小孩都喜欢爷爷,特别是老人们都喜欢和爷爷喝茶聊天。晚年的爷爷白内障严重,双目失明,由于不能手术,爷爷就彻底变成了瞎子。爷爷没有迁怒家人,更没有怨天尤人,他只是心平气和的接受现实,继续力所能及地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从不以此为借口,强求家人的照顾。他依旧努力做最好的自己。洗澡,洗衣,生活起居全是自己完成。他努力不给家人造成负累。我放假回到家中,第一时间看望爷爷,并给些零用钱给爷爷,爷爷总是愉快地笑着说:“我又吃上乖孙的俸禄了。”那时爷爷除却眼瞎,行动不便,身体还算好。我没有很好、很多时间去陪伴爷爷,认为还有时间,爷爷也没有叫我们多些陪他说话、聊天,我们也就忽略着爷爷强烈的心理需求,很多时都忙于可以忽略的、可去可不去的应酬上去了。爷爷把我每月给他的零用钱叫父亲都兑换上十元一张的零散钱,有时村上的老人来喝茶聊天,有的急用钱,说上集市买东西,爷爷二话不说,随手就掏出他的零散钱,一张,两张,十元二十元就递过去。第二天,他们来喝茶聊天,爷爷也不叫他们还钱,好像忘了借过钱似的,再叫借些零用钱,爷爷又慷慨地递上十元一张钱。村里有个别老人,家里特别贫困,来到屋里喝茶聊天,末了,他也会间或送上十元给对方,对方不好意思,他说没关系,我的生活无忧无虑,钱对他没有多大用处了。对方满怀感激地领受,末了,他还会跟老人说,这些钱都是我的乖孙给的,权当是他孝敬老人。这是后来村中老人传出的。我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是爷爷在为我积德哩。直到现在,回到故乡,看到七八十岁的老人,方便的时候,我都会虔诚地给他们点零钱,祝他们健康长寿!虽然我也不宽裕,但我认为孝德不在义高,至行方显为贵。

记得有一天下午,我来到老同坚家串门,他们一家家庭成员都在,其乐融融。晚上炒上了几个菜,他们一家盛情挽留,我便蹭上了他家丰盛的晚宴。席上,首先敬叔公一杯酒,说叔公随意,我一饮而尽;再祝叔公身体健康,我又二饮杯底朝上。喝着喝着,我想起在家的爷爷,这个时候,父母应该已经为爷爷奉上饭菜,爷爷已经吃过晚饭了。他一个人在黑暗的房中静静地苦捱时日,因为眼睛瞎了,开不开灯于他一样没分别。他很多时都选择不开灯,节省电费。爷爷这个时候肯定很寂寞!我拿起酒杯又敬上叔公一杯酒。那时的叔公应该有70岁,看着叔公想起爷爷,我竟忍不住在饭桌上哭了。我说叔公,你有空多与爷爷喝茶聊天呀,他只有跟你们老人家喝茶聊天的时候才高兴呀!没关系,只要有空,你就去家里,陪他喝喝茶,抽根烟,说几句话也行呐,我们家人都欢迎呀!跟村里的老人家也说说,我很欢迎他们有空就去,不用拘束,我很高兴大家都去哩。我不知害羞地哭着,翻来覆去讲这几句,我醉了。如何回转家的,我不知道。虽然醉了,但心情舒畅,好像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那晚在席上,我分明看到叔公频频点头,口中轻声应答:“嗯,嗯。”他眼中的晶球体有一道光反射入我的眼帘,可能是滴酒溅入了眼窝,湿润了眼球。

今年的清明节,我回到了故乡,拜祭了爷爷奶奶和其他远逝的亲人,抽空一个人去了荒凉的祖祠堂屋。全村都搬到离公路边不远的新农村去了,老屋场就沉默颓废了。我不敢近前,远远的向祠堂拜祭了三下。

从老屋村出来,顺道拜访了老同坚家。老同坚单独立门户了,他自己建了一栋小洋楼,日子过得也可以。他的爷爷奶奶也早些年走了。聊起以前在一起的时光,怀念不已,大家相谈甚欢。自发小算起,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了,大家头上也染上了白霜,原来,不知不觉间,岁月也已长大、长老。儿时伙伴相见欢愉,生活生命的感悟也颇多。总的来说,家乡之行,收获甚丰。

清明过后,假期结束,回到了自己的小家中,晚上就发生了这样一梦,虽然有些离奇,但我又模糊看到了爷爷。很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想起爷爷了,虽然清明刚刚拜祭过,当时也是匆忙拜祭,没有沉下心来缅怀。梦里模糊的爷爷的影相,是你在责怪你的孙辈仍是如此毫无条理的忙忙碌碌吗?还是爷爷在托借此梦来与孙辈相见,以解阴阳相隔的浓烈相思啊?!我知道,不管何种情况,爷爷都不会责怪我的,他最亲的是我这一孙辈。掐指算来,爷爷已经去世二十三年了,他在托此梦,借叔公影身,说他们在阴间相聚了,他不寂寞,有很多熟悉的老伙伴,叫我们后辈莫为他挂念哩!我又想起了那个晚上敬叔公酒,喝醉哭求叔公多与爷爷喝茶聊天,有空就去,我欢迎着哩,我哭着翻来覆去讲述自己的请求,叔公频频点头,“嗯,嗯”应答。看来叔公是一个言而有信、一言九鼎、值得托付的贵人。他生前与逝后,都在信守承诺。

我默默地站起身,双手合十,向着家乡的方向,虔诚的90°弯身鞠躬,在心里悲戚地念诵:爷爷和叔公,你们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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