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危及全球

2024-06-11

粮食危及全球(精选三篇)

粮食危及全球 篇1

俄罗斯一纸禁令, 引发蝴蝶效应?

俄罗斯政府8月5日宣布, 由于干旱和高温, 自8月15日起, 暂时禁止俄罗斯谷物及其他相关农产品出口, 必须抑制俄罗斯国内的粮食价格上涨。这一禁令包括小麦、玉米、大麦、黑麦和面粉, 至少实施到2010年12月31日。此禁令一出, 使得本来就走高的粮价更是雪上加霜, 当日美国芝加哥商品交易所交割的软红冬小麦9月合约上涨幅度达到交易所设置的每日限度60美分, 收于785.5美分/蒲式耳, 较前一日上涨8.3%, 这与2010年6月的低点相比, 上涨了近80%。同时, 受此影响, 欧洲小麦期价也上涨11%, 超过230欧元/t。

据德国分析机构FOLicht公司发布的最新数据显示, 2010/2011年度全球小麦产量数据下调到了6.457 1亿t, 主要原因是俄罗斯小麦产量急剧下滑。最新的产量数据要比7月份的预测低了1 040万t, 即1.6%。FOLicht公司表示, 2010/2011年度俄罗斯小麦产量可能比上年减少28%, 为4 400万t, 因为干旱及大火导致许多耕地受灾。

不仅俄罗斯, 全球小麦主产区哈萨克斯坦和乌克兰也因干旱, 预计产量下降。哈萨克斯坦小麦作物产量由一个月前预估的1 350万t调降至1 200万t;乌克兰小麦产量预估从1 850万t调降至1 750万t。黑海地区严重的干旱也将使得出口量少于往年。出于减产的原因, 乌克兰政府近期也正在酝酿限制出口配额的决定, 计划2010年出口大约15万t小麦;而另一小麦主要出口国哈萨克斯坦也在要不要下发出口禁令的问题上悬而未决。至8月17日, 芝加哥大宗商品期货交易所, 谷物期货全线上涨, 小麦期货价格的涨幅接近1.7%, 而这样的上涨在近期已屡见不鲜。

这一信息对依靠粮食进口的国家来说, 绝对不是利好的消息。也许2007~2008年的那场席卷全球的粮食危机给人们带来了太多的惨痛经历, 所以人们对粮食价格的大涨与随之以后的大落已经如履薄冰, 用“惊弓之鸟”来形容自不过分。近期国际粮价的轮番上涨情形, 让全球尤其是那些曾经“被蛇咬”的企业再度陷入到惶恐之中。

是否会再次引发全球粮食危机?

联合国粮农组织8月4日在下调2010年全球小麦产量的预测时表示, 小麦出口量减少导致粮食危机的说法“目前缺乏根据”。在连续两年创纪录的高产之后, 国际小麦库存得到了足够的补充, 足以弥补2010年产量减少造成的缺口, 起到稳定市场的作用。据统计机构公布的数据显示, 目前全球粮食储备比两年前高出近50%。为此, 联合国粮农组织 (FAO) 谷物部门高级经济学家阿普杜勒礼萨·阿巴斯安8月11日接受采访时明确表示:“联合国粮农组织不认为将发生粮食危机。”阿巴斯安甚至判断说, “国际粮价已经开始了从高点回落的过程, 世界粮农组织没有理由认为2007年至2008年的价格暴涨会重现。”

美国农业部 (USDA) 在8月12日发布的月度报告中表示, 尽管遭遇大旱的俄罗斯及其邻国削减库存将使全球小麦供应较预期更为紧张, 但由于美国作物产量将帮助填补缺口, 因此不必过度担忧全球将会遭遇与两年前类似的粮食供应危机。美国农业部8月份预估2010/2011年度世界小麦产量为6.46亿t。按此预估, 2010/2011年度世界小麦市场库存消费比为26.3%, 低于2009/2010年度的29.8%, 但仍处于历年平均水平。

另一方面, 尽管价格上涨, 小麦的需求却在增加。国际谷物理事会IGC上调了2010/2011年度小麦消费量至6.57亿t, 高于之前预期的6.55亿t和2009/2010年度的6.48亿t。IGC同时下调2010/2011年度小麦库存预估800万t, 至1.84亿t, 较上年减少1 300万t。IGC指出, 小麦库存仍处于“良好的水准”, 远高于2007/08年度的1.10亿t。

德国分析机构FOLicht称, 小麦歉收引起市场看好美国或欧盟的小麦出口前景, 美国和澳大利亚将左右2010/2011年度全球小麦市场。

国际粮商借机炒作?

有分析称, 全球极端天气只是将小麦期价一步步推向“疯狂”的表面原因, 真正的幕后推手则是粮食出口国和进口国政府的过度反应以及大量涌入的投机商和国际游资的疯狂炒作。在全球金融危机之后, 粮食等大宗农产品国际市场进一步“金融化”, 大量“热钱”炒作农产品期货, 在一定时间内放大了国际粮价的波动性。据统计, 世界粮食交易量的80%被拥有百年历史的四大跨国粮商“ABCD”即美国ADM、邦吉 (Bunge) 、嘉吉 (Cargill) 和法国路易·达孚 (LouisDreyfus) 所控制, 这些农业领域的巨头们, 掌握着从粮食的生产、收购、加工到食物销售环节全产业链的绝对控制权, 拥有着操纵世界粮食价格的能力。所以, 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 当定价权不在自己手中, 跨国粮商和国际炒家趁机兴风作浪时, 更多的粮食出口国和进口国只能被动应对突如其来的粮价风波。

国际粮农组织总干事直言不讳地称, 恐慌性购买和出口禁令可能给价格上涨火上浇油, 引发投机行为, 并导致世界走向类似2007年至2008年那样的危机。世界银行也表示, 投机者可能是粮食价格波动的短期推动者。

世华财讯分析师沈振东认为, 对于近几年国际粮食价格高涨, 与国际资本的投机行为密不可分。由于这些年全球自然灾害多发, 农作物减产时有发生, 加上全球人口增长, 粮食供应趋紧, 以及生物能源概念兴起等, 为资金提供了丰富的炒作题材。基于此, 国际资本大量地涌入到农产品市场, 利用手中的资金优势, 充分发挥投资的杠杆作用, 借题发挥大肆炒作农产品, 不断地吹大投资泡沫, 致使农产品价格远远超出合理范围, 造成国际粮价的飞涨。

国内粮价会不会跟风上涨?

对中国而言, 西南干旱、北方低温和今夏的洪灾, 也引起了人们对粮食减产的担忧。据国家统计局统计, 2010年夏粮总产量为1231亿kg, 较2009年减产4亿kg, 但仍为历史上的第三高产年。近日农业部相关负责人在接受访问时表示, 占全年粮食产量的70%以上的秋粮生产形势较好, 播种面积有所增加, 尤其是高产作物玉米增加较多。大部分地区雨水充沛、墒情较好, 加之光温条件适宜, 长势普遍较好, 夺取秋粮丰收有基础。

中国水稻研究所所长、国家现代水稻产业技术体系首席科学家程式华参加中国网访谈时称, 早稻占全年水稻生产不到20%, 我们的大头是中晚稻, 特别是中稻, 产量占全年稻谷产量60%以上。所以, 关键是要抓好中晚稻的田间管理, 只要中晚稻田间管理抓好, 没有大的气象灾害, 2010年全年丰收还是很有希望的。

那么, 国内的粮价是否会跟风上涨呢?国家发展改革委价格司有关负责人表示, 从国际国内主要粮食品种价格看, 目前国际市场粮价全面大幅度低于国内市场, 即使国际市场出现小麦价格涨幅较大的情况, 也不会对国内市场价格造成明显冲击。而且, 国内外粮食市场价格关联较小, 我国小麦、玉米、稻谷产需基本平衡, 进口量很小, 不足国内粮食总产量的1%, 主要粮食品种能够自给自足, 国内粮食价格变动基本不受国际市场的影响。另外, 该负责人也表示, 近年来, 国家农产品价格调控政策体系逐步完善, 目标是促使国内粮食价格稳步、小幅上升, 这个态势不会因国际市场的冲击而中断。

“目前中国大宗农产品储备充足, 其数量足可以较大幅度影响市场价格, 因此小麦、稻谷等关乎国计民生的农产品价格稳定是有保证的。”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产业与技术室主任张照新表示, “有粮食储备这张底牌和粮食最低收购价的决策权, 农业管理部门有把握稳定粮价。”

但也有业内人士表示担忧, 随着国际贸易联动度增强, 商品的金融属性增强, 国际价格对小麦、玉米市场的影响也较前几年有所加大。更为重要的心理预期和金融资本介入很可能会引发间接传导效应。另外, 虽然2008年国际粮价上涨, 但国内粮食大丰收、供应充足, 粮价稳定, 收购秩序良好。而2010年夏秋粮食减产可能性较大, 农民惜售心理很重, 如果国际粮食涨价狂潮席卷而来, 很可能对中国粮食造成一定冲击。

如何应对国际粮价上涨?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周立说, 应对全球粮价波动, 粮食储备机制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案。他解释说, 从季节的角度来看, 粮食难以跟衣服、电视一样, 可以随时开工生产, 粮食是自然依赖性的产品, 一年就一季或两季才能生产出来, 有非常长的周期, 如果没有相应的储备, 将难以应对季节间的余缺。就中国而言, 粮食主要依靠国内供给, 有数据表明, 从2003年至今, 中国小麦连年增产, 共增产了268亿kg, 国内储备充足。目前中国小麦年消费量在1050亿kg左右, 2010年冬小麦的产量就达到1088亿kg, 如果加上春小麦, 总量将超过1150亿kg。

中投顾问食品行业研究员周思然建议, 面对粮价高涨, 国家应首先稳定市场恐慌情绪, 及时地为市场提供积极的信息, 缓解市场粮价将继续高涨的心理预期, 并对低收入群体进行补贴, 缓解其生活趋紧的状况。与此同时, 还应进一步抛售国储粮, 加强市场粮食供应, 平抑粮价, 并严厉打击炒作农产品行为, 加强市场监管, 维护粮食市场的正常秩序。

降氮30%是否危及粮食安全 篇2

一份报告,一篇文章,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引起了科学界的关注。更确切地说,引起了一场不小的争论。

时间回到1月4日,“三农”专家、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院长温铁军及其团队与一个国际性环保组织联合发布了以《氮肥的真实成本》为题的报告。报告回顾和分析了中国氮肥的产业链条及使用情况,认为中国存在严重的氮肥过量问题,同时提出争取在2020年将中国的氮肥使用量减少30%以上。

近一个月后,中国农业大学环境与资源学院院长张福锁领导的小组,在美国《科学》杂志上,作出了“减少30%氮肥,不影响中国粮食产量”的结论。

虽然化肥污染并非新鲜话题,但是上述观点还是引起了强烈关注。全国“两会”前夕,农业部专门委托中国农业大学举办了“中国粮食生产与肥料的关系研究”研讨会。

包括农业部种植业司副司长、耕肥处正副处长、全国农技推广服务中心有关人员、原国家粮食局局长在内的多位专家,专门就相关问题与张福锁进行了研讨。

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多位专家对“降氮30%”的说法表示了个人看法。包括十一届全国政协常委、中国科学院院士武维华在内的科研人员认为,“对于中国来讲,涉及粮食增产的问题必须谨慎对待。”

环境保护与粮食产量,看起来也许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不同意见的焦点正集中在以何种路径和方式使环境保护与粮食生产达到平衡。

武维华说,“如果减少氮肥,别的东西要跟上来。”

氮肥过剩吗

温铁军的报告引用了大量中科院南京土壤研究所朱兆良院士的研究成果。其中一个核心问题是,随着氮肥使用量的增加,水稻产量渐增,但增势减缓。至最高产量后,继续增加氮肥,其产量反而下降,肥料成本却增加,净收入减少。

同时,通过各种损失途径自农田进入环境的氮量迅速增加,对农业环境造成立体交叉污染。

报告在这里引入了张福锁的研究结果:根据对中国北方两个精细化农作区的研究,每亩地每年所使用的氮肥约为每公顷588公斤,其中约277公斤过剩氮素被释放到了环境中。同时,在不减少产量和降低质量的情况,可将氮肥使用量减少一半。

与温铁军大量引用其他研究结论不同,张福锁的研究成果以学术论文的形式发表。张福锁及其团队指出,由于中国大多实行两季轮作的复种耕作方式,只有不断在农田中补充氮素,才能保证粮食高产,中国粮食能够自给自足也有赖于此。但是自1981年至2008年,中国粮食年产量从3.25亿吨增长至5.29亿吨,增长约六成;氮肥消费量却从1118万吨增加到3292万吨,增长了近2倍。

持类似观点的文章其实曾在2009年2月发表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该团队的另一核心成员、中国农业大学环境与资源学院教授巨晓棠告诉本刊记者,这直接导致中国90%的农用土壤发生不同程度的酸化现象。目前,农民单季每公顷的氮肥投入在300公斤左右,其中100至180公斤左右的氮素流失。

巨晓棠强调说,这一研究结果来自他们过去15年间主持的多个重要课题。包括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项目“主要农田生态系统氮素行为与氮肥高效利用的基础研究”,与中科院南京土壤研究所合作的“华北小麦—玉米轮作和太湖地区水稻—小麦轮作体系”等。

《氮肥的真实成本》则总结说,多余的氮素造成水体污染、温室气体排放、重金属污染,同时消耗了巨大的能源,从而加剧了温室气体排放和污染。这都将影响中国的粮食安全。

报告还列举了中国氮肥网和《中国统计年鉴》的数据:2006年氮肥行业年耗天然气、无烟煤、电分别占全国总量的18.7%,22.1%和2.28%。

一旦粮食产量出现波动,谁也负不起责任

上述报告遭到了中国农业大学循环农业中心教授、中国农村政策研究中心研究员高旺盛的质疑,他的观点还代表了另一位著名种植专家、中国农业大学农学与生物技术学院教授刘巽浩。年近80的刘巽浩的另一个身份是国务院参事。

他们认为,中国氮肥利用率低下的结论混淆了氮肥的当年表观利用率和累加利用率。根据国内外长期试验结果,氮肥在农田系统中有三分之一被当年利用,三分之一流失和挥发,三分之一留在土壤系统供后季利用。考虑后效利用的称为累积利用率。

高旺盛告诉本刊记者,根据中科院17年的试验数据,华北地区小麦、玉米的氮肥总体利用率都在60%以上。上述报告中提出的30%至40%利用率只是当年表观利用率。

此外,点位试验数据不能代表整个国家粮食产区的实际情况。

目前中国高肥高产区、中肥中产区、低肥低产区各占三分之一,状况分别是超量施肥、施肥适量、施肥不足。“依靠点的样本数据得出笼统的减少氮肥投入政策,有以偏概全之嫌。”高旺盛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说,直接将粮食总产与全国氮肥总量计算单位氮肥生产粮食,得出肥料效率下降的结论,是不科学的。

更为重要的是,中国粮食需求压力之大,堪称世界之最。“我们的国情使我们不得不采取高投入、高产出的集约化发展之路,如果只顾及环境成本而动摇农业生产的食物供给基本职能,大幅度降低化肥投入,势必走向极端,直接影响粮食的稳定和持续增产。”

高旺盛认为,“减肥稳产”的提法也许只适合少数局部地区、少数作物的短期性政策考虑,不能成为压减化肥工业发展、减少补贴的长期性政策依据。而这两项正是《氮肥的真实成本》最主要的政策建议。

武维华显然更同意保增产的观点。他向本刊记者解释说,虽然许多国内学者用外国的氮肥使用情况与中国进行比较,但二者存在根本差异,“美国、西欧国家要求稳产,但是中国必须增产。一旦粮食产量出现波动,谁也负不起责任。所以对于相关结论应该更为谨慎。”

2009年底,农业部种植业管理司的有关官员也曾明确表示,测土配方施肥中首先考虑的是增产施肥,其次才兼顾经济施肥和环保施肥。即首先确定的是目标产量,然后再确定氮磷钾等各种元素的配比,来确定合理的施用量和施用结果。

测土配方施肥是以土壤测试和肥料田间试验为基础,根据作物需肥规律、土壤供肥性能和肥料效应,在合理施用有机肥料的基础上,提出氮、磷、钾及中、微量元素等肥料的施用数量、施肥时期和施用方法。2008年,中央财政曾安排11.5亿元测土配方施肥补贴资金。

降氮能否接受

根据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副研究员黄德林团队在2008年的估算,在化肥农药全减的情况下,全国农业因减产带来的损失将达到9720亿元,约占农业总产值的45%;减少用量50%,约占22%;减少30%,约占19%;减少10%,约占16%。

在计算了不同地区、各类不同作物纯减量后果后,他认为东部发达地区可以承受化肥、农药减量,特别是发达城市完全可以承受。

他同时提到,在常规基础上降低化学氮45%,将减产11%以上。但是每亩增施有机肥400公斤且增施叶面肥一次后,青菜增产效果明显。

作为植物生理学与生物化学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武维华对于植物对磷钾的吸收更有研究。他认可继续添加氮肥对于粮食产量推动作用减弱的说法,不过这认为可能是多种因素造成的。

比如,农民因为氮肥价格低廉,不愿意购买磷肥、钾肥配合使用,结果降低了氮肥的施用效果。

他也认为,也许在局部地区可以降低一定程度的氮肥用量,但是否要在全国推行这一政策,还没有充分的科学依据。

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资源与农业区划研究所研究员黄鸿翔则告诉本刊记者,他在湖北等地进行的试验表明,如果十几年连续单一施用氮肥,可以导致绝产。在滇池等地区的局部试验也证明,可以减少一半的氮肥使用量。

“我的观点是,尽量把目前的化肥用量控制住。如果再增长,环境就受不了了。”他说,目前肥料中有机肥占四分之一,如果提高到一半就比较理想。

武维华也认为,化肥产生的污染必须解决,有机肥等办法也提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实质进展。

“关键是配套政策没跟上。”黄鸿翔说,比如有机肥、有机无机复混肥在使用中比较复杂、需要更多劳力,如果没有政策支持很难推广。

其实,目前对于降氮30%的不同看法也许是殊途同归:支持者认为如果不解决这一问题必将危及粮食安全,而反对者的目的也是不影响粮食增产。

对于双方来讲,焦点也许是有效、稳妥的降氮路径。否则,任何轻率之举都会给中国带来严重后果。

全球粮食危机成因复杂 篇3

新一轮全球粮食危机扑面而来,洞悉其复杂的成因十分关键。

值得一提的是,早在2008年5月,即上一轮全球粮食危机蔓延之际,印度财长曾指责,美国将粮食转化为生物能源的行为是“对人类的犯罪”。无独有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也曾对美国提出过同样的质疑,强调全球粮食危机“至少一半的责任”来自于美国在生物燃料领域的过度扩张。

一味将生物燃料的兴起与粮食危机联系起来显然有失偏颇,事实上,至少在2006年之前,生物燃料与粮食安全之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问题是,在如今的高油价时代,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生物燃料的过度扩张,正在动摇全球粮食安全的根基。

截至2月17日收盘,纽约商品交易所3月交货的轻质原油期货价格已上涨至每桶84.99美元;伦敦市场4月交货的北海布伦特原油期货价格则报收于每桶103.78美元,触及2008年9月以来的历史最高点。

面对高油价的利诱,投产更多经济实惠的生物燃料替代传统能源的行动日盛,生物燃料与粮食安全之间维持的脆弱平衡不再。一个明显的例证是,作为生物燃料的一个重要类别,生物乙醇所需的粮作物玉米正被广泛而又无度地种植。于是,作为全球半数以上人口主食的大米不仅在产量上受到压缩,也在种植面积上遭到蚕食。难怪,高油价时代,作为粮食危机的一大缩影,米价一再蹿升。

此外,高油价推高了农业机械化耕作的成本,造成的后果一如上世纪七十年代西方石油危机导致的粮价猛涨。尽管时代在变,但我们仍可发现,伴随着每一轮国际油价的飙升,国际粮价飞涨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

不仅如此,考虑到国际油价继续上升的动力依然十分强劲,新一轮全球粮食危机的前景实在是不容乐观。

一方面,新兴经济体原油需求依然可期,近年来,印度、巴西、俄罗斯、中国等新兴经济体持续瓜分了国际原油一半以上的增量,新兴经济体对原油旺盛的需求降低了油价大幅回调的可能;另一方面,近期中东地区的政治动荡对国际油价影响力不容低估,预计这些地区复杂的政治态势将在一段时间内继续支撑起高水平的油价。

除了高油价背景下生物燃料领域的产能扩张运动以外,新一轮全球粮食危机的成因还包括,极端天气对粮食生产的影响、弱势美元的泡沫泛滥乃至农产品贸易保护等因素。

自去年年中以来,中国、俄罗斯、乌克兰等国饱受旱灾困扰,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则遭遇洪涝灾害的袭击,此类极端天气对全球粮食安全造成了恶劣影响,并在客观上引发国际粮价不断升温、粮食安全问题持续发酵。

弱势美元在粮食危机中扮演的角色同样不容小觑。在资本市场,粮食早已超越了食物的内涵,成为大宗商品交易的重要内容。受美联储第二轮量化宽松货币政策的影响,美元中长期弱势难改。弱势美元出路何在?或许,正如金融巨鳄乔治·索罗斯分析的那样,受累于持续的贬值压力,美元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的地位早已岌岌可危,只不过,由于“还没有其他货币能够取代美元”,美元持有者“索性逃离一切货币”。这样一来,不仅以美元计价的国际油价屡创新高,就连玉米、小麦、大豆、大米等粮食期货的价格也因弱势美元的持续涌入变得水涨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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