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博家的苔丝有关论文

2022-05-14

写论文没有思路的时候,经常查阅一些论文范文,小编为此精心准备了《德博家的苔丝有关论文(精选3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摘要:生态女性主义本质上是生态主义和女性主义的自然结合,从历史上看,这种结合是必然的,因为她们有着共同的批判对象——男权,在西方的文化传统中,男性是征服自然的核心力量,也拥有对女性的支配权。从生态女性主义的角度分析《德伯家的苔丝》可以明显体会出哈代的生态女性主义意识。

第一篇:德博家的苔丝有关论文

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分析《德伯家的苔丝》中的父权解构

托马斯·哈代是英国现实批判主义小说家与诗人,《德伯家的苔丝》作为哈代的代表作,以农村少女苔丝的成长悲劇为故事主线,折射出维多利亚时期英国农村生活的巨大动荡与农村妇女的悲剧性命运,充分展示了工业革命环境下父权中心主义社会中女性与自然生态所遭受的压迫与剥削。本文从生态女性主义角度出发,对小说《德伯家的苔丝》故事情节进行深入挖掘,总结出导致苔丝悲剧性命运的根源—父权中心主义。在父权中心主义的统治之下,男性对女性肉体与精神的压迫往往伴随着人类对自然生态的征服与破坏。对父权中心主义的解构,是推崇生态女性主义、重新审视人权与重建平等社会秩序的基础。以生态女性主义观为切入点,从小说《德伯家的苔丝》中的生活环境、人物关系、特定意象深入挖掘该小说对父权中心主义的解构,有助于为读者拓展新的阅读视角,以全新的思维方式探索经典名著的多元解读。

一、生态女性主义

生态女性主义的概念最早由女性主义者弗朗西丝娃·德·奥波妮于1974年在《女性主义·毁灭》中首先提出,揭露人类思想中统治自然与压迫妇女的关联性,并认为女性与自然互为隐喻、关系密切。生态女性主义从女性视角切入,对人类与生态的矛盾进行研究,并对根植于家长制逻辑上的男权高于女权、人类统治自然的观点进行深刻批判。在自然与文明,女性与男性对立的西方二元论中,自然与女性都具有被动、柔和的特征,而文化与男性则是主动、坚强的代表。因此,西方二元论认为自然需要人类文明的不断塑造,女性需要男性的统治与领导—即人类诞生便要设法征服自然,最大限度地向大自然索取,而女性生来就要服从男性,接受父权社会的压迫与剥削。生态女性主义从根源上批判了二元论的政治性、象征性、历史性,倡导重构人与自然、男性与女性的和谐平等关系。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出发来进行文学批评是近年来一种新型的文学角度,生态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以生态原则和女性原则为参考标准,探究文学与自然、女性的相关性,推崇建立与生态自然紧密相连的文学文化,并提出对父权制思想的批判。随着生态女性主义的相关研究日益丰富,以生态女性观为尺重新审视传统文学名著,其目的是深度阐述生态女性观的基本观点,即平等关系的重建、批判传统二元思维等。

二、《德伯家的苔丝》中父权中心主义的解构叙事

《德伯家的苔丝》一文以少女苔丝的成长经历出发,通过苔丝的一系列悲惨遭遇揭露了父权中心主义的弊端,传达了生态女性主义观念的先进性,强调了提高女性社会地位与保护自然生态的重要性,并在解构父权中心主义的同时传递出男女平等、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观念。本文将从生活环境、人物关系、特定意象三方面进一步分析该小说对父权中心主义的解构。

(一)生活环境

1.自然环境

小说开头,苔丝生活在充满生命力的自然世界中。宁静幽美的布蕾山谷里,鸟语花香,万物纯粹,自然之美孕育了苔丝清秀可人的美貌以及天真善良的性格。苔丝与邻居妇女们依赖大自然的馈赠积极耕作,进行一系列的农业生产活动,反映出女性与自然生态环境的和谐共处、相互依存。在苔丝怀着一家人的富贵梦,踏入一座完全陌生的庄园,并叩响亚历克·德伯的大门时,她惊叹道:“这里没有田地,没有牧场,这不是一座普通意义上的庄园,而是一座纯粹为了享乐而建的一幢乡村别墅。”可见,亚历克的庄园是异化扭曲的人造景观,这里的生态环境在被人为肆意改造后已经失去了大自然原有的活力。满园深红色的玫瑰与鲜红的浆果暗示着苔丝入园后危险的命运,同时也在文中隐喻自然之女苔丝将会面临与园中生态环境同样的遭遇—接受人为的迫害与改造。当苔丝受尽侮辱并决定离开亚历克后,虽身怀六甲,她仍不得不含着耻辱四处劳作以维持生计。“她仍然艰难地前进,大自然与她为敌,但是它诚实、坦率、毫无偏见,因此她不感到苦恼。”在苔丝苦苦追求新生活的同时,大自然为她提供了一夜又一夜的休憩地,同时也无情地惩戒了人类对自然环境的肆意破坏。终于,苔丝在淳朴自然的奶牛场中重获自我意识的觉醒与重新追爱的信心。然而,工业文明兴起后,人类开始运用机械对大自然进行超负荷剥削,打破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暗示了苔丝最终的悲惨命运,以及苔丝作为自然之女对父权中心主义的绝望与反叛。最终,苔丝离开了工业革命改造后的农场,不再进行冷漠的机械劳作,并杀死了亚历克,象征着生态与女性受压迫后的彻底反击。苔丝与自然环境的交融贯穿小说始终,大自然为其提供流离失所时的暂居处,绝望失落时的能量站,又冷眼见证了苔丝被迫失贞时的痛苦,无情埋葬了苔丝的父亲与孩子,最后夺走了苔丝与安吉尔逃离远方的梦想。生态自然对生灵万物的平等惠泽与无情惩戒侧面彰显了男权制度下人与自然的关系,突破了父权中心主义的权力主宰性。

2.社会环境

《德伯家的苔丝》发表于维多利亚时期,作者托马斯·哈代是英国跨世纪小说家。小说中的社会环境映射了维多利亚时期“农村资本主义化”阶段父权至上的社会风气,暗示女性与生态自然长期处于被剥削状态。女主人公苔丝生活在工业科技兴起的社会背景中,工业科技的迅猛发展也对传统农业的耕作状态与资源利用造成了巨大冲击,传统农业社会秩序、农民的生活习惯和社会习俗被打破。小说中,苔丝的两个劳动场所—棱窟槐与塔布篱在生态环境上形成了鲜明对比。在工业文明兴起的棱窟槐,大型工业机器肆意践踏着农场的生态环境,扭曲萧条的农场环境与农民们冷漠机械的劳作象征着父权中心主义观中人类对自然的征服;而在工业技术尚未触及的塔布篱,苔丝周围的劳动人民和蔼可亲,牛奶厂附近的生态环境自然优美,最终治愈了苔丝受伤的内心,收获了与安吉尔的爱情,象征着人类与自然的和谐共处。

同时,在道德教化严重的社会背景下,贞洁被视为女性道德的重要衡量标准。为了财富与名誉,苔丝的父母将她推入命运漩涡,失去贞洁的苔丝一生都苦苦挣扎于其中。经历了凌辱与不公的苔丝深深意识到父权道德与社会伦理的危害性,内心强烈而深刻的反叛欲望促使她毅然远离风流成性的亚历克·德伯,舍弃繁华奢侈的生活,重新投入到辛苦劳作的农场环境之中。随着苔丝在农场中重拾自我意识与独立精神,她偶然发现虚伪卑鄙的亚历克·德伯竟靠着财富与头衔,成为传达上帝指示的牧师。由此,她深刻认识到父权主义与宗教机构的互通性,开始对宗教信条进行否决摒弃,公然无视牧师的拒绝,为自己的孩子洗礼,并勇敢追求新的婚姻生活。苔丝的成长经历侧面反映了哈代对维多利亚时期社会环境的真实感受,并借苔丝之手讽刺了当时社会主流意识中男权主义和工业技术对女性与自然的压迫。

(二)人物关系

1.父母与苔丝

苔丝的父母是小说中父权中心主义的代表人物。小说开头,苔丝的父母听闻自己有贵族头衔的消息后,立即四处宣扬,并萌生了让苔丝即刻出嫁,以此攀附贵族远亲的想法。此刻,穷困潦倒的家庭生活仿佛迎来了一束强烈的光芒。德伯夫妇将苔丝视为个人财产,将苔丝的美丽动人视作父权中心主义制度下的取悦筹码,认为后生的荣华富贵全依靠于苔丝的自我牺牲。苔丝在梦境里“似乎看见她父亲骄傲中的虚荣,在她母亲的幻想里,她看到了那个向她求婚的绅士模样的人……在嘲笑她的贫穷”,小说中苔丝梦境里的场景已暗示苔丝父母的狠心,以及苔丝最终失落悲惨的命运。苔丝失足回家后,夫妇二人不但未能提供家的温暖与关怀,反而嫌弃厌恶苔丝,认为苔丝是由于愚笨而未能攀上高枝。在苔丝与安吉尔·克莱尔陷入爱河后,夫妇二人又重新四处宣扬女婿的门第家世,并多次叮嘱苔丝必须隐瞒曾经生过孩子的丑闻。对于苔丝的父母而言,苔丝是一张能让他们饱览荣华富贵的入场券,彰显了父权中心主义对于自然生命、女性自由的压迫。小说末尾,苔丝的悲惨命运揭示了苔丝父母的荒诞愚昧,讽刺了父权中心主义的腐朽思想。

2.安吉尔·克莱尔与苔丝

安吉尔·克莱尔在小说中扮演着最为复杂的角色,他是父权中心主义观最终向生态女性主义观过渡的化身。安吉尔出身高贵,却鄙视阶级偏见和等级观念,厌弃都市繁华生活,自愿到乡间务农,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和天真无邪的农村人民朝夕相处,向往着自然、淳朴、清新的生活。当自然之女苔丝出现时,他惊呼“天地间没有什么像苔丝那样纯正,那样甜美,那样贞洁了”,并点燃了苔丝早已熄灭的爱情火苗。然而,安吉尔虽颇具生态女性主义观的特征,却无法摆脱陈旧的父权中心主义思想。当苔丝坦白曾经受过的凌辱与悲痛时,安吉尔心中的父权中心主义思想猛然觉醒,他认为苔丝不再是纯洁无瑕的自然之女,苔丝在他心中的单纯美好形象悄然轰塌。他并未对苔丝的遭遇产生怜悯同情,甚至下定决心在新婚之夜抛弃苔丝。因此,安吉尔·克莱尔与苔丝的结合象征着女性自我意识的树立与传统父权中心主义的强烈冲突。在小说末尾,安吉尔远涉异国来到巴西,在追寻理想生活的磨砺中终于意识到自己所固守的传统道德思想是何等的迂腐陈旧,毅然决定与苔丝重归于好,相约私奔,侧面彰显了作者对女性自我独立精神的支持与推崇,暗示了父权中心主义必将走向消亡的结局。

3.亚历克·德伯与苔丝

亚历克·德伯是小说中父权中心主义的代表,也是导致苔丝悲惨命运的直接来源。亚历克风流成性,见色起意,在初见苔丝后便设下圈套,强行夺走了苔丝的贞操,却拒绝迎娶苔丝。在他眼中,苔丝是罕见的天然玩物,便急于以手中财富将她占为己有,并要求苔丝不求名节地跟在他身边。苔丝绝望之中挣脱了亚历克的束缚,毅然回到家乡。然而,苔丝生活在对贞操道德极为重视的维多利亚时代,在父权中心主义盛行的社会观念之下,女性失贞的唯一出路即依附男性的财富与地位生存,暗示了苔丝失贞后复杂未知的命运漩涡。在小说最后,苔丝决定杀死父权中心主义的代表者—亚历克,挣脱现实的束缚,勇敢追寻自己心中所爱。在父权至上的社会环境与自我意识觉醒的激烈冲突中,苔丝勇敢打破了社会观念与内心追求的对立,不惜以自我毁灭的方式获取短暂的自由与幸福。

(三)特定意象

1.诱食草莓、佩戴玫瑰

在小说情节中,“诱食草莓”这一片段具有深刻的隐喻意义—亚历克将园中摘下的一颗鲜艳草莓送到苔丝娇艳欲滴的唇边,并引诱她吃下这颗秘果。从外国文化解读,红色充满了性诱惑的隐喻,而小说中多次提及苔丝鲜艳的红唇,将花园里的草莓、红玫瑰与苔丝的双唇进行对比,带有强烈的性暗示。同时,此情节正与亚当引诱夏娃吃下“禁果”如出一辙,暗示了苔丝将与夏娃一样,由于情欲的失足犯下终身忏悔的过错。同时,亚历克在园中摘下一朵又一朵带刺的鲜红玫瑰,将它们佩戴在苔丝胸前,“她依从着他,就像在睡梦里一样,她的胸前戴不下了,但是亚历克还是将鲜艳刺眼的玫瑰插进苔丝的帽子里”。此时的亚历克不仅坐拥整个果园,对征服苔丝也已志在必得,充分彰显了父权主义文化中人类统治自然、女性必须服从男性的腐朽信条。

2.四季更替

小说中,苔丝作为自然之女,其命运变化与四季更迭紧密相连。小说开头,苔丝与家人在春夏之交忙碌耕种,生活快乐明朗,对外面的世界抱着单纯美好的憧憬与期待。进入萧瑟悲凉的秋季,苔丝被迫失去贞操,由此告别了纯洁美好的少女时代,命运之花也随着万物枯萎凋零。冬季来临时,苔丝深受屈辱与打击,并在万物生机停滞时埋葬了早早夭折的孩子。此时,苔丝的生命仿佛也奄奄一息。终于,在万物复苏的春季,苔丝决定离开家乡,追寻新的生活方式,在温馨美好的牛奶厂治愈了内心的创伤。进入夏季,她与安吉尔的恋情如夏日烈阳般迅速升温,在绚烂美丽的树林中与安吉尔多次邂逅,并决定在冬季来临时相约结婚。然而,寒冷萧瑟的冬季,新婚之夜安吉尔决心弃她而去,苔丝心中的爱情之火再次被无情扑灭,其命运也如寒冬一般跌入谷底。苔丝的命运与四季交织的故事情节暗示了女性与自然生态紧密相连的关系,阐述了女性生态主义的基本观点。

《德伯家的苔丝》通过生活环境、人物关系、特定意象的巧妙结合,在描绘少女苔丝成长过程中批判了父权中心主义对女性与自然生态的剥削和压迫,推崇了女性生态主义中和谐共处、平等自由的观念,表达了作者哈代相信父权中心主义终将走向灭亡,生态女性主义必将迎来曙光的前瞻性信念。以生態女性主义视角为切入点对《德伯家的苔丝》中的父权中心主义解构进行审视,有助于提升读者对文学作品的深度理解,构建男女平等、人与生态环境和谐共处的理想社会。

作者:赵方愉

第二篇:浅析《德伯家的苔丝》中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体现

摘要:生态女性主义本质上是生态主义和女性主义的自然结合,从历史上看,这种结合是必然的,因为她们有着共同的批判对象——男权,在西方的文化传统中,男性是征服自然的核心力量,也拥有对女性的支配权。从生态女性主义的角度分析《德伯家的苔丝》可以明显体会出哈代的生态女性主义意识。

关键词:《德伯家的苔丝》 生态女性 意识

引言

哈代由于长期生活在农村,对田园风光和质朴的农民有着深厚的情感,对农村宗法观念和体制逐渐瓦解是赞成的,然而对工业革命对农村田园生活方式的毁灭又是极力反对的,这就造成作者内心的矛盾和痛苦,他既反对农村传统的宗法男权制度,又反对工业革命对农村田园自然风光的毁坏,在作品中通过暗示的方式把对女性的迫害和对自然的毁坏联系起来,这正是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体现。分析《德伯家的苔丝》中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体现对于理解哈代作品的风格特征和作者的社会观点都是有所帮助的。

一、生态女性主义

生态女性主义本质上是生态主义和女性主义的必然结合,是妇女解放运动和生态运动相结合的产物。从理论派别上分析,她是研究女权主义的重要流派,同时又是研究生态哲学的重要流派。研究的思路是从男性和女性的关系入手,再来切入到生态问题上,最终把两者有机地结合起来,而把两者结合起来的契合点就是以男权为标准的家长制,因为通过研究她们得到结论:统治女性和自然的人就是根植于家长制逻辑认识之上的男性。在行动上,她们肯定了女性和自然的完美融合,否定男权对女性和自然的统治,并进行深入的批判。随着工业革命和文化复兴运动的开展,女权主义者和生态主义者相继兴起。而哈代正好生活在思想动荡的工业革命时期,生活的经历和文化背景相互作用,使其作品中产生了生态女性主义的意识。这种意识主要体现在女性和自然紧密结合在一起,受到相似的摧毁和伤害,有着共同的反抗目标等。

二、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体现

(一)苔丝与自然紧密相连

生态女性主义认为几乎每个民族的文化都把女性和自然联系在一起,在女性主义和生态问题之间存在着概念、象征和语言的联系。而在哈代的笔下,苔丝和自然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自然的化身,是自然之母纯洁的孩子。大自然是苔丝生活活动的场所,她与自然之间是相互感应息息相通的,很多的时候,作者把苔丝和自然放在一块来描写。苔丝生活在一座群山环绕、幽静偏僻的山谷,且没有旅游者或者风景画家来光顾过,更别说是城市的侵扰了。在作者的笔下,苔丝和她生活的自然是一体的,是美丽的、纯洁的、未受到世俗影响的。而且作者还把自然景物的变化和苔丝的心情、遭遇联系在一起,起到了情景交融的效果。当苔丝走进充满陷阱和危险的德伯家的时候,自然环境也变得阴暗起来:“小屋的屋檐都隐藏在四季常青的繁叶之中”而且这座小屋是猩红色的,正是绿叶下隐藏着猩红色的小屋像极了德伯家平静外表下隐藏着的罪恶和危险。从后面发生的事件来看,在这里的自然也是和苔丝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这种写作技巧像极了中国文学的情景交融的写法,但二者又有着本质的区别。中国的情景交融技巧是以景托人,来暗示人物的心情、故事的发展等,但从本质上来说,两者是分离的,景是景、人是人,景物的描写只是一种表达人物情感的手段,是写作的一种技巧。而在《德伯家的苔丝》中,作者有意地把自然和苔丝融为了一体,对自然的描写不仅仅是为描写苔丝服务,而是认为苔丝就是自然环境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且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作者在文章最后的部分写到苔丝被带到了桑德伯恩,对这座城市,几乎没有自然景物的描写,没有了自然苔丝也不复存在,因为苔丝是自然的一部分。果然,作者把苔丝的死亡地点选择了这里。这就从反面印证了作者认为苔丝是自然的一部分,她们血肉相连,缺一而失二。这也正是生态女性主义者认为的生态自然和女性存在着天然的联系,也是小说中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体现。

(二)对摧残女性和破坏生态的批判

生态女性主义者反对把男性和女性、文化与自然、肉体与精神、情感与理智分裂并对立起来的社会观念,更加批判把男性凌驾于女性之上、把科技文化置于生态自然之上的观点。她们主张两者是相互联系、融入一体的。她们提出解决生态自然危机的根本途径是建构新的女性文化,提倡人与自然的联系和统一,对传统的把男性女性、文化自然、情感理智、肉体精神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进行彻底地批判,从根本上解放女性保护生态自然。哈代在《德伯家的苔丝》小说中,多次对这种对女性的摧残和对自然生态的破坏放在一起进行批判,他认为只有对这两种行为同时进行批判,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正符合生态女性主义者对对立理念的二元思维模式的批判,也是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体现。哈代笔下的苔丝不惧怕黑暗的野外,也不回避自然的孤寂,而对被称作社会的群众从心里头反感和逃避。可以从中体会出作者对当时工业革命和男权制度对女性和自然压迫毁坏的强烈批判。作者还有意地把苔丝悲惨的遭遇和被工业破坏的环境放在一起描述,从心里暗示这两者共同的命运联系及对摧残女性和破坏生态的行为进行共同批判。如作者写到苔丝被丈夫抛弃后来到弗林科姆岑,当地的环境受到工业的极大破坏,“这里空气干燥寒冷,长长的跑大车的路在雨后不久就被风吹得尘土飞扬,树木很少,可以说一棵也没有。”还有在写到大乳牛谷场时说:“这些河流淌得很慢,且往往是浑浊的,河底是淤泥,趟河的人不当心就会深深地陷入。”字里行间充满对社会人群破坏大自然生态的批判。在批判社会破坏大自然生态的同时,作者总是把社会对苔丝的迫害安排在这些被破坏的自然生态之中,从中暗示出对女性的压迫和对自然生态的破坏之间的紧密联系,暗示造成这两种悲剧的实施者就是主流社会群体,是当时宗法制度下的男权主义者,从而引出对男权主义者的批判,这也是作者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体现。

(三)女权主义的觉醒和反抗

在哈代所处的年代里,男权意识还处在主流地位,社会普遍认为历史文明的发展过程是以男权为核心的,而广大的女性则处于附属的地位,她们只能依从和服务于以男性为核心的宗法制度。在当时的社会理念侵袭下,男性不仅是这样认为,而且大部分女性也往往在守法制度的压迫下,被迫接受社会强加于自己的不公平的待遇。然而哈代笔下的苔丝却对这种理念进行反抗,体现了女权主义的觉醒。文章开头对于到城市认亲这件事,苔丝表现得非常冷淡,尤其是当得知父亲想把自已嫁给这个亲戚时,苔丝表现出了坚定的不赞成。在当时的社会理念下,对于一个乡下的女孩子来说,能够通过嫁给有钱人过上富裕的生活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但苔丝并没有去追求,没有想到把自己的幸福寄托于他人身上,正如她喜欢纯洁美丽的自然生态而反感城市里的风景一样。当然,这种女权的觉醒还带有一点无意识性质,而从苔丝以后对社会现实的反抗就可以认定她的女权主义觉醒和反抗是主动的,有意识的。当被德伯强暴之后,苔丝的母亲让苔丝以此为由强迫德伯娶自己为妻,这也是大部分女性的观点和思路。但苔丝坚决反对,她认为自己的幸福不应该用自己的身体来交换,而婚姻必须以爱情为基础而不是以物质利益为基础。但这种思想在当时的社会被视为异端,也是不可能实现的。苔丝回到乡下,自己承受这一切,在孩子出生后,苔丝不顾世俗观念,在麦地里公开给孩子喂奶。孩子死后,苔丝拒绝牧师为孩子洗礼,而坚持自己为孩子洗礼。在当时的社会看来,孩子是罪恶的象征,不应该进行公开展示。但苔丝从心里和行为上对这种行为进行批判和反抗。同时,作者有意地把苔丝对礼法的反抗和对自然生态的喜爱放在一起,写苔丝对乡下的自然生态由衷地喜爱,旨在揭示苔丝女权主义觉醒和对自然生态的尊重有密切的关联,体现了作者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萌芽和觉醒。

三、生态女性主义意识产生的背景

哈代生活的年代比生态女性主义的兴起早了几十年,他的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产生有着特殊的社会背景和文化背景。一是哈代生活在英国工业革命高速发展的时代,社会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传统的宗法体制在农村和城市逐渐瓦解。地主阶级开始衰败而资产阶级开始兴起,新的社会观念、体制和旧的观念、体制激烈碰撞,对大部分生活其中的人造成了很大的迷惑和巨大的痛苦。哈代本身就是一位长期居住在乡村、富有感情色彩的诗人,对这种碰撞和迷惑有着更加深刻的切身体会,对女性在两种体制交锋中的处境更加地关注。同时,工业革命对自然生态的破坏效应已经显现,作者敏感地感受到了自然生态问题,并有意无意地在对女性的关注中联系到对自然生态的关注,从而激发了作者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萌发。二是在文化领域,新兴的资产阶级思想先驱开始传播自由民主平等的思想,这对哈代的思想影响比较大。从历史上看,当时的自由民主平等思想的主要内容和目的是为了使新兴的资产阶级更多地掌握国家话语权,而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男女平等思想。资产阶级所谓的平等是要求自己和传统的地主贵族阶级地位平等,而不是把妇女解放出来。而哈代一方面接受这种平等民主的思想,另一方面又对这种思想进行发挥,提倡男女平等、科技与自然协调发展的观点,这正和后来的生态女性主义思想相近。从本质上看,可以把哈代这种思想的萌芽看作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萌发。

结语

综上所述,《德伯家的苔丝》中体现了哈代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萌发,这种生态女性主义意识主要体现在作者把女主人公苔丝和自然生态融为一体、对摧残女性和破坏生态自然的男性进行否定和批判及女主人公苔丝女性主义的觉醒和反抗世俗压迫上。这种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萌芽和作者当时所处的社会环境和文化背景是密切相连的。通过对哈代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研究,可以追溯到生态女性主义运动的原始的发展情况,对研究生态女性主义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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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郭孟媛.论哈代小说中的生态女性主义[J].短篇小说(原创版),2013(33).

[6]李筱媛.父权制语境下对《德伯家的苔丝》的女性主义分析[J].青年文学家,2014(20).

【基金项目:2014年度河南省软科学研究项目(编号:142400410709)】

作者:王玉哲

第三篇:苔丝形象的女权主义解读

摘要本文拟从女权主义的视角,重新解读哈代《德伯家的苔丝》的文本,并说明基督教伦理、男权社会和资本主义塑形而成的性别压迫是苔丝人生悲剧的重要原因。本文分析了苔丝对资本主义不平等的两性关系的反抗与妥协,阐释了她的形象之美在于她走向毁灭途中心灵痛苦挣扎的整个过程。

关键词:苔丝 两性关系 反抗 妥协

女权主义,亦称女性主义,是指严格区分和剥离父权文化构建的女性形象,代之以女性自身经验重新审视和塑造女性意识、权力和文化形象的理论主张和社会实践。在对社会关系进行批判之外,许多女性主义的支持者也着重于性别不平等的分析以及推动妇女的权力、利益与议题。女性主义理论的目的在于了解男女不平等的源起、政治、权力关系与性意识之上。女性主义探究的题域十分广泛,本文关注的是在《德伯家的苔丝》这个小说文本中所呈现出来的女性主义话题,这主要涉及:1、女性境遇的考察。女权主义发现,女性在社会地下的地位和悲惨境遇,不是男性统治者所说的那样,不是天经地义的。无论是女性的性别,或是女性的社会地位身份和角色等,都是社会不平的现实给予的。女性是被构造的,没有选择的权利和能力;2、女性权力的实践。既体现在社会实践中的经济权力、政治权力和法律权力等等。男女平等首先是权力的平等,男女平权意识和真正的权力平等都是很重要的,但是实际上女性的权力被排斥和被践踏,仍是不期而至和十分严重的;3、女性话语权力。在传统社会中,话语系统实际上是由父权来塑造的,女性只是这个话语系统陈述的对象,女性从来没有成为话语的主体,因此人类的文化其实只是男性来构建的,包括女性对世界的观感也是由男性决定的。话语诉诸文字即是历史,所以女性因为在历史表述的主体性缺位而成为一种及时性存在,也就是说女性成为没有历史记忆的人类;4、女性自觉的自我意识和主体性确立。女性的解放与自由发展,不仅是社会的问题,更是女性自身的问题,需要自我觉醒和自觉发展。女性作为创造性的实践活动主体,往往是不被承认的,只有依靠女性自己自强不息地自我奋斗和社会运动相结合,才可能有成功的可能。

在以下的行文中,我们将应用以上所陈述的题域来重新观照苔丝人生悲剧的深层文化、社会、政治等方面的原因,而基督教伦理和资本主义制度的特质是这些论述中的重要质因。

苔丝勤劳善良、美丽坚贞、孝顺温柔,纯洁的如一朵自然之花,但当这朵自然之花受到社会不公正的待遇时,她毅然地选择奋起反抗,只是社会的力量太过强大,她又是如此的弱小,无疑是飞蛾扑火,其结局必然是走向毁灭。然而,对苔丝这个人物而言,真正的悲剧并不在于她生命结束的那一瞬间,而在于她走向毁灭途中心灵痛苦挣扎的整个过程,而她的形象也由此得到了升华。“她在世人眼里,是一个罪人,一个堕落的女人,一个受人供养的情妇,最终又是一个杀人犯。但是在哈代看来,苔丝的一切天赋都是她最伟大的美质。她是一个纯洁的人。”

基督教的伦理以人性恶的原罪为前提,伊甸园的故事的象征性寓意指涉人类最初的堕落是由女人引起的。在维多利亚时代,女性的生存是依附于男性的,女性想要在一夕之间证明自己的价值,提高自己的身份,最直接的方式便是通过婚姻,把自己嫁给一个有钱的绅士。

苔丝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长得如花似玉,她“是个标致俊俏的姑娘——也许不比有些姑娘更漂亮——不过她那两片灵动红艳的嘴唇,那一双天真烂漫的大眼睛,给她的姿色平添了几分慑人的魅力”,“有时候,你能从她的面颊上看到她12岁的模样,从她眼睛里看到她9岁时的光彩,就连她5岁时的神态,也不时地从她唇边掠过。”从一定程度上说,正是苔丝的美貌引起了亚力克的兽欲,给她的一生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灾难。

柏拉图推崇精神之爱,基督教宣扬禁欲主义,这些已深入到维多利亚时代每个人的心中。“在维多利亚时期,由于女王吸取了她前面皇家过度荒淫所造成的民众对皇室极为不满的教训,奉行了极度严格保守的道德、法律体系。虽然如此,新兴资产阶级也放纵欲望,骄奢淫欲,而大量的外出女工和失业的女子为他们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卖淫大军,导致大城市娼妓特别多。性病的流行导致了人们对妓女的恐惧和歧视。另一方面,经济压力的增大使得男性结婚年龄推后,婚前有性经验的比例也增高。但是,在意识形态上,人们还维护传统保守的道德观念,政府制定《反淫秽法》、《传染病法》,对性行为严格规范,对违反者处以重罚。”

在维多利亚时代,性被认为是一种不干净、罪恶的东西,并遭到了全面的压抑。然而,当时的社会在性观念上又对男女采取了双重的道德标准:社会仅仅只是单方面地要求女人的贞洁,认为妻子的贞操是丈夫的特权,要求女性结婚前是处女,婚后要严格恪守妇道,若一个女子失了身,就会被社会视为“不洁的女人”、“堕落的女人”、“伤风败俗”,赶紧与那个让她失了身的男人结婚才是她唯一的出路。而男人则可以宿娼嫖妓、蹂躏女仆,这样最多被冠上“花花公子”的称号。在此我们发现,男女在性上的差别对待实际上是占统治地位的男性对女性的权力统治在性上的表现。

亚力克是个资产阶级的暴发户,他生性风流,黑桃皇后、红心皇后都曾是他的情人。他初遇苔丝就被苔丝的美貌所倾倒,一心想把苔丝据为己有,他送给苔丝玫瑰花,用草莓诱惑苔丝,同时还加上些甜言蜜语,使苔丝像在梦中一般任他摆布。亚力克非常狡猾,而且诡计多端,他利用苔丝对家人强烈的责任心,给她的父母送去马匹,给她的弟妹们送去玩具,让苔丝有亏欠感,然后步步为营进一步取得了苔丝的信任,继而将其诱奸,这给苔丝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传统的社会习俗认为一时的过错就是不可挽救的堕落,因而社会从此视苔丝为“不洁的女人”,是一个罪人,是一个堕落的女人,她为社会所不耻,而社会上竟没有任何人同情苔丝,她背负着耻辱的名声永无抬头之日。当苔丝面对社会强大的舆论时,罪魁祸首亚力克却没有受到法律的、社会的任何惩罚,仍然过着快乐逍遥的生活。

“按照当时的宗教道德观念,苔丝‘失贞’,就是有罪,就应该受上帝的惩罚,就应该以受苦受难(例如终身不嫁,甚至极端的还有自杀)来赎罪,以换的死后的‘救赎’。整个社会都会对失贞女子抱以偏见,罕有同情,无论上流人士还是贫寒之家都不愿娶她们为妻。即使是诱奸者,至多是把她们作为情妇,玩腻了也会把她们抛弃。”但苔丝并没有按照当时的社会的传统习俗嫁给亚力克这个让她失了身的男人,她认为自己不爱他,并且厌恶他,她要追寻自己的真爱,为此,她拒绝接受亚力克的物质帮助。苔丝追求的是真正的爱情,并不是物质上的卖身,苔丝在道德和爱情之间,勇敢地选择了后者,这是她思想上进步的一面。

但不幸的是,苔丝自我主体性的欠缺,让她在反抗社会道德的同时也让这张道德的罗网网住了自己,她一面苦苦挣扎,一面走向死亡,她一生都背负着“失贞”这个心灵的十字架和“荆棘之冠”生活,她比别人更不能忘记自己的耻辱。受到了玷污,她只能是悄悄地逃走,她知道自己非常软弱,也痛恨这样软弱的自己。苔丝失身后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墙上刷着“你的灭亡也必速到来”和“你不要犯(通奸罪)”的经文时,觉得那是在指责她,不禁大为惶恐。她仿佛感到那个刷经文的工匠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情一样,其实那个人是一无所知的。回到家后,她到教堂祈祷,选择坐在最偏僻的角落,但她发现当人们注意到她时就会议论她,久而久之,她便不再出门,老是躲在家里。“她就在这几方码的茅草房顶下面,观看刮风,观看下雪,观看落雨,观看灿烂的夕阳,观看一次次的月圆。她整天躲在家里,到后来几乎人人都以为她走掉了。在这期间,苔丝唯一的活动是在天黑之后,就在这个时候,她跑到了树林里,才好像最不感到孤单。”苔丝总是自己描绘着周围的世界,并把自己看成罪恶的化身。她觉得自己和周围的事物是对立的,她感到周身都围绕着那令人害怕的道德的幽灵。苔丝发出心中的呐喊,一切生命有机体都有自我修复的本能,为何单单处女没有。

主体性欠缺的重要表现是一个人不是按照自己的真实意愿去行为去实现,而是按照他人的观念来规范自己的选择。这种意志力的缺陷的重要方面不是呈现为强迫性的,相反,最可怕的是外部强加的意志表现为主体的自由选择,也就是说它是深藏在人格、思想、意志的内在结构中的,它是通过塑造主体自身的灵魂来实现控制。苔丝外在的毁灭固然是可悲,但最可悲的是父权文化根本上构建了她的灵魂和意志,以至于其意志结构的显性层面(显性意识)和隐形层面(潜意识)处于对抗,使她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了否定评价,因而产生罪孽感。从历史层面上讲,苔丝的人性悲剧实际上也是女性的悲剧。

这种内部的、潜在的权力控制必须得到外部的、显性的、社会的实践,即具体的社会文化、制度、经济秩序来支撑和实现。男性在占据权力高端以后,就设置了一系列的制度安排来实现和巩固他的权力。一个没有经济独立地位的女性不得不依从于男性,成为他的附属品。如果说苔丝失身于亚力克是不幸的,那么后来她再次沦为亚力克的情妇就是极其悲哀的。苔丝的家庭属于当时社会岌岌可危的阶层,经常受到农场主的排挤,而排挤的方式之一就是他们的房屋土地租期一到期,房屋和土地便被收回。苔丝家的房屋土地租期是到她父亲去世为止,而她的父亲一死租约就到期了,而且不能续租。在此,我们可以看到当时社会是以男性为尊的,男性是家庭财产的拥有者和支配者,女性则不具有这些权力。家破人亡之时,苔丝的母亲并不是带着孩子一起寻找生机,而是把家庭的重担再一次地放在了苔丝的身上。面对亚力克的苦苦纠缠,苦等安吉尔无果的苔丝在迫于家庭生计的情况下沦为亚力克的情妇。她自己也认为做人情妇是很下贱的,是娼妇所为,但苦苦挣扎的她还是选择了这条道路。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男女关系不平等的表现方式之一就是男女同工不同酬。作为一名女性在当时想用自己一个人的劳动来养活一家人是极其困难的,更不用说苔丝还有着一对好吃懒做、爱慕虚荣的父母。苔丝的母亲让她去认亲是存有私心的,她希望苔丝能够得到那个有钱本家太太的喜欢,进而嫁给一个有钱的绅士,以改变家中的经济状况。而有着强烈自尊心的苔丝是极不情愿去认亲的,虽然她最终和母亲达成了协议,去本家找点活儿做,但在认亲路途上的苔丝甚至还有过在离家较近的地方找人帮忙以瞒过父母帮衬家里的念头。然而即便如此,苔丝却还是踏上了特兰岭那片土地,苔丝的命运之箭一旦离手便不可停歇,以飞快的速度驶向了那不可预知的未来。

苔丝的一生仿佛划过漆黑夜空的一颗流星,虽说生命短暂,但却照亮了整个漆黑的维多利亚时代。我们在为她命运叹息的时候,心中也会有一点小小的希望的曙光,安吉尔和丽莎手牵着手踏着苔丝的道路继续着他们的征程,我们为他们祝福,可以说,苔丝的精神在妹妹丽莎的身上得到了延续,她的灵魂得到了永生,她的形象在我们的心中得到了升华。从社会学的角度而言,苔丝的悲剧实际上是因为它是以一种决绝的、不可调和的抗争的方式呈现出来,它是一个人的自由的生命意志对一种社会结构中人的特定地位和功能的反叛,这种人的特定地位和功能是一直存在的,只是在不同时代表现为不同的形式。就这个意义而言,所有人,包括男人和女人都是一种不得不的存在,人根本上是不自由的,但有极少的人的强大的生命意志要竭力去追求自由,其毁灭是必然的,但呈现给人是有反观性的觉醒,因此,悲剧感就产生了。

参考文献:

[1] F·B·皮尼恩:《哈代指南:托马斯·哈代的作品及其背景》,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

[2] 托马斯·哈代,孙致礼、唐慧心译:《德伯家的苔丝》,北京燕山出版社,2009年版。

[3] 张红:《从禁忌到解放:20世纪西方性观念的演变》,重庆出版社,2004年版。

[4] 谢灿琛:《从〈德伯家的苔丝〉看哈代对基督教的批判与继承》,《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05年第9期。

作者简介:陈祥波,男,1974—,湖北利川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现当代文学、外国文学,工作单位:湖北民族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

作者:陈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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