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29IT行业重金属污染调研报告第六期发布会

2023129IT行业重金属污染调研报告第六期发布会（精选1篇）

篇1：2023129IT行业重金属污染调研报告第六期发布会

2013.1.29IT行业重金属污染调研报告第六期发布会

主持人：大家好！我是来自自然之友的公众参与事物专员常成，我为大家来主持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如果大家来的路上注意到北京的天气的话，这又是一天让人很失望的天空。我们生活在这样的城市里，经常会见证到污染，见证到这样的一些非常恶劣的环境和我们的接触。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见证了一些焦虑、见证了一些无力感，所以我们今天把大家聚集在这个屋子里是因为我们可以让大家见证一些改变。2010年4月份开始，自然之友以及环友科技等从最开始的20余家到现在的40多家的绿色选择联盟，联合发起了关于IT重金属污染的系列调研。从最早的三期综合性的关注大量的品牌，到最近的苹果的另一面，我们开始关注某些个别品牌的表现，到今天我们想有一个很综合的重新的阐释。在这个过程中，可能原来苹果的果粉会不停地期待着一个头上没有一个很多头发的很有魅力的老人为他们发布新的苹果产品，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慢慢地也要习惯另外一位头上没有很多头发的，有很大魅力的专家学者为大家展示苹果的另一面，这位就是来自公众研究环境中心的马军主任，他将为展示苹果的两次另一面之后有没有新的表现。下面我要为大家介绍一些今天到场的嘉宾，清华大学当代中国研究中心教授李楯老师。中国社科院环境与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研究员郑易生老师。商道纵横咨询机构创办人郭沛源博士。亚洲环境信息中心主任广濑稔也。日本驻华使馆环境一秘冈崎雄太。松下公司环境推进部赵向东、董旭。还有NRDC美国自然资源保护委员会的王炎老师以及他们的团队，来自地球村的王新涛（音），来自SEE基金会资助部的向春（音），当然还有SEE阿拉善机构的郭霞（音）女士。谢谢SEE基金会一直以来对我们这个项目的支持。

下面我们就把时间交给另外一个头上头发不是很多的很有人格魅力的老师给我们介绍一下今天苹果怎么样了，今天的IT重金属污染状态怎么样。有请马军老师！

马军：感谢常成的介绍。今天特别欢迎大家来到这样的一个发布会，我想正如常成所介绍的我们也经过了这样的历程，今天终于可以对一个品牌现在所取得一些进展终于可以有这样一个阶段性的报告了。在2009年曾经发生一系列的重金属中毒事件，数以千计的民众健康受到了伤害。当时几家环保组织决定要推动IT产业污染的防治特别是包括中间的重金属和有害物质的排放。在2010年4月发布了第一期产业链的污染问题的调研报告，凸显出产业链上还是存在着很多污染甚至是毒害的问题。当时我们第一期是和29个IT品牌进行了沟通，在经历了一个过程之后，其中有28个他们都表示了愿意和环保组织进行沟通，愿意做一些推动，但只有一个品牌，当时是苹果提到有一个长期的政策就是不披露，我们不得不对它进行了专项的调研。第一期的报告在2011年1月份，第二期报告是2011年8月31日。

经过了这样的两期报告之后苹果发生了一些改变，我们也可以看到他们转变的历程还是相当地在过程中还是有很多的事情发生了。这些转变实际上是源于多方的推动，网友、消费者他们的推动我觉得是特别地重要，应该有很多的网友给苹果写了信，包括在网上发起的一些给予我手机的活动，今天郭霞也在场她也是这个活动的积极的推动者。包括了视频大概在两周的时间就被下载了14万次，当然还有其他的包括员工和社区、投资者、苹果电信企业客户、学者和研究机构，中外NGO也一直在推动在做调研，这就包括了今天在场的来自于东亚研究所的广濑稔也先生，他们也一直在推动，还有美国的NRDC这个机构也在场，他们的推动也是非常有力量的，还有太平洋环境组织等多家机构都在推动。中国有绿色选择的除了今天五家单位还一共有46家环保组织，包括向春所在的重庆两江也是46家之一。

中外媒体的推动也非常地重要，今天对媒体朋友一直以来对整个IT产业供应链清楚污染的调研的一个支持我们也表示特别的感谢，对你们的关注表示特别的感谢。我们也提到了驻华使馆，冈崎雄太先生以及他的前任都一直在推动这个事情，包括有了日本企业有很多的进展，跟使馆的推动是分不开的。苹果的转变是从10年4月份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是没有什么进展的，但是到第二次报告发出了之后半个月的时间，有了第一次的交流，之后也经过了一系列的沟通谈判才走到了今天。这个转变可以说也有一些关键的时刻，包括2011年10月31日，当时在苹果的足部NRDC的葛琳女士还有中国环保组织，经过了5个小时长时间的沟通之后，应该说在比较激烈的过程中，最后苹果的高管总结发言说，作为苹果我们在供应链管理中也需要透明度。这个在我看来也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

苹果公司制所以这次认为还是向前迈进了，并不是说它现在已经在33个品牌里排到了第一位，但他在有一个方向上确实是做到了其他的品牌没有到的程度，也就是在材料供应商的推动方面，苹果公司迈出了比较大的步伐。材料供应商材料的生产是整个IT产业污染最重的一部分，这里面像印刷电路板、金属外壳、包装材料、微芯片污染都是很重的。尤其是作为PCB，广泛地应用各种IT产品里，但它的污染和资源消耗是非常突出的。苹果公司实际上是在和环保组织的沟通中，最后大家达成了共识说这个方向是应该着力推动的，因为这就是这个行业非常具有指标性的污染的环节，如果要推动就应该从这个环节入手。中国确实是一个PCB制造的中心，中国的产量远远高于世界其他的地区，并且还在继续向上增长，可以看到这些年已经逐步地转移了出来，甚至现在还在进一步比较大幅度地在下降。但是在中国印度的增长率比较高，但实际上所占的份额是进小的。中国在一个极大份额的情况下还依然地在高速地向前增长。PCB被广泛的应用于消费电子，个人电脑产品、通信业都广泛地使用它，70%是用于这些环节。生产过程中主要的影响包括了工艺废水的排放，同时是高耗水的项目。PCB的生产供应商还很难管理，因为它处于供应链的上游，常常不是最后直接的供应商，而是一个二级甚至是三级的供应商，同时要治理它的污染投入很大。由于它的工艺又比较复杂，最后出来的污染物又比较复杂，识别它的风险难度也比较大。苹果公司在这个过程中改变了以往只是自己关起门来秘密地操作各种事情，这次是采取了和环保组织进行合作，在环保组织的监督下开展审核识别问题作出推动。这里面达成的协议是，一般的品牌都开展了绿色审核的第三方审核，但苹果的审核是专项审核，是专门针对污染最为难以解决的环节来开展的审核，比如说废水、危险废物，目的不但是要推动这几家企业，而且要识别最佳案例以便推动。

针对废水的管理，首先我们谈谈审核是怎么样应对废水的管理的。大量的PCB企业实际上不能做到稳定的达标排放，我们的污染地图中有很多的PCB线路板的企业，他们存在着这些超标违规的记录，在《苹果的另一面》报告第二期的时候我们也提到了供应商污染的问题。第一个深度审核的案例是武汉名幸，它是一家日本的上市公司，它位于武汉市在南太子湖的边上，当时我们在调研的过程中，2011年调研的过程中我们看到的是这些滚滚的废水正在排向周边的河湖。渔民万正友先生非常地心痛，他说下一代人要喝污染的水了。在报告发出之后，确实可以看到苹果和日本使馆都对这家企业形成了一种推动，这家企业比较快地和名幸电子和自然之友的武汉小组，现在也成立了自己的NGO组织，自然之友的孵化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他们的工作也在调研过程中起到了极大的帮助。名幸电子和IPE进行了沟通，苹果公司委托了高达公司，也是NGO所使用的公司进行了内部的环境审核，之后又两次对它进行审核。之后到了2012年1月27日，电话会议中苹果和IPE，共同地商定选择了武汉名幸电子作为第一家开展绿色选择第三方审核的一个机构。

这里面有三个主要的问题是我们最为关注的，第一是通过雨水口进行了废水的排放，还有刚才说的湖底底泥的污染。在审核的过程中实际上被识别出来，确实存在着雨污官网不畅的问题，部分的废水进行了排放。企业对此进行了大幅度的整改，在雨水口安装了阀门，彻底切断了直接排放的方式。武汉有暴雨，一旦出现暴雨的时候，前半个小时的水必须搜集起来进行检测之后，如果没有超标才能进行排放，同时也有1000立方米的雨水收集池，如果有问题要泵回到处理系统进行处理之后再做排放。因为整个厂区内，由于一些各种原因还会有一些重金属的粉尘，所以要防止这些被雨水冲入到湖中间去。当时识别的另一个很大的可能性，主要是因为这些管道当时都埋在地下，经年累月之后不知道管道是不是发生了渗漏的问题，这是有可能发生的。这个情况下，企业把整个地下官网挖出来抬到了地上，以便出现问题可以直接地发现它。当然一些曾经通过雨水排放的废水也都被改变，而且进行了节水的措施。第二个问题是关于重金属超标超总量的问题，包括氢化物、铜都超过了排放的限值，铜的排放也超过了总量的限制，确实会对长江造成污染。整改的措施是调整了凝聚剂的量以便控制铜的浓度，同时采取节水的措施，控制废水排放的总量。如果浓度超标会做及时的监测，以前是自己不测的所以也不知道。现在自己会频密地进行检测。他还使用了重金属捕捉剂这样一个高效的重金属的沉淀剂可以很快地降低重金属的含量，确保铜和其他的金属能够保持在标准的范围内。包括氢化物和微蚀液都进行了整改的措施。超总量的问题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了比较有效的解决，而且同时实现了节约生产用水20%到30%这样的好的结果。

第三个问题是关于底泥的污染，我们作为NGO自然之友武汉小组，他们带领专业机构进行了检测，我们也做了一些检测，这些检测都识别是超标的。后来在报告中看到，实际上地方政府环保部门也对它进行了两次的采样，大体发现了超标的问题，在它的排放口附近超标的问题是相当重的。之后专业的机构对它进行了进一步更加细化的检查，发现了超标的规律性的部分，由此制定了比较缜密的清污的计划。在现场我们看到了大规模的可以说是比较少有的，对一个受到重金属污染湖泊底泥进行清理的场景。同时看到了专门制作的吸泥船正在作业的情况。当时，穿了吸附两位都是自然之友武汉小组，现在叫“绿江南”核心的成员。当时，大家在一起比较感慨的，一年前我们只是在厂外看到了污染的情况，但在一年后我们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场景。这个是曾律师，这个是刘骏。当然我们就是在厂外，在湖底清理的现场，这是正在作业的情况。这些污泥会作为危险废物进行处理，在脱水之后。这个情况如果有兴趣，武汉市环保局网站上是可以实时地看到这样的治污的情况。这个情况曾律师也很感慨，一年前大家认为这个湖是没有什么希望的，但在一年后在各方的推动下发生了变化，我想在场的大家都感觉到比较欣慰，这也体现了确实是绿色选择这样的从供应链方向推动来的力量有多么地强大。

针对PCB产业危险废物产量的问题，一旦处置不当会对生态造成难以恢复的影响和损害，也会影响到身体的健康。中国的工业园每年产生的危险废物大概有1000万吨，环境保护部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并作为2013年治理的重点。PCB产业的危险废物包括了蚀刻液等各种废物。在这个方面我们开展的审核是在无锡，无锡有一家健鼎也是世界上最大的PCB生产企业之一。在《苹果的另一面2》的报告中，2010年产生的危险废物的量是11万吨，而中国一年才是1000万吨。这是苹果一次供应商危险废物的产生量特别地巨大，其他的企业也是有很大的产品量，一旦处置不当会造成严重的后果。我们对健鼎公司、苹果以及环保组织达成的协议是进行危废减排的专项审核，审核的过程中要识别这些问题，并且要看和识别减废的良好的方案。我们首先是识别了健鼎的主要的来源，有蚀刻液量是特别大的，当时也确定了制定的健鼎的针对苹果的要求所制定的一个减排的方案。也就是说要把单位的危险废物的产生量从21公斤降低32%。危险废物减排采取了四个措施，这个措施里面首先是降低了含铜污泥含水量，同时将硫酸铜液体的铜提炼出来，之后进行出售。同时把蚀刻液包括含磷的废液进行处理。企业建成的资源回收中心在这中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两个厂区都建成了这样的回收中心，能够将很多的原本大量产生的危险废物进行回收再利用，大大地降低了危废的产生量。在审核报告中确认，2012年1月到8月危废量有了大幅度的下降。从原来的21.93千克降低到12.03千克。同时，除了危废的减排，还在专项审核中首次地尝试了将环境审查延伸到危废处理单位，这次我们认为应该对委托处理微废的合同单位进行检查，企业也比较配合，抽取了四家危废处理合同单位。我们发现四家都有相应的资质。南京绿石的王凯拿他的手机登录到网站上查到了污染的记录，对这些企业进行了调查和讯这里面的一些企业分别对之前超标违规的情况作出了说明。这充分地说明了一点，实际上仅仅拥有危废处理的资质是不够的，审核中不仅仅能看这个，包括环保部发布的“十二五”危废防治的规划中，涉及重金属处置的污染问题是尤其突出的。所以这块以往没有延伸到危废，这次第一次利用了公开的数据把它延伸到了危废，我想这是一个非常积极的尝试。

第三个问题是针对水资源可持续利用的问题，因为PCB的耗水量非常大。中国是一个严重缺水的国家，到2030年现存的情况还会出现更大的缺口。同时，工业用水还是在不断地上涨，实际上在挤占着农业和环境的生态用水，同时工业排放的大量的污水挤占了有限的清水的资源。中国已经把水资源保护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2012年底国务院专门出台了文件确定了三条红线，就是水资源开发利用的控制红线、用水效率的控制红线，还有谁资源限制纳污功能区的红线。一方面是水资源的紧缺，另一方面是中国高耗水行业大规模的发展。PCB就是这样的行业，耗水量是非常大的。在中国年产值很高，成为用水大户之一。我们对一家日本企业进行了专项的审核，它也是苹果的供应商，座落在北京。因为危废成为转移联单填写不规范，当时也不录入到污染地图。后面在苹果和使馆的共同的推动下，也比较积极地和环保组织进行了沟通，最终也接受了专项的审核，这是当时在报告中提到的危废问题的情况。我们都知道北京的缺水情况在中国乃至世界的大城市里都是非常突出的，人均水资源占有量下降到不足120立方米，远低于国际上1000立方米缺水的标准。北京不得不靠大量的超采地下水，从周围本来很缺水的河北调水，以各种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地但北京依然存在着耗水的大户，这家企业原本每天的耗水量我想足以够数以万计的居民用水在生产过程中消耗掉了。揖斐电公司是在亦庄的经济开发区，它建设了一个再生水的水厂，开始采用水厂中间的水，这个水厂很有意思，是对水进行了反渗透，也就是两次的反渗透的处理，所以水质是相当不错的。这个水来自于什么地方？这个水实际上来自于污水厂，它的排水进入到再生水厂，进入反渗透和再生处理系统之后，流入到铺设的管道中，可以直接把这些水泵回到企业去。揖斐电进行了再提纯用于生产线和辅助设备的用水。对再生水的使用我们进行了比较仔细的审计，发现确实两个厂区一厂和二厂都已经开始了使用，一厂使用得更早，但二厂在后期的推动下，也开始大规模地采用再生水。这个再生水可以看到所取得的成绩，自来水的消耗量是怎样出现了比较明显的下降。在2011年的时候，一厂还用掉了29万吨的将近30万吨的自来水。但是在2012年的时候只用了不到5万吨的自来水。主要是前期还在逐渐地上，后面的自来水主要是用于一些人员的用水。二厂开展得更早一些。一方面是大规模地采用再生水，另一方面试图进一步节水，在一厂和二厂分别在2012年制定了新的节水计划推动节水。一厂自来水的总消耗量从44%下降到2012年的7%，它的再生水的消耗量是从0提升到了37%。我们确认揖斐电确实是开始大规模地采用了再生水，同时可以看到一方面用了再生水，另一方面采取节水的措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原本水冲一下以后就只能废掉了，现在是先冲一遍再逆向的冲过去，也就是把需要的最干净的部分先冲，后面的一些不需要洁净到那种程度的可以后冲。因为要反复地冲洗各种化学药剂冲洗掉，所以可以看到这些机器都进行了优化和处理。当它从容器里提出来的时候，液体要先滴下来进入到池子里再进入下一个环节。这样冲洗中用的水都会减少很多。其他的PCB企业都可以借鉴它，除了一般性的节水措施，特别应该考虑说建立高耗水的项目的时候，是否选址的时候就考虑可以进行再生的水源。我们从规划的层面上要加以注意。

上期的报告中也有这样的场景让我们非常地心痛，除了环境的污染，对社区造成的影响甚至是毒害，这些问题到底有没有得到相应的解决。这个场面当然我们都经历了，所以我们也多次地回访到这个地方。这是昆山的同心村，旁边就是一家苹果的大型供应商，这不是PCB的企业，但它也会造成对居民的影响，特别是废气和噪声的影响。影响还是比较大的。我们在近期实际上又和昆山的一家环保组织，新近成立的绿色江南。共同回访了同心村，这是我们看到的现在的场景，很多原本存在的房子人去房空，甚至都已经被拆迁掉了。这就是当时举着污水的瓶子的人。为什么要特别谢谢他们，因为是在这个社区里，第一次还有那么多的村民愿意陈述这个问题。但第二次回访的时候只有她和她的先生愿意和我们再做交流，其他的人都已经沉默了。因为当时压力也确实是非常地大，在顶住了这些压力以后，他们为什么受到了影响呢，因为没有他们出来的勇气这个村子还得到了认为能接受的结果，也就是说搬迁，离开这样一个被多家中污染企业包围的地区。而凯达供应商的生产有了大幅度减少，他准备搬迁到工业园区去。周边除了村民还有高档的商品社区，在那里原本居民都围拢过来做了

很多的倾诉，他们晚上不能开窗户，对孩子影响。但这次再问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仿佛都是已经非常遥远的事情已经不再记得了，因为这家企业已经在夜间不是灯火通明的场景了，已经停止了很多噪音的生产的过程。

苹果的下一步需要做什么？我们对它有什么改进的建议？我们一直是以这样的评价体系来推动的，除了回复收到与否、了解情况，还包括后面不断向前推动的从被动到主动，从一级供应商到向上一级供应商延伸的过程。我们希望苹果能够开展更加深入的调查。包括对居民的影响，但还有一些影响至今没有解决。我们至今还是会收到一些当地社区认为虽然影响环境了，但并没有彻底解决还是不断收到这样的投诉。我们也认为还需要更加优化检索的机制，虽然说现在已经开启了主动的检索，但检索的周期过程很难及时地发现。同时我们认为它应该更加及时有力地推动企业向公众加以说明，而不是到最后认为一切在内部走过之后才开展审核才说明。我们认为不是最优的方法。同时我们认为它应该推动供应商定期地公布排放的数据。因为这个对中国来讲是有巨大的意义的。这些企业的排放量也很大，所以应该加以公布。这也是和国际接轨的做法。同时可以延伸到供应商的做法，延伸到材料环节进一步推广到其他主要材料供应商上去。从一级供应商我们希望直接管理二级供应商，同时我们也希望能够对电子废弃物因为我们知道苹果的产品非常地热销，更新换代也很多。这张图上苹果在第一次的时候是排在了最后一位，但今天已经上升到了第六位，同时维持着一个积极向上的上升的趋势。这就是我们对苹果的评价，以及对现在33家IT企业表现的评价。

这一期的报告我们特别提出有几家企业的积极表现还是值得肯定的，包括西门子公司的还是在持续地使用公开的数据推动供应商的整改。特别值得提到的是松下公司，第一期松下电器就是最为积极的企业之一，但是在后面从2010年到去年是有比较长的停滞的过程，没有什么特别显著的向前的进展，特别是没有实质性的推动供应商的整改。但在2012年的后期松下开始运用污染地图对它的供应商进行了管理，不但是说要做，说它的情况而且确实是有所行动。因为我看到有27家供应商已经在对整改情况进行了说明，我们认为这是非常积极的进展。微软公司因为之前比较少，但现在我们都知道包括Servers等硬件的生产也开启了，所以我们开启和跟微软的沟通，一开始并不顺利，但后面比较快地调整过来认识到还是有责任去推动的。他现在也已经开始了推动，可以说是一个后发先至的情况。

但很令人遗撼的是，至今还有一些问题是比较严重地存在，尤其是令人难以接受的HTC公司，它像微软一样也是后期被纳入到评价中，但是在沟通中迄今没有回应环保组织对供应链污染的质疑，没有作出任何的回应，这是33家品牌中唯一的一个。环保组织要求HTC改变做法切实承担责任。LG的表现也非常地消极，长时间地沉默并作出了不实的陈述，并采取回避拖延的态度，我们也要求LG应该改变这样的做法。在日本的企业里表现最为消极的是佳能公司，面对环保组织的质疑也曾经长时间的沉默，在公众的压力下虽然作出了承认，但是实际上一直到现在还是采取能够回避就回避的做法，不愿意面对对供应商的质疑。包括一些有问题的供应商，在后来再一次地因污染的问题出现在地图上面，这实际上体现了佳能公司并没有认真对它的供应商和供应链进行有效的管理。这个表现是非常消极的。

整个报告的结论是我们确实确认了苹果公司大幅度地提升了透明度，并且开展了绿色采购，这些做法成功地撬动材料供应商进行采购，同时希望苹果公司把这个经验推广到更多的供应商，同时希望更多的品牌利用好公开数据和利益方一起推动高污染IT材料生产过程向绿色的转变。

最后可以看到绿色选择是由21家环保组织发起的，今天它已经扩展到了46家环保组织，分布在全国很多的地区。这个报告虽然是五家单位作出的，但中间很多的工作包括调研和审核都是46家中很多的环保组织都在参与推动的，所以今天也对他们表示感谢。

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马老师，他的这一番陈述让我们看到了振奋人心的故事，改变的故事，前几天新闻媒体上炒得很热，我们周围很多的新闻是烂尾新闻，我们今天的报告是告诉大家我们环保组织没有烂尾行动。今天我们看到了在我们的努力下还有各方的参与下，这个坑已经填了一部分，但它仍然是逗号而不是句号。我引用马老师经常说的话，这些案例里，中国的污染防治缺的不是资金和技术而是动力，而改变动力的来源是在座的各位、环保组织、记者以及各界的朋友。在这次的改变推动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来自日本的朋友们，下面有请来自日本的广濑稔也先生为我们介绍日本NGO在这次绿色选择行动中的参与。

广濑稔也：大家好！我是从日本来的日本环保NGO、亚洲环境信息的广濑稔也。今天能够在新闻发布会上给我这么一个宝贵的机会，让我在这发言我衷心感谢给我这样的机会。另外有46个NGO长时间地参与防治污染的工作我们也从心里表示感谢。我这个亚洲环境信息中心是从2000年开始与中国还有韩国的环保NGO一起合作，我们实现了超越国际的合作，市民的层次上共同开展活动。现在我们是作为在日本的NGO的国外的合作伙伴，对日本的供应链开展活动进行探讨。我们亚洲环境中心从开始活动的时候就对中国的水污染非常地关注。我们通过一些国际会议和一些参观活动希望把日本的水域病以及污染事件的经验教训介绍给中国的公众共同开展活动。在我们开展这些活动的时候我们通过IPE水污染地图了解到了中国的水污染跟日本的企业也有很重要的关系，我们当时感到很受震动。特别是当我们知道在日本很有代表性的几个大型的家电生产企业对于他们供应链中的特别是供应链中的情况并没有了解，同时还在宣传自己的产品是环保产品，了解到这个情况以后我们就尽自己的努力协助在日本的活动。特别是通过刚才的介绍，大家也了解到根据GCE的调查日本还有很多企业和很多人不太了解开展绿色供应链的活动，所以对日本的企业来讲，为了增强他们对GCE活动的认识，我们希望也给日本企业提供相关的信息，所以我们对GCE到目前开展的活动还有过去发展过程中，其中对日本企业是如何进行评论的，我们用日语做成了简介的册子，通过一些途径为日本企业提供一些信息。今天松下的代表也在座，刚才在报告中也显示了他们的排位是很靠恰的，GCE最初的报告中评价比较高的松下从2011年开始跟NGO保持紧密的联系，去年吕丽女士去大阪访问了松下公司，与松下环保和采购的负责人交换了意见。现在松下正在积极地对供应链的绿色供应链的活动积极开展这方面的工作。从2012年的4月1号开始使用了绿色供应链标准书第六版。在上面把对供应链的上层供应商如何减轻的环境负担开展了工作，另外对供应商如何掌握情况以及如何评价的内容也包含到绿色供应标准书里面。现在由松下按照绿色供应标准书对450家供应商进行了绿色供应调查，所以我们觉得松下在这方面的工作是日本的家电企业中拥有最高评价的。除此之外我们的组织还召开了绿色供应链论坛，有家电企业还有其他的一些企业争取他们来参加我们的论坛，准备将绿色供应链的重要性使更多的人和企业认识到这个重要性。但是有一个问题，我从日本的家电企业听到的，由于他们生产产品的种类非常地多，所以他们的供应商大概有几万公司，由于供货价格经常有变，所以有时候甚至每天供货的供应商都是有变化的，所以如果是供货商出现了问题，他们可以去处理，但如果说让他随时随地都掌握每一家供应商的情况对他们来说还是很困难的。他们提出了这样的困难。特别是我们刚才听到的报告中，作为一个反面的事例也就是佳能公司的事情，佳能公司对他们供应商有排污的企业，他们说如果发现了这样的企业会立刻进行调查并采取治理措施。但如果作为一个管理体系让他们控制所有的供应链并建立这样的体系还是今后他们要开展的工作。所以我们考虑今后也要参考其他国家企业比较先进的事例和先进的做法，吸取他们的经验，制作一个指南，对日本的企业更加进一步开展对话，向日本企业提供相关信息。

今后我们作为在日本开展活动的伙伴团体，希望也能够和GCE的各位成员紧密联系，为在中国的日本企业供应商的环保作出贡献。

最后衷心感谢能给我这样的机会。

主持人：谢谢广濑先生，广濑先生的亚洲环境信息中心远在日本却对日本企业在中国作出的环境表现给出这么多的关注和通过努力带来改变。我觉得是很值得我们学习和感谢的。应该说中国的企业这些年来也在不断地走出国门，但他们在海外的表现我们的了解现在还有所局限。当我们的NGO，我们的企业共同成长起来以后，可能我们也要更有责任地看待自己的企业，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对环境所带来的影响。

下面有请三位专家为我们发布的报告进行点评。首先有请清华大学的李楯教授。

李楯：本来只是想来听听，昨天会议的主办者要我讲几句话，讲几点。

能够喝上干净的水、呼吸新鲜的空气，吃放心的食品，这本来是人生存的最基本的条件，当然在中国也是当政者最起码在十年前对人民作出的庄重承诺。我们知道最起码在十年前当时执政党的总书记在这方面作出过承诺。但在今天看来如果不能进行稳妥的体制改革的话，要做到这一点恐怕是相当困难。第二点，我觉得我们应该更多地让一个一个的人知道污染对人的生命和健康的危害。哪些污染？尤其是水污染中含有的重金属、化学有毒有害物质，哪些污染能够致癌，哪些污染影响到人的生育。按照我们国家卫生部发布的数字，我们不孕不育率已经在10%以上了。其中除了技术的社会原因，污染是政府认定的原因之一。其他哪些污染对人的健康可以带来什么样的具体的伤害？我看到今天来参加这个会议的有执政党的报刊《人民日报》和《求是》杂志下属的两个刊物，《民生》和《小康》，我觉得这样的杂志有责任具体地告诉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哪些污染对他们的健康和生命带来什么样的伤害以及这些污染是怎么造成的。

第三点我想讲一下跨国公司在中国的污染只是整个中国污染的一部分，问题是为什么在那块土地上，企业表现得如此之上。我们前些年发布的蓝皮书，涉及到中国企业在人权劳动环境三方面的社会责任，跨国公司在中国的前几百强，国企主要是央企在中国的100强，民企在中国的100强，他们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上以百分为满分的情况下，基本都在10几分，就是严重地不及格。我们就要考虑为什么在这块土地上，我们的企业包括跨国公司表现如此之差。我说搞不好中国会带坏世界规则。对现在有所改进我的想法，第一是需要进一步地关注，需要特别地关注下一步是什么。在多大程度上解决了问题。第二，是政府干什么去了。我们看到的是跪求，是上访。我们这个社会是不是缺乏执政党所说的诉求表达机制。污染的受害者这种诉求通过什么制度化的途径能表达出来，以至使我们这个社会缺乏施压机制，怎么样使污染着感觉到压力，怎么样使对保障人民的健康负有责任的政府来积极地履行他的责任。

第四点我想说的是，中国的污染了和别国污染相同的一面，也就是发展中的问题之外有它特殊的问题。我赞成有人有这样的说法，我们这里的污染在经济上是结构性污染，在政治上是体制性污染。我们的经济发展结构、我们的产业结构也就是说执政党早就提出要改变的产业结构造成企业在污染方面对生态的破坏方面既不负责任又有严重的、及其恶劣的竞争，是负向竞争。在这种结构下要生存下去只有降低成本，只有不负责任的污染。在体制上，我们的政府对城市的经营改革的停滞造成了它在企业的污染上最起码是纵容。所以我们说只有通过体制的改革，只有推动包括政治体制改革在内的全面改革，我们的环境污染，我们的生态恶化才有可能好转。解决这些问题的基本要求我觉得是早就提出的三点：信息公开、公众参与、官员问责。

最后我要说一下，对中国NGO的行为方式虽然很艰难，但是今天的世界上每五个人就有一个生活在中国这块土地上，我们怎么做关系着人类的发展，所以中国的NGO尽管步履艰难也是我们对人类极其有限的一点贡献，我希望这种贡献能够越来越大。

谢谢大家！

主持人：感谢李楯老师，他提出了三点信息公开、公众参与、官员问责。至少我了解前两点就是我们长期实践的准则，中国NGO能不能继续在这条路上为世界贡献多一点力量，让我们拭目以待。

下面有请中国社科院郑易生老师来为大家讲讲。

郑易生：我前两年就开始知道苹果的事件，后来也一直挺关心，也跟他们中心联系过，请教过，我觉得有很多事情开拓了我的眼界，因为我是做环境、经济政策研究那方面的。首先我说几个感觉。第一个感觉，做法是苹果的事情首先从战略战术感到挺巧、挺棒，就是借力打力。另外透明撬动治污也是有很多解释。在一个觉得不可能的情况下能作出的事情。给我的印象上，NGO有时候像催化剂一样，那些材料都有就是起不了反应，通过NGO就可以发生反应，也像一个聚合器可以化抽象的法律、民意为具体，能够化透明为力量。我觉得大家都说透明多么棒，但能在现实生活中把透明变成具体的力量，很多人都有这个本领的话，那就很好了。这个进步就很大了。

我从宏观上也有一些感觉，原来对环境研究中感觉到中国有三个方面的关系，一个是政府、一个是企业，一个是社会。当然这个关系在某些小角度上也可以像A怕B、B怕A这样地转，后来也发现不是这样简单。我觉得好象有比较正常的关系，政府依法行政，包括管理规范企业的行为。之后企业最主要的首先是遵守法律，至少要达到国家的标准，其次还要有社会责任。社会有一种参与监督政府的行为，也包括对企业。三者要形成制衡这就可以解决很多的问题。现实中的三者中间出现了什么问题。政府有的情况下挺能管企业，但有的情况下不管企业，或者是没有能力或是不愿意，种种原因对企业污染的问题管不了不想管甚至是有利益的关系，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反过来企业对社会不管怎么呼吁就是不理你，让你一点没有辙。所以搞环境的无奈和无力，政府和企业不响应甚至是联合反对。有的就是违法的问题，就是解决不了，中国的很多环境问题都是在这个层面上出现的。并不是说没有现存的力量，只是说没有组合好，我觉得NGO的做法里是等于解决了一些什么问题呢？我觉得不是笼统地看到了法律不能执行，其实起到了由社会为主体推动执法的，有一点小奇迹的感觉。为什么？因为产业链的规律，有的企业不怕法律，觉得法律是空的，可是你怕公司头或者是怕你的产业链失去了什么。而有一些公司恰恰很在意自己的声誉，也有一定的意识。所以这样实际上是借力打力用这个撬动和推动了事情。实际上我感觉到从苹果的事情还有其他的一些，包括上次的防治等各方面的，有一种政府看着或者是支持或者是怎么样，反正是这个社会的力量直接推动了企业，利用了企业内部的利益关系和积极因素推动了企业向执法的方向做，而且这个面积也不小了。所以，这个事情是很值得研究的，也挺给人振奋的感觉。

社会能直接执法的现象，说明了社会上并不是不存在推动环境改善的力量，也不是不存在让企业动心让企业做的事情。三者的循环和关系可以向正常化走。但这些需要条件，第一是有力量、有资源。第二是这些力量和资源调动起来需要条件，这不是现成的。能够把现成的条件和资源利用起来、调动起来，这件事情上就是NGO起的作用。

我们原来有好多的事情是做不到的，有些是可以做到，不是资金、不是技术是动力问题，我觉得是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确实有可行的空间，现有的技术和经济力量能做而不做，很多这方面的工作还是有一定的空间的。实际上除了这个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得多。而现实的力量也有，包括不实行的法律也是存在的条件，只是我们利用得还不够。所以我感觉到扩展，比如说从跨国公司到国内的大公司，到上市公司，我觉得以后再往前政府也应该有所触动，而且有些NGO都做过一些政府信息公开化的平台。政府也应该加入到这个过程中。最后如果到了一个阶段，企业本身包括一个末端的供应链都应该感受到社会压力那就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了。我特别希望扩展的过程比较好的秩序的扩展过程是不可逆的，我感觉到这是利用现有条件做可行的事。但这样做过程的结果是创造了一些条件成为进一步社会推进改革的现实的力量和经验，我觉得这个意义是非常好的、非常大的。

另外我也感到在工作中的精神，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看到不是埋怨条件如何不好，而是找到这里可行的东西去做。我觉得这样做下去的结果第一是能够解决一些具体的问题而且不断地扩大。第二这是真正地积蓄社会健康的、透明的力量继续向前的力量，本身就在创造这个条件。所以我认为透明撬动治污这个题目非常好，我觉得透明是力量，但力量需要智慧把它转化。以前有一本书叫《创造性的转化》，我觉得NGO做的就是这件事。

主持人：谢谢郑老师，透明撬动治污。我们原来只想到透明是一个原则上的美好，如今透明可以给我们切切实实地带来实际问题的解决。从苹果的案例上我们看到了这一点。下面有请商道纵横的创始人郭沛源博士来谈谈他的意见。

郭沛源：首先还是表示祝贺。商道纵横是一家咨询公司，我跟在座的很多人身份不一样，可是我们横跨两届，一方面给企业提供服务，同时也给很多NGO组织一些很密切的合作，所以我们更多会从怎么样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来看。看了这个报告谈一些体会：

首先，他们一定很辛苦，我看到初稿的时候还不是这个名字，今天早上来了以后我发现换成了撬动两个字了。我觉得换得很好，因为撬动是什么意思？郑老师说借力打力，更通俗一点讲就是四两拨千斤。马老师很有名可是NGO没有那么大名气去找供应商人家是不会理你的。那样的办法在现实中是不管用的。那么我们可以很好地回味一下撬动这两个字到底代表了什么。我的分析是，NGO撬动了舆论公众还有消费者的力量，而舆论公众和消费者的力量撬动了品牌的力量。品牌的力量撬动了生产商的利益，最后生产商、工厂作出了改变。这其实是一连串的关系，所以用撬动这两个字应该是很好，而且对NGO其他领域很有借鉴的意义。从我的角度来看，我觉得撬动的核心是透明。因为没有透明度的话，我刚才听了马老师的介绍很吃惊，我了解到国内很多NGO天天都讲环保，可是没有多少人学环境工程出身，我是学环保出身的，我本科学的是环境工程，可是我看到刚才马军介绍的那部分内容，对我来说都觉得比较有技术含量了。所以要做到这一点，没有透明度是很难的。而马军用一个很好的方式把这些信息用大家看得见、摸得着的打钩的形式和品牌排名的形式来陈述给大家。透明这两个字是我们能撬动供应链的很重要的砝码。而且我们也注意到尽管还有各种各样的不如意，但是我们企业的透明度是在增加。我们也在发布企业的报告。根据我们的统计2011年全国大概有1001多份企业社会责任的报告。2012年达到了1500多份，在座有人看到过的话会觉得那是精美的画册，但我觉得我们我们需要有一个过程，第一步要把人家的嘴巴撬开了，等他说话了我们再甄别他说的是好的或是不好的，是对的或者是不对的。所以我觉得不管是媒体还是NGO，包括我们这样的咨询机构都应该共同地推动透明度，这就是刚才大家一直在讨论到的驱动力或者是从更学术的角度来看，是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的情况下，民间的力量做民间的救济，通过透明度来撬动工厂的改变。我觉得这是我从报告里看到的一点。

接下来再讲两点展望，我觉得这是持续不断的过程，很难要求工厂在一夜之间发生变化，我们也很难要求品牌商在一夜之间发生变化。对IPE等NGO选择也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我觉得已经是一个成就了，但同时还有很多的东西可以改进，这也是我们一直在讲可持续发展中的持续的改进。所以我会从未来的方向来看品牌商或者是这个行动本身还能做什么，以及我们的绿色选择还可以做更多的什么东西。从品牌商这一点，我觉得有三个东西可以去做。第一点是二级供应商，现在很多只是停留在概念的层面或者是探索的层面，因为确实很难。一级供应商都管不过来还要管二级这是很难的。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方向，因为我看到很多大的品牌商，尤其是企业个人做得不错的，现在都在想一个问题是怎么样去管理二级供应商，我相信他们可能也没有现成的办法，但我特别希望在这个行动中看到有一些好的经验可以推动下去。第二点，我觉得我们更多在强调供应链，但我同时提醒大家，对IT产品以及很多企业还有一个概念是LCA、产品的生命周期，或者是价值链。除了供应链这一端我们还要看另外一端。我记得很早以前绿色和平做电子垃圾的。这块我们要考虑慢慢纳入进来。尤其是现在手机的持有量这么多，HTC这样的公司必须要承担起责任。

第三，更多可以从品牌的角度考虑。我们经常跟企业社会责任，其实是有高下之分的，我们不要血汗工厂都要环保，谈几次我们都知道哪一个公司是到位和有境界的。好一点的说我要把企业社会责任做得更积极一点，但更有境界的是把自己的产品和服务作为问题解决方案的一部分。这应该是公司追求企业社会责任最有境界的高度。落实到IT行业怎么看？也就是说IT本身是可以推进环境保护方面的透明度以及整个供应链的透明度，同时推进整个行业的企业社会责任的。比如说苹果从一个反面教材到现在开始改进了，可以不可以再往前迈一步，他自己去开发一个App，把水污染地图放进去，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吗？这样的话就是解决方案的一部分。又比如说那么多手机GPS已经是标配了，有没有可能过一两年把PM2.5的监测仪也作为标配。走到哪儿不是看手机信号有多强，而是PM2.5有多强，如果爆表我就跑到别的地方打手机。这是作为产品的提供商IT可以更进步的。真的是这种情况发生，马军他们的评价体系就要加一个加分项。不仅仅是减分了，可能还是加分项。我这还只是往前看。

第二个问题从绿色选择的角度来看往前怎么做呢？我觉得可以应用到其他的领域。我一直以为住在北京城有很多的污染，最近我深切地体会到我出差到上海，人家说你们北京污染得很厉害，我已经深切地感受到人家对我的同情。我觉得空气污染是非常严重，我们变成了被同情的一部分，说实话是挺让我不舒服的。这是一个现实。我们可以把这样的理念应用到别的领域。比如说空气的问题，我觉得其实有一个概念我一直想跟大家传播。我们经常说自己是受害者，生活在北京呼吸这样的污染的空气，要提醒大家的是其实每个人的身份都是多重的。在家庭里你可能是丈夫的角色、也可能是爸爸的角色，也可能是儿子的角色，不能只强调一个角色。在社会上也是如此的，在北京我们是受害者角色我们也是消费者。但是还有可能也是银行的存款人，大家多多少少都有钱存在银行里，还有你可能是基金公司或者是上市公司的投资人，这些身份你有没有考虑到你是受害者又是消费者，又是存款人还是投资者。如果我们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在北京呼吸着污染的空气，我们有没有想过什么样的问题造成了空气污染？汽车尾气，什么样的东西造成了这样的污染，汽车的生产和建筑公司。而这些汽车生产商赚了大把的钱体现在什么地方。要把钱存在银行，也要分给投资者。如果买了某家公司的股票就是分红。只不过拿了两万块钱又拿了五万块钱去医院。但大家都没有想过这样的角色，我提醒大家的是，我们要想各种角色。换句话说绿色消费联盟只是在撬动大家的消费，但还有其他的消费我们可以去撬动的。我们需要的是水污染地图还有像苹果这样的报告，把我刚才说的很理论化很复杂的信息变得简易让大家看到。实际上是把每个人的个人利益和日常的行为连接起来，我觉得这也是透明的力量。而NGO在市场和政府失灵的时候能做的是搭建平台，把这些信息变得公众理解，媒体理解，每一个人都能理解，并且很容易采取行动，我想这是未来的一个方向所在。

希望讲的这些内容对大家有所启示。谢谢！

主持人：谢谢郭博士为我们描绘了一个丰富多彩的绿色选择的未来。提问和交流的时间有5分钟，谁想进一步了解可以举手。如果现在没有问题大家可以私下里交流。今天我们的发布会就到此结束。谢谢大家抽出一个上午的时间来参与这个会。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