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殇散文

2024-07-21

青花殇散文(精选10篇)

篇1:青花殇散文

断桥殇散文

是什么蒙昧了你的心智,让你宁可舍去这千年的修行?——引子

千年的苦修,终于有了成果,化成人形的你,娇美动人,绰约多姿。那一刻,我看呆了。姐姐,我们本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只要集齐了人间的代表“生老病死爱恨离别”的八滴晶莹的眼泪,你便可以永脱妖身,得道成仙。至于我,道行浅薄,不敢他求,能伴你左右,我已知足。

那天,你好高兴,娇美的脸庞灿若桃花,你携我之手,驾彩云离了峨嵋仙山,同游西湖。黄莺弄舌,春燕飞舞,这江南的美景耀花了我的`眼,那便是传说中的断桥吧,那桥上的亭子好别致,你追着我的脚步,一步步地入了这是非之处。姐姐,我好后悔,若不是我任性至此,如何能累你堕入红尘受苦?

我发现了你的异常,我也看到了那个在断桥上踟躇的男人,温文尔雅,白净秀气,可却手无缚鸡之力,一副烂忠厚没用的模样。姐姐,你可是看上了他什么?

你说你要报恩,你说这个人曾救你于鹰口,你说救命之恩大于天,你要先报恩后成仙。姐姐,你莫不是魔障了?你被鹰所袭获救是你修炼之初的事,这之间隔着千八百年呢,作为一个凡人,怕是连骨头渣子都没了,怎么有可能现身西湖与你相遇?即便是他,是他再世为人与你相遇,可这千年的修行,换取几日的欢娱,孰轻孰重?姐姐,聪明如你,怎会不明白?

你说你意已决,让我随意去留。姐姐,你可知,从你收留我那天起,我的心就系在你的身上,让你独自赴红尘,我如何放得下心?我留了下来,化身丫环伴你左右。我发誓,若他对你不起,我定要取他性命。

他竟用雄黄酒试探于你,这等薄情寡义之人要他何用?可你为了救他,竟冒险去盗仙草,这值得吗,难道这时你还看不清他的为人?姐姐,我真的越来越不懂你了。

我说,他早晚会害了你,你微笑不语,竟是一副很幸福的样子。

也许是你的苦心感动了上苍,这以后的日子倒也平静,虽然那疯和尚时时捣乱,但还不能奈你何。我渐渐习惯了这尘世中的一切。你有喜了,这,可该恭喜你吧。

祸害终究来源于那个没用的男人,他竟引了那疯和尚来,用金钵套住了你。看着你在钵中苦苦挣扎,我的心好痛。我拔出剑来,我要杀了那个可恶的男人!

你已无法出声,可看着你那双含悲忍泣的眼睛,我的剑竟刺不下去,他是你心爱的人,我又怎忍伤你的心!

你终于被关入塔中,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关入塔中。我好恨,我恨自己无用,斗不过那疯和尚,救不出你。

泪,迷住了我的眼,我得逃,我只能逃,若我也被捉,那还有谁能救你?

鬼使神差,我竟来到断桥,当年你与那男人情定终生的断桥。可,桥呢?桥没了首尾,只桥身浮于水面,若隐若现,该不会真的断了吧,这,可是你的结局?

不,这结局太悲惨,我不要这样的结局。总有一天,我会打败那和尚的,那时,便是你重见天日之时。姐姐,我知道,没有你的陪伴,我的修炼生活会很寂寞,但我不怕,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篇2:青花殇散文

最近这些日子我很有懒惰的劲头,每日不到日出东方高高挂我是不会起床的,甚至于我还埋怨于它起的太早,以至于我的美梦还未曾享尽便不得不睁开眼睛面对冰冷的现实。

起来一番梳洗自然是要费些功夫的,音乐成为伴我一路的伴侣,最近口味有些变化,更加偏爱那些轻轻柔柔的曲子了,一曲月光下的凤尾竹必定选择葫芦丝的播放方式,没有词却给人更多更深更远的遐想。

听到兴致起随着音律舞上一曲不亦乐乎,很久了,没有在接近舞蹈,地方小,不敢过火,幸好这曲子是缓缓流淌的调子,若不然,怕是要谅大祸了。

柔柔的音乐总让我想起一个少女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模样,羞涩中带着风情,摇曳着她婀娜的身姿,那份美,隔着山雾,那份容颜,掩着雾霭,朦胧中人影摇曳,透过前世的记忆,来到今世的`重逢。如若是有,定是那仙子下凡般的动容。

另有一曲则是凤凰传奇的荷塘月色,说起喜欢这首曲子,倒是缘了朱自清先生的一篇文章---荷塘月色。他那妙趣的抒写让我自小对月光下漫步心生向往,怀有无限的美感,那份悠然自得和月色下的荷塘交融,怎样的美也只有那畅游的你才知。

荷塘在我家乡是非常常见的,月光下的荷花我也时常目睹,也时常学习朱自清先生来一次浪漫而美妙的月下漫步。那份娴静,那份心境自是妙不可言,更多的是对自己心灵的顿悟,尘世的醒悟,一个人的漫步升华成对心灵的修行。

钟爱这首曲子一则来自词的简单,简单几句描绘出一个唯美而幽静的世界,让人感觉到贴心的温暖。让人充满期待的则是后面的一段序曲,让人有了更多自己的感悟,像一副美的无法言语的画,恰当的留白更让人爱不释手。

另外一首则是本人一直的钟爱,来自于刘若英的知道不知道,伤感,绵长,带着一些哲理和感悟,如萧音卸去余音回荡一般,发人心省。

知所以喜欢是缘于它的词,带着一种佛祖的启迪和提示一般,走在那条一望无垠的黄土高原的小路上,一个人哼着这首曲子,是对自己,是对人生,是对信仰,是对人性,是对自己所迷茫,所懵懂,所害怕,所期待,所有思虑的事情一种心情和心态。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说出了这个世界的悲欢离合其实早已注定,其实上苍在一份感情开始和结束的时候都早有预示,只是平凡如我时常未曾顿悟,或者早已得知却不肯相信这个结局,盼望自己的挽留能改变些什么,可是已经注定的还能改变什么呢,当风吹过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也只能在思念,在怀想的时候微微一笑,或许有滚烫的泪珠随之掉落。

篇3:青衣殇优秀散文

光阴深处,什么样的场景,那么疼痛。

烟雨红尘里,寻你千百度,蓦然回首,你已穿上凤冠霞披。迈着细碎的步子,踏着岁月的烟尘,把青丝绾成忧郁的模样,头上插满寸寸的哀伤,咿咿呀呀地吟唱。你演绎的不是自己,我却投入了情绪,眼眸里闪过熟悉的场景与往日的对白,有一种东西叫殇,开始弥漫。

抬首间,我记起了流年的一段情,春潮涨绿了一川烟雨,子规啼遍千山,秋水望穿黄昏渡口,清风冷妆台相思,琴声送别了晓风残月,落叶凄凉了白发如雪。我就藏在人群里,将眉目掩去,看你的折子戏。要将的沉沉浮浮看遍,要将命运的镜花水月看透。却不料,回首之际,万分熟悉的容颜也正静静地看着着我的里里外外。

走过茫茫的人海,为何于你独亲,是前世已约,还是今生注定。我知道自己恋上了你那吴音越调,楚韵秦腔,一如恋上开满繁花的青春。我已入了你的局,岁月从此水远山长。

舞台方寸间,一曲一曲的折子戏,唱着无人不知的。你举手抬足间,低眉浅笑,莲步轻移,水袖舒展,风韵流转。故事里的情节,千种风情,万般演绎。那些预设了的悲欢离合,恩仇,让你触目惊心,无法自拔,陷入到情节的陷井。你忘记在演别人的故事,仿佛是自己的轮回。一咏一叹,愁上眉头,却下心头。一曲清音萦耳,一袭水袖翻飞,一双星眸坠泪,左一挥,前尘过往成烟,右一扬,烟雾迷楼骤起。哪些不肯轻易示人的妩媚,此刻,淋漓尽致,这种经得起岁月推敲的美丽,你是我唯一的青衣。

也许爱上你的戏,爱情就有多美,就会有多罪。你入了戏,演出了自己的美丽与凄凉,你相信自己前世也是殉情而死,你看到了他为你英雄末路,你看到了他为你辗转红尘,颠沛流离。你依恋,你哀婉,你追随。舞台之上,舞清闲,撩起月色,你是一只浸满泪光的白狐。踱莲步,曼妙沧桑,你是一条纠缠红尘的灵蛇。在岁月的河流上,你这长长的倾诉与等候,满腔幽怨,夺人清泪如雨。

隔着烟霭袅袅,我看不清你的容颜,脸上薄施的脂粉,掩住了朦胧的忧郁。舞台之上,你演绎别人的故事,擦拭自己的泪痕。暗淡的灯光下,唱了一折又一折,哭了、笑了、唱了、骂了,些许疑惑,些许沉思,些许追忆,几多依恋,几多不解,几多彷徨。有过撕心裂肺的痛,也有过灿若云霞的笑。人生的悲欢离合,酣畅淋漓。于是,世人相信了爱情的美丽与苍凉。

观众看你的鲜衣怒马,锦瑟年华。最是一袭罗衣,一株竹韵,节节向上,素裹今世的妖娆。静听你朱唇轻启,幽兰吐香,念韵白,清音绕梁,击红牙,铿锵顿挫,倾诉前尘过往。时而蹙眉几许,时而嗟叹几声。眉宇间暗藏的岁月沧桑,惹起了多少无言的隐忧。就连躲在暗处的琵琶,怎么样也弹不落你指尖的清愁。

如果人生不是一场折子戏,你背负着现实,你还会演绎得如此动情吗。你还会,在别人的故事里,永远是主角吗,用一生矜持的,将尘世的柔情蜷伏。于方寸的舞台,为过客粉墨登场。把韶华唱衰,把光阴唱老,把花哭残,把叶哭落。

舞台之下,众生看你的演出,舞台之上,你看众生的演出,人人都是戏子,扮演各自的角色。一幕幕风花雪月,在烟雨红尘里慢慢上演。舞台的角色越来越,生旦净末丑粉墨登场。而我是你永远独特的观众。和着你的节拍,以曲调为针线,一点点绣着人生的漂泊与缱绻,寻回自己的前世今生。

我知道,无限风光的`背后,你掩藏了怎样的幽素的情怀。不经意间,我热泪盈眶,心也湿了。你水袖一展,于红尘之外,我看见一朵青莲花的绽放,许我半生凝望。你兰指微翅,解了我生生世世的轮回,悲欢离合的反复。你纤手一招,拨弄了我唯一一次的邂逅,那场晶莹的风花雪月,清丽了唇齿之间的温柔。让我一见倾心,再见倾情,三见相思成病。于是我相信,因为你,我才逃离了桃色的清殇,躲避了嫣红成阵的诱惑。在红尘里载浮载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

独在光阴深处,一个人唱着独角戏,长的是寂寞,短的是欢颜,远远地注视着你。就着冷冷的时光煮雨,烹一壶绝世的好茶,等你来饮我的茶,闲敲棋子,轻挑灯花,共话巴山。千年之后,你会如约撑一把油纸伞,沿着青石板路,姗姗而来吗。你来,定能看见江南,有一阙小词,写满一川烟雨。

我在流年画地为牢,日复一日,浅蘸人间烟火,描摹属于你的深情。你若来,青春如梦,梨花白了三月烟雨,梅子黄了满城风絮。为你小轩窗,正梳妆,画眉入鬓,晚来天欲雪,为你炉前分茶,多情春庭月,为你青梅煮酒,墙外行人道,为你秋千笑。你若不来,我捂住岁月的伤口,沉默不语。

篇4:乱世殇散文

光阴如水流彼岸,繁华如斯醉流年。

蓦然回首意阑珊,不知不觉烟花散。

他年,只羡鸳鸯不羡仙。

——题记

隔一世离殇,你是我无法触及的念想,伸手若能将过往掩藏,便能青衣白马去把天涯闯。

只是,落雨的季节总是如此让人彷徨,我在此处画地为牢,从未走出一步。

那一场邂逅,像等了许久的一场雨,终于在年轮绕了一轮又一轮之后落在了原地,像碎了一池的水花,终归在和风的吹拂下归于平静。

——引

我终于等到你,依稀记得那一瞥,若隔世多年的重逢,让我欣喜。

你眉眼似水,眼神似波光流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情,似寒冬多情的雪花在我的心里慢慢消融成一阵温热的暖意。

转身假装离去,却倚门回首,将一腔心事全然写在脸上,我看见了你唇角微扬的侧脸,像月光下泛光的白玉。

我在阁楼为你沏一杯热茶,双手捧到你的面前,你却没来得及伸手就转身离去,来的匆匆,去的匆匆。

我站在原地,静静地将一腔心事掩藏,慢慢地看着你的衣袂随风翻飞消失在视野。

终究,也只是我一个人入了局而已。

一杯茶,凉了几分,清香的气味却仍在萦绕,我端起杯盏,静静注视良久,突然就笑了。

我要等一个不会离别的季节,再亲手为你煮一杯热茶,摘一朵白梅花,看枯藤抖落雪花。

于是,在你离去的一刹那,我也开始收拾行囊准备与你的下一次邂逅。

或许你不会相信,有人会偷偷的跟踪你直到尘埃落定,甚至不敢相信有人将你藏在心里数年。

不要恐慌,我要的不过只是你的一个背影,然后从此天南地北,无论万里哀哭抑或醉梦倾城,我都不会上前打扰你。

若你能发现,我当以一生的守候换你片刻的停留。

欣喜的是,你终归还是发现了我。

我站在你的不远处,看你左右逢源,风生水起,谈笑风生。

你茫然四顾,俊朗的眉眼穿过人群,将目光锁在我身上,我有点恐慌,转身就走,却被你喊出了名字。

那一刻,天地似乎变得温暖起来,尽管脚下寒雪苍凉如剑,尽管四周人群熙熙攘攘,尽管北风的凛冽似乎要划破脸颊。

我站在原地,泪眼模糊。

一直以为,我的故事只有我坐庄,却未曾想过,你也会入局。

你穿越人群,站在我身后,用温柔的嗓音将我蛊惑,那一刻,我多想逃脱。

可是辗转这么久,我怎么舍得就此转身离去。

你说,凤凰城的白梅花开了,像极了姑娘的眉眼。

我笑了,笑的热泪盈眶。

那天晚上,皓月如霜,落雪如羽,身边一树白梅孤单而寂寥,你坐在我身边,依偎着我,将白如霜雪的裘衣裹在我身上。

微微回头,月光打在你脸上,冠玉般的容颜,此刻泛着月光,斑驳的月光在你睫毛上跳跃,我似乎看到了落入人间的仙人,墨发随寒风飘起,衣袂随长风斜过,或许与你的相遇只有这一晚而已,可是我却是欣喜异常。

等一个人,年华绕过三四轮,心里守着的空城,终于有人来推门。

我在苍凉的城楼望着一人,等着窥探你年轮的伤痕。

可是你却笑的那么真,心事藏的那么深。

我想转身怨怼,却发现你的宠溺如同冬日暖阳,暖的我心里开始微微抽搐,终于在你清明如水的眼神中,我说出了那句一直想要给你承诺的承诺。

我说,等一个没有离别的季节,让我为你煮一壶茶,温一壶酒,折一枝白梅花看枯藤抖落雪花。

你微笑着抚摸我的头发,将手边的白梅折断插在我的发间,笑的异常温暖。

你说,折一枝白梅花,给我最爱的姑娘,以慰她终于来到我身边的那颗心。

一瞬间,泪如雨下。

你替我折花,那么,我为你温酒抑或煮茶。

那晚的白月光,皓洁如雪,一如你不染纤尘的雪色裘衣。

但是那一场风花雪月,竟似水中华月,让我看不清真假。

一世长安的诺言我还在等,可是你却留我一人守着相思的空城。

你说,等我有时间为姑娘绽放一场烟花。

于是,我在等,等你为我在这乱世开出一副九天十地,等你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里给我一处安定。

北风凛冽,战事已起。

那个离别的早晨,我妆奁上的灰尘终于抖落,以前你总是笑话我,不会点妆,于是在得知你赴边境之时,我便早早地起床为自己点上一副梅花妆。

你曾说,白梅是苍雪的殇,谁人呵手试梅妆。

于是,这梅妆,我来试。

只是在我备好一切之时,你已骑着高头大马在城门口与我遥遥相望。

眉目如画,眼神似水,那身影依然如当初的所见所怜,薄唇轻挑,却再也无法再转身看我一眼。

你的身后是千军万马,是保家卫国的万里滂沱,却是我思念的`大漠风沙。

我知道,我终归是要失去你。

那一天,我在你身后追了几十里地,终究是没看到你的身影,我在原地望着你消失的天边良久,任由眼泪肆无忌惮。

马革裹尸,醉卧沙场是你的宿命。

空待折花念故人,是我的劫难。

那一个转身,终究是永恒。

我终是没等到你的那一场烟花。

寒月如霜,天边的云彩看不清形态,我望着远方,点燃了这一捆又一捆的烟花,烟花旁边是无数支白梅花。

烟花爆炸,散落天涯。

护城河依然在静静流淌,护城河畔,散落无数思念。

终于等到一场繁华的乱世烟花,却不是你为我兑现承诺的繁华。

这一场邂逅,葬了我一生的思念,葬了你年华的寂寥。

我总该懂,你的相思局,永远没有绯红艳丽的桃花。

我总该懂,我的空城中,终留一支枯萎发间的梅花。

我总该懂,你给的承诺,只是一场凋零的乱世之殇。

煮一壶茶,慢慢地等着它苍凉,终究只有一壶茶的时间来让我回忆你的眉眼,也只有这一壶茶,是我此生永远的期待。

似水柔情,葬了我的一生。

九天十地,终相忘于江湖。

每个苍凉的夜晚,在回忆的旧城池洒下我的思念,在月光皓洁的身影下,将泪水凝结成一幅又一幅的画卷,然后血染江山,碧落黄泉。

谁人呵手试梅妆,不过是乱世的啼血鸳鸯。

篇5:离殇散文欣赏

寒风嘤嘤低泣,月华莹莹无语,人生肠断别离,难眠离殇成曲。――题记

今夜无眠,剪一盏心灯在寂寂的冬夜弥漫心事。十年前的.秋风,薄透寒凉。一转身的刹那,无言的泪似飘洒的秋雨,渐行渐远的背影演绎了人生一场不完美的结局。

十七年的人生共渡终究缘来缘去,聚散两依依。从此我们咫尺如天涯,三生石畔的誓言以随秋风散去,你为我铺设的十里红妆已被泪水风干成零落的残香。泰山栈桥上的同心锁还在云烟里诉说你我的故事,可我们却已是一纸离殇。

为何,回眸没有了笑靥?为何,泪倾城也不在怜惜?为何,一场痴爱却如水中月镜中花空悲喜? 我思来又想去,守着幽怨,怅然无语。一支烟缭绕,浮生梦断,一杯酒浇愁,愁染幽思。我知道,我们再也不能晨钟暮鼓欢笑依依,再也不能共舞年华把酒吟诗,再也不能数满天星光与你清歌几许。

夜阑珊,春心远,情难却,烟雨青花为谁散,痴爱情愁人生路上多少悲与欢?人生如梦,是谁依稀梦碎成片?是谁空楼独剪窗烛?是谁一阕离歌伤情唱?是谁落花成殇瘦水寒山?一树梨花负红颜,一池秋水了无痕,一帘幽梦难缱常一方年华枕清寒。

篇6:梨花殇散文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由此看来,梨花的命真苦,生在雨季,长在雨天,开在雨蒙,谢在雨帘,世上没有哪一种花,过的比梨花还辛苦,活的比梨花还累赘。

也难怪,梨花生就一副苦相,清明时节发稞,入夏时节凋谢,花期短暂而青涩,就像四月里的妻妾,死了当家魂魄的寡妇,头戴孝帽,间插黄穗,三五成撮,仿佛着一身孝服,清明节凄清艾艾地登场。

梨花的花语凄惨:用一生的爱,去守候无望的情,显而易见,梨花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因为爱与梨花无缘,情与梨花擦边,它只能是梨花带水,雨中求、风里切。

其实梨花也含情,也藏爱,只是温文,素雅而腼腆,不愿轻易流露花边,它知道自己,没有迎春长的那么俏丽,没有桃花生的那么妩媚,甚至没有虞美人那么会耍轻佻,更不会轻舒玉袖,以柔献媚。若说梨花悲催,那是因为梨花的命相不好,谁让梨花出生在清明,适逢与冤魂契约,一出生就成了葬花的祭品,那满地的落瓣,无人问津,随风飘零。

可悲的梨花,素来清贫一世,梨花殇,争奇斗艳,它今生不敢去恭维。

篇7:晨殇优美散文

鸟的叫声很委婉,还有些凄迷。啾啾的,极像一个刚刚学会发音的婴儿,在饥饿时发出的短促哭啼,又像林中迷失方向的小鹿,对着一片湖水发出细细的鸣叫。那声音里流露出某种乞求,充满了一种希望,然而却又是那么的凄婉和缠绵,让人听着就会生出一种怜悯,心里楚楚的隐痛着。我不明白为什么听到这样的鸟叫声会这么心痛!它的叫声里究竟有着什么东西让我变得柔软,产生出一种悲怆的情绪。

这是一组特别的音符,前后也不过二十多分钟,天渐渐明亮起来,那叫声便慢慢远去。想象不出这只鸟儿是个什么样子!它是卧着还是站着!为什么总是在黎明的前一刻,这么悲戚戚的啾鸣。我持着这样的心绪又一次回到了朦胧中。

我似乎与这鸟儿同类了,在这楼宇如林的城市里,悄悄地飞着。我看到的大多是人们朦胧的睡眼,没有任何的表情,像一具具没有生命的动物。在这样的环境中,会感觉到极其的不安,冷寂的程度让人没有一点温存感。一条大街居然安静的让人吃惊,没有车也就没有人,树是死了,即便满树绿叶,却纹丝不动,看不到生命的任何举动,哪怕微风中轻轻地摇一摇。这是生命世界中最为冷酷的时刻。

难道说这只鸟儿是看到了这种景象,才会发出那样的悲鸣!

我仍在这种景象中悄悄地飞着,似乎看到了一张面孔,一张黑瘦又布满皱纹的老人面孔。在那么多的皱纹里,我只读懂了一种表情,那便是悲伤。为何呢!我试图闯进她的内心,在没有任何阻挡的时候,与她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有了接触。

她是生育过五个生命的老人,又精心的将这些生命养育成人,当她的生命一天比一天衰老,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都变得无法自如,开始颤巍巍的行动时,她养成的那些生命却像林中的鸟儿各自飞走了。她成了无依无靠的老鸟,苟延残喘在生存的边缘线上。

她能有什么希望改变自己生存的环境,每天除了把那疲惫的身躯,用了最大的力气,在那些人们最为讨厌的垃圾箱里,翻箱倒柜似的寻找一些可以换钱的破烂,她还能做什么!她跑到夜市中,帮人家擦桌挪凳,为的是讨要一些啤酒瓶。因为她老迈了,生活的能力就只有凭借那一点点的气力,挣一些糊口钱。那些摊主们怜悯的没有撵她,让她就这么在城市的垃圾中生存。

这只老鸟就没有生存的梦想么!可谁又能帮她实现任何一点的梦想呢?没有指望是她眼前的唯一希望。总是到了天麻麻黑的时候,就在那些希望中寻找乐趣,像那只黎明的鸟儿,悲鸣几声。

离开这张面孔,似乎又看见一张脸。那是一张紧闭双眼,满脸愁云的面孔。我无法接近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怒气,他的手和脚已被胶带纸紧紧地缠绕着。我试图碰撞他跳动的那颗心,却被一股怒气冲出老远老远,只是静静的待在空中瞧他。

他的眉毛全白了,眉尖长长的下垂着,那是一个老寿星的标志,可他没有活到时候,大脑的血液就溢了出来,他成了一个半瘫的躯体。命运让他留下一半的手和脚,他便用它去抓一切能够抓到的东西,甚至是自己的脸和拉下的屎尿。

他只有一个老大不小的女儿,望着他那副模样一筹莫展,女儿的孝心遇到这么冷酷的现实就再也无法展现,只能委屈自己的父亲被这么样的囚禁。那是在人心上札下了一把刀啊!可谁又能将这把刀拔去?老人拼着命反抗,带有知识的头脑立刻让他嚎出:你这是在限制人身自由,违反人性的做法,我要告你去。

这个老的几乎不能自理的老鸟,就这么为着自由的梦想,在人生最为痛苦的时刻,与疾病搏斗了半年,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那一定是一个漆黑昏暗的世界,那种冷酷会常常让他发出悲鸣的叫声。

我也在黑暗中颤栗起来,在黎明的风中慢慢苏醒,我不再是鸟的同类,回到了人的世界里。当太阳像往常一样变得那么灿烂,阳光下的绿叶绿莹莹的爱人,悲伤的心绪突然就变得喜悦。又是一只鸟儿飞来,落在一棵大树上,开始了一种美妙无比的鸣啼,这叫声让我围绕着那棵树不愿离去。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承受感,让我莫名其妙的从悲伤走到了欢乐。而我担心的是,这种悲伤的鸟鸣还会回来吗!果不其然,从那以后我时不时总是会听到这种叫声,我反复证明过几次,那是一种真实的叫声,总是在黎明之前。

篇8:殇伤感散文

漫步在林荫小道,看着飘飞的树叶,像是繁星坠落,轻拾一片,小心安放在手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题记

春日,它朝气蓬勃,正如幼儿时的我们,冒出翠绿的嫩芽,,来到这个世界,懵懂无知的我们开始去认识了解这个世界。

夏日,它青翠碧绿,已是深绿色,正如少年时的我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凡事敢闯敢创新,体现了顽强的生命力。

秋日,它枯黄暗淡,残破不堪,正如风烛残年的我们,饱受了人生的一切悲欢,看透了人世红尘,完成了一切少年时的梦,最后叶落归根。

冬日,它飘零落下,被皑皑大雪掩埋,化作大树来年的养料,正如已经步入死亡的我们,为了自己的一生,做过许许多多的事。飘零了,化作最后的养料,来将小树苗茁壮。

人的`一生莫过如此,生亦死,死亦生。不断的循环,永生永世不停歇……

篇9:殇抒情散文

我又回到了这里,远离的异乡,我没有谋生的本领,靠着双手,熬着深夜,领着发霉的面包,一天一口。这苦涩的滋味,是满嘴的忧伤,还长出了黑黑的胡須。

这是一家有素养的工厂,讲究衣着整齐,上班要带小手帕,手指甲不能过三毫米,三毫米有多长,打开的手掌,看不见指甲露出,进入车间,还得换鞋无尘的工鞋。那嗅熏熏的换鞋处,就有一股恶心的呕吐。

那是三年前了,就在这秋阳里,我们吃过晚餐就坐在这石凳上聊着天儿,看着落秋的黄昏。那时,我们很羞涩,怕看对方的脸,可聊起天来,又那么熟悉,仿佛上辈子我们就在一起了。在你离开的那天,我答应过你,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在那间医院里,你带着微笑离开了,丢下一个茫然的我,和一个呱呱坠地的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我才看了两眼的孩子。电话里母亲说,她长着白白胖胖的,有个小小的酒窝,听来,这多像你了,夕若。

我不知道,我来到这里,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生命,连自己姓啥名谁都给忘了。记得报名的那天,那位先生问我:“你叫啥名,为什么要进云翔?”我痴痴地望着他,纳闷了半天,心想,这不是个呆子吧?他便立刻叫我掏钱,交了钱便是呆子也能进了。

我为什么又回来了?夕若,你知道吗?因为这里有我们的回忆,我想,一点一点地拾起,当作我们阴阳相隔的思念,它就像一线牵,这一头是我的心,那一头是你的心,我们都说好了,要爱一生一世的,谁知我们才二十好几三十不到,你便先离我而去,这叫我以后的生活该如何度过?

这日阳光,我随着人流走进这里,这里一切都是一年前那样,我们走的小道、坐过的石凳、看过的西夕,这些都像黑夜里的一声寒鸦的清洌,叫人几声回叹。还记得守过的日出,那是我们看过最美的日出,就像梦一样的甜蜜。

那天清晨,我们俩都没加班,你说,想看日出,我就陪你坐在石凳上,你依偎在我的怀里,一块儿等着日出。那是很红很红的日出,千奇百怪的形态,像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奔来,可是你已经睡着在我怀里,我就不忍心叫醒你。后来,太阳出来了,你也就醒来了,你还说下次了。我却笑而不答,你便叫我拉勾许诺,然后,又不顾身边走过的人,便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当别人抬来那羡慕的眼光时,你却害羞地牵着我的手,我俩一路跑出了厂里。

那是六月的夏日,天气是非常的炎热,我们从一栋没空调的楼房搬到了一栋有空调的楼房。你还说,真没必浪费这五十块钱。我们打开这吹着冷风的空调,你还说,这风好凉爽,就是白日的太阳,我们也能安安稳稳睡觉了。

对,那时,我们住在了一起了,我们上下班都是走着路,我说想买一部电动车。我知道,你心疼钱,说走走路多好,还可锻炼身体,明明很困的身子,你还要强走着,到了家后你二话没说就睡着了,还是我冲凉出来帮你脱得衣服,盖着被子。醒来,你还问我,我一身汗味,你为什么还抱着那么紧。我说,我怕一醒来,就看不见你。你还说我,傻瓜,我不是好好地在你怀里吗?谁知命运就这样把你给带走了。

心情忧伤地醒来,这小小屋子,已不是我们曾经住过的。那住过的屋子,我也去看过,房东说,已住人了,就带我看了顶层的一间,当我走到那条过道,我停住了一会儿。这暗暗的灯光,这幽幽的情丝,房东说还走不走,我说不走了,就这样回来了。

窗台上放了一盆兰花,这是你喜欢的花,我便养在了窗台上,好些次,我下班回来忘了浇水,我想你会原谅我的,你在时,我就不擅养花、养动物之类的;虽然我们都有爱心,可我们的时间,都给了面包,无暇顾及这些锁事。

两个月过去,这兰花就落叶了。这清风里,枯燥的残叶一摆一摆的摇着头,很多半身都焦黄了,很担心兰花没开时,它就离开我了,也像你离开我那样,我一样会心疼的。

黑夜里,有两只嗡声嗡气地的蚊子,不知我是醒着的,见我没开灯,就停落在我的手臂上,用它那细小的针孔插进了我的皮肤,像抽血的护士,冷面无情地吸着我的血,我见不惯它的贫婪,一巴掌拍下去,阴影里,走了一只,另一只感觉就粘在了我的手掌里,已经成了我的掌下魂了。

【二】

傍晚的天渐黑了,天空的那抹残云也快落下了,鸟雀也回了巢,只剩下这忙碌的赚钱人,在路口边上排着长长摊,一溝摊的水果,大的一堆叫作粉苹果。这类苹果,只是个儿大,一口粉外,是不好怎么好吃的。我记得夕若你爱吃苹果,就常常买了苹果到厂里来,你那时还住着宿。第一次你见我给你买了东西,又是在宿舍的人多的门口,你是死活也肯要,你的臉比这袋里的苹果还红,无奈下我只好拿去车间分给了小乐他们。

很早来到这个路口,并不是急着去上班,没有你的日子,这平庸的班又有何意义?我就坐在这一处的石凳上,这原本是一处拦人的石柱。记得那天早上,你说跑累了,我们就各坐了一个,望着路口上的灯火是红了又绿,这人影是一拨拨地过去,这来往的车辆也是一辆辆地过去。

我沿着的小道,带着一颗忧伤的心,走走停停,还记得那时的树枝才不过你的肩儿,你还淘气地说,比画着树儿还没你高似的。望着你一脸的笑意,总是时时打动着我的心,我们就这样手牵手地走。你还说,要是我们能一直走下去,走到天涯海角。我问:“天涯海角在那?”你也纳闷了一会才说:“有海的地方,就有海角了。”“那天崖呢?”“当然是有山的地方了。”“那不是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可我们怎么才能合在一处的夕阳下呢?”你却在我额头上用你的小手指敲了一下,问我:“疼吗?”我说:“不疼,凡是你敲的都不疼了。”那天傍晚,回家的也回家了。你说:“这么好的月亮,回家做什么?”

我也说:“不回了。这大大的月球,真好看了。”

你便坐在我怀里,撒娇地说:“我们一起去月球吧!”

我说:“好呀!等将来我挣到钱,我们就买一艘飞船飞上去。”

你说:“飞船是什么?”

我说:“飞船就是像一艘会飞的船呀!”

你又问我:“那要多久了。”

我说:“要很久,很久了。”

你说:“那太久了,我们现在就去。”

我说:“现在怎么去?”

你又笑乐乐地说:“和我一样,把眼睛闭上,用我们的心去。”

……

这冷清清的食堂,我端着盘子,坐在我们曾经坐过的那张桌子上,就是最尾端的一个挨墙的角落。这里是常不坐人的,除非那顿人满了就会有人来坐,我们坐了一年多也不见食堂的人满过,你还说:“这么多人,怎么就一个食堂都坐不满了?那她们都不吃吗?”我说:“是这菜太难吃了,看看你不也是只吃一点点了。”

一个勺子拿在手里,除了脑海里的回忆,这饭是什么味道,我也不知道了。这过道,是冷清清的,我就像痴迷的植物人那样,等大家进去了,我才能静静地看到属于我们的空间。那些个疲倦的夜班,我们和大家都坐在这地板上,背靠着墙,而你却靠在我身上,引来了大家的目光,你脸红了,又缩了回去。

到了清晨,大家都走了,我还走在这过道上,这时的灯光灭了,从门口照进了大大的阳光,这是五月的阳光,不再那么温柔了,有了霸气的剌眼,恨不得大家都惧着它。

这片落叶还很青,阳光下还一闪一闪地动人,就像你的笑,听不见声音的笑。我捡起它来,双手合有手心里,放在了耳边,像你那样教我的。你说它们也会唱歌的,现在我听到了,这沙沙的声音,这会是你吗?夕若。

我离别了这片阳光,回到了小屋,这小屋里也是静悄悄的,除了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这桌子、凳子、木床,都是一点生气也没有,我仿佛快要窒息了。

在这疲劳的时间里,我又看见了你,夕若。我像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小屋,我像闻到一身的臭味。你说一点也不嗅,还要我抱紧你些,我就紧紧地把你抱在了怀里。等到太阳落去,我醒来时,你却不见了。湿润的眼角,仿佛又闪烁着你的微笑……

这一天又过了,这一夜又来了。我看不见的沉默,这夕阳山下,灰色的云层,那片火烧的云那去了呢?

这乌黑的天空,街上下了好大的雨,我没有打雨伞,就这么一路走回来了。我对自己说,“你就不怕吗?”另一声音说,“怕什么,反正回去也是冷。”这间小小屋子,身上的水雨,滴答答地落进了小屋,我便脱去了湿衣服,烧了热水,洗了一个热水澡。可这天夜里,我还是感冒了,第二天,我去镇上了卫生院打一了一天一夜的吊针,我拿了病单假请了三天的病假。

这一歇,就三天过去了。我像什么,我自个也不知道了。

【三】

夕若,这样的月晚是岑寂的。小屋里倒是有一轮从窗外射出来的满月,我又不知过了多少个满月,据说月满一次是十五天,这半个月里,我像这轮满月从圆到缺,在一点点消失。有时候,我就像个呆弱的木人。这里的过去,已不再属于我们,我们的记忆,也会像那片饱满的云层,一遇到从山那边来的冷空气就随时落下,化作那一滴滴透明的雨水,落在了这个不该有的地上。

昨天的休息,不是周末的休息日,因为车间进入了淡季,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车间是闲荡得很。总感觉这里的人和物都非昨日,我岂放在心上,就如那些拆掉的路面上的石凳,如今是建成一个小小的石亭,那样子像朵小磨菇,那片草地也翻了,弄成了一片花冢。那些紫色的花瓣,就像你系过的紫罗兰带。你说:“很喜开有紫色的花。”这不知是有老天有意,特让我看见这些紫色的花。可惜,你不在了,再美的花也没你好看了。

昨天,我走过我们去玩的地方,那个喧闹的步行街上,因为人声太吵,我一点也回忆不了往夕。我便又坐车回到了那个路口,车上很空荡,好像就为我开似的。到了站,我便下了车,车上就剩下单单的一个师傅了。

这是去金台寺的山路,路口停有上山的摩托车,可我一点也不想坐,就顶着五月的太阳,那个头顶的火焰,怎么也烧不红这片白云,看它随风而行,无牵无挂,这才是生活吗?

夕若,你还记得,眼前的这片田地,现在是落了苗儿。冬季的草莓刚过去了,现在就剩下残枝枯叶在那里,那田边的棚子是空空的,门也上了锁,也无狗的吠声。我望着这片烈日下的田地,夕若,我看见你那漂渺的身姿,就像这里长的草莓,艳红的脸,水淋淋的皮肤。我们一起踏过的田埂,你采摘过的草莓,一起随风飘散了,可你的笑声,还在这里,还在我心里。

塔影下,是我倒映在湖水的身影,下巴上又长满了胡茬儿,我记得昨天夜里才刮过。在上班的时候,还被胖子说了一顿,说这样一幅落魂的样子,今天你还是休息吧,回去好好刮下你胡子。对着镜子,这是我半年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自己,吃惊的是,我变成一个连我自己也认不出来的人了。我就是这么个人吗?

这是七星宝塔吗?它有七层的塔身,我们曾经还一起留过影,那张空间里的照片还在,你依在我怀里,就像一只小鸟那样依偎我怀里,我们拍得是多自然、多欣慰。如今,宝塔还在,看点去老了些,那石壁上都长青斑了,同时,我也老了许多了,一点也还像二十五岁人,倒像一个三十五岁的大叔。随着石梯而上,这寂寥的树林里,望着从山上流下的清水,就像回忆打乱了我的生活。没有你的存在,我的生活又有何意义?才爬到了半山,不过才两百来块,我就累得坐在了傍的石头上,这树阴下,偶然也听到鸟鸣,依稀的绿影中瞥见一丝轻水,白如风的山顶而下,这感觉像是醉了,等醒过神来,我又接着往上爬了。

寺庙就建山顶上,这是一个很轻静的地方,用佛语来说,这便是修仙之地了,这里一切皆有佛缘。以我这生命中的三分之一的日子来谈起佛缘,真是自己笑自己了。当我站在这棵大树下,茂盛的落叶像风玲似的吹拂,那一声声的静悠,如贯穿的隔音,如月光曲里的流水,夜行自落。那技头上,是飘飞的彩带,许多是生旧的,也有一些是新投的,我便痴痴望着这个大树。

夕若,还记得这棵许愿树吗?我们曾经也在这里投下过彩带,我写到:我们要长长久久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离弃。可如今,你先行于我,我又回到这棵下,我都不知如何开口。

我单单目纳这一切时,夕若,在天堂的你,一定不知道,我是何等眷恋我们的曾经啊!可事事难料,终是难为。

我一步步走上大殿,听着音乐盒里的念佛经,我的心像冷却的死水,不知不觉的,一个无神论的我也跪拜在菩萨前,那虔诚的样子像极了母亲。我只希望,菩萨能保佑在天堂的你,一定要快快乐乐。至于我自己,就这么浑浑噩噩,终其一生好了。可恨的是,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早地无情地夺走了你?

直到夜晚醒来,我还不能明白,这静静的空间里,再也不能与你相见。我一点点看着天明,黎明的晨光又是新生的一天,而我的日子,没有你的存在,又如何呢?

【四】

夕若,今天是端午节,厂里还在淡节中,我们便放假三天。这三天里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其实,忧忧的心里是不想走,就这呆呆地坐在小时屋里。没有你的小屋是空荡荡的、冷清清的,就像桌上吹来的风,是一点生气也没有,就如这窗外的夜晚,也是黑黑的。

对了,昨天去了小乐家,是他打电话过来的,他本说今天要我去他家过端午节。我说:“我想去河边拜拜你。”我俩就在他家的楼下的那个餐馆里吃酒,因为美春也加班去了,你也是知道的,小乐是不怎么做饭的,而我却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只怕做出来的饭菜也是苦涩的。

那家餐馆,如今也旧了,望着桌上的旧迹斑斑,从前的我们仿佛就在昨天。我们喝着啤酒,这刚从冰箱打开的啤酒,连杯上都冒着水珠,我端了杯子望了良久,望着这冒着气泡的酒花在一点一点的凋谢。小乐说:“你真不该这样子,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知道过去是什么,就如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我只知道,没有你的今天,这日子还有什么味道可言。小乐一直是能说会道的,可遇到今天的我,他也说不下去了,我俩就这样干巴巴地喝着酒。

下午回来的时候,我醉了,不过,还没醉到要吐得地步,两眼昏花头晕晕的,躺在生硬的木板床上就睡着了。醒来,就不知天黑了。沉静的这片黑色的世界里,我不愿开灯,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明明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我就是做不到。夕若,要是你在的话,我会如此吗?你若看见了,会原谅我的软弱吗?这黑色的世界,我一点也看不清楚,久了,只感觉头有痛,就像倒过来似的。良久,我又睡下了。

节日的拥挤,就是去镇上的公交车也不列外,不会因为车多路短而宽松了,到市里就更拥挤了,只见过去了公交车都不愿停下了。我站在这拥挤里空间里,心却像浮萍一样,坦若谁把我囗袋里的钱或手机拿了,我也是毫无感觉的,回来,大不了走路好了。这两个小时的路程,从前不也是走过吗?

到了街上,更是人挤着人,大家都是穿着光彩亮丽的新衣服,逛街的样子就像过年时的走家家了。可我一身的旧衣服,就像一只很丑的麻雀穿梭在林中。别人也会时不时地望我两眼,可我的目光一点也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感觉这样一条大街就我一个人在走。我穿过人群,过了天桥,就向着河边走。

这一天,太阳也是大的,这是少见的端午节的太阳。在我记忆中,端午节都是下着雨的。这样的一天,是感觉到特别的喜悦。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种说法,就是在端午节下雨时,你若到河边去洗个澡,这一年里你都不会感冒生病了,打小还是孩子时,村里的长长辈就是这么教我们。他们也抱怨端午太冷清了,我们这些后辈也太懒了。龙舟放在了河边的龙王庙里已经十年没用的,打五岁时,姐姐带我看过一次,长大后,上了中学就再也没见村里伐过龙舟,所以对龙舟的记忆也是少之又少。

我来到了河边,这里的树影重重,沿河的小道上也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不过比起街上就没那么拥挤。水面上是一轮的金碧的阳光,闪闪如水银。河道上是往来的渡轮,劈出的浪花是朵朵的洁白,那般汽笛的响声,突突地横过,待过后水面又来平如镜了。

我蹲在河堤下,打开了买来的粽子,用手拧出一点点地撒在河里,我希望通过河神,能传达我的份心意。夕若,这是你爱吃的粽子,你不喜欢加有肉类或豆类,我就买了家乡的那种只有糥米的。点点滴滴,我又不知觉地伤感起来。这太阳光斜过来,照着我眼睛是颤颤的模糊,我用手揉了揉,竞又好过来了。这时,河面上又过来了一艘轮船,见浪花直往我的脚下拍来,我便往后退让,由于缩慢了脚,就不小心浸到了水,不过,才湿了一个鞋面,像我这壮壮的身子是没事的。倒是老天,为什么会掠走你?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沿河堤往上走,是一条绿树如阴的小道,这些树上都有彩灯,一到夜晚,华灯初上,这些闪闪般的星星,绚丽多彩,水天相连,便是光彩动人。向上百米远,从一个买鱼貝的巷子口进去,这一带大大小小的店铺都是卖鱼貝的,过了这条巷就有一个渡轮的码头,这是一个很久的码头,至少要早于那座横挎河中的石孔桥,看上去,这些旧迹陈陈的大理石面,挨河边是长满了青台,捆上的这此轮胎都被靠近的船身给磨破了,是一处处的坑洞,轻风抚过,有似浪拍的响声。

这时的码头已经等满了渡轮的人,河中还是那条破旧的渡轮,还在对靠时,就能听见渡轮的发动声,这响声又是随着河面拍来的浪花越来越响,我就随着人群踏上了渡轮,它就像间摇摆的房间,里面除四壁外放有几条板凳就空空如也。我依靠着窗口,望着江面的波浪滚滚而去。

夕若,还记得我们头次坐渡轮吗?那次我们也是无意中逛来了。你说长这么大还没坐过飞机、渡轮,我说,那我们先坐渡轮了,等以后有了钱,我们再坐飞机去游玩了。那天也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晴天,我俩依在这个窗口,望着来来回回的江面,你笑说真好玩、真好看。如今,我却只能带着回忆来坐这条渡轮,这感觉我不知道言说了,沉默是最好的回忆。

篇10:文殇散文

小序:雨中游孔庙,尽管天不灭斯文,看着那些破碎的痕迹,依然心痛不已,于是用我虔诚的心写下这些文字,作为菲薄的祭品,献于逝去的斯文。

下雨了,一场迷蒙的秋雨,打湿了衣服,打湿了心。孔庙的大路上,人群熙来攘往,大家都抢着去拜谒那些有名的胜迹。我的心却寂寞着,没有人注意墙根那个寂寞的角落。

踩着萋萋的荒草,我们走过去,那是一堆断碑残碣,但依然生动着花纹,依然流畅着刻痕。我拂去尘土和杂草,仔细看去,不知是谁的小楷,依然流淌着翰墨的余香:靡不斐然成章,灿烂可观。残存的文字依稀可辨,生动得令人心痛。

当年,写下这些文字的人一定是一个斯斯文文的书生,不,应该是个大儒,凝神蹙眉,泉涌一样的文思从笔尖汩汩流出,思想的火花四处喷溅,只有这样的文字,才配跻身至圣先师的圣殿;那刻字的工匠,大概是徽州的吧?一定是一个有家传的高手,他挥动着凿子和锤子,全神贯注,一下一下地把那些思想的火花刻下,一笔一划,凝固下来,想让这些智慧永垂不朽,空中回响着金声玉应的节奏。虽然,他的名字不可能留下,注定是要以一个无名氏的身份隐身背后。想必,功成的那一天,他疲累地站起来,眯着眼看看别人和自己共生的杰作,搓搓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摸摸那石碑,满意地笑了。

想必,当年这石碑在立着的时候,似玉树临风,儒雅无比。也曾有无数的人来到他身边,有瞟一眼匆匆离去的,也有停下来仔仔细细地欣赏的,不放过一个字,一个笔画。那时候的他,以为可以站到天荒地老,站到岁月的尽头。

可是,忽然有一天,院子里脚步杂沓,人声鼎沸,来了一群戴红袖章的青年,他们举着锤子,凿子,斧子,绳子,疯狂地砸着,敲着,拉着,推着,得意地笑着,连空气都不安起来。他心惊胆战地目睹了一场文化的凶残屠戮:雕梁画栋纹饰华美的庙宇歪了,翁仲的眼睛瞎了,赑屃的牙齿缺了,比他年纪大的文字残了,那块最大的石碑拦腰断了,而有的更惨,从此下落不明……院子里乌烟瘴气。

一场文化的劫狞笑着张牙舞爪过后,往日的斯文扫地,留下的是满目的疮痍,遍地的狼藉。而他,也难逃厄运,当他眼睁睁地看着锤子敲过来时,他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喊出,根基就被毁了。轰然倒塌的是他的躯体,凌然碎裂的,是他的心。

“斐然成章,灿烂可观”,只能在记忆里找寻残片了。他再也不能站立在风中,静静地听那鸟语,静静地看人来人往,深情地凝视那一双双谛视的眼、蹙着的眉、思索的表情。唉,斯文扫地啦。院子里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重新喧闹起来,他惊魂甫定,无奈地迎接着未知的一切,战战兢兢。不过,他的眉渐渐舒展了,他看到:倒了的碑被扶起,断裂的被粘好,斯文在慢慢恢复,可是,那些怵目惊心的疤痕永远留下了。

而他,在欣喜而热切地期盼着一个涅槃的梦。可是,他失望了,因为破损严重,无法修复,已经永远不能站立了。他,在继续等待自己的命运。

那天,他和一堆和他一样的碎石一起,被弃到了墙角。墙内,是历代的碑刻,是活着的文明,是他曾经风光的地方;墙外,是荒草和虫豸的世界。他大睁着眼睛,却无力呐喊。从此,他将迎来永寂。因为,他是死去的文字;而这里,是文化的塚。

他仰头看着灰色的天,任风吹雨淋,任荒草漫目,任鸟雀污秽。梦里依稀,斐然成章啊……他,慢慢地,流下了一行清泪。

我站着雨幕中,擦擦脸上的雨水,心里在编织一个迷离的梦。我梦见,有一天,他又站在风中,像一棵玉树,是的,那是一株苍劲的柏……

补记:当我们从墙角那个废墟返回大路的时候,导游正站着那里入迷地看什么,她是我们怕读不懂孔圣,花了150元钱请来的。见两个痴人终于回来,她不无调侃地说:“那个地方一堆破烂,没人去的。”我礼貌地笑了笑,瞥一眼她手中的东西,原来是个平板,她正在看韩剧。她的导游证上写著名字:孔*君。在我们犹豫要不要请导游的时候,她曾骄傲地介绍过,她是孔子的旁系子孙。

雨越下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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