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德克 巴莱》:影评

2024-04-16

《赛德克 巴莱》:影评(精选8篇)

篇1:《赛德克 巴莱》:影评

好的编导,就是这样和自己所拍的电影,在灵魂上合二为一。

上海首映式在衡山电影院,影片结束,低调的魏和两名主要演员和观众现场交流,一个光头愤青大喊这电影好,要有这样精神,不愁黄岩岛收不回来,台下也一片叫好,台上主持更是不断显摆民族主义优越感,什么这电影是拍给中国人看的,也是拍给日本人看的,显然,魏所有在电影里面的努力在他们面前基本是属于白费。他不得不耐心解释他拍这电影的内心冲动,是觉得活着比什么都好,虽然悲壮去死也很感动。

相比《赛德克巴莱》,我认为《与狼共舞》、《勇敢的心》更接近于伪史诗,因为它们给你一面倒的崇高感,让你在电影院里为了那一声freedom绷紧浑身唯一一个膀胱而不愿动弹,其叙事策略非常明确,就是直捣你最愿意看到听到的地方,所有勾勒主人公缺陷的地方,都属于调味的罗勒草,有点清新有点涩,但绝不敢败你的胃口,至于《阿凡达》,更是这方面做到了登峰造极,为了票房,好莱坞的剧本永远牵着观众的鼻子走,他们说,这个叫专业,是很专业,在电影院里大家意淫到高潮,花了钱买快乐,天经又地义。

《赛德克巴莱》一方面以磅礴气势主推抗日主线,但却不断以各种浓重笔墨在消解这个行动的正义性,后者绝对是影响票房的,因为善良的观众不愿意看到英雄有凶残杀戮未成年人的动机,也不愿看到太太们为了男人的尊严不得不选择自尽,更不愿意看到还在啼哭的孩子被扔进山崖,魏已经收敛了,在国际版里我没看到赛德克们如何砍下日本儿童和妇女的头颅,但是,尸横遍野的场景还是暗示了这一点。

只有真正的原始的史诗才敢这么写,写下英雄或神灵身上种种不可思议的残暴与邪恶,而现代人能接受的,却只能是被改装过的玩意儿,超人多好,善良成了他唯一的缺点。

魏挑战公众神经,他不断在影片里抛出同样一个话题:为了祖灵崇拜心理格式,付出几乎灭族的代价是不是符合正义?这是对票房的一个冒险挑战,没有什么观众喜欢这来自政治伦理学的挑战,因为这挑战让人不舒服,它没有固定答案,到处是伦理陷阱和计算困境,就算你和你的同伴争论到面红耳赤,仍旧找不到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所以那些看客立即将这个话题消解为单纯的抗日,似乎在赶走殖民者这样俗不可耐的革命口号下,一切反思就可以终结。我甚至怀疑,那些愚蠢的提问者,都是官方早就安排好的五毛,因为这样降低大陆观众智商的提问,也只有五毛们干得出。

也是由于这对不断纠缠的主题和副主题,导致电影在节奏上无法做到和好莱坞史诗电影一样流畅,因为流畅的前提就是让观众不假思索觉得自己特别爽,但这是一部需要你不断停下来思考的电影,虽然魏头脑里商业的那部分不允许他这么做,但这12年,显然他在艺术上的个人意志战胜了票房上的商业逻辑。

不过也许以上这些评论,对中国抗日题材来说实在有些高渺,荧屏上经年累月的那些混帐抗日影视,真不知是哪些龟孙子带领着哪些灰孙子来演的,还个个演得义愤填膺的,还个个演得智勇双全的,还个个演得胜利凯旋的,也不怕走路上被观众呸一口:贱。

摘自-豆瓣 七格

篇2:《赛德克 巴莱》:影评

先旨声明,看的是上下集四个小时的版本,觉得确实是一个好故事,虽然仍然认为他走得不够远,但在一个大片的背景气势下,能走到思考的这一步,确实已经很不容易了。能把一个绝对主旋律的题材,拍出一些对主旋律的怀疑,这是一个反映近代历史的片子能走出的坚实一步,虽然这一步走得毕竟还是有点虚,还没有走到真正踏实的阶段,但毕竟是在努力往正确的方向前进,比起简单的教科书灌输思想要强的多了。这个故事的核心在于反抗,但是野蛮的骄傲,先进的屈辱,这两者之间的取舍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实上越是生活化,真实化,这种似乎看起来非黑即白的选择其实很模糊。谁都不喜欢被当成二等公民,这是实实在在的侮辱,但是,从客观的角度来说,先进的二等公民,确实可能生活水准纵向上是提高的,这个时候怎么办。当反抗起来以后,怎么对待敌人,敌人作为群体确实可恨,他们占领了祖先的土地,欺负当地人,但具体到个体,他们也不是人人都没人性,也确实有不少鸽派的占领者在,这些矛盾能演出来,确实比简单的打鬼子,要深刻的多。 毕竟是四个小时的时间,对于主人公的渲染可以做的很足,这是一个相当真实的反抗领袖,年轻时好勇斗狠,是部族里最牛的存在,但孙猴子再牛,碰上先进科技装备的如来佛,已然极端无力,只能是被压在手心里的结局。憋着的一股火,因为偶发的事件彻底爆发,但这人一点不傻,他很清楚,以自己的实力反抗压倒优势的侵略者,绝对是毫无侥幸的被整体灭绝。高傲的死去,或者忍耐着活下去,作为一个生番,在忍耐了一两次之后,他终于铤而走险了。当然,最后也确实没有侥幸,就算发挥的再好,战斗策略再对头,最终也是预料之中的结局,带着自己部族的所有人,一起毁灭。这种明知不可为而强为之的劲头相当慷慨激昂,也相当富有感染力,片子也花了大篇幅给热血战斗的片段,不过其实这些我倒不觉得有多么成功,因为说实话战斗部分的表现我觉得一般,是非常传统的勇敢灭杀一切,英雄少年在杀敌中迅速成长,最后悲壮玉碎的过程,但从这一段来看,似乎还真没超越传统主旋律的范畴,所以,只能算是中规中矩。真正有意义的,是对几个边缘人的刻画,私以为这才是真正的思考,毕竟英雄很少,但是凡人很多。

首先是敌对部族的存在,这群人竟然帮着鬼子打自己同胞,应该是十恶不赦的存在,但实际上这个片对其有了相当人性化的解读。日本人虽然可恨,但如果管理政策对头,落后地区的人反抗意识就没有那么强烈,因为毕竟他们还是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而本地的世仇,从感情上是确实绵延了数代的血腥,从现实上也是和自己竞争的存在,攘外必先安内,这是从古至今的真理。于是,这帮台奸的存在,绝对有他的合理性,实实在在的考虑,为什么不呢。就算是伪军,最后还不是摇身一变就能转正吗,为个人考虑,不是不能理解啊。第二是那几个接受了日本先进文化,努力打进日本社会的当地人,他们越是了解,就越是明白,人家是有希望的,自己的传统,是不行的,于是他们感到了最大的悲哀,要想过上更好的生活,学习,了解,慢慢进步,是必须的,虽然自己怎么也不能融入,但是下一代,总会有机会吧,美籍华人不是都等到了美国政府道歉的一天吗。但是面对等不了的起义,他们只能怪异的参加反抗,但最终穿着和服剖腹自杀,因为现实发展太快,而自己希望的正路太远,实在是,到不了了。最后是那个温和派的占领军官,他明白要想统治好,单纯高压是不行的,必须有相当的怀柔政策,但一旦自己的这种表面怀柔被打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混合上个人仇恨,他终究展示了一个侵略者的本质,毕竟,不是自己人。

篇3:《赛德克巴莱》:向信仰致敬

一、传播主体对电影拍摄的条件和拍摄内容的取舍选择没有发挥可信性作用

在传播过程中, 传播主体的传播者处于优越的地位。他不仅掌握着传播工具和手段, 还决定着传播内容的取舍, 对整个传播效果的产生具有重要影响。

(一) 传播者个人的可信度高, 但是拍摄时缺少条件的电影作品受观众青睐度低

《赛德克巴莱》是由电影《海角七号》的导演魏德圣所执导拍摄的, 其2008年因执导《海角七号》获得票房佳绩, 声名大噪。他从事电影创作多年, 一直想拍台湾的抗日电影, 《赛德克巴莱》却因资金问题起初未能如愿。但后来他执导的《海角七号》竟然卖座直上云霄, 成了台湾史上最卖座的华语片, 不可避免地, 他也成为台湾电影界的新希望。但他充满理想性格且坚持自我理念, 致使其作品不多。作为传播者, 魏德圣给受众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人们通过电影《海角七号》认识了他, 也相信他拍摄的其他电影同样精彩。

但是, 一个人的梦想、性格不能作为让受众相信你的唯一筹码, 作品的可信度是让受众青睐的关键因素。在拍摄《赛德克巴莱》时, 魏德圣缺少大量的资金。没有资金怎么能拍摄出好的电影作品, 怎么能让梦想实现?一部连最基础的拍摄条件都困难的电影怎么能给受众信心?虽说《赛德克巴莱》的剧本很精彩, 获得很多专业人士的好评, 也得了最优秀剧本奖, 但其电影的拍摄却无法说服投资者。这部到处向外借钱, 背负债务的电影从最开始就没有给受众信心。

(二) 传播者在电影内容的取舍和选择上没有制造一种可信性效果

首先, 《赛德克巴莱》这部电影的名字不够通俗易懂, 也很拗口。大家都不理解为什么一部电影要叫这样的一个名字。文化的差异化导致不理解, 光看这个名字大家都不知道这个电影将会讲什么内容, 由此也打消了大家看这部电影的欲望。

其次, 《赛德克巴莱》这部电影分为《太阳旗》和《彩虹桥》两部分。影片的片长长达4个多小时, 这也是导致其在大陆票房不佳的原因之一, 同时说明传播者在选取内容上舍得不够。另外, 这部电影是根据台湾“雾社事件”所改编的, 对于不了解那段历史的内地观众来说, 也激不起他们对这部电影的兴趣。同时, 影片在表现上并未一开始就将主人公莫那塑造成神武的英雄形象, 而是出现莫那打猎、与其他部落打斗的场景, 然而这个场景并没有像好莱坞大片那样吸引眼球、让人振奋, 这也导致了很多观众看了前面一小段影片而没有继续看下去。

最后, 整部电影都是用台湾本地的民族语言来讲述, 容易造成语言隔阂。在大家的想法中, 看电影就是为了娱乐、轻松, 何必花钱和花时间去看一部让自己累得要死的电影呢?还有些人觉得原住民的语言不好听, 听着很奇怪, 与剧情和影片人物的情感有距离感。

总之, 片名的复杂难读、片长的不够精简、语言的怪异难懂, 这些信源都不足以说服受众这部电影是一部很精彩的影片。

二、电影在内地上映前的传播技巧和策略方法不够

一个传播活动想要达到好的预期效果, 传播技巧的运用是重要的影响因素。《赛德克巴莱》在台湾上映前, 剧组团队为了证明这部电影能卖座, 团队想了很多方法, 如利用新媒体, 开设官方博客, 记录着每天拍摄场景的艰辛, 记录演员、导演、后勤人员对这部电影的付出。电影在台湾上映前, 赛德克剧组还预售电影门票来吸引观众, 先后到台湾各地进行宣传。在上映前, 大部分台湾人都听过这部电影, 因此上映后台湾票房上佳也是意料之中了。但当这部电影获得了内地上映许可证后, 仅开了一个简单的新闻发布会, 致使太多的人不知道也不了解这部电影。等到电影上映了一段时间后, 由于票房的不如意, 业内人士和团队纷纷发微博, 通过媒体等宣传手段呼吁观众进场观看。然而, 无论业内人士怎么呼吁, 由于观众对这种电影宣传方式的信任度有限, 最后还是导致了票房不佳的结果。

三、电影传播的对象对传播效果的产生也具有很大的影响

《赛德克巴莱》这部电影在台湾民众和内地民众眼中是不一样的, 这也就造成了票房在两地的极大区别。在传播中, 即便是同一个传播者, 运用同一种方法传达同样的内容, 最后得到的结果与反应也是不一样的。因为传播对象对同一个信源内容的看法不同, 就像“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仅如此, 就是在内地人民之间对这部电影的看法也迥然有异。这部电影在内地的传播中, 平民、亲朋好友性质的意见领袖起了很大的作用。当时刚在内地电影院上映时, 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部电影, 也没有多少人期待这部电影, 上映了一周的票房只有400万人民币。但有一些人看后对它的评价很好, 这些人就成为这部电影的意见领袖, 为他人提供这部电影的信息、观点和观看建议, 一定程度上也带动了部分票房。

四、结语

“一部长达十二年的英雄史诗巨作的筹划, 跨国动员两万多人的拍摄”, 这是众多人士对《赛德克巴莱》的印象及评价。导演选取没有名人效应的新演员来阐释一个原住民部落的文化生态和信仰, 这是一个极具挑战的决定。但事实告诉我们, 对于《赛德克巴莱》来说, 虽然其前期的传播效果、传播策略上有很大的不足, 但是在传播内容的选择上是精益求精的, 是成功的。总体而言, 传播效果的产生过程与制约因素能产生至关重要的作用, 每个因素都可能对传播效果的产生造成影响, 不可忽视。

摘要:有的人会认为《赛德克巴莱》是一部连名字都让人读不懂的电影, 肯定不好看。但是, 看过的人则认为这是一部让人感受颇深、心灵震撼的电影。一些有名的电影制作者都评价说这部电影是“一匹黑马”, 也有人说这是一部自己看过最好看的抗日题材的电影。为什么这么受大家青睐、被大家评价这么好的电影在内地上映的票房一点都不理想, 两种不同的结果反馈这部电影的传播效果。在此从传播效果的产生过程与制约因素来分析《赛德克巴莱》这部电影不卖座的原因。

篇4:《赛德克 巴莱》:影评

2009年底,魏德圣导演筹拍近十年的《赛德克·巴莱》终于开镜。由于该片的对白主要是以本赛德克语(以下简称本族语)来发声,且本族语几占整片的九成左右(包括插曲、旁白等),这也是导演与剧组人员为忠于历史现场所做的决定。

因此,开拍以来我就亦步亦趋地跟在拍片现场“倾听”该片赛德克语的对白,因我受邀担任本片赛德克语的指导员及历史、文化顾问。开拍三天后,我就下定决心要撰写一本《随拍札记》,除分享我随拍的心得与感触以外,很重要的是要告诉我部落的族人──“在电影《赛德克·巴莱》所演绎的剧情中,有哪些桥段是与我清流部落遗老的‘口述历史’有相违背之处。”因在拍摄现场我看到了与我所认知的“雾社事件”不同的情节,意识到影像的力量不容小觑。值得庆幸的是,在导演及剧组同仁的鼓励与支持下,本拙著“《真相·巴莱》──赛德克·巴莱的历史真相与随拍札记”,于2011年10月间顺利完稿付梓,并由台北“远流出版社”出版(繁体中文)。

赛德克族

赛德克族是由德固达雅(Seediq Tgdaya)、都达(Sediq Toda)、德路固(Seejiq Truku)等三语群的族人所组成,主要分布在台湾中部、东部及宜兰山区,包括祖居地南投县仁爱乡,移居地花莲县秀林乡、卓溪乡、万荣乡以及宜兰县大同乡与南澳乡等。台湾光复至今,赛德克族与台湾境内的各族群,包括本省籍、大陆籍或台湾其它原住民族群通婚频繁,其子女于户籍族别栏中,注记为原住民籍者亦不在少数;另因就业之便逐次迁居城镇、都会区者渐增,目前赛德克族的人口约略估计为一万到一万两千人。只因初获正名,注记族别名称之户政作业尚在持续进行中,故较确切的人口数以相关单位所公布者为准。

男女平等的平权社会

赛德克族的传统部落是以Gaya/Waya为主、部落意识为辅所建构的传统农猎社会。Gaya/Waya是赛德克族的律法、是赛德克族的社会规范,该律法与规范是历代祖先口耳相传的生活智慧,故亦称之为祖训,部落意识则建立在Gaya/Waya的基础上。

赛德克族的部落各有其部落领导人,即俗称的头目。除部落领导人以外,部落长老、各传统祭仪的主祭司、巫医及文面师等各有其一定的社会地位,因赛德克族的部落领导人并非世袭制,部落长老常是部落领导人的举荐者。其次是狩猎团及猎首团的解梦者、善猎的男子以及工于织布的女子等亦颇受族人们的敬重,在过去的年代里,他/她们相当于现代所谓的上流社会群。

赛德克族语“alang”──有部落、区域及邦国之意。因此,赛德克族的部落并不一定是指单一的部落群体,而常常是由二个以上的子部落所形成。例如沿溪流两旁的丘陵腹地或沿山棱两边的缓坡地,绵延1~3公里可能散布着数个部落;通常会以该地区最早开发之地名为区域名称,但不一定是部落名称;或以主部落名作为该地区的名称,此时的部落名也代表着地区名称。

强烈的“部落意识”是赛德克族传统部落生活的核心,部落型态的组成基础及部落族人的互动模式,都由部落意识的凝聚而形成。传统部落的初始型态是建立在人与人的紧密关系之中,人与人的依存关系逐形成部落的集体意识,这样的集体意识发展为强烈的部落意识。

赛德克族虽属父系社会,但很多现象却透露着赛德克族男女平等的平权社会,例如赛德克族人的传统名字,在子女与父母连名的族规(Gaya/Waya)中,可“子父连名或子母连名”,亦可“女父连名或女母连名”。又若家中无男嗣则可招赘为婿。赛德克族的家庭结构看似男性作主,但在为新生子女命名时或在子女论婚嫁的场合,女性长者的意向往往凌驾于男性长者之上。

汉族“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家庭型态,并不完全适用于赛德克族的传统家庭状况,因在赛德克族的家庭乃至社会的互动模式中,除较粗重的工作及纯男性(如狩猎)性质的庶务以外,几乎已很难再细分一定属男性或属女性的生计工作。在婚姻制度上,赛德克族是坚持一夫一妻制的族律,在族人恪守族律之下,赛德克族的社会几乎杜绝了同居、婚外情、未婚生子等违犯祖训的男女异常关系。尤其有血缘关系的男女,至少要经过五、六代之后始可论及婚嫁,这与汉族“亲上加亲”的表兄妹联姻观是完全不同的。

文面:至高荣耀

赛德克族人坚信“人身虽死,但灵魂不灭,不但不灭,‘他们’还要回到祖灵们永久共同居住的地方去。”这是赛德克族代代口耳相传的古训、祖训,也是赛德克族的“宗教观”与“生命观”,有人称之为“祖灵信仰”。

赛德克语“Utux”,今汉译为“祖灵”,其实Utux是泛指一切超乎自然的力量,所以Utux是神也是鬼、是灵魂也是鬼魂;有人就以此观点将赛德克族的传统信仰视为“泛灵信仰”是值得商榷的。因此,当外来宗教尚未传入赛德克族的部落之前,Utux是他们唯一的宗教对象,他们既不拜天叩地,也不祭祀日月星辰、风雷雨电、山川溪流等自然界的任何事物或现象。

不过,尽管Utux是赛德克族唯一的宗教对象,但并未形成因Utux的信仰而产生任何宗教派别、固定的祭拜仪式以及固定的祭拜场所。

在赛德克族的传统文化中,最具强烈族群特质的就是“文面文化”,赛德克族人深信唯拥有文面者,往生后灵魂才能回到祖灵(Utux Rudan)的身边。换句话说,男子若要回到祖灵身边就必须要文面,要文面则一定要成功猎首而归。猎首成功者手掌必留有血痕(呈血红色),手掌的血痕是辞世后灵魂要回到祖灵身边无可取代的烙印。女子也有相同的意涵,善于织布而取得文面资格的女子,其手掌上会因勤于织布而留有血痕,这手掌上的血色是永不褪色的,但在阳世间时“人眼”是无法辨识的。唯手掌上拥有血痕者,在他/她们离开人世后,始能通过“祖灵桥”头守护神的检视,她/他们的灵魂才能够安然行过祖灵桥回到祖灵的国度。这是赛德克族的祖训,也是赛德克族人终生恪遵不逾的族律(Gaya)。

文面是赛德克族人成年与族群的标记,男子表示已具捍卫社稷的能力,女子已具有持家及维护家庭生计及冷暖的织布技能,没有文面的族人,将难立足于赛德克族的社会。文面是赛德克族人在世时的荣耀、是赛德克族人的成年礼,更是赛德克族人自我认同的族群标记。

消失的祭仪

赛德克族主要的传统祭仪有播种祭、收获祭、祈雨祭、狩猎祭、捕鱼祭及猎首祭等,任何祭仪的意象无不祈望族命得以绵延、族运得以顺遂发展,其诉求的对象即崇信的Utux,各祭祀团体各自独立各司其职,祭祀团体的主祭司皆颇受族人的敬重,其社会地位不亚于部落领导人(俗称头目)。

常言道:“民以食为天”,这是自古人类求生存的自然法则,因此播种祭与收获祭可说是赛德克族的重点祭仪,两祭仪的主祭司都采世袭制,传男不传女、承继者的顺位依家中男子之排序而定。

赛德克族的主要作物中,播种祭与收获祭的祭祀活动仅及于小米(macu)及黍米(baso),其它作物不需通过播种或收获的祭祀仪式,两祭仪同属赛德克族农猎时代的重大祭典,是同一区域内赛德克全体族人都要参与的祭祀活动。因居住区域的不同,赛德克族三语群的族人是各自举行区域内的祭祀活动。

但以上所列之传统祭仪,随着时空背景的转换、生活方式的改变以及遭受外来文化的冲击之下,如今已不复存在。我以为,人类的文化会随着所处环境背景的不同而转移默化,如何掌握文化固有的本质是我们的责任,如何赋予文化以新的时代意义是我们必须面对的课题。

赛德克族大事件

1895

4月17日 中日甲午战争清廷战败,签订《马关条约》割让台湾。

8月25日 桦山资纪发表“欲拓殖台湾,必先驯服‘生番’”的谈话。

1897

1月 “深崛大尉事件”──探察台湾横贯铁路中部路线的深崛陆军大尉一行14人在德路固(Truku,今仁爱乡合作村静观部落)附近被杀;日人对雾社地区展开全面封锁行动。

1902

4月 “人止关事件”──埔里守备队与雾社群(Seaediq Tgdaya)在人止关附近发生战斗,中村中尉以下18人轻重伤。

1903

10月5日 “姊妹原事件”──雾社群被日军封锁多年,在急需补充物资的情况下,日人趁唆使布农族干卓万社(今仁爱乡万丰村)假借物资交换之名,诱骗雾社群至两族交界之地进行交易。布农族人将他们灌醉之后,趁夜展开攻击行动。雾社群赴约交易的百余名壮丁中,仅有五六人死里逃生返回部落,造成雾社群惨重的伤亡。

1910

开始实施“五年理番计划”。马赫坡驻在所巡察部长近藤仪三郎,娶头目莫那鲁道(Mona Rudo)之妹蒂娃丝鲁道(Tiwas Rudo)为妻。12月 “雾社方面讨伐行动”。

1911

1911年1月9日 “雾社方面讨伐第二次行动”。2月 “撤废南投厅内各社之头骨架行动”。7月 “雾社一带原住民企图反抗”。8月15~9月23日 因上述发生于7月的企图反抗事件,日方“招待”雾社地区各群头目至日本「观光」一个月。

1913

9月“南投厅全面禁止刺青”。

1914

2月 实施“断发”、禁止“凿齿”。

1916

12月 近藤仪三郎在花莲港厅任内失踪,蒂娃丝鲁道(Tiwas Rudo)独自返回故乡。

1920

9月18日 “纱拉茂抗日事件”。起因是泰雅族纱拉茂(Salamaw)群的族人,袭击当地合流分遣所与扪冈驻在所的日警及眷属。

9月20日 “讨伐”行动开始,除了日警之外,雾社、都达、德路固、白狗、马烈巴、万大等群亦被煽动参加。

10月16日 日人出动雾社群斯固社、荷戈社、波阿仑等社400人包围纱拉茂群,激战后双方互有死伤。

10月30日 日人出动雾社群马赫坡社、荷戈社、波阿仑等社150人进行搜索,发生战斗后双方互有死伤。

11月10日 部分纱拉茂族人交出枪械,停止反抗。

11月18日 雾社群出动125人,砍得25颗人头后凯旋返回雾社。

1924

3月1日 泰雅族眉原群(Baala)各社及南阿冷社被集体迁居至今日的部落所在地(新生村眉原部落)。

1925

2月23日 花冈一郎通过台中师范学校入学考试,成为雾社地区第一个原住民师范生。

1929

10月27日 花冈一郎与川野花子结婚,花冈二郎与高山初子(高彩云女士,原名Obing Tado,荷歌社头目塔道·诺干/Tado Nokan之女)结婚。

1930

4月5日 花冈一郎担任马赫坡驻在所勤务,并任教于番童教育所。

8月8日 花冈一郎转任至波阿仑(Boarung)驻在所值勤。

10月27日 爆发“雾社事件”。

11月5日 “一文字高地”战役──此役日人受到教训,开始以部落间传统仇恨煽动,并以提供赏金和枪枝弹药为条件,威胁利诱附近各部落协助日军的行动。

11月10日 都达群总头目铁木·瓦力斯(Teymu Walis)在立鹰牧场附近的哈奔(Habun)溪中伏,被起事之原住民击杀。

1931

4月25日 “第二次雾社事件”。

5月6日 “雾社事件”生还者112户、298人被强迫移居川中岛(今互助村清流部落)。

纱拉茂抗日事件

发生于1920年9月间的纱拉茂抗日事件,并非如外传所说的──莫那鲁道趁纱拉茂地区的泰雅族部落壮士入山狩猎之际,率领本族勇士屠杀其妇孺。事实上,爆发“纱拉茂抗日事件”时,日警以其惯用的“以番制番、以夷制夷”之卑劣手段,唆使、煽动本德固达雅(雾社)群、都达、德路固、马斯多邦、马烈巴、万大等所有雾社地区(今南投县仁爱乡)泛泰雅族群的部落族人参与“讨伐”行动。自9月20日至来年(1921年)的10月间,轮番袭击“纱拉茂”地区部落的泰雅族人有15梯次之多。依当时的交通状况,雾社到梨山地区仅能翻山越岭徒步前往,且要通过属泰雅族领域的马斯多邦(今仁爱乡瑞发祥村)、马烈巴(今仁爱乡力行村),若不经日警的从中布局,其他族群是无法通过该地区的。因此,莫那鲁道绝对不可能率领本族勇士,恣意进出梨山纱拉茂地区妄杀其部落妇孺,更何况本族与纱拉茂地区的泰雅族几乎不曾往来;“纱拉茂抗日事件”之前,两族之间也不曾留下有争战的口传轶事。

土布亚湾之役

“雾社事件”爆发后,在日本人的唆使利诱下,都达群的族人开始协助日方进入山林搜索、猎杀赛德克族的起义战士。1930年11月10日,都达群总头目铁木·瓦力斯(Teymu Walis)率领56名族人,发现并尾随赛德克族12名战士,准备予以猎杀,于是双方在雾社东北方哈奔(Habun)溪上游的土布亚湾(Tbyawan)溪谷发生战斗。对战之际,铁木·瓦力斯阵亡。可以说,这是日本人“以番制番”之毒计所酿成的“兄弟对战”的战祸,而赛德克族战士完全是出于自卫。

第二次雾社事件

日本文献资料上所谓的“第二次雾社事件”(亦称“集中营屠杀事件”),事实上还是日人“以夷制夷”狠毒阴谋的再得逞。略述如下:

赛德克族起义战士经与日军警对战近50日,既遭受不人道的化武攻击之后,原计约1300人的起义六部落族人,余生者516人(日方诱降或逮捕者)分别被监禁于两处集中营,一处设于Drodux部落(今仁爱乡仁爱国中现址),另一处设于Sipo Suku部落(今仁爱乡春阳村境内台湾大学实验林),而美其名为“保护番”收容所。不幸的是,余生者陷落日警两手策略的操弄——他们右手安抚监禁于两处集中营的幸存者,左手却怂恿利诱都达族人袭击两处集中营。1931年4月25日约凌晨4点左右,都达族人兵分两路同时夜袭已解除武装的两处集中营的族人,两处集中营顿时成为人间炼狱。于“集中营”内遭到袭击的起义六部落幸存者,因无力(已解除武装)反击而在昏暗的夜里四散逃窜,大都避难至其他部落(含都达群)的亲戚家,但日方又将逃散的余生者由各部落押回,再次“收容”于今仁爱农会附近临时搭盖的帐篷内。

篇5:赛德克巴莱影评

1930年的台湾正处在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统治之下。在当时台中州能高郡的山区中,有一个美丽的地方,因其晨昏多为雾气所笼罩,故被称为[雾社”。在雾社的深山密林中,生活着彪悍的当地土著--赛德克人。因为不堪忍受日本殖民者的压迫,赛德克人在马赫坡社(部落名)酋长莫那鲁道的带领下,于10月27日以[血祭祖灵“的名义起兵抗日。他们袭击了警察所,杀死警察,夺取枪械弹药。在整个起义过程中,杀死日本人134名,日军动用大炮、催泪弹和毒气弹,致使起义民众大部死亡,完全失去了抵抗潜力,起义失败。

这部电影的名字源自赛德克语,[赛德克”是[人“的意思,[巴莱”是个形容词,意为[真正的“,[赛德克巴莱”就是[真正的人“的意思。如果说那条短片带给我的是视觉和听觉的盛宴的话,那么全集则带给我一顿心灵和思想的饕餮大餐。当电影最后落下帷幕的时候,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悄悄濡湿了我的衣襟。这部影片不仅仅带给我们以久违的美景,也给我们的灵魂带来了一次久违的洗礼。魏德圣和赛德克人给我们上了一堂人生大课,课题就叫做:什么才是真正的人

什么人,还有真假之分乍听之下,这个问题似乎显得太幼齿了。但细细忖度,我们就会发现,其实这是一个十分深刻的问题。每个人都会死去,但并不是每个人都真正地活过。人之所以为人,最根本的不在于有人的形体,而在于拥有人的精神和气质。为肉体而活,便是假人,便是下品;为精神而活,便是真人,便是上品。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说,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却有流品之别。

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在当今这个时代,很多人都只是在为形体而活,结果却遗失了自己的精神。19世纪狄更斯的名言用在这天依然十分适宜: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年代,也是愚蠢的年代;这是信仰的时期,也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也是黑暗的季节;这是期望的春天,也是失望的冬天;人们面前应有尽有,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落地狱--怪乎哉不怪!不怪!因为,人性恒久远,历史永流传。

现代人的欲望太大太多太深,银子、儿子、妻子、车子、房子五子登科尚嫌不足,整日里一门心思琢磨着如何使官位越大越好,权力越多越好,名声越大越好,金钱越多越好,甚至具体到房子要在哪个城市,面积要有多大,有几个小三,处于哪个年龄段,毕业自哪所高等院校,三围是多少一颗心被装得满满的,恨不得还要有三头六臂,千变万化,分身有术,一任你吞天食地,为所欲为。但心装得满了,分量也就重了,走在人生的路上自然也就不能闲庭信步、任意东西了。所以,人们在疯狂攫取的同时,还经常抱怨自己活得太疲惫,活得太空虚。

叔本华概括得好:人生的本质就是痛苦与无聊,其根源在于无止境的欲望。欲望得到满足,人就会无聊;欲望得不到满足,人就会痛苦。所以,人的一生,总是摇摆于痛苦与无聊之间。没错,我们活得疲惫,活得空虚,活得痛苦,活得无聊,其根因就在于我们想要的东西太多了。但是,很少有人会思考,我们热衷追逐的这些个东西真得能给我们带来幸福与快乐吗事实上,很多东西的获得恰恰是以幸福与快乐作为代价的。

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念念于兹,汲汲于斯,情思萦逗,缠绵固结,一任时间在日复一日的百无聊赖中随恨水东逝。当小正太熬成了方仲永,当小萝莉熬成了祥林嫂,我们才惊觉,这一生始终是[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始终是[熙来攘往众生笑,黯然销魂无故人“,始终是[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始终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直到这时,我们才明白什么叫[无穷名利无穷恨,有限光阴有限身”,什么叫[白云飘兮轻若絮,生如梦兮淡若云“,什么叫[人生如雾亦如梦,缘生缘灭还自在”,什么叫[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间一场醉“,便会后悔当初为何不[光阴荏苒须当惜,风雨阴晴任变迁”,为何不[身在万物中,心在万物上“,为何不[若能一切随它去,便是世间自在人”,为何不[一任他人情反复,世态炎凉,优游闲岁月,潇洒度时光“只可惜,为时晚矣,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到头一梦,万境归空,结果只能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于是乎,我们就会抱怨,抱怨生活和我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让我们像一只扑火的飞蛾般,忙忙碌碌地去追逐,忙忙碌碌地去钻营,结果却在不停的忙碌中迷失了正确的方向。其实,怨天怨地怨他人都是不对,所有一切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怨,或者不怨,生活就在那里,不悲不喜;恨,或者不恨,幸福就在那里,不来不去;恼,或者不恼,快乐就在那里,不增不减。我们不应怨天尤人,是错乱的欲望遮蔽了我们的心智,让我们迷失了方向,丢掉了幸福。一言以蔽之: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那什么才是正确的东西

精神!那么,精神的内涵又是什么<赛德克巴莱>给了我们一个答案:尊严和自由。

在很多观众的眼中,赛德克人是傻的。他们排斥先进的礼貌,醉心于血祭祖灵等古老而野蛮的习俗,明知敌我实力过分悬殊,却仍旧不管不顾地迎了上去,流血,甚至牺牲,只是为了要做一个赛德克巴莱,要做一个所谓的真正的人。但我却觉得,赛德克人活得简约而不简单。他们实是一群纯粹的人,一群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在他们看来,人生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两样:一曰尊严,二曰自由。捍卫了尊严和自由的人,才是赛德克巴莱,才是真正的人。为了捍卫尊严和自由,即便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正如莫那鲁道那句掷地有声、振聋发聩的话语:[真正的人,能够输掉身体,但必须要赢得灵魂。“日本殖民者在雾社地区大肆开发森林资源,以低廉的价格胁迫赛德克人从事繁重的劳役工作。赛德克人的生活空间及狩猎空间受到了严格的限制。不仅仅如此,日本人还时常玩弄赛德克妇女,甚至欺骗她们到日本充当娼妓。这就使得赛德克人对日本人的仇恨与日俱增。马赫坡社酋长莫那鲁道对此深以为恨,决心起兵反抗。当然,在起兵之初,也有不同的声音发出。

比如,身为日本山地警察之一的赛德克青年达奇斯纳维就以前问莫那鲁道:[头目,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我们此刻礼貌地过生活,有教育所,有邮局,不必再像从前一样靠野蛮的猎杀才能生存。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莫那鲁道反问道:[被日本人统治好吗男人被迫弯腰搬木头,女人被迫跪着帮佣陪酒,该领的钱全进了日本警察的口袋。邮局,商店,学校--什么时候让族人的生活过得更好反倒让他们看见自己有多贫穷了!“应对达奇斯纳维的第二次质疑,莫那鲁道斩钉截铁地回道:[日本人比森林里的树叶还要茂密,比浊水溪里的石头还有多,但我反抗的决心比奇莱山还要坚定!如果你的礼貌是叫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让你们看见野蛮的骄傲!”为了捍卫部族的自由和尊严,赛德克六个社在莫那鲁道的带领下,毅然决然地竖起了抗日的旗帜。最后,这六个部族几近灭族。从军事作战的角度而言,赛德克人无疑是输了。但是,我要说,何以成败论英雄这群英勇的赛德克人,虽败犹荣,虽死犹生,倒下的是肉体,站立起来的却是精神,一种为捍卫自由和尊严不屈不挠、不畏牺牲的精神。正如影片结尾,一群赛德克巴莱高唱着祖先的歌谣,走过彩虹桥,走向祖灵地。

这部影片告诉了我们一个简单却真实的道理:英雄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只要能活出自己的尊严和自由,人人皆可成为英雄。自由和尊严就是我们的彩虹桥,幸福就是我们的祖灵地。生活在今日的世界上,心灵的宁静不易得。这个世界既充满着机会,也充满着压力。机会诱惑人去尝试,压力逼迫人去奋斗,都使人难以静下心来。其实,这些都是人生所必要的经历。所需防止的是,在世界上风风火火,浑浑噩噩,结果却迷失了通向心灵之家的路途。因此,我们十分有必要给自己的精神设定一个坐标,自由为横,尊严为纵。只要有了这个精神坐标,无论走多远,我们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篇6:赛德克巴莱影评

如果礼貌是叫我们卑躬屈漆,那我就带你们骄傲的野蛮到底。

——莫那鲁道

《赛德克巴莱》是台湾导演魏德圣执导,吴宇森监制的一部史诗巨作。该片筹划长达十二年、跨国动员两万人拍摄。不仅仅还原了那段被人忽略的历史,更是在人们精神信仰严重匮乏的这天犹如一剂良药。

电影从1895年中日签订《马关条约》,台湾沦为日本殖民地开始讲起。在一场狩猎活动中我们看到了青年时期的莫那鲁道,伴随着振奋人心的击打乐,将莫那鲁道的英勇表现的淋漓尽致。在敌方阵营取得敌方首级,这是莫那鲁道成为男人,得到族人尊敬的第一步。不久,日本人得知到了这块得天独厚,物产丰富的宝地,打算进一步开发。日本人在沦陷区实施了奴化教育,对赛德克人进行着非人的摧残。而顽强不屈的赛德克人一忍就是三十多年。基于对真实的“雾设事件”的还原,导演并没有进行夸张化处理,而是透过一个部落的兴衰直至灭亡和人物的转变过程来让历史重现。故事结束在1930年秋末冬初,鲜血染红了未到季节开放的樱花,这群赛德克人牺牲了身体,赢得灵魂。

导演吴宇森赞美说:“《赛德克·巴莱》唤起了我们以前遗忘的、忽略的这段发生在台湾土地上的历史,是台湾第一部真正史诗般的电影,也是全人类或全世界都会感动的故事!”。“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对这一群真正的赛德克人来说,他们虽死由荣。影片前半段着力描述他们的信仰,图腾,以及他们自由的生活和自由的灵魂在属于他们的猎场尽情的奔跑。中间部分刻画的是日本人对他们的摧残,自由的灵魂受到扼杀,男人不再英勇打猎,而是整天干写搬运木头的苦力活,女人不再编制甚至成为了鬼子下半身的发泄工具,小孩也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最后,日本人残暴的做法激起了赛德克人的反抗。三百名赛德克人对抗千余日本官兵,利刀步枪对抗着飞机大炮,结局可想而知。他们的悲壮提升了他们的格调,赛德克人血战日军的光辉历史,将永远的载入史册,被人们铭记。他们是真正的英雄,真正的武士,真正的赛德克人。

除了英勇献义的武士精神和气势宏大的战争场面外,本片中的配乐也是相当精彩,获得台湾金马最佳原创电影音乐,最佳音效大奖。全片始终弥漫着台湾本土味的山歌,或是结婚时互相围绕着尽情的载歌载舞,或是陷入绝境时安抚人心的低吟……印象最深的是头目莫那鲁道的三次歌唱。第一次是在树林里砍伐时,大雨中见到了彩虹,莫那鲁道一挥斧子,族人立刻迎合这歌。(我们的勇士们啊,是真正的勇士,决死如纷飞的落叶,决死如干枯的树枝)莫那既是在告诉他们坚持下去,同时又提醒他们不忘自己勇士的身份。第二次是莫那同族人决定背水一战,奋起一激后在河边又见到了彩虹,这时莫那在虚幻中看到了已故的父亲。(我曾英勇守护的山林,我来到那里,这是我们的山哟,这是我们的溪,我愿为此付出生命)我们看到莫那对这片土地爱的那么深沉。第三次是在败局已定的状况下,莫那看见日本人从空撒下的要求他们的投降书,应对绝境,莫那迈着熟悉的舞步,跳完最后一支舞。(我是莫那鲁道哟,看我脚步所迈开的道路,谁也无法阻挡我们,决死的勇士啊,看我们这天带着首级来了,像松树嫩芽般真正的勇士啊)这首歌仿佛也带我们回到日军侵略以前,他还是那个英勇无敌,力拔山河的莫那,他们仍然过着农耕,打猎的原始幸福生活,只

但是这一切随着小日本的到来全破灭了。英雄的陌路绝唱,这首歌将莫那的悲壮升级。从他身上我们看到的不是项羽那种穷途末路的英雄悲哀,而是一个真正的赛德克人用身体骄傲的赢得灵魂。

在人物塑造上,最成功的当数莫那鲁道,同时他也是这部电影中的灵魂人物。青年时期的莫那鲁道张狂、骄傲、勇敢,中年则是沉稳、谋略中带着杀气。正如花冈一郎所说那样:“他藏在披风后面的手是随时握刀准备猎杀的,他是不可能被驯服的”。明知反抗敌人的结果是九死一生,但是为了遗失的信仰和图腾,他选取奋起一搏。除此之外还有少年巴万,我们看到少年巴万像极了青年时期的莫那鲁道,无论是在水中与猛兽搏斗,还是不羁的那股眼神,或者是胆识和谋略。巴万作为一名正在理解教育的少年,他直接代表的是赛德克族的下一代,我想导演给足巴万的戏份,一是强调赛德克人的精神是不会熄灭的,他们是真正的勇士,一代传承着一代,另一点是突出的是全名抗战。还有两名山地警察,他们夹杂在礼貌与野蛮之间,深知野蛮背后蕴含的是信仰与自由的灵魂,礼貌背后却是吃人的野蛮。在这张不被认同的脸面前,他们只能选取帮忙将野蛮进行到底或者是带着礼貌伪善的面具。最后他们选取了前者,对他们而言并不是输了身体,赢得灵魂,而是在一种复杂的身份中找到了真我。

鲁迅先生曾说过:“杯具,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比起战士们的冲锋陷阵,更让我震撼的是妇女们的群众自杀,他们的大义,他们的勇敢,他们用血染红了那片森林。他们的肉身吊在了树枝上,但他们的灵魂早已飞过了彩虹桥。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宁愿走投无路下自杀祭祖,也不愿成为敌人玩弄的工具,这才是赛德克人。影片结束时,我们看到了彩虹桥,一群英勇的赛德克人骄傲的哼唱着山歌走向彼端。他们用身体赢得了灵魂。

也许是因为“特殊国情”的关系,反侵略战争的电影并不少见,比如早期的《地道战》和香港的《十月围城》等,但几乎没有一部电影能和《赛德克巴莱》相比,它不同于《十月围城》主要突出小人物的牺牲精神,和舍生取义的民族大义。而是以一个部落的兴衰灭亡折射出台湾,他们被迫割让,被迫理解着敌人的奴化教育,被迫着做一切不愿意做的事,他们也曾反抗过,斗争过,压榨过。直至1945年日本战败,台湾光复才洗清了百年的奇耻大辱,只期望一切灾难都已经过去,台湾这个受尽惊吓与折磨的孩子就应好好歇歇,选取自己的道路。

篇7:赛德克巴莱影评

或许是自己的政治觉悟不高,但在我看来,《赛德克》是近些年华语电影中难得一见的作品,整部影片充满了男人的血性,这对于如今这个软塌塌的社会犹如一剂伟哥。赛德克族是一部未开化的民族,其生活用茹毛饮血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但文明并不能阻碍对自由与平等的向往,就像威廉华莱士,我们不能否认其野蛮,但那声自由的呐喊却是来自于最原始的渴望。《赛德克》中莫那鲁道的对其他部落的斗争,对日军的抗争都来自于男性血液的本能。我们全然不必将其升华为反殖民主义革命斗争历史中的光辉一页,甚至其历史意义还不能与扯旗造反的农民山寨相提并论,但这是来源人性中最原始本能的抗争,是每一个人类物种与生俱来的血性特征,《赛德克》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并不站在一个政治角度反思历史,更多的是通过赛德克族的史诗讲述人类从男孩到男人的成长过程。

影片分为上下两部,太阳旗是铺垫,彩虹桥则是高潮,两者密不可分。国内的观众可能会更加青睐上部,因为结尾处赛德克族对日本人的屠戮,也许会让一部分人快意无限,细想起来,其实这种感觉颇有点阿Q的味道,就好像一个总被欺负的人看见欺负自己的人被更牛逼的人修理,总是能出口恶气的。但如果国内影院只放映令人爽哉的太阳旗,那就还不如去看看我们经典的《地雷战》《地道战》来的有趣。彩虹桥才是《赛德克》的精华,尽管下部的情节在感情上让人有些难以接受,甚至网上还有大姐盼望着铁木瓦利斯浪子回头痛杀日本人,和莫那鲁道来个里应外合大破日军,理想是美好的,但我只能说这位大姐评书听多了。赛德克族始终只是一队蛮夷之族,以我们国共两党联合抗日的博大胸怀去揣摩他们的心理,注定是有偏差的。在我们的印象中,铁木瓦利斯会顺其自然的被划分到“汉奸”的一类,这是一种最被国人所不齿的角色,但实际上,我们回头去想,又很难把他放进贪生怕死的那一类人当中,在最后两部落之间的决战中,其惨烈程度丝毫不亚于对日军的抗争,由此看来,铁木瓦利斯与莫那鲁道的争斗也同样是来源于维护男人的尊严。

莫那鲁道是一位英雄吗?我觉得不是,因为英雄往往能够改变故事的结局,与其把他描述成抗日英雄,不如更确切的说他是一名真正的男人,一名优秀的首领。他没有过人的智慧,也没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领,但在他身上却始终存在一种责任,就是决策让族人怎样的生存,这一任务对其来说无异于千钧压顶,每一个想法都步履维艰,从这点看莫那鲁道实为勇者。()说到这,忽然想起了前两天观看的宁浩新片《黄金大劫案》,从题材说,《黄》也是一部抗日影片,但这部电影给我感觉却有些怪异,如果说印象,觉得好像《功夫》的主旋律版。小东北从地痞到抗日志士的成长过程实在有些无厘头,在各路豪杰纷纷倒下之后,这厮居然火力全开,不但勇猛异常,还陡然增加了不少科学知识(从开始不知道神水是何物,到会拿王水溶金子了)。但可笑的是,最后也没觉得这厮境界提高了多少,甚至还不如莫名被打通任督二脉的星爷正义感来的强。这就是国内电影中常充斥的形象,要不就是高大全,要不就是小怪坏,之前好得没个性,现在有个性了,又难以让人理解。

《赛德克 巴莱》是一部成功的史诗片,个人认为其最大的短板来源于过多的暴力血腥镜头,这些镜头多到难以枚举,从始至终贯穿影片。不可否认,赛德克族作为一支蛮族,肆意杀戮的是其不争的事实,但影片中此类镜头的数量已经多到让人怀疑导演是否别有用心,从整个剧情来看,如此之多的血腥画面并没有更好的表现对日抗争的惨烈,在效果上,远不如女人、小孩集体自尽的一幕来的震撼。想来不日引进国内,神剪必会如砍瓜切菜般的上下翻飞,而且还底气十足。

篇8:《赛德克 巴莱》:影评

关键词:结构主义,野蛮,文明

影片《赛德克 · 巴莱》的名字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和深刻内涵。“赛德克”是“人”的意思,“巴莱”是真正的意思, 赛德克 · 巴莱即“真正的人”。在赛德克族的信仰中,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赛德克 · 巴莱。在他们生命结束走向祖灵之家的时候,要经过彩虹桥,彩虹桥的尽头是一个猎场, 只有真正勇敢的战士才能通过这座桥成为赛德克 · 巴莱。 电影《赛德克 · 巴莱》即讲述了赛德克族的一段悲壮历史: 1930年,台湾在日本的统治之下,原住居民赛德克族马赫坡社头目莫那鲁道率众反抗日本的殖民统治,发动了震惊当局的雾社事件。

列维斯特劳斯作为结构主义的代表人物,他的二元对立思想深邃而明晰,为人类认识历史、认识自身、认识他者提供了一个极为有利的工具。在《赛德克 · 巴莱》这部电影中, 充满了二元对立的事物,这些事物充分反映了人们二元对立的思维和情感。从结构主义的视角赏析这部电影,不仅可以更加深刻的理解赛德克族人民的精神内核,也可引起诸多对于现代文明和发展的反思。

一、猎场与学校:野蛮与文明的碰撞

“没有出草取过敌人首级的男人,是没有资格在脸上纹上图腾的。收桥的祖灵看着他们,干净没有图腾的脸,你们不是真正的赛德克!”从这一方面来看,赛德克族是野蛮的, 或者说,他们可以被归为现代文明定义的野蛮体系中。日本人殖民者占领台湾岛后,在当地建立了邮局、商店、学校, 并派出了老师对赛德克族的小孩进行日语教学,传授他们生活的礼仪。

电影中,花冈一郎作为一名赛德克族人,已经接受了日本的文化并为日本殖民政府工作,他对马赫坡社头目莫那 · 鲁道说:“头目,我们现在不好吗?我们不必再靠猎杀过日子,这样文明的生活不好吗?”莫那 · 鲁道反问:“什么叫做文明?男人被迫弯腰搬木头,女人被迫跪着帮佣陪酒…… 邮局?商店?学校?什么时候让族人的生活过得更好?反倒让他们看见自己有多贫穷了!”莫那 · 鲁道的这番话,几乎将表象中的野蛮与文明颠倒,引发更深层的思考。随着情节的不断推动,日军在打压赛德克族人的抵抗过程中一直处于劣势,日本军官最终决定使用糜烂性炮弹灭绝赛德克族人时,他对下一级的军官说了这样一段话:“叫你们文明…… 你们却逼我野蛮!”至此,日本殖民者的行为将其文明的外套卸下,裸露出他们野蛮的目的。当文明的方法无用时,日本人决定用生化武器征服他们,糜烂性炮弹对人身体的伤害是残忍并具有毁灭性。

野蛮与文明是对立的,在这部电影里也是互相转换的。 看似野蛮的赛德克族,实则有着自己坚定信仰的文明;看似文明的日本殖民者,实则掩藏着不易暴露的野蛮。野蛮与文明的二元对立,不是进化的两个阶段,二者可以共存甚至可以在同一文化中共生。猎场里有厮杀和血腥,学校里有知识和文化,作为两种不同形式的载体,它们有各自倾向的一面。 但是,猎场里也有文明,赛德克族的文明是对勇敢的追求, 是对“血祭祖灵”唯一不变的坚持。学校里则暗藏着统治他者思想的预谋,是包藏着野心的地方。

二、彩虹与太阳:自我与他者的纠缠

每一个赛德克族人都在追寻赛德克 · 巴莱,真正勇敢的人才能通过彩虹桥,到达另一端的猎场。彩虹在赛德克族人的心里,是世俗通往神圣的桥梁,是寻找祖先的路途。电影中多次出现了彩虹的意象,彩虹即代表者赛德克族对自我的认识,彩虹就是他们的身份标识。彩虹是与自然相连接的, 代表着原始和人的自然天性,而作为日本殖民者的代表的太阳,则是征服和文明的代表。原本是界限分明的两种信仰, 却在台湾岛这片土地上发生了交织,从而引发了信仰的错乱和身份认同的模糊。

作为道泽群屯巴拉社的头目铁木瓦力斯,在小时候受到了莫那 · 鲁道的威胁:“我不会让你长大的”。这在铁木瓦力斯的心中留下了抹不去的一道阴影。后莫那 · 鲁道联合众部落发动对日本殖民者的反抗,铁木瓦力斯知道家园的猎场和亲人都被统治着,失去了原来的自由,但他在小岛的友善诱骗下,竟然联合日本殖民者一同对抗镇压莫那 · 鲁道发起的反抗。小岛一直以朋友的方式和态度与铁木瓦力斯相处,这让铁木 · 瓦力斯以为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这种朋友关系胜过同族的关系,而小岛也利用了铁木瓦力斯自小在心里的阴影,使得两个部落互相残杀,而这正是日本殖民者最乐意看到的结局。铁木瓦力斯的内心是纠缠的,他深知自己失去了猎场和家园,也知道应该“血祭祖灵”,但在日本殖民文化的影响下,在日本殖民者友善的外表下,他选择了将矛头对象曾经生活在同一土地的族人。

然而,在彩虹和太阳两种信仰交织的文化中,铁木瓦力斯的身份认同并不是最具代表性的。深受日本文化影响的花冈一郎和花冈二郎,本是赛德克人。他们身上流淌着赛德克族人的血液,但是他们却从心里认同日本的文化和文明。他们身份和处境的尴尬是最具代表性的。当了日本警察的一郎和二郎游离于本族人与日本人之间,身份的暧昧注定被两个圈子所排斥而处境尴尬。一方面本族人嘲弄他们有一身“日本警察的皮毛”,而不把他们视为同类;另一方面,哪怕他们接受了日本文化,与各自妻子的名字、服饰完全日化,仍要面对日本人的质疑:两个番人难道也能生出一个日本孩子?当花冈一郎得知莫那 · 鲁道要联合各个部落大规模的反抗日本殖民统治时,他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认可日本的文明,认可当下的有秩序的生活状态,但当莫那 · 鲁道反问他什么是文明时,反问他最终是想进祖灵的猎场还是日本神社时,花冈一郎犹豫了。赛德克族的血液在他身上流淌,“血祭祖灵”的信仰是他从出生就带着的一个根,然而日本的殖民文化却在不断的松动着他原来的根。

自我与他者的纠缠最激烈的一幕在花冈一郎帮族人取得枪支后,并没有参与战斗。他身着赛德克族的衣服,手持番刀,他的妻子也是赛德克人,她身穿和服,与花冈一郎达成一致。花冈一郎番刀一挥,将自己的妻子杀死,然后他又捂死了自己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最后,花冈一郎选择了极具日本武士道精神的破腹自杀。就如他的弟弟花冈二郎所说: “切开吧,一刀切开你矛盾的肝肠吧……哪儿也别去了,当个自在的游魂吧。”在这,彩虹信仰与太阳信仰的交锋达到了顶点,自我与他者的矛盾突出至极。两种文化就如两股势力在花冈一郎的心里交织斗争,身份认可的错乱导致花冈一郎在自我与他者中不断地游离。

身份的认同并不总是非此即彼,自我与他者的二元对立也并非绝对。在花冈一郎的身上,自我与他者即对立又共存, 自我有时即是他者,他者有时亦是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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