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国风·周南·汉广》

2024-08-23

诗经《国风·周南·汉广》(共9篇)

篇1:诗经《国风·周南·汉广》

《诗经·周南·汉广》原文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诗经·周南·汉广》翻译

有颗高树南方生,高高树下少凉阴。汉江女郎水上游,要想追求枉费心。好比汉水宽又宽,游过难似上青天。好比江水长又长,要想绕过是枉然。

丛丛杂树一颗高,砍树要砍荆树条。有朝那人来嫁我,先把马儿喂喂饱。好比汉水宽又宽,游过难似上青天。好比江水长又长,要想绕过是枉然。

杂草丛丛谁高大,打柴要把芦柴打。有朝那人来嫁我,喂饱驹儿把车拉。好比汉水宽又宽,游过难似上青天。好比江水长又长,要想绕过是枉然。

篇2:诗经《国风·周南·汉广》

2、休:庥(休xiū)荫之“庥”,“休”与“庥”本是一字。“不可庥”言不能得到它的覆荫,形容树的高耸。思:语尾助词,无实义。下同。

3、汉:水名。源出今陕西宁羌县北,东流入今湖北省,至汉阳入长江。潜行水中为“游”。游女:指汉水的女神。乔木不可休,游女不可求,都是喻所求之女不可得。

4、泳:古读如“养”。

5、江:长江,长江在古时专称江,或江水。

6、方:训“周匝”,就是环绕。遇小水可以绕到上游浅狭处渡过去,江水太长,不能绕匝而渡。“不可泳”、“不可方”也是喻彼女不可求得。

7、翘翘:高大貌。错薪:杂乱的柴草。刈(yì):割。

8、楚:植物名,落叶灌木,又名荆。以上两句似以“错薪”比喻一般女子,“楚” 比喻所求女子

9、之子:犹言“那人”,指彼女。于:往。归:女子出嫁叫做“归”。

10、秣(莫mò):喂牲口。“马”字古读“姥”,即“暮”字的上声。上两句和末章的三、四句是设想和彼女结婚,喂马是为了驾车亲迎。

11、蒌(楼lóu):蒌蒿,菊科植物。一说“蒌”为“芦”字的假借。也是喻所求女子。

篇3:《诗经·汉广》解读

诗篇首章“南有乔木, 不可休思”, 既是《诗经》惯见的起兴, 又暗示了抒情主人公所处环境也是荆樵遍地的采樵之地。随后, 主人公直抒情思:“汉有游女, 不可求思。”清代学者姚际恒说:“乔, 高也。借言乔木本可休而不可休, 以况游女本可求而不可求。”“游女”一词让我们想到了上古一段自由而愉悦的习俗:每到春光明媚之际, 青年男女三五成群, 愉快地交游于江河之滨, 情生而互歌。朱熹说:“江汉之俗, 其女好游, 汉魏以后犹然。”事实上, “国风”中有众多的情诗篇章都反映了这一古风, 《关雎》之“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蒹葭》之“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溱洧》之“溱与洧, 方涣涣兮”;《褰裳》之“子惠思我, 褰裳涉溱”……皆情生水泮, 无不是这一富于浪漫风情之遗俗的写照。然而, 本诗中, 这位樵夫遥望佳人, 一往情深, 所慕之人却又是那样的可望不可及, 可遇不可求, 一段缅邈的情思却使抒情主人公陷于深深的失望之中。于是发出了似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吟唱:“涉汉之广矣, 不可泳思。江之永矣, 不可方思。”汉水宽广, 烟波浩淼, 云水相隔, 既是写环境的阻隔, 又象征主人公深情执着却无限怅惘的心灵世界。

如果诗篇仅仅是单纯抒发这一段不可求的失望心绪, 是不足以情动千古的。最为深婉的是二、三章, 为思设事, 凭空遐想婚娶佳人, 继而叠章咏叹, 深切的失落, 真让人有“不忍听”之感。“翘翘错薪, 言刈其楚。之子于归, 言秣其马”, “错薪”、“刈楚”、“秣马”在《诗经》都是喻示婚配的习惯语。《唐风·绸缪》篇, 歌咏新婚有“绸缪束薪”、“束楚”;《齐风·南山》有“希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豳风·伐柯》有“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小雅·鸳鸯》有“乘马在厩, 摧之秣之”、“秣之摧之”;《豳风·东山》有“之子于归, 皇驳其马”……然而, 在此篇中, 言婚娶显然不是事实, 正如《关雎》, “求之不得”转而想象“琴瑟友之”、“钟鼓乐之”, 情愫曲折深婉。抒情主人公思慕之极, 无可奈何, 于是将情思寄托于想象与虚幻, 由现实的失望转入对婚配的幻想。细细想来, 这也合于人之常情。幻想可以暂得一时之安慰, 然而回到现实, 是更为深沉的失落。每章后四句是完全相同的咏叹, 看似有几分感伤, 实是深情执着, 万般流连。

自汉代以来, 对于此篇主题的阐释, 多赋予了教化与美刺的色彩。《毛诗·汉广》篇《小序》说:“《汉广》, 德广所及也。文王之道被于南国, 美化行乎江汉之域, 无思犯错礼, 求而不得也。”说江汉一带受了周礼与道德的教化, “游女”遵守礼法, 德行高洁, 所以不可求, 这样的阐释, 有些牵强附会。涵咏此诗的情味, 实与伦理道德无关, 而是一份真实人性的抒写, 是发乎特定时空却又超越了特定时空的人之热烈情愫的流溢, 它烛照了千古的心灵, 万世的人生。

从艺术特色来看, 首先, 本篇起兴也是实在的写景, 写景之中寄予人物的深情。乔木之高, “汉之广”, “江之永”, 是抒情主人公实见之景, 也喻示追慕之不可得。《汉广》是写实的, 它较之诗经中同类表现“企慕情境”的《蒹葭》, 具体而实在。《蒹葭》没有具体场景, 情与景都如“隔帘窥影”般的空灵与虚幻, 诗人着意渲染的是心境与意绪, 有似于现代之象征派的表现。而《汉广》的人物形象和自然景物都是具体的, 这也合于《诗经》总体的现实风格。正是基于此, 针对《汉广》的写景, 清代王士真认为, 《汉广》是中国山水文学的发轫。

篇4:《诗经·周南·汉广》之赏析

摘 要:本文以《诗经·周南·汉广》为分析对象,从其题旨、艺术手法、结构三大方面进行分析,从而明确这是一首“男女相悦,求女不得”的情诗,同时又是一首情景交融的佳作,通过一唱三叹的叠咏,把主人公的相思之情表达的淋漓尽致。

关键词:《诗经·周南·汉广》 题旨 情景交融 叠咏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篓。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诗经·周南·汉广》

一、关于《周南·汉广》题旨的理解

关于《周南·汉广》的题旨,历代论诗者各有所释,说法各异,现录几种,略谈笔者的看法。

(一)“德广所及”说

《毛诗序》:“《汉广》,德广所及也。文王之道被于南国,美化行乎江汉之域,无思犯礼,求而不可得也。”

东汉郑玄《毛诗笺》说:“纣时淫风于天下,维江汉之域先受文王之教化。”

宋代朱熹《诗集传》说:“文王之化,自近而远,先及于江汉之间,而有以变其淫乱之俗,故其出游之女,人望见之而知其端庄静一,非复前日之可求矣。因以乔木起兴,江汉为比,而反复咏叹也。”从此这一说法,为人尊信,成为正统的说法。

从诗歌的内容入手,第一章以乔木下无法休歇起兴,点明诗的主题“求女不得”,接着以江、汉难以渡过作比,抒发自己失恋的苦闷之情。第二、三章写男子想像和他所爱的女子结婚,从而有砍柴作炬、喂马迎亲的联想,但这只是男子一厢情愿的单相思,不能成为现实,所以诗人反复吟唱“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这四句,在余音袅袅中悲伤失落的男子形象突显而出,留给读者无限的想像空间。正如陈启源所说:“夫悦之必求之,然惟可见而不可求,则慕悦益至。”[3]而持“德广所及”说的人,把一首江、汉间男子爱慕女子,而又求之不得的民间情诗,说成是统治阶级的“教化诗”,把《诗经》纳入了“厚人伦、美教化”(《毛诗序》)的轨道,体现了汉代孺家学者们的政治偏见和文学观点,是对《诗经》穿凿附会的典解。这是不能成立的。

(二)“神女遗佩”说

《齐》、《鲁》、《韩》三家诗均用此说,虽叙述文字不尽相同,但都向读者展示了这样一个美丽神奇的故事:

江妃二女者,不知何所人也,出游于江汉之湄,逢郑交甫。见而悦之,不知其神人也。谓其仆曰:“我欲下请其佩。”仆曰:“此间之人皆习于辞,不得,恐罹辱焉。”交甫不听,遂下与之言,曰:“二女劳矣!”二女曰:“客子有劳,妾何劳之有?”交甫日:“桔是柚也。我盛之以笥,令附汉水,将流而下,我遵其傍,采其芝而茹之。以知吾为不逊也,愿请子之佩。”二女日:“桔是柚也。我盛之以莒,令附汉水,顺流而下。我遵其傍,采其芝而茹之。”遂手解佩与交甫。交甫悦,受而怀之中当心。趋去数十步,视佩,空怀无佩。顾二女,忽然不见。《诗》曰:“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此之谓也。

——刘向《列仙传》

齐鲁韩三家诗,用汉上游女的传说来注解《汉广》,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人对神的崇拜,但笔者认为这种解说是不足为信的。《诗经》是一部真实全面地反映周代社会各个方面的百科全书,其主要创作特色是现实主义,而“现实主义的核心即运用写实的方法再现客观世界”[1]。“三百篇言取妻者,皆以析薪取兴,盖古者嫁娶必以燎炬为烛,故南山之析薪,车辖 之析柞,绸缪之束薪,豳风之伐柯,皆与此错薪、刈楚同兴。秣马、秣驹,即婚礼亲迎御轮之礼。”[2]由此可见,诗作是反映周朝人礼仪风俗、婚姻恋爱的,而并非人神关系的。

(三)“樵歌”说

清人方玉润《诗经原始》云:“‘翘翘错薪数语终无着落,岂虚衍哉?夫错薪非游瞩地,刈楚亦与女子无关,乃不言采兰赠芍,而云担柴刈草,岂不大煞风景?”据此可知,他认为这是一首樵歌:“此诗即为刈楚刈萎而作,所谓樵唱是也。近世楚、粤滇、黔间,樵子入山,多唱山讴,响应林谷,盖劳者善歌,所以忘劳耳。其词大抵男女相赠答,私心爱慕之情,有近乎淫者,亦有以礼自持者。文在雅俗之间,而音节自然天籁也。”

方氏的“樵歌”说较前面两种而言,能从诗歌本身的内容和情感出发,可以说是一大进步,但是也有局限之处。究其原因,关键在于他对“错薪”、“刈楚”、“刈萎”等含义的理解不甚清晰。如笔者在第2点所述,在《诗经》中“采薪”、“束薪”、“析薪”等词语,大都是作为恋爱婚姻的隐语或象征的,与当时的嫁娶迎娶有关,正如吕祖谦《家塾读诗记》云:“析薪者,以喻婚姻。”由此可见,方氏“樵歌”说是不够准确的。

(四)“情诗”说

近来不少学者突破前人桎梏,从诗之本意出发,提出这是一首“男女相悦,求女不得”的爱情诗,如:

陈子展《诗经直解》认为:“《汉广》当为江汉流域民间流传男女相悦之诗。”

高亨《诗经今注》云:“一个男子迫求一个女子而不可得,因作此歌以自叹。”

佘冠英《诗经选译》认为《汉广》一诗“写出求女失望之情”。

蒋立甫《诗经选注》认为《汉广》诗“是江边人民的情歌,抒发男子单恋的痴情”。

《汉广》与《关雎》主题相类似,都是写男子钟情于女子,但又求之不得的情形下,只能想像和女子在一起时的欢乐场景,最后仅能化作一唱三叹式的吟咏,借以抒发诗人的无奈失落的情感,所以笔者同意这种说法。

二、关于《汉广》情景交融的分析

中国古典诗歌在情感表达上,不主张情感的纯粹宣泄,往往要通过一定的形象、景物来表达,因而特别重视情与景的关系,“情”与“景”是中国古典文学的一对重要范畴,诗人在文学创作时总在力求达到一种以物表情、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周南·汉广》也不例外。

诗歌向我们展示了这样一个凄清迷惘的境界:一个静寂的早晨,天色微明,大地欲睡还醒,一切都笼罩在晨曦之中,汉水源远流长,江上烟雾缭绕、浩渺迷茫,滔滔江水默默流向远方,不知带走多少人间的悲欢离合、聚散离分,在这幅迷离恍惚的背景下,一个孤独的身影出现了,他面对着水天一色的江面,耳边传来虚无缥缈的樵唱及潺潺的流水声,所见所闻触动了他心底的伤痛,使他在江边徘徊着、踌躇着,怅望着远方迷茫的烟波,我们似乎清楚的听到他对爱情的渴望与呼唤,清楚的看到他双眼的惘然和失意,心上人就近在眼前,但却可望而不可及……

“情”由“景”而发,“景”借“情”而存,正如王夫之在《姜斋诗话》中所云:“以写景之心理言情,则身心中独喻之微,轻安拈出。”用描写景物的形象来传达感情,那么内心只有自己能体验到的微妙之情,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表现出来,即当某种审美感情产生之时,眼前之景就是某种审美感情之眼中的景了,乃至心中的景了,诗人以汉江的广阔无垠、烟波的浩渺迷茫,而想到心上人的难以接近,不得接触,由此越发觉得汉江缥缈遥远,这时诗人将自己主观的无形的思念用客观的广阔江水来表现,寓抽象于形象之中,江水已不是客观的江水,乃是充斥着男子思念和哀怨之情的载体,充盈着主体精神的物我混融,是主体对客体的心灵投射和包容。“诗歌之题目,皆以描写自己之感情为主。其写景也,亦必以自己深邃之感情为之素地,而始得于特别之境遇中,用特别之眼观之。”[4]

而诗人眼中这类带有情绪色彩的事物,又可以反过来加深诗人已有的情绪,使之更加强烈,从而形成由情到物,由物到情的往复循环,而产生物以情现,景以情生的审美移情效果。

诗人正是把主人公对意中人的一往情深通过反复的咏唱,通过心里暗示,不知不觉中注入到了景物中,注入到了读者心里。反复诵读这首诗,映入我们脑海的便是那一望无际的汉江江水,以及江上虚无缥缈的烟波,虽然心上人就在对岸,却怎么也到达不了目的地,就在这种可望而不可得中,我们感受到主人公内心的骚动和压抑,感受到诗人的情感流向,思绪徘徊。诗中的景物,乔木、江水、烟波、樵歌,都被注入了感情和思绪,并且带着这种感情和思绪而摇曳动荡,它们因感情的作用而意象化了,那滔滔的江水仿佛在诉说着哀怨的心曲,那袅袅的烟波仿佛凝聚着失落的目光,那深远的樵歌仿佛吟唱着主人公绵绵不尽的愁思……我们仿佛感觉到整个天地都是如此的苍茫和令人伤感,我们由此进入一个极美的艺术境界,在这种醇美的的境界中把自己也消融了。“景乃诗之媒,情乃情之胚,合而为诗,以数言而流万形,元气浑成,其浩无涯矣。”[5]

三、关于《汉广》结构的分析

国风中的诗篇大多是叠咏体,即语句反复、排比,读来不但不觉其烦,反觉有无穷的余味流于齿间,有一唱三叹之美。重章叠句不仅表现出音乐的节奏韵律,同时还具有很强的表情达意的功能。

《汉广》每章末尾的四句叠咏,“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通过反复的咏叹,将游女迷离恍惚的形象、江上浩渺迷茫的景象,以及诗人心中思慕痴迷的感情,都融于长歌浩叹之中。感情不能自己,所以诗词也不能不反复。通过反复的吟咏,总觉得烟波满眼,樵歌在耳,诗境深邃,余音袅袅。

注释:

[1]鲁洪生:《诗经学概论》,沈阳:辽海出版社,1998年版。

[2]魏源:《诗古微》,湖南:岳麓出版社出版,2004年版。

[3]陈启源:《毛诗稽古编》,上海鸿宝斋,清光绪17年(1891)。

[4]王国维:《屈子文学之精神》,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5]谢榛:《四溟诗话》,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年版。

篇5:诗经《国风·周南·汉广》

⑵顷筐:浅而易盈的竹筐。一说斜口筐。

⑶嗟:语助词,或谓叹息声。

⑷寘(zhì至):搁置。周行(háng杭):环绕的道路,特指大道。

⑸陟:升;登。彼:指示代名词。崔嵬(wéi 违):山高不平。

⑹虺隤(huī tuí灰颓):疲极而病。

⑺姑:姑且。罍(léi 雷):器名,青铜制,用以盛酒和水。

⑻永怀:长久思念。

⑼玄黄:黑色毛与黄色毛相掺杂的颜色。

⑽兕觥(sì gōng 四公):一说野牛角制的酒杯,一说“觥”是青铜做的牛形酒器。

⑾永伤:长久思念。

⑿砠(jū 居):有土的石山,或谓山中险阻之地。

⒀瘏(tú 途):因劳致病,马疲病不能前行。

⒁痡(pū 扑):因劳致病,人过劳不能走路。

篇6:诗经《国风·周南·汉广》

《诗经》中的民间歌谣,有很多用重章叠句的形式,但像《芣苢》这篇重叠得如此厉害却也是绝无仅有的。先以第一章为例:“采采”二字,以《诗经》各篇的情况而论,可以解释为“采而又采”,亦可解释为“各种各样”。有人觉得用前一种解释重复过甚,故取第二种。然而说车前草是“各种各样”的,也不合道理,应该还是“采而又采”。到了第二句,“薄言”是无意义的语助词,“采之”在意义上与前句无大变化。第三句重复第一句,第四句又重复第二句,只改动一个字。所以整个第一章,其实只说了两句话:采芣苢,采到了。这还罢了,第二章、第三章竟仍是第一章的重复,只改动每章第二、四句中的动词。也就是说,全诗三章十二句,只有六个动词——采、有、掇、捋、袺、襭——是不断变化的,其余全是重叠,这确实是很特别的。

《诗经·国风·周南·芣苡》作者简介

《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录周代诗歌305篇。原称“诗”或“诗三百”,汉代儒生始称《诗经》。现存的《诗经》是汉朝毛亨所传下来的,所以又叫“毛诗”。

据说《诗经》中的诗,当时都是能演唱的歌词。按所配乐曲的性质,可分成风、雅、颂三类。“风”包括周南、召南、邶、鄘、卫、王、郑、齐、魏、唐、秦、陈、桧、曹、豳等15国风,大部分是黄河流域的民歌,小部分是贵族加工的作品,共160篇。“雅”包括小雅和大雅,共105篇。“雅”基本上是贵族的作品,只有小雅的一部分来自民间。“颂”包括周颂、鲁颂和商颂,共40篇。颂是宫廷用于祭祀的歌词。一般来说,来自民间的歌谣,生动活泼,而宫廷贵族的诗作,相形见绌,诗味不多。

《诗经》是中国韵文的源头,是中国诗史的光辉起点。它形式多样:史诗、讽刺诗、叙事诗、恋歌、战歌、颂歌、节令歌以及劳动歌谣样样都有。它内容丰富,对周代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如劳动与爱情、战争与徭役、压迫与反抗、风俗与婚姻、祭祖与宴会,甚至天象、地貌、动物、植物等各个方面都有所反映。可以说,《诗经》是周代社会的一面镜子。而《诗经》的语言是研究公元前11世纪到公元前6世纪汉语概貌的最重要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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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7:诗经《国风·周南·汉广》

⑵葛藟(lěi i蕾):葛和藟两种蔓生植物;或以为葛藟即藟,野葡萄之类。纍(léi 雷):攀缘,缠绕。

⑶只:语助。

⑷福履:福禄也。绥(suí 随):安也。

⑸荒:掩;盖;覆。

⑹将:扶助也;或释为“大”。

⑺萦(yíng 营):缠绕。

篇8:诗经《国风·周南·桃夭》赏析

《桃夭》,《诗经·周南》第六篇。为先秦时代华夏族民歌。全诗三章,每章四句。是一首祝贺年轻姑娘出嫁的诗。此诗以桃花起兴,为新娘唱了一首赞歌。全诗语言优美精炼。不仅巧妙地将“室家”变化为各种倒文和同义词,而且反覆用一“宜”字,揭示了新嫁娘与家人和睦相处的美好品德,也写出了她的美好品德给新建的家庭注入新鲜的血液,带来和谐欢乐的气氛。《诗经》是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对后代诗歌发展有深远的影响,成为中国古典文学现实主义传统的源头。

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译文及注释

译文

茂盛桃树嫩枝芽,开着鲜艳粉红花。

这位姑娘要出嫁,定能使家庭和顺。

茂盛桃树嫩枝芽,桃子结得肥又大。

这位姑娘要出嫁,定能使家庭美满。

茂盛桃树嫩枝芽,叶子浓密有光华。

这位姑娘要出嫁,定能使家人幸福。

注释

夭夭:桃花怒放的样子。

华:古花字。

之子:这位姑娘。

于归:出嫁。古代把丈夫家看做女子的归宿,故称“归”。

之,指示代词。

蕡,肥大,果实将熟的样子。有蕡其实:它的果实十分繁盛。

蓁蓁:繁茂的样子。

灼灼:花朵色彩鲜艳如火。

宜:和顺、亲善。

赏析

这首诗非常有名,即便只读过很少几篇《诗经》的人,一般也都知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是为什么呢?我想,无非有这样几个原因:第一,诗中塑造的形象十分生动。拿鲜艳的桃花,比喻少女的美丽,实在是写得好。谁读过这样的名句之后,眼前会不浮现出一个象桃花一样鲜艳,象小桃树一样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形象呢?尤其是“灼灼”二字,真给人以照眼欲明的感觉。写过《诗经通论》的清代学者姚际恒说,此诗“开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并非过当的称誉。第二,短短的四字句,传达出一种喜气洋洋的气氛。这很可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细细吟咏,一种喜气洋洋、让人快乐的气氛,充溢字里行间。“嫩嫩的桃枝,鲜艳的桃花。那姑娘今朝出嫁,把欢乐和美带给她的婆家。”你看,多么美好。这种情绪,这种祝愿,反映了人民群众对生活的热爱,对幸福、和美的家庭的追求。第三点,这首诗反映了这样一种思想,一个姑娘,不仅要有艳如桃花的外貌,还要有“宜室”、“宜家”的内在美。这首诗,祝贺人新婚,但不象一般贺人新婚的诗那样,或者夸耀男方家世如何显赫,或者显示女方陪嫁如何丰盛,而是再三再四地讲“宜其家人”,要使家庭和美,确实高人一等。这让我们想起孔子称赞《诗经》的话:“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论语·为政》)孔子的话内容当然十分丰富,但其中是否也包括了《桃夭》篇所反映出的上述这样一种思想呢?陈子展先生说:“辛亥革命以后,我还看见乡村人民举行婚礼的时候,要歌《桃夭》三章……。”(《国风选译》)联系到这首诗所表达的思想,农民娶亲“歌《桃夭》三章”,便是很可理解的了。

《桃夭》篇的写法也很讲究。看似只变换了几个字,反复咏唱,实际上作者是很为用心的。头一章写“花”,二章写“实”,三章写“叶”,利用桃树的三变,表达了三层不同的意思。写花,是形容新娘子的美丽;写实,写叶,不是让读者想得更多更远吗?密密麻麻的桃子,郁郁葱葱的桃叶,真是一派兴旺景象啊!

这首诗不难懂,但其中蕴藏的道理,却值得我们探讨。

一个问题是,什么叫美,《桃夭》篇所表达的.先秦人美的观念是什么样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很美,艳如桃花,还不美吗?但这还不行,“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还要有使家庭和睦的品德,这才完满。这种美的观念,在当时社会很为流行。关于真善美的概念,在春秋时期已经出现。楚国的伍举就“何为美”的问题和楚灵王发生了争论。伍举说:“夫美也者,上下、内外、大小、远近皆无害焉,故曰美。若于目观则美,缩于财用则匮,是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为?”(《国语·楚语》)很清楚,伍举的观点是“无害即是美”,也就是说,善就是美。而且要对“上下、内外、大小、远近”各方面都有分寸、都无害。这种观点最主要的特点是强调“善”与“美”的一致性,以善代替美,实际上赋予了美以强烈的政治、伦理意义。“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为?”那意思是说,统治者重赋厚敛,浪费人力、物力,纵欲无度,就不是美。应该说,这种观点在政治上有一定的意义。但它否定了“善”与“美”的差别,否定了美的相对独立性,它不承认“目观”之美,是其严重局限。这种美的观念,在当时虽然也有其对立面,也有人注意到了“目观”之美,但这种善即是美的观点,在先秦美学中应该说是具有代表性的,而且先秦儒家的美学观念,主要是沿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孔子也持着这样一种美学观点,“《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他赞赏“诗三百”,根本原因是因为“无邪”。他高度评价《关雎》之美,是因为它“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论语·八佾》),合于善的要求。在评价人时,他说:“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已。”(《论语·泰伯》)善与美,善是主导方面。甚至连选择住处,孔子也说:“里仁为美。”(《论语·里仁》)住的地方,有仁德才是“美”的地方。可见,孔子关于美的判断,都是以善为前提的。

但孔子的美学观,毕竟是前进了。它已经不同于伍举的观点,已经开始把美与善区别开来,作为不同的两个标准来使用了。“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论语·八佾》)当然,通过对《韶》与《武》的评价,还是可以看出,“尽美”虽然被赋予在“尽善”之外的一个相对独立的地位,但只是“尽美”,还不能说是美,“尽善”才是根本。

至此,我们回头再来看看《桃夭》篇,对它所反映的美学思想,恐怕就更好理解了。在当时人的思想观念中,艳如桃花、照眼欲明,只不过是“目观”之美,这还只是“尽美矣,未尽善也”,只有具备了“宜其室家”的品德,才能算得上美丽的少女,合格的新娘。

第二个问题随之而来,美的具体内容不仅仅是“艳如桃花”,还要“宜其室家”,也就是美与善之结合,那么,我们应该怎样认识和评价这种观念呢?先秦人为什么把家庭和婚姻看得那么重要呢?

篇9:诗经《国风·周南·汉广》

华:古花字。

之子:这位姑娘。

于归:出嫁。古代把丈夫家看做女子的归宿,故称“归”。

之,指示代词。

蕡,肥大,果实将熟的样子。有蕡其实:它的果实十分繁盛。

蓁蓁:繁茂的样子。

灼灼:花朵色彩鲜艳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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