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小雅——《南有嘉鱼》

2024-07-11

诗经·小雅——《南有嘉鱼》(通用5篇)

篇1:诗经·小雅——《南有嘉鱼》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

南有嘉鱼,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

南有樛木,甘瓠累之,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绥之。

翩翩者鵻,烝然来思,君子有酒,嘉宾式燕又思。

【注释】:贵族宴宾客。

南:江汉之间。一说南方。

烝:众。这里指鱼很多。

罩:捕鱼具。

汕:音善,捕鱼具。即今之抄网。

衎:音看,快乐。

鵻:音追,斑鸠,鹁鸠,鹁鸪。

又:读为右,劝酒。

【赏析】:

《南有嘉鱼》描写宴会宾客,表现宾主相得快乐和款待的盛情。诗以嘉鱼游态起兴,正取如鱼得水的意义,用以象征宾客与主人之间的融洽与快乐。第二章与第四章又写甘瓠缠绕樛木,进而引申主客之间相互之间紧密关系,而鹁鸪鸟的飞来,更表明主雅客来之意。诗为宴享礼仪的乐歌,可知《诗》与礼仪的关系。

篇2:诗经·小雅——《南有嘉鱼》

原文: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

南有嘉鱼,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

南有樛木,甘瓠累之。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绥之。

翩翩者鵻,烝然来思。君子有酒,嘉宾式燕又思。

注释:

1、烝(蒸zhēng):众。罩:捕鱼工具。罩罩:多貌。

2、燕:通“宴”,宴饮。

3、汕:捕鱼工具,抄网。

4、衎(看kàn):乐。

5、樛(揪jiū)木:向下弯曲的树。

6、甘瓠(沪hù):《集传》:“瓠有甘有苦,甘瓠则可食者也。”累:《毛传》:“累,蔓也。”

7、绥:《郑笺》:“绥,安也。”

8、鵻(锥zhuī):鹁鸪,一种短尾的鸟。

9、又:劝酒。《郑笺》:“又,复也。”

译文:

南国鱼儿美,群游把尾摇。君子有好酒,宴饮佳宾乐陶陶。

南国鱼儿美,群游随水流。君子有好酒,宴饮佳宾乐悠悠。

南国树弯弯,葫芦藤蔓紧相缠。君子有好酒,宴饮嘉宾乐平安。

鹁鸠飞翩翩,群飞来这边。君子有好酒,宴饮嘉宾频相劝。

鉴赏:

此诗的主旨,毛诗、齐诗都认为是宴饮诗兼有求贤之意,《毛诗序》云:“《南有嘉鱼》,乐与贤也,大平之君子至诚,乐与贤者共之也。”也有人觉得还含有讽谏之意。这是一首专叙宾主淳朴真挚之情的宴饮诗。诗意与《鱼丽》略同,正如方玉润《诗经原始》云:“彼专言肴酒之美,此兼叙绸缪之意。”

全诗四章,章四句。前两章均以游鱼起兴,用鱼、水象征宾主之间融洽的关系,宛转地表达出主人的深情厚意,使全诗处于和睦、欢愉的气氛中。两章的开首两句用重章叠唱反覆咏叹,加强这一氛围的形成。“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南有嘉鱼,烝然汕汕”,鱼儿轻轻摆动鳍尾,往来翕忽,怡然自得。读者仿佛看见四面八方的宾客们聚集在厅堂,大排筵宴,席间觥筹交错,笑语盈盈。鱼乐,人亦乐,二者交相感应,一虚一实,宴饮时的欢乐场面与主宾绸缪之情顿现。短短数句,婉曲含蓄,意在言外,回味无穷。

若仅用一种事物来形容宾主无间的感情,读起来不免单调,也不厚重。故诗人在浓浓的酒香中,笔锋一扬,将读者的视线从水中引向陆地,为读者描绘了另一场景:枝叶扶疏的树木上缠绕着青青的葫芦藤,藤上缀满了大大小小的葫芦,风过处,宛如无数只铃铎在颤动。这里的树木象征着主人高贵的地位,端庄的气度;藤蔓紧紧缠绕着高大的树木,颇似亲朋挚友久别重逢后亲密无间、难舍难分的.情态。对此良辰美景,又有琼浆佳肴,不能不使人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第四章作者用了“推镜头”的手法,缓缓地将一群翩飞的鹁鸠送入读者的眼帘,也把读者从神游的境界拉回酒席。佳宾在祥和欢乐的气氛中酒兴愈浓,情致愈高,你斟我饮言笑晏晏。望着那群鹁鸠,听着咕咕的鸣叫声,也许有的客人已开始商量打猎的事情了。这就隐含着宴饮后的射礼。用笔曲折,别具匠心,情寓景中,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宾主之间和乐美好的感情。

诗是从水、陆、空三个角度来描绘宾客们初饮、宴中、酣饮时的形态。起初是营造气氛,随着酒筵的渐进,酒兴渐浓,宾客也渐趋热情奔放,人们的视线也随之渐高。在写作手法上,诗人运用了兴中有比,赋比结合的手法。在章法、句式上,不仅采用重章叠唱的手法,而且在每章诗最末一句添了两个虚词,延长了诗句,便于歌者深情缓唱、抒发感情,同时也使诗看起来不呆板,显得余味不绝。

篇3:《诗经·小雅·四牡》主旨评议

《诗序》云:“《四牡》, 劳使臣之来也。有功而见知则说矣。”郑玄《笺》阐发序亦云:“使臣以王事往来于其职, 于其来也, 陈其功苦以歌乐之。”孔颖达疏云:“事毕来归, 而王劳来之也。……此经五章, 皆劳辞也。”《诗序》《毛传》《郑笺》《孔疏》一脉相承, 对本篇诗旨有大致相同的看法, 认为是慰劳使臣的诗篇。于末章“是用作歌, 将母来谂”句下, 郑玄笺云:“故作此诗之歌, 以养父母之志, 来告于君也。”此语与开篇语龃龉, 开篇认为是文王所作, 篇末陡然改为使臣自作, 认为是使臣借此诗告诉王养父母之志。孔疏忽焉不察, 照郑笺引申发挥云:“‘是用作歌, 将母来谂’亦序使臣之意, 明为使臣作此诗之歌, 其来谂不得为告也。”孔疏沿袭了郑玄笺的失误。孙矿为解决此矛盾, 推测云:“此自使臣在途自咏之诗。采诗者以其义尽公私, 故取为劳使臣之歌。” (《诗经批评》)

产生上述两类说法源于解说者对此诗中关键词句的不同理解, 认为此诗诗旨是“念及父母、怀归伤悲”的学者, 他们可能由于对篇中“王事靡盬”“是用作歌, 将母来谂”等关键语词的不同解读, 而得出了和传统主流观点不同的见解。

按照“慰劳使臣说”的观点, 首章“王事靡盬, 我心伤悲”句, 毛传云:“盬, 不坚固也。”结合《四牡》篇原文来看, 此上句意为王事无不坚固, 下一句缘何说“我心仍然伤悲”?似乎于情理不合, 合理的逻辑应当是:如果王事已经无不坚固, 那么我应当高兴, 而不必伤悲。孔颖达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其疏云:“以王家之事无不坚固, 我当从役以坚固之, 故义不得废, 我心念父母而伤悲。”孔氏于此增字解经, 多方迁就以申己说, 然不顾上下文的逻辑关系, 王家之事既已无不坚固, 何需汝再从役以坚固之呢?

“王事靡盬”若照郑笺、孔疏意理解为“王家之事无不坚固, 我当从役以坚固之”, 这表现的是一个尽心尽力为公事而努力行动之人。作如此理解方可和诗前小序协调。然其中存在的问题也引起后世好学深思者的疑虑。今世学者发现郑玄、孔颖达注疏中存在的这个问题时, 只好另寻出路, 将“王事靡盬”解作“王事靡有止息”。如王引之《经义述闻》:“盬者, 息也。王事靡盬者, 王事靡有止息也。”马瑞辰《诗经通释》有大致相同的见解。他们对“王事靡盬”虽有新解, 然并不反对诗序所说, 依然认为此诗是慰劳使臣之诗。

后来学者在王引之将“王事靡盬”解为“王事靡有止息”的引导下, 仅就诗论诗, 进而提出此诗是“念及父母、怀归伤悲”、“出使的官吏思归”或“为统治者在外服役的人辛勤与思家情绪”的诗歌。此篇五章中有四章不断重章复沓“王事靡盬”一语, “王事靡有止息”当然更像一个对现实抱怨、不满意现状的使臣的叹息, 而不类君王慰劳归来使者的话语。于是有学者提出了和传统不同的第二类见解———“念及父母、怀归伤悲说”。新说“念及父母、怀归伤悲说”不必迂曲, 能使全篇句意通畅、逻辑连贯。

“念及父母、怀归伤悲”说是在传统主流说 (即“慰劳使臣”) 对本诗诗旨的解说存在缺陷的情况下而产生的新说。从历代对本诗研究的情况来看, 慰劳使臣说直到唐代一直占据主要地位, 无人怀疑, 间有感到前人之说有不周密的地方, 亦多方辩解以圆其说。传统的“慰劳使臣”说无法顺畅解释篇中“王事靡盬, 我心伤悲”“是用作歌, 将母来谂”等处。

传统的、占据主流地位的“慰劳使臣”说为近代的学者所冷落, 究其原因, 大略有下面几点:第一, 从《四牡》全诗字面所写的内容来看, “王事靡盬, 我心伤悲”、“王事靡盬, 不遑启处”、“将母来谂”等句, 体会其语气, 更像是抱怨, 而不是慰劳的话语, 理解为“小官吏苦于行役, 叹息他不能回乡, 奉养父母”或“为统治者在外服役的人的辛勤与思家情绪”更符合全篇字面所传达的意思。因而“念及父母、怀归伤悲”似乎比“慰劳使臣”更容易让人接受;第二, 自宋代朱熹解读《诗经》主张破除《诗序》的权威, 认为:“看诗不当只管去《序》中讨, 只当于诗辞中吟咏着, 教活络贯通方得。” (据朱鉴, 《诗传遗说》) 宋代的郑樵、王质等也认为不能太依赖诗《序》解诗, 此三人以他们在学术史上崇高的地位和巨大的影响力, 使《诗序》的权威性大为削弱, 后世不再唯“诗序”是从的学者越来越多。

确认本诗主旨为何, 我认为需要厘清本诗是否为使臣自作这一问题。

持“念及父母、怀归伤悲”说的学者认为此诗全篇皆为使臣所作;持“慰劳使臣”说的学者 (郑玄、孔颖达) 认为篇章中一部分是使臣所作, 一部分是记录君之言语, 是君臣对话体。这可从注疏中窥见, 本诗末章的“将母来谂”孔颖达注疏从郑玄笺解“谂”为“告”, 郑玄笺云:“以养母之志, 来告于君。”孔颖达则疏云:“谓君不知, 欲陈此言来告君, 使知也。”据郑玄笺, 郑玄认为此诗是使臣所作, 孔颖达与郑氏意同, 亦认为是使臣自作, 至少认为此诗部分语句出自使臣之口。基于此, 孔氏认为全诗为君臣对话体 (并在注疏中认同郑玄, 谓为文王为西伯时事) , 现将《四牡》全诗依孔颖达注疏意按对话体标注于下:

文王:四牡騑騑,

周道倭迟。

臣:岂不怀归?

王事靡盬,

我心伤悲。

文王:四牡騑騑,

啴啴骆马。

臣:岂不怀归?

王事靡盬,

不遑启处。

文王:翩翩者鵻,

载飞载下,

集于苞栩。

臣:王事靡盬,

不遑将父。

文王:翩翩者鵻,

载飞载止,

集于苞杞。

臣:王事靡盬,

不遑将母。

文王:驾彼四骆,

载骤骎骎。

臣:岂不怀归?

是用作歌,

将母来谂。

我认为, 全篇不当是使臣所作, 全篇都为国君之辞或代国君所作之辞。对于孔氏见解, 黄焯在其著作《诗说》中依据诗经篇内体例“诗中凡次章以下, 其章首之语, 有叠前之辞, 而其下有不相连贯者”, “必明此例, 方知此章不与首章行文相类也”, 评孔疏曰:“此二句 (指“是用作歌, 将母来谂”) 为全篇之总束。传训谂为念, 谓上作此诗之歌以述使臣念养父母之心, 虽文连岂不怀归句, 不得以首章为例, 而谓使臣作此诗之歌也。”[4]我赞同黄焯之说, 认为全篇都为国君之辞或他人代国君所作, 用来慰劳使臣之辞。

综观全诗, 以全篇都为国君之辞或代国君所作之辞来理解, 本可以畅通无碍, “慰劳使臣”的主旨也非常显豁。君王对归来的使臣表达因为自己“靡盬”的王事, 使使臣“不遑启处”、“不遑将父”、“不遑将母”, 看到这样的结果作为国君心里很伤悲 (一章“我心伤悲”) 。使臣听闻君王此类言语, 知自己之功已经为君王所明察肯定 (《诗序》“有功而见知则说矣”) , 则其以往之辛酸得以宣泄, 定会深深感佩于心, 起到极佳的“慰劳使臣”的目的。

全诗五章, 每章的前三句都是使用赋的手法。这个不论作以上两说的任一说法理解都没有争议, 故不赘述。争论的焦点在每章的后两句。首先是对“王事靡盬”中的“王”是指谁, 郑笺言此诗作于“文王为西伯之时”, 即姬昌此时尚未为文王, 故诗中之“王”不是指姬昌 (后来为文王) , 而是指殷纣王。汉人重师法, 郑必有所本。西伯侯姬昌当时已经三分天下有其二, 是当时实际的执政者。他口出此语或由他人代出此言于身份正合, 与事实相合。此处的“王事”不论是指殷纣王所派发的无尽头———靡盬的事务, 还是指国家的正当的事务, 对于辛苦从外归来的使臣都是一种安慰, 靡盬的王事此正体现了使臣的能耐。不是有能耐又怎能对付靡盬的事情?前四章的“王事靡盬”都是对使臣功劳的承认、认同、赞赏, 赞美他们为完成靡盬的公事, 而“不遑启处”、“不遑将父”、“不遑将母”, 牺牲了自己的安闲和奉养父母等个人利益。王符《潜夫论·爱日》篇解此诗云:“在古得闲暇而得行孝, 今迫促不得养也。”钱钟书先生《管锥编》亦有此意, 认为:“后世小说、院本所写‘忠孝不能两全’, 意发于此。”[5]

从诗字面意思来考察, 认为诗是:“小官吏苦于行役, 叹息他不能回乡, 奉送父母。”[6]似乎文从字顺。将此诗作此类解读者忘掉了一个最大的前提———此诗在诗三百篇中属小雅。《诗集传》云:“正小雅, 燕飨之乐也。”即指明了小雅是用在喜庆的宴会上的乐章。如果此篇抒发的是“小官吏苦于行役, 叹息不能回乡”之类怨愤消极的情感, 与宴会喜庆和乐的氛围将完全不相符, 自然不会被编排归纳入小雅之中。从《四牡》篇所处的位置来看, 本篇是小雅的第二首诗。《诗经·小雅》中《鹿鸣》、《四牡》、《皇皇者华》、《常棣》、《伐木》、《天保》、《采薇》、《出车》、《杕杜》、《鱼丽》十篇, 据诗前小序所言, 大都为营造欢乐喜庆的气氛而设。这些诗篇因具有大致相同的性质被类聚群分排列到一起。从孔子当年删定编排诗经三百篇时初衷的角度推测, 《四牡》为慰劳使臣的诗可能性更大。

摘要:古今学者对《诗经·小雅·四牡》主旨的认识大约有两种, 一为慰劳使臣, 一为怀归思家。作者认为前者的说法更恰当, 采用对比分析法予以论证。

关键词:《诗经·小雅·四牡》,诗旨,靡盬

参考文献

[1]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M].北京:中华书局, 1987:556.

[2]程俊英.诗经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5:289.

[3]高亨.诗经今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0:218.

[4]黄焯.《诗说》长江文艺出版社, 1981:138.

[5]钱钟书.管锥编 (一) [M].北京:中华书局, 1979:134.

篇4:南有嘉鱼

2013年初冬的一个晴日,到嘉鱼县考核河道堤防管理工作,入住离三湖连江公园不远的一家酒店。一大早,汇入晨练的人群,顺着干净整洁、绿树成荫的滨湖路慢跑,薄薄的晨雾中,由梅澥湖、金虾湖(又称“小湖”)、白湖、牛头山、白云山、狮子山和“二乔”公园、三湖景观带组成的三湖连江风景区,显得格外神秘。小乔、大乔轻舞衣袖,不由得让人想起苏轼笔下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的场景;三湖水库湖面雾霭升腾,似乎水面更阔、山景更远,令人心旷神怡。“诗经三岛”的一块石碑留下了我的脚步,石碑上镌刻的《诗经·小雅·南有嘉鱼》,道出了嘉鱼的由来。

嘉鱼的由来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南有嘉鱼,烝然汕汕。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衎。”这首叙述宾主淳朴真挚之情的宴饮诗就是官方的嘉鱼县的由来。

在嘉鱼县民间,对于嘉鱼的由来却有另外一个版本。

传说古时候有一位皇上,乘御舟游长江,途经嘉鱼江段时,忽然狂风大作,白浪滔天,篷帆被撕裂,御舟随时都有翻沉的危险。危难之时,江面上两条黄龙腾空而起,牢牢护住御舟,从江心一直护驾到岸边,皇上一行得保平安。消息传开,大家议论纷纷,认为“皇上是真龙天子降世,有神龙保驾。”从此,皇上钦定此地为“驾御口”。

后来,唐玄宗李隆基南巡到嘉鱼一带,随行大臣便向玄宗讲述了“驾御口”黄龙护驾的故事。看到嘉鱼江湖相连、水天一色,唐玄宗称赞“洞庭之滨,何其美哉!”诗意起,酒兴来,便吩咐随行摆酒助兴。并说道:“这里水多鱼多,鲜鱼必然别有一番风味。”话音刚落,只见一条银光闪闪的鱼跳到唐玄宗面前,他便叫侍臣赶快捡起来瞧了又瞧,看了又看,爱不释手,高兴地说道:“奉天承运,所想必至”。随后,御厨使出看家本领,很快就把鱼做好,献给皇上品尝。唐玄宗吃了两口,觉得肉质细腻爽滑,鲜嫩可口,倍感畅快,于是问道“此鱼何名?”侍臣不知、御厨不晓,唐玄宗说道:“凡鱼必有名,既然你们都不知名,书上又无记载,朕就赐个名字吧。”联想到“驾御口”的故事和诗经中“南有嘉鱼”的诗意,唐玄宗脱口而言:“嘉者,美好也。就叫它嘉鱼吧。”从此,“嘉鱼”这个御封名词就流传开来,后来设县治,嘉鱼因此而名。

簰洲湾之痛

素有“长江第一湾”之称的簰洲湾,形成于元至正元年(1341年),原名沙阳洲,是一个半岛形态的洲垸,三面环江,一面紧连长江干堤,距嘉鱼县城约25公里,因来往船只及四川、湖南下行竹木簰(筏子或木排)多停靠于此,故改为今名。

有资料记载,在此之前是多个江心洲,有南北两个河道。随着河势调整,多个沙洲在不断淤积中连成一体,堵塞了南岸河道,形成了现在的格局,并构成“滚滚长江向东流,独此西流三十里”的独特地理景观。因此,簰洲湾还有一个别名——西流湾。

因为簰洲湾的形成,长江过洪断面在此缩窄,形成“瓶颈”,减少了下泄流量,于是就有了“簰洲湾弯一弯,武汉水落三尺三”的说法,簰洲湾成为武汉市防洪安全的一道水上屏障。但正因为这一弯,加大了江水的流速和冲刷,同时对下横堤产生了巨大的回流冲激。加上簰洲湾堤防属于民堤,防洪能力本身就不强,历史上经常出现崩塌等险情。

1998年的长江大洪水,使本来就弱不禁风的簰洲湾民堤遭遇超保证水位的考验。8月1日,簰洲湾江段水位达到31.52米的历史新高,超过设计保证水位30.55米近1米。此时,长期高水位浸泡下的簰洲湾民堤,在巨大的回流冲激下,下横堤溃口。瞬时间,100多平方公里的洲垸一片汪洋,参加抢险的高炮某连19名战士不幸牺牲,直接经济损失15.86亿元。

1998年长江大洪水带来的不只是民堤簰洲湾之痛,还有长江干堤的百孔千疮,特别是邱家湾提防。

邱家湾之险

当时,嘉鱼县56公里长江干流堤防险象环生,先后发生各类险情500多起,被水利专家称为“险情博物馆”。其中经湖北省防汛抗旱指挥部认定的重大险情就有18起,邱家湾堤段更是发生了溃口性重大险情。

邱家湾堤段地处陆水河古河道出口处。陆水改道后,邱家湾堤段基础较差,特别是黏土覆盖层薄弱。1998年7月26日14时30分,经受高洪水位长时期浸泡的邱家湾堤段出现了集中性的管涌险情,在30米堤段范围内(对应堤防桩号315+300~315+330),距内堤脚80至100米处,两天时间发生管涌19个,其中有两孔孔径达到10厘米,随时都有形成浑水漏洞并导致溃口的可能。

汛后,地方政府及时组织劳力和机械,对顺堤1000米、距内堤脚150米范围内进行填筑,分两级平台形成盖重,并对有白蚁隐患的部分堤段进行翻筑和锥探灌浆。然而,1999年7月,长江发生1998年“姊妹水”时,在邱家湾堤段先一年发生险情的附近又发生重大管涌险情,管涌口径达到20厘米,翻砂鼓水形成的砂盘直径约6米。

嘉鱼跃“龙门”

“水退人不退,转题不下堤。”在洪水尚未退尽、汛期尚未结束之时,湖北省、咸宁市、嘉鱼县三级政府就着手灾后重建工作。

历时7年建设,至2005年5月底,咸宁长江干堤整险加固工程全部完成,并于2006年11月通过竣工验收。2002年和2003年,长江相继发生大洪水,正在建设中的咸宁长江干堤没有出现一起大的险情。

千年险处成旧迹,百里长堤展新姿。昔日低矮、单薄的江堤已成历史的记忆,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幅如诗的画卷:蜿蜒、逶迤巨龙般的大堤,宽阔、平坦通畅的堤顶路,绿草如茵的内外坡,影姿婆娑的护堤林,间或点缀着白墙红瓦的防汛哨屋,好一幅亮丽的风景。

堤防建设在提高防洪能力的同时,更是助推了地方经济社会大发展。近几年,嘉鱼县按照“建设大园区、招引大项目、培植大产业、发展大交通、优化软环境、美化新家园”的思路,加快经济社会发展,呈现出良好态势,先后荣获全国文明县城、全国首届国土资源节约集约模范县、全省“三农”发展先进县、全省发展壮大村级集体经济先进县等多项荣誉称号。“嘉鱼模式”“嘉鱼样本”正推向全省、走向全国。

篇5:《诗经·小雅·采薇》主旨探析

关键词:采薇,主旨,遣戍役,戍役归

在《诗经》中,《采薇》是《小雅》中广受赞誉的名篇之一。对于《采薇》一诗的主旨,自汉代以来主要有两种不同的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采薇》的主旨是“遣戍役”,这一观点以《毛诗》及孔颖达《毛诗注疏》以及朱熹《诗集传》为代表。《毛诗序》中写道:“《采薇》,遣戍役也。文王之时,西有昆夷之患,北有猃狁之难。以天子之命,命将率遣戍役,以守卫中国。故歌《采薇》以遣之,《出车》以劳还,《杕杜》以勤归也。”[1]朱熹《诗集传》中也认为“此遣戍役之诗”[2]。第二种观点认为《采薇》的主旨是“戍役归”,这一观点以清人姚际恒《诗经通论》、方玉润《诗经原始》为代表。姚际恒《诗经通论》中写道:“此戍役还归之诗。小序谓‘遣戍役’,非。”[3]方玉润《诗经原始》中也认为“故以戍役归者自作为近是”[4]。笔者个人认同第二种观点,即认为《采薇》的主旨是“戍役归”而非“遣戍役”。下面,笔者将主要依据孔颖达《毛诗注疏》、朱熹《诗集传》、姚际恒《诗经通论》和方玉润《诗经原始》等文本,探析《采薇》一诗的主旨。

一、归来之期的不可预测

在《采薇》一诗的前三章,作者用重章叠句的手法反复吟咏野薇的生长变化情况,询问归期为何时。孔颖达疏毛诗序云:“上三章同遣戍役,以薇为行期,而言‘作止’、‘柔止’、‘刚止’,三者不同,则行非一辈,故首章笺云:‘先辈可以行。’言先,对后之辞,则二章为中辈,三章为后辈矣。”[5]孔颖达认为,《采薇》一诗前三章所描写的是以野薇不同的生长阶段为时间节点,先后派出了“先辈”、“中辈”、“后辈”三支部队。他的证据是第一章的郑笺:“西伯将遣戍役,先与之期以采薇之时。今薇生矣,先辈可以行也。重言采薇者,丁宁行期也。”[6]“曰女何时归乎?亦岁晚之时乃得归也。又丁宁归期,定其心也。”[7]此后孔疏云:“文王将以出伐,豫戒戍役期云:采薇之时,兵当出也。王至期时,乃遣戍役,而告之曰:我本期以采薇之时,今薇亦生止,是本期已至,汝先辈可以行矣。既遣其行,告之归期,曰何时归,曰何时归,必至岁亦暮止之时乃得归。言归必将晚。”[8]第二章孔疏又云:“王遣戍役,戒之云:我本期以采薇之时遣汝,今薇亦始生柔脆矣,汝中辈可以行矣。曰归曰归,汝所归期,会至岁暮,汝心亦忧其晚矣。”[9]由此可见,郑玄和孔颖达都认为《采薇》的前三章所描写的是时为西伯的文王先后派出三支部队去防御猃狁的侵略,并且分别与他们约定了出发和归来的时间。朱熹《诗集传》中写道:“以其出戍之时采薇以食,而念归期之远也。”[10]朱熹并没有谈及部队派遣顺序的问题,而是认为作者的反复吟咏是一边在出征的路上采野薇以为食物,一边想着归期的遥远。

那么通观《采薇》前三章的内容,可以看出作者的思想感情在里面有一个连贯的变化:先是陈述因为猃狁入侵有家而不能回的现状,然后表达行军艰难、归期未定的忧虑,最后将这忧虑之情推到高潮。如果《采薇》前三章所描写的是文王派遣三支不同的部队,那么每支部队出发之前的感情应该都是类似的,何来这种仿佛出自同一人之口的层层递进的连贯性呢?

笔者认为,派遣部队出征的文王不可能在一开始就清楚地预测归期,因此《采薇》一诗的前三章应该是“戍役归”的战士回忆自己在前线的经历。作者在回来的途中回想起自己过去在前线一边眼看着野薇出芽、抽条,从柔嫩变的坚韧,一边说着要回家却迟迟回不了家,思乡之情在忧愁中不断酝酿,直到此刻真正踏上了回家的路,这些情绪才一并抒发出来。

二、前线战况不可预料

《采薇》一诗的第四章和第五章,作者描写了将军华丽的戎车和前线“一月三捷”的紧张的战况。郑玄认为,这两章所描写的盛大华美的“君子之车”,是出征之时的壮观景象,而“一月三捷”则是对于尚未发生的战事的预想。第四章郑笺云:“将率之志,往至所征之地,不敢止而居处自安也。往则庶乎一月之中三有胜功,谓侵也,伐也,战也。”[11]孔疏云:“将帅乘此以行,至于所征之地,岂敢安定其居乎?庶几于一月之中,三有胜功,是其所以劳也。”[12]“此言‘庶乎一月之中三有胜功’者,谓侵、伐、战于三事之内望有胜功,非谓三者之中惟有一胜功耳。”[13]朱熹《诗集传》中解释“一月三捷”说:“庶乎一月之间三战而三捷尔。”[14]既然朱熹和毛、郑、孔一样认为《采薇》的主旨是“遣戍役”,那么他解释的“一月三捷”也是对尚未发生的战事的预想。

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写道:“又‘一月三捷’,亦言实事,非逆料之词也。”[15]方玉润《诗经原始》中写道:“至于在戍,非战不可,敢定居乎?一月三战必三捷耳。”[16]在这里,姚际恒和方玉润都认为“一月三捷”所写的不是出征之前对前线战况的预测,而是事实上已经发生了的战果,只有战争确实已经有了胜利的结果,作者才能顺理成章地写下“一月三捷”这样的诗句。

笔者认为,“一月三捷”的战果是不可能在出征之前就被预料到的,因此《采薇》一诗的第四章和第五章同样应该是“戍役归”的战士在归来的途中回忆当年在前线时“一月三捷”的战况。作者回忆当时在战场之上,将军的战车就像棠棣之花一样盛大华美,套着四匹高大的辕马,后面掩护着战士们。战况十分紧急,环境异常艰辛,但他们终于还是战胜了侵略的猃狁,带着胜利的喜悦和对故乡的思念凯旋。

三、归来情景不可预演

《采薇》一诗的最后一章是全诗的点睛之笔。对于这一章中所描写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景色,郑玄和孔颖达都认为,前一句是在描写出征时的情景,后一句是在预想归来时的情景。郑笺云:“我来戍止,而谓始反时也。上三章言戍役,次二章言将率之行,故此章重序其往反之时,极言其苦以说之。”[17]孔疏云:“此遣戍役,豫叙得还之日,总述往反之辞。汝戍守役等,至岁暮还反之时,当云昔出家往矣之时,杨柳依依然。今我来思事得还返,又遇雨雪霏霏然。既许岁晚而归,故豫言来将遇雨雪也。”[18]朱熹也认同这一观点,他在《诗集传》中写道:“此章又设为役人预自道其归时之事,以见其勤劳之甚也。”[19]正是因为毛、郑、孔、朱四家都认为《采薇》一诗的主旨是“遣戍役”,所以他们才会不约而同地将“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解释为战士出征之时对归来之日的预想。

与之相反,姚际恒和方玉润不同意毛、郑、孔、朱四家的解释,认为“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不是战士出征之时对归来之日的预想,而是战士归来之时所见的真实情景,而前一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则是对之前出征之日情景的回忆。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写道:“诗明言‘曰归曰归,岁亦莫止’,‘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等语,皆既归之词。”[20]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写道:“《小序》、《集传》皆以为遣戍役而代其自言之作。唯姚氏谓戍役还归诗也,盖以诗中明言‘曰归曰归’及‘今我来思’等语,皆既归之词,非方遣所能料者也。愚谓曰归、岁暮可以预计,而柳往雪来,断非逆覩。使当前好景亦可代言,则景必不真;景不真,诗亦何能动人乎?此诗之佳,全在末章:真情实景,感时伤事,别有深情,非可言喻,故曰‘莫知我哀’。不然,凯奏生还,乐矣,何哀之有耶?……今何幸而生还矣,且望乡关未远矣。于是乃从容回忆往时之风光,杨柳方盛;此日之景象,雨雪霏微。一转眴而时序顿殊,故不觉触景怆怀耳。诗意若此,何可以人代言耶?故以戍役归者自作为近是。”[21]方玉润认为,“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景象不可能是战士在出征之前预想出来的。他认为《采薇》一诗的精华全在最后一章,这一章之所以感人,正是因为其中所写的都是真情实景,如果这一章所写的情景不是真实的,那么这首诗就不会感人。

笔者认为,“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样的情景及其之后所抒发的悲哀之情是不能在出征前预演的,因此《采薇》一诗的最后一章应该是“戍役归”的战士在归来的途中回忆当年出征时的情景并与眼前的情景进行对比,以抒发自己思乡的悲哀之情。

四、小结

综上所述,笔者认同姚际恒、方玉润两家的观点,认为《采薇》一诗的主旨是“戍役归”而不是“遣戍役”,理由主要有归来之期的不可预测、前线战况不可预料和归来情景不可预演这三个方面。在笔者看来,诗歌就是用来表达真情实感的一种艺术形式,而不是某种政治思想形态的载体。因此,对于诗歌的解释应该做到合情合理,而不是合乎政治思想。诗人的归诗人,帝王的归帝王,对于诗歌最好的解释就是用诗歌的方式来解释诗歌,而不是用其他方式来解释诗歌,惟其如此,读者才能更加深刻地感受到诗歌的艺术魅力,诗歌也才能更加富有生命力。

参考文献

[1][汉]毛亨传,[汉]郑玄笺,[唐]孔颖达疏.毛诗注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12.

[2][宋]朱熹集注.诗集传[M].北京:中华书局,1958.7.

[3][清]姚际恒著,顾颉刚标点.诗经通论[M].北京:中华书局,1958.12.

上一篇:中庸30经典名句下一篇:社区两委换届经验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