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的那坛酒优美散文

2024-06-06

人生中的那坛酒优美散文(精选3篇)

篇1:人生中的那坛酒优美散文

人生中的那坛酒优美散文

娘总说爹是个“犟种”,说他从出娘胎就“邪”的很——说白了就似老顽固一个。苦笑间,我不知拥有这般奇葩的爹是幸还是不幸,只晓得一般情形下都会顺应他的心。

家有希特勒似的爹,很多时都让人无奈甚至尴尬着。譬如咱不晓得头发被卷成“波浪”或拉成直线是什么滋味,更不晓得身着“奇装异服”是怎样的风情……不仅如此,老爹对自己也很苛刻,只穿娘亲手缝制的棉衣或千层底,甚至他对布料也要求严格——必须是质地舒软的棉布。而是他老人家还有一嗜好——爱喝点酒,对酒也相当考究,这“火候”当然只有娘才能把控。

“晶儿娘,给我烫壶酒。”从我记事起,每当午饭时老爹总眯起小眼,一脸祈盼地吩咐着。娘也不多话,总一路小跑,你瞧她东屋炒菜,西屋取茶壶,南屋找酒盅,北屋将水烧……待到炊烟袅袅散尽,那股浓郁的酒香已氤氲在风中,伴随菜的香味一同袭来。“嗯,这酒好香嗷!”我吧嗒着小嘴,狠狠地吞咽着唾液。“臭丫头,来一盅?”爹的脸有点绯红,他递过一盅酒,那酒儿还幽幽地散着热气。“好!”我举起酒杯,瞬间这盅酒儿落入口中,只觉热辣辣的液体沿着食管缓缓下滑,五脏六腑也随之“燃烧”起来。“咳咳。”我夸张地咳嗽着,眼里溢出泪水,小手搧火似的摇摆不停。“哈哈,我的傻丫头,喝酒要一点点的品,才能捕捉到它的韵味。”老爹憨憨的笑着,露出高高的牙床。“我这缺心眼的丫头,咋这么虎呢?”娘有点嗔怒:“好在这酒是纯粮食酿的,不伤人的。”我泪眼婆娑地望着老爹,满心的困惑:“这怪怪的.玩意,爹咋对它情有独钟?”此时老爹已醉眼朦胧,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喃喃自语:“这可是咱们陵县人自己酿的酒,酒香纯正,好喝且不上头……”老爹的话让我惊诧,在我眼中这辣辣的、涩涩的白酒远没有娘的茶末好喝。

不过我喜欢看爹饮酒的样子,那神情看似销魂;喜欢看娘为他温酒的身影,喜欢看她红彤彤的脸颊或溢满幸福的眼;喜欢听他们聊天,那话题总无关痛痒,譬如围绕一杯茶一盏酒都能侃上半天……那时的日子很清贫,称得上捉襟见肘,但一杯粗茶、一碟素菜、甚至一坛廉价的老酒都能让人满足。

不知年轮转了多少圈,只晓得暴躁如雷的爹逐渐温顺下来,而温柔的娘亦早已弯曲脊梁,甚至更加孱弱。忽然有一天,爹在酒后竟潸然泪下,看着他萎缩在角落,我的心也被揪了起来。谁会晓得,晴天也会打雷――济南府的教授下达的“判决书”让人断肠,“胃癌”这可怕的字眼竟和娘有了牵连。好在她老人家大字不识一个,依旧兴高采烈:“丫头,把诊断书放好,我们复查时还用呢。”只是待她转身,看到我们沮丧的脸便会困惑:“这是咋的了?一家子蔫头耷脑的,像霜打的茄子?”“没啥,这臭丫头或傻小子老跟我作对:他们给我买的酒老不应口,远没有我们那时的散酒好喝。”爹的眼有点儿红肿,叹了口气。“爹啊,我给您买的可是好酒啊,很贵的。”我噘起嘴巴,满眼的委屈。而哥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哈哈,我说呢?就为这点事难为孩子,你这老家伙真是个犟种。”娘笑得很灿烂,将满脸的褶皱绽放成一朵晚菊花:“也是,好酒不在价钱的多少,你们咋知道你爹爱喝哪一口呢?”娘叹了口气。

此时太阳已越过头顶,阳光穿过密密麻麻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土坯房内的石英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我们和爹焦灼地搓着手掌。爹的眉头紧皱,紫红的脸颊阴沉的可怕。我咬着嘴唇,屋内屋外甚至邻家间穿梭不停,我那病重的娘跑哪去了?

待我兜兜转转从街市回来,嫂子已将美味佳肴端上了饭桌,一股浓郁的香味再次袭来。这酒香竟如此纯正,像极了以往。“嗯?哪来的好酒?”老爹夸张地嗅着,样子极其贪婪。“这是老酒厂才酿的新酒,听说还历经大师指导的呢!”瘦削的娘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蠢婆娘,你跑了那么远的路只为这坛酒?”爹的嘴角抽动着,脸涨的通红。“哈哈,那有啥?快尝尝好喝不?”娘疲惫地倚在炕头上,一缕阳光穿过玻璃窗搭在她的肩头,阳光里的娘笑得很温柔。

只见爹缓缓地举起酒杯,将唇慢慢地吻向酒杯,然后深情地嗅着,最后伸出舌头轻轻地触摸到那晶莹剔透的酒滴……“太好喝了,晶儿娘。”忽然爹扭过了头,泪如雨下……

篇2:人生中的那坛酒优美散文

亦“出”亦“入”之间:距离审美

上世纪40年代张爱玲《流言》的出现, 一扫女性散文的幽怨、哀怜之气, 以一种轻松、冷静的笔调, 侃侃而谈。仔细品读张爱玲的散文, 我们会发现, 作者采取了一种距离审美的观照方式, 并且, 这种距离审美中存在着双重的距离。

隐匿:“我”与真实的张爱玲之间的距离。一般认为, 散文是最接近生活真实的文学样式, 抒写作家真实的现实感受和生活境遇应是散文的一大特点, 张爱玲却并不这么认为, 她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在文字的沟通上, 小说是两点之间最短的距离。就连最亲切的身边散文, 是对熟朋友的态度, 也总还要保持一点距离。只有小说可以不尊重隐私权。但是并不是窥视别人, 而是暂时或多或少的认同;像演员沉浸在一个角色里, 也成为自身的一次经验。” (《惘然记》) 她的小说尽演沪港男女婚恋的悲喜剧, 而婚姻爱情话语在散文中几近销声匿迹。《传奇》和《流言》亦呈现出的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个冷漠, 一个温暖。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巨大的反差?可能的情况是, 人们在阅读过程中常常出现一种思维定向, 以为女性写作尤其是散文近乎“私人自白”, 以张爱玲的孤傲世故, 显然不愿人们窥测她的内心。于是, 在小说中张爱玲选择了沉浸, 在散文中则选择了隐匿。撩开层层迷雾, 透过凡俗的衣食住行和洋溢其间的丰盈充沛的情趣, 张爱玲散文中透出来的仍是与其小说相似的悲凉之音, 繁华世界的背后仍是一片茫茫的苍凉底色。

游离:与现实拉开距离的局外人。张爱玲对人生采取了一种与众不同的观照角度:始终以智者的眼光, 与外界保持一定的距离来俯瞰人生。永远是个局外人, 永远游离在戏外。《道路以目》中, 观庸常生活, 言身边琐事, “仿佛是第一次认路似的”, 永远隔着距离轻描淡写而又饶有兴致地望去;《中国的日夜》同样以陌生化的眼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时而突发奇想, “用洋人看京戏的眼光来看看中国的一切, 也不失为一桩有意味的事” (《洋人看京戏及其他》) 。张爱玲从容地游走在戏外, 向戏台上纷繁更迭的一幕幕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剥去华服彩妆, “人性呱呱啼叫起来” (《谈跳舞》) , 让一切“作”出来的崇高神圣赤裸裸地呈现出本真状态。

“真实”与“荒诞”之间:戏剧化视角与思维方式

“戏剧化”是从西方现代主义诗学理论借用的一个概念, 强调诗与生活的距离和透视关系, 旨在以更为舒展的传达实现更为深刻的揳入。事实上, 以“冷抒情”、“反浪漫”姿态出现的张爱玲与西方现代主义诗学, 确实存在着某种惊人的暗合。细读她的散文, 不难感受到弥散在二者之间的相似气息:本质、荒诞、消解、反讽、距离、智性……这些恰恰是“戏剧化”的题中应有之义。

对于理解张爱玲散文的“戏剧化”视角与思维方式, 有两段话极为关键, 一句是叔本华在《世界之为意志与表象》中提出的:“如果我们对人生作整体的考察, 如果我们只强调它的最基本的东西, 那它实际上是一场悲剧, 只有在细节才有喜剧的意味。”另一句是王尔德说过的:“艺术并不模仿人生, 只有人生模仿艺术。”张爱玲在《中国人的宗教》中说:“细节往往是和美畅快, 引人入胜的, 而主题永远悲观。一切对于人生的笼统观察都指向虚无。”热闹不过是浮沫, 苍凉才是本质。这与叔本华的观点有着何其惊人的相似!而《〈续集〉自序》一文针对人们对《色, 戒》的误读猜解作辩白时, 引用的恰恰是王尔德的这句话。

上述创作观乃至人生观的契合至少可以透露出这样两点信息:其一, 在张爱玲看来, 悲剧是本质, 荒凉是底色, 人生的小趣味只是漂在海面上的浮冰。她于现世的安稳中看透生命的“苍凉”, 于日常生活的享乐性体味中流露出对个体生存价值的悲悯。其二, 张爱玲乐于以看戏的眼光和心态去观望人生。她“用洋人看京戏的眼光”看中国的一切 (《洋人看京戏及其他》) ;觉出橱窗布置里“有静止的戏剧” (《道路以目》) ;衣服是一种言语, 是“随身带着的一种真戏剧” (《童言无忌·弟弟》) ;唐明皇真心喜欢杨贵妃是因为“生活在那样迷离惝恍的戏台上的辉煌里, 越是需要一个着实的亲人” (《我看苏青》) ;欧洲的圣母画“旁边总仿佛有无数眼睁睁的看戏的”;解释《色, 戒》中王佳芝的自我陶醉心理是“自己觉得扮戏特别美艳, 那是舞台的魅力” (《羊毛出在羊身上》) ……凡此种种, 置身在真实的生活中, 却如坠不甚真实的戏剧性氛围, 到底是艺术模仿人生, 还是人生模仿艺术?“生活的戏剧化是不健康的。像我们这样生长在都市文化中的人, 总是先看见海的图画, 后看见海;先读到爱情小说, 后知道爱;我们对于生活的体验往往是第二轮的, 借助于人为的戏剧, 因此在生活与生活的戏剧化之间很难划界” (《童言无忌·穿》) 。以这样一种戏剧化的视角和心态, 张爱玲从容地游走在真实与荒诞的两极, 带着宽容的嘲讽还原俗常人生。“消解”是其戏剧化思维方式的关键词。

消解重大事件的崇高性。战争对大多数学生的影响不过是“像一个人坐在硬板凳上打瞌盹, 虽然不舒服, 而且没结没完地抱怨着, 到底还是睡着了”;做看护时, 为了一个重病患者的终于死去而“欢欣鼓舞” (《烬余录》) ……这里找不到任何主流话语中必定要出现的献身、爱国、英雄等字眼, 有的只是“我们的自私与空虚”。张爱玲少年时期那次对整个人生都有重要意义的离家出走, 如若在“五四”时期势必被处理成“娜拉式”的壮举, 时过境迁后的张爱玲, 觉察出的竟是“惊险中的滑稽” (《私语》) 。

消解一切神圣的情感。一本《传奇》几乎就是一部消解爱情神话的小说, 在《流言》中更将消解的笔触指向母爱。“普通一般提倡母爱的都是做儿子而不做母亲的男人, 而女人, 如果也标榜母爱的话, 那是她自己明白她本身是不足重的, 男人只尊敬她这一点, 所以不得不加以夸张, 浑身是母亲了。其实有些感情是, 如果时时把它戏剧化, 就光剩下戏剧了;母爱尤其是” (《谈跳舞》) 。

消解男权话语的中心位置。张爱玲从一向为人称道的薛平贵身上看到“男性的自私”, “致力于他的事业十八年, 泰然地将他的夫人搁在寒窑里像冰箱里的一尾鱼” (《洋人看京戏及其他》) ;妇德不过是“怎样在一个多妻主义的丈夫之前, 愉快地遵行一夫一妻主义” (《借银灯》) 。更为可贵的是, 张爱玲亦消解了一部分女权主义者对女性“神化”向度的书写, 还女性以“女”味和“凡俗”味。洛神、观音、圣母纷纷从云端跌落, 而奥尼尔《大神勃朗》里的那个“强壮、安静、肉感、黄头发”, 说话口吻粗鄙而热诚的“地母”才是女神 (《谈女人》) 。

“经意”与“不经意”之间:戏剧化表现策略

与戏剧化视角和思维方式相应, 在经意与不经意间, 张爱玲散文在文本构成和传达手段上, 同样运用了一些戏剧化的表现策略, 最主要的就是矛盾修饰法, 既有内涵上的矛盾, 也有形态上的矛盾, 形成强烈的反讽效果, 使文本具备内在张力美。

生命中无处不在的悖论。宇宙生命、物事俗常中涵盖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矛盾和悖论。人生的一大悲剧是:年轻时敢说话, 可是没人理睬;中年时有了社会地位, “谁都乐意听他的, 可是正在努力的学做人, 一味的唯唯诺诺”, “人云亦云”;年老时“可以言论自由了”, 不幸“总是唠叨的居多” (《论写作》) ;“中国人喜欢法律, 也喜欢犯法” (《洋人看京戏及其他》) ;就连寻常的服饰变迁中, 张爱玲亦能发现时代人生的悖谬。“直挺挺的衣领远远隔开了女神似的头与下面的丰柔的肉身。这儿有讽刺, 有绝望后的狂笑”, “衣服的主人翁也是这样的奇异的配搭, 表面上无不激烈地唱高调, 骨子里还是唯物主义者” (《更衣记》) 。

语词间的冲撞。张爱玲的散文时时将不相干甚至相反的词语并置, 互相冲撞, 却出其不意地创造出超乎寻常的美感效果。如:“寻常中的反常” (《忘不了的画》) ;“有礼貌的淫荡”、“富丽中的寒酸”、“理智化的淫逸的空气” (《更衣记》) ;“华美的、玩具似的恐惧” (《谈跳舞》) ;“文明的恐怖”、“惨淡的勇敢”、“没有内容的愉快” (《谈画》) ;“婉转的绝望”、“安详的创楚”等。不合常理的突兀搭配, 以最俭省的笔墨抓住了事物的神髓。

摘要:张爱玲在其散文创作中, 以隐匿和游离的姿态对人生采取了一种距离审美的观照方式。这种距离审美的观照方式, 衍生出以反讽和消解为显著特征的戏剧化视角与思维方式, 并在经意与不经意间运用了与之相应的戏剧化手段与表现策略, 从而与20世纪西方现代主义诗学形成某种惊人的暗合, 成为中国现代散文中一道独特而又超前的奇诡风景。

篇3:思念中的那道风景(散文)

春天几个儿时伙伴相约上山放牛割草,山坡是牛的食粮,也成了我们伙伴天然乐园;夏天的门前那条小河清澈见底,伙伴们赤裸着身子与牛在水里同乐;秋天与大人们一起上山收获庄稼,开始感受劳动的乐趣;冬天与伙伴们一起玩拍烟盒、打豆腐块、藏猫猫、伴家家游戏,过着浪漫无邪的童年生活。

我家旁边还有一棵大黄桷树。听大人们说这棵树有几百年历史,树的主干四个大人都不能围抱,主干之上分成几个大的分枝,伸向四面八方,形成一把巨大的伞,高宽均在十多丈,远远都能看见。这棵树成了远近人们问路的一个地标,也是附近村院人们生活中的一道风景。春天树发芽打苞时,苞折下来可以吃,酸酸的。树枝顶端住着喜鹊,每当听到喜鹊清脆欢快地闹枝声时,附近的人家猜测着谁家又会有喜事了。夏天夜里大人们在这树下乘凉,津津乐道地谈论着家事国事天下事,邻里关系象亲姊妹弟兄一样和谐,小孩子不懂得这么多,就尽情地围着大人们转圈圈、嬉笑打闹着,一旦打扰了大人们谈论兴致时,被大人们吼到一边去玩去了,不然扫兴地倒在簸箕里睡着了。白天,伙伴们在这棵树上比谁爬得高,还在树上鸟巢中取鸟蛋,被大人们看到,又会遭到一阵痛斥,有时还会挨打。七六年前后,这棵树被砍来建设学校和公社礼堂后,我们这帮伙伴就象失去了乐园一样失意,大人们也叹息着,“多好、多可惜的一棵树啊”。

雖然过去几十年,今天的老人们和我的同龄人每每话题中都要谈起这棵树。自从没有这棵树,夏日邻里集中乘凉的时候少了,孩子们的乐趣也少了。

母亲一生就生活在我儿时快乐的这道风景之中。不到一米五的小小个子,他承担着男劳动力所有的大集体劳动,还要忙着家务,照顾重病的丈夫和四个年幼的儿女。附近的邻里有困难时,她还会伸出援助的手。发生天灾人祸的人们上门求助时,她也会从不够一家人生活的仅有的粮中送上一碗粮食救济落难路人。作为妇女的她善不欺恶不怕,为邻里伸张正义。她不知道劳累,只知道她应该这样做。

我们兄妹长大成家后,逢年过节、假日也经常回去。母亲见到儿女成家立业、孙子辈出生,她在享受天伦之乐中更不知道疲倦,忙里忙外为一大家准备着丰盛的家宴,从她饱经风霜的笑脸上我感受到沉浸在母亲心中的那份满足的幸福。儿女们、孙子辈们都常想回到这个快乐温馨的家,每次走出这个家门,心里不断倒计时计算着下次回到这个家的时间。

当母亲离开我们后,十多年来,我们直到今天心里依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叹息,好似生活缺少了什么。一大家人只有春节团聚一次,平时假日都很少大团圆,各忙各的事。

今天想来,母亲不正似那棵给家人带来欢乐和温馨的黄桷树,她在家人天伦之乐的风景在,她不在风景消失。

虽然家人的这道风景不在了,但她老人家留给后人精神上的风景永存,心里有了这道思念的风景,我们在艰难前行中的空虚与恐惧、孤独与寂寞荡然无存,步履更加踏实。

上一篇:用我的一生回报慈母之恩下一篇:小学音乐课堂乐器教学的有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