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散文作家罗兰的成名之作

2024-07-20

台湾散文作家罗兰的成名之作(共4篇)

篇1:台湾散文作家罗兰的成名之作

台湾散文作家罗兰的成名之作

《罗兰小语》是台湾著名散文作家、小说家罗兰女士的成名之作。曾经风靡大陆、台湾多年,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青年人十分喜爱的作品。

《罗兰小语》短篇集:听啊!听啊!听

音乐会已到了最后一个节目,石学驯刚唱完那首抒情的《偶然》,在台上略作休止,最后一首歌是大家熟知的《茶花女》中的饮酒歌。

石学驯穿着礼服,个子高大,宽宽的肩,厚厚的胸,圆圆亮亮的一张明朗的脸。

带着属于欧洲歌唱家的那份潇洒,和属于中国歌唱家的那份温 文,他在向伴奏的女士微微点头示意,钢琴就俏皮地响出来那跳跃感的前奏,跟着,石学驯的歌声就像一尾欢乐的游鱼般地串入了宁静的空间——

“这是个东方色彩的老晴天,

大家及时行乐吧!

……”

这首歌,调子虽然简单轻快,但事实上,它并不好唱。它需要一种极端的准确,适度的爽脆,隐约的感慨,和引人发笑的跌岩。唱得好,是一首好歌;唱不好,就毫无可取。因此,它尽管是一首熟歌,但普通一般人在演唱时,却不轻易选它。

石学驯的声音有着先天的爽脆和清亮,加上他那副有歌剧训练的表情,就使这首歌十分突出。很显然的,全场已立刻被他吸住,多数人的脸上,都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层快乐和赞赏的笑容。

歌的节奏很快,在人们来不及呼吸的注意谛听中,歌声已经在那“保你马上的心回意转,意满心欢”的俏皮的句子中结束。

台下立时响起了如雷的掌声。“ENCORE”的呼声从每一个角落里传来。

石学驯和伴奏的女士谢了两次幕,又走出来,唱了一首《农家乐》,听众仍在鼓掌,要求再唱。于是,石学驯再度走出来,向鼓掌的听众鞠躬,然后,他说道:

“我唱一首孩子时代的歌。”

听众屏息着,不知他要唱什么歌。

石学驯略微停了一下,正了正他的领结,带着一点沉思的表情,用他歌唱家那特有的低沉的声音说:

“这首歌,是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唱的,名叫《听啊!听啊!听!》”

台下的听众带着双倍的激动,为他鼓掌。

石学驯向钢琴那边看了看,脸上带上一层孩子气的温 柔,在钢琴弹了四小节前奏之后,石学驯微微俯着腰,两手轻轻地摆着,唱道:

“唤,诸位先生请听啊听啊听

我唱歌问候你。

我盼望有事情啊情啊情

我能够帮助你。

在春天夏天并啊并啊并

和秋天与严冬,

我定啊定啊定

能令啊令啊令

你永啊永啊永

欢喜!”

这首歌的调子,完全是小学生程度的简单的旋律。那些字叠重复的地方,统统是“SOL”的音。但是,听来非常明快悦耳。石学驯把这首简单的歌,加了一段变奏,然后还原,前后成为三段,每一段的气氛和表情都不同,伴奏也加了一番处理,把这首简单的歌,衬托得十分生动。

在台下听众热烈的鼓掌声中,石学驯鞠躬谢幕,回到后台去了。

回到休息室里,他嘘了一口气,带点激动地坐下来。跟着,就有一大群学生围过来,请他在节目单上签名了。

他手不停挥地签着,“石学驯”,“石学驯”,“石学驯”

签完的,道着谢走了。下面一个又把节目单递过来。他早已习惯应付这场面,他微笑着,回答着听众的赞誉。

慢慢的,来请他签名的行列缩短着。他来不及抬头地一张一张地签著名。

一双柔嫩的女孩子的手,一双强健的男孩子的手,一向在他的经验中,找音乐家签名的,多半都是年轻人。行列快走完了,他看见一双枯瘦的女性的手伸过来,他接过了节目单,提起笔来,在右下角写下第一个“石”字。

忽然,那位女士把他的手一拦,说“你不要签‘石学驯’!”

他惊愕地抬起头来,看见眼前站着一位约莫岁的女士。她清瘦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一头略显花白的头发,光洁地挽在脑后,梳着一个小小的发髻。

看见石学驯抬头望她,她薄薄的嘴唇绽出一抹微笑,用手指着签名的角落,说道:

“不要签石学驯,请你签石唯猛。”

石学驯怔了怔,倏地站起身来,定定地注视着这位女士的脸,注视了一阵,他才激动地讷讷地说:

“请问您是不是沈,沈老师?”

那女士点点头,笑着,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她说:“石唯猛!我简直认不出来你!不是你唱那首小时候唱的歌,我万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石学驯就是你!你真成功极了!你唱得太好了!我就是沈美萱,你小时候的沈老师。你还记得我吗?”

石学驯掷下了钢笔,兴奋地拉着沈美萱那枯瘦的手,两眼注视着沈美萱那已过中年的慈祥的脸,他说:

“沈老师!我早就说,上帝是不会不理我的。他听到了我的祈祷!一定是听到了!我这次回国来,就天天在祈祷,祈祷您在这里,而且能遇见您。我这些年在外面,谁也不想,只想您!沈老师!我只想您!”

他抓住沈美萱的手摇撼着,仿佛他还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小学生。

旁边还有三五个等待签名的听众,石学驯对他们看了看,说了一声:“对不起。”

接过节目单,一口气签过了名,又说了一声:“对不起。”不顾那几个人惊异的神色,向他的几个朋友招呼了一声,拉着沈美萱走出休息室,他说:

“我要同您谈谈,我有许多话,要同您谈谈。”

时间拉回了二十多年。

那时,沈美萱刚从师范学校毕业,分配到一所公立小学教音乐。

按照一般情形,科任老师的责任很轻,既不批改作业,也不必负责学生的品行常规。只要在他们自己的课内,维持秩序就行了。其余的时间,都是级任老师的事。

所以,她钟点虽多,事实上却很轻松。

有一天上午,她在音乐教室给三年西班上音乐课,点名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叫石唯猛的学生不在。

“石唯猛是不是请假?”她问。

“不是。”一个女生说,“他在教室罚站?”

“去叫他来上音乐!”

那女生跑着去把石唯猛叫了来,沈美萱叫石唯猛坐四位子,开始上音乐课。

哪知,过了两天,再轮到三丙上音乐课的时候,又是石唯猛不到。

“石唯猛呢?”

“在教室罚站。”另一个学生说。

这次,引起了沈美萱的注意。“为什么石唯猛总罚站。”她问。

“他打老师。”一个学生说。

篇2:台湾散文作家罗兰的成名之作

一、疏淡平凡的感怀

“怀旧”自17世纪晚期到21世纪初, 经历了一个由生理病症转变为心理情绪再变为文化情怀的过程。作为一种文化情怀, “怀旧”与感觉、回忆、臆想、情绪等概念都有联结, 它产生在人类非物质领域, 即精神领域, 它的本质蕴含着与审美相应的特征。在怀旧的过程中, 人们是无功利的, 无目的的, 并不是为了怀旧而怀旧, 也不寄希望于凭借怀旧来达到某种现实目的。因此, 很多人会有这样的感受:怀旧过程中所滋生的模糊情感“无意识”地抚慰了怀旧主体, 使其重新恢复了心灵的平衡。

席慕蓉在《汗诺日美丽之湖》中, 在描述蒙古之旅的过程中, 也穿插着她在香港慢慢寻找属于她自己的童年记录。其中有这样一段描写:“可是, 在我的童年里, 这条街是鲜活的, 充满了声音与气味, 色彩与光泽。我和妹妹会在街角的凉茶店乖乖站着喝一碗凉茶, 就为了等凉茶之后的那一颗陈皮梅。装凉茶的大壶总是擦得光亮亮的, 陈皮梅总是又酸又甜, 小心含在嘴里可以吃很久很久。”这是一个孩子的快乐, 是一个孩子眼中的世俗世界。席慕蓉在思念自己真正的故乡时, 常常带着苍茫的意味, 但是在回忆自己度过童年的香港时, 更多的是怀着平常心, 回忆起来的也只是一些近乎平淡的童年往事, 带给读者的不是震撼, 而是平凡的感动。“乖乖地喝完凉茶只是为了等一颗陈皮梅”“小心含在嘴里可以吃很久很久”。其实, 令人感动的东西, 并不一定需要一眼看去就让人震撼的, 一些普通平常的小事的回忆, 更能让人产生共鸣。

疏淡平凡的感怀在林海音的作品中, 在别的台湾女作家的作品中都有显著的体现, 但是, 在这点上做得最完美的是琦君。

阅读琦君的文章, 会很自然地放慢节奏, 会随着作者的情绪而停留, 会随着章句中的间歇而往返其中, 感受其中的意味。这应该是琦君自身的情格所致。她从小受虔诚信佛的母亲的言传身教, 为人为文始终从容淡定。“……想起在杭州时, 她和母亲背对着背梳头, 彼此不交一语的仇恨日子, 转眼都成过去。人世间, 什么是爱, 什么是恨呢?母亲已去世多年, 垂垂老去的姨娘, 亦终归走向同一个渺茫不可知的方向, 她现在的光阴, 比谁都寂寞啊。”这是琦君的名篇《髻》里的一些文字。从这里, 我们不难看到琦君对于死亡, 对于仇恨的从容与淡定。她可以很平静地说“母亲已去世多年”, 也可以与“使母亲一生郁郁不乐”的人很淡定的相处, 不再恨她, 甚至为她难过, 而即使难过, 琦君也没有放声呼喊, 只是缓缓地沉吟。

琦君的语言文字是朴素淡雅的, 她的文字里没有华丽的辞藻, 没有大起大落。她的文字似乎看来平淡无奇,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苍白, 而是简约所致。就这样, 淡入淡出, 文中无物质之累, 也无精神之累。这份疏淡平凡的感怀, 是对往事平静地审视, 是深沉的情感表现。

二、温馨舒缓的回忆

怀旧是人们对过去历史的开采, 人们把情感的归宿投向过去, 在许多情况下, 它并不完全是一种简单的开历史倒车的保守落后情绪的反映, 实质上它是指向现实的。它对现实弊端深恶痛绝, 又无力改变, 是无可奈何的反叛与批评。它从现实社会转过身去寻找已逝的美好, 通过悼念逝去的真、善、美, 来抵制现实生活中的丑陋。怀旧的价值就在于从回忆中重构生活的诗意, 揭示现实生活中遗失的美好。基于怀旧所怀念的都是过去美好的东西, 因此, 女作家们的回忆类文章, 带给我们的除了疏淡平凡的平静之感, 也不乏温馨舒缓的美好享受。这也许就是女作家们在漂泊中所渴求的感觉吧。

席慕蓉的作品中, 在回忆她外婆时, 除了深切的眷恋外, 也满含着温馨。她曾经这样回忆过她的外婆:“以后, 外婆每次上山时, 总会替我把拖鞋洗干净, 晒好, 有时甚至给我放到床前。然后, 在傍晚时分, 她就会安详地坐在客厅里, 一面摇着扇子, 一面等着我们回来。”在帮外甥女洗衣拖鞋, 晒拖鞋时, 外婆的心中肯定是开心、满足的, 所以当她摇着扇子, 在客厅安详地坐着等“我们”回来时, 让人感觉到的是满眼的舒适。席慕蓉很能体会外婆的这种心情, 也对外婆心存着感恩, “我常常会在穿上拖鞋时, 觉得有一股暖和与舒适的感觉, 不知道是院子里下午的太阳光呢, 还是外婆手上的余温”。不管是太阳的温度, 还是外婆手上的余温, 至少席慕蓉在回忆起这件事时, 文字里洋溢的全是舒缓的温馨, 心里重新扬起的也是暖意, 那就行了。

不过, 作品中最能让人感觉到温馨舒缓的还是林海音先生的《城南旧事》。《城南旧事》中, 林海音通过小英子童稚的眼光怀念着发生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旧事, 舒缓地记录着那个童年里温馨安定的小世界。虽然这个小世界的后面也有着悲惨的、错综复杂的大世界, 这只是人生最简朴的写实。林海音用这样舒缓的语气来讲述孩子心中那份温馨的回忆, 在暴行罪恶和污秽沾满文学篇幅之前, 挽救了许多我们应该保留的东西。林海音在《城南旧事》中充满了温馨舒缓的回忆。这种温馨主要体现在色彩上, 所选的意象以及用孩子的口吻来记述上;而舒缓则主要是指语调的平静缓慢。

在整本《城南旧事》中, 林海音都用小英子的口吻回忆着那些城南旧事, 借她的眼光和思想真实地记录着那时的人和事, 小说生活化的语言充满了童真的气息, 这样的语言让人感觉到别样的温馨。整本书的语调则都是平静舒缓的, 或许是回忆的缘故吧, 往事总是要慢慢地、平静地想才会逐渐浮现出来。林海音自己也说:“我默默地想, 慢慢地写。看见冬阳下的骆驼队走过来, 听见缓慢悦耳的铃声, 童年重临于我的心头。”

三、苍茫悲怆的悼念

台湾女作家在怀旧的文学作品中产生“苍茫悲怆”这一特点, 应该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回忆本身就是一件很悲凉的事情, 是对往昔人事的一种悼念。脑海中时空穿梭的怆然, 用现在的心情回望曾经岁月的茫然, 因为抓不住往昔时光的无助, 总是会带有苍茫的意味。

在林海音的作品《城南旧事》中, 虽然, 读者感到更多的是温馨舒缓, 但是在这种温馨的笔调中, 也隐隐透着苍茫悲怆的意味。在这部作品中, 每一段故事的最后里面的主角都是离作者而去, 从秀贞和妞儿, 到兰姨娘、德先叔, 再到宋妈离去, 最后到《爸爸的花儿落了》, 亲爱的爸爸也去了。在这样的“别离”和“失落”面前, 任何试图挽回的想法都只能是徒劳的。在林海音不紧不慢、舒缓的叙述中, 那一幅幅似乎是顺理成章的“别离”画面给整部作品染上了一重低沉而感伤的底色。在宋妈离去的时候, 林海音这样写道:“‘我不叫醒你妈了, 稀饭在火上炖着呢!英子, 好好念书, 你是大姐, 要有个大姐样儿。’说完她就盘腿坐在驴背上, 那姿势真叫绝!黄板儿牙拍了一下驴屁股, 小驴儿朝前走, 在厚厚雪地上印下一个个清楚的蹄印儿。”在这里, 林海音似乎是很平淡的叙述一场别离, 但是从宋妈的语气, 以及这样一幅茫茫雪地中离别的场景的描绘, 让读者在想象中, 不能不感受到那种苍茫悲怆的味道。

虽然, 怀旧类的作品或多或少都会带有这个特点, 但是, 席慕蓉是在这点上做得最出色的。

席慕蓉, 1943年10月15日生于四川, 祖籍内蒙古。她的半生都在漂泊, 由四川到香港, 再到台湾, 到比利时, 最后终于在石门乡间置下一幢独门独院。她出生在一个典型的蒙古族家庭, 祖母是能骑善射的王室公主, 她从小受到浓郁的乡情的熏染。从长辈那里她听到了许多祖先流传下来的关于离离草原、茫茫大漠的美丽如神话般的故事。这些故事, 让席慕蓉从小对那个从未到过的遥远故乡有着渺远的情思。

席慕蓉的这些身世, 让她不知不觉承袭了一种具有历史积淀性的情绪。而她心中特有的来自原始初民的民族深层心理积淀, 让她的诗歌散文的怀旧情感具有一种特殊性, 她把这种怀旧情感, 这种乡愁, 更多地放在了内蒙古草原, 她从未生活过的真正故乡。也因为她带有蒙古人的血统, 因此天性中粗犷剽悍的因素让她的很多怀旧作品中都带上了苍茫悲怆的特点。

她曾在《飘蓬之三》中谈到《出塞曲》的创作:有一次, 和父亲一起散步, 走过一片新割的草地, 父亲的一句“这多像我们老家的草香啊”, 引发了席慕蓉深切的乡愁, “我心中不由得袭过一阵极深的悲凉, 远离家乡这么多年的父亲, 却仍然珍藏着一份对草原千里的记忆。”她心中闪出了一个句子:“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清香”。几年后, 这句话再次出现在她心中, 于是就有了《出塞曲》。

席慕蓉的诗歌中表达的常是对那片故土的向往, 以及对故土美丽的描绘, 而在散文中她更多诉说的是一种怅惘、自责与愧疚, 其实这样的思乡之情更切肤。

面对这些台湾女作家作品中各种纷繁的回忆, 每一种解释都可能逼近某种历史的、现实的或情感的真实状态, 但任何一种单一的诠释都有可能是不完整的。可是, 只要我们真实感受和触及到了属于她们内心深处最琐碎、最柔和、最值得回味的记忆, 那么它就是对真情的揭示。

女作家们因漂泊而书写, 因书写而回忆, 在回忆中产生了那样多的感恩与宁静, 当然也有悲怆, 她们用这样的作品感动了几代人。不管各个时代是否相似, 但每个新的时代总是会对逝去的那个时代产生怀念, 仅凭这一点, 这些作品就很难会过时。在时代变迁、时间推移的过程中, 偶尔看一下这类女作家们的怀旧作品, 在她们疏淡平凡, 温馨舒缓, 苍茫悲怆的回忆中, 回望过去, 或许能让读者在浮躁中趋于安宁。

摘要:台湾女作家林海音、琦君、席慕蓉等人, 因为漂泊而书写着自己对故乡和昔日深情的怀念。她们有着比男性作家更敏锐、丰富的情感, 更关注生活中的琐事, 从而使她们的怀旧文章更为细腻真实、情深意切, 体现出了女作家独有的一些风格特点:疏淡平凡的感怀, 温馨舒缓的回忆以及苍茫悲怆的悼念。也因为这些特点, 她们的作品让几代人为之感动。

关键词:怀旧,疏淡平凡,温馨舒缓,苍茫悲怆

参考文献

[1]琦君.素心笺[M].重庆:重庆出版社, 2004.

[2]林海音.城南旧事[M].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 2004.

[3]席慕蓉.我的家在高原上[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 1997.

篇3:台湾散文作家罗兰的成名之作

东晋大作家左思小时候琴棋书画样样都学,却学啥啥不会、干啥啥不行,加上他“貌寝口讷”,长得奇丑,在特别注重男色、清谈的魏晋,左思的前途极不乐观。

后来,左思的妹妹左棻因才德过人被晋武帝选入皇宫当妃子,左思全家跟着搬到京城洛阳。左思乍然来到大都市,眼界大开,为闯出知名度,左思也曾学习美男作家潘安驾车出游,结果与潘安的掷果盈车迥异,落得个掷砖盈车,带着满身的口水伤心而归。

生在看脸时代实属不幸,既然走上台前不被接受,那就退居幕后吧。左思决心写一篇涵盖三国魏都、蜀都和吴都的惊世之作《三都赋》,给那些看脸的洛阳人一点颜色瞧瞧。为了收集资料,左思托妹妹左棻谋了份秘书郎的差使,得以到皇家图书馆查阅资料做笔记,还专门跑去魏都、蜀都和吴都实地考察,拜访有经验的专家学者了解历史详情,每天加班加点搞创作。

十年后,《三都赋》完工。为了把书稿宣传推销出去,左思想到了“名人效應”,他辗转找到文坛领袖张华。张华一向乐于提携年轻人,读罢书稿张华拍着大腿连呼:“写得真好!”随后,张华把书稿隆重推荐给著名学者、医学家皇甫谧,皇甫谧看后极为欣赏,欣然作序。随后,张载为《魏都赋》作了注释,刘逵为《吴都赋》和《蜀都赋》作了注释,卫瓘也为《三都赋》作了略解。有了众位文坛大腕的集体打广告,《三都赋》大火,很快在洛阳城流传开来,连年稳居年度畅销书排行榜首位,文人墨客竞相传抄,一时洛阳纸贵。

借着畅销书《三都赋》的东风,左思一举成名,顺利打入了洛阳名士圈子,成为金谷二十四友之一。

【素材分析】左思之所以能从“学啥啥不会、干啥啥不行”到《三都赋》盛行,从“貌寝口讷”的丑男到金谷二十四友之一,就在于他有一颗善于变通、不肯服输的心。常言道,爱拼才会赢,不论何时,都记得要积极上进。

(特约教师 刘春平)

NEW视野

篇4:台湾散文作家罗兰的成名之作

关键词:民族独立运动,《赖皮鹦鹉》,“叛逆”之作,期许和愿望

一、引言

1808年, 拿破仑大军入侵西班牙, 当时的西班牙国王卡洛斯四世和费尔南多七世被迫退位并流亡海外。宗主国的权利真空给拉美殖民地人民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提供了契机。一时间南美大地上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的运动风起云涌。拉美人民对当时的文学作品的创作和出版也有很多要求和期盼, 其中一点值得注意的是:拒绝小说这种文学作品创作形式。然而, 正是在这个时候, 拉美第一篇长篇小说《赖皮鹦鹉》出版了。这部拉美首部长篇小说的出版非但没有遭到拉美民众的拒绝, 并且还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赖皮鹦鹉》的作者是在墨西哥被称为非常具有独立思想的作家和政论家、墨西哥民族解放运动中的文学界领军人物何塞·华金·费尔南德斯·德·利萨尔迪。《赖皮鹦鹉》是利萨尔迪的成名作, 也被某些文学评论家认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百部世界名著之一。

二、小说《赖皮鹦鹉》简介

墨西哥著名作家利萨尔迪 (1776-1827) 《赖皮鹦鹉》又名《佩里基略·萨尼恩托》, 写于1815年, 是一部描写流浪生活的小说。作者在书中以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介绍了“我”的身世、冒险和流浪生涯。小说问世后, 在墨西哥引起强烈反响, 褒贬不一。小说中的“我”出生于墨西哥城一个血统高贵但生活却只赶上小康的家庭。因为童年教育不当, “我”在精神和肉体上都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上学时, “我”喜欢穿着绿上衣、黄裤子, 看起来像只鹦鹉, 又因为“我”姓萨尼恩托 (Sarniento) , 读音近似“赖”, 所以同学们便给“我”取了个外号叫“赖皮鹦鹉”。毕业后, “我”开始混迹社会。起初在修道院当修士, 但因无法忍受修道院清规戒律的束缚和清苦的生活, 便逃出了修道院。“我”先后做过地痞、小偷, 并被投入监狱。出狱后, “我”又伪装成医生四处行骗, 因为“我”没钱, 但得必须吃饭和生活下去。后来因医不了病人的瘟病而狼狈出逃。逃亡中, “我”遇到一个女人, 便跟她一拍即合一同厮混了一段时间。不久, “我”又同一位正派小姐结婚。婚后, “我”仍不思悔改, 终于导致家庭破裂, 妻子病亡, “我”只好再度外出流浪。不久, “我”又因罪被捕入狱, 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并充军到马尼拉。在那里, “我”给一个上校当勤务兵, 在正直上校的熏陶和帮助下, 我开始改过自新, 并积攒了八千比索, 准备回国后做生意。在归国途中, “我”不幸在海上遇险, 失落全部钱财。回到国内后, 为生计所迫, “我”又加入了一个盗窃团伙, 重操旧业。不久, 团伙头子哈努里亚奥被抓并被处死, 这使“我”极为震惊。于是, “我”开始进行自我反省、自责, 并改邪归正, 度过了安静、愉快的晚年。

小说的艺术成就十分突出。在人物塑造方面, 作者抓住“鹦鹉”身上的特殊性格, 运用生动、流畅的文笔, 不仅揭示了主人公身上善的一面, 也细致地刻画了他身上恶的一面, 从而使人物的行动和命运符合人物性格的发展过程。“赖皮鹦鹉”并非天性很坏, 是因为意志薄弱, 在周围恶势力的引诱下做了一些坏事。但他有一颗纯朴善良的心, 只因得不到正当的教育和管束, 所以整日在善与恶的边缘徘徊。作者在小说中塑造出了“赖皮鹦鹉”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主要人物。对于次要人物, 作者也善于抓住他们的特殊性格, 选用不同的方法进行描写。在描写泻药医生时, 为了表现他的饶舌和看似高雅、实则庸俗的特征, 在他的言谈中, 作者有意加进许多拉丁文短语, 逼真地刻画出了他的语言特点和情态特征。

三、“赖皮鹦鹉”创作的大环境

本文通过对当时墨西哥政治、文学形势的分析, 以及借助分析作者创作这部长篇小说的独特视角来解释这部“在表面上看似与当时的拉美文学潮流相悖, 在内容上实则顺应了19世纪初拉美各国人民对文学的期许与愿望”的小说。在拉美风起云涌的民族独立和解放运动的浪潮中, 拉美各国人民对文学的期许和愿望主要分成以下三个方面。

1. 对独立运动的赞颂。

在独立运动大革命期间, 涌现了许多这类题材的作品, 尤其是诗歌。如《美洲的席尔瓦》、《爱国诗集》 (1826) 、《阿根廷抒情诗》 (1924) 等。诗人通过对美洲田园风光和自然景色的描写以及对革命场景的记叙, 表达了对家乡的眷恋, 对独立自由的渴望以及对新生共和国的歌颂。

2. 对国民的教育。

迎接新的社会制度、新的国家的到来, 需要一批新型公民传承文化、振兴国粹。人们将教育国民、提升国民素质来改造社会的任务交给了文学创作。因此拉丁美洲的许多作家、教育家、思想家, 通过散文、诗歌、报刊杂文等文学描写形式来传播进步思想、鼓舞国民, 以期达到移风易俗的效果。

需要指出的是, 在当时, 小说, 特别是长篇小说这种文学体裁其实并不被看好。应该说, 即使在17世纪前的西班牙, 小说也是被排除在主流文学创作形式之外的, 直到塞万提斯创作的小说的出现, 小说———特别是长篇小说这种文学题材才逐渐为人们所接受。当黄金时代的大师们已远去, 对小说这种文学创作体裁的偏见再次回到了人们的头脑中。在18世纪末的拉美, 人们认为小说创作其实就是满纸胡言乱语、误人子弟, 于教化毫无益处。从这点评价来看, 小说这种文学创作方式在表面上来看确实与当时拉美社会和拉美人民对文学的要求格格不入, 有悖于当时的拉美文学潮流。

3. 对未来的展望。

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 欧洲的启蒙主义思想传入了拉丁美洲, 接受过其影响的知识分子们纷纷利用文学形式来表达他们对独立运动大革命的种种期望和愿望。同时, 拉美人民在独立革命过程中所遭受到的一系列挫折和失败让他们意识到:拉丁美洲各国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的大革命模式不能完全照搬以往欧洲国家的经验, 必须寻找属于自己的路子。在这种大环境和小背景下, 拉美文学界思考社会改革, 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问题的评论、诗歌、杂文等文学创作形式相应出现, 利萨尔迪的《赖皮鹦鹉》在这种大环境下应运而生了。

四、《赖皮鹦鹉》创作的小背景

《赖皮鹦鹉》第一卷于1816年出版, 接下来两卷也于1817年相继问世, 而该作品的第四卷由于作者在小说中表达的对贩卖和奴役黑奴的制度不满而遭到当局查封, 直到1830年才被解除禁令, 得以顺利出版。作为拉美首部长篇小说, 《赖皮鹦鹉》诞生于这样的“风口浪尖”, 顿时获得了曾经拒绝接受长篇小说形式的许多读者的喜爱, 其背后有着诸多的原因及契机。

1.《赖皮鹦鹉》作者利萨尔迪其人。

何塞·华金·费尔南德斯·德·利萨尔迪于1776年11月15日出生于墨西哥城, 在中学时代便接受了西方启蒙主义思想的启迪, 并致力于研究法国大革命精神。1812年起, 他开始以“墨西哥思想家”为笔名在报刊上撰写文章, 多以抨击社会弊病、揭露官员贵族腐败、维护弱者权利见报。正因为他揭露当下社会的黑暗面, 很快便得罪了政府当局, 并多次被捕入狱。而他所创办的报刊也被查封、禁止, 这给作者的文学创作及日常生活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在这种背景下, 为了逃避政府对他的禁令、继续传播自己的思想, 利萨尔迪开始寻找新的创作方式, 最终选中了“长篇小说”。长篇小说确实具有其表达作者内心世界的优越性, 但当时拉美社会的主流审美观否定了这种文学创作体裁。意外的是《赖皮鹦鹉》出版后深受普通老百姓的喜爱。小说趣味性很强、受众广、传播比较容易, 以它作为传播作者思想的方式更容易为普通人, 尤其是中下层人民所接受。同时, 对于利萨尔迪来说, 文学创作基本上是他唯一维持生计的方式。

2.《赖皮鹦鹉》小说的特点。

《赖皮鹦鹉》虽然篇幅较长, 但剧情相对简单。作者通过赖皮鹦鹉的经历, 向读者展示了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拉美社会风貌, 揭露了黑暗的社会现象, 更重要的是向读者提出了许多关于为人处事的建议, 而这正是作者写这本书的最重要的目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作者在作品的表现形式上做了种种努力, 成就了这部长篇大作的独特之处。首先, 作者借鉴了以往各种经典的, 尤其是来自欧洲的三种文学体裁和形式:流浪汉文学、教化文学以及风俗主义文学。

(1) 流浪汉文学。《赖皮鹦鹉》借鉴了“流浪汉文学”的两大特点, 首先是利用角色的设定和语言风格的控制来拉近读者与小说描述的心理距离。在“流浪汉文学”中, 主角多为社会底层人士, 而《赖皮鹦鹉》也是在小说第一章的结尾从中产阶级跌入了社会底层的无产阶级之列。这些底层人物的悲惨境遇反映了当时社会对他们的歧视、欺辱和压迫。而这些作品的读者大多源自社会中下层, 心理上容易产生共鸣。其次, 小说的语言十分通俗化, 让读者感到亲切。

(2) 教化文学。在“流浪汉文学”中, 作者多多少少奉行“犬儒主义”, 而且主角的道德水平也是“一路向下”。而在“教化文学”中, 我们可以明显地看到主角“改邪归正”的过程, 而作者也会给回头的浪子一些“奖励”。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在《赖皮鹦鹉》中看到。同时, 不同于“流浪汉小说”里的完全“放养”, 为了更好地起到引导作用, 作者会有意给主角设置一位“老师”或“引路人”, “老师”或“引路人”会给主角提出许多建议, 帮助他抵制诱惑, 重新做人。在《赖皮鹦鹉》中, “鹦鹉”拥有多位这样的“老师”或“引路人”。

(3) 风俗主义文学。顾名思义, “风俗主义文学”这种文学体裁以反映风土人情、民风民俗为己任, 力求还原社会的自然风貌。在《赖皮鹦鹉》中, 作者对墨西哥社会, 尤其是底层社会做了十分详细的描写, 而且主角的游踪极广, 从修道院到监狱、从城市到农村、从国内到国外, 几乎游遍天下。而主角也随着人生舞台的变换而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人生。这实现了作者创作这本小说的初衷之一: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这本小说都能给读者以建议。

五、结语

除了在文学形式上的借鉴之外, 作者还在小说中运用了独特的方式来强化小说的“教育和警世”作用。这也是本小说的独特之处。比如, 在对注释的利用上, 除了表明引用部分的来源, 还会插入作者对某些事件的简单评述。而在正文中, 作者也经常针对主角遇到或看到的事物进行详细地评论, 发表自己的看法。但需要指出的是, 这种小说写作手法有利有弊:一方面, 可以让作者随时随地、从容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另一方面, 突然插入的长篇大论的内容也会在某种程度上破坏故事的连贯性, 而长篇累牍的评论也难免会让读者感到乏味, 影响其可读性。

以“流浪汉文学”的故事构架为骨骼, 以教化文学的目的为内核, 以风俗主义文学的描写方式来丰富内容, 再以作者自己的观点为填充, 一部以启发民智、移风易俗为目的的长篇小说就这样诞生了。而这样的主题思想, 正是当时拉美文坛所需要的, 它来得恰如其分、正是时候, 因此《赖皮鹦鹉》的面世受到拉美民众的接受和喜爱便顺理成章了。在《赖皮鹦鹉》之后, 利萨尔迪还创作了小说《悲伤的夜晚与欢乐的白天》 (1818) 、《拉吉诃蒂塔和她的表妹》 (1819) 以及《著名骑士堂卡特林·德·拉·法坎达的生平事迹》 (1825) 等。从此之后, 拉美本土的小说创作蓬勃发展了起来。

《赖皮鹦鹉》虽然有着一个“叛逆”的外壳, 但在主题刻画上却满足了时代对文学的要求, 同时, 这种题材也符合广大读者真正的内心期许和愿望。

参考文献

[1]BARRIONUEVO, Carmen Ruiz.“Prólogo”, en FERNáNDEZ DE LIZARDI, JoséJoaquín, El Periquillo Sarniento[M].Madrid:Cátedra, 1997.

[2]FERNáNDEZ, Teodosio, MILLARES, Selenas, BECERRA, Eduardo.Historia de la literatura hispanoamericana[M].Madrid:Editorial Universitas, 1995.

[3]VILLORO, Luis.“La revolución de independencia”, en COSíO VILLEGAS, Daniel.Historia general de México, Tomo I, México, D.F.:Editorial Harla, 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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