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

2024-07-19

我怀念(共14篇)

篇1:我怀念

女人端坐于椅子上,她倾力地挺直了背看着我。我抬头盯着她,染发剂终究掩不过她的衰老,她苍白的发根像冬天里的白桦林,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时而浑浊时而清澈,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她的嘴唇很干燥,唇角有些开裂,颜色暗淡无光,她的右半边身子无法正常运动,因为一场中风。我试图从她身上寻找出一丝年轻的痕迹,可是时间这东西,蛮横地夺走了她的貌美如花。

她是我的外婆,67岁,老年痴呆症患者。

她有些艰难地起身,笑笑,说:“我给你去泡杯茶吧。”我也笑笑,说:“好啊,不过外婆,我不要姜丝哦。”外婆回头,笑容清澈地说:“知道,你从小就不爱吃姜的。”我静静望着她的背影,佝偻脆弱。

半晌,厨房里传来她的声音:“姜丝放哪儿了?我没找到。”

我把桌上的姜丝递给她,说:“要姜丝干嘛?外婆我不爱吃姜。”

她冲我一笑,说:“什么时候起不爱吃姜的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说:“打小就不爱。”

她想了想,小声嘟囔了一句:“明明小时候爱吃。”但点点头,说:“好吧……喝完这杯茶就走吧,都这么晚了。”

我一愣,问道:“去哪?”

她拍了拍我的头,说:“回家啊,明儿还要晒芝麻呢,不趁着夏暑晒完,明年拿什么给你泡茶喝。”

我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明白外婆在说什么,我淡淡地驳道:“晒芝麻?现在十一月呢,何况,外婆,回不去了,我们四年前便搬家了。”

外婆一听,咯咯地笑个不停,说:“你不逗我这个老太婆就过不得是不是?昨天你还穿个背心在树上,奶声奶气地问我,什么时候晒芝麻呢。”

我有点糊涂,问:“外婆你在说什么啊?”

她点了点我的鼻子,说:“不记得咯?昨天你看到隔壁在晒芝麻,便跑回来问我,我们家什么时候晒芝麻,我不肯说,你便抓着那几棵芝麻树又哭又闹。”她眼里的幸福快要溢出来,“我说后天就晒,你便一溜烟不见了后来才看见你在后院跟猫汇报消息,这只懒猫可只在乎吃,芝麻它才不感兴趣……”

我听着外婆的娓娓诉说,仿佛乘着时光机回到我七岁那年。

那天是夏暑,我抱着猫坐在树上,和猫一人一口地啃着外婆做的绿豆糕,香甜细腻,入口即化。那棵古树,枝丫多,叶少,一猫一人坐在上面乘凉,绰绰有余。外婆在后院晒衣服,背影清澈高挑,我坏坏地摘下一堆樟树果子,偷偷地丢她,她也不恼,只淡淡地威胁我,如果再丢,明天的绿豆糕便全部给猫吃。本来窝在我怀里的猫,一下子坐了起来,像是一只等待奖赏地士兵。我忿恨地拍了拍它的脑袋,恹恹地放下武器……

我清理着回忆,缓缓地问:“昨天?”

外婆把茶递给我,点点头,说:“昨天。”

我低头,抿一口茶,坠落的眼泪在茶杯里荡开一阵涟漪,茶的苦涩中带着一丝香甜,香甜里又匿着一份辛辣,晕开在我的心中。半晌,也点点头,说:“恩,昨天。”

外婆小心翼翼地看着我,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

我吐掉茶里的姜丝,皱皱眉,旋即笑笑,说:“恩……明天。”

我捧着茶杯,默默地明白:外婆怀念的那段时光,是我青葱美好的岁月和牙牙学语的日子。而我怀念的,是聪慧伶俐的她和童真稚嫩的我。

伴着茶香,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外婆一定要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人。

篇2:我怀念

在绝望时,要抬头看看天,想想存在的意义 。

个性签名 :喜欢靠着墙睡,会有一种莫名的依偎感。

上帝不是不爱你,只是怕他给你的爱太浓厚,会伤了你。

心很平静却出奇的痛,毫无根源的撕扯着。

安静一点,淡然一点,沉稳一点,随意一点。

早知道找个女朋友这么难,我就定娃娃亲了。

从你的态度我能明白,只是只是我还舍不得。

@拥奶猓比起你的o情竟是那拥奈⒉蛔愕馈

看到肥猪流就一阵感慨:“生活如此多娇。”

对着明月许愿,可不可以出现一个爱我的人。

原来超人是这样死的,天气太冷了,飞着飞着被冷死了。

篇3:怀念我的父亲

父亲是2010年夏天六月份去的。去得匆匆, 从进医院到去世, 仅仅短暂的十五天时间。每每听起筷子兄弟唱起《父亲》、刘和刚唱起《我的老父亲》的歌曲时, 我都会更加地怀念我的父亲, 父亲已融入到我的生命年轮, 隐藏在心底最温柔最脆弱的地方。

我的父亲高大、坚挺、慈祥。父亲和千千万万家庭的父亲一样, 没有什么两样, 他是一位普通的乡下中学老师, 我家有三个兄弟, 我是老大, 因为过去家庭成分和家庭状况不好, 父亲确实受了不少苦。

父亲的爱, 就像一双抚摸在我头上的手, 就像一堵让我依靠的背和一副我可以梦中甜甜入睡的胸膛。父亲对我们要求很严厉, 可能因为苦难的家庭缘故, 父亲希望我们几个能成才有出息, 改变目前的家庭状况;小时候上学, 父亲常教导我们说, “学习不学习的区别, 就是草鞋与皮鞋的分水岭 (考上学就能穿皮鞋, 考不上学只能穿草鞋) ”“农村的孩子唯一的出路就是考学”;“没有苦中苦, 哪有甜上甜”, 确实如此, 那个年代想跃出农门不走这条路还真是不行。我意识不到, 常常与父亲抠气。父亲每天都关注我的学习, 每天都检查我的作业, 每天帮助我提前预习功课;在上学阶段, 我是最怕考试的, 因为怕考不好, 得到父亲的训斥或者挨打, 我们弟兄三个都胆怯他, 常常感觉到父亲不在家该多好啊!虽然离农村的老家不远, 为了有充足的时间学习, 父亲在学校给我们做饭, 那时没有天然气没有电热器, 只有用煤火做饭, 煤火很慢, 有时会提前一小时做饭, 父亲就这样坚持过来的。我也给他很争气, 经常成绩在年级前五名, 在学校各种竞赛中取得名次, 这是父亲最自豪、最骄傲的, 常常在人面前夸我。

父亲又是一慈祥的长者。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 在那个家庭困难的年代, 每次交学费是比较纠结的, 因为家里没钱, 要欠着学校一段时间。就是在那样情况下, 他还无微不至关心着我们的生活, 保证让我们吃饱穿暖;每次学习中间休息或吃完饭后的时候, 父亲喊我坐在他身边, 给我讲人生的价值, 工作从个人方面讲是为了生活的更好, 从国家大的方面讲是为国家做贡献;讲他这一生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的为人处世, 做人的道理, 他平常从不跟别人争什么, 也不和别人比什么, 他常说人还是踏踏实实、实实在在点好, 人不能有歪心眼, 要以诚相待, 这样心里才踏实;他的心态平和, 不管同学或同事走上了领导岗位, 还是有的调入到县城, 他依然那么从容, 以平和的心态对待一切。

我高中毕业后就参军了, 每次探家, 都给他带回来当地的酒和烟, 因为父亲的爱抽烟、喝酒。每次回来我和他都谈到半夜, 讲部队的事, 讲自己的事, 讲家庭的事;他很愿意听你讲, 就像多年不见的挚友。结婚后, 由于工作比较忙, 相应回老家的次数少了, 父亲从来没有怨言。每次回家, 父亲总说:“晚了, 快回家, 明天你还要上班。爸知道你忙, 回来吃个饭就好。”让我难受每次打电话给父亲问安, 还没开口, 他就抢话:“别喝那么多酒, 多注意身体, 一定抓一下梦婷 (我女儿) 的学习, 没有时间就不要回来了。”

小时候, 我的身体瘦弱, 经常有病, 病在我的身上, 可是父亲所受的煎熬却比我更多。父亲到处求医问药, 当时在农村没有小诊所, 一个村也没有一个赤脚医生, 只有用老年人的土办法。他都会风雨无阴地赶去请教人家。有一次, 父亲听说跑步能缓解贫血头痛的症状, 他就拉着我晚上跑步。父亲每天都要在我生病期间我爱吃的东西挨个儿说一遍, 边说边观察我的反应, 只要我稍稍表现出一点兴趣, 他就让我母亲做, 饭菜做好了, 父亲就端给我, 然后小心翼翼地观察我的神情。如果我吃得的很香, 他就像得到了什么奖励般一整天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似乎我能好好吃饭就是对他天大的回报。

后来我成为一个丈夫和父亲, 终于感知那种流淌在血脉里的亲情, 也真切地理解了父亲。从陕西汉中调到驻马店后, 离家近了, 他更多地关心着我的工作, 我的身体以及家庭和孩子。在父亲看来, 这些才是男人的根本, 其他的都是过眼烟云。每次和父亲吃饭, 他总会想方设法地告诉我一些为人处世道理, 他告诫我不要骄傲, 不要对领导的决定轻率地提出任何质疑, 更不要依自己的性格对待工作中的每一件事, 父亲无疑是对的, 他将自己的经历, 点点滴滴地渗透给自己的儿子。

父亲退休后, 一直在农村和我弟生活在一起, 我让他到城里与我住在一起, 他不愿意, 他说农村生活环境好, 有转悠的地方, 其实我知道他是怕影响我们的生活;2010年春节过后, 他说腰疼, 我带着他去过好多地方。看着他, 一直在想这个男人就这样在我面前衰老下去, 无声无息。衰老真像是一场预谋, 现在它来到了我父亲身上, 露出锐刃, 使他像风中的一根稻草, 败下阵来。又过了三个月, 有一天突然父亲来电话说, 他去医院检查, 医生说是心脏病, 我急勿勿地赶回去, 父亲已躺在床上不能动了, 父亲说我本来早想给你说的, 你她不让我说, 想到你很忙不想打扰你。第二天早上, 我找一辆把他送到县医院, 经检查确诊是癌症晚期, 我真正感受到了天塌下来时, 什么是末日的滋味, 什么是孤凄的滋味。人来人往的医院, 我感受到的只是彻骨的空虚、彻骨的寒冷和彻骨的孤独。

我不敢把这个事实告诉我父亲, 我说只是肺部感染;其实我应该内疚, 明知老父风烛残年, 应该多孝敬他, 我曾为父亲做过什么?现在看来, 悔之晚矣, 人们常说“子欲养, 而亲不在”就是这个道理。父亲还能给我这个机会吗?我给父亲说, 等你病好了, 我带着你和母亲去开封转转, 我母亲一辈子没有出过门, 等于说了却他的心愿。十五天头上, 父亲病重了, 往驻马店转院的路上父亲已不能说话, 他努力睁开眼, 我们对望着, 千言万语, 尽在眼中。父亲走时, 没有嘱咐我什么, 他是相信我能够担起家的重担, 还是再也没有力气交待这些事?这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

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去了;世界上最挂念我的那个人去了;世界上最容忍我的那个人去了。父亲带走我多少遗憾, 留下多少我无法偿还的心债。

在我的心里, 父亲是不死的, 父亲是不朽的, 父亲是永远活着的灵魂、生命和亲人, 父亲是我的精神支柱, 父亲是我人生方向的永远正能量。

摘要:有位作家说过, 没有娘的故乡不叫故乡, 有娘的故乡才是人生的方向。我个人认为有父亲的故乡才是人生的方向。

关键词:父亲,怀念

参考文献

篇4:我怀念你,就像怀念一个老战友

我九岁那年就认识杨恪了。我还记得那天,我在小区的花园里捕鸟,大胖急匆匆地跑来和我说,“张滔,不好了,我们的兄弟叛变了!”什么?我带领的张家军横霸整个小区,底下竟然有人敢叛变?

“归顺到谁的麾下了?”我怒问。

“对方是个叫杨恪的小子,很能打,弟兄们都打不过,就归顺了。现在他们在篮球场开会,你要不要过去看下?”大胖说。

我把捕鸟的工具一扔,撒开腿就往篮球场跑,我心想我倒是要会会那个叫杨恪的小子,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几分钟后,我见到了杨恪。长得挺壮实的一小子,皮肤黝黑,目光炯炯,看起来蛮精神的。此时他正站在篮球场的看台上,对着几个弟兄们训话。我怒视着他,他也打量着我,他哼了一声,“你就是他们的老大张滔?怎么这么白啊,跟个小姑娘似的。”

“你说谁跟小姑娘似的?”我从小到大最讨厌别人说我像女孩。我长得秀气,皮肤还偏白,可我认为抛开外表,我可是有着铮铮铁骨的真汉子。

我决定不再多费口舌,抡开拳头就往杨恪的脸上砸去,他也不示弱,马上一脚还了回来。我深知这是一场王者之间的较量,不敢懈怠,几乎用尽全身解数,一拳一脚,你来我往,可结果还是我输了。按照规矩,我以后得叫他一声大哥,可是我怎么抹得下这个面子?

正在我恼羞成怒的时候,大胖给我扔了根不粗不细的树枝,我立马接住,反手就向杨恪甩去。我原本只是想在这场比拼中赢回点面子,可是我没想到,树枝像箭一样擦过杨恪的眉,他眼睛旁的皮肤立即汨出鲜血。

我虽自称老大很多年,但都是闹着玩而已,何时真正见过血?当下就慌了,“杨恪,你没事吧?”

杨恪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捂着伤口就往家跑了。

我一个下午都惴惴不安,直到杨恪的父母敲开我家的门,他们怒气冲冲地和我爸说,“你家张滔实在太可恶了,把我儿子给毁容了,差点就伤到了眼睛,他要是瞎了,我要你们张滔养他一辈子。”

知道事情缘由之后的我爸把我从房间里揪了出来,让我向杨恪爸妈赔礼道歉。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和人说“对不起”,却没得到他们的原谅,杨恪妈妈一直对我骂骂咧咧,而他爸爸更是扬言要揍我一顿。

最后是脸上缠着纱布的杨恪赶了过来,看到我低头认错的怂样,又看到他爸妈不饶人的架势,大手一挥,“不就是破了相而已嘛?疤痕是英雄的勋章,我一点不介意,这事就翻篇儿了!”

chapter 2

也许是出于那道伤的愧疚,也许是因为杨恪那一挥手的豪迈,我和杨恪成了好哥们儿。我们带领着一帮小弟,在附近一片小区横冲直撞,称王称霸。

杨恪身上有着痞子的流氓气息,却又兼具行走江湖之人的一股侠气。我们上初中的时候常常翘课出去玩,不敢明目张胆地在街上逛,怕碰到爸妈也怕碰到老师,于是我们喜欢往郊外跑。郊外有一大片田地,一年四季种满了不同的水果,有香蕉有甘蔗有芒果,我和杨恪最喜欢的就是西瓜。我们练就了一身偷瓜的好本事,俩人蹲田边分一只大西瓜,直到把肚子吃得圆滚滚才慢悠悠地骑车回学校。不是没有被抓到过的时候,但是看瓜的老伯见我们也不贪心,每次都只拿一个瓜,他便也不计较。

我记得有一次,我和杨恪照例往西瓜地跑,刚走近就看到几个高年级的男生在地里对着西瓜乱踩,看瓜的老伯气得大骂,但对方人数多,他一时也只能干着急。

杨恪十分生气,“这帮孙子,这么糟蹋东西。”

我拦住他,“算了,我认识他们,大都是初三的,而且他们人数多,我们打不过。”

“那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把老伯的瓜给糟蹋了。”杨恪甩开我的手,冲了上去,我觉得我也不能孬,于是也跟了上去。那是我人生中打得最酣畅淋漓的一次架,我们在西瓜地里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相扶着站起来,西瓜汁染红我们的白校服,我们相视一笑。

那一刻,我觉得我们就是英雄。

比港剧里那些古惑仔还要厉害很多的大英雄。

也许是我们不怕死的架势吓走了那几个学长,老伯为了表示对我们的感激,请我们吃了很多个西瓜。我和杨恪坐在田垄上,晃悠着双腿,杨恪忽然笑着对我说,“张滔,要不咱以后当警察吧?”

“当警察有什么好的?我二叔就是警察,天天不着家,钱也没挣着几个。”我说。

“你小子懂什么?”杨恪横我一眼,“我们今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身上虽然有伤,可心里舒畅着呢。我觉得吧,一份职业一定要有职业自豪感和幸福感,我觉得当警察就能给我带来自豪和幸福。”

那一天,在杨恪的怂恿下,我把我的梦想从售票员改成了警察。

但是想着以后能和杨恪一起当警察,心里还蛮期待的。杨恪那小子穿上警服是什么样子呢?我忍不住想象。

chapter 3

没有人能阻止时间的飞快流逝。

我和杨恪上了同一所高中,我一边在运动场上强身健体,一边把头埋在书本里为高考备战,丝毫不敢忘记和杨恪的约定。

杨恪也在课堂念书,也在运动场上强身健体,但他还顺便勾搭了个妹子,谈起了恋爱。

晚自修结束,我去找杨恪一起回家,杨恪怀里搂着一个女孩,炫耀似的和我说,“张滔,这是苏茜,我女朋友。”

我对那个叫苏茜的女孩并没有多大好感,大眼睛长头发,美女该有的样子她都有。本来及膝的校裙被她裁得很短,露出白白的大长腿。她朝我嘿嘿笑了两声,转而俯在杨恪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量说道:“我不要跟这书呆子三人行。”

从此之后,上下学我都是一个人,而杨恪和苏茜形影相随,感情日益增长。

高二那年,杨恪家出了事。他的爸爸因为赌博欠债,逃离了我们的城市,不知去向。他的妈妈为了早日偿还债务,去了外地打工,家里只剩下杨恪和他年迈的奶奶。杨恪的生活也一下子鸡飞狗跳,他再也不是以前无忧无虑的少年郎。

杨恪很久没有再联系过我,高二暑假的一天,他给我打来电话,约我去了西瓜地。

我们如同以前一样,坐在田垄上,晃悠着双腿。

杨恪叼着烟,“张滔,你说人要是永远不长大该多好?”

“我觉得还是长大好吧,长大就可以当警察了。”我嘴里吃着西瓜含糊地回应。

“张滔,”杨恪突然很忧伤地望着我,“借我点钱吧。”

“要多少?”我问。

“五千,我奶奶病了,我妈没什么钱,苏茜还想在暑假去趟杭州旅游,要钱。”

“你还是个学生,你怎么负担得起那么多钱……”

杨恪打断我的话,“我爱她。”

我无话可说。我家境算好,这么多年光是压岁钱我也存了好几千,很快地,我就把五千块钱借给了杨恪。

我们升上了高三。我学业紧张,重心只放在高考上,慢慢的,我竟忘了去关心杨恪。

只在某些同学的话里了解过他的近况。

我听说,他和苏茜在杭州旅游回来后就分手了。原因是苏茜喜欢上了另外一个男生,那个男生能带她去泰国,去香港,去很多好玩的地方,给她买很多她喜欢的东西。而杨恪呢,带她去趟杭州,俩人住的还是青年旅馆,据苏茜描述,杨恪连瓶贵点的饮料都舍不得给她买,一路上喝的都是矿泉水,吃的都是路边小吃。

在苏茜添油加醋的描述后,杨恪在很多同学的心中树立了一个“校园版葛朗台”的形象。

只有我知道,杨恪真的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对苏茜好,他能给她的,真的都给了。

但他挽留不住苏茜。

高三第一学期期末,苏茜辍学,跟那个有钱的男生去北漂了。

一个星期后,杨恪来找我。我们站在高三教学楼的楼顶上,吹着风,两人很久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杨恪开了口,“张滔,这次模拟考你考得不错。”

“杨恪,其实你努力点,你也可以的。”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自己虚伪。那时杨恪的成绩,已经在全级倒数。

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回头是岸。

杨恪苦笑了一下,说,“张滔,你去当警察吧,实现你的梦想。至于我,我不打算继续念书了。”

“是因为学费还是因为苏茜?”

“都有吧,”杨恪叹了口气,“我家里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我妈一个人扛得很累,我也不忍心看她这么辛苦。奶奶身体也不好,我就算能考上个大学,我也不会去读,读了我心里也不会舒坦。至于苏茜,我承认我还放不下。”

“她都已经走了。”

“我可以去追,”杨恪像当年立志当警察时那样,眼里闪着动人的光,“我也想去北京闯闯,一是为了赚钱,二是为了追回苏茜。”

我知道他心意已决,也只点了点头,道了声,“你要保重。”

杨恪拍着我的肩,“一年后我去你的学校看你,我这辈子是不能穿上警服了,但我好兄弟能穿上,也挺好的。”

“那五千块钱,我一定还你。”他说。

chapter 4

高三后半年,去了北京后的杨恪还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知道他在北京过得并不如意,工作辛苦,好不容易稍稍稳定些,苏茜又离开北京去了深圳,于是他又追随她的脚步,毅然去了深圳。可即便他这么困难,他还是每个月给他奶奶汇一千块生活费,并且好几次给我发短信,等他有钱了,一定会还我那五千块钱,并且要回来看我,让我一定要带着他在我的大学里逛一圈。

我以为,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我真的考上了警校,可我再也没有见到过杨恪。杨恪的奶奶和我说,杨恪在深圳发展得不错,以前每月给她一千块生活费,现在每月都给两千了。他处了个女朋友,模样长得很是俊俏。

我问他奶奶,那女孩的名字是叫苏茜吗?

他奶奶笑着说,“对的呀,就是叫苏茜。”

想不到,杨恪还是个痴情种,但我也为他高兴,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本想着,我也上了大学,学业并不繁忙,等寒暑假有空时就可以去深圳找杨恪玩,毕竟我和他,都是彼此最好的兄弟。可还没等到我去找他,我就接到了苏茜的电话。

“张滔,你能帮我联系杨恪家人吗,我找不到他们……杨恪快死了……”

我连夜赶到了深圳,但却没能见到杨恪最后一面。我听说,他是被人打死的。他偷了一辆车,被车主追上了,车主叫来很多人,活活把他打死。

杨恪的妈妈后来赶到,她抱着杨恪,一直只重复一句,“我就知道,你给我的那些钱,来路不正……我该阻止你的……”

苏茜站在远处,没有说话,没有流泪,甚至没有表情。

“杨恪为什么会去偷车?”我问她。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叫他去偷的。”苏茜仰着头,很是倔强。

“你是没有叫他去偷,可你这身上的好衣服,你背的包,是他的工资能负担得起的吗?你这是逼他去死。”

“他乐意,”苏茜从包里拿出一叠钱,“这是两万块,还你五千,还有一万五给他奶奶吧。我和他,不相欠什么。”

她那个潇洒的转身,让我觉得杨恪死得真的很不值。

chapter 5

杨恪走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不怎么愿意回家,那个小区的每棵树、每条路,都能让我想起杨恪。

我常常能想起和他经历的每一件事,总感觉他依然在我身边,某一天就会在我面前出现,对我说:“张滔,好久不见啦,咱一起去吃个西瓜吧。”

杨恪的奶奶苍老了许多,放假的时候我常常回去陪她聊天。她喜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看那本很旧的相册,给我讲杨恪的故事。

有时候她会恍惚间说道:“如果杨恪还活着,该多好。”

我一个人去了我们以前常去的那片西瓜地。看瓜的老伯已经不在了,我一个人坐在田垄边,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陪我说话的人。

那个眼边有一道伤疤的杨恪。

那个和我一起逃课、一起偷瓜的杨恪。

那个和我一起打架的杨恪。

那个说长大了要当警察的杨恪。

我们并肩走过很长的路,我们在青春的领地插旗为王,我们携手打过几场战役。

我还能清晰描绘出他的脸,他却真的从我身边离开了。

小区里的人偶尔会谈起他。

“那个杨恪,真的挺可惜的,才十九岁的小伙子……”

“可惜什么啊?我早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下场,以前在小区里横行霸道,当孩子王,出了社会后没赚钱的本事,只能去偷去抢,才会落得这样的结局嘛……”

杨恪,那些人谈起你,像谈起树林里的风,天上飘过的白云。

篇5:我怀念

走出大学的校门也好多年了,偶尔回想起来大学的一些美好时光,最让人怀念的,还是那一段大学宿舍时光。

尽管第一次踏入大学宿舍的大门的时候,感觉挺失望的,大学的宿舍里还住着八个同学,和高中没什么区别。上下铺,拥拥挤挤的,一点也没有别人网上说的大学宿舍的敞亮。

可是和大学宿舍里的同学们相处久了之后@发现其实我们八个人每个人都性格分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一面,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个性,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可爱。

爷是我们宿舍的老大,爷并不是他的本名,是因为在宿舍里他年纪最大,并且也特别的独立,做什么事情,雷厉风行,像个男生一样,我不就给他取名爷。瑶和玲是宿舍里面长得漂亮的`两个女孩,学习成绩也挺好的,特别文质彬彬的淑女模样,是自己永远都学不来的。

嫣是娇滴滴的大城市女孩,有一种于是就想找妈妈的感觉,但是从小在大城市长大,估计也有自己固有的娇气吧。小傻也是我们给他取的外号,画画特别的好,经常说自己傻呵呵的,其实他比谁都聪明。有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

琼琼和哲是大学里和自己玩的最好的两个姐妹,大概因为他们也是来自城市的郊区,我来自农村的我性格相投,三年的时光里,我们一起去买衣服一起去购物一起去逛街,据的太多的地方,留下太多美好的回忆。

蜜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也是我名义上的女儿,当然这只是是有个之间的一种戏称。

回想起来美好的大学生活,回想起来美好的宿舍生活,感觉那真的是自己的大学里最美好的年华最美好的记忆。虽然如今有一些人已经很少联系了。但是那一段时光,在自己的记忆中永远存在。

篇6:我怀念的作文

那时候与现在不同,学习没有压力,孩子们很少痴迷于电子产品,大大小小打成一片。我很喜欢北方那人情味儿很浓的地方。而且一想到北方,我就能自然而然联想到春夏的虫,秋冬的猫。

每到开春绿叶渐次现于枝头,燕子开始筑巢的时候,各式各样的虫,就不知从哪里出现了。那时见了什么虫都去踩,真是不懂事。现在又怎么敢呢?

小孩子没有烦心事儿,观察什么都很仔细,比如说我。在北方我见过最多的树就是国槐——它是我最不喜欢的树之一。为什么呢?当国槐可以遮住夏天的大太阳时,我们的“灾难”就来了——那树上有一种常驻“嘉宾”,我和妹妹都叫它“吊丝鬼”,因为这种虫会吐丝儿,它们用自己吐出来的丝粘在枝头然后把自己的身体悬在空中扭来扭去。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还会迎头撞上,这些虫就粘在自己头上、脸上、衣服上,极为恶心。

从第一条“吊死鬼”出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它们就遍地都是,排山倒海,气势浩大。一场夏雨过去,全被雨水打下来,堆在道路两边,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它们有的是青绿色的,有的是淡粉色的,一条条在地上蠕动。看到那场面我的胃就不舒服,但那却是鸟儿们的盛宴——将它们堆在一旁都可以高过马路牙子。

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吊死鬼”的学名是什么。

夏秋过渡的时节,树上虫子的数量少了,可麻雀多了。这麻雀一多,院里的野猫也就有的吃了,于是野猫也霸占了国槐。

我最喜欢那群可爱的小家伙们了。放学回家的路上看着它们趴在房檐上、草地上、别人家的阳台上晒着太阳,暖暖的。我心里边也暖暖的,总想把它们都抱回家,每天陪着它们晒太阳。可是我妈不喜欢猫,我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那时写完作业的我就拉着妹妹跑出去,穿过几个树丛去找那些猫,即使弄的全身都是土,也不在意。小时候我一直确信那些猫是认识我的,我还给它们一一取了名字。而且还真挺神奇——有一只黄白相间毛色的猫,居然知道我在叫它,会跑过来坐在我和妹妹中间。

北方的秋天很干爽。我们三个在已经没了虫子的树下坐成一排,记得当时年纪小,妹妹爱谈天我爱笑,猫爱听,风在林梢鸟在唱。一直到天色变暗我和妹妹才回家,猫儿也回它那不知在哪里的窝。

在我离开北方之前,我们去和那些猫告了别。即使告别的对象是猫,我却从来不觉得丢人。一想到这事,还会暗自发笑。

篇7:中考作文我怀念

晚上,妈妈让我去给金鱼换水,我来到金鱼缸面前,惊呆了,只见两条金鱼侧着身子,浮在水面上,一动也不动,它们是死了吗?我使劲地摇了摇金鱼缸,发现它们只是随着水波晃了晃,仍旧一动不动,真的死了!

这两条金鱼是婶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把它们放在我的金鱼缸里面,它们的个头一大一小,活像母女一对,它们的眼睛鼓鼓的,转个不停,一对大大的眼睛占了身体的一半,身体滑溜溜的,尾巴上有黄金、乳白两色,边缘还镶着一条黑色的边,摆动起来就像薄薄的彩纱一样飘荡在水中。这两条小金鱼在我的金鱼缸里面待了整整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我想起它们的时候,就给它们喂点食物,忘记的时候,就把它们扔在一边,但我想它们绝对不是饿死的,因为有时饿它们半个月都没什么事,这一段时间我可是天天喂它们的。我不断的.想着,想找出原因。大概有两种死的可能:1。撑死的,因为每一次给它们喂食的数量都超过六粒,也许它们一下子就吃完了;2。憋死的,因为我很少给它们换水,记得上一次换水还是在四个星期以前,每一次换水也只是把一部分水倒出来,再加上些新水,并没有彻底换洗,水越来越脏,里面的氧气都没有了。

见它们死了,我既后悔,又难过,三个月里,我没好好照顾它们,可它们却给了我很多快乐,有时逗逗它们,有时喂喂它们,既可以放松一下心情,又可以得到许多乐趣,现在这一切都晚了。现在我只能是含着泪放掉鱼缸里面的水,把它们拿出来,捧到花园里,将它们好好葬起来。

准备去吃晚饭的时候,妈妈叫住了我!“杨枫婷,你去把手用香皂洗洗,金鱼身上细菌很多,会中毒的。”我仔细地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我的手发白我才停。

篇8:怀念我的父亲曹禺

我父亲的一生都和戏剧紧紧连在一起。小时候他就是个小戏迷, 才三岁, 母亲、我的奶奶就带他到戏院看戏, 小小年纪, 就被舞台的奇妙所吸引。长大一些, 他和小伙伴在自家的院子里演戏, 可以算作他最初的戏剧实践。上了南开中学后, 他参加了南开新剧团, 演戏、导戏, 翻译西方戏剧, 从那以后, 戏剧就成了他一生的迷恋与追求。

《雷雨》是他最著名的剧作, 上演至今已经70多年了。我记得他和我讲过, 那时候他还在南开中学念书, 有一个同学叫杨善全, 他和杨善全说, 我有一个故事想写出来。杨善全就说, 那你讲讲吧。他讲了, 头绪很多, 讲得很乱, 杨善全没听出所以然来, 只说, 很复杂呀, 你写吧。

后来有人采访我爸爸, 我听他对采访的人说:“你们要我讲繁漪是从哪儿来的, 有什么原型?有, 肯定是有, 好多好多。但要我说出张家老太太, 李家少奶奶, 王家小姐, 有什么用?讲了也是白讲, 你们也不认识。《雷雨》这个名字, 如果硬要我讲, 雷, 是轰轰隆隆的巨大声音, 惊醒他们;雨, 是天上而来的洪水, 把大地洗刷干净。”我曾经陪我爸爸去过他的母校, 清华大学, 他是在清华大学的图书馆里写的《雷雨》。他指给我看他过去坐过的位子, 说:“不知废了多少稿子呀, 都塞在床铺下边。我写了不少的人物小传, 写累了, 就跑到外面, 躺在草地上看天空, 看悠悠的白云, 湛蓝的天。”他还说, “当年图书馆的一个工作人员, 他待我太好了, 提供我许多书籍, 还允许我闭馆之后还待在这里写作。那些日子真叫人难忘啊!”他说当时他就是想写出来, 从来没有想到过发表, 也没有想过演出。

他还给我讲过写《家》的剧本的时候, 是在四川长江边的一条小火轮上, 天热极了, 他是个特别爱出汗的人, 汗流不止, 从早上到天黑, 他一句句一幕幕地写下去, 笔追赶着他思路, 江水拍打着船底怦怦响, 就像人的心跳, 没有电灯, 夜晚就在油灯下写……

在我小的时候我也看到过那样的情景, 那是在铁狮子胡同的中央戏剧学院宿舍。爸爸的书房是一排小北房里的一间, 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海棠树, 我和同学经常在海棠树下跳皮筋, 一扭头就能看见我爸爸趴在窗前的书桌上写作。炎热的夏天, 我爸爸写作时就光着膀子, 那时候从没听说过空调, 也没有风扇, 书桌上放着一个大脸盆, 里面装着一大块冰。他汗流浃背, 稿纸粘在胳膊上, 字迹都被汗水弄得模糊了, 毫不知觉。有时候他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经常剧烈地挠头, 就像脑袋里憋着千头万绪, 只有拼命地痛快淋漓地挠头才能把它们梳理清楚。经常, 他反复琢磨, 念念叨叨, 一遍遍读出人物的台词。我听他朗诵过“胆剑篇”和“王昭君”。他的朗读与众不同, 甚至可以说不同凡响, 打动我, 使我不忘,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声音的存在, 他用感觉读, 读得那么有味。

再看《北京人》的剧本, 有评论家说《北京人》是曹禺创作历程中的高峰, 是他写得最好的戏。作为一个编剧, 我感到惊异的是, 要具有怎样的感悟力, 体味多少不愉快, 刻骨的厌恶, 埋得极深的苦痛, 才能写出老太爷曾浩那样的人物, 而我爸爸那时还是个青年。记得我曾经问过他写东西时的感受, 他回答说:“生活中往往有许多印象, 许多憧憬, 总是等写到节骨眼儿就冒出来了。要我说明白是不可能的, 写的时候也不可能。”我一直觉得《北京人》里每个男人身上都有他的影子, 他比他们加在一起还要丰富生动。

“文革”时期, 我爸爸被打倒, 被揪斗。有一段时间, 被关在牛棚里白天扫大街, 晚上不能回家。他曾回忆说:“我羡慕街道上随意路过的人, 一字不识的人, 没有一点文化的人, 他们真幸福, 他们仍然能过着人的生活, 没有被辱骂, 被抄家, 被夺去一切做人应有的自由和权利。”后来放他回家了,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 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吃大量的安眠药, 完全像一个废人。

粉碎“四人帮”后, 我爸爸恢复了名誉, 担任了很多职务, 参加很多社会活动。但他最想做的是写出一个好剧本。在他的内心, 他始终是一个剧作家, 他的头脑就像被鞭子抽打的陀螺, 一刻不停地转, 我爸爸这一生从来感受不到“知足常乐”和“随遇而安”的心境。晚年的日子里, 他一直为写不出东西而痛苦。这种痛苦不像“文革”时期的恐惧那样咄咄逼人, 人人不可幸免。这种痛苦是只属于他自己的。我曾经反复琢磨这份痛苦的含义, 我猜想:痛苦大约像是一把钥匙, 惟有这把钥匙能打开他的心灵之门。他知道这一点, 他感到放心, 甚至感到某种慰藉。然而他并不去打开那扇门, 他只是经常地抚摸着这把钥匙, 感受钥匙在手中的那份沉甸甸冷冰冰的分量。直到他生病住院, 身体越来越衰弱, 他才一点点放弃了他的痛苦, 放弃了由痛苦所替代的那种强烈的写作愿望。他不再说“我要写东西”了。有时他说:“我当初应该当个老师, 当个好老师, 真有学问, 那就好了。”他常检讨自己过去不用功, 没有系统地看书。偶尔他会谈起他年轻时怎样写作, 写得怎样酣畅, 就像讲一个他做过的诱人的美梦。

当年我爸爸写出《雷雨》之后, 给了他的好朋友、中学同学章靳以。当时章靳以、郑振铎和巴金一起在办《文学季刊》。靳以叔叔把剧本放在抽屉里, 放了一年, 大约因为我爸爸和他的关系太近了, 反而觉得不好讲话。我曾问过我爸爸:你为什么不问问呢?他说:“那时候我真是不在乎, 我知道那是好东西, 站得住。”一年后, 巴金伯伯看到了《雷雨》, 读过后立刻决定在《文学季刊》上发表。我爸爸年轻时是那么的自信, 而晚年, 他不止一次地问我他写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好。我劝他不要想了, 我说这不是你的事。“怎么讲?”他问我。我说出看法, “你写了剧本, 尽了你的力, 以后就由时间去衡量了。”

“那我的戏是不是还算经得住时间考验的?”他又问。

“你说呢?”我反问他。

他没有再说话, 我相信他心里是有答案的。

他曾说:“我喜欢写人, 我爱人, 我写出我认为英雄的可喜的人物, 我也恨人, 我写过卑微、琐碎的小人。我感到人是多么需要理解, 又多么难以理解。没有一个文学家敢说:我把人说清楚了。”在他重访母校南开中学时, 为中学生们讲话, 他又说:“我一生都有这样的感觉, 人这个东西是非常复杂的, 人又是非常宝贵的。人啊, 还是极应当把他搞清楚的。无论做学问, 做什么事情, 如果把人搞不清楚, 也看不明白, 这终究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写人, 写出人的灵魂, 对人永远满怀热忱和兴趣, 我想这就是我爸爸写作生涯的写照。

记得我爸爸84岁的时候, 北京人艺又演出《雷雨》, 他生病住在医院里, 我去看了, 再到医院去看他, 他问我:你觉得怎么样, 能看得下去, 观众坐得住吗?他爱听普通观众嘴里说的话, 比如:挺有意思, 真来劲, 听到这样的话他最高兴。那天我告诉他剧场里很安静, 我能感到那是一种全身心被吸引的安静, 他听了笑了。前些天我在首都剧场看“日出”, 剧场里坐得满满的, 我再一次感受到那样的一种安静。我想象着我爸爸坐在观众席里, 和大家一起看着台上演出的戏, 随着演员的表演, 心中掀起一阵阵无声的波澜。

篇9:现在,我怀念过去

仗着一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和一些机缘巧合,以前我会每天睡到中午,然而缓缓的爬起,喝一杯橙汁,吸一颗香烟,然而再慢慢滚进落在我手中各个款式的新车中。可是最近一两个月,才不过7点钟,我就已经坐在那辆真正属于我的小车上,去享受北京清晨无与伦比的拥堵了。在很多时候,我看着蛆虫般的车流,两眼呆滞,手脚下意识的做着打轮,变线,急刹的动作。或许,这正是许多年后老年痴呆的前兆罢,大约我也是如此。

这些天,我总在办公室里浮想联翩,偶尔还会摸摸同事借来的新车,那种味道和感觉,就像新割过的草坪,让我感到振奋。可更多时候,我耳边响起的却是对企业最近发表无关痛痒态度的评价,或者对那些遥无边际政策的解读。所以,更多时候,我就像二次元萌系天然呆,既然胸大无脑,那么不如纯然地像个无所事事的人一样,不做什么也不想什么。

秋天的光线真是清亮。我记起了过去我们在清晨上山拍车,凌晨蹲在山顶拍星轨,傍晚坐在沙滩上等日落的时候。那时,我们很喜欢去首都机场旁边的草地看飞机。第一次,我们开着一辆SUV,走过一段泥泞的土路,然而猛地一转,一片绿荫变呈现在眼前。那次,我还看到一架亮锃锃A380呼啸着从翠绿的枝桠间掠过,巨大的轰鸣让我们低下头堵上耳朵。可就那么一瞬,好像就把这岁月都拉长了。

显然,我正处于一个情绪抑制周期之中。过去我曾经有过,大概一个月一次,可最近周期变成了两三天一次。于是,我开始反省自己的生活,反省是否要为过去买单。这是我在这里工作四年多的第一次。关于工作,这个我曾经真正做的事情,我逐渐地把这部分看作是真正的悲剧。这是不是矫情,或者一个所谓领导层的空虚妄想症呢?可是答案是,不是。

篇10:我依然怀念作文

又一年初春,循着漫天飘散的桃花来到这熟悉的老屋,朵朵桃花装点了老院,也装点了我的回忆。我怀念桃树,怀念老屋,更怀念您——爷爷!

爷爷,您大我整整六十岁,可印象中的您,没有苍老,没有衰颓,只有慈祥与快乐。

记得每次回老家看望您时,您总是独自一人躺在竹摇椅上,半眯着眼晒太阳,时不时端起茶杯,闻一下,润一口,悠闲得很。

每年春季,老屋门口的两棵桃树,会开出满树的花朵。春风徐徐地吹拂着,像个调皮的精灵,一会挠挠我的脸庞,一会抚过我的手掌。桃花随着柔和的春风摇曳着,似在欢迎我的到来。阳光下,桃花灼灼,更显娇美。

这时,您会身着一身白色道服,宛若仙人,来到桃树下,教我打太极。瞧!您左脚往前一跨,右脚定住不动,双手在空中挪移,前面的拳头一伸出去,后面的拳头马上跟上,然后有力地一推,嘴里喊一声“嗬”又把脚收了回来。这时我总一脸崇拜地看着您,嚷着要学,您摸了摸我的头应了下来。小小的我站在您的后面,嘴上学着您念着:“我有一个大西瓜,给你一半你不要,给他一半他也不要,所以我只好把它吞了。”别看我嘴上念得顺溜,动作却是做得歪歪扭扭,特别是练习左脚时,身体歪歪斜斜,您总是一遍遍纠正我,不厌其烦。我怀念那段时光,怀念和您在一起的日子。

爷爷的村上家家户户都有酿桃花酒的习惯。桃花盛开时,我会随爷爷在桃花树下摘桃花。满树的桃花,一抬头,竟以为下了桃花雨,像梦一般。爷爷,您还记得吗?您用宽厚的肩膀扛着我,我小手乱挥,抓下很多桃花呢!一个下午,我们在欢声笑语中摘了一大筐桃花。第二天清晨,听着水声哗啦哗啦,我眯着眼跑到外面,原来是您在择桃花呢。桃花们挤在大水桶里,像泡澡似的。您见了我,对我笑笑,拉着我过去。我就在半梦半醒间看着你倒桃花,倒高粱酒。看我迷糊,您把我抱回小床,又细心地帮我盖上毛巾被。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我早忘记了酿桃花酒的事。直到有一天,您搬下一个棕色的大罐子,我才想起。您舀上一碗,自己尝了一口,像在品尝什么绝世美酒。我心急地抢过来也尝了一口,味道一般,有点辣,当时直抱怨难喝。现在想起来,之所以您觉得满足,是因为那其中有您的情,您的一生。暮然回首,才觉着,我喝下去的竟是您的爱与付出!

一晃您离开我们三年了,记忆中您的眉眼不曾淡去,我对您的怀念亦不减半分。

回到老屋,春风还在,桃花依旧,门前的石板路一如从前。我眼前又映出我们祖孙俩手牵手的画面,只是昔日的您已不在,只留下这满院的桃花和满满的回忆。

篇11:我怀念的作文

四年级的时候我还不在青岛上学,而是在我的故乡江苏徐州上学。那时候爸爸都去青岛打拼,就剩下我的爷爷和奶奶来照顾我和妹妹。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有时候放学的时候常常会忘了接我们。经常是王老师来送我和妹妹放学回家。

那天下午放学的铃声刚打响,我和妹妹就收拾好书包冲出校门,在那里等候着爷爷来接我们。可是一等二等都不来,而且那时候还下着雨,我和妹妹就去警务室里等着。我心里想着不会又忘了来接我们吧!正好王老师骑看她的电动车路过,看到了我们便问道:“你爷爷有没来接你啊?”我妹妹回了一声:“嗯。”然后她就给爷爷打了一个电话,打完后说:“你们的爷爷不在家,我送你们回去吧!”于是我和妹妹都坐上了王老师的电动车。因为下雨了,王老师怕我们淋着了,所以就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给我们穿,瞬间我的心里暖暖的。去往我家的路有一段土路,到了下雨天气那条路特别滑。王老师一不小心把车子开进了旁边一条干枯的小河,我和妹妹和王老师一块儿滑了下去。在滑的过程中,老师紧紧地抱着我们俩。不让我们受伤。结果妹妹没事,我的左腿高度骨折,右腿轻度骨折。王老师左腿轻度骨裂。老师觉得非常对不起我们。在我养伤的时候,她带着腿伤去我家照顾我,爷爷都说没事,让王老师回家养伤,可是她总不听劝。

篇12:我怀念的

怀念以前的同桌,有人可以交心地、肆无忌惮地聊天。即便是老师在讲台上讲课看自习也不能阻挡:小纸条,走起!小纸条在,隔着再远也能传到!

怀念那个班集体,团结,有爱,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疯闹,我们玩的痛快。满满的全是回忆。

怀念那些老师,真正的掏心窝的对我们好!讲课条理,言简意赅,透彻清晰;不像现在,可能老师自己有时都不知所云。有时的发火,那是恨铁不成钢!

怀念高考前的日子,那几个月,忙碌,但是充实。有那么多老师同学的日夜陪伴,所有人都掏心掏肺的相互帮助,我们是有爱的一家人。

篇13:我怀念

第一次阅读这个文本, 就被感动了, 字数不多的一则故事, 却汩汩滋生出一种温柔的力量, 让你读了还想读。顷刻间, 这些文字都仿佛融化在一起, 在不同年龄的每个人的心里幻化为一幅又一幅的画面。随着结局中小鸟的飞去, 那种分离的寂静与幻灭扑面而来, 犹如伯牙与子期的“高山流水”突然在空中折了翅, 断了弦。斯人已去, 缘已空尽, 那一只小鸟, 在微风与晨钟里唱着不负情来不负卿, 给我们留下了永恒的难忘。

最初的解读, 自然定位在好朋友之间那深深的友情。全文494个字, 字里行间流露大树与小鸟之间感情的句子真是此起彼伏:

一棵树和一只鸟儿是好朋友。

这是全文的开首, 直接点明树与鸟儿的关系。朴素的语言却为全文的情路奏响了主调, 接下去所有的故事都因为好朋友这层关系铺展开来。既然是好朋友, 他们好到什么程度呢?第二句带着温情款款来了。

鸟儿站在树枝上, 天天给树唱歌。树呢, 天天听着鸟儿唱。

那是怎样的画面?田园般的诗情画意。有一个词重复出现了两次, 那就是天天, 天天就是每天, 每天唱歌, 每天听歌。这难道不是一种坚持吗?这对友情难道不是一种考验吗?阳光灿烂的日子是如此, 急风暴雨的日子也是如此, 风清云淡的日子是如此, 秋风瑟瑟的日子亦如此。你问问你自己, 如果你是这只小鸟, 你会这样坚持吗?在现实生活中, 你和你自己的所谓的好朋友, 是不是也是这样天天问候, 天天交流, 天天倾诉的?我想未必我们能做到这只小鸟能做到的, 未必能做到这棵大树能做到的。他们就是这样来做好朋友的, 他们的可贵就在于保持了这种他们对友情表达的习惯与真诚, 彼此友情的增进就源自这份坚持与默契。一个用歌唱婉转表达情意, 一个用倾听默默表示欢喜。从来没有朝三暮四, 没有戛然而止, 没有心生厌恶。正如当年的伯牙是如此的珍惜, 子期也是如此的惜情。于是, 他们互相就有了这样的约定。

树对鸟儿说:“再见了!小鸟!明年春天请你回来, 还唱歌给我听。”

鸟儿说:“好的, 我明年春天一定回来, 给你唱歌。请等着我吧!”

在彼此的心里, 都以为这仅仅是一次短暂的分别, 冬天就要过去, 春天还会远吗?这次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呀!小鸟是这样想的, 大树也是这样想的。这是一段对话描写, 仅两句话, 作者就用了三个感叹号, 彼此的呼唤与留恋就在这感叹中呼之欲出。谁也没有想到, 这一别竟是永别。等到小鸟离去, 已经物是人非, 正如伯牙苦等子期, 却是阴阳两隔。

“立在这儿的那棵树, 到什么地方去了呀?”她问树根。

鸟儿向山谷里飞去。

她问大门:“门先生, 我的好朋友树在哪儿, 您知道吗?”

鸟儿向村子飞去。

鸟儿问女孩:“小姑娘, 请告诉我, 你知道火柴在哪儿吗?”

这些文字留下的背影就是小鸟在寻觅大树的踪影, 她问树根, 问大门, 问女孩, 她飞向山谷, 飞向村子, 飞向一切可能找得到树的地方。这是怎样的寻觅?寻觅的心情又是如何?如果此刻用音乐来表达, 我想犹如张维良《天幻箫音》中“玄、怆、真、寞、卜、索、幻”中的“索”曲吹奏出内心那千寻万觅的身影与无望。如果不是信守约定, 便不会有这样的执著寻觅;不是情深如此, 便不会有这样冷静的痛苦。很惊讶的是, 作者在叙述这一段话时没有动用一个词来描写小鸟内心的感受, 没有用我们常用的“焦急”或“伤心”诸如此类的字眼来刻画, 只是用最平淡的语言在询问, 用最简单的字眼在描述, 却是让我们感受到了此时小鸟内心最深刻的寂寞与痛苦。所以, 我感悟到, 有时写作的最高境界真的不是通过语词来渲染, 文字的最高境界乃是无字——不着一字, 却尽显张力与魅力。平静的背后是不平静, 平淡的背后是深刻。

再读文本, 我想到了友情的超越。此时, 看树已不是树, 看鸟已不是鸟, 他们都是超越了静态生命的存在, 用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 他们是彼此难得的知音, 是彼此相守的恋人。作者在文本中从来不用“它”这个字, 大树成了“他”, 小鸟成了“她”。其实, 在佛的世界里, 万物都在轮回, 万物都是有生命的。这棵树可能就是我们前生的化身, 这只鸟可能就是我们今生的存在, 这样的感情可能就是我们前世的约定, 今生的寻找。那么, 在新美南吉的世界里, 他的人生又有着怎样的经历呢?为此, 我查找了相关资料:

新美南吉的人生非常短暂, 只有三十个春秋。在他很小时, 就失去了人生中很重要的东西。他的亲哥哥, 在出生18天时就夭折了;4岁时, 年仅29岁的母亲又不幸病故了;8岁时, 他的叔父也去世了。所以, 在他童年的成长期间, 就有一种对生命朦胧的恐惧与宿命感。他创作了很多儿童文学作品, 但大多是在逝世后出版的。他的文学作品, 非常强调故事性, 起承转合, 曲折有致。

他曾经说过:“我的作品包含了我的天性、性情和远大的理想……假如几百年几千年后, 我的作品能够得到人们的认同, 那么我就可以从中获得第二次生命!从这一点上来说, 我是多么幸福啊!”

了解到这些经历, 我又觉得, 这样的树, 在他的内心, 像个家一样, 张开着枝叶保护着幼小的他;这样的鸟, 就像树的孩子一样, 需要他的呵护与安顿。新美南吉从小失去了妈妈, 这个家就成了一个不完整的家, 成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家。所以, 在这样一个孩子的心里, 是很渴望温情与幸福的。家乡的自然风土, 造就了新美南吉非凡的感受力;复杂的家庭环境和贫困、身体虚弱等特殊背景, 又使得他在作品中对生命寄予了深深的同情。正因为如此, 他的文字总会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但这并不是其故事的全部, 在忧伤的另一面, 他也试图向读者传递生活中的快乐。

在今年六月, 我又重新读这棵树, 除了友情, 除了亲情, 读着读着, 这些词突然在我脑海里跳了出来:寂静。无常。幻灭。大爱。生死。一念。

姜白石曾在《长亭怨慢》一词中说, 树若有情时, 不会得, 青青如此。我们再来看新美南吉笔下的树, 他曾经和鸟儿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快乐的日子, 但美好的东西很难永恒, 接下来, 他就面临着和鸟儿的分别, 这是由不得他的, 这是自然的规律, 这是命运的安排, 她要去南方过冬。而他呢?在短短的时间, 在孤独的时间流里, 他就遭受了被砍伐, 被切成细条儿, 被售卖, 被做成火柴, 被燃成灰烬……别心痛, 新美南吉其实不动声色告诉我们,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人生, 人生哪有一成不变, 人生就是无常。或者经历离别, 或者经历大起大落, 甚至是生命的终结, 一切的美好的期盼皆成幻影。面对无常, 面对失去, 新美南吉的心境已如那只平静的鸟儿, 只睁大眼睛, 盯着灯火看了一会儿。接着, 她就唱起去年唱过的歌给灯火听。唱完了歌, 鸟儿又对着灯火看了一会儿, 就飞走了。我想, 鸟儿的心里已经觉悟了, 树已经变化了, 破碎了。鸟儿没有痛哭流涕, 也没有伤痛欲绝, 顿悟或许就发生在一念间, 她顿悟了这一切生命的秘密, 平静地接受了。谁也不知道她飞向了哪里,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生活的记忆。这段生活给了她不一样的人生体验, 她记忆里留下的是去年的树, 她带走的也是去年的树, 树在她的念想里获得永生。从快乐到分离, 从分离到失去, 她不偏执, 不强求, 没有大悲与大喜。这也就是做人的大境界。

当然, 这一层的解读, 四年级的孩子是不会明白的, 也不需要明白的。等到孩子长大了, 经过了这样那样的变故与不如意, 再来读《去年的树》, 他自然会悟出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这样把我怀念, 正如我们怀念去年的树, 怀念他和鸟儿的故事, 怀念英年早逝的新美南吉。

教育的根本目的, 是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培养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各类人才。当前迫切需要把教育从应试和高考指挥棒下解放出来, 解放学生、解放教师、解放学校。只有这样, 学生、教师、学校才能按素质教育的要求去学习、去教学、去管理, 真正提高教育质量。

篇14:怀念我的爷爷

本文选自Kidshealth.com的情感专栏,它是一个关注学生身心健康的网站。Carly和13岁的姐姐Molly在爷爷因癌症去世后感到十分悲伤,但她们想到了一个十分有意义的方式来怀念爷爷。

Ever since I was little, I have had the security and love of a whole family with no pieces missing. I'm sure all of you have lost a loved one, ranging from a dear pet to a beloved family member. I myself have lost many cherished1)hamsters2), but never in my childhood did I think I would lose a family member.

I have many family members; I even have two living great-grandparents and I also had four grandparents. All that changed in the beginning of 2002. At that time, our family was astonished3)to find out that my grandfather on my Dad's side was found to have cancer. He suffered through 2 years of it. We did everything we could to help him enjoy a comfortable stay at the hospital, like we taped videos of my soccer games and visited him in Chicago on Halloween.

He fought all he could, but on the day of November 5, 2003, he passed away. At that time my parents were visiting him in Chicago, and my other grandparents from Virginia were watching us. Our parents came home early from that visit. I still remember that day when they sat all of us down and told us the news. I felt a mix of emotions of depression, loss, and emptiness. I ran outside into the crisp4)November air and cried silent tears, kneeling at my hamster's grave under the bare cherry blossom tree.

Almost a year had passed and we were eating dinner when a discussion started about how we could help find a cure5)for cancer or make the lives of the many people who have it more enjoyable. My older sister Molly and I came up with6)the idea of selling our honey from our grandparents in Virginia's hives7). I came up with the name Hives for Lives and we started our business with the bees.

The business started by taking the honey from our bees and some beeswax8). We left enough for the bees to survive through the winter. After this we would go through the long process of spinning9)the honey, filtering10)the honey with three filters, and then putting the honey in a large tin11) heater and warming it until it was drippy12)and easily bottled in one of our glass jars. Then we would cap13)the newly filled jars and label them. We did this all by ourselves!

This year we added beeswax candles and lip balm14)of many flavors to the product line. While we were selling it at events or in stores, if a buyer had a question, we would tell them the exact same story I just told you but with way15)less detail.

Last year, we raised $2,000 for the American Cancer Society and all of it went to a camp for children who have cancer. This year, with a few of our friends, Molly and I spent a lot of our time making beeswax candles and beeswax lip balm, and selling it. With a lot of help, we raised over $9,300!

I like to think that our grandfather is looking down at us with a smile. I learned many things from him such as to live life to its fullest, proper grammar, the love of literature, and to take risks in life.

We are put on this Earth to do good and to help those around us. We are all capable of that if we try.

我从小就享受一个完整家庭所能给予的安全感和关爱,家人全都健在。我肯定你们都曾失去过一个心爱的人或物,从一只珍爱的宠物到一位深爱的家人。我自己失去过许多珍爱的仓鼠,但儿时却从未想到过会失去一位家人。

我家里有很多人。我甚至有两位健在的曾祖父母,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四人。2002年初,这一切都变了。当时,我们一家惊讶地发现我爷爷患上了癌症。他忍受了两年的病痛折磨。我们尽全力帮助他在医院舒适地接受治疗,比如我们拍摄了我参加足球比赛的场景给他看,在万圣节前夕去芝加哥探望他。

爷爷竭尽全力与癌症抗争,但2003年11月5日那天,他还是去世了。当时,我的父母正在芝加哥探望他,外公、外婆在弗吉尼亚州看护我们。那次探视我们的父母很早就回到家中。我仍然记得他们让我们所有人都坐下,告诉我们这个噩耗的那一天。我感到内心的压抑、失落和空虚交织在一起。我跑了出去。外面11月的空气清新而干燥,我跪在光秃秃的樱桃树下的仓鼠墓前,默默地流泪。

将近一年过去了,我们在吃饭时,聊起了如何帮助人们找到治疗癌症的方法,或者如何使癌症患者的生活更加愉快。姐姐莫莉和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出售外公外婆在弗吉尼亚州蜂箱的蜂蜜。我想出一个名字,叫“挽救生命的蜂箱”,我们就开始用蜜蜂做起了生意。

这个生意要先从蜜蜂那里采集蜂蜜和蜂蜡开始。我们给蜜蜂留下足够的蜂蜜让它们过冬。之后进行一个漫长的加工过程——搅拌蜂蜜、用三个过滤器过滤蜂蜜,然后把蜂蜜放到一个锡制的大加热器中加热,直至蜂蜜可以成滴流出,易于装入我们的大玻璃罐中。然后我们给新装满蜂蜜的罐子盖上盖子、贴好标签。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动手做的!

今年我们的产品增加了蜂蜡蜡烛和多种口味的唇膏。我们在某些活动场合或商店销售时,如果买家询问,我们就告诉他们和我刚刚讲给你的这个完全一样的故事,只是远没这么详细。

去年我们为美国癌症协会募集了2000美元,这些钱全部用于为患癌症的儿童举办一个露营活动。今年,我们的几个朋友、莫莉和我用了很多时间制作蜂蜡蜡烛和蜂蜡唇膏,并且进行推销。在很多的帮助下,我们募集了9300多美元!

我喜欢想象爷爷正微笑着俯视我们。我从他身上学到很多道理,比如要充实地生活、运用正确的语法,热爱文学以及生活中要敢于冒险。

上一篇:销售部5S规范要求下一篇:加入学生会自荐书格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