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英拟声词表

2024-08-21

汉英拟声词表(通用3篇)

篇1:英汉拟声词表义功能研究

语言中凡以模拟事物或动作的声音而构成的词都称作拟声词。拟声词的来源可追溯至语言前期, 声音的模仿是猎人求生的本能, 之后才逐渐地将其转变成符号。拟声词无疑是人类最古老的构词方法, 而且至今仍在沿用这种方法造出新词 (汪榕培1997) 。拟声词的使用能加强语言的直观性、形象性和生动性, 给人一种亲闻其声、亲临其境的感觉。

英语中的Onomatopoeia (“拟声”或“摹声”) 源于希腊语, 本意为“造词”。Onomatopoeia是英语语言学分支英语修辞学的重要修辞手法, 是语音修辞格的一种。汉语拟声词的使用也有着悠久的历史, 是摹拟辞格中的一部分 (摹拟包括拟声、拟色、摹形和摹状) 。卢炳群 (2003) 指出, “古人鼻之所得, 耳之所得, 皆可借声闻以概之”。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头一句“关关雎鸠” (《周南·关雏》) 就是用“关关”来摹拟雎鸠的悦耳叫声的。“关关”是雌雄雎鸠相互和答之声。雌雄雎鸠在河的中央, 相互和答地叫着, 创造了一种幸福欢乐的意境 (刘天堂2001) 。

英汉两种语言中的拟声词都是利用有声语言的发音这一自然因素, 形成一定的语音修辞格, 表现语言符号的深层含义。音义结合的特殊性使它们区别于其他词类并自成系统, 拟声词具有鲜明的词义特征 (陈凯军2006) 。语言学理论认为:词义是语言的意义, 是语言表达形式的内容, 是人们对现实现象的反映以及由此带来的人们对现实现象的主观评价。拟声词的词义功能可以从理性义和非理性义两个层面进行探讨。

2 汉、英拟声词的表义功能

2.1 理性义功能

理性义是词的主要意义, 其作用是指出事物共有的、本质性的特征。由于拟声词的语音和语义都是模拟的产物, 语音和语义之间存在一定的联系, 一般情况下, 拟声词在语音上生动、逼真而又极其丰富地反映着语义, 因此, 往往听见语音就知道是什么语义。例如, “哈哈”、“叽叽”“moo”、“hum”等等。

2.1.1 英汉拟声词理性义功能的相同之处

语义学理论认为, 语言符号与指称对象之间没有直接的必然联系, 但拟声词是一种例外情况。无论在何种语言中, 拟声词都自成一个系统, 包含着为数不多的语音和语义密切相关的词汇。以英语为例, 一些以gr-开始的词都表示一种“沉闷而令人不快的声音”:groan (呻吟) , grouse (抱怨) , grudge (怨恨) , grunt (猪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 几个以-ump结尾的词表示“沉重地碰击”:bump (碰撞) , clump (用沉沉的脚步行走) , dump (把…砰地放下) , lump (重重地左下) , plump (噗嗵一声坠下) (汪榕培1997) 。

拟声词特有的语音理据表现在词的语音形式与词义的联想上 (刘世生2006) 。由于自然界存在相同的事物, 同时英汉民族对同一种声音的听觉感知和声音模仿具有相似性, 所以英语和汉语拟声词的语音形式常常相同或相似, 在这两种语言中可以找到不少在发音和所指意义上都十分接近的拟声词。如汉语中用“喵 (miao) ”来表示猫叫声, 而英语中的相似拟声词则是“miaow”;汉语的“哼、哈 (heng、ha) ”对应的英语表达法是“hem and haw”。

2.1.1. 1 同一拟声词传达不同词义

有些拟声词可兼作几种不同事物的声音, 且具有不同的语义。如汉语中的“萧萧”既可以指“风萧萧”, 如《史记·刺客列传》中对燕子丹送荆轲上船时候的情景描写:“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也可以指“雨萧萧”, 如南宋石孝友所作的《眼儿媚》里提到“愁云淡淡雨萧萧, 暮暮复朝朝。别来应是, 眉峰翠减, 腕玉香销。”诗中的“萧萧”模拟淅沥的雨声, 以声传情, 用得自然而巧妙。还可以指“马萧萧”, 如李白《送友人》中的“萧萧班马鸣。”又如杜甫《兵车行》里的:“车辚辚, 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甚至可以指“木萧萧”, 如杜甫的《登高》:“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诗中的“萧萧”被用来模拟落叶声。英语中也不乏类似情形, 如“buzz”既可以是 (蜂等) 嗡嗡叫, 如:She tried to kill the fly buzzing around her head也可以指 (机器等, 尤其是蜂音器) 唧唧响, 如:The manager buzzed his secretary.甚至可以指 (人) 嘁嘁喳喳地谈论, 如:They buzzed about Halley's romantic affair.

2.1.1. 2 多个拟声词指代同一词义

同一种声音也可以用几个不同的拟声词来描述, 如风吹树叶的声音, 在英语中既可以是“rustle”, 又可以是“murmur”, 在汉语中根据风力的不同可以是“簌簌”, 也可以是“沙沙”, 还可以是“哗哗”。

2.1.2 英汉拟声词理性义功能的不同之处

由于汉、英分属截然不同的语系, 有着不同的发音系统因此对自然界各种声音的模仿不可能时时刻刻完全一致;加之民族思维方式的不同也往往导致对相同对象的不同理解此外, 由于语言的任意性实质的约束, 因此, 语言的不同, 模仿客观世界的声音而构成的拟声词有时难免相距甚远。

各民族语言的拟声词都带有明显的民族特点, 各不相同 (汪榕培1997) 。比如, 汉语中狗的叫声经常采用的拟声词是“汪汪”;而英语的拟声词却是“bark”、“yelp”、“whine”、“growl”、“howl”。汉语中“潺潺”的溪流在英语中却是“murmur”。有时汉语中同一个拟声词甚至会对应英语中不同的表述, 如前所提到的“萧萧”, 与“风萧萧、雨萧萧、马萧萧、树萧萧”对应的英语表达分别是:“ (the wind) whistled, (the rain) pattered, (the horse) neighed, (the tree) murmured.”

2.2 色彩义功能

色彩义 (即词义的附加色彩) 是词的附属义, 或称词的非理性意义, 它附在词的理性义之上, 表达人或语境所赋予的感受。

2.2.1 声音色彩义

拟声词模拟事物声音的特性使其与其它词类截然不同, 拟声词能赋予词汇声音的变化, 体现独特的声音色彩魅力。文学作品中拟声词的出现, 能形象生动地展现作品中的人物, 唤起读者的听觉共鸣, 从而使读者产生身临其境的感觉。

例1.“How long have you had that cough?”

“Ugh!Ugh!Ugh!-Ugh!Ugh!Ugh!Ugh!Ugh!

Ugh!Ugh!-Ugh!Ugh!Ugh!Ugh!Ugh!

(Edgar Allen Poe, The Cask of Amontillado)

这是爱伦·坡所作的《一桶白葡萄酒》中的几句话。作品中连续使用15个拟声词来模拟主人公的咳嗽声, 活灵活现地将病入膏肓的主人公饱受疾病折磨、难以顺畅成句的痛苦传达给读者, 使读者如闻其声、如见其人。

例2.Spring, the sweet spring, is the year's pleasant king;

Then blooms each thing, then maids dance in a ring,

Cold doth not sting, the pretty birds do sing,

Cuckoo, jug-jug, pu-we, to-witta-woo!

(Thomas Nash, Spring)

原诗共有三段, 在每一段结尾, 托马斯·纳什都运用四个模拟杜鹃、夜莺、田凫和猫头鹰叫声的拟声词“Cuckoo, jug-jug pu-we, to-witta-woo”反复吟唱, 给人一种百鸟齐鸣的感觉, 生动地刻画了万物复苏的春天景象。

2.2.2 感情色彩义

文学作品中拟声词的恰当使用不仅能增加作品的音响效果, 而且有助于表达作者的立场和观点, 使作品自身具备抒发作者或作品中人物的强烈思想感情的功能。

例3.He and we were a party of men walking together, seeing, hearing, feeling, understanding the same world;and in two minutes, with a sudden snap, one of us would be gone——one mind less, one world less.

(George Orwell, A Hanging)

这句描写选自乔治·奥威尔在1931年发表的纪实文章《行刑》, 作者记述了他在缅甸时亲眼目睹的一次绞刑。在这个句子之前, 作者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详细描述囚犯走向刑场时的种种细节。尤其是囚犯躲避积水的细节让人们不忍眼睁睁地让这样的生命消逝。于是, 作者很自然地写下自己内心的感触:“他和我们都是一样的, 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了解到的都是同一个世界, 但是在两分钟之后, 他就会‘喀嚓’一声永远地去了, 去了另个世界, 灵魂也随风而逝。”句中拟声词snap的出现, 既使读者感受到切断生命的咔嚓声, 也形象地传达出作者对残暴行刑者的拷问。

例4.Even the people in my culture would cluck and say that I’d do well in life.

(Elizabeth Wong, The struggle to be an all-American girl)

在这篇描写作者亲身经历的文字里, 作者从儿时开始便一直渴望成为彻头彻尾的美国女孩, 可是, 无论她如何努力, 都无法改变自己的民族特点和自身的肤色, 于是, 两种文化时时刻刻在她的周围碰撞, 时刻提醒着她不是地道美国人的这一客观现实。所以, 在小女孩的心里, 她讨厌一切标志着自己出生的东西:居住的环境、外祖母粗鲁的言语、母亲笨拙的发音等等。带着这样的情绪, 作者在刻画同胞对自己流利英语的赞叹时, 有意识地使用了拟声词“cluck”, 让读者在接触文字的瞬间既感受到惟妙惟肖的“象母鸡般的嘎嘎笑声”, 也强烈地感受到作者对自己所属的传统文化的厌恶和不屑。

例5.“唧唧复唧唧, 木兰当户织” (《木兰辞》)

诗中巧妙地用拟声词来烘托人物的思想感情。“唧唧”原为机杼声, 诗里反复叠咏, 准确地衬托出木兰担心父亲出征安危的忧虑心情。《木兰辞》里拟声词的运用还突出表现在下面两个诗句中, 如“不闻爷娘唤女声, 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中用“溅溅”渲染了一声紧似一声的音响效果, 表面上呈现的是黄河的水流声, 实质表现的是木兰对父母的深切思念;再如“磨刀霍霍向猪羊”中拟声词“霍霍”的出现, 作品借助欢快的磨刀声将诗中人物们的喜悦描绘得栩栩如生。拟声词的感情色彩功能由此可见一斑。

2.2.3 形象色彩义

形象色彩义是由拟声词内部的组成成分所引起的对事物听觉形象的联想。汉英文学作品常常倾向于在静态的描写中有机地融入拟声词, 从而使静态事物呈现出动态情景, 使整个描写变得形象而生动。

例6.一阵辟辟叭叭的鞭炮声, 在官渠岸的小巷里爆发了惊动了梁三老汉。

这是柳青的《创业史》中的一句经典描述。发表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创业史》是一部反映农业合作化运动的史诗式巨著, 在我国当代文学史上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小说中的梁三老汉代表的是肉体上和精神上都有一块“死肉疙瘩”的老一代贫农形象, 如何改变他的固执和保守, 如何调动他心底些微的社会主义积极性是小说的几大主题之一。在这一句描写中, 作者用拟声词“辟辟叭叭”营造出合作化运动的磅礴气势, 形象地展现出社会的大变革对梁三老汉的听觉与心灵的双重震撼。

例7.The small locomotive engine, Number 4:came clanking, stumbling down from Selston with seven full wagons.

(D.H.Lawrence.The Odour of Chrysanthemums)

在这篇名为《菊花香》的短篇小说里, 两个拟声词clanking和stumbling的形象运用, 引导读者不由自主地产生火车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开来的视觉想象:四号小火车的车头拖着七节装满货物的车厢, 从塞尔斯顿方向跌跌撞撞地开了过来, 一路上发出叮叮咣咣的声响。让读者的心也随之不安起来, 推动故事的进一步发展。

3 结束语

拟声词是英汉两种语言共有的普遍现象, 从理性义与非理性义的角度对英、汉拟声词的表义功能进行探讨, 有助于提高我们对英汉文学作品的鉴赏能力, 也有助于提高我们的语言表达能力, 有助于我们用形象生动的语言来营造和描述有声有色的世界。

摘要:拟声词研究是词汇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该文着重从理性义和非理性义两个层面探讨拟声词在英、汉两种语言中的表义功能。

关键词:拟声词,理性义,非理性义,表义功能

参考文献

[1]陈凯军, 赵迎春.英汉拟声词的比较及其翻译[J].韶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 2006, 26 (2) .

[2]刘天堂.论拟声词在《诗经》中的运用[J].通化师范学院学报, 2001, 22 (6) .

[3]卢炳群.英汉辞格比较与唐诗英译散论[M].青岛:青岛出版社, 2003.

[4]王逢鑫.英汉比较语义学[M].北京:外文出版社, 2001.

[5]汪榕培, 李冬.实用英语词汇学[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 1983.

篇2:汉英拟声词对比研究

【 关键词 】拟声词 理据性 词义转移

一、拟声词的界定及汉英拟声词的可比性

自然界的万事万物,在发展变化和运动的过程中都有独特的声音。这些声音本来没有语义,可是一旦与人的思维相连便成为了人类交际活动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手段。拟声词是模仿人、动物、自然现象、机器或工具等物品或动作所产生的各种声响的词,能够刺激人的听觉,从而产生象征性的联想,旨在加强语言的直观性、形象性和生动性。

拟声词是模仿自然界万物的声音的重要手段,其模仿对象主要有以下三类构成:

1、摹拟人的声音:包括摹拟人宣泄情感时发出的声音以及行为举止的声响。如:汉语中的“哦”“哇”“咯咯”“嘻嘻”等。英语中的Oh! Hey! ,Clang,clap,giggle等。

2、摹拟动物的声音:如汉语中对于狗吠、鸡鸣的描述“汪汪”,“咯咯”等。英语中有“bark”、“ tweet”等。

3、摹拟事物之声:自然界中树木花草,风雨雷电,机械器具,锅盆瓦罐都能构成各种不同的声响。如:溪流流动时的“潺潺”声;发动机的“突突”声;金属碰撞时的“叮当”、“叮咚”声,这些声音在英语中也有相应表达“murmur”、“chug”、“ding-dang”。

在对汉英拟声词进行分类的过程中,在同样声音的表达上汉英之间不存在十分明显的差异,如金属碰撞时发出的“叮当”声英语的表达也为“ding-dang”;而另一些声音,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如狗吠声“汪汪”在英语中的表达为“bark”。故对汉英拟声词进行对比研究是十分有意义的。

二、汉英拟声词理据性对比

语言是反映人类思维方式和社会发展变化的主要方式之一,人类的语言都能够反映了客观事物的发展变化,是人类语言的共性。汉语和英语的拟声词有许多的相同之处,甚至还能找到对应的词语。如猫的叫声“喵”在英语中的表达为“mew”;人类的笑声“哈哈”在英语中的表达为“Aha”,踌躇时的“唔”、“嗯”在英语中也为对应表达“Um”、“Umm”。

由于不同语言所反映的思维方式不同以及语言符号与所指关系的任意性,不同语言所描写的同一事物的方式也各有不同。如羊的叫声“咩”在英语中的表达为“baa”、“bleat”;敲门的“咚咚”声在英语中表达为“rat-tat”。同一民族由于生活环境和生活经历相似,所以对于同一种声音的感知是大体相同的,而对不同民族而言,对于同一种声音的感知可能会有所不同,拟声词的造词理据源于自然,并经过人们的主观加工,必然会具有一定的任意性。如老鼠的叫声,在汉语中拟声词只有一个“吱吱”,如果要表达老鼠不同的叫声,则在拟声词前面加上各种形容词,如:“老鼠肆无忌惮的吱吱叫着。”在英语中表示老鼠叫声的主要有:“squeak”和“cheep”两个。“squeak”表示尖利而短促的叫声,而“cheep”表示微弱的叫声。“cheep”与“吱吱”在语音上有些许相似之处,由于汉英语言系统的不同,造成了语音的相异。

汉语是音、形、义结合的语言系统,其拟声词在以表音功能为主的属性下,也具有音、形、义结合的特点。由于这样的特点我们也可以概括出汉语拟声词的理据性可以分为以下三种:

1、模拟动物或人的声音时,常常添加“口”字旁来显示声音的生命属性。例如:咩、喵、嘚、嘻、哈、阿嚏等。

2、模拟自然物体的发声时,常常采用拟人的手法,将无生命的物体拟人化,也添加“口”字旁。例如:叮咚、嘎吱、咔嚓、呼啦啦等。

3、偏旁能够反映声音所属物体的材料属性,具有强烈的表意性。如:“怦”形容心跳的声音;“潺潺”形容溪水、泉水流动的声音;“辘辘”形容车轮等的声音。汉语的造字具有强烈的“意化”倾向,在单纯的表音成分上,加上了表意的偏旁,在形体上突显了词义是汉语拟声词最重要的造字方式。

英语是拼音文字,所以拟声词理据性中不存在字形与字义之间的对应性,但英语造词构句的方式正好反映了西方人侧重个体的思维方式,不特别注重整体或个体之间关系的特点。以模拟动物叫声的拟声词为例,英语中许多动物的叫声都有多种。动物种类和模拟叫声的拟声词是一对多的关系。比如狗的叫声有:“bark”、“yelp”、“grow”三种,牛的叫声有:“bleat”、“bellow”、“maw”、“cow”四种。汉民族的整体思维导致汉语发展变化时重归纳和轻分析,在造词中并不会对某类拟声词进行特别细致的分类,动物叫声类的拟声词没有英语中这样细致,通常是一种或一类动物对应一种声音。是多对一的关系。例如汉语中鸟类的叫声通常只有“叽喳”一种。

其次,由于语音系统的不同,英语拟声词多为单音节词语而汉语以双音节为主,多重叠。如汉语拟声词中“嗡嗡”、“嘟嘟囔囔”、“呱呱”、“唧唧”、“嘻嘻哈哈”、“嚓嚓”所对应的英语翻译都为单音节词语“bum”、“burble”、“caw”、“cheep”、“chortle ”、“chuff”。汉语追求句式的整齐,音韵的完整之美,AB式的双声叠韵满足了汉语拟声词音律整齐和谐的要求,甚至在英语单音节拟声词被翻译成汉语以后,多数也都变成了重叠形式。

通过对汉、英拟声词理据性的对比我们发现,拟声词从最初单纯的记音逐渐融入到汉语、英语不同的语言系统中,体现了不同语言系统的特点。所以对于拟声词词义变化的轨迹我们可以叙述为:自然声音对人类听觉的刺激经过人脑的加工和处理后,通过发声器官实现语言化,最后经过语言社会的长期使用和约定俗成最终确定下来。

拟声词是各种语言共有的普遍现象,本文从拟声词的汉英对比入手对汉英拟声词的理据进行了分析比较,并通过思维方式入手对比了不同思维方式对汉英拟声词的理据的影响。

【参考文献】

[1]李镜儿,现代汉语拟声词研究,学林出版社.

[2]耿二岭,汉语拟声词,现代汉语知识丛书.

[3]王帷韬,汉英拟声词对比研究,四川外语学院.

[4]应学凤,现代汉语拟声词的后重格局,汉语学报,2012年,第三期.

[5]张政,汉英拟声修辞格探讨,徐州师范大学学报,2008年11月,第36卷,第6期.

篇3:汉英拟声词的语音结构异同浅探

关键词:汉英拟声词,语音结构,异同

一、汉英拟声词的语音结构比较

1. 音节角度

汉英拟声词的语音结构形式都很丰富,如果以音节多少来分,都有单音节、双音节和多音节三个大类。汉、英两种语言中都可用单音拟声词模拟一次声音或动作,汉语如“噔”、“砰”等,英语如rap(敲击声),crash(撞击声)等;也可用复音拟声词模拟多次声音或动作,而且重叠音节往往可改变元音或辅音,汉语如“轰隆隆”、“劈劈啪啪”等,英语如pooh-pooh(发呸声),dingdong(丁当)等。这种情况与汉语连绵词的双声叠韵非常相似。这些都是汉、英拟声词构词方式上的共同点。

汉语中拟声词双音节和多音节占优势。《汉英拟声词差异说略》一文中,对汉语中常用的210个拟声词的音节数进行了总结,其三大类的比例如下:单音节,66个,占总数31.43%;双音节,125个,占总数59.52%;多音节,19个,占总数9.05%。以上数据显示,汉语中拟声词双音节和多音节占明显优势,共占总数的68.57%,这与汉语词汇以双音节为主的发展趋势是统一的。

英语拟声词中单音节占优势,双音节或多音节也存在,但不占优势。邱伟力在《英语拟声词小考》(1995)一文中指出:“拟声词的构成多数以单音节出现,少数有双音节,几乎没有多音节的拟声词。”英语拟声词要表现两次或多次性动作,也可以灵活使用重叠,但重叠后往往产生音变,主要是元音变化,间或辅音变化,如:ding-dong, ping-pong, clip-clop, bow-wow。这一类将其视为双音节,但所占比例仍不高。《汉英拟声词差异说略》一文中考查了英语中65种动物和25类物体响声的拟声词(共142个),统计结果为:单音节,108个,占总数76.06%;双音节,26个,占总数18.31%;多音节,8个,占总数5.63%。由以上数据可知,虽考察范围没有穷尽英语拟声词,但常见英语拟声词中单音节占优势的趋势是很明显的,这与汉语拟声词以双音节为常见的特点呈现较大差异。

导致汉英拟声词音节数差异的原因是汉英的音节结构差异:汉语音节结构简单,可以将简单的音节结构连用来模拟、形容要表达的声音;而英语音节结构比汉语复杂,往往包含辅音丛,而音节结构复杂的语言往往有一种用较少的音节数构造词语的趋势。

2. 结构形式角度

比较发现,英语拟声词独有AXB一种,如rub-a-dub(鼓声等),pit-a-pat(劈啪声)等,这种语音结构类型在汉语中是找不到的。而汉语独有AAB式,如“叮叮当”、“咚咚呛”等;AABB式,如“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等;ABAB式,如“咕噜咕噜”、“哼哧哼哧”等;ABCD式,如“叽里咕噜”、“嘁哩喀喳”等;ABAC式,如“哇哩哇啦”、“呼哩呼噜”等。这些都是英语拟声词所不具备的语音形式。由此可见,汉语拟声词比英语拟声词在结构形式上显得更丰富,因而能很细致、精确地描摹客观世界的声音。

3. 运用及重叠方式角度

汉语拟声词的构词方法灵活,在具体运用上也显得比英语的变化更多。如汉语A式有时候可以儿化,以表示较轻微的声音,如“嗡”用来摹拟飞机的声音,而“嗡儿”则形容苍蝇的声音。

汉英拟声词的重叠方式也不完全一致。虽然汉英拟声词中都有A式、AA式和AB式结构,但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1) AA式结构

英语中的AA式都只是A式的简单重叠,而且AB式也不过是AA式的变形而已。英语AA式如果拆开分别使用,其意义和语法功能丝毫不受影响。例如,将“We heard the crack—crack of rifles.”(我们听到了砰砰的枪声)改为“We heard the crack of rifles.”后,该句在意义和语法结构上没有任何变化。而在汉语AA式拟声词中,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却不是单纯的A式重叠式,它们是完全独立的原型拟声词。例如,“淙淙”、“切切”、“格格”、“嘤嘤”等,如果被分开单独使用,在语义和语法功能上就会变得不再完整。如果把“嘤嘤哭泣”改为“嘤哭泣”,则在意义和语法上都变得残缺不全,也不符合语用规范。

(2) AB式结构

汉语中的AB式可以重叠为ABAB式、AABB式、ABB式或AAB式,表示声音的连续反复或节奏感,英语的AB式则没这类变化。

首先,所有汉语AB式拟声词都可以重叠成ABAB式,如“吧唧—吧唧吧唧”、“嘎吱—嘎吱嘎吱”、“呼哧—呼哧呼哧”等。

其次,少数汉语AB式拟声词可以重叠成AABB式,如“哼唧—哼哼唧唧”、“劈啪—劈劈啪啪”、“叽喳—叽叽喳喳”等。

再次,部分汉语AB式拟声词还可以重叠为ABB式,如“轰隆—轰隆隆”、“咕噜—咕噜噜”、“扑棱—扑棱棱”等。

另外,极少量的汉语AB式拟声词能够重叠为AAB式。如“滴哒—滴滴哒”等。

重叠是汉语的一种典型形态,汉语拟声词重叠形式发达也侧面印证了汉语将重叠作为一种重要语法手段。

二、汉英拟声词对音节结构规律突破的比较

1. 英语拟声词对音节结构规律的突破较随意

据曾素琴(2001)的研究,英语音节通常由首音与韵核及尾音3种成分组成,韵核是不可或缺的成分,是音节的核心;首音和尾音由辅音充当,可以是单辅音或辅音丛。首音丛最多可出现3个辅音,尾音丛最多有4个辅音,即英语最大的音节结构为CCCVVCCCC (C表示辅音,VV表示一个长元音或双元音)。辅音丛的音位配列组合还受“音节的响度顺序原则”及发音生理方面的制约,同一音位不能接续出现,如/-mm/等;阻塞音(/s/除外)与鼻音,/v和/z/与别的辅音不能组合成首音丛,如/tn-/,/fm-/,/vr-/,zl-/等。英语中的其它词类一般不突破这些语音结构规则,但有些基本拟声词音节不符合上述模式,如brrr(马达发动的声音)没有韵核,whirr(螺旋桨声)同一音位连续出现,vroom(赛车的声音)不符合首音丛规则。造词者想达到更逼真的模拟效果是对规律进行突破的原因。

2. 汉语基本不存在突破音节结构规律的拟声词

按照汉语传统的分析,音节分声、韵、调三部分,韵母可分为韵头、韵腹和韵尾。一个音节不能没有韵腹,韵母最多可以有3个元音连续组合。一个音节里辅音最多只能有2个,而且位置固定在音节的开头充当声母或是在音节的末尾充当韵尾。汉语音节的又一特点是不能没有声调。因此,汉语最大的音节结构为CVVV或CVVC (C表示辅音,V表示元音),最小的音节结构为V。考察上文提到的210个拟声词,没有发现随意突破汉语音节结构规律的现象。

3. 汉英拟声词对音节结构规律突破性存在差异的原因

一种语言要以有限的语词记录丰富多变的客观世界往往会产生矛盾,语言的发展总试图解决这一矛盾,但不同语言可能会采取不同方式。就拟声词来说,声音是无限的,而模拟声音的语词却不可能无限。为解决这一矛盾,汉语选择了用丰富的重叠形式和模拟声音更为细致的双音节、多音节来模拟声音;而英语则选择了拉长音节结构甚至突破语音结构规则的方式。汉英拟声词的这种不同选择源于也适合于它们各自所属的语言结构类型。

三、结语

拟声词在汉语和英语中都是重要的成员,表现都很活跃。汉英拟声词有不少共同之处,也因民族思维方式、语言特点、文化背景等方面的不同而产生差异。对比汉英拟声词的异同,尤其是相异之处,对掌握其特点、使用习惯十分重要。

参考文献

[1]邱伟力.英语拟声词小考.解放军外语学院学报, 1995, (4) .

[2]庞林林.英、汉语拟声词异同浅探.解放军外语学院学报, 1995, (4) .

[3]曾素琴.英语拟声词的结构及其音韵特征.集美大学学报, 2001, (6) .

[4]徐明.汉语、英语拟声词异同探微.延边大学学报, 2005,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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