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柴静 读后感

2024-08-09

《看见》柴静 读后感(精选12篇)

篇1:《看见》柴静 读后感

看到了关于同性恋的章节,内心还是有点震撼,震撼于作为中国记者,柴静无疑是一个前卫又大胆的人,对于这个话题,很多人知道但并未有更深入的了解。作为被“尊称”为名记的柴静,选择了深入这个话题,当时的人们对同性恋的排斥程度也侧面反映了这个题材的难度,庆幸的是,虽然时隔几年,努力没有被雪藏,它被呈现在了大众面前。

听到同性恋这个词是在一步泰国的影片中,讲述的是一对女同性恋。当时的伦理道德不足以支持她们看似的举动,虽然有过侮辱,有过谩骂,有过冷眼旁观和众多人极力的的反对,整个过程很是曲折甚至离奇,好的是在她们的不懈努力下,还是有很多的人认可她们。虽没有一纸证书来见证她们的爱情,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大多数人都会打着道德的幌子去指正别人,用道德去绑架别人,就觉得你是谁,你就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我很讨厌这种无知的道德绑架。没有人有资格评论别人的人生,不管对错,不管如何选择,那都是当事人自己的决定,作为旁观者,你可以不支持,但也请不要用你无上的道德去反对。毕竟,你只能过你自己的人生,过得好坏还说不准呢,为何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硬要去参与别人的人生呢?大多数人的认知是非黑即白,但别忘了还是所谓的灰色地带,同理,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用对错来判断。

以上只是个人的一些感想,不喜勿喷。当然,欢迎多多指教。

篇2:《看见》柴静 读后感

刚柔并济,外柔内刚这两个词来形容柴静再适合不过了!

因为柔软,她才能看见被家暴的女性的隐忍,看见黄赌毒,同性恋,孤独症儿童等特殊群体的无奈和心酸,看见贫困山区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的迫切需求,看见山西环境污染问题......或许她生来就适合做人文关怀类的深度访谈,对于底层弱势群体她有着与生俱来的“我流泪是因为你痛”的能力!因为刚强,她才能在一次次的刚性事件报道中屡占上风,才能毫不犹豫地为公民维权发声,才能顶住社会舆论和上级的压力,坚持剥开权利和政治的阴暗面,将血淋淋的真相剖析呈现给观众!

也许作为一名记者,柴静过于理想主义,这和她知青氛围的家庭和读过的书有关,又或者是因为

她一直将法拉奇作为自己新闻工作的偶像有关!但我认为社会中需要多几个柴静,敢于挑战权威,揭露真实,维护权利,追求独立,同时内心柔软而温暖!

篇3:《看见》柴静 读后感

《看见》既是作者的自传性作品, 也是中国社会十年变迁的备忘录:非典、汶川地震、两会报道、北京奥运、华南虎照、征地拆迁……几乎在中国每一个重大事件现场, 都能找到柴静的身影。书中记录下的人与事, 是他们的生活, 也是你和我的生活。她自己说:“这本书中, 我没有刻意选择标志性事件, 也没有描绘历史的雄心, ……我只选择了留给我强烈生命印象的人……”“我写下了十年当中我所遇到的人, 他们撼动了我头脑当中原本固有的概念, 使我处在晃动不安的状态当中。”

是的, 在书中, 我们看见了各种各样的人。

在《看见》里, 我们看到了一群可亲可敬的人。

书中描写非典期间, 北京城“能走的人都走了, 因为传说北京要封城。还有人说, 晚上飞机要洒消毒液。北京像一个大锅, 就要盖上了”。大家都在抢购食物。作者感觉好像“轰”的一声, 什么都塌了:工作停了、学校停了、商店关了、娱乐业关了, 整个日常生活被连底抽掉。可是, 就是在这种恐慌的气氛中, 我们看到一群医护人员, 他们并非我们常常在影视中看到的那种英雄形象, 他们也有恐惧, 也有不满, 但他们在生死关头, 选择了前行。海淀卫生院一位女医生第一次穿隔离服, 拿着空的小红桶在原地转来转去, 不知所措。当柴静问她怎么了, 她嘴里念叨着:“我小孩才一岁, 我小孩才一岁。”然而, 就是她, 当一个被隔离的女生害怕得快要哭出来时, 那个有一岁小孩的医生走进去安慰她, 忘了自己的害怕和担心, 并说:“我也是母亲。”那时候, 作者才深刻体会陈虻的话:“当一个人关心别人的时候, 才会忘记自己。”

在《看见》里, 我们看到了一些可憎可恨的人, 也看到了他们的家人的痛苦与无奈。

无论是马加爵还是药家鑫, 他们都是可恨之人。柴静在《看见》中写了专访药家鑫和张妙的父母的情景。她用安静、思索的目光审视了整个事件的起因和深重的影响。一个二十岁的年轻生命因为残忍掠夺了一个二十七岁年轻母亲的生命, 留下了两个痛苦的家庭, 这无疑是一个悲剧。但在悲剧发生之后, 药家鑫父母做了三件事情:得知撞死人后, 立即带着儿子去投案自首;药家鑫的父亲开通了实名微博, 向社会和受害人连续、公开致歉;在药家鑫伏法后, 药父又筹款二十万元送给张妙父母, 作为对张妙孩子的生活抚养费用, 而张妙的父亲退回了钱, 他通过律师表示想和药家父母见面, 因为孩子做错事, 老人没有错, 药家也没有了后代依靠。我们看到, 在悲剧的后面, 还有善的因子在这个社会中运行。这比起某些人和媒体来, 其深度远不在一个层次。她给予我们每个人的启发是:你要给予每一个人说话的权利。“做坏事的人很大一部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坏事。”有一次, 柴静采访完一个被众人唾骂的新闻当事人后, 那人突然哭了出来:“从来没有人听我把话说完。”这使我想起启蒙运动领袖伏尔泰说过的:“我不同意你的观点, 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柴静就是用自己的言行在实践这一名言。

在《看见》里, 我们也看到了柴静自己。

在电视荧屏上, 我们看到的柴静矜持冷静, 并不多话, 亦不善身体表达, 有的记者或主持人说个不停, 好像不是报道别人而是极力展现自己。而柴静的采访, 只用最清晰、最简洁、最平实的话语, 去贴近事实本来面目, 直击事实的真相。在镜头面前, 她神情淡定, 声音柔和, 像个清秀的邻家女孩。

然而, 在温柔安静的小女子外表下, 柴静显现出了她内在的强大、韧性, 从而使广大观众把她视为“公知女神”“社会良知所在”。她是第一个敢冒风险“零距离”报道“非典”的记者, 在“非典”肆虐的时候, 她深入到一线, 七次与“非典”病人面对面, 参加了《北京“非典”狙击战》的拍摄;她不惧黑恶势力, 敢于深入危险的黑窝点, 揭露丑恶, 曝光黑幕, 没有畏惧……

但她也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柴静在书中并没有回避自己的软弱和失败:第一次采访时的溃败, 仓皇逃跑甚至连采访本都忘了拿;刚进《时空连线》栏目组连话都不会说、字都不会写;初次采访“两会”时的不适应;对故乡山西经济发展与环境恶化的无奈……她在书中一一呈现自己的弱点和难堪,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 那些原本不愿配合的采访对象才信任她, 接受了访问, 比如卢安克, 比如虐猫事件的拍摄者, 比如李阳的妻子Kim。她自己说过, 或许当一个人能袒露弱点的时候, 也更容易被人理解。

篇4:听柴静讲“看见”

柴静:央视记者,主持人。2012年底,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了她的新书《看见》。这是一部带有自传性质的作品,柴静首次将自己十年工作经历、个人成长心路与中国大事件糅合在一起。书中没有刻意选择标志性事件,只是选择了一些留给她强烈生命印象的人。与这些人的相遇,修正着柴静固有的认识和看法。柴静2003年开始担任《新闻调查》出镜记者,2006年开博客“柴静观察”,2012年底出版新作《看见》。从“调查”到“观察”再到“看见”,柴静说这是一步步地“后退”,一点点把视线放平,回归到事物本身,她说:“要想‘看见’,就要从蒙昧中睁开眼,做到准确、平等、求实、平衡。”

问:你的新书《看见》同时也是你现在节目的名称,为什么选择“看见”?怎么面对社会生活中“看不见”的那部分呢?

柴静:其实这本书的名字和我栏目名一样是一个巧合。我们一开始也想了很多书名,但是都不太妥当。后来有出版社编辑说能不能叫“我看见”什么的,类似司汤达墓志铭那种:我来了、我看见、我爱过。我觉得这个“我”是一个障碍了吧,就拿掉了“我”,叫“看见”也挺好。当年我们栏目叫《看见》,是我们主编起的。开始时我还不是太能理解,想“看见”这两个字会不会太寻常了,可慢慢你就会觉得这两个字的滋味是很深的。我以前的博客叫“柴静观察”,“观察”这两个字里总在强调自己的职业身份。我是一个记者,我来观察你,这里面有一种刻意、疏远,还是看见更合适一些。至于看不见的,我在序言中也有想过。其实写这本书时你是不会想主题是什么的,那样目的性就太强了,就是泥沙俱下裹挟着往下走,我是这样的。当时我和陆老师都是觉得不要写序了,后来编辑提了一点也有道理,序言是一个总结和交代。我当时正好在飞机上,10个小时,写这个序言。我说看见是从蒙昧中睁开眼来,是要摆脱你自身造成的蒙昧,其实也不是说你都能看见的。试图,这两个字是这本书的一个初衷。

问:您这本书定位的主要受众是哪部分群体?您最希望传达给读者的是什么?

柴静:最普通的人,也不一定是书评家、知识分子、传媒人。就像我在北京签售时来的那些人,就是最普通的人群。我希望带给读者的是一种共鸣,人在写的时候并没有一个特别强烈的读者的预设,我写自己的这一部分时诚实地呈现出来,有一部分人看到了,可能会有一些触动就够了。就像我看梵高的画一样,哪怕隔了一百年,还是有一种共鸣在里面,这是人不会改变的一点东西吧。其实你很难带给别人什么,梵高在画那幅画的时候,是不会想带给我什么的,他就是看到农夫午后躺在麦子堆里面,劳动之后那一场酣睡,那场天光和麦香一瞬间触动了他。那是人类生活强烈生命印象的一个瞬间,他不顾一切都要把它画下来,不为什么目的。也许就是不为目的的这场记录,才让过了多年后的我看到画时产生那种触动。所以,我也想诚实地写下我自己这些生命印象,就像河流一样,至于想从中掬一捧什么样的水,那是读者的事情了。

问:这本书写了三年多时间,写作过程中有什么障碍吗?

柴静:之所以写三年,是有时候障碍比较大。每当写不下去就往那一扔,扔大半年,提也不能提,谁提就翻脸。当时几个朋友差不多同时开始写自己的书,我们会在网上互相问问写到什么程度了,结果他们一个个都交卷了,就剩下了我一个小朋友没答完题,很焦虑。但是焦虑也没有用,就是写不过去了。我有博客,博客的好处是,它有材料留在那,但缺点是材料会变成障碍。比如2006年的材料,如果你思想上想偷懒的话,也是可以做到的。我可以把它嵌到书里面,但这就像条件简陋的地方,拿大石头一块块垒成一个房子也行,但它中间连个水泥缝都没有,只是靠重力在那撑着。你自己是知道的,就不能允许它过去,你没有水分去搅拌一些水泥把缝隙糊上,因为内心的丰沛不够,所以就只能放在那。时间长一点的时候,落一点雨,慢慢地积一点、长一点。当两块石头之间咬合的时候,你自己心里是清楚的。就像我写山西那章,本来是全书最弱的一章,六哥他们都建议我彻底拿掉。我是觉得该有一个交代,不应该放弃,所以重新写,到最后水大了漫过去,这章才浮现出来。

问:书中记述了你的成长和自省,也多次提及陈虻对你的影响。如果没有遇到这些人,你今天会有不同吗?你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吗?

柴静:我自己很难去做这样一个假设,可能这种自省也会存在。但是这个枝条抽出来,人长到另外一个方向,就是另一个姿态了。这里面还是有一种规律,就像一棵树,如果开始长在一个什么阻力都没有的地方,风调雨顺,你可能像菩提树一样很柔弱,它也有它的美,但它没有力,因为它没有跟外界抗争的必要。如果是在一个密林里面,它在中年之前就只能往上长去争取阳光,等它想往外伸展树冠的时候,这个劲已经不够了,那它的姿态也不够雄壮。所以像橡树,开始就长在沙土里,是最好的时候,既要跟暴风雨搏斗,同时又能从地里去吸收各种水分和营养。这样的树长出来,它的姿态就有一种壮阔的力量,土壤也是很重要的。

问:从地方媒体到中央台,平台的转换带给你一些什么样的转变?

柴静:我书里有写过,原本没有想过去央视,我其实也一直没有进过地方台的体系,当时相当于一个自由撰稿人的状态。跟湖南卫视是这样一个合作,我当时住在北京,去做一期节目,拿一期稿酬,没有什么保障,但我觉得还是有自由的。当时湖南卫视也希望我成为他们的员工,但那时20出头,混不吝,不想进入任何一个机构工作,如果进入一个单位,要坐班、有一个办公桌,我觉得比较受束缚。后来进央视,意味着你也要有个办公桌,有领导,要有束缚。但他们的那个年会是触动我的很重要的因素,我在那个年会里看到了那种自由的狂欢的劲儿,那个劲儿我特别喜欢。就像那天首发式,小崔、岩松他们回忆年会的那种感受,其实也是因为那些人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机构和平台本身是不会吸引我的。

问:央视本身有很多条条框框,在做新闻时有没有想过去突破一些边界?

柴静:当时做新闻时,陈虻老骂我们,说你们还抱怨,谁谁谁限制你们了,限制你们思想了,给你机会让你表达,你有思想吗?其实,最捶打我心的就是陈虻这些话。当一个人不独立的时候,他才会把责任推诿于外界。我父母不给我一个好的环境;我的老师伤害了我,所以我就不好好上课;我上大学学的专业不如意,所以就自暴自弃;我工作没有背景,所以就不去努力了。其实把内心的秤砣的重量放到外界去了,自己就很容易失衡。所谓独立,就是把重量压下来。我不向外界索求,既不会索要理解,也不会发牢骚抱怨。这一代的新闻人,可能我只能做到这个样子了。不说别人,我自己,我有我天然的局限,从一个很低的起点做起,那我只能做到那个程度。可能下一代要比我们做得更好,它是靠这样慢慢积累出来的。我们的新闻这么年轻,20多岁就能做一个主播,那就把人肉梯子搭好,把传承建起来,不要一代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一点东西就被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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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无论是在镜头前,还是文字中,都有悲悯,强调人性的关怀,有时甚至也会动容,这种情感的流露,会不会影响或削弱客观、理性、中立?如何把握介入的分寸和拿捏的距离呢?

柴静:这个我也是走了很多个来回。第一个阶段我是靠我的本能和直觉去做,但它起码真,不是靠技巧或概念死板地去执行。但到一个阶段你就会觉得真相流失于涕泪交加中,你需要克制自己,然后才能不带偏见地去认识事物,这个阶段需要一些训练。再后来你就会做到可以对一个事件中的每一方都投入感受,可以切身地知道每一方的内心的立场或诉求。打个比方,有期节目是讲拆迁。搬出去的人和拒绝搬迁的人对峙冲突,大家都有利益诉求,这个没有问题,但是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对峙是已经僵化了,像栽在一个水泥柱里面动弹不得,无法再去感受对方。有时候记者的作用就是帮助此侧和彼侧的人去感受对方,让那个水泥松动一点,这个松动是靠你问的问题去敲。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蒙昧里面,不自知。一个提问本身,就可以撬动你的思考。

问:从业新闻这么多年,这本书算是您对自己工作的一个评价吗?能否分享下做新闻的苦与乐?

柴静:是一个交代,也是一种评价吧。我做新闻到现在,一直希望自己恪守本分,我只承担记者这个角色,我不会觉得自己事事能为,也不轻易发表评论。记者这个角色它是有一个社会职责在里面,就是采访、提问、呈现。就提问这一件事,我就是用一辈子也做不到最好的,那就不断去改善,能把这一件事情做好,就已经很了不得了。我一直觉得当每一个人把分内的事情做好的时候,不去过度索求,也不急于展览自己,社会就会往前走了。

从业这么多年,不论从开始时做电台主持人,还是后来成为电视记者、主持,我都是在做传播,都是对人感兴趣。有时会有疲惫,但不会厌倦。我觉得工作和生活是没办法分开的,如果我一天打扮好了,就为了去工作,那得多累。工作就是玩儿,就是快乐,还有人给你发工资,这应该是最好的。

问:作为新闻工作者,你觉得目前做得还不够的是哪方面?

柴静:就是准确吧。这两个字不是终点,不是你今天掌握了准确,你就永远准确。很可能你今天做到了,明天就不行。所以我就问卢安克,我怎么办。很沮丧,后来我发现他也有弱点,正因为这样,他给我一个很强的示范。人的心智,不是天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生下来就具有神一样的天性,没有完美的人性,也没有永远正确的人。但是心智是可以训练的,只要你掌握了规律,就可以越来越完善,这是让我比较有信心的。达到准确的一个障碍就是成见和模式,我们从小被嵌在一个模子里面长大,所以你必须对抗它,这是不容易的。只有反观自己,诚实地面对自己,没有别的途径。有时我犹豫是不是写博客反省,明明事情在风口浪尖上,如果承认自己的错误,不是更引来大家的批评?但跨过这个槛,批评有什么关系呢,也是在帮助你往前走。我采访贝克汉姆时,他对我很有启发。因为其他球员也有对他瞧不上的,说你除了左脚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以为他会作各种各样的回答,但他就一句话,他说:那我努力改一改。我当时愣住了,觉得这个回答好厉害,就是别老想着为自己辩解。

问:对自己诚实,反省自己很重要,但另一方面,如果早期搭建一个相对完善的知识结构,去支撑自己作出靠谱的判断也许更重要,至少可以少走弯路,避免一些错误?

柴静:我只能说自己的经验。你可能开始是知识有欠缺,不了解事情,但为了证明自己可以,有目的地阅读,其实是不吸收的。那样很可能你看了大量的书,但很难变成自己的一部分,所以要从生活中出发,进入到生活当中之后,比如我写征地那章,我写了五六年,都写不动了,感到疲惫、无能为力,这时我才去阅读。我开始得晚,人家要是学经济学的话,可能早就明白了。可是我偏偏就是撞到南墙头破血流之后,我才能去看书。但这时看书,那种破瓜之快,痛快淋漓的感觉,就像剪刀一样一路把你思想的绳索全部都剪断了。一旦这样,它就进入你的感受,世界上任何外力想要把它才从你脑子里拉出去都是不可能的,你会用全部的意识来捍卫它,这就是两种读书方式的不同吧。

问:你是记者,也是主持人,还出了不止一本书,现在也有人称你为作家了,你怎么给自己定位?

柴静:我不是作家,我只是一个电视采访记者。作家在我看来,是一个很让人敬重的称谓。我现在这样的一个写作水平,是称不上一个作家的。记得有一年我得了散文奖时,也有记者采访我,问是不是喜欢作家这个称谓。我说我那时只能叫博客爱好者。虽然大家对这本书有一定认同,但它在文学上、思想上都没有创造什么很高的价值。只是大家对我的期待比较低,做电视的还写字儿,挺不容易了。再一个是还不至于把自己弄得花花绿绿的,还算诚实地来写。

问:阅读在你生活中占什么比重?哪些作家或作品对你产生过重要的影响?

柴静:我还是一个小孩的时候,就是比较喜欢看书的。那时候看很多闲书,躲着大人,近视眼就是这么得的。有句话我很认同:一日不读书,言语乏味;三日不读书,面目可憎。看书的习惯,我不太敢丢。但是我不会太去看一些榜单上推荐的书,我基本上是困而求知,有困惑的时候才会去看。如果这个人正好触发了我这个阶段困惑中核心的点,那我会把这个人所有的东西买回来看。我在离开新闻调查那个阶段,正好接触到了顾准。其实我10年前也看过,但毫无感觉,只有在那个坎上,你才能够理解他。那种共鸣会很深,你会把他所有的著作找来,花几个月时间,就看这一个人。后来看曾国藩、胡适、托尔斯泰的时候也有这个感觉,读书本着诚意去读会比较好。比如我喜欢胡适,不光是他的思想,我也喜欢他的性情。你知道有一些思想者是比较性烈如火的,有一种摧枯拉朽的打破旧体系的愿望。这一类的我也会看,也会吸收,但是对胡适这种会有一种内心的亲近。他没有一种很高的道理,就是很朴素的语言。

问:镜头前你一直是一个冷静、知性的形象,生活中是什么样的?

柴静:现在我们在一起的状态就是我生活中的状态,我们在交谈交往,唯一的差别是我们初见面,大家很友善,但毕竟所知不深,跟特别了解的朋友一起,状态可能更随意。人和人之间是有一个分寸的,分寸间会有差异。比如那天首发式和崔永元上台,我跟他是这么一个状态,白岩松上来又是一个状态,等到罗永浩上来的时候,我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了,每个关系都诚实就挺好的。如果我非常热络地表达我的私生活,让读者觉得我的生活是多么活色生香,那得多可怕啊,那也未必是读者所期待的。(相关内容见P82)

篇5:柴静《看见》读后感

感觉这本书涉及了好多方面,第一次听到柴静其实挺晚的,就是她的苍穹之下,觉得她是一个很特别,敢于直面现实的一个好的记者,曾经也想过像她一样,以笔为剑,直刺当代的事实,后来的后来感觉自己性格,文采,见识都可能达不到她的标准,不算很自信的人,特意看了这本书,觉得其实每个人一路走过来都有自己的不易,有过受伤,有过坚持不下去,有过难过,有过委屈,有过不解。但最后的最后还是坚持下去,为一件自己的事业,为自己最初的本心,为所谓的善意,太多的幕后与不易,太多的心酸与苦楚,太多的准则与制度,我们都是最最平凡,却又最不想平凡的人,却奈何平凡是天性的人,太多的事情我们无能为力却又无可奈何,国家,制度,法律,知识,所以柴静更像是我们内心的那个勇敢无谓的自己。

这本书特别详细的描述了,我们看到的节目的背后,深入到她自己的生活,感觉那么远又那么近的生活,那么像又那么有距离的生活。谁也不能否定谁的做法,只有指教,柴静的朋友们也挺好的,能够懂她,理解她,一举一动他们都知道她的动态,所以,知己不必太多,三两个极好。不必强求,像徐志摩说的一样: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篇6:柴静《看见》读后感

毕业一年,我的视力不好,看的不真,想保持孩童的纯真,不料多数时候都处于蒙昧。有时善心泛滥,有时戾气凝重,不满是年青的特权,但也在无所畏惧中多了一分随遇而安。生命是一个流动的过程,人是可以流淌的。

‘就像叶子从痛苦的蜷缩中用力舒展,人也要从不假思索的蒙昧里挣脱,这才是活着。‘多难的一句话。

我也想不惹眼不闹腾,也不勉强自己,做个落后于时代的人,凝视人心。真懒惰。

篇7:柴静《看见》读后感

三年前自己读高三看了人生中第一本长篇小说《看见》,第一次这么深入的了解这个社会的问题,第一次发现原来社会上存在着如此多复杂问题。认为社会远没有想象中的美好,高三时期蠢萌的想要过当记者,只是自己的自身能力不足最后上大学也只是读专科,三年后我再次翻看这本书时,自己已经大学毕业,此刻的自己犹如这段话语,腹中空空,徒有脾气,急于褒贬,回头看不免好笑。

大学刚毕业的自己,一事无成的伟大。急迫的想要证明自己而妄自菲薄,每次翻看柴静的看见,第一次发现内心原来可以这么安静的有定力并全神贯注的看书。这两年时常在网络上找关于柴静的影像资料,观看她曾主持过的栏目看过震撼人心的《穹顶之下》,遗憾的是随着时间流逝网络上关于柴静的影像资料越来越少,就连央视App里也很难找全柴静的访谈视频。或许遗憾不完整也是另一种美,柴静在自己人生中充当着正义使者,教导自己不要肤浅的了解每件事情。永远不要现在道德制高点看待任何问题。

直到听人说起你去美国上班了,你的每一次选择都会支持你。看到你在央视的这些年尽管工作压力山大,身边有着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同事之间能成为好朋友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平安喜乐,你的记者生涯虽然摁下了暂停键,但属于新闻人柴静的时代被世人记住了。记住了原来你们那个时代的新闻人是如此的伟大,为当代从事新闻行业的人感到失望,充斥着私心、想要达成的利益目标,过于急于求成的社会通病。使得自己渐渐失去了解对新闻真实性的兴趣,最后致敬新闻人柴静。

篇8:柴静:相遇·看见

自称“出版界拖拉机”的柴静在动笔四年后,终于交上了一份“彪悍”的答卷,10年之间做过的几百期节目,写过的几百篇博客,都被她思索进了一本二十多万字的新书《看见》。

在这本书中,她回避了本来可以刻意选择的标志性事件,只是选择了留给她强烈生命印象的人,她并不想描绘大而美的历史,就像10年前,她回答央视“导师”那句“喜欢新闻中的人”一样,今天仍未改变。

每一个人都是有温度的

在柴静看来,”人”常常被有意无意地忽略,被概念化,被模式化,被无知和偏见遮蔽。要想“看见”,就要从蒙昧中睁开眼。因此柴静大量是对人的书写,无论是非典、汶川地震、北京奥运等大事件中小人物的命运,还是饱受争议的虐猫的女人、药家鑫的父亲、双城创伤中的小孩,都可以感触到她遇见的每一个鲜活的人背后的温度。

在这些人身上,有这个国家的故事,也有我们每个人的故事。正是与这些人的相遇,一次次修正着柴静固有的看法与认识。她也试着尽可能诚实地写下自己不断犯错、不断推翻、不断疑问、不断重建的事实和因果。

她说:“你想如何报道一个国家,就要如何报道自己。”所以,她以诚恳的笔触毫不避讳地在新书中回忆了第一次采访时的溃败,仓皇逃跑甚至连采访本都忘了拿,写了刚进《时空连线》栏目组连话都不会说字都不会写的黑暗时期,也写了对故乡山西经济发展与环境恶化之间的无奈。

忘掉自己才能读懂他人

刚转行做记者的时候,她喜欢向别人介绍自己是火柴的“柴”、安静的“静”,喜欢把对方逼到墙角,攻击采访对象,反正“你手里也没有武器了,反正你会倒在地上,那样更好看”。这让她经常被骂,指责她在节目中“关心的都是自己”。

“怎么才能忘掉自己?”这从此成为柴静采访时始终牢记的准则,新闻的使命让她力图在热点第一线记录真实,让观众更真切、更深刻地读懂中国,了解身边这块土地上曾发生过的与每个人命运休戚相关的大事,知道它们如何发生,我们又该如何面对。

曾经深入非典一线病房的经历,让柴静认识到,“准确”二字事关着他人的性命,对李阳家暴的采访,则令她明白:“平等,不是去悲悯或者同情。平等是我和你都共同身处在相近的生活当中,你所经受的我必然经受。当我们共同在为生存而挣扎的时候,我们就是平等的。”

夸张或者掩饰都是一种刻意的姿态

柴静说:“采访不是用来评判,采访是用来了解;采访不是用来改造世界,采访只是来认识世界。”有一次,她在采访中问哭了一个小孩,感到非常沮丧,一个人坐在原地半个小时,后来她问陪伴这个小孩10年的德国志愿者卢安克:“我怎么总是改不了我身上的弱点?”卢安可回答她,如果这么容易的话还要这么漫长的人生干什么?我们只有认识到自己身上的弱点,才能对他人和这个世界有一份宽量。

作为记者,柴静经常提醒自己要客观、克制,可天生的感性、敏感,还是会让她在采访中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 《双城的创伤》节目中,她给小孩擦眼泪的动作引起很大争议,有人讨论她是否是 “表演性主持”。药家鑫案采访张妙的父亲时,听到张妙的母亲在房间里哭泣,她也会忍不住停下采访,去房间安慰、陪伴。

过去,柴静也会反思这样的行为,认为自己不够冷静和专业,如今,逐渐摆脱外界和内在束缚的她,反而觉得“太固执于一个律条, 觉得记者就应该怎么样,非要夸张或者非要掩饰,都是一种姿态,是一种对自己的过于在意”。

低调地“忘我”生活

“央视著名主持人、记者”之一的柴静,很低调,不爱着首饰,衣服色系以素雅为主,甚至出镜都不常穿正装。不少人好奇她的生活态度,柴静说,生活于她是很自然的事情,就像跟朋友在一起,忘我是最好的状态。

生活中的柴静,爱看书、听音乐、看电影,对艺术有天生的敏感。很多人觉得柴静文艺,从她的装扮到言行。柴静说: “‘文艺’是两个很好的字,只是我们现在还根本称不上文艺,所幸的是,因为工作原因,我恰好与这些人相遇。他们是流淌的,从我心腹深处的石坝上漫溢出来, 坚硬的成见和模式被一遍遍冲刷,摇摇欲坠,土崩瓦解。”

柴静语录

★假如没有对人的真正的关切,就不能成为记者;假如仅仅停留在对人的关切,而不是对问题的求解上,就不会成为一个好记者。

★与其诅咒黑暗,不如点亮灯火。

★我跟每个普通人一样都有弱点,有冷酷、有自私、有虚荣心,道德只不过让我看清这些弱点,然后去抑制它,或者从身边的人身上学习优点。

★要疑问,而不是质疑,“真正的歌者能唱出人们心中的沉默”

★我打破沉默的方法就是忘记自己,去倾听他人心底的沉默。

★许多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那么善恶分明,不是义愤地指责可以解决问题的。那些在开始排斥、甚至有可能打击我们的人,也要给他(她)说话的机会。

★这个世界是一个很平衡的世界,是一种动态的平衡, 你会发现,所谓的善和恶只不过是两种变化的律动。

篇9:柴静“看见”汶川地震

道具让报道背离了真实

到了绵阳,最初我被分去做直播记者。我拿着在医院帐篷找到的几样东西——一个满是土和裂缝的头盔,一只又湿又沉的靴子和一块手表,讲了3个故事:男人骑了两千里路的摩托车回来看妻子;士兵为了救人,耽误疗伤,肠子流了出来;一个女人在废墟守了7天,终于等到丈夫获救。

我说的时候,史努比就站在直播车边上看着,看完没说话,走了。我问怎么了,他说:“你太流畅了,准备得太精心。我当时看到你的编导给你递着这些东西,我就觉得不舒服,这么大的事儿发生了,不该有这些形式和设计。其实那些东西放在地上,也没有关系,或者你停一下,说,我去拿一下,更真实。”

第二天,在绵阳,我们赶上了6级余震,跳下车,往九洲体育馆跑。那是灾民临时安置点,馆里空空荡荡,八九千人已经安全撤离,只有一个人坐在里头。

我蹲下去问他:“你怎么不出去呢?”他抬起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黧黑的脸,两只胳膊搭在膝盖上:“我老婆孩子都不在了,我还跑什么呢?”我蹲在那儿说不出话。他安慰我:“你出去吧,这儿不安全。”晚上的直播,我讲了这个细节。又有批评的声音,认为调子太灰色。

那天晚上,罗陈、陈威、老金和我,几个“新闻调查”的同事商量了一下,一起退出了直播。我们要做一期有足够时间的节目,不管能不能播。

第二天在九洲体育馆,几千人从灾民临时安置点回家,我们看着乌泱泱的人,商量“拍谁呢”,想法也一样:“谁都行。”

一对夫妻,男人穿旧的深绿呢子军服,40岁左右,绵羊一样的眼睛,有点张皇。女人挽一桶食用油,拿网兜拎着脸盆。就他们吧,我迎上去。

跟叶哥叶嫂坐车回家,他们家在北川县城边的杨柳坪村一树梨花底下,深山冷,花还开着。房子从后面看是完整的青砖墙,一绕过来,前头全塌没了,地基、堡坎都震坏了,这是叶哥叶嫂在震后第一次见到自己房子,站着,呆看着,手里挽的东西不知觉地落在地上。镜头也那样呆着,谁都不说话,三四分钟。山里非常安静,只有些微的鸟叫,雨落在椿树的叶子上,细密地簌簌作响。

贴身陪伴是最棒的采访

叶哥走进废墟,翻出一样东西,用手抹上面的土灰,抹了又抹,站在那儿不动。我走过去看,是儿子在遇难前一天跟他下的象棋。房梁上挂着一串纸鹤,绿色方格作业本的纸,叠得很笨拙,像大元宝,是两个月前,三八节那天,儿子送给叶嫂的。

地震那天,他家附近四面山摇晃不停,地里干活的女人以为山神发怒,跪下来转圈向四面祈祷。叶哥一个大跳出屋,跃到土豆地里,片刻恍惚后,大叫一声,撒腿往山底下跑。山底下就是县城小学,儿子在上课。路已经断了,房子一样高的石头在路上堵着叶哥从崖上往下连跑带跳,“像疯了一样”,20多分钟到了县城旧城边上。

县城被王家岩和景家岩两座山夹着,最窄的地方只有一公里,路已被埋,巨石下露出压成片的出租车前盖,人们正接力把伤者传出来。他可以回头再找别的路去学校,但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住了递过来的一个伤者……

叶哥搬了两块石头,找了只铁锅,把蓄水池前两天残留的一点雨水烧开,泡了碗方便面。他们俩坐在一杆木头上吃,一边跟我说话。叶嫂差不多40岁了,她说:“将来还要生一个我那样的儿子,我一定好好地养育他。”叶哥补了一句:“就像对第一个一样。” 我听见背后有呜咽声,回头看是编导罗陈,他跟他俩差不多大,也有一个儿子。

我们在山上住了下来,陈威搭了帐篷,没自来水没电,也没有手机信号。每天走一段山路,用小碗从一口快干涸的山泉眼舀点水,倒在桶里拎回去,顺便找个有信号的地方给台里打电话。

草姐姐负责片子的后期,“那你们要拍什么主题啊?”她问。我说:“不知道。”以前做节目前,没有一个策划案、一个主题方向,我就本能地不安,可这次我觉得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还挺奇怪地想起一件无关的事——铁凝30多岁的时候,见过一次冰心,冰心问她:“姑娘,成家了没有?”“没有。”“嗯,不要找,要等。”后来,我们谁也没找,就等在原地。

我知道,对叶哥叶嫂,没什么采访可言,问什么呢?我也不想试图劝谁别难过,他们允许我们在旁边陪伴就够了。烧火做饭时,我帮着填点柴。有时候机器开着,很长时间也没人说话,只是柴火噼啪的声音。叶哥叶嫂要是想说话了,我们就听着,有时候两口子商量以后怎么盖房子生活下去,挺有雄心的样子,有时候又沉默着,干什么都没有心思,这就是生活吧,不可能靠喊口号就度过去。

猫狗身上都淌出了人味儿

过两天他们帮邻居打蒜薹,邻家的女人遇难了,只剩父子俩,孩子12岁,叫文超。杨柳坪村88户人家,遇难22人,山村里住的人少而分散,路远,主要靠家族和血亲的纽带,能来的都来了,十几个人。

文超不爱说话,我问他怎么不去山下学校过儿童节,他说不想去。我说:“舍不得你爸吗?”他哭了,拿袖子掩着眼。

打完蒜薹,女人们张罗着吃饭,叶哥从废墟里头几块水泥底下扒拉腊肉,很满意的样子。大伙用石头垒了个灶,找点柴火,拿石片把腊肉外面的灰刮掉,放在锅里煮。水热了,再捞出来,用刷子吃力地擦着肉外头熏的黑焦色,擦完成了蜡黄。我负责切肉,一刀下去,热气直往上蹿,大厚肉片子,透明的油“滋”一声。

叶嫂扭头喊:“你去地里找找有没有土豆。”男人挖了十几颗回来,滚刀切大块,煮,炒。居然还从哪家塌了的梁底下找出一塑料壶玉米酒来,大伙有了一点兴致。

把废墟清一清,露天摆了3张矮桌子,天已经擦黑,村里人舍不得点火,借着麻蓝的天上一点晶明的星光挤着坐,狗在膝盖底下蹭来蹭去,叶哥一边扔点肉皮给狗一边笑:“它好久没见着人了。”

文超的小叔志全是个年轻人,举起了小酒盅:“地震之后第一次这么多人见面,算个团圆酒,来。”这一杯下去,我的胃里像着了火一样。

我们跟他一块去挑水,路上遇到一个不认识的村里人,那人偏过头对我说:“是他把我儿子从土里拽出来的。”志全听了却脸色一黯,不说话,走着走着,拿树枝抽了一下路边的石头。

晚上火堆边上我们才谈这事,他说:“我爱人就是怪我这事,我原来是军人,她知道如果我路上没耽误,去了一定能救出我女儿。”

志全说:“她那天早上说,爸爸,给我买一个冰淇淋,我没给买。我就是后悔,两块钱一个的冰淇淋,我为什么没给她买?”

文超趴在他膝盖上哭得抬不起头,志全摸着侄子的头发:“你爷爷12岁讨饭到这里,才有这个家,你身上流着他的血,不要哭。”

片子里有只小猫,地震后幸存的,刚出生,找不着妈了。我们送他的牛奶,他倒在矿泉水瓶盖里,用食指蘸着,一点一点让小猫舔。吃饭的时候,他右手拿筷子夹菜,左手掌心里托一块大窝笋,给它练牙。“村里人都认为它活不了,你也这么想吗?”我问他。“是。”“那你为什么还养它?”“它也是一条命。”他低头抚摸它。

有些感动是等出来的

我们记录的都是生活里的片断,遇上了就拍,遇不上就待着,在叶哥家门口坐着。有一天在叶哥家坐,听到坡上有人叫喊,“怎么吵架啊?”我们就上去了。

有个老爷子一头乱发,围着快晒成白色的蓝围裙正爬在梯子上,往半塌的房顶铺瓦。底下站着他儿子,正冲他嚷。原来老爷子死活不去儿子家住,非得修自己的房子,还拒绝别人动手。

我问:“您多大岁数了?”他正在气头上,两眼圆睁,手一甩:“没得好大。”村长在旁边做工作,一边乐:“他83。”:

聊了会儿,村长说:“他唱山歌唱得最好。”我哄他:“唱一个吧。”老爷子犟得很:“不唱。”谁说也不行。

后来几天,他还住在半塌的房子里,天光从残瓦上漏一满地。白天也点一堆柴火,跟几只大肥猫围在火边,头发乱蓬蓬,手抄在蓝布裙里,脸映得微红。他耳朵背,也不懂普通话,我每次经过他家门口,就大喊一声“爷爷”,这个词他听得懂,每次都一乐,满嘴没牙。

临走前一天傍晚,村里人都聚过来,在叶哥家坐一堆闲聊。爷爷忽然从坡上下来,人前一站,直接开口唱了一段,唱完了,拔腿就走。弄得我们手忙脚乱,幸好还录上了几句。

几年后说起这期节目,草姐姐才说:“你们当时在四川,第一天拍完传回来的片子,领导看了有点担心,说这样的片子会不会太灰色,干脆让他们回来吧。” 但她没有转告我们,也不干预,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最终从片子里流淌出来,审片的时候,“台长都哭了”。

第二年,还去不去杨柳坪做回访?罗陈做完前期回来有些犹豫:“村子里没发生什么事。”我说,“就拍没事吧。”

篇10:柴静《看见》读后感

里面有当时中国遇到的普遍问题,现在有的解决了有的还依然存在,但中国确实改变了很多,强大了很多,可能现在不会再有主流媒体曝光或叙述那些事情了,柴静在那个时间里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勇气让观众看到了一些事实,或好或坏,说出来才会让大家放心,让大家继续对明天的生活抱有希望!

分享一些摘抄的句子共勉:‘做不到’,只是一个技术问题。‘不必做’,却是一个以暴制暴的思维模式

准确是这一工种最重要的手艺,而自我感动、感动先行是准确最大的敌人,真相常流失于涕泪交加中。

篇11:柴静《看见》读后感

文笔很好,素材很棒,故事很好,讲的也很好,我相信故事里的人接近真实。喜欢作者用比较文艺的方式,讲述那些或冷峻,或灰暗,或拉扯,令人忽冷忽热的故事。记者的职责是追寻记录和展示事物最本真的样子,但单纯的记录很难呈现问题的症结,而且记者也是人,也有人性,报道只能无限接近真实,不可能完全真实,那需要洞悉人事所有,这几乎不可为。不可为的事,就是难事,做难事的人都不容易,不容易还能坚持,并且在坚持中不断发现真我和扬弃旧我,是有大智慧和大毅力的人,她是一位值得倾佩的女性,她的节目并没看过很多,书中大多故事有所耳闻,许多观点启人深思,穿透力极强,这就是行万里路比读万卷书强的地方,读书固然重要,但行路更难,难在知易行难,难在知行合一。

记者,记着,行者,行着。书名看见,取得很好,看比听更有行动力,也更有说服力。读书中,有很多零碎的感悟,很想记录下来,没在读后感中摘录,是不愿硬生生多出几分刻意,书中几处提到忘我,特别是卢安克在柴静采访顽童失败的话和第二次采访圆脸小孩失败后的自嘲,无法忘我,就无法超越,就刻意,就套路,就目的,就功利,紧盯着目标,难免急功近利,难免急于求成,难免基础不牢,难免南辕北辙,或许如此没有对错,但确实直指本心,忘我不是失了自我,而是找到真我。我们不是完美的人,所有我们不能代表自己批评和审判谁,我只能就事论事,把事物的本来面貌呈现出来,让基于共同法律和道德以及不同认知和价值观念的人予以评判,或许这就是记者的天职……

篇12:柴静《看见》读后感

---读柴静《看见》有感决定写文的那一天,我看着书目发呆。的确,我只是个肤浅的喜好文字的人,喜欢看安意如写的那些诗情画意的词赏析,喜欢在那些词藻中遐想,然后说说那些我认为的人生哲理,偶尔发发感慨,既没有多少深度,也缺乏足够的思考,纯属的自娱。书目上的每一本书,按理说,都是我望而止步的,看着书名,我就能想象到一个夫子在我面前讲书的情景了,所以选择柴静,除了因为知道她是个让人敬仰的记者,更多的,只能说是天意吧!

匆匆下载了电子书,放在手机里便没有再管了,直到前些天的晚上热的睡不着了,才带着些许催眠的心里看起来了。可谁知,这一看,就是整整一夜,有笑有哭,有无奈,有欣慰,我不想说我喜欢上了这本书,只想说,作为一个读者,我很完全的演绎了这本书的心情,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作者的每一句话,都写到了人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故而,在这深夜,我看着你的《看见》,流露出了人性最真实最本能的心情。

看这本书的开头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柴静就是一个十足的感性的人,她似乎不是记者,不是新闻事件的挖掘人,她只是个观众,一个有权利和当事人见面并责问他们的观众,她看着非典病人会流泪,面对恶人会咄咄逼人的责问,她有自己的评判标准,在镜头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有意无意的透露自己的感官认识,甚至引导观众的评判观,用自我感觉渲染电视机前的所有观众,那个时候的她好亲切,好像和我总是统一战线,她恨我恨,她哭我哭,她笑我笑,我的脸上好像一直都是她的表情,生动的表情。可是慢慢的,她变了,看似短短的几章她就慢慢的变了,但是我知道,真正去体验这个变的过程的柴静,其中的痛苦和艰辛,用文字是写不出来的。她慢慢的像一个记者了,虽然自己依旧独自的感性着,但是能用理性去告诉别人一个事实。少了一丝敢爱敢恨的直言责问,多了一些理性的陈述和成熟的选择,她能忍了,甚至可以做到没有任何表情,可以握紧了拳头收起拼命想伸出的双手,但是她的文字依旧透露着她的心情,一字一句里依旧撞击着我的心,不能平静,深夜里,我丝毫没有睡意。

说完了人,再来看看这些事。首先,请原谅我不能对每件事深深的研读。这本书,里面大概有二十几章,讲了多多少少几十个故事,每个故事又有每一个故事可以透露出的信息和存在的价值,这个,我相信每一个读者都有自己的见解,都可以读出你们所处阶段的所能读出的深意,我再多说其实也是无意。我匆匆的读完这本书,从中得到的最大收获不是从哪件事中看见了什么哲理,也不是哪件事触动了我的心,毕竟,我只是粗读,我的收获是从一件件事中,看见了一个人的成长和成熟,在一个职业中慢慢的成熟,心态慢慢的成熟,深度慢慢变沉,让我这个大学生,真真切切的认识了什么才是成熟,什么才叫成长。

柴静到新闻调查的前半段,全国的非典事件,初中生集体自杀事件,警察包庇弟弟等等的事件,全部是一气呵成的写完,留给我的只是自己去思考和自己去感悟,可是慢慢地,到后来的两会,山西煤矿,虐猫视频等等,我看到的是越来越多的作者对事件的思考和深究,似乎是慢慢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转到了人物当中,并且对于事件中每一个人都有独特的见解和评论,这让我看见了文章开头陈虹所说的记者应该有的一种“欲望”,那是对于新闻的欲望,对事件

剖析的一种欲望,是记者应该具备的素质。到再后来的时候,很多作者以反问的手法写出来的句子,我已是不能很明白了,不能参透其中的深意,说白了,就是柴静能够到达的深度,对于我来说已经太深了,我不曾经历过这些,甚至不曾经历过什么,人生阅历尚不足以与人媲美,那么我所能参透的东西,当然也可见一般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知道,她在成长,她的字里行间开始透露出成熟的气息,不一样的是,这种成熟里,我还能看见有一种叫活力的东西。

关掉书本,看看周围的人,我只能说这么一句话:许多人所谓的成熟,不过是被习俗磨去了棱角,变得世故而实际了。那不是成熟,而是精神的早衰和个性的灭亡。真正的成熟应当是独特个性的形成,真实自我的发现,精神上的结果和丰收。现在,越来越多的大学生把世故当成熟,把死寂当沉稳,完完全全进入了一个“成熟”打造的误区。像大人一样世故而实际,对于青春而年少时遇到的一切机遇轻易放弃,不再会疯狂,不再会拼搏,不再有挥洒热汗热泪的感觉,那不叫“变成熟”,那顶多只能算“会模仿”。社会上,越来越多的模仿秀在上演,越来越多的孩子开始“早熟”,这是一种悲哀,一种全社会的悲哀。当你听到,电视机里一个17、8岁的少年对着全国观众说“长的漂亮的人,才有青春”时,我知道很多同龄的孩子会笑,但是,更可悲的是,笑完了之后,我看见了一个个人的沉默,看见他们从内心深处发出一种迷茫的无奈,从眼睛里看着,那种感觉,一览无遗。也许是我本性就透着些许的悲观,所以我敏感于任何悲伤的情绪,甚至可能会自动的夸大一些悲伤的情绪,但是,无论怎样,我看的出来,周围越来越多和我一样大的孩子,慢慢走向成熟的误区,慢慢淹没了,原本属于他们的青春。对此,我无能为力。因为,如果不是看见了这本书,我会和他们一样,把世故当成熟,将成熟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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