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的艺术特色

2024-08-15

诗经的艺术特色(精选8篇)

篇1:诗经的艺术特色

《诗经》的艺术特色

张欣然

摘要:《诗经》是我国第一步诗歌总集,原名《诗》,或称“诗三百”,共有305篇,另有6篇笙诗,有目无词。全书主要收集了周初至春秋中叶五百多年间的作品。《诗经》中的作品,反映了各方面的生活,具有深厚丰富的文化积淀,显示了我国古代诗歌最初的伟大成就。关键字:手法;句式;章法;语言风格

作为中国文学的主要源头之一,《诗经》一直受到历代读书人的尊崇,经历两千多年已成为一种文化基因,融入华夏文明的血液。《诗经》以现实为主,抒发现实生活触发的真实感情,拥有强烈深厚的艺术魅力。无论是在形式体裁、语言技巧,还是在艺术形象和表现手法上,都显示出我国最早的诗歌作品在艺术上的巨大成就。

(一)赋、比、兴的手法

赋,就是铺陈直叙,即诗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如《七月》叙述农夫在一年十二个月中的生活,就是用赋法。赋是一种基本的表现手法,是基础。

比,就是比方,以彼物比此物,诗人有本事或情感,借一个事物来做比喻。其中整首诗都以拟物手法表达感情的比体诗,如《豳风•鸱鸮》、《魏风•硕鼠》、《小雅•鹤鸣》,独具特色;《诗经》中比的手法多样,有明喻、暗喻、借喻、博喻等。明喻是“比”句中既有“彼物”又有“此物”,两者之间还有一个关联词“如”字充作比喻的标志。如《秦风·小戎》:“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小雅·常棣》:“妻子好合,如鼓琴瑟。”所以孔颖达说:“诸言如者,皆比辞也”。暗喻是“彼物”与“此物”之间没有“如”一类的关联词。如《卫风·氓》“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等。借喻是只说“彼物”,不说“此物”。如《卫风·氓》“桑之落矣,其黄而殒。自我徂尔,三岁食贫”。博喻是用一联串的“彼物”来比喻一个“此物”。如《小雅·天保》“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连出五个比喻,比喻事业的蒸蒸日上。《大雅·板》中“天之庸民,如埙如箎,如璋如圭,如取如携”,连出六个比喻,比喻上天帮助下民。总之,《诗经》中大量用比,表明诗人具有丰富的联想和想象,能够以具体形象的诗歌语言来表达思想感情。兴,则是触物兴词,客观事物出发了诗人的感情,引起诗人歌唱,所以大多在诗歌的发端。“兴”的运用情况比较复杂,有的只是在开头起调节韵律、黄芪情绪的作用,兴句与下文在内容上联系并不明显。如《小雅• 鸳鸯》第二章:“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兴句和后面两句的祝福语,只是在诗歌开头协调音韵。有的“兴”既要起情,先言之物一定要与下文有某种意义上的联系。这种联系或者表现为先言之物能隐喻下文,或者表现为先言之物能渲染气氛烘托下文,或者兼而有之,构成诗歌艺术境界不可或缺的部分。如《郑凤•野有蔓草》、《周南·关睢》。“兴”的艺术滋味与艺术魅力主要在于它通过触景生情、睹物有感或因情设景、因事借物往往为诗歌创造出形象生动、画面鲜明、情景交融、自然委婉、蕴藉深厚的意境。比和兴都是以间接的形象表达感情的方式,后世往往比兴合称,用来指《诗经》中通过联想、想象寄寓思想感情于形象之中的创作手法。

赋、比、兴三种手法,在诗歌中,往往交往使用,共同创造了诗歌的艺术形象,抒发了诗人的情感。《诗经》中赋、比、兴手法运用得最为圆熟的作品,已经达到了情景交融、物我相谐的艺术境界,对后世诗歌意境的创造,有直接的启发。如《秦风•蒹葭》是起兴后再以赋法叙写,将凄清的秋景与感伤的情绪浑然一体,构成了凄迷恍惚、耐人寻味的艺术境界。

(二)句式和章法

《诗经》的基本句式是四言,间或杂有二言至八言的不等。但杂言句式所占比例很低,只有个别诗是以杂言为主的,如《伐檀》。以四言句为主干,可以由此推想当时演唱《诗经》的音乐旋律,是比较平稳和比较简单的。

《诗经》常常采用重章叠字的形式,意义和字面都只有少量改变,造成一唱三叹的效果。这是歌谣的一种特点,可以借此强化感情的抒发,所以在《国风》和《小雅》的民歌中使用最普遍,《颂》和《大雅》,以及《小雅》的政治诗中几乎没有。如《周南•芣苢》: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撷之。

三章里只换了六个动词,就描述了采芣苢的整个过程。复沓回环的结构,多样的用词,把采芣苢的不同环节分置于三章中,三章互为补充,在意义上形成了一个整体,一唱三叹,曼妙非常。《诗经》中的叠字,又称为重言。“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小雅•伐木》),以“丁丁”、“嘤嘤”摹伐木、鸟鸣之声。《诗经》中双声叠韵运用很多,双声如“参差”、“踊跃”、“栗烈”等,叠韵如“委蛇”、“差池”、“绸缪”、“栖迟”等,还有些双声叠韵用在诗句的第一字第三字或第二字第四字上。如“婉兮娈兮”(《齐风•甫田》)、“如切如磋”(《卫风•淇奥》)、“炮之燔之”(《小雅•瓠叶》)等。《诗经》的押韵方式多种多样,常见的是一章之中只用一个韵部,隔句押韵,韵脚在偶句上,这是我国后世诗歌最常见的押韵方式。还有后世诗歌中不常见的句句用韵。《诗经》中也有不是一韵到底的,也有一诗之中换两韵以上的,甚至还有极少数无韵之作。

(三)风、雅、颂不同的语言风格

《诗经》按风、雅、颂分为三类,“诗“最初都是乐歌,只是由于古乐失传,后人已无法了解风、雅、颂各自在音乐上的特色了。风即音乐曲调,国风即各地区的乐调。国是地区、方域之意。十五国风160篇包括周南、召南、邶风、鄘风、卫风、王风、郑风、齐风、魏风、唐风、秦风、陈风、桧风、曹凤、豳风。“雅”即正,指朝廷正乐,分为大雅和小雅。大雅31篇是西周的作品,小雅共74篇,除少数篇目可能是东周作品外,其余都是西周晚期的作品。颂是宗庙祭祀之乐,许多都是舞曲,音乐可能比较舒缓。

《诗经》的语言不仅具有音乐美,而且在表意和修辞上也具有很好的效果。从《诗经》中数量丰富的名词及对动作描绘具体准确,可以看出诗人对客观事物有充分的认识及具体细致的观察力和驾驭语言的能力。总之,《诗经》的语言形式形象生动,丰富多彩。但雅、颂与国风在语言风格上有所不同。雅、颂多数篇章运用严整的四言句,极少杂言,国风中杂言比较多。小雅和国风中,重章叠句运用得比较多,在大雅和颂中则比较少见。国风中用了很多语气词。如“兮”、“之”、“止”、“思”、“乎”、“而”、“矣”、“也”等,这些语气词在雅、颂中也出现过,但不如国风中数量众多,富于变化。过风中对语气词的妙用,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生动性,达到了传神的境地。雅、颂与国风语言风格的不同,反映了时代社会的变化,也反映出创作主题的差异。雅、颂多为西周时期的作品,是贵族所写,体现了“雅乐”的威仪典重,国风多为春秋时期的作品,许多采自民间,更多地体现了新声的自由奔放,比较接近当时口语。

“风雅”在思想内容上被后世诗人立为准的,比兴则在艺术表现手法上为后代作家提供了学习的典范。《诗经》对我国后世诗歌体裁结构、语言艺术等方面,也有深广的影响。曹操、嵇康、陶渊明等人的四言诗创作直接继承《诗经》的四言句式。所以,《诗经》对我国两千年来的文学发展产生了深广的影响,同时也是很有文学和史料价值的古代史料。

参考文献:

袁行霈.中国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

李白的诗歌具有豪放飘逸的风格,主要特点有:

1、强烈的主观色彩,浪漫主义色彩:充沛气势,感情充沛,瞬息万变 丰富奇特的想象,大胆惊人的夸张,借助神话、幻想

2、语言清新俊逸,朴素自然,“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3、诗体上,较少用律诗,多用乐府体为主的古诗 杜甫诗歌的艺术风格:

1、现实主义风格,用诗歌反映现实

2、高度的爱国精神

3、利用各种诗体,创作性的发挥了各种诗体的功能

4、将议论引入诗歌,对韩愈“以文为诗”的观点产生影响 苏轼诗歌的艺术成就:

1、数量多,各体兼善,取材广泛,内容丰富,风格多样

2、议论化、散文化倾向严重

3、诗歌艺术技巧得心应手

篇2:诗经的艺术特色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入自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大约五百多年的诗歌305篇。《诗经》分风、雅、颂三个部分。它在关注现实、抒发从现实生活出发的真情实感的同时,还具有深厚的艺术魄力。无论是在题材形式、语言技巧,还是在艺术形象和表现手法上,都显示出我国最早的诗歌作品在艺术上的巨大成就。

《诗经》的主要内容涵盖歌功颂德、农事、燕飨、战争徭役和婚姻爱情等几个方面。

歌功颂德诗。保存在大雅和“三颂”中的祭祀诗,大多是以祭祀、歌颂祖先为主,或叙述部族发生、发展的历史,或赞颂先公、先王的德业,总之是歌功颂德之作。如被认为是周族史诗的《生民》、《公刘》、《绵》、《皇矣》、《大明》等五篇作品,赞颂了后稷、公刘、太王、王季、文王、武王的业绩,反映了西周开国的历史。

农事诗。如《周颂·丰年》描写周初农业大丰收的情景:“丰年多黍多稌,亦有高廪,万一及秭。”《诗经》中的这类作品,真实记录了与周人农业生产相关的风俗礼制,反映了当时的农业经济状况和社会的生产力水平。此外,《七月》作为《诗经》农事诗中最优秀的作品,叙述了农夫一年间的艰苦劳动过程和他们自己的生活情况,让后人真切感受到他们的不幸和痛苦。

燕飨诗。《诗经》中还有以君臣、亲朋欢聚宴享为主要内容的燕飨诗。如《小雅·鹿鸣》就是天子宴群臣嘉宾之诗:“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此类诗歌是周初社会繁荣、和谐的反映。

怨刺诗。西周末年,朝纲废弛,社会动荡,政治黑暗,大量反映丧乱、针砭时政的怨刺诗出现了。如大雅中的《民劳》、小雅中的《节南山》和国风中的《伐檀》、《硕鼠》等作品,反映了周王朝的苛重赋税、政治黑暗、民不聊生等社会弊端丛生的现象。

战争徭役诗。《诗经》中有些篇目从正面歌颂战争,如《秦风·无衣》;也有写战争给士兵带来的思乡和愤怒之情,如《小雅·采薇》。《诗经》中的徭役诗则表现了下层民众对繁重徭役的愤慨厌倦,如《唐风·鸨羽》和《卫风·伯兮》。它们写的徭役给人民带来的苦难。

婚姻爱情诗。婚姻爱情诗在《诗经》中占有很大比重。既有写男女相恋的情诗,也有反映婚嫁、家庭生活的婚姻家庭诗,还有表现不幸婚姻给女性带来痛苦的弃妇诗。《邶风·静女》描写男女幽会;《周南·桃夭》表现幸福的婚姻家庭;《卫风·氓》和《邶风·谷风》写的则是弃妇的悲惨遭遇。

赋、比、兴的运用,是《诗经》艺术特征的重要标志。简单来说,赋就是铺陈直叙,比就是以彼物比此物,兴就是触物兴词。赋、比、兴三种手法在诗歌创造中,往往交相使用,共同创造诗歌的艺术形象,抒发诗人的情感。《诗经》中赋、比、兴手法运用得最为圆熟的作品就是《秦风·蒹葭》,此部作品达到了情景交融、物我相谐的艺术境界。此外,《七月》中,在叙述农夫一年四季生活时,赋这种手法运用得较为成熟;《魏风·硕鼠》和《卫风·硕人》等篇章大量用比,表明诗人具有丰富的联想和想象;《周南·桃夭》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起兴,画面喜气洋洋,充满欢乐祥和的家庭氛围。

《诗经》的句式以四言为主,四句独立成章,其间杂有二言至八言不等。尤其是二节拍的四言句式带有很强的节奏感,重章叠句和双声叠韵读来又显得回环往复,节奏舒卷徐缓。如《周南·芣苢》中的三章就只换了六个动词——采、有、掇、捋、袺、襭,它们不仅描述了采芣苢的整个过程,而且通过诗章的重叠,使整首诗在形式上一唱三叹,曼妙非常。此外,《诗经》中的叠句和叠字,也是俯拾皆是。如《豳风·东山》中四章都用“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开头;《小雅·伐木》中以“丁丁”、“嘤嘤”来描摹伐木、鸟鸣之声。

《诗经》的语言不仅押韵方式多样,具有音乐美,而且在表意和修辞上也表现突出。《诗经》中丰富的词汇和修辞手段,《诗经》中数量丰富的名词,显示出诗人对客观事物的充分认识,为后来诗人的创造提供了很好的条件;而且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生动性,达到了传神的效果,如《芣苢》中的六个动词,鲜明生动地描绘出采芣苢的图景。总之,《诗经》的语言形象生动,丰富多彩,往往能“以少总多”,“情貌无遗”。

篇3:《诗经·秦风·蒹葭》的艺术特色

一件纯粹的文学作品, 必然是通过对作为共性的生存困境和心理感受的揭示, 引发受众强烈的心理共鸣, 从而完成其自身艺术价值的实现。也只有这样的艺术作品, 才能历经时间的涤荡, 始终为人所铭记和敬仰。《蒹葭》就是这样一首诗, 在两千多年的历程中, 与不同的心灵产生颤颤的共鸣。

从总体的艺术特色分析, 整首诗呈现出含蓄的审美意韵。有人将《国风》的婚恋诗分为东西两个话语系统, 其中西方话语系统包括《秦风》、《周南》、《王风》等, 地处中原偏西, 所受周礼之影响较为深显, 情感表达含蓄委婉, 而东方话语系统则较为外露。《蒹葭》属于西方话语系统, 表现为“志气和平, 不激不厉”, 也就是情感表达既真诚强烈又不泛滥恣肆。关于本诗的意义指向, 历来众说纷纭, 主要有三种说法:一是“刺襄公”说。《毛诗序》云:“蒹葭, 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礼, 将无以固其国焉。”今人苏东天在《诗经》辨义冲阐析说:“‘在水一方’的‘所谓伊人’ (那个贤人) , 隐喻周王朝礼制。如果逆周礼而治国, 那就‘道阻且长’、‘且脐’、‘且右’, 意思是走不通、治不好的。如果顺从周礼, 那就‘宛在水中央’、‘水中坻’。‘水中沚”, 意思是治国有希望。”二是“招贤”说。姚际恒的《诗经通论》和方玉润的《诗经原始》都说这是一首招贤诗, “伊人”即“贤才”:“贤人隐居水滨, 而人慕而思见之。”或谓:“征求逸隐不以其道, 隐者避而不见。”三是“爱情”说。今人蓝菊有、杨任之、樊树云、高亭、吕恢文等均持“恋歌”说。如吕恢文说:“这是一首恋歌, “伊人”也就是爱恋的意中人。由于所追求的心上人可望而不可及, 诗人陷入烦恼。说河水阻隔, 是含蓄的隐喻。其实几种说法和理解完全可以并存, 这种不确指的含混效果也是汉语诗歌的一大特色。我们也可以把“伊人”宽泛地理解为一种人生的理想。我们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 但却永远无法抵达和实现它。这种人生的悖论共性地存在于人类追求的整个过程。此种委婉的表达给诗歌以无限的阐释空间, 也是其产生广泛共鸣的一个原因。另外, 作者在书写求之不得的失落时, 弥漫全诗的是淡淡的哀怨和忧伤。这种从容内敛的表达方式使全诗呈现出朦胧之美。

从语篇结构分析, 《蒹葭》成功运用了情景交融、一咏三叹的抒情手法。苍苍蒹葭, 皑皑白露, 无不给人以苍凉肃穆之感, 与此时抒情主人公的情绪浑然一体。“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 采用咏叹句式, 是客观的铺陈, 更是深情的呼唤。“溯洄从之, 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央”, 通过对追求过程的展示, 交代追求对象的扑朔缥缈以及由此而来的失落、惆怅、茫然。诗中三节反复咏叹, 给人以悠远无尽之感。“白露为霜”、“白露为晞”、“白露为已”, 通过节令的变化暗示时间的推移, “在水一方”、“在水之湄”、“在水之涘”, 通过位置的移动点明空间的转换, 整首诗在流动和变化的时空背景上展开。

从表达方式来分析, 作者成功运用了象征手法。主人公所追求的“所谓伊人”, 只是所有理想的象征, 它既可以是客观存在的“意中人”, 也可以指形而上的一种境界。“水”也是一个被广泛使用象征意象。在《国风》的东方话语系统里, “水”往往隐喻爱的激情;在西方话语系统里, 它一般被赋予阻隔的含义。它是横亘在现实和理想之间的一道无法逾越的障碍, 诗中的“我”和“伊人”也可以由此理解为一种宿命的隔离, 徒有遥遥相望的且悲且喜和伤感落寞。

篇4:试论《诗经·国风》的艺术特色

关键词:创作方法 形式 语言 表现手法

《诗经》作为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也是中国诗歌的源头,它囊括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五百多年的诗歌305篇,先秦称为《诗》,也有取其整数称《诗三百》。西汉时被尊为儒家经典,始称《诗经》,并沿用至今。但是作为一部乐歌总集,《诗经》依风、雅、颂分类编排,思想内容广阔,涉及周民族的史诗、赞颂、怨刺、婚恋、农事和征役等等,内容丰富。这些篇章是由不同的作者撰写而成的,由于作者的水平也有所参差,因此思想内容和艺术风格也不尽一致,艺术成就的高低也各不相同。比如,《颂》和《雅》中的一些庙堂和宫廷乐歌,就显得要呆板枯涩些。通过比较,《国风》中就有很多篇章是劳动人民的口头创作,真实再现了当时劳动人民的生活遭遇,表达了他们对剥削阶级强烈的不满以及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具有浓厚的民歌特色和鲜明的艺术特色。概括而言,笔者认为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创作方法上。《国风》显著的艺术特色之一就是采用了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它给予后世诗歌极大的影响。这种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不仅仅表现在他们真实地描摹事物、反映社会生活,也体现在他们善于真率地表达思想感情。比如,《国风》里被誉为我国最早的现实主义诗篇的《七月》,全诗基本上是按季节的先后,逐年逐月地来写男女奴隶们的劳动和生活的。第一章,“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发,二之日栗烈。无衣无褐,何以卒岁?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该章总括全诗,从岁寒写到春耕开始。描写天气逐渐转冷,妇女们开始准备冬衣。度过十一月后进入十二月,天气愈寒,没有冬衣的奴隶们熬过寒冬后的正月又开始修理农具,二月就举足下田,壮夫们在田里干着重活,女人和小孩们则承担着送饭的任务。此后的篇章,皆围绕着农民不同侧面的“苦”,按季节的先后,逐年逐月地从种田养蚕到打猎凿冰,反映了农民从年初到年终不同层面的繁琐工作以及高强度的繁重劳动。15世纪英国的一位评论家锡德尼说:“诗是一种再现,一种仿造,或者形象的表现”;“用比喻来说,就是一种说着话的画图”。的确,《七月》这篇现实主义诗篇,让我们面前仿佛出现了一位惨遭剥削的老年奴隶,直面我们叙说着自己的日常生活,倾吐着自己没有希望、枯燥沉重的过往,向我们展示了一幅古代奴隶社会阶级压迫的图画。清朝方玉润也曾指出:“《七月》所言皆农桑稼穑之事,非躬亲陇一亩,久于其道,不能言之亲切有味也如是。”方氏所言,道出了这种“亲切有味”同现实生活的密切关系,是“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何休《春秋公羊传解诂》)的典型。正是“感于哀乐,缘事而发”(《汉书稠螂志》),所以此诗语言虽朴实无华,但是语词凄切清苦,仿佛是在哭吟;虽然不敢直接表露出强烈的愤恨之情,但怨恨和悲凄却夹杂在殷殷倾吐之中,鲜活的事实揭露出奴隶主的残酷行径。我们看到了一幅生动逼真的古代奴隶社会阶级压迫的图 ,感受到了他们那种隐忍的愤懑。此诗最鲜明地表现了周人由农业生产实践而产生的面对现实的创作态度。《国风》中这些“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毛诗序》)的现实主义诗篇,真实地反映着当时的社会现实,真率地抒发着内心的情志。它所形成的朴实自然的艺术风格,体现的这种现实主义精神对后世文学产生了极大影响,成为文学艺术直面人生、干预生活、影响生活的重要源头。

第二,形式与语言上。《国风》在形式上有两点值得一提。首先,多数诗是四言一句,隔句用韵,比如,《关雎》《硕鼠》《芣苢》等等。但是又绝非千篇一律,有些诗杂用二言、三言、四言、五言、六言、七言甚至八言,比如“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猗。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诗中句法参差变化,有的直陈,有的反说,直白地抒发了伐木者的愤恨之情,让觉醒的伐木者之间的对话夹杂着对剥削者的责问穿透时空传递至今。这些随着情感的波动而富于变化的诗句,读起来节奏分明,极富音乐性。其次,由于《国风》全部都可以歌唱,诗人善于在反复吟唱中来表情达意,所以,《国风》形式上的重章叠句的特色也比较鲜明。如《王风·采葛》中,第一章是“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下兮。” 第二章的“采葛”被改为“采萧”、“三月”改为“三秋”,第三章又被改为“采艾”和“三岁”。这种改动,不同于《国风》中有些诗篇那种为吟唱而简单意义上的重叠,我们可以读到由“三月”而“三秋”再“三岁”这样一个因想念的程度久而更深,夸张的程度由小而大,循序渐进的一个过程。这些重复部分不但能使各章联系紧密,而且增强咏叹的感情,使诗更具韵味。《国风》的语言精准、优美、生动且富于形象性。精确恰当地使用双声、叠韵、叠字,更增加了艺术魅力。双声,即一个词的声母相同,如“参差荇菜”(《关雎》)中的“参差”;叠韵,即一个词的韵母相同,如“辗转反侧”(《关雎》)中的“辗转”;叠字,指由两个相同的字组成词语,如“采采卷耳”(《卷耳》)中的“采采”……这些词的恰当运用,使诗的音调铿锵,增强了诗的音乐性。除此,《国风》有时使用虚词来增强诗歌抒情效果和感染力量;有时除了精于锤炼的词语,也结合运用比拟、夸张、对偶等多种修辞手法。甚至,有许多词语一直到今天,还在延用,如“邂逅”(《野有蔓草》)、“窈窕”(《关雅》)、“未雨绸缪”(《鸥鹦》)……总之,《国风》的语言是丰富多彩的艺术语言,它们蕴含丰富,意义深刻,鲜明生动,具有强大的表现力和生命力。

第三,表现手法上。根据前人对《诗经》的研究,总结出“赋”“比”“兴”三种表现手法。它们的基本含义据南宋朱熹《诗集传》里说:“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其中,赋就是铺陈叙述,在《雅》《颂》中用得颇多,相对而言,在《国风》中用得较少。但也是有出色贡献的,如《七月》《溱洧》《静女》等。也有单单部分叙述的,如《氓》中“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就是非常直截了当地向我们叙述一个憨厚的小伙子抱着布匹假借交换蚕丝之名来商量婚事。“比”即打比方。它的基本形式可以分明喻、隐喻、借喻等多种。这是《国风》表现手法中最具特色的一种。在《硕鼠》中,将剥削者比作大老鼠,二者外形上虽无共通,但剥削者不劳而强夺、贪婪狡诈的本性与贪谗而狡黯的老鼠却有所相同。这从本质上揭示出人与鼠的对立,就是当时社会生活中被剥削与剥削、被压迫与压迫等重大矛盾的缩影。另外,《终风》里用恶劣的天气比喻丈夫的骄横暴虐、喜怒无常;《硕人》中第二章用了一连串的比喻“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以此来刻画庄姜高贵、美丽的形象。可见,《国风》的比喻是使诗歌达到更凝炼、更具特色的一个重要手段。“兴”在《国风》中也得到广泛运用。这种手法是借助其他事物作为诗歌的开头,还常兼有比义,如《桃夭》三章开头都是起兴,首章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以盛开的桃花这样的美景引出姑娘出嫁的美满幸福之情,同时也烘托出婚礼的欢乐热闹气氛。当然,也有单纯起兴,取其声韵,与下文所述没有情理联系的起兴,如《晨风》的开头两句起兴,但与下四句无意义上的联系。总之,赋、比、兴都是诗人用以构筑诗的艺术形象和意境的方法,在很多诗篇中,三者交相为用,成为《国风》的表现手法,为后世称道效法。

综上所述,《诗经·国风》具有鲜明的艺术特色,它奠定了我国古典诗歌艺术的优良传统,无论对今天的文学创作还是对继承我国优秀文化遗产,都具有重要的借鉴价值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参考文献:

[1][宋]朱熹.诗集传[M].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2]孙波.试论《诗经·国风》的艺术特色[J].语文学刊,2002 ,(05).

[3][清]方玉润撰.诗经原始[M].中华书局,1986.

[4]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一卷)[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

[5]郭京春.《国风》复沓初探[J].广西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02).

[6]刘自宇.《诗经》艺术特点诠释与归述[J].语文学刊,2009,(11).

[7]束有春.先秦人体之美的发展历程[J].艺术百家,2004 ,(05).

[8]白秀兰.简析《诗经》的艺术特色[J].陶瓷研究与职业教育,2009,(07).

篇5:诗经的艺术成就

摘要: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入自西周初期至春秋中叶约五百年的诗歌三百零五篇,其中有五篇“笙诗”,有目无辞。西汉时被尊为儒家经典。《诗经》产生于北方,风格平易质朴,在艺术上取得了突出的成就。

关键词:

艺术成就;赋;比;兴;表现手法;写实;语言

一、赋、比、兴手法的运用

赋、比、兴这三种表现手法对我国的诗歌艺术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诗经》中诗人广泛的运用赋、比、兴手法,这些手法的广泛运用,在加强作品的形象性方面获得了良好的艺术效果,创作出了许许多多形象生动而又意境深远的诗篇。

在我国古代,有许多文学家都对赋、比、兴这三种手法作出了概括,但是普遍认为,概括的最简明扼要、最准确的要数朱熹。

“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①朱熹在《诗集传》中解说《葛覃》时对赋做了概括。“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对客观事物进行描绘,直接描写葛覃、黄莺,直言其事。所谓赋,也就是铺陈,用大量铺陈的场面来造成强烈的气氛。而后面所写“言告师氏,言告言归。薄污我私,薄瀚我衣。害瀚害否,归宁父母。”则是直接抒情。“此章遂告其师氏,使告于君子以将归宁之意。且曰:盍治其私服之污,而瀚其礼服之衣呼,何者当瀚,而何者可以未瀚乎,我将服之以归宁于父母矣。”(朱熹《诗集传》)“赋”的手法用于抒情,有利于充分表现人物的心理活动,将人物情感的倏忽变化和人物的思绪很好的呈现在读者面前。

“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②“比”是描写事物的形象来比喻诗人的思想感情,使所描写的形象更加合情合理。简单的说,就是比喻。《诗经》中比喻的手法富于变化,尤其是常用日常生活中的景象来比喻较为抽象的事物,使之有一种直观的感觉。如《氓》用桑树从繁茂到凋落的变化来比喻女主人公的爱情从甜蜜到悲伤;《鹤鸣》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来比喻治国要用贤人等等。

“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③兴,原是民歌每章借自然景物的形象发端的方法。兴,起也,有起头(或发端)和起情两个意思。④诗人先描写一定的能够使他有所感触的客观景物,来作诗的开头几句,也就是兴句。这样写能够充分的渲染本诗的感情气氛,塑造一种情景交融的意境,使诗句更富感染力。如《关雎》开头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原是诗人借助眼前景物以兴起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但是关雎和鸣,也可以比喻男女求偶,或男女间的和谐恩爱。又如《桃夭》,开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写出了春天桃花开放的美丽场景,是写实的,但我们也可以认为是对新娘美貌的暗喻,又可以说是在烘托结婚时的热闹的气氛。⑤

二、写实的手法

写实的手法主要表现在,诗人善于描写现实生活中的矛盾。在《诗经》中,那种完全出于幻想而虚构出来的,超越人间世界的神话世界几乎是不存在的,有的只是关于生活的,如政治上的种种矛盾,春耕秋收,男女之间爱情的故事。如《魏风》中的《伐檀》,描写一群伐木者边劳动边歌唱的情景,对不劳动的奴隶主领主们作出了愤怒斥责:“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彼君子兮,不素餐兮!”诗中赤裸裸的揭露了剥削阶级的不劳而获,无情占有劳动人民的生产成果,而作为辛勤劳动的劳动者却一无所得。这首诗深刻的写出了穷苦的劳动人民和剥削阶级的矛盾,有力的讽刺了贪得无厌的剥削者。

诗人还善于对客观事物的侧面或细节进行捕捉描写,能够将诗的形象生动的刻画出来。如《国风-魏风-葛屦》,描写一位女仆为贵妇人缝制新衣服、新鞋子的场面。诗中“纠纠葛屦,可以履霜。掺掺女手,可以缝掌”几句是说“葛草鞋破了用绳系,双脚怎能来踩霜?两手纤细干干瘦,我又安能来缝掌?”⑥这几句诗从侧面表现出了女仆作为穷苦的劳动人民的辛酸和她们所受的压迫,也从诗人的描述中体会出了诗人对统治阶级的不满以及对劳苦百姓的深深同情。

三、塑造了鲜明的人物形象

《诗经》中有很多作品都是抒情诗,虽然这些诗中不以人物刻画为主,但是其中都有很鲜明的人物形象。如《周南-关雎》中的主人公,虽然没有对主人公的形象进行刻意的描写,但是从“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琴瑟友之”、“钟鼓乐之”这几句诗中能够感受到那位相思中的主人公的性情、姿态和品格以及对那美好姑娘的思念。又如《卫风-氓》中的女主人公的刚毅果断,《邶风-静女》中主人公因找不到前来约会的恋人而急的“搔首踟蹰”的迫切心理。

四、《诗经》中的句法

“《诗经》中的基本句式是四言,间或杂有二言或九言的各种句式。”(《诗经》傅璇琮、李克主编)《诗经》中常常采用重章叠唱的形式,即在重复的章节中,只有一小部分改变,有一唱三叹的效果。《国风》和《小雅》的部分诗篇这方面尤其突出,有的通篇重叠,只是各章对应的换几个字,如《周南-芣苢》是最典型的例子:

采采芣苡,薄言采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采采芣苡,薄言掇之。采采芣苡,薄言捋之。采采芣苡,薄言袺之。采采芣苢„„

这是妇女采车前子时唱的歌,每章所讲述的都是劳动的内容,但是全篇十二句,只改变了六个动词,不仅写出了采芣苢的全过程,而且渲染出了一种生动活泼的气氛。清人方玉润说:“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旷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答,余音袅袅,忽断忽续。”(引自周满江《诗经》第102页中所引《诗经原始》)这种重章叠句的句法很有美感,有很强的艺术效果。有的只在首章或章尾重叠,如《周南——汉广》,有的隔章重叠,重首重尾,如《周南——关雎》。

《诗经》中还运用了大量的虚词扩大了诗歌语言的表现功能,尤其是语气词的巧妙运用,促成了音节的铿锵和谐,有助于表达语气和情态,对后世影响深远。大量重言和双生叠韵的巧妙运用,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韵律美。比喻、比拟、借代、夸张、衬托等修辞手法的运用也是作品极富感染力。⑦

《诗经》是我国文学史上的一部经典著作,数千年里,我们以光辉灿烂的文学成就闪耀于世界的东方,而《诗经》作为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不愧于我国文学光辉的起点。

注释:

①朱熹:《诗集传》,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2月,第3页; ②朱熹:《诗集传》,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2月,第4页; ③朱熹:《诗集传》,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2月,第2页; ④周满江:《诗经》,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5月,第83页; ⑤骆玉明:《简明中国文学史》,复旦大学出版社,2006年10月,第17页;

⑥傅璇琮、李克主编:《诗经》,万卷出版公司,2009年9月,第89页;

篇6:诗经的艺术成就

教学目标

分析《诗经》的艺术成就,介绍《诗经》对后代文学的影响。

重点难点分析

在《诗经》的艺术成就中,重点是赋、比、兴的手法,难点是比和兴的区别。要在阅读讲义的同时,联系朱熹的解释和作品中的实例去用心体会。

教学内容

《诗经》的艺术成就

《诗经》产生于北方,风格平易质朴。除少数史诗中含着民族起源神话以外,《诗》中一般不表现超现实的事物,也没有浪漫的奇想和荒诞的情节。这一点与后起的楚辞有明显区别。在此基础上,《诗经》在艺术上取得了杰出的成就。这些成就突出表现在下列几个方面:

鲜明的形象性

《诗经》中大部分作品是抒情诗。这些诗不以刻划人物为主,但其中有了较为鲜明的主人公形象。诗人往往通过感情的直接倾诉,使人感受到他们的不同个性。同是思念恋人的歌,《郑风·狡童》中的姑娘在失恋时悲伤地唱道:“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而《褰裳》中的女主人公则诙谐地戏谑对方:“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思我,岂无他人”。同是弃妇诗,《邶风·谷风》中女主人公的哀婉缠绵和《卫风·氓》中女主人公的刚毅果断,都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有的作品在抒情中带有一些细节和行动描写,使主人公的情态宛然可见。《周南·关雎》的主人公因思念心爱的姑娘而“寤寐思服”,“辗转反侧”;《邶风·静女》的主人公因找不到前来约会的恋人,急得“搔首踟蹰”;《卫风·伯兮》写女主人公在丈夫离家后无心膏沐,以致“首如飞蓬”;《王风·黍离》写主人公走在路上忧思满怀,“行迈靡靡,中心摇摇”,都很有生活气息,使主人公的形象更为鲜明。

《诗经》中有的作品运用了景物和环境描写来渲染气氛,烘托感情。如《小雅·采薇》用“杨柳依依”反衬主人公离家服役时的悲愁,用“雨雪霏霏”来烘托他远戍归来时的哀苦;《王风·君子于役》用傍晚禽畜归窝的景象衬托女主人公思念丈夫的愁绪;《陈风·月出》以月光和美女相映衬,把主人公幽邃的情思和空灵淡雅的画面融为一体。这方面最为突出的作品是《秦风·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遡洄从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遡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诗中把萧瑟的秋景、凄迷的夜色和主人公怀人不得见的怅惘心情交织在一起,情景交融,魅力无限。

2、赋比兴手法的运用

前人把《诗》中的表现手法概括为赋、比、兴。宋代朱熹对赋比兴的解释最为妥贴。他说:“赋者,铺陈其事而直言之也。”(《诗集传》)赋就是直言其事,直抒其情。在《诗》中,它是一种积极修辞手段。诗人往往用这种手法对客观事物展开具体细致的描绘,《豳风·七月》用赋的手法,以时令和物候的变化为背景,详细描写农夫们一年四季的生活状态,展示了一幅幅生动的农村风俗画。《小雅·无羊》用赋的手法,把牧场上牛羊和牧人的情态刻划得栩栩如生:

谁谓尔无羊?三百维群。谁谓尔无牛?九十其犉。尔羊来思,其角濈濈。尔牛来思,其耳湿湿。

或降与阿,或饮于池,或寝或讹。尔牧来思,何蓑何笠,或负其餱,三十维物,尔牲则具。

尔牧来思,以薪以蒸,以雌以雄。尔羊来思,矜矜兢兢,不骞不崩。麾之以肱,毕来既升。

„„

这种描写可谓穷形尽相,笔笔如画。赋的手法用于抒情,则有利于充分表现人物的心理活动,把倏忽变化的情感和浮想联翩的思绪呈现在读者面前。有时,诗中还用赋来表现人物对话,构成意趣盎然的生活情景,如《郑风·女曰鸡鸣》、《齐风·女曰鸡鸣》就采用对话的形式,写夫妻间的床头絮语,表现了融洽和谐的家庭生活气氛。赋对构成《诗》的写实性和形象性起到了重要作用。朱熹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同上)比就是比喻。《诗》中的比喻生动贴切,丰富多样,并带有鲜明的感情色彩。例如,诗人把心爱的姑娘比作美丽的木槿花,比作皎洁的明月;把丑陋的统治者比作癞蛤蟆,比作老鼠;用“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比喻意志坚定;用“中心如醉”、“中心如咽”形容内心的忧伤;用“墙有茨,不可扫也”比喻宫廷内的丑事难以讲述;用劈柴离不开斧子比喻娶妻不能没有媒人。或用明喻,或用暗喻,或用正喻,或用反喻,都十分生动形象,富于情趣。有时,诗人运用博喻,把一连串比喻排列在一起,从不同角度突出事物的特征。如《卫风·硕人》中用“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来刻划庄姜的美貌;《大雅·常武》中用“王旅啴啴,如飞如翰,如江如汉,如山之苞,如川之流”来显示周朝军队的强大气势,非常精彩传神。《诗》中还有通篇用比的作品。如《豳风·鸱鸮》假托一只小鸟诉说其不幸遭遇,以比喻下层人民的生活惨况,是一首新颖别致的禽言诗。

朱熹说:“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同上)兴用于一篇或一章的发端,用以引出后面的句子。有的兴句与后面的内容没有内在的联系,只是起个引子的作用。例如有的作品用“山有„„隰有„„”起兴,就是民歌中一种常见的套语,并不包含什么实际含义。但多数兴句具有类比、象征的意味,能使人产生联想,或用于烘托、渲染气氛。如《周南·关雎》用雎鸠鸟的和鸣起兴,引出对窈窕淑女的赞美;《邶风·谷风》用“习习谷风,以阴以雨”开端,给全诗笼罩上一层阴暗色彩,预示着矛盾的爆发和女主人公的悲剧命运。有些起兴的意象具有丰富的内涵,可在诗中产生多重艺术效果。如《周南·桃夭》的第三章分别用“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之夭夭,有蕡有实”,“桃之夭夭,其叶蓁蓁”起兴,祝福新娘出嫁后“宜其室家”。鲜艳的桃花烘托出一种喜庆红火的气氛;同时,桃树果实丰满,枝叶繁茂,又象征着主人公婚后生活美满,家族兴旺。巧妙的起兴使这首诗生趣盎然。

比和兴都是形象化的诗歌表达方式,二者的区别是什么?一般来说,比是用一种事物比喻另一种事物,两种事物之间一定要有某种较为直观的相似性。而兴则是通过具体物象来感发意志,引起联想,物象与诗义之间不一定要有什么逻辑上的联系。凡是触景生情、托物言志、启发感悟、引申发挥等,都属于兴。比兴手法常常在结合在一起,引譬连类,含蕴无穷。

3、富于表现力的诗歌形式

《诗经》中主要是四言诗,每句二拍,每拍两字。这是在原始歌谣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早期诗歌样式,适应了当时劳动、舞蹈的节奏和语言发展水平。但不少作品又突破了四言的格局采用从二言到八言不等的句式,形成了参差错落,灵活多变的诗体。

《诗》与音乐配合密切,普遍采用了回环复沓,重章叠唱的形式。每诗由若干章组成,每章字句基本相同,只是对应地更换几个词,反复咏唱,造成回环往复,层层递进的艺术效果。例如前面提到的《柏舟》、《无衣》、《蒹葭》等诗。又如《周南·芣苢》: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夫苢,薄言有之。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夫苢,薄言捋之。采采夫苢,薄言袺之。采采夫苢,薄言襭之。

全诗共12句,两句一组,反复歌唱。通过动词的变化,表现了迅速敏捷的采摘动作和收获物有少到多的过程,展现了热烈欢快的劳动场面。清代方玉润称赞此诗说:“读者试平心静气涵泳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之中,群歌互答,余音袅袅,若远若近,忽断忽续,不知其情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

《诗经》的语言是经过提炼加工的书面语,其特点是准确生动,丰富多彩,特别是动词和形容词运用得巧妙精当。例如,光是表示手的动作的词汇就有50多个。众多的动词、形容词使作品对意思的表达极为精细准确。《诗》中还大量使用了双声、叠韵、叠字词语,增强了作品的形象感和音乐美。双声词如参差、踟躕、栗烈、流离、悠远等;叠韵词如绸缪、辗转、窈窕、沃若、等;叠字如关关、呦呦、依依、采采、钦钦、苍苍、谆谆等,它们或刻画形态,或模拟声音,或形容色彩,或表示内心活动,都能做到“以少总多,情貌无遗”,流利婉转,音韵和谐。《诗》中有很多词汇,如“瞻望”、“伫立”、“翱翔”、“颠沛”、“一日三秋”、“忧心如焚”、“赳赳武夫”、“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等,至今还为人们习用。《诗经》的影响

《诗经》揭开了中国诗歌史上光辉的一页。它对后世的影响首先是它的写实精神,其中很多作品是“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产物。诗人直抒胸臆,敢于大胆地反映现实,旗帜鲜明地颂美与怨刺。这种强烈的现实性是我国古代诗歌创作的一个优良传统。其次是《诗经》的赋比兴手法以及纯熟的创作技巧,被后代诗人大量借鉴。特别是比兴,在古代诗歌中已不单纯是表现手法,而是生动的形象与深厚的内容、蕴蓄无穷的风格的统一。它是我国诗歌史上最重要的创作原则。另外,《诗经》灵活多样的诗歌形式和生动丰富的语言也对后代各体文学产生了重要影响。魏晋时期,曹操、嵇康等人都学习《诗经》,创作四言诗。文学史上的赋、颂、箴、铭等韵文也都与《诗经》不无关系。

同步思考题

什么是赋、比、兴?举作品中的实例说明它们的特点和作用。

《诗经》为什么大量采用重章叠唱的形式?

小结

本节从三个方面分析了《诗经》的艺术成就。此外,《诗经》产生于北方,它的总体风格是质朴平易,注重写实。这些特点和成就同时也就是它对后世的影响。

阅读篇目

篇7:2论《诗经》的艺术成就

《诗经》中的作品,反映了各方面的生活,具有深厚丰富的文化积淀,显示了我国古代诗歌最初的伟大成就,作品最初主要用于典礼,讽谏和娱乐,是周代礼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施行教化的重要工具。

《诗经》作品内容广泛,深刻反映了殷周时期,尤其是西周初,春秋中叶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诗经》关注现实,抒发现实生活触发的真情实感,这种创作态度,使其具有深厚的艺术魅力,无论是在形式,体裁,语言技巧,还是艺术形象和表现手法上,都显示出我国最早的诗歌作品在艺术上的巨大成就。

1.赋比兴的运用

赋比兴的运用,既是《诗经》艺术特征的重要标志,也开启了我国古代诗歌创作的基本手法。赋是铺陈直叙,即诗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的表达出来;比就是比方,以彼物比此物,诗人有本事或情感,借一个事物来比喻;行就是触物兴词,客观事物出发了诗人的情感,引起诗人歌唱,所以大多在诗歌的发端。

赋,比,兴三种手法在诗歌创作中,往往交相使用,共同创造了诗歌的艺术形象,抒发了诗人的情感。

赋的运用十分广泛,能够很好的叙述事物,抒发感情,可以叙事描写,也可以议论抒情,比,兴都是为表达本事和抒发感情服务的,在赋比兴中,赋是基础。比的运用也很普遍,其中整首都以拟物手法表达感情的比体诗《魏諷.硕鼠》等独具特色,有的从局部比喻。《诗经》中大量用比,表明诗人具有丰富的联想和想象,能够以具体形象的诗歌语言来表达思想,再现异彩纷呈的物象;兴的运用情况比较复杂,有的只是开头起调节韵律,唤起情绪的作用,新居余下句的内容上联系并不明显,多是有着隐约委婉的内在联系,或烘托渲染环境氛围,或比附象征中心题旨,构成诗歌艺术境界不可或缺的部分。

《诗经》中赋比兴运用的最为圆熟的作品,已达到了情景交融,物我相协的艺术境界,对后世诗歌意境的创造有直接的启发,如《秦风 蒹葭》“毛传”认为是兴,朱熹则认为是赋,实际二者并不矛盾,是起兴后再以赋法叙写。

2.《诗经》的句式 《诗经》的句式以四言为主,四句独立成章,其间杂有二言至八言不等,二节拍的四言句带有很强的节奏感,是构成《诗经》整齐韵律的基本单位,四字句节奏鲜明而略显短促,重章叠句和双声叠韵读起来又显得回环往复,节奏舒卷徐缓。不仅便于围绕同一旋律反复咏唱,而且在意义表达和修辞上,隔句押韵,韵脚在偶句上,这是我国后世诗歌最常见的押韵方式。

3.《诗经》的语言

《诗经》的语言不仅具有音乐美,而且在表意和修辞上也具有很好的效果。语言形式形象生动,丰富多彩,往往“以少总多”,“情貌无疑”,但雅颂与国风在语言风格上有所不同,雅颂多数篇章运用严整的四言句,极少杂言,国风中杂言较多,小雅和国风中,重章叠句运用的比较多,大雅河颂中则比较少见,国风对语气词的广泛运用,及驱遣妙用,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生动性,达到了传神的境地。

篇8:诗经的艺术特色

一、人物形象

《谷风》与《氓》分别写了两位古代劳动妇女的不幸生活遭遇,同时也昭示着周代下层劳动人民的苦难,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貌。虽然两首诗叙述和反映的内容有着共同的主题,但《谷风》《氓》又分别刻画出了两位性格形成鲜明对照的女主人公形象,在《诗经》众多篇目中别具一格,独放异彩。

这两首诗都叙述了女主人公对丈夫的忠贞不二,辛劳持家却被无情抛弃的悲凄遭遇,但刻画出的两位女主人公的性格却是异常鲜明,两相对照。《谷风》中的女主人公伤怨丈夫喜新厌旧,悲悲泣泣,哀怨凄切;《氓》中的女主人公则控拆丈夫始乱终弃的行径,是非鲜明,态度清醒而果断。但两位女主人公身上所体现的都是我国古代劳动妇女的美德和不幸命运,所以她们的形象具有普遍意义。

二、艺术特色

《谷风》与《氓》不仅有着鲜明的人物形象,在艺术风格上也体现着《诗经》抒情与写实相统一的艺术风格和“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

(一)抒情与写实的统一

“真实率直的抒情和情感化的叙事”(《中国古代文学简史》)是《诗经》在艺术表现上的一个重要特点,开创了我国现实主义创作的先河。《谷风》与《氓》都是叙事诗,但结构上却不是简单的叙事,故事情节的展开与主人公的情绪变化相适应,具有强烈的抒情色彩。两篇诗作中,女主人公在凄伤的被弃遭遇中真实感人地抒发着对爱情、对家庭生活的向往和自己的怨愤伤心,坦率而真诚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幸遭遇和内心痛苦,“我口唱我心”。如“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既生既育,比予于毒”(《邶风·谷风》)“淇则有岸,隰则有泮”“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卫风·氓》)这些句子无丝毫矫情造作,真实地叙述了自己的怨恨和丈夫的无义,叙事明晰,感情真实,体现着《诗经》抒情写实相统一的艺术表现风格。

(二)赋、比、兴艺术表现手法的运用

“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朱熹·诗集传》)赋可以是直接叙事,也可以是直接的刻画描写,还可以是直言其志,直抒胸臆。在《谷风》与《氓》两篇诗作中,“赋”这一表现手法的运用为作品更好地叙事与抒情起到了很大作用。诗中对女主人公贤惠持家、任劳任怨的形象都是直接刻画,直赋其事,没有刻意修饰,只是平淡而客观地倾诉,但却在朴素的叙事中熔铸着情感;毫无夸饰,却使女主人公的忠贞勤劳与男子的无情无义形成鲜明对比。在刻画女主人公形象的同时也使诗作中男子的形象逼真显现,既流露出女主人公的怨恨,也烘托出男子的绝情,达到了“叙物以言情”“情尽物者也”的效果。

“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朱熹·诗集传》)从《谷风》中,我们可以看到作者不仅比喻贴切,而且富有变化,生动形象地刻画了人物性格和形象。“谁谓荼苦,其甘如荠”是女主人公自比其苦,她以荼菜之苦反喻自己的痛苦比荼菜更苦,这里用说反话的形式提出,更深刻地表现出了女主人公被遗弃后的巨大痛苦。“泾以渭浊,湜湜其沚”比喻自己的容貌与新人相比较也不见得丑,含蓄地劝说丈夫回心转意。这些比喻,既有明喻也有暗喻,因事取比,同中有变,灵活而不呆板,形象生动,感情充沛,不仅鲜明生动地刻画了人物形象和性格,也增强了诗歌语言的形象性。在诗作《氓》中,作者用桑叶肥厚喻女子的美貌,同时也象征男女之间的浓情蜜意;以桑叶黄落来喻女子容颜衰老,象征此时男子情义已绝。继而又以蚕桑引申到鸠鸟贪食桑葚,比喻女子不可沉溺于爱情;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比喻丈夫行为的放荡和自己痛苦的无边无际,比喻多样,有血有肉,切合人物环境,富有生活气息。

“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朱熹·诗集传》)在《谷风》中,作者以“习习谷风,以阴以雨”起兴发端,用自然界一派冷雨阴风交加的景象,象征丈夫的狂暴性格,烘托出整个作品的哀怨悲伤的基调,创造出一种悲剧性的艺术氛围,为女主人公的遭遇和劝说制造了一个典型环境,使全诗定下了一曲哀歌的悲剧性调子,也使读者一开始就沉浸在这种悲剧的艺术境界中。《氓》中第三、四章用了兴的手法,即“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以桑叶起兴,用桑叶未落的肥厚和已落的枯黄,烘托出女主人公青春貌美一去不再,隐喻了丈夫的喜新厌旧。桑蚕之事本是古代妇女的天职,作者信手拈来,顺理成章,富有生活气息。这种用自然现象来对照女主人公恋爱生活的变化,由起兴的诗句引出表达感情生活的诗句,激发了读者联想,增强了诗歌意蕴,产生了形象鲜明、诗意盎然的艺术效果。也有人认为,用桑叶嫩绿到枯黄来比喻恋爱生活由幸福而至痛苦。这种兴兼有比的特点,更富艺术魅力。两篇诗用兴仿佛在有意无意之间,但“触物以起情”,看似平淡,实则所触之物与所起之情往往有某种外在和内在的联系,从而增强了作品的艺术感染力。可见,“赋、比、兴”三种艺术表现手法虽然各有特点,但又不可截然分割。三者往往交相为用,互相联系、互为补充,共同构成了《诗经》艺术表现手法的基本特征,对作品生动形象刻画人物,更好地叙事与抒情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谷风》与《氓》在完整明晰的叙事中,以眼前之景起兴,身旁之物作比,顺理成章,脱口而出,体现了劳动人民口头创作的淳朴自然的本色,使读者如同亲闻两位不同性格的弱女子倾诉自己的巨大痛苦和不幸,不仅为之洒下一掬同情的泪水。实乃《诗经》中不可多得的璀璨珠玉,可堪称《诗经》中的“双璧”。

摘要:在《诗经》中, 《邶风.谷风》《卫风.氓》是弃妇诗中思想艺术成就较高, 且较为知名的作品。这两首诗都通过叙述女主人公对丈夫忠贞不二, 勤劳持家, 最终却被无情抛弃的悲惨遭遇, 刻画了两位性格鲜明的女主人公形象, 在《诗经》众多篇目中别具一格, 独放异彩。虽然两首诗都是叙事诗, 但它们又不是简单的叙事, 故事情节的展开与女主人公的情绪变化相适应, 在写实叙事中融注着情感, 将抒情与写实完美结合。另外, 两首诗作时而直赋其事, 时而用比起兴, 艺术表现手法灵活多样, 富于变化, 具有很高的艺术造诣, 很好地体现了《诗经》抒情写实相统一的艺术风格和赋、比、兴的艺术表现手法, 堪称《诗经》“双璧”。

关键词:《诗经》,《谷风》,《氓》,人物形象,艺术特色

参考文献

[1]胡国强, 胡连生主译.诗经译注.广西民族出版社, 1996.

[2]方玉润编.诗经原始.中华书局出版社, 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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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罗宗强编.中国古代文学史.武汉工业出版社, 1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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