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情缘之乌拉草的散文

2024-09-07

草木情缘之乌拉草的散文(精选6篇)

篇1:草木情缘之乌拉草的散文

关于乱世佳人之情缘的散文

乱世出枭雄,枭雄恋佳人。君在战场上驰骋,伊人在家泪肆流。长夜寂寂,漫漫无期,独依漏窗叹息,不知何时是归期?

思君思无期,愁待秋风起。金戈铁马杀敌去,尔虞我诈腥风起。征途荆棘,回望无期。娇妻依窗哭泣,将军血洒泪满襟!

――题引

拜别妻子母亲我出征去,我是国家的兵,人民的子弟,家国有难我当挺身而出!

我一身的戎装,金戈铁马,呼啸着沧桑。

抛头颅,洒热血,我是为国而战。

临行前,妻子温柔的抱着我说,我要你平安回来。还给了我半条手绢,半条她亲手绣上她名字的鸳鸯手绢,另一半,在她那里,上面是我的名字。她说,你要带着它安然归来,这一半就在这里等着。

我答应家中妻子三月定回家相聚,其实我三个月一定不能回去,这一征战我们无闻归期。虽然很想回去,很想结束这可恶的战争,但是为了国

家,为了民族我们只能将此抛诸脑后。

我不想欺骗我的妻子,但是为了她能够安心我一定要完整无缺的活着回去。

我不想让我的妻子知道这场战争会有多么危险,我不想让她为我牵挂,也不想看着她哭。

我知道我的妻子一定是在家中依着窗户思念着我,我也很想念她,但是我却不能回去。

我时常一个人躲在军帐后面,拿着那半条手绢,静静的呆滞,任由眼泪湿润眼睛。

战场上,将军要我们身先士卒,我们只能听令。谁也不想死,所以我们奋勇杀敌,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死!

我答应过我的妻子一定安然无恙的回到她的身边,这次我没有骗她,因为我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去!

这是最后的战役了。在此之前我们已经精疲力竭了。如果我们战胜了敌人,我们就获得了战争的胜利,如果我们被敌人战胜,我们只能退回去了。所以我很兴奋,无论胜败我们都可以回家了,只要不战死!

这场战役异常的艰苦,亲眼见证了一幕幕的血雨腥风,突然感到很残忍。尸横遍野,到处都是哀叫,双手染满了罪恶。

就在这一瞬间的驻足,一柄冰冷的剑刃插入了我的身体。那一刻,我真的静了,静得我都听不到我自己的心跳了。

看着徐徐流出的鲜血,将跌落在地的手绢染成了血红,我看着手绢上的`名字,紧紧的握住了被我染的鲜红的剑,死死的定在那里,我还不想死,我还不能死。

眼睛里闪过往事的点点滴滴,家中的妻子依然靠着窗户若有所思,我食言了。三个月的归期早已过去,安然无恙的我也已支离破碎。我一生没跟妻子撒过谎,可这一次我却欺骗了她,真是无比的讽刺!

剑,毫不温柔的脱离了我的身体,带走了我炽热的鲜血,就像死神带走了我的生命,不给我留一丝丝的眷恋和反抗。

我慢慢的倒下去,很轻很轻,竟没有溅起一点点尘土。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心中藏着一句话:“对不起,我挚爱的爱人。我没能回到你的身边!”

烟消了,云散了,所有的血雨腥风都戛然而止了。这一场无生的战斗,让我成为一个失信的丈夫,也没能成就我成为一个英雄,我只是一个兵,一个只能用血肉铺垫路基的兵,我生我死,与人何干!?

我渐渐的消失在尸海。仿佛,妻子唱着我最爱的那首曲子,倚窗托腮看着我。佳人与我有约,我却不能如约!

篇2:草木情缘之乌拉草的散文

乱世出枭雄,枭雄恋佳人。君在战场上驰骋,伊人在家泪肆流。长夜寂寂,漫漫无期,独依漏窗叹息,不知何时是归期?

思君思无期,愁待秋风起。金戈铁马杀敌去,尔虞我诈腥风起。征途荆棘,回望无期。娇妻依窗哭泣,将军血洒泪满襟!

――题引

夫君拜别我和婆婆走了,他是为国出征了。他是国家的兵人民的子弟,国家有难他应当而战,所以我不怪他。

夫君临走时和我说了好多好多,他答应我三个月一定回来。我相信他,我的夫君从来是说一不二的。

他还答应我一定会完整无缺的回来。夫君出征我最担心的就是他的安危,只要他这样答应了我,我就放心了,因为他不会骗我的!

我给夫君拿了半条手绢,半条我亲手绣着我名字的鸳鸯手绢,我说你要带着它安然回来。因为我这里还有另外一半等着它。

夫君离去的背影逐渐模糊在远处,我在城外桥头望去,夫君就憨笑在对面。

我可以想象战争的残酷,我也可以想象那是多危险的,我更能想象夫君远离我们的孤独!

我每天都有很长一段时间依附在窗前。望着夫君征战去的地方,期盼他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

婆婆说,夫君没那么快回来的,让我不要牵肠,或者我的等待换来的只是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因为她的.夫君就是去征战而从此没再回来的。那时的她也是每天的期盼,每天的等待,每天牵肠,可是等来的是离别!

我相信婆婆说的话是真的,但是我更相信夫君答应我的。所以我依然等待!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三个月马上就到了,我很开心,因为夫君要回来了,我要为他做一件新衣!

时间真的不留人,三个月过去了,窗外依然没有夫君的身影,也没有夫君的消息。我想应该是战争还没有结束,夫君还不能回来吧,也许明天他就回来了。我相信夫君绝对不会欺骗我的。

我一针针的缝着新衣,一遍遍的张望窗外,一次次的唱着夫君最爱的曲儿,一滴滴的泪水打落在那半条手绢上。无尽的伤感,悠悠的相思。

等待是漫长的,无论我怎么期盼,怎么张望,却始终没有夫君的消息!

又过了三个月,终于有了战争的消息,三天后的一战就是最后的战役,无论胜败将士们都将会回来的,我打听夫君的消息,却没有人告诉我,不过我相信夫君一定没事,因为她答应过我一定回来的。

夫君就要回来了,我要打起精神不让夫君看到我憔悴的样子。我一遍遍的对着镜子化妆,可浓浓的装束却掩盖不住我的憔悴,怎么办呢?可不能让夫君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会心疼的!

我一遍又一遍的画着我的眉毛,脸颊,我要让自己以最好看的容貌出现在夫君面前。让他夸我柳眉桃面樱嘴???

今天是出征将士归来的日子,我漂漂亮亮的随着人海等在城外,看着远处飞尘漫天,我知道是夫君和他的将士们回来了。

将士们一个个都走进了城里。我焦急的寻找夫君的身影,却依旧没有他的影子。一定是夫君还没走到,他一定回来了。

至到最后一个兵哥走进城门,我也没有发现夫君的身影,难道是他要给我惊喜,已经回家去了?

我飞快的往家赶,仿佛已经看到了夫君坐在那把我们一起做的椅子上,咧嘴对着我憨憨的笑。

我赶到家,我突然哭了,夫君没有在家,他骗了我,他为什么要骗我,我做错了什么?他怎么要骗我。不!他是不会骗我的!我无力的瘫倒在地上,使劲抽泣,奢望夫君能够出现,因为他最不愿我哭了,只要我一哭他一定会来到我的身边的。我嘶声揭底的哭,但他始终没有来,只有婆婆抱着我哭一团!

经过打听我才知道,那场最后的战役异常的激烈,惨烈,死了好多好多的人,剩下的都全部回来了,难道夫君???不会的,不会的,他答应过他会好好的。不可能!

我日日以泪洗面,拿着那半条手绢,看得我很绝望,很无助,很伤心,但是我却不怪夫君,因为他不是故意骗我的!

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了,我要去找我夫君,和他一起做一对鬼鸳鸯!

众乡亲把我从河中救了回来,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婆婆哭红的眼睛,突然觉得我很自私,也突然觉的我不能有事,我还要照顾婆婆,带着夫君的那一份,亦或许夫君没死,只是还有别的任务,很快就会回来的!

篇3:时空之维下的水土草木

白花花的银子,堆积了一个冬天

喀斯特的传说

一片片石头山在我的视野里露露头

伸伸腿,一个个呵欠

草木躲哪里去了

车里的清晨,调研归途上的清晨

如此凄凉

狭小的空间若蜘蛛网紧紧罩着我,无形

爬动,我在羊肠小道上被慢慢抬起又慢慢 放下

抬起和放下,一轮又一轮

喀斯特石漠化腹地弹奏钢琴,踏歌而行

峰丛洼地底部两平方米大小的“桌布”

不,是地。十七户人家平分

没有申报吉尼斯纪录的世界上最小的耕地

在村民的眼里,怀中,心窝上

生机深埋在石旮旯里

一碗泥土一碗饭,就在这里

我放眼盛着我梦的一个个碗

我啃着一片片石头山骨头的碎片

散落的村庄,屋顶,炊烟

我茫然地,期待着雨和雪的到来

虽然现在更期待太阳的升起

避开山高路险的雨雪天

一碗泥土,村民的口粮之碗

粒粒,口口,碗碗皆辛苦

一碗饭,在梦里,在画中

在这山上山间

一株草的力量

羊羔可怜巴巴地望着

一株草

石山凹下,若无数双眼

一株草

在老人与小孩眼皮下溜走

远处,一抹残阳

天空织满云彩

饥渴而干裂的石漠化土地上

可怜巴巴的水和浮影,大地的青苔

一株草,起死回生

几声鸟叫,有若石头的撕裂声

一株草支撑不了一只鸟的躯体

一群鸟也找不着草的一粒种子

一株草,任凭风吹

渴望被雨打

草叶伸向天空

驱走内心的孤独

望眼欲穿的根

则通向石头缝隙的深处

这是一株草的力量

生命的一个小插曲

诗的雨跌落成诗的湖

此刻,观湖是湖

一片荷,一湖水

若一片荷淹没一湖水

若一湖水承载一片荷

剩余的波光闪耀的湖面

有欢欢乐乐嘻嘻哈哈的麻鸭

哪里来的一艘军舰卧在湖旁

又是谁的神笔将南海的守卫者移到这里

湖是湖,不是海

此刻,观湖亦非湖

诗的雨跌落成诗的湖

就算站在岛上的小亭上也看不见微山湖倩影

秀秀气气的岛上有茂茂密密郁郁葱葱的 树木

一场一室一廊皆为诗

一亭一桥一路皆为词

一树一花一草皆为曲

盎然的诗意,恬美的诗境

此刻,观湖还是湖

就算芦苇被逼到岸上

就算浮萍迷失了方向

就算游船弄浑了湖水

就算夏风吹皱了湖面

但湖的微波合成的韵律早已打湿诗人的眼

在微山湖湿地的柔波里

心若一叶小舟尽情地酣睡

享受简单的诗情

品读浓浓的画意

雪花囚禁了我

回家,地铁里挪动

出站,窗外飘雪

窗内的地上,雪水的痕迹

寒冬在夜里更显寒意

我想三千里之外,应有星星作伴

斯夜,雪花囚禁了我

我承载了几滴雪水

风的刀,切割温暖的故乡

我怀念一杯酒的温情

雪花飘飘,纯净

头戴着雪花寻找自己

脑海里生出孩提时打雪仗的情形

那时,雪水和汗水和谐相处

生活,不少雨露浸润

往往缺少雪花,精华的结晶

若这闪闪发光的点,那飞舞的花

此刻,我只是一个夜行的人

迷茫中寻找回家的路

篇4:故乡草木的散文

一、顺筋枝

故乡十里平原,顺筋枝并不多见。这样一种多年生灌木状草本植物,它的身影总是隐在青葱翠绿的草丛中,或者遮天蔽日的树林里。遇见它,犹如观世音手持灵芝仙草的降临,那是一种扑面而来的狂喜与激动。

在洪沟河南岸,我遇见了一个放羊的老人。白白的羊群撒在绿绿的草滩上,犹如朵朵棉花暖暖地开放着。羊吃草的样子很女人,它们把头深深地埋在青草丛里,温吞吞的小口只揪下草的青梢梢嫩叶叶,然后微微抬起头,对着清爽爽的空气抽动一下鼻子,再咯噌咯噌地细嚼。老人看上去很老了,脸老成了一个满是皱褶的核桃,他在石头上磕了磕烟袋锅,站了起来,目光慢慢地由羊群转到了我的脸上,他说,这里有一样好东西,今天让你开开眼。顺筋枝,他把我领到一堆野蒺藜那儿,然后蹲下身子,移开几根刺拉拉的枝条,指着一蓬枝枝叶叶说,这是好东西。顺筋枝,一听这简单直接的名字,我们就知道它的作用,顺筋枝行血通经,活血散瘀,用于跌打损伤、腰膝酸痛等。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里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们:“主治骨间诸痹,四肢拘挛疼酸,膝寒痛,阴痿,短气不足,脚肿风毒,脚气上冲,心烦闷绝,水气虚肿。”(《本草纲目・草五・陆英》)老人向我私授了一个龙须凤发一般有趣的方剂。折一根顺筋枝,加五色条,烧热水。这五色条是有讲究的,五种树枝,柳枝、杨枝均可,唯独不要松枝。河滩里寻一颗白色的鸡蛋一般大的卵石,闷在炉火里,烧热烧透,铁钩钩一伸,铁勺勺往前一凑,就把卵石请了出来,往枝枝条条的热水里一浸,哧啦哧啦,一个劲地叫响。这样的汤汤水水,祛风活络,专治跌打摔伤。庄户人泥地里跌打滚爬,难免不伤筋动骨,一根顺筋枝加两味药引子,烧水,睡前烫几回,小肿小痛都被热的气赶跑了。

千年何首乌的藤很有山药豆的架势,顺筋枝的样子也很寻常。顺筋枝是草本,长得高的,有三米多高,这一点很像树,追求着天空的寂寞。它的茎却很苗条,有小拇指那般粗细,多分枝。顺筋枝的分枝很有意思。它的根茎像一条虬龙在地下横着走,节上生根,一些粗粗细细的龙须龙角;也发芽,两三分枝径直从根茎上站了起来,这分枝先是一门心思往上走,到了合适的高度,又抽出一些小枝小杈来。这情形很像一个家族的形成,站稳脚跟,开荒种地,繁衍生息,由最初的二三人衍生出一个枝繁叶茂的家族,建成一个浓荫掩映的村落。

顺筋枝的茎灰黑色,有细细的纵棱,触之粗硬毛糙,叶子是坦然自若的青绿。它的叶子长椭圆形,对生在茎株的两侧,一根茎株看上去就像一行大雁,扑扇着翅膀,飞向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顺筋枝开白花,开在绿叶的上面,开在茎株的顶端。整朵花就是一把花雨伞,一根细长的花柄分杈出一些短短长长的小花梗,小的花梗托着一些米粒儿大的苞蕾,这些苞蕾七八个挤在一起,犹如许多小脑袋在窃窃私语。过不了多久,这些小脑袋就有些不安分了,要告别花萼的`绿,迎来云朵的白,有的还异想天开,顶着一个黄色的小杯盏,这黄的杯也是花,肉质花,不结果。苞蕾是一嘟噜一嘟噜的绿玛瑙,开了的花开五瓣,温润洁白,仿佛阳光下落了一场小雪,绿色簇拥着洁白,洁白间杂了金黄,那情那景,真是一个美色无边。白的花有一望无际的美,它们也不会枯萎,而是慢慢收缩了,凝成一个个绿的珠,绿的珠红成一串一串的樱桃,红的果垂着头,就瞅见黑瘦的茎了,红果果的眼窝窝一热,就想骨碌碌地回到根部,和茎株一起变黑,一起抚慰土地的疼痛。

二、扫帚菜

打扫卫生的工具怎么会成为入口的蔬菜呢?小时候,第一次听说扫帚菜这个名字,我仿佛听到了一个乡村童话:一把躲在角落里的小扫帚,淋了一夜的雨,被阳光一照,缕缕湿气袅娜成一朵小雾,继而,那朵小雾凝结为一种光溜溜绿莹莹的东西,像木耳,又像草叶,一个挎竹篮的小女孩惊喜地跑过来,她的身后是青灰色的村庄。

多年以后,我述说着扫帚菜,忽然发现,扫帚和菜成为我的叙事策略,母亲扫帚野菜的场景,助推着一种缓慢而真诚的乡村叙事,这种植物已然承载着我的生命,我的乡村。作为野草,风干了的扫帚菜,依旧是我们追求清新朴素生活的一个标本,依旧保存着勤劳朴素的传统美德。

扫帚菜耐碱土,抗干旱,无论生长在哪里,它们都能播下一片绿。它们最真诚朴实的绿慷慨地遍布城市的园林会场厅堂,那些奇妙无比的株型像是一群可爱的小矮人,把琉璃瓦水晶灯玻璃窗以及米黄色的座椅都搬迁到一个神奇的童话里。我在园林里看到的这些苗木如同我们的美好想象一样,它们被裁剪成地球的形状,确切地说,是地球仪,底座是大地,扫帚菜基部的几寸茎株立成优雅的撑脚,撑起一个碧绿绿圆鼓鼓的草球,它们看上去很美,却让我觉得那是一种哀伤的美,一个模型真能唤醒人们对地球灾难的认识吗?对茎叶进行所谓的艺术制造,是为了讨好城里人,让人暂时做了植物的主宰者,当下地球的现状是“文明人跨过地球表面,在他们的足迹所过之处留下一片荒漠”(《表土与人类文明》,美国卡特、戴尔合著)。当植物只是标本模型,所谓的文明人也将成为腐土。

一本好的书,可以清扫人内心的尘埃;阅读生动的野草,同样让人心地变得纯净。许多可食的野草,大都有清热祛火的功效,它们结构成一部大书,一个让人们身心获益的美丽世界。李时珍说扫帚菜“久服耳目聪明,轻身耐老”,单这短短的十个字,就铺设了一条野草入耳入目入身心的清洁之路,身一轻,心情就爽。

扫帚菜可久服。自阳春到初秋,扫帚菜不停地发新枝抽嫩叶,只要你想吃,随时可采,吃法也随意,凉拌炒食蒸饭均可。最简单的吃法是凉拌,很是鲜爽。工序一多,难免会走味;调料多了,也有磕磕碰碰的可能。最能烘托扫帚菜鲜爽美味的,是香菜末香葱丝之类的小细节。扫帚菜茎叶均为丝状,开水一焯即可,不动刀。与之相衬,香葱切丝,而香菜切成细末,洒在青丝丝上,犹如葱绿辽阔的乡野飞着一些可爱的小蜂小蝶,煞是好看。加盐一匙,浇醋少许,拌匀,吃起来很有清怡香远的乡野味道。更为奇妙的是,扫帚菜毛糙糙的,不发柴,就像清清凉凉的小牙刷在口腔里旅行,履痕处处,舌床腮帮尽是香鲜清爽。扫帚菜是人体的清洁工,久服可减肥降脂,补阳益气。

我少年所处的年代,粮食短缺,母亲常为无米下锅犯愁,可是一到春天家境就大不一样了,时鲜野菜漫天遍野,母亲就琢磨着野菜如何往嘴里放,由此创造出许多人间美食,譬如蒸菜。扫帚菜可蒸吃。扫帚菜切成碎丁,掺和地瓜面,加油盐拌匀。箅子上搁一笼布,其上的菜团铺成锅盖状,旺火沸水速蒸,热气穿箅眼,又被锅盖推回来,这样一来二去,扫帚菜团受热均匀,且不丢原味。扫帚菜遇了蒸汽变得细嫩软烂,地瓜面增加了筋道爽滑,油盐释放咸香滋味,掀去锅盖,但见鲜绿灰白相掩映,真有春回大地的味道,吃起来香鲜滑嫩,很有嚼头。

三、益母草

“看它叶拱花,花成簇,似孩儿恋抱亲株。”

这样的好句子,让人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眼窝子就发浅了,眼珠在眼眶里不敢转动,一转,就稀里哗啦地转出一些温热的液体来。这种植物,它的形态就是浓稠的亲情的模样,偏偏,植物的名字叫益母草。

益母草,基生叶,有浅裂七八个,这些优美的凹陷,就像早晨的梦,清浅浅的,又如少女的笑容,羞涩涩的,使得整片叶子更有非凡的美色和生动的神韵。这些轻微的孩子气的浅裂,这些阳光和绿叶所形成的小口,逗引着我们的目光和想象。其实,这只是益母草独特的造型能力的开始,它的生长过程就是一次次历险记,它想让生命的每一个阶段都充满了奇迹,它拒绝复制自己,就像一个优秀的诗人,努力让每一首诗成为一个独立的存在,一个崭新的开始。

很多物事,一出现就那样了。对于植物而言,它们一出生就被命定的法则固定着。但是,植物并不缺乏创造性的想象,由于对周边世界的季候、温度以及许多不可确定的因素并不熟知,它们只有用心的生活,耐心的观察,然后做出细心的应对,慢慢地确立它们的宇宙感。就说益母草吧。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它抽出一根方柱形的茎株来,比三棱草还多一棱呢,形状类似于麻黄,但麻黄是一种无叶草。益母草的茎有筷子那么粗,且很坚挺,四下有微凹的纵沟,表面被细密的绒毛,像是敷了一层好看的粉霜。草叶也开始向上攀升,往外扩散,叶缘深裂,呈矩圆形,这些草叶看上去就是一些些摊开的手掌,在半空里擎着,风在舞动,一片草叶就形成三五条支流,流着金,淌着绿,像绕树而飞的雀鸟,看似游离了植株,但每一次飞动都从那里出发。看得出,益母草的探索谨慎而又细致,在每一个微小的细节上都倾注着它的智慧和努力。

茎上长叶,节间生花,是唇形的小花,花萼犹如一口小钟,盛满了紫红色的花冠,许多这样油绿的钟紫红的瓣,在茎节上一圈圈一轮轮地攀升着,青青的绿捧着嫩嫩的红,嫩嫩的红揉进深深的紫,一根茎株就是一嘟噜一嘟噜的花团儿,为蓝天和人类安放了一个三棱镜,建构着世界的纷繁和多彩。花序上也生叶,细细的,长长的,对生着,在风里一左一右地摆动,真像是无数的翅膀排着队,向着天空飞翔。益母草长高了,有一米多高呢。它的枝梢又闪出一双鲜嫩的翅膀,形成新花新绿的向上的奔跑。天变得低了,蓝了,远处的绿已衔着一角蓝蓝的天。这才是洪沟河南岸真正的夏天,繁茂丰盛,宏阔高远。

篇5:汪曾祺的散文《人间草木》

山丹丹

我在大青山挖到一棵山丹丹。这棵山丹丹的花真多。招待我们的老堡垒户看了看,说:“这棵山丹丹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了?咋知道?”

“山丹丹长一年,多开一朵花。你看,十三朵。”

山丹丹记得自己的岁数。

我本想把这棵山丹丹带回呼和浩特,想了想,找了把铁锹,把老堡垒户的开满了蓝色党参花的土台上刨了个坑,把这棵山丹丹种上了。问老堡垒户:

“能活?”

“能活。这东西,皮实。”

大青山到处是山丹丹,开七朵花、八朵花的,多的是。

山丹丹开花花又落,

一年又一年……

这支流行歌曲的作者未必知道,山丹丹过一年多开一朵花。唱歌的歌星就更不会知道了。

枸杞

枸杞到处都有。枸杞头是春天的野菜。采摘枸杞的嫩头,略焯过,切碎,与香干丁同拌,浇酱油醋香油;或入油锅爆炒,皆极清香。夏末秋初,开淡紫色小花,谁也不注意。随即结出小小的红色的卵形浆果,即枸杞子。我的家乡叫做狗奶子。

我在玉渊潭散步,在一个山包下的草丛里看见一对老夫妻弯着腰在找什么。他们一边走,一边搜索。走几步,停一停,弯腰。

“您二位找什么?”

“枸杞子。”

“有吗?”

老同志把手里一个罐头玻璃瓶举起来给我看,已经有半瓶了。

“不少!”

“不少!”

他解嘲似的哈哈笑了几声。

“您慢慢捡着!”

“慢慢捡着!”

看样子这对老夫妻是离休干部,穿得很整齐干净,气色很好。

他们捡枸杞子干什么?是配药?泡酒?看来都不完全是。真要是需要,可以托熟人从宁夏捎一点或寄一点来。——听口音,老同志是西北人,那边肯定会有熟人。

他们捡枸杞子其实只是玩!一边走着,一边捡枸杞子,这比单纯的散步要有意思。这是两个童心未泯的老人,两个老孩子!

人老了,是得学会这样的生活。看来,这二位中年时也是很会生活,会从生活中寻找乐趣的。他们为人一定很好,很厚道。他们还一定不贪权势,甘于淡泊。夫妻间一定不会为柴米油盐、儿女婚嫁而吵嘴。

从钓鱼台到甘家口商场的路上,路西,有一家的门头上种了很大的一丛枸杞,秋天结了很多枸杞子,通红通红的,礼花似的,喷泉似的垂挂下来,一个珊瑚珠穿成的华盖,好看极了。这丛枸杞可以拿到花会上去展览。这家怎么会想起在门头上种一丛枸杞?

槐花

玉渊潭洋槐花盛开,像下了一场大雪,白得耀眼。来了放蜂的人。蜂箱都放好了,他的“家”也安顿了。一个刷了涂料的很厚的黑色的帆布篷子。里面打了两道土堰,上面架起几块木板,是床。床上一卷铺盖。地上排着油瓶、酱油瓶、醋瓶。一个白铁桶里已经有多半桶蜜。外面一个蜂窝煤炉子上坐着锅。一个女人在案板上切青蒜。锅开了,她往锅里下了一把干切面。不大会儿,面熟了,她把面捞在碗里,加了作料、撒上青蒜,在一个碗里舀了半勺豆瓣。一人一碗。她吃的是加了豆瓣的。

蜜蜂忙着采蜜,进进出出,飞满一天。

我跟养蜂人买过两次蜜,绕玉渊潭散步回来,经过他的棚子,大都要在他门前的树墩上坐一坐,抽一支烟,看他收蜜,刮蜡,跟他聊两句,彼此都熟了。

这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高高瘦瘦的,身体像是不太好,他做事总是那么从容不迫,慢条斯理的。样子不像个农民,倒有点像一个农村小学校长。听口音,是石家庄一带的。他到过很多省。哪里有鲜花,就到哪里去。菜花开的地方,玫瑰花开的地方,苹果花开的地方,枣花开的地方。每年都到南方去过冬,广西,贵州。到了春暖,再往北翻。我问他是不是枣花蜜最好,他说是荆条花的蜜最好。这很出乎我的意外。荆条是个不起眼的东西,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荆条开花,想不到荆条花蜜却是最好的蜜。我想他每年收入应当不错。他说比一般农民要好一些,但是也落不下多少:蜂具,路费;而且每年要赔几十斤白糖——蜜蜂冬天不采蜜,得喂它糖。

女人显然是他的老婆。不过他们岁数相差太大了。他五十了,女人也就是三十出头。而且,她是四川人,说四川话。我问他: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说:她是新繁县人。那年他到新繁放蜂,认识了。她说北方的大米好吃,就跟来了。

有那么简单?也许她看中了他的脾气好,喜欢这样安静平和的性格?也许她觉得这种放蜂生活,东南西北到处跑,好耍?这是一种农村式的`浪漫主义。四川女孩子做事往往很洒脱,想咋个就咋个,不像北方女孩子有那么多考虑。他们结婚已经几年了。丈夫对她好,她对丈夫也很体贴。她觉得她的选择没有错,很满意,不后悔。我问养蜂人:她回去过没有?他说:回去过一次,一个人。他让她带了两千块钱,她买了好些礼物送人,风风光光地回了一趟新繁。

一天,我没有看见女人,问养蜂人,她到哪里去了。养蜂人说:到我那大儿子家去了,去接我那大儿子的孩子。他有个大儿子,在北京工作,在汽车修配厂当工人。

她抱回来一个四岁多的男孩,带着他在棚子里住了几天。她带他到甘家口商场买衣服,买鞋,买饼干,买冰糖葫芦。男孩子在床上玩鸡啄米,她靠着被窝用勾针给他勾一顶大红的毛线帽子。她很爱这个孩子。这种爱是完全非功利的,既不是讨丈夫的欢心,也不是为了和丈夫的儿子一家搞好关系。这是一颗很善良,很美的心。孩子叫她奶奶,奶奶笑了。

过了几天,她把孩子又送了回去。

过了两天,我去玉渊潭散步,养蜂人的棚子拆了,蜂箱集中在一起。等我散步回来,养蜂人的大儿子开来一辆卡车,把棚柱、木板、煤炉、锅碗和蜂箱装好,养蜂人两口子坐上车,卡车开走了。

玉渊潭的槐花落了。

《人间草木》经典语录/名句

紫苏叶子上的红色呵,暑假快过去了。

若我在临水照影里,想起你,若我在柳枝新绿前想起你,若我在一切无从说,说不好的美丽里想起你,我在那一切陶醉里,已非自醉,你可曾感受到,遥远的举杯致意。 逝去的从容逝去,重温的依然重温,在沧桑的枝叶间,折取一朵明媚,簪进岁月肌里,许它疼痛又甜蜜,许它流去又流回,改头换面千千万,我认取你一如初见。

缅桂盛开的时候,房东和她的一个养女,搭了梯子上去摘,每天要摘下来好些,拿到花市上去卖。她大概是怕房客们乱摘她的花,时常给各家送去一些。有时送来一个七寸盘子,里面摆得满满的缅桂花!带着雨珠的缅桂花使我的心软软的,不是怀人,不是思乡。

昆明的雨季是明亮的、丰满的、使人动情的。城春草木深,孟夏草木长。昆明的雨季,是浓绿的。草木的枝叶水分都到了饱和状态,显示出过分的,近于夸张的旺盛。

在黑白里温柔地爱彩色,在彩色里朝圣黑白。

西瓜以绳络悬于井中,下午剖食,一刀下去,咔嚓有声,凉气四溢,连眼睛都是凉的。

带着雨珠的缅桂花使我的心软软的,不是怀人,不是思乡。

都说梨花像雪,其实苹果花才像雪。雪是厚重的,不是透明的。梨花像什么呢?——梨花的瓣子是月亮做的。

人到极其无可奈何的时候,往往会生出这种比悲号更为沉痛的滑稽感。

在黑白里温柔地爱彩色,在彩色里朝圣黑白。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曾经知已再无悔,已共春风何必哀。 虔诚地呼唤风。那一刻,人与天有种神秘又真诚的交流。 光才是现实世界,而树木不过是用来反映和折射光线的间隔物.

篇6:草木春天优美散文

每年清明,我总有一次刷新目光而温暖的回归,回到老家钱家祖的庄子上。

这个时候,庄子上的油菜花都灿烂的开了。我们那个村地形逶迤,地块零零碎碎,不像江南或江外滩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大片的金黄。由于地块的错落和分散,油菜花都是小块小块的,在山坡上,在水塘边,在田埂上,间或夹杂着绿色麦苗,粉红的桃花,清清的水塘,那小块的一片片的油菜花就呈现出村庄特有的神韵来。主色调是金黄,涧沟、村庄、老屋,房前屋后挂晒的衣服,未及翻耕的冬闲田和地里那把土色的犁,则是村庄固有的色块,这些色彩配搭起来,组成故乡的样子,进入我的目光,确切地说,此时,进入我的内心。

小时候,经常看到油菜花地里有狗在寻觅。一片金黄的花丛,一只卷着尾巴的灰狗在地里嗅嗅、停停、跑跑,我不知道它的目的,只看到它的样子很窘迫。村里比我大些的二黑他们则阴暗得多,早已端了一盆淘米水在一旁守候,我也不知道二黑他们的目的.,只感受到他们的笑声很阴暗,直到他们把淘米水泼到狗身上,听到被作弄的狗哇哇惨叫,我才突然感觉到村庄是丑陋的。

后来远行,在丹尼斯托克《视野学》里读到这样的诗句―――村庄就是伤口,从伤口出发,那里又是村庄。方懂,我已白发上头。在文字的逢隙,偶尔找找原野,找找村庄,却不知真正的村庄已经远去。

一辈子生活在庄子里的乡亲或许是感受不到这些的。春天了,他们觉得离开村庄出外搞钱比春天重要得多,年尾,他们认为“有钱无钱回家过年”,又比色彩重要得多。他们认为,庄子就是庄子,钱家祖就是钱家祖。他们的话题,大多是谁家的房屋又翻新了,谁家又买了宾悦或者别克……至于庄稼,至于油菜花,几乎不会挂到村里年轻人的嘴边。偶尔谈起庄稼谈起油菜花的,无非只是我七十多岁的父亲和隔壁的“讷里大爷”。

“讷里大爷”我从小就听家人们这么叫他,至今不知道他的真名子,个矮、背驼,不说话。母亲一直叫他“讷里大爷”,说讷里大爷苦做,苦挑,那个驼背就是重担压的。讷里大爷有个老母,母亲称呼其“大娘”。大娘小脚,蹒跚,说话轻微得几乎听不到声。对讷里大爷的印象深,还因为母亲过去经常送粑给他家。老二小时候对母亲送粑行为一直抱有反感,那时我家人口多,母亲做粑的日子就是我们加餐的日子,老二和我都趴在锅台上,看母亲把又白又薄的粑一个个下锅,又一个个香喷喷地铲起来,装进脸盆,但总是疑惑为什么吃不到我们嘴上。有时,母亲抵不过我们的可怜相,也会给一两个糊一下我们嘴,然后多数的粑不知道母亲弄到哪里去了。我是老大,并且知道很可能祖母有点暗动作相助母亲,因此虽然没解馋也不会追究粑的去向,更不会探究母亲的行为,但母亲的行为由于老二的饥饿和忍无可忍,终于有一天暴露出来。这一天,她做完粑,装了满满一碗,把碗掩盖在围裙底里,从后门出去,被老二悄悄盯上了,然后老二看见的,又是一碗、二碗、三碗……原来到嘴的粑被母亲大多送出去了,被送的人包括隔壁的讷里大娘。老二统计地说,不是一位大娘,而是有好几位大娘。终于,在纯洁面前,母亲的秘密得到一次老二的质询和反抗―――为什么不给我们吃?!为这事,老二挨了母亲一顿打。据说,母亲打老二时,流泪了说,讷里大娘是村子里最可怜的大娘。

老二一次纯洁的反抗换来一次伦理的教育,结果扭曲了老二的纯洁。后来,他很少说话,不愿读书,倔犟。和我抬水经常打架,他比我小四岁,打不过我,他就刮胸口的第三粒钮扣学我口吃,直逼要害地让我泄气。结果不欢而散,无法抬走的那桶水放在路途上,急得等水下锅的祖母在家直跺脚,直怨“这两个害鬼哟”……后来他学了砖匠,学会了像讷里大爷一样少言,学会了“靠手艺吃饭”。村子里楼房每年像油菜花一样地长,不愁没他的饭吃,不愁没他的酒喝。去年孩子考上大学,老二喝了六七两酒,这个酒量使他成了我们家喝酒最有造就的人。尽管这样,我最清楚,我们兄妹四人,在母亲的心中,她最心疼的还是老二。

当年做粑时那个壮实的母亲,转眼头发全白。平常她给老三带带孩子,在安庆呆得时间多些。做清明要准备祭祀碗,老二告知了母亲,她头天下午就赶了回来。我第二天上午到家时,她就坐在祖母当年那时的位置上捣锅洞,正霞在灶台上炒,说“大点火”,她就把头凑到火门口拨火苗,灶膛的火终于旺起来,把她的脸映红,灶头火映红的母亲此时像极了油画上的藏族母亲,慈爱而祥和。我不懂宗教,但我感受到了“藏族母亲”的宗教色彩,母亲的脸上为什么呈现出如此慈爱的光辉?她一生不识字,却实践了一个“爱”字。冰心说,有了爱,就有了一切。大概就是这种意味吧。

母亲这边和我说着话,那边又吩咐着灶上的小妹,芹菜要少放点盐。手刚停下来,又朝我唠叨着,我叶全穿这点衣服也不冷?……

心里突然涌起什么,怕母亲看见,转身把灶台上刚炒的芹菜不讲卫生地用手拎一根放到嘴里,一咂,呵,好香!

屋外,此起彼落地响起村庄做清明的鞭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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