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溪一样的姑娘诗歌

2024-04-23

山溪一样的姑娘诗歌(共6篇)

篇1:山溪一样的姑娘诗歌

山溪一样的姑娘诗歌

背上行囊,独自溯流而上,

沿着清浅、清凉

又寂寥的山溪,

我希望重逢,

那个白衣素袂的姑娘。

她也许是

山中人家的女子,

远来散心的姑娘,

更可能是

蒲松龄笔下的狐仙,

某个世外仙姝跌落人间,

在溪涧的深处,

独自哀伤,

哀伤又茫然。

她在这清浅、清凉

又寂寥的山溪,

寻找失落的诗心,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独自

溯流而上,

凄清、寂寞、又茫然。

曾经,

她对我一抹浅笑,

有着

山溪一样的`柔和,

山溪一样的清凉,

若有所思的意味深长。

像梦一样,

梦一样地在水面上荡漾,

荡漾着流光,

流光里,

我似乎又看到了

她的容颜,

她的笑颜,

浅浅的,

意味深长。

我背好行囊,独自

寻着来时的方向,

沿着清浅、清凉

又寂寥的山溪,

我希望重逢,

那个像山溪一样清凉

白衣素袂的姑娘。

篇2:山溪一样的姑娘诗歌

一场风雨过后,

山沟沟里的林木,

吸饱了水,

而显得越发地葱茏。

就连那山坎子上的草,

也冒出了一片片新绿。

山花也红得似火……

待那一场风雨过后,

山水排山倒海般汇集起来,

夹杂着大大小小的山石,

一軲碌滚落下釆……

待那山洪退后,

留下的是深深浅浅的沟坎,

还有大大小小的石头,

堆得满沟都是。

同时也留下了一条溪流

和几潭清水……

在溪畔杂乱草也隐没着

贪恋鲜草的蛐蛐。

在不远处的.树杈上,

有了新筑的鸟巢,

巢里静卧着几枚鸟蛋……

三三两两的孩子拿着竹箕,

还有罐儿……打着水仗

你说我笑地淌着溪水,

去捉鱼儿,逮蛐蛐去了……

溪水淌过孩童的脚丫,

缓缓流去……

水泡着阳光的照射下,

绽放成一朵朵,

五光十色的花儿。

伴着落叶,

随溪流漂浮而去……

留下一层层涟渏,

与垂下的柔嫩枝条,

相互缠绕……

水声中,

篇3: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

时间像一只飞鸟,还未来得及仔细端详,它便已倏地掠过。转眼已到毕业时,望着同学们相互道别,泪水难禁。想到将回到原地,继续那庸常而平静的生活,我心中生出几分惆怅,竟感到有些茫然。

离开之前,带着对北京的依恋,我又一次来到南锣鼓巷。沿着那古色古香的石板路,穿梭在喧哗的人群中,或许是我还沉浸在离别的伤愁中,觉得连空气都弥散着淡淡的忧伤。

不经意间的一回眸,我看到了她,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姑娘,白色的裙裾在风中飘飞。她神情坦然,目光清澈如水,宛如一株不起眼的丁香花。面前摆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字:我写的书。

出于好奇心,我走上前去,拿起一本书轻轻翻阅。它是一部自传体小说,书名是《心的翅膀》,暗黄色的后页上赫然写道——如果非要问我,到底为什么而写?我会正襟危坐地告诉你:我只想留下点什么,留下一点我活着的见证。还有:希望那些拥有健康体魄和灵魂的人,在合上我的这本书以后,对生活会更感兴趣。

接着翻看下去,每篇像泉水一样潺潺流淌的文字,都是这位残疾女子的生命清唱。站在人潮汹涌的街头,我忽然间泪流满面。

我捧着书看了一会儿,抬头对她说:“我要买这本书。”

“我给你签个名吧。”她轻轻地说。我翻开书的扉页,捧到她面前,她用嘴咬着左边的衣袖,用仅能活动的两根手指,吃力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罗爱群。

望着她微微喘息的脸庞,我这才发现她的身体比预想的更糟糕。我无法想象,在一个个孤单的日子里,她是如何咬着牙,忍着痛,仅靠两根手指的力量,书写生命中的爱与痛,以及生活的细微感动。

我看了书价,掏出30元钱递过去。正欲离去,只听她说:“稍等一下。”声音里带着急促。她用弯曲的手指,缓慢地从包里摸出一元钱,递到我的面前。看我迟疑着没有去接,她淡淡地说:“这是找你的钱。”

这份近乎执拗的坚持,让我看到她柔弱外表下包裹着的那颗自尊自爱的心。我轻轻地俯下身,拥抱着她,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姑娘,我向你致敬!”

離开北京,回到了熟悉的小城,我偶尔还是会想起她,那个坐轮椅售书的女孩。有一天,无意中在百度上搜索到她,令我既吃惊,又心疼。

自小患上小儿麻痹症,从没有上过一天学,却凭着对文学的痴迷,出版了三部文学作品。即使命运对她如此不公,她仍心怀柔软,布满阳光:因为体会到失学之痛,所以每卖出一本书,就抽出一元钱捐给贫困孩子;因为从小就很怕黑,所以甘做“爱心天使”,签下捐献眼角膜的志愿书,并发动捐献眼角膜万人签名活动……

我儿时患过同样的病,由于得到及时的治疗,很快就康复了。几十年来,我可以自由地行走,心向往之,行必能至。相比之下,我是何等的幸运,同时心里又有些隐隐不安,仿佛我的人生走了捷径,而她却在泥泞中跋涉,走了那么久。

就在我对生活感到不满时,那个经历苦痛折磨,从逆境中爬起来的人,脸上淌着淡得像水一样的微笑。因为悲悯自己,进而悲悯他人。这是一种高贵的善良,无论遭遇过多少不幸,始终对世界怀以慈柔之心。

我心里生出几分懊悔,那个下午,在人群熙攘的街头,我应该停下脚步。站在一棵大树下,跟她聊一聊文学,聊一聊人生。抑或者什么都不说,翻着她的书,陪她坐上一会儿。

篇4:谜一样的农村姑娘

1.“三夏”是农村最忙碌的劳作季节,原先还是带着青绿色的麦田,经过几个晌午的暴晒,立马变得金黄一片。如果这是电影,你可能会感觉到这一派丰收美景如此浪漫。然而,麦子收割后要脱粒晾晒,残存的麦秸秆儿要点火燃烧,紧接着就是运肥翻地,赶着趟儿地种下玉米、高粱。这边田头刚收工,那边的棉田又要忙灌溉了。

我下乡最突出的感受,就是人和牲畜没啥两样。最累的时候,我甚至幻想自己能变成那些满天飞的麻雀,有一双自由飞翔的翅膀,总比当牛做马强啊。

那天中午,我在地头上狼吞虎咽啃掉了几个馒头后,倚着棵树刚想打个盹儿,就听见队长冲我喊了起来:“王一平,叫上几个人过来抬抽水机。”我急忙站了起来,四周一瞧,几个男生都像野兔子一样哧溜蹿到半腰高的棉田里,任怎么叫也不出来。没办法,只好叫几个女生走到队长前。队长发火了:“瞧瞧你们城里这些青年的德性,光知道吃白馍香,穿棉袄暖,咋就不知道这都是庄稼人汗珠子八瓣摔出来的啊。”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招呼我过去和他抬一头,那边则让四个女生抬了起来。几百斤重的抽水机很快就让那几个女生吃不消了,吱呀叫唤着,没走几步就要放下来歇息。我气得冲着棉田大声喊:“你们几个好意思啊!还他娘的算男人们吗?”

没把几个男生喊出来,我却把蓝花裤姑娘叫进了抬抽水机的行列。不,是蓝花裤主动替换下一个吱呀怪叫的女生。这一次,我没有顾上看蓝花裤的屁股,而是看到了她高昂的头颅。在逆光的映照下,很像一尊雕塑。嗯,这让我联想到阿尔巴尼亚电影《宁死不屈》里的那个好看的女游击队员。

队长吧唧着嘴称赞:“看看,还是人家丁早,不枉是念过中学的,更是咱庄户人家的知青啊。”这是我第一次知道蓝花裤的名字,丁早,就是后来差点成了我女人的那个枣儿。丁早的加入给了我很大的力量,那边的队长扛着架子乐呵呵迈着轻快的步子,而我的肩膀生疼,铁架子都扣到肉里去了,腰有快断的感觉,但是看到丁早在前面吃力地行走,我的疼痛似乎一下子消失了。

抽水机终于被抬到了一眼水井旁,正当我在喘粗气的时候,一位农村大嫂打水的水桶不小心掉到井里了,她着急地一个劲地嚷嚷:“俺男人上工地挖河去了,这可咋办啊。”我不说二话就脱去上衣,让人用扁担把我从井壁上顺下去,憋了一口气潜下去,很快就把井底的水桶给捞上来了。我从小喜欢玩水,在学校还得到过游泳赛的冠军,潜水憋气是我的强项。等有人把我从井里拽上来,我能明显感到丁早看我的眼神,那不是看我拉琴时羡慕和惊讶的神情,而是带着一丝疼爱和埋怨。

我正用衣服擦拭身上的水珠,没想到丁早递过来和蓝花裤一模一样的粗布方巾,说:“用这个擦吧。”我连忙推辞,一边用衣服浑身乱抹,一边说:“不用不用,太阳一晒就干了。”这时我才感觉到肩膀火辣辣地疼,肩膀已经磨破皮了。没想到的是,丁早迅速用扁担勾住水桶,在井里轻轻一晃,便提上一桶清凌凌的水来,她把方巾浸在水里拧了两把,递给我说:“放到肩上,能好受一些。”还有一句话只有我听到了:“没想到你这城里会拉琴的人还会水呢。”说完,她一甩齐耳的短发,转身就走。

2.我下乡的地方在黄河故道,遍地黄沙,是典型的盐碱地。冬天,黑黝黝的枣树枝干把虬劲的杈杈伸向蓝天,倔强地随风摆动。春天,枣树发芽最慢,但是却最耐旱,庄稼无雨泛着黄色,而枣树绿色却是那么浓郁,全然超脱了大自然的摆布,只管生长,抽芽,开花,引来了蜜蜂嗡嗡地忙。

我们的村叫丁寨,从黄河引来的水在村头梨园子那儿形成了一个水塘。我至今还记得,每逢春天,梨园总是开满了雪白的梨花,给这个贫穷的村庄,染上了几抹诗意。我和丁早的第二次正面接触,就在这清新幽静的梨园子里。你可以想象,在一个类似世外桃源的环境里,一个城里的小伙子和一个农村的姑娘,能够演绎出怎样一个哀婉动人的爱情故事。

那年月,学校没开设生理课程,十八岁的我对女人身体的秘密一无所知。直到有一次利用打扫卫生的机会,从校图书馆偷看了一本旧画报才热血冲上头。那是几张苏联芭蕾舞《天鹅湖》的剧照,四个小天鹅裸露的大腿和乳沟让我几乎眩晕,我哆嗦着把它们撕下来偷偷带回家中,反复观看。后来这几张照片在我几个铁哥们之间传来传去,成了无师自通、自我解决罪恶原欲的秘密武器。直到有一天,一哥们在课堂上忍不住偷看几眼时被老师发现,倒霉的他立刻成了学校“反腐蚀”运动的批判对象,最后还背上了一个处分。还好,这小子没有告发我。从那以后,关于女人的话题都成了禁区,你多看女生一眼,都会遭到对方一句“臭流氓”的呵斥。

到了农村,艰苦的环境和单调的生活混合成强烈的愿望中,首先是回城,其次是盼着下雨以躲避出工,第三是能吃一碗肉,这些甚至超过了对女人欲望的压制压抑。有几次,我跟着村里那个叫铁锤的小伙子去刚结婚的户家听房,听到的无非是喝醉酒新郎的呼噜,或者女人轻微的哭泣,甚至还有男人的叫骂:“你这狗日的娘们咋这么难整啊!”接着就是一阵搏斗。咣当一声,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给踹下土炕来了。我曾经憧憬过自己的新婚之夜,莫非就如此粗俗恶心么?

我纳闷,蓝花裤的出现,也就是丁早的身影、气味、眼神、表情,竟然唤起了我对女人身体的渴望。尽管我依然抱着强烈的返城愿望,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她那好看的屁股,但我还是禁不住把她和那四个小天鹅联系起来。后来我才发现,丁早吸引我的不仅仅因为她是农村中少见的模样俊秀的姑娘,还因为她也喜欢文学和音乐,并对城里来的我们这些知青,她似乎有天生的好感,和农村其他人提防排斥我们大不一样。

一天晚上,村里组织青年团员政治学习,老支书知道我有拉小提琴和变魔术的特长,特意嘱咐要我表演一段,说是给大伙儿添点乐子。我记得,村小学的教室里点上了明晃晃的汽灯,老支书讲话后是团支书念《人民日报》社论,然后我就拿着琴登上了教室的土台子。就在挥琴弓的一瞬,我立刻感受到了丁早眼睛的存在,竟然鬼使神差地改变了原本要拉《白毛女》的曲目,拉起了布拉姆斯的小夜曲。那是夜的歌曲、夜的歌剧,也是夜的小说、散文和情话。虽然身处农村的夜晚,有狗的叫声不时传来,但我宁愿把它想象成十七世纪欧洲庭院的情诉。这淡定、舒缓、优美的旋律,可以安抚疲惫的心灵,更因为有丁早这样美丽的姑娘就在身边。

然而,我的投入并没引起共青团员们的共鸣,铁锤率先起哄:“拉的一套啥呀,不好听,不如变魔术好看哩。”一个知青点的男生轻蔑地回了一句:“对牛弹琴!”我不理会,照样拉着自己心爱的曲子。渐渐地,教室乱哄哄的,我拉不下去了,心中充满了愤怒。突然就见丁早从人群里起身,大声说:“吵吵啥,没看见人家拉琴么。”教室里突然安静了片刻,接着又喧闹起来,几个农村小子大声嚷嚷:“俺们村里的人喜欢吹喇叭的、唱大戏的,你这破玩意儿有啥听头。”

没办法,我放下琴,好像被逼着一样变了几个小魔术,草草收场。大伙散去后,我一个人在教室里望着琴盒发呆,丁早从门外悄然走了进来,声音细小,但我听得真切:“你的琴声真好,俺喜欢呢,听了以后总睡不着。”我立刻感觉找到了知音:“是吗?你喜欢听,我专门为你一个人拉一曲。”我边说边要打开琴盒,但丁早制止了我。“天晚了,你也该歇歇了。这几天我替俺爹看梨园,他去挖河工地做饭去了。”

显然,这是暗示我可以去梨园找她了。不知怎的,心里怦怦狂跳了一阵。

3.趁值班做饭的时间,我在一天中午去见丁早。梨园是用一圈矮矮的土堰围起来的,约有一亩地大,总共有几十棵梨树。七月,梨树的果实已经有拳头那么大小,那年是果树的大年,果实很多,枝头被压得弯弯的,透过树杈的缝隙,能看到梨园中央的草棚。我拿着小提琴,从围堰的缺口进去。原先,为了防止有人进园子偷梨吃,这个缺口特意拉上一道连接土枪扳机的小细绳,只要趟上,土枪就会发射夹杂着铁屑的火药,曾经有人就被打花了腿。我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奇怪的是,原先的土枪线绳没有了。

蹑手蹑脚地走近草棚,躲在一棵梨树下望去,只见丁早正坐在竹席上专心看书。她穿了一件红色的上衣,阳光把果实的影子印在上面,被风吹得摇曳飘动。我不敢相信,这竟是我在偏僻的乡下看到的一个农村姑娘读书的场景。我故意拨动了几下琴弦,然后藏在树后。丁早放下书,右手扶着小草棚的柱子往我这个方向看了一会儿,说:“出来吧,瞧见你的琴了。”我只好走了出来,在草棚的木架子床上,我看到那本书其实是一本语文课本,书皮已经很陈旧了。

拉了几首曲子后,丁早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兴奋,话题便转到了读书上。我问她是否喜欢语文,丁早点点头。其实,那个时代的语文课本根本没有什么文学性可言,但其中的几篇课文节选了巴尔扎克、奥斯特洛夫斯基、高尔基的小说片段,还是让我们有了一些感兴趣的话题。在城里上学的时候,我有几个同学在省图书馆,自然能看到一些所谓的禁书,像《战争与和平》、《约翰·克里斯多夫》、《红与黑》、《安娜·卡列尼娜》等等。就像央求我拉琴那样,丁早又开始让我讲这些故事。于是,从《巴黎圣母院》开始,我开始了绘声绘色的讲述。就这样,趁着她爹在挖河工地做饭的十几天时间里,我只要一有空就往梨园子钻。

于连的个人奋斗和近乎荒诞的爱情、安娜卧轨自杀的悲剧、牧师孚罗洛的虚伪、丑陋却又忠实可信的善良的敲钟人卡西莫多、热情似火美丽多情的吉普赛姑娘艾丝美拉达,在这样一个不合乎时代的空间、不适宜的对象面前,那些传奇、那些历史、那些活生生的人物从我心底里哗哗流淌出来。多少年以后,我甚至还陶醉于为丁早讲述名著的那些个时刻:一个美丽的姑娘侧耳倾听,忽而被我的故事感动得热泪盈眶,忽而被我的描述吸引得如痴如醉,还被我的惟妙惟肖的模仿引发出嗤嗤的笑,表情特别单纯可爱。

从那以后,我就把丁早改口叫“枣儿”了。她并没有反对,对我这一称呼,只用“嗯”来回答,却从不叫我的名字,总是用“嗳”字代替。直到最后我当兵离开村头和她分别的时候,枣儿还是用一声“嗳”,只不过尾音拉长,充满了忧伤。

和枣儿接触的时间越多越长,我越感觉她不像是一个农村的姑娘。她爱美,爱幻想,爱文学。比如,她的口袋里总有一面小镜子,一把小梳子;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一定是香皂而不是普通的肥皂;她恨那些忘恩负义的人,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像孚罗洛、卡列宁、于连这样的男人都该死,他们对女人太坏了。”她会很晚还待在我的小屋里,一点也不理会窗外和村里人对她的窃窃私语;她的泼辣大胆足以让我心惊肉跳。一次,她进屋后冲我神秘地眨眼,说:“猜猜,我给你带来什么了。”我说错了,她就让我用手摸她的裤兜。我说“花生”,她便笑着掏出一大把放到我的床单上。

每次枣儿找我,她的裤兜里总不会空着,红枣、地瓜干、炒豆子、葵花籽。有一天,枣儿又让我猜裤兜里有什么好东西,我几次都猜错了,她竟然要我从她裤兜里把东西掏出来。对于一个十八岁的男孩来说,第一次伸进一个女孩的裤兜里掏东西,而且又是夏天,那隔着单衣里柔软的肌肤和不远处的神秘地带,怎么能不让我激动万分而又战战兢兢呢?

我从枣儿裤兜里掏出的是几块糖,而且是很大的那种花生酥糖。晚上,舌头的甜蜜搅拌着我的迷惑:这是一个农村的姑娘么?

(未完待续)

篇5:不一样的灰姑娘

我的两位异母姐姐一边向屋外走,一边分享着她们盼望能与之共舞的王子们的名字,屋里弥漫着香水的味道。我的继母薇薇安跟在她们的身后穿过房间,带着优雅的微笑挽着爸爸的手臂,对我说:“灰姑娘,如果你想去参加舞会,就快去换衣服,我们可以等你。”

我摇了摇头,薇薇安皱了皱眉。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们为她做了这么多,这个不知道感恩的孩子。当爸爸不在的时候,她常常大声讲这些话。我也皱了皱眉,爸爸瞟了我和继母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然后他说了句:“好好的,灰姑娘。”就跟着继母出去了。爸爸几乎不怎么讲话,我有时甚至想:他是怎么向继母薇薇安求婚的?又是用怎样的言语打动她的?

我关上了门,听到马车的铃声渐渐消失在黑夜里。

终于只剩我自己了!我急忙摸索着沙发的下面,拿出藏在那儿的书,穿着妈妈那打着补丁的旧衣服,安静下来读书。我想到两位异母姐姐夏洛特和珍妮特,她们把身体紧紧束缚在紧身衣里,如果绷在衣服里面的身体什么都不能做,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叹了口气,然后想到,假使她们按计划在午夜12点离开舞会,我就有整整6个小时的时间。这期间薇薇安不会来抢走我的书,然后递给我拖把和抹布,告诉我要做个“有用”的人。当夏洛特和珍妮特不停地捣鼓她们的头发和衣服时,她从不认为那是浪费时间,却认为读书是没有好好利用时间。爸爸根本不会试着去改变她的想法,虽然他以前经常跟我和妈妈一起,在冬天漫长的夜晚读书。那时候他比现在话要多,我们常一起谈笑,轮流大声朗读。现在爸爸默不作声,只看他的业务账簿。所以我总是自己读书。

· 仙 女 教 母 ·

城堡的时钟指向7点,然后是8点。我在读妈妈的一本旧书,是关于一个女孩逃离家庭与狼一起生活的故事。我几乎能闻到森林的味道,能感受到她和狼群奔跑时脚下的软泥……

有人敲门,我没有理会。敲门声越来越大。我有些恼火,站起来问道:“谁呀?”

“灰姑娘吗?”门开了,一个穿着丝绸礼服的女士走进来。她上下打量着我,从蓬松的棕色头发,到黯淡的衣服,再到光着的脚……然后她摇了摇头说:“太久了!我差点没有认出你来。我是你的仙女教母。我参加过你的洗礼仪式,很明显,你已经忘了。”她耸耸肩,做了个优雅的姿势,对我说:“我来是为了满足你三个愿望,让你的梦想成真。”

真的吗?我在黑夜里许了一百多个愿,可没人听到它们,一切都没变。我不会和这个陌生人分享我的愿望,我不喜欢她盯着我不停摇头的样子,好像在为我感到难过似的。

她突然从空中抓出一个魔法棒。我眨了眨眼,以前只在书中见过这东西,从没见过真的。

· 变 装 ·

“我是来满足你心中的愿望的。”她重复了一遍。我开始许愿。然而她却说:“我会帮你去参加舞会的。”

我早该知道,怎能期待别人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呢!仙女教母等着我许愿,可我什么也没说。她又耸了耸肩,挥了挥手中的魔法棒:“我们先从衣服开始吧。”

空中出现了一团烟雾,还有一股烧焦的树叶的味道。我的身子突然朝前倒下去,眼睛看到了地板——我连忙摆动着手臂保持平衡。

我身上妈妈的旧衣服不见了,换成了一件闪闪发光的银色礼服,脚上是一双硬硬的、透明的高跟鞋。我摇晃着走了一步,再走一步,两只鞋紧夹着我的脚。

“小心点!它们可是水晶的。”

我被她的魔法震惊了,同时也很生气。

“接下来是头发和脸。”她再挥一下魔法棒,又是一团烟雾。然后她拿出一面镜子:硬硬的卷发框着我的脸,钻石坠在我两只耳朵下面,眼影粉突显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珠也从棕色变成了波光粼粼的蓝色。这样的我,看上去就像夏洛特和珍妮特,或者另外一百多个参加舞会的女孩。

“很可爱!”仙女教母大声说。

“不要!”我的声音不高,但语气强硬,“把我变回去!”

“你很美,”她说,“和王子很配。”

我猛地丢开镜子。“我本来就很美。”妈妈以前经常这样说。当我们在花园里劳动,不理会泥土弄脏我们的脸和裙子时,当我们晚上和爸爸盖着厚厚的毯子一起读书时,妈妈经常这么说。我相信她的话,直至今天仍然相信。

“等着吧,看看你的马车。”我的仙女教母说,可是她的口气听起来突然有些不确定。她第三次挥动魔法棒,外面响起了马车的铃声。更远处,城堡的时钟指向了9点。

3个小时。还有3个小时我的继母就要回来了,我又要和一群熟悉的陌生人在一起了。

我拉开紧身胸衣的带子,不管它是否勒住我的手指。仙女教母可以改变我的眼睛、衣服和头发,但是她不能改变我的内心。我踢掉水晶鞋,它们掉在地板上摔碎了。

· 心中的愿望 ·

我再一次拿出书,开始看起来,不顾仙女教母如何盯着我。我快速地翻着书,可眼泪刺痛了我的眼睛,模糊了字迹。一个故事,我心里的愿望就是一个故事。

仙女教母清了一下喉咙,说:“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那些不是我的愿望,而是你的。”

她叹了口气说:“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要的是一起读书的人、一个读书的地方,我想要的是曾经属于我的、有书的生活。我感到喉咙发紧,但还是开口了:“我要……我的妈妈回来。”我抬头,挑战性地看着她。

她似乎非常不爽:“我不能让死人复活。”

我紧紧地盯着她:“那就把我的继母和姐姐们带走。”

“我也不能杀死活着的人。”

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不过已经没关系了。我知道她不会满足我真正的愿望。不过我还是说:“把爸爸变回妈妈死前的爸爸。”

仙女教母看了一眼变成碎片的水晶鞋:“我不能让任何人做他不愿做的事。”

“那你能做什么呢?”

“给你三件东西。”仙女教母说,“第一件,一个礼物。”她挥了一下魔法棒,从空中抓出一本书,“这是你正在读的那本书的续集,还没有正式出版呢。”

“第二件,一个建议。如果你和家人之间有问题,你应该和他们谈一谈。”

“第三件,一个诺言。”仙女教母走向门口,“我不会再来敲门,而是会让你用你自己的办法解决你的麻烦。”

· 改 变 ·

那个晚上,国王的大儿子牵着夏洛特的手向她求婚了。薇薇安忙忙碌碌地筹备婚礼,有一段时间没有注意到我。

几个月后,夏洛特结婚了。仪式完毕后,夏洛特和她的王子跳舞,继母和舞会上的女士们闲聊着。舞会很热闹,没人注意到我和爸爸的谈话。他对我说:“你太像你的妈妈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爱你的妈妈,你知道。我爱你,也爱你的继母。”

自从婚礼后,应该说一切都变了。其实,严格说来也不是一切都变了,薇薇安还是抱怨我忘记做家务活儿。夏洛特走后,我的家务活更多了。我试图去解释阅读、家务活和很多事情,也和薇薇安谈些别的,但不知道是否有用。我和继母是如此不同的人,真奇怪爸爸怎么会同时爱我们两个。

然而爸爸的确是爱我们两个。在漫长的晚上,当我蜷曲着读书时,有时他会在旁边读他的书,有时我们也读给对方听,有时候薇薇安也会加入,因为她也爱爸爸。其他时候,她会静静地做她自己的事。

夏洛特和王子非常快乐。珍妮特也喜欢上了王子的弟弟。在仙女教母留给我的书中,女狼孩找到了男狼孩。有时候,当我不读书也不做家务时,我常想象着某个地方有个安静的、喜欢读书的王子在等着我。我怀疑连我的仙女教母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人。不过我知道:不管有王子或是没有王子,我都会找到一个方法,从此快乐地生活下去。

正像所有的书里说的那样。

篇6:青花瓷一样的姑娘

站在眼前的是这样一个姑娘:长发披肩,身材娇小,外形柔弱,看似与同龄女孩无异,但她却是一家估值过亿的上市公司的老总;别看她今年只有26岁,却早在两年前就已被评为“中国经济十大杰出女性”。

这个姑娘叫琚翠薇,江西景德镇人。父母都是从事陶瓷工作的。打小,琚翠薇与陶瓷为伴,耳濡目染,无意中培养了她独特的艺术天赋。上大学时,她想都没想,便选择了陶瓷美术设计专业。

由于对陶瓷美术的兴趣,同学们觉得难啃的专业课程对琚翠薇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4年的课程她仅用两年就提前修完了。余下的时间干什么?琚翠薇开始了试水创业,她瞄准女生的需求,揽下了所有女生宿舍购买全身镜的订单,淘得了个人的“第一桶金”。创业之初就尝到了甜头,按理应该兴奋才是,可琚翠薇不是,因为这不是她的兴趣所在,她的兴趣在陶瓷。2007年,还在上大三的17岁的她,没与父母通气,便只身一人南下到广东珠海创立翠薇阁陶瓷店,传统的青花瓷摆满了店面。父母当然是希望女儿把大学读完,但当他们得知女儿所做的一切后,已是木已成舟,只好沉默以对,不说赞成的话也不说反对的话,是生是灭由她好了。

一店的青花瓷,一位青花瓷一样的姑娘,清淡明丽。可琚翠薇的创业之路并没有如此明丽。她年纪小又是异地人,在当地没有亲朋好友扶持。即便客户看到瓷器很漂亮,也不会买。他们非常不信任一个还是孩子似的小姑娘,觉得她的店肯定会在某个时候倒闭,那时回头捡漏不迟。再则,国内陶瓷收藏市场不但小众化而且专业化,琚翠薇敏锐地察觉到制约行业发展的根本在于信息不对称,卖家掌握了产品的各种信息,而买家往往都是一些业余的选手。传统的艺术品行业基本是以訛传讹,卖家是能不说真话就不说,糊弄一个是一个,糊弄两个是一双。但琚翠薇想,一个行业如果一直是这样封闭的状态,那么想要做大这块“蛋糕”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她不想随大流,她想翠薇阁应该打破传统模式,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模式,做人做生意也要像青花瓷一样,白釉青花,清秀分明。于是,她想到了运用逆向思维,不藏着掖着,而是主动公开信息,教别人鉴定真假,不断地向上门的客户介绍艺术品收藏的知识,诸如陶瓷的器形、画面、绘画的工艺以及它所包含的思想、体现的意境等等,凡所知道的,都毫不保留地跟客户交流、分享。无形中就培养了一批“懂行”的潜在客户。琚翠薇深信一个对陶瓷艺术完全不懂的人,是绝对不会主动购买产品的。所以她一路这么坚持着,教会不懂的,带动半懂的,服务真懂的。坦诚之心总是能感动人,就这样,在琚翠薇的周围,形成了一批铁杆的客户群体。

令人难忘的是,2009年12月,为庆祝澳门回归10周年,中国人民解放军驻澳司令员慕名找到琚翠薇,定制一幅5米长的大型陶瓷壁画“长城雄风图”。琚翠薇一刻不敢懈怠,按时出色完成任务,受到了时任国家主席胡锦涛的称赞,并获驻澳部队赠予的“德艺双馨”锦旗。

有了名气之后,2010年12月,翠薇阁陶瓷店正式更名为“翠薇阁陶瓷艺术馆”。除了青花瓷,琚翠薇开始把品种拓宽到红木、玉器、珠宝等,她要把生意做成文化,把这些传统美学的奇珍异宝做成一种文化传播。然而,这一拓展并没有被人认可。为寻求更广更新的出路,2012年,翠薇阁迈入电商领域,将艺术品行业带进O2O线上线下并行模式。线上,翠薇阁的App包含产品商城、拍卖、高级定制等;线下,翠薇阁的实体馆拥有精英团队、独家设计的藏品、实体佩戴体验等。同时,还开设有珠宝鉴赏课程,客户可在电商平台上学习专业知识和参与互动。目前,翠薇阁除珠海总馆外,在全国还有8间分馆。2014年7月31日,翠薇阁在深交所前海股权交易中心挂牌上市,成为中国首家艺术品拍卖平台上市公司。

别看成功的琚翠薇今天有多风光,可在创业的路上难免有低谷。那时,当她柔弱的肩膀不胜重压之际,她曾散心于深山古刹,捧读佛法,不想一下子就进入了修心的境界。她告诫自己的团队也在微博上与人分享:立世先做人,做人先修心,当我们的内心修到一定境界,人生无所谓成功与失败,生活无所谓酸甜与苦辣,烦恼最后都会衍生智慧,心安才是最好的归处;而做人的境界就是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帮助他人,广施善心。为此,琚翠薇创业不忘公益,截止到2015年底,她已为孤寡老人购买百万保单,3年捐建两所学校……

清代有诗称赞青花瓷为“白釉青花一火成,花从釉里透分明”。用这诗句来形容琚翠薇做人做事,称得上是“指物作诗”!

(编辑/杨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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