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语言风格特色总结

2024-04-25

小说语言风格特色总结(精选6篇)

篇1:小说语言风格特色总结

谈谈汪曾祺小说的风格与特色

——以《受戒》为例

暑假在家读了《汪曾祺文集》,感受颇深,尤喜欢他的小说,在此谈谈我对其小说的看法。

汪曾祺的小说充溢着“中国味儿”。他说:“我是一个中国人”,“中国人必然会接受中国传统思想和文化影响”。儒、道、佛三家,“比较起来,我还是接受儒家的思想多一些”;不过,“我不是从道理上,而是从感情上接受儒家思想的”。正因为他对传统文化的挚爱,因而在创作上追求回到现实主义,回到民族传统中去;在语言上则强调着力运用中国味儿的语言。这是他艺术追求的方向,也是他小说的灵魂。汪曾祺小说中流溢出的美质,首先在于对我们民族心灵和性灵的发现,以近乎虔敬的态度来抒写民族的传统美德。他说:“我写的是美,是健康的人性”。而美与健康的人性,不论在多么古老的民族传统中,永远是清新得如同荷风露珠一般。为此他写出了脍炙人口的《受戒》和《大淖记事》。

在风格特色上,汪曾祺的小说比较接近散文,是散文化了的小说。汪曾祺的创作开了新时期小说散文化的先河。他历来主张短篇小说应有散文的成份,并曾想打破小说、散文和诗歌的界限。他有深厚的中国古代文学和民间文学的修养,尤重《世说新语》、宋人笔记、桐城散文,又师承现代文学大师沈从文,这就使他的小说确实难同散文相区别。在新时期的小说中,他的作品可说是独具一格的。

汪曾祺小说的散文化特点首先在于重气氛。他认为在短篇小说中

只要写出了气氛,即使不写故事,没有情节,不直接写人物性格、心理,也可以在字里行间浸透人物,因为气氛即人物。所谓气氛,既包括作者的情感、情绪的自然流露,也包括自然风光、民情风俗的生动描绘。但汪曾祺尤其看重风俗描绘,他“以为风俗是一个民族集体创作的抒情诗。”风俗自然地流露出一个民族的天性,作者总是从这里去寻找人物性格的源头活水。凡与人物有关的风俗,作者从来不吝笔墨,大笔挥洒;与人无关的风俗,尽管很美,也毅然割舍,惜墨如金。他自己说;“我不善于讲故事,也不喜欢太象小说的小说,即故事性很强的小说。故事性太强了,我觉得就不太真实了。”因此,说他的小说更多地接近于生活的原貌,有着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

首先,在塑造人物方面,其作品人物着色浅淡,绝少铅华,不作故意的褒贬和抑扬,好人并不强其所好,坏人也不故添其坏,能人并不样样俱能,庸人也不一无所长。全都实实在在,不掺半点虚假。《受戒》中的仁山和尚是荸荠庵的“当家的”,他能把帐一点一滴地算清楚,可当好和尚的三个条件,他一条也不具备。相貌:黄,胖;“声音也不象钟磬,倒象母猪”;聪明吗?难说,打牌老输。再如那个正经人“偷鸡的”,他平庸乏味的谋生本领——利用铜蜻蜓偷人家的鸡,可谓身无一技之长,但他的身上却给人以某种生活的启示,透视着某种生活的哲理。作者写人物就是这样,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追求生活的真实,绝不把人写成神,抑扬褒贬几乎毫无泄露和表现。

其次,在结构艺术上,汪曾祺的小说转折自然,不求严谨,接近散文,贴于生活状态。《受戒》写明海由舅舅带着出家,渡船时很

自然地遇上小英子,明海和小英子搭了几句话,作者并不作详写,而是先简单交代一下,接着明海来到荸荠庵,于是很自然转入写庵里的人和事,写完之后,由一句“明子老往小英子家里跑”,又转入写小英子家的人和事,后来,由小英子送明子去受戒引出善因寺的情况,而小英子送明子的一送一接,又促使了两人感情的明朗化,正是这样人事迭起,环环相扣。人物出场,不作烘托铺垫;人物的转换,也不作交代暗示。然而转来转去,情节总是围绕明子和小英子两人的感情的深入发展这一主轴展开的。可谓是闲笔不闲,散文不散,形散而神不散。小说的结尾又是开放性的,点到为止,意思到了即见好就收,又可说是文已尽而气不止。

再次,在语言运用方面,汪曾祺的小说独具特色的。这里,人物语言的个性化自不必说,突出而重要的是他的叙述语言。它接近口语,少有冗长而累赘的文学描写;每出一语,平淡无奇,短短数字,简单明确,但连缀成篇,却又韵味十足。但是,作者并不仅仅停留在生活化的口头语言,他一方面追求生活口语的色、音、味、活、鲜,令人感到清新自然,另一方面讲究文学语言的绝、妙、精、洁、雅,令人读来韵味悠长。语言要和人物贴近,这是作家用语言造气氛的妙诀。叙述、描写、对话,都从人物出发,尽可能用人物的语言来表达。于是写贩夫走卒之事,便多用俚俗之语;写文人学士之事,则杂以少许文言。同是爱情,《受戒》的语言充满小儿小女的天真童趣,《大淖记事》却流溢着少男少女的青春诗意。

汪曾祺的小说的风格特色还有其他方面,比如他写人物的心理活

动并不直接去写他们怎么思,怎么想,而是通过人物的外部形态来表现;他作品的素材选取基本是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而不是为了按照某种思想要求和主题需要而去任意编造人物事件等等,这里就不再多说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看法,若有不妥之处,还望见谅。

篇2:小说语言风格特色总结

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语言问题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形式问题。在小说创作中,如何在语言艺术的运用方面来翻新求变,已经成为创作家们深深关注的热门焦点。在这一方面,王蒙的艺术实践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榜样;王蒙的丰富的艺术作品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研究范例。在我国新时期文坛上,王蒙是一位杰出的文学家,他始终站在时代潮流的前列,作品充满了活力和新鲜感,给广大读者以丰富的艺术享受。就语言艺术而言,在王蒙作品中存在着一种独特的语言艺术形式,表现出不同的技法。这些具体技法,有的是对传统技法的继承,有的是一种在继承基础上的改革,还有的则是一种从所未有的崭新创造。本文甘冒浅陋,愿从修辞的角度出发,对王蒙的语言特色谈些不成熟的看法。

一、排比手法的运用

在当代作家中,王蒙使用排比手法可谓最勤最多。在王蒙作品中,排比手法这一言语现象可谓最明显,最引人注目。将王蒙作品中的排比句再作研究细分,又大致可分为以下几种情况:

(一)将每一句话的第一个字或开首几个字来进行排比。

例如在中篇小说《布礼》中,他这样写:“花的本性是芬芳,花的本色是万紫千红,花的本来面目是开放……”排比的是第一个字——“花”字。

又如同篇中的:“用火烤,用烟熏,用刀锯,用沸汤浇……”排比的是第一个字——“用”字。

又如在短篇小说《海的梦》中:“她从没有变心,她从没有疲劳,她从没有告退,她永远在迎接他……”排比的是第一个字——“她”字。

又如在《蝴蝶》之中:“永远不老的春天,永远新鲜的绿叶,永远不会凝固……”排比的是前头的两个字——“永远”二字。

又如在同篇中:“不是牛的声音,不是风的声音,不是乡村孩子们的声音。”排比的是前头两个字——“不是”二字。

(二)将每句话的中间一个字或几个字来进行排比。

例如在短篇小说《海的梦》中:“天太大。海太阔。人太老。游泳的姿势和动作太单一。胆子和力气太小。舌苔太厚。词汇太贫乏。胆固醇太多。梦太长。床太软。空气太潮湿。牢骚太盛。书太厚。”排比的是中间的那个字——“太”字。

又如在短篇小说《表姐》之中:“一些好心的和恶意的人估计到的那种一百八十度的再次转变并没有在神州大陆上发生,历史的流程并没有倒转,‘手使大八蛇矛的燕人张翼德的后代’并没有能使‘皇帝坐龙庭’,剪了辨子的人并没有被‘喳’地杀头”。排比的是中间那个——“并”字。

(三)将每一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进行排比。

例如在短篇小说《春之声》之中:“追逐着的,奔跑着的,跳跃着的,欢呼着的。喂食小写的,捧举鲜花的,吹响铜号的,扬起旗帜的。”排比的是最后那个字——“的”字。

又如在同篇中:“闷罐子车正随着这春天的旋律而轻轻的摇摆着,熏熏地陶醉着,袅袅地前行着。排比的是最后一个字——“着”字。

又如《海的梦》中:“对于后一点,他茫然,木然,黯然”。排比的是最后一个字——“然”字。

又如在同篇中:“她永远在迎接他,拥抱他,吻他,抚摸他,敲击他,冲撞他,梳洗他,压他”。排比的又是最后一个字——“他”字。

以上所讲的,是指在句式上进行排比。王蒙作品还有一种很重要很显明的排比法,那就是在一篇文章中,有几个段落,对每一个段落的前边一句话,取同一种句式结构,或者使用相同的字眼。例如在《春之声》中:A段开头:“不。那不是法兰克福。那是西北高原的故乡。……”B段开头:“不,那不是西北高原。那是解放前的北平……”C段开头:“不,那不是逝去了的,遥远的北平……”看得出,这使用的是同一种句式结构,并且许多字眼相同。用这种方法,而造成段落上的排比。

又如在他的散文《在声音的世界里》,A段开头:“我慢慢知道……”B段开头:“我喜欢听雨……”C段开头:“我学首唱歌……”这也是段落排比。

而在一另一篇散文《假山》中,A段开头:“假山算什么?……”B段开头:“假山不算山……”C段开头:“假山太匠气……”D段开头:“假山是对自己的欺骗……”E段开头:“假山是癞蛤蟆为自己塑造的微型白天……”F段开头:“假山该死……”G段开头:“假山就是你……”几乎在每一段的开头都用:“假山”。这的确是在使用一种“段落排比法”。

二、酷爱以问句代陈述

作家在运用语言时,往往可以用不同的结构形式而来表达相同或相近的内容。在本来可以使用陈述句的地方,但为了使语言生动活泼,却改用问句。在王蒙作品中,这种方法使用得非常广泛。这表现在两个方面;一、在王蒙所有 篇章中,大多数的 篇章都使用了这种手法。二、在具体 篇章中,这种方法使用得很多,很密集。使用频率甚高。例如在一篇题为《海》的小品之中,全文共二十四句话,而这种问句的句子竟占了十七句。

下边再举三个例子。

例一:在短篇小说《春之声》中:“那究竟是什么呢?是金鱼和田螺吗?是荸荠和草莓吗?是孵蛋的芦花鸡吗?是山泉,榆钱,返了青的麦苗和成双的燕子吗?是……春天的声音吗?”

例二:在《春之声》的另一处:“她是谁?她年轻吗?抱着的是她的孩子吗?她在哪里工作?她是搞科学技术的吗?是夜大学的新学员吗?是老三届的毕业生吗?她为什么学德语学得这样起劲?她在追赶那失去了的时间吗?她作到了一分钟也不耽搁了吗?她有机会见到德国朋友或者到德国去或者已经到德国去了吗?她是北京人还是本地人呢?她常常坐火车吗?”

例三:在中篇小说《蝴蝶》中的一段:“这是昨天刚刚发生过的事吗?海云的声浪还在他的耳边颤抖吗?她的声音还在空气里传播着吗?这形象所映射出来的光辉,又传播在宇宙的哪些个角落呢?她真的还在了吗?现在在宇宙的一个遥远的角落,也许仍然能清晰地看着她吧?……”

我们对以上三个例子来进行分析,便看到以下几点:

1、“以问句代陈述”这种方法,并非是王蒙的独创。但王蒙不同于他人的是,他使用这种方法的频率高,很密切,形式以一种问句式文句联线铺垫密集成块的独异而醒目的现象。

2、这种“以问句代陈述”,有时起到的是一种“具体描写作用”。例如“例一”,在这种问句之中,出现的恰恰是金鱼是田螺是营养的草莓,是芦花鸡是山泉是榆钱是返青的麦苗,从而使主人公少年时期的乡村生活葱葱地出现在读者面前。但又不是那种呆呆板板的平铺直叙写法。“例二”所写的实际是主人公的一段心理活动。岳之峰望着眼前这位女姓,心中在进行思忖。王蒙用问句式把这一段心理活动展示出来。从上两例所得到的具体艺术效果,都是一种“具体描写”的作用。

3、这种“以问句代陈述”,有时却使作品呈现出来一种“高层的具有哲学意义的光辉”。比如例三,作者问的是什么呢?当然是以问代陈。但他陈的是什么呢?是关于海云的事。海云已经自杀多年了。这里通过问而陈的是,海云虽已逝,可她当年的形象通过光的传导,是否还在宇宙的某一个角落可以看到呢?这是一个不可能回答也没有想到要谁回答的虚玄的问题。在这里,作者利用这种以问代陈手法,是在议论和探询着具体问题之外的更大问题。这也可说是“本体问题”或“终极关怀”。这种问句式,从某种意义上说,与屈原的天问有异曲同工之妙。王蒙许多作品中,都用以问代陈法,而来表述着含有这种深层哲理的本体意义。

三、喜符号变式

在语言修辞技巧里,标点符号起着很为重要的作用。郭沫若先生曾在《沸羹集》中谈到:“标点符号之于言文有同等的重要,甚至有时还起到了文字所不能起到的作用。”

标点修辞有两大类,其中一类称为常式标点修辞。所谓常式标点修辞,指的是在使用标点时,按照既定的共认的常规准则来进行。

按照常规准则,逗号的运用应该是这样:“逗号是表示句中停顿的——当然,并非句中的所有停顿都用逗号。在一个句子里,念起来需要停顿,而意义上,结构上又可以断开的地方,才能用逗号隔开。”

于是可以看到,一个长长的句子,为了念读上的方便,便用逗号将句子断开。当断开时,却又没有在意义上损伤句子,逗号与逗号之间,其意义又是连贯的。

举一例子:当代作家理由,他的中篇报告文学《痴情》中这样写——

“她们的上衣很短,筒裙很长,在上衣和裙子之间裸露一截腰肢,这是高度的审美观点,使他们显得身材修长,亭亭玉立……再看她们的发式,挽成髻,往后一盘,自然地溜向一边,多么富有唐风。”

上边是一个长句。作者运用了许多逗号,将这个长句分成许多截,截与截之中有着意义的联系。这一个整个的句子。实际就是一个有着起承转合的“逻辑网”。

再来看看句号。按照常规法则,就是:“句号是表示陈述句(述说一件事情的句子)句终的停顿的。”也就是说,一个述说事情的句子讲完了,于是便打上一个句号。象上边的这个例子,所讲述的是傣族姑娘的模样儿如何美丽这件事。先讲她们的上衣,接着讲裙子,接着讲腰肢,讲发式,然后最后总结一句,便打上一个句号。

这便是句号的常规使用。这种常规使用所出现的效果,是一种整体效果。

作者在写作之时,由于要考虑到这个逻辑网,要考虑到整体,所以写作之时要瞻前顾后,因而速度不是很快的。

而读者在阅读时,他所接受的,也是这个逻辑网,也是一个整体。所以,他也要瞻前顾后地来接收这一个句子整体,因而,这种接收也并非十分轻松的。

于是,我们便看到了王蒙作品中的满篇的句号。他几乎是一个停顿便打一个句号,一节文字便打一个句号。这种标句号的方法。也便是句号在修辞中的一种变式用法。

篇3:郭敬明小说语言风格的研究

关键词:郭敬明,小说,语言风格

一、郭敬明文学作品的艺术特色

(一) 以言情为主基调, 以轻柔婉约为特色

纵观郭敬明的作品, 言情深深地植入其中, 《夏至未至》中傅小司与立夏之间的情爱描写的细腻生动, 郭敬明以极具才气的诗意手法以及唯美的爱情故事将这部作品呈现在读者面前, 字里行间不失柔美婉约之气, 而此等柔婉的写作风格也恰到好处的服务于言情小说, 塑造的是一种青春时期清新、宁静的爱。《左手倒影右手年华》被作者自称为是一部关于青春校园散文作品, 但是却在郭敬明收放自如、尽情挥洒的笔下成就了依然极富柔情的言情作品, 青春时代的清澈内心与纯洁爱恋。甚至是玄幻小说《幻城》也一样是能够在叙事、描写等段落的字里行间找到柔和的文笔特点的。像这样的文风多被评判为矫情、做作, 郭敬明心思之细腻把每一处伤感、每一处难过都用他极具柔情的手法渲染的非常鲜明。

因而, 也有不少人批他的作品是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可是对于一个作家来说, 文字就是就是表达他们内心世界的语言, 正是因为郭敬明毫无保留地把自己青春时代的那些年华光影中, 自己的真心所想、所感毫无保留地展现给读者, 才能引发年轻读者的共鸣, 当今时代, 许多中学生都是面临着很多压力的, 但又由于多种原因而无法排解, 因此, 一旦看到了这种细腻柔婉的言情作品时会很快就爱上的。这就像现在很多年轻孩子同样喜欢许嵩、汪苏泷、徐良等同样被批为矫情的歌手一样, 其原因想必是如出一辙。况且每个人生于世有不同的性格特点, 作家同样有各自风格迥异的写作特色, 而郭敬明这种所谓的“矫情”写法亦不能一味地被唾弃与否定, 因为它的存在是合理的, 是受欢迎的。

(二) 强烈的视觉轰击和华丽的词藻堆砌

所谓华丽的词藻, 即修饰文词的典故或华丽的词语等, 多用于骈文等赋体文章中以增强意境的婉约之感, 又或依靠堆砌大量的华丽辞藻来吟咏奢侈的高端生活或自身的情感, 这样的写法相较之求真务实的手法更容易在第一时间吸引读者眼球。郭敬明巧妙地运用各种华丽的语言为自己的小说制造了一种华美的视话效果, 读读者造成了强大的视觉冲击, 这种艺术手法可以轻松的营造一种置身于云端的氛围, 使读者在初涉其文时更多的是注意这种舒适感和对美好的享受, 以此增强其文学作品的吸引力。

当今时代背景下, 许多青年喜欢文字, 热爱文字, 仅仅是为了从中找到一种可以宣泄自己情绪的突破点, 能够在虚幻的文字世界满足自己内心的空虚感, 因此, 大多偏爱选用华美的语言。郭敬明的写作特色则刚好符合其喜好, 大部分的文学作品中都不乏大量堆砌的华美词藻或是营造某种华丽的视觉效果。广受青年朋友喜爱的《小时代》在文字上还是朴实无华的, 可是在人物刻画、奢侈品介绍、场景描写以及生活环境的勾勒中依然流露出了上层人士生活中的华丽场面, 使读者在自己的脑海中不自禁的展现出一幅富丽堂皇的画面。

另外, 他的玄幻小说《爵迹》以及《幻城》的语言描写已经在华丽词藻中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由于小说中所有内容完全是作者天马行空的想象, 因此对于人物的相貌、服饰、性格特征以及场景的描写都是用大量的华丽词藻堆砌而成。然而, 由于受众面之广, 人们对其这种艺术表达手法褒贬不一。有人称, 华丽的词藻刚好可以衬托出郭敬明独有的文学作品风格, 刚好合适 ;另有人称, 所谓“天然去雕饰, 清水出芙蓉。”文学作品语言干瘪, 味同嚼蜡, 当然不行, 但银样镴枪头也未必见得好, 最好是银样银枪头。披文以入情, 情动而辞发, 过多的华丽辞藻反而让人觉得矫揉造作。而且, 就郭敬明的众多作品来看, 他的华丽辞藻非但多而且不免千篇一律, 这样, 对人物形象的塑造或多或少会有所混淆, 使人物形象模糊, 不鲜明, 除了主要人物之外, 很难清楚记得其他的人物特征。

二、郭敬明文学作品的消费者情感倾向性

(一) 满足消费者的“配方”化的情感生产方式

在中国当下的“消费”需求下, 消费逐渐形成了一种富有价值取向的社会思潮。其中“配方”化就是消费主义文艺的主要文化模式之一。在郭敬明的文学作品中所体现的“配方”化情感生产方式主要体现为怀旧及三角恋情导致的分崩离析的故事发展情节。

《幻城》的整篇叙事基本采用倒叙的形式, 以回忆的形式让行文过程中笼罩了怀旧的伤感基调, 又如《夏至未至》中无论是朋友、同窗、夕阳还是街边泛着光影的香樟树, 无一不展现了旧日里的丝丝回忆, 伤感、惆怅却又不失温暖、欢乐, 泛黄的回忆总能更是能够让读者轻易地走进文中, 深入的体会其中情感, 唤起自己内心的回忆, 产生强烈的共鸣, 进而产生一种购买欲。另外, 郭敬明在对兄弟姐妹及朋友之情的描写上也是极具杀伤力的。《幻城》中幻雪帝国的小皇子樱空释为了让哥哥卡索——国的王得到自由、幸福而杀了许多的占星师, 同时, 卡索为了弟弟能够复活而不惜一切代价去找传说中的隐莲, 此兄弟之情深感染了无数读者。《小时代》中, 顾里、林萧、南湘、唐宛如四个女孩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友情让人爱恨交织, 而《梦里花落知多少》中微微、闻靖、林岚这三个女孩的友情与境遇同《小时代》堪称如出一辙, 最终都以三角恋情的出现使友情产生了裂痕。

由此, 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深厚、彼此爱护使读者羡慕非常, 而多年密友却因为三角恋情的出现而分崩离析又让人无比惋惜与同情, 这样的感情纠葛使消费者产生强烈的将此书据为己有以供仔细品读的愿望。

(二) 制造噱头

无论是怀旧还是“配方”的其他模式都是通过对消费者的内在心里进行感染而制造噱头则是从感官上满足消费者的欲望。在郭敬明的文学作品中所体现的噱头主要为性和死亡。虽说对于文学作品中出现性的话题是不被认可的, 但是市场调研证明, 带有性这一噱头的文学作品广受读者欢迎, 因此“80后”的文学作品在此方面做了一定的调整, 虽不至露骨但却仍有一定描写, 像是《小时代》中对人性感美丽的描写就颇多, 而且其中也不乏一些类似于乱伦、同性恋等“重口味”的描写。而谈到死亡这一噱头让许多人都心头一颤, 在郭敬明的文学作品中《悲伤逆流成河》是最具这一特点的, 人死、心死、冰冷、灰暗狠狠地抨击着读者的内心, 鲜血是刺眼的视觉效果塑造, 小说中人物易瑶的自杀鲜血横流, 强烈地刺激着读者的内心。虽然, 对于广大青少年的文学作品来讲更应该宣传积极向上、正能量的一面, 但是郭敬明的作品中大肆的渲染这种悲观的、消极的情绪很难不让人往可以制造噱头的角度上想。

(三) 夸张的奢侈欲

当今社会趋势所致, 更多的人满足于奢侈的消费以彰显自身的形象地位, 以价格衡量商品质量的观点越来越多, 由于郭敬明自小的家庭背景影响以及他个人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业人士, 他的文字里更多的影射的是上层社会的奢侈、高贵之风, 《小时代》夸张的奢侈品牌、奢侈生活的描写无处不在, 那种由金钱堆积而成的风雅生活被加以夸张的手法描写得淋漓尽致。然而, 在当今社会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 这种写法却巧妙的融合其中, 看不出一点偏颇, 以文学作品巧妙的迎合当今时代背景是作家巧妙的创作手段。虽然会招致部分人的批判, 但同时, 也有部分人以辨证的眼光审视这个时代、审度这部作品。

参考文献

[1]王浩.郭敬明文学作品写作风格研究[J].艺术科技, 2013 (9)

[2]全仕霞.郭敬明小说叙事方法[J].北方文学, 2012

篇4:浅析余华后期小说语言风格

关键词:余华;后期小说;语言风格;革新

余华作品的叙事风格与语言特色一直是其作品中的一大亮点,余华的小说话语也成为文学界广泛讨论的话题。而在其小说作品转型之后,余华对前期小说作品中的语言构造也进行了保留性的继承。而这些带有作家个体性的语言特色,在其后期小说中仍然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同时其语言风格对其作品内涵的诠释起到了不可或缺的推动作用。

一、比喻:想象也是一种活着

“余华小说提供了20世纪中国文学中最为新奇、怪异的一批比喻,开辟了比喻新的空间和新的视野。”

很多作家都有自己独特的比喻构造和喻体,余华前期小说中的比喻运用与其怪异、荒诞的小说风格相一致,而转型之后,余华并没有摒弃这一重要的表达手法,而是将比喻进行了与其表达效果、主题呈现相一致的革新。这一时期,比喻不再呈现其早期作品中模糊虚幻的效果,而是就近取譬,这并非作家想象力贫乏,而是为了小说的语境和整体的话语效果的需要。如在《许三观卖血记》中,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街上的路灯因为电力不足, 发出来的灯光像是蜡烛一样微弱。”路灯光与蜡烛光两者之间的范畴跨度很小,更多地是为了表达一种主观感受和体验,不追求本体与喻体之间形似而更注重其在氛围和情调上的相似。蜡烛光更贴近许三观的生活世界,而且微弱的烛光更形象地反映出生存的压力与希望的渺远。

二、平实:语言的返璞归真

余华在90年代的创作向简约平实的风格转型,反映在词汇上,余华放弃了前期对词语陌生化处理的策略,开始从民间语境出发,采用保持词语本色的策略。同时人物在词语上也取得了本真的经验,符合人物身份。

“我的女人抹着眼泪走到他爹米行门口, 站了很长时间, 她看到她爹的脑袋被煤油灯的亮光印在墙上, 她知道他是在清点账目。”在《活着》中的这一段文字,“印”字表示倒映在墙上的影子,这个寻常词语的意义在上下文语境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如果进而联系家珍是受了委屈跑回家中,却又不能进门向爹诉苦,这个“印”字的含义就更具有了鲜活的特征。而余华也曾说,他在创作《活着》时只选用福贵能懂的词语,这也与“寻常词语”的标准不谋而合。余华小说中寻常词语的艺术化是通过语境获得的, 余华打破了词语与语境间习惯化的平衡状态, 使寻常的词语, 在语境中获得了不同寻常的意义, 从而获得了艺术化的张力。

三、荒诞:批判性的继承

荒诞作为余华前期小说标志性的语言特色之一,为其所要表达的怪异、迷惘、甚至绝望的主题呈现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而在《活着》《许三观卖血记》等后期作品中,余华的荒诞特色并没有被摒弃。

在《活着》中,福贵父亲荒诞的死亡方式;在《许三观卖血记》中,许三观对许玉兰荒诞的求婚方式;在《兄弟》中,林红由一个纯洁充满感性的人,最终堕落成一个麻木的美容院老板,人性的变恶同样表现得荒诞怪异。而“荒诞的使用,使得人物命运的悲剧性与人物行为方式的喜剧性構成一种张力,呈现出悲喜的交替。有时小说被一种悲剧的氛围所笼罩,却演变成喜剧色彩极强的荒诞,在荒诞的背后,隐藏着更深邃的东西。”余华后期小说中的荒诞在很大程度上并未能摆脱前期小说中荒诞的表达效果,在这种人生的外部行为与命运赋予的相反的力的冲突中,余华后期小说中的人物仍然呈现出“反英雄化”的倾向,人生的悲剧色彩依然彰显,但是通过温情的注入,这种荒诞所带来的悲剧色彩大大削弱,主题的表现更为丰富。

四、反复:语言与主题的双重加厚

“一盘炒猪肝、二两黄酒。黄酒要温一温。”这是《许三观卖血记》中的一句经典台词。每次卖血之后,在饭馆里都要出现这句话。而类似于此类反复手法的运用,在余华的小说作品中比比皆是。在关于一乐不是许三观亲生儿子的留言的描述,也是直接重复,一字不差;许三观在饥荒年代为三个儿子做了一次精彩的口头烹饪表演,给一乐做的是红烧肉,给二乐做的是红烧肉,给三乐做的还是红烧肉,这种简单到看似拙劣的重复达到了一种令人震惊的艺术效果。从一般语法学角度看,这些句式几乎是幼稚的;而从美学角度看,它的简单重复则是必要的,它给作品带来了一种音乐的流动感和简朴的力量感。“可以说, 在《许三观卖血记》中, 余华以一种极其简单的手法, 打破叙事的惯常节奏和逻辑, 打破小说的叙事常规, 最大限度地发挥了音乐般的叙事方式的表现力, 为叙事艺术的更新提供了可能。”不仅如此,语句的反复使用,也是苦难延续的一种表现,语句的反复与苦难的反复更让人感受到生存的不易。作为先锋小说的代表人物,余华对反复这种难以驾驭的表现手法拿捏得十分到位。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内心的愤怒渐渐平息,我开始意识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寻找的事真理,是一种排斥道德判断的真理,作家的使命不是发现,不是控诉或者揭露,他应该向人们展示高尚,这里所说的高尚不是那种单纯的美好,而是对一切事物理解之后额的超然,对善与恶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在《活着》和《许三多卖血记》等后期作品中,余华前期创作中那种自我和现实、自我和历史、自我和他人间的紧张关系消失了,冷面杀手般得叙述为饱含温情的叙述所取代,绝望的人生姿态为达观的人生态度所取代,抽象、封闭的时空为具体开放的时空所取代,日常的真实和精神的真实获得了同等的表现价值,人物发出自己的声音,不再是传达作者先锋观念的传声筒,而是回到现实的底层,回到生命的存在,回到悲悯的情怀,是余华后期小说创作的一个重要的艺术转变,他用自己的人道主义和悲悯之力,为那些善良而普通的生命寻找着苦难的救赎方式,余华将西方存在主义嫁接在了中国社会中人的生存处境上,提供了以文学方式审视中国人生存状况的一种存在主义视角,是他对中国文学的贡献。

参考文献:

[1] 余华,活着[M],海口:南海出版公司,1998.

[2] 余华,许三观卖血记[M],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

[3] 余华,兄弟:上[M],上海文艺出版社,2005.

[4] 江南、王萍,余华前后期小说中比喻的变异及意义[J],扬州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9(2).

[5] 鲁毅,人性的温情与荒诞的人生[J],滨州职业学院学报,2010(2).

[6] 徐立新、罗显克,用音乐的和弦叙事[J],南宁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5(3).

作者简介:刘娉婷(1988-8),女,江西鹰潭,南昌工学院,讲师, 2013级硕士,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

王中俊(1987-12),男,河南郸城,南昌工学院,讲师, 陕西师范大学2013级硕士,研究方向:唐宋文学。

篇5:语言风格的类型及特色

1、平实质朴、朴素自然

其特点是选用确切的字眼直接陈述,或用白描,不加修饰,显得真切深刻,平易近人。语言力求平淡,不追求词藻的华丽,显现出质朴无华的特点,但于平淡中蕴含着深意。如贾岛的《访隐者不遇》:“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全篇4句20字,毫无难解之处。如,“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陶渊明《饮酒》)

2、含蓄隽永、含蓄委婉

诗歌最富有灵气,诗的灵气在于隽永,在于“字短情长”,字里行间总是留着启人联想、开人悟性的“空白”。含有深意,藏而不露。这种风格往往不把意思直接说出来,而是藏在形象中,让读者自己展开想象,思而得之。多用象征、双关等手法。如李商隐的《雨夜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天各一方的夫妻间挂念问候,其时其境其情,归家团聚作长夜之谈的憧憬,统统显于言外,隐于空白。如“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眉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朱庆馀《闺意献张水部》)

3、清新明丽、清新雅致

这种风格往往用清丽的语言来营造优美的意境,表达怡然喜悦的感情。其艺术境界多如大雨过后的清清柳色、荷叶上颤动着的晶莹水珠。“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周邦彦《苏幕遮》)。如杨万里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小池》)。用语新颖别致,不落俗套,给人一种清新美的愉悦。

4、形象生动

诗歌的语言往往以其生动形象而感人至深。如苏轼的“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赤壁怀古》),既是诗又是画,有形有声有色地展现了赤壁的壮丽景色,气势雄伟,境界开阔。语言活灵活现,具体形象,包括①人物语言个性化,言如其人;②描写逼真,绘声绘色,惟妙惟肖;③运用多种辞格,新鲜活泼;④注意词语选用,注意句式变换。

5、绚丽飘逸

如“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李白的诗大都写得色彩缤纷、景象绮丽、变幻莫测,这是绚丽飘逸之美。

6、婉约细腻

这种风格往往体现出“曲、细、柔”的特点,曲径通幽,情调缠绵,表达感情细如抽丝。如,“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李清照《武陵春》)

7、幽默讽刺

在诗中多指诙谐、风趣或辛辣的笔调和趣味。运用夸张、反语、仿词、双关等手段,突出事物特征,揭露事物本质,富于讽刺意义,增强批判性和说服力,令人轻松愉快,忍俊不禁。如,“竹帛烟销帝业虚,关河空锁祖龙居。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章碣《焚书坑》)

8、雄浑

雄浑指力的至大至刚,气的浑厚磅礴。其特点是:骨力挺健,气壮山河,气吞宇宙,气度豁达,气概恢宏,气宇轩昂,气势浩瀚,气魄雄伟。在具体作品中,有的壮志凌云、刚毅雄健,如刘邦《大风歌》;有的慷慨悲歌、视死如归,如项羽《垓下歌》;有的胸襟豁达,豪情横溢,如曹操的《观沧海》。雄浑是盛唐诗歌的时代风格,它反映了盛唐欣欣向荣的景象和朝气蓬勃的活力。王昌龄的《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气势浩瀚,雄伟壮丽;王之涣的《出塞》(黄河远上白云间)想象丰富,境界辽阔;孟浩然的“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临洞庭》)气魄宏大,气势壮观;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使至塞上》)何其高远,多么壮丽!而真正能够称为“雄浑”的是以高适、岑参为代表的边塞诗人。

9、豪放

豪迈奔放,谓之豪放。其特点既表现了作为主体的诗人的特点,又表现了作为客体的描绘对象的特点。就主体而言,情感激荡,格调昂扬;想象奇特,夸张出格;志向高远,襟怀旷达;气呑宇宙,力拔山河;傲骨嶙峋,狂荡不羁。就客体而言,往往拥有巨大的体积、伟大的力量而显示出特有的壮美、崇高,或显示出浑茫、浩淼的无限阔大的景象,因而气势峥嵘,场面壮阔,境界缥缈,极目无垠。李白是豪放风格之集大成者,情感激荡,格调昂扬,想象奇特,夸张出格,是李白豪放诗风的特点。“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将进酒》)气势浩荡,一泻千里;“草绿霜已白,日西月复东。”(《古风》)描绘光阴流逝之快,人事变迁之速,一气呵成,天衣无缝;“燕山雪花大如席“(《北风行》)“白发三千丈,缘愁是个长。”(《秋浦歌》)夸张虽不合理却合情。宋词中的豪放派,以苏、辛为最杰出代表,苏词注重将慷慨激昂、悲壮苍凉的感情融入词中,善于在写人、咏景、状物时,以奔放豪迈的形象,飞动峥嵘的气势、阔大雄壮的场面取胜,《念奴娇 赤壁怀古》是代表作。

10、沉郁

沉郁,就是指情感的浑厚、浓郁、忧愤、蕴藉。“沉则不浮,郁则不薄。”杜甫之诗,为浓郁之极至。忧愁是杜诗沉郁的主要内容,他的忧愁,不只是个人的,更是国家的、民族的、人民的,因而这种忧愁具有丰富的情感层次,使其沉郁获得深厚的情感和崇高的价值。他的“三吏”“三别”“兵车行”《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都是沉郁的力作。

11、悲慨

触景生情,睹物伤怀,悲壮慷慨,谓之悲慨。大凡诗人,慨叹风云变幻之疾,痛惜韶光流逝之速,目击人民灾难之重,身受命运坎坷之苦,郁积壮志未酬之愤,而忧心忡忡、慷慨悲歌者,均以悲慨目之。可见,悲慨是时代的心声,诗人的呼喊,诗人面对**的现实,出于严肃的责任感,遂作悲慨。陈子昂的诗,就以悲慨而驰誉诗坛。《登幽州台歌》是最激动人心的悲慨之诗。

12、俊爽

即英俊豪纵,飒爽流利。代表诗人是杜牧。他的诗,纵横古今,雄视万代,畅谈历史,痛砭时弊,总结教训,忧国忧民,怀撑天之宏志,感报效之无门,另一方面,又矫健豪举,潇洒风流,流转飞动,畅快爽利。如《过华清宫绝句》:“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以含蓄讽刺的笔调,深刻揭露了唐玄宗纵情声色,骄奢淫逸,醉生梦死的生活。

13、冲淡

冲淡,即冲和、淡泊,含有闲逸、静穆、淡泊、深远的特点。王维的山水诗有闲、静、淡、远的特点,他是冲淡派大师。如“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深涧中。”(《鸟鸣涧》)“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鹿砦》)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人间的纷争,没有外界的纷扰,只有大自然的宁静,山水花鸟的生机。诗人尽情地消受着、欣赏着、陶醉着,投入到大自然的怀抱之中,变成了大自然的有机体了。

14、旷达

即疏狂不羁,通脱豁达,潇洒飘逸,高洁特立,代表作家是苏轼。苏轼的词除了豪放外,更多的是旷达的词风。有雄才大略而又怀才不遇的苏轼,既要坚持不苟合随俗,又要随缘自适;既要“尽人事”,又要“知天命”,使其性格中带有典型的“旷达”的特征。“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念奴娇 赤壁怀古》)“老夫聊发少年狂”(《江城子 密州出猎》)这样的诗句,就带有明显的旷达的色彩。

15、音律和谐

语言具有音乐美。合辙押韵,节奏匀称,平仄调配,抑扬顿挫,音律讲究;多用叠词、回环、顶真修辞和象声词,多用整句,多用四字短语。读来朗朗上口,听来悦耳动听,富音乐性。

16、整散结合

整句(对偶、排比等)与散句错杂。语言具有整齐美、对称美、复叠美、回环美、错落美,活泼多致,丰富多彩,显得富有文采,情浓意满,酣畅淋漓。

(二)语言风格有关知识

“风格”是指由于作者的生活经历、艺术素养等造成的不同的创作特色。如李白之诗清新飘逸,杜甫之诗沉郁顿挫,陶渊明之诗冲淡平和,王维之诗诗中有画,韩愈的诗深奥险怪,白居易的诗通俗鲜明。再如,按词论家说,苏轼、辛弃疾之词豪迈奔放,柳永、李清照之词婉约含蓄。体会其风格特色,就是要体会语言的美,体会其内蕴。

◇浪漫主义:善于抒发对理想世界的热烈追求,常用夸张手法,语言热情奔放,想象瑰丽神奇 ◇现实主义:注重按照生活本来的样子精确细腻地描写想象。◇豪放派:气势豪放,意境雄浑

◇婉约派:语言清丽含蓄,抒情婉转缠绵。

1、豪放:苏轼、辛弃疾

婉约:柳永、姜夔、李清照

隽永:李煜、刘禹锡

自然:谢朓、谢灵运

清新飘逸:李白

沉郁顿挫:杜甫

雄浑悲壮:屈原

淡远闲静:陶渊明

恬淡优美:王维

雄壮豪迈:王昌龄

豪放磅礴:曹操

旷达俊爽:杜牧

2、宫廷诗:缠绵宛转

田园诗:恬淡宁谧

山水诗:清新优美

边塞诗:悲凉慷慨

讽喻诗:沉郁激愤

咏史诗:雄浑壮阔

怀古诗:幽深绵长

送别诗:意蕴深远

记叙文:生动、形象,富有表现力

说明文:准确、简洁、富有表现力、生动活泼、概括、具体、简洁、丰腴、精练、详略得当、平易朴实、幽默风趣、当然还有科学严谨

议论文:条理清晰、结构严谨、具有说服力、诗歌:语言新颖,不落俗套、质朴,真切深刻而又平易近人,直接而明朗、绚丽、含蓄、干净利落,言简意赅、豪放飘逸,热情奔放,气势磅礴

散文:有散中见整,清新自然。散文的语言具有朴素、自然、流畅、简净、具有感染力 小说:简练、舒畅

语言风格 1.民族化:

《背影》的语言非常忠实朴素,又非常典雅文质。这种高度民族化的语言,和《背影》所表现的民族的精神气质,和《背影》文章的完美结构,恰成和谐的统一。没有《背影》语言的明丽典雅、古朴质实,就没有《背影》的一切风采。

2.简洁:

文章通体干净,没有多余的字眼,即使一个“的”字、一个“了”字,也是必须用才用。除了夹入了一些文言词语以外,没有华美的辞藻,生僻的词语,都是质朴自然的家常话,生活气息非常浓厚,提炼得非常简洁。3.朴实:

《背影》全用白描记叙事实,不作任何修饰、渲染。通篇写父亲多么关心爱护儿子,儿子又是多么感激思念父亲,但像“关心”“爱护”“感激”这一类的抽象现成的字眼,文章中却一个也没有用,更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大朴正是大巧的表现。文中用词造句都经过认真考究,绝不随便。如送行那一段:“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这里的“说定”,如果用“说过”似乎也通,但逊色多了。“说定”不送,后来终于还是送了,实际上是说而不定,很好地表现出父亲当时的矛盾心理。“熟识”一词,说明父亲嘱托的这个茶房该是靠得住的;“再三嘱咐”,表明嘱咐茶房遍数之多,不厌其烦,反复交代,唯恐茶房有半点疏漏;“甚是仔细”,表明嘱咐内容之详,把送行中应该注意的细微末节都提到了。这些用语,强调说明父亲已经为儿子上车作了极其精细、周密的考虑和安排,字眼虽然十分平常,但用得恰到好处,使父亲爱子之心跃然纸上。

4.感人

语言平实简洁,却能传达出无限深情是文章语言又一特色。全篇文字平平实实,但字里行间渗透着一种深切怀念之情,因而十分感人。话都是很平常的,没有什么特别,读者都有这种生活经验,因此也容易引起联想,由此发现人世间普遍平平常常而又最为珍贵的美好感情,给人以性情的陶冶,增进人们对天下父母心的理解。5.文白夹杂:

篇6:莫言小说的语言特色

作为新时代文学作家的重要代表之一,莫言的作品创作以独特的语言风格著称于世。

莫言是上世纪80年代出现在中国文坛上的一位作家,其凭借充满魔幻色彩的叙述特点、狂欢式的叙述语言以及肆意翱翔的想象构建起了一个极具魅力的文学艺术世界。具体来讲,莫言小说最具特色之处就是其语言运用,从某种层面去看,莫言小说的语言极大地延伸了文学语言的感性表达空间,对于新时期文学语言的创作,提供了一个成功的案例。莫言的小说多数取材于农村的生活,因此,其小说语言听上去就如同一位年迈的老农在与读者交谈,具有鲜明的特色与风格。因此,针对莫言小说的语言特色研究,具有重要的文学价值与社会意义。

一 乡土语言

1 乡土化的叙述语言

叙述语言与人物语言是小说语言的两大类。莫言小说作品中的叙述语言最为突出的特征就是浓厚的乡土气息,这与莫言长期的农村生活有着紧密的联系。莫言辍学很早,与绝大多数农村孩子一样参加各种各样的农作劳动,这一系列的幼年经历在其笔下不经意地流淌着,甚至促成了莫言小说所独有的语言风格。例如,小说《红高粱》中的一段语言描述:“我父亲从高粱地里蛇行到河堤边……像一条吞食了刺猬的大蛇……”,这段话中的“蛇行”、“吞食了刺猬的大蛇”等明显带有乡村的生活痕迹,没有农村劳作体验的作家,不会对这些动作或者声音描绘的如此形象逼真,又或者是参加过乡村劳作但却未形成文学自觉的一些作家,都不会产生这些独特的乡土语言感。丰富的农村生活与劳动经历为莫言的文学创作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不但使其语言特色别有一番风味,更使我国现代文学创作增添了独特的风格与韵味,对文学的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

2 乡土化的人物语言

小说中人物的语言要与人物的身份相吻合,这样才能让读者感受到作品的真实与可信。就比如让地地道道的农民说文绉绉的话语,或者让知识分子随口就说俚语,这无论如何都会让读者感觉别扭或者不舒服。因此,小说中人物的语言应用习惯必须与其身份地位以及生活经历等相一致,如此才不会失真与不自然。莫言作品中的人物形象多以农民为主,或者是自小在农村成长,因此,其小说中的人物语言必然深受地方生活的影响,而这也要求作者要具备丰富的乡村生活经历与敏感、细微的观察能力,以及深厚的文学写作功底。比如,小说《白狗秋千架》中,“我目光梭巡着……春上他又去买了头牛……”这段话,“我”以一名大学教师的身份去拜访小时候的玩伴,即暖小姑,对“我”的眼神描写采用了“梭巡”这一词汇,这与我教师的身份与语言应用习惯十分吻合,对暖小姑的动作描写则用了“大叫驴”、“春上”等诸多方言词,这与暖小姑农村妇女的身份与语言习惯也相符合,整段文字内容的谈话转换非常自然。

3 乡土化的语言句式

莫言在小说语言句式的应用上匠心独运,既有缜密精致的符合句也有生动简洁的短语与单句,从莫言的创作个性与叙事风格角度去看,莫言始终着力于民间或者乡土话语的构建体系,口语化的句式是其作品创作的核心材料,不论是整句、省略句及短句,还是插入语、反复句等都带有明显的乡土口语化特色。例如,短句的语法简单、结构明确、短小精炼、通俗易懂且不失生动活泼,而莫言在小说创作中也善于应用短句,且通常以民间叙事者的口吻叙述故事与人物描写,这就必然需要大量的乡土句式进行感情表达,短句则是这一句式的主要形式,同时句式的.组建要求整齐,这就使得莫言的小说语言不但幽默风趣而且节奏感强,如《生死疲劳》作品中“卷曲的头发,小脸雪白,大眼明亮……身材高大……”的人物形象描写,共有八个小分句构成,除了首句有定语,其他小分句则无任何定语,句子与句子间也无衔接成分,这一系列的短句不但读起来朗朗上口,而且使得人物的形象格外清晰明朗。

二 修辞语言

1 长短句结合

莫言小说语言的显著特征就是长短句的结合使用,这一方面使其作品叙事清晰明了,另一方面又极显生动活泼。其中,长句主要是指结构复杂、字数多、形态长的句子。长句通常信息容量大且语义比较丰满,能够将复杂的内容顺利地表达出来,具有周密、具体以及细致的叙述特点。例如,《怀抱鲜花的女人》中描写女人腿的句子:“粗的细的生毛的不生毛的黑毛的黄毛的沾着泥土的……”;《檀香刑》中,“她用过多的客套话和手忙脚乱的殷勤来掩饰心中的慌乱……”等。莫言小说中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长句,虽然长句的应用具有一系列优点,但其也有一定的缺点,即成分过于复杂、词语过多、结构关系不易把握、读起来费劲等,例如,《丰乳肥臀》中“身穿黑色毛料西装、红色毛衣……又光又亮、脸色白皙……气度非凡的女人”这段对女性长达一百多字的句子描写,让人读起来显得有些吃力。短句则是相对于长句而言的,其简单、扼要、明快、紧凑且有力。诸如,《十三步》中的一段话,“不养鸡犬,人生相闻,时有往来。”这段细节描写不但精准细致,而且十分幽默,平均每句话都由四个字组成,邻里之间的亲密关系跃然纸上。同时,莫言小说中还应用到了大量的列锦句,即全部由名词或者名词性的元素构成的句子。比如,《欢乐》中的一句“夕阳。松林。丛冢。归鸦……”,还有《丰乳肥臀》中的“闪电。闷雷。绿血……”,列锦句看似简单,实则意蕴丰富。读者能够根据作品的语境,寻找到词语间的紧密联系,由此展开丰富的想象与联想。长短句的有机结合,使得作品兼具两者的优势与特色,增强了小说的艺术魅力。

2 词语的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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