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星形细胞瘤

2024-08-31

脑星形细胞瘤(精选八篇)

脑星形细胞瘤 篇1

1 材料和方法

1.1 一般资料

收集经病理或临床证实的18例脑星形细胞瘤患者,其中,男,13例,女,5例,年龄10~70岁,平均39.1岁。低级别弥漫性星形细胞瘤7例、间变性星形细胞瘤3例和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8例。主要临床症状包括头昏、头痛、呕吐、运动或感觉障碍以及视力下降等。

1.2 仪器和方法

采用PHILIPS ARCHIVA 1.5T MR扫描仪进行检查,采用头颅SENSE线圈。扫描序列包括常规序列和SWI序列,其中常规序列包括SE序列T1WI(TR/TE: 450/15ms)、TSE序列T2WI(TR/TE: 3270/100ms)及FLAIR序列(TR/IR/TE: 6000/2000/120ms),采集次数为2~3 次,层厚5mm,层间距1mm,FOV为230mm×180mm。全部病例均在平扫后进行Gd-DTPA增强扫描,对比剂剂量为0.1mmol/ kg体重。SWI序列参数: 3D FFE序列,TR为25ms,TE 35ms,层厚1.0mm,层间距-0.5mm; 矩阵 221×320;FOV 220 mm×181 mm。部分病例SWI所得数据重建为2~5mm层厚的最小密度投影(MinIP)图像。将SWI图像与常规MR序列图像比较分析。

2 结果

2.1 脑星形细胞瘤内静脉血管、出血灶及瘤周水肿的SWI表现

星形细胞瘤内静脉血管表现为穿越瘤区的条状低信号,出血灶为点状、斑片状低信号,瘤周水肿在SWI对应区域为片状略高信号。

2.2 不同级别脑星形细胞瘤SWI表现

低级别弥漫性星形细胞瘤7例,SWI示星形细胞瘤均未见瘤内静脉血管影与出血灶,所有肿瘤周围轻度水肿,6例无明显增强,结节状增强1例(图1~3)。SWI示3例间变性星形细胞瘤与8例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内均见丰富静脉血管影,常规增强扫描呈环状、花环状或不规则团块状明显增强;1间变性星形细胞瘤、6例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内见斑片状出血灶(T1WI、T2WI示4例出血灶,但范围均明显小于SWI);间变性星形细胞瘤1例瘤周中度水肿,2例重度水肿,8例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瘤周重度水肿(图4~9)。SWI显示所有星形细胞瘤瘤周水肿范围、程度(瘤周水肿程度依据王建武等[1]提出的评定标准)与T2WI及FLAIR一致(表1)。

3 讨论

3.1 磁敏感成像特点

磁敏感成像是利用相位信息进一步增加局部组织对比的一种技术,其主要检测因磁场不均匀所致的磁敏感应,对静脉结构、血液的代谢物、铁质沉积等的检出十分敏感、有效。其用于静脉成像是利用了静脉血T2*缩短和血管与周围组织的相位差加大两种效应。第一个效应是指含脱氧血红蛋白的红细胞与血浆之间的容积磁化率差别,使动、静脉的T2*时间差异加大。第二种效应即不同组织之间磁化率差异可以引起相位差效应,静脉内容积磁化率引起血管内质子的频移,使静脉血与周围组织之间产生相位差[2,3]。SWI序列对颅内出血的检出是基于出血所致的局部磁场的“磁敏感效应” [4]。同时,SWI由于包含T2*效应,同时其采用长TE短TR序列,因而其显示瘤周水肿的同时周围组织适当的被抑制而提供一个FLAIR样的对比。由于SWI扫描时间较长,目前主要应用于颅脑,主要是肿瘤性病变、血管畸形的诊断,也有缺血性疾病的诊断报道[5,6,7]。

3.2 磁敏感成像在脑星形细胞瘤分级评价中的价值

脑星形细胞瘤恶性度病理分级主要依据核异型性、分裂像、内皮细胞增生和肿瘤坏死这四个方面来评价,而CT与MRI等影像手段主要通过检测肿瘤血供特点、肿瘤出血坏死以及瘤周水肿等要素来评价颅内星形细胞瘤级别,瘤体血供、出血坏死及瘤周水肿与病理级别呈正相关。

肿瘤内的微小新生血管是肿瘤血供存在的基础,而常规MRI平扫对于显示这些血管无能为力。肿瘤新生血管由于被肿瘤细胞挤压变形或浸润形成瘤栓,同时肿瘤新生血管多为不成熟的血管,血管通透性的增加以及缺乏引流淋巴管导致肿瘤内部压力增加,以上两因素使血液黏滞度和血流阻力明显增加,血流在血管内淤滞,血管内的血氧因此被过度利用,有利于SWI成像,因而SWI能显示瘤内微小静脉,为肿瘤的血供特点确立提供了理论基础。当然注射造影剂后的常规增强扫描能提供肿瘤的大体血供情况对星形细胞瘤的分级有较高价值,其费用较高,同时存在造影剂过敏等危险因素。本组所有病例除1例低级别弥漫性星形细胞瘤外,所有病例SWI提示的肿瘤血供特点与常规T1WI增强扫描显示血供一致。

SWI对于颅内出血灶优于常规T1WI、T2WI及FLAIR等,特别是微小出血灶(在1.5T的MR设备上可检测到直径约几百微米的亚体素单位的静脉和血液产物,这种方法大大的提高了检测出血的敏感性,可能会优于其它的影像学检测方法甚至病理切片对肿瘤内出血的显示[3]。钟镜联等[8]报道一组24例病例,常规MR头颅TSE序列、液体抑制反转恢复序列(FLAIR)及Gd-DTPA增强扫描未发现明确颅内出血灶或疑有颅内少量出血者进行前瞻性的SWI序列扫描,初步研究发现:SWI序列较之常规TSE序列和液体抑制反转恢复序列对于颅内微小出血有着更高的检出率,诊断正确率达100%,显示了极大的优越性。本组11例高级别星形细胞瘤,SWI检出7例瘤内出血灶,其明显高于常规T1WI、T2WI以及FLAIR序列(检出4例星形细胞瘤合并出血灶)。

图1 T2WI示肿块呈高信号,未见明显出血灶,瘤周未见明显水肿(箭头)。图2增强扫描肿块未见增强(箭头)。图3 SWI肿瘤内未见明显静脉血管及出血灶(箭头),瘤周轻度水肿。

图4 T2WI示肿瘤呈分叶状,瘤内未见明显出血灶,瘤周中度水肿(箭头)。图5增强扫描肿块团块状明显增强,内见小囊状坏死(箭头)。图6 SWI肿瘤内见大量静脉血管影(箭头),未见明显出血灶,瘤周中度水肿。

图7T2WI示肿瘤内见片状低信号出血灶(箭头),瘤周重度水肿。图8增强扫描肿块明显环状增强,内见大片坏死(箭头)。图9 SWI肿瘤内见大量静脉血管影(粗箭头)并片状出血灶(箭头)。

瘤周水肿程度是评价肿瘤恶性度高低的一重要指标,由于SWI序列的特殊性,其能有效的显示瘤周水肿,本组所有病例SWI显示瘤周水肿范围与常规T2WI及FLAIR一致。

3.3 磁敏感成像在脑星形细胞瘤分级评价中的不足

在脑星形细胞瘤分级评价中,SWI技术也面临着一些问题: (1)肿瘤坏死显示不佳,由于SWI未能采用如FLAIR翻转恢复序列,其对液化、坏死的信号抑制不足,因而对肿瘤坏死、囊变判断不足(肿瘤坏死程度是评价肿瘤级别的重要因素);(2)微小出血与静脉有时鉴别困难,对于出血与静脉的鉴别主要依据形态学改变来判断,条状迂曲的通常认定为静脉,而局限点片状为出血灶,因而通常多采用多最小密度投影(MinP)重建加以鉴别;(3)钙化与出血鉴别必须结合常规序列;(4)高级别内的间变性星形细胞瘤、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级间的判断仍然存在一定得困难。

总之,SWI作为一项崭新的MRI技术,其能提供瘤内出血、瘤周水肿及瘤体血供等信息,对星形细胞瘤分级尤其是高、低级别星形细胞瘤判断方面有重要价值。

摘要:目的:探讨磁敏感成像(SWI)在脑星形细胞瘤分级中的价值。材料和方法:分析18例经病理证实的脑星形细胞瘤,低级别弥漫性星形细胞瘤7例、间变性星形细胞瘤级3例和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级8例的SWI特点。结果:7例低级别弥漫性星形细胞瘤均未见瘤内静脉血管影,肿瘤周围均轻度水肿。3例间变性星形细胞瘤与8例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内均见丰富静脉血管影。1例间变性星形细胞瘤和6例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内均见出血灶,所有间变性星形细胞瘤与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瘤周中至重度水肿。结论:磁敏感成像能提供瘤内出血、瘤周水肿及瘤体血供等特点,对星形细胞瘤分级尤其是高、低级别的判断有重要价值。

关键词:脑,星形细胞瘤,MRI,磁敏感成像

参考文献

[1]王建武,李静,何宁.星形细胞瘤瘤周水肿的MRI、CT扫描的对比研究.中国临床医学影像杂志,2004,15(7):361

[2]Hermier M,Nighoghossian N.Contribution of susceptibility-weighted im-aging to acute stroke assessment.Stroke,2004,35(8):1989

[3]Sehgal V,Delproposto Z,Haacke EM,et al.Clinical applications of neu-roimaging with susceptibility-weighted imaging.J Magn Reson Imaging,2005,22(4):439

[4]Haacke EM,Xu Y,Cheng YC,et al.High resolution bold oxygen depend venography(HRBV).Magnetic Resonance in Medicine,2004,52(3):612

[5]刘亚欧,李坤成,杨延辉,等.磁敏感加权成像在颅内肿瘤成像中的初步应用.医学影像学杂志,2008,18(1):4

[6]刘亚欧,李坤成,杨延辉,等.磁敏感加权成像在脑血管畸形显像中的初步应用研究.临床放射学杂志,2008,27(1):97

[7]高明勇,谭湘萍,卢瑞梁,等.磁敏感成像在缺血性脑卒中的应用研究.中国医学影像技术,2008,24(7):1004

脑星形细胞瘤 篇2

[关键词] 脑星形细胞瘤;STAT3;免疫组织化学

[中图分类号] R739.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0616(2011)24-36-02

Expression of STAT3 and its significance in the human astrocytomas

WANG Xinping  CHENG Ling

Department of Pathology, the Medical College of Jiujiang University, Jiujiang 332000,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roles of STAT3 in the genesis and development of human astrocytomas. Methods immunohistochemistry was used to investigated the expression of STAT3 and phosphorylated STAT3 in 53 cases of human astrocytomas of different grades and 10 cases of normal brain. Results The expression of STAT3,P-STAT3 we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between normal brain and human astrocytomas (P<0.01),and the expression of STAT3,P-STAT3 were correlated with the histological grade positively and had no correlation with clinical characters. Conclusion Expression of STAT3 and P-STAT3 can be used to estimate m alignancy of astrocytomas;and may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tumorigenesis and progression of the astrocytomas.

[Key words] Brain astrocytoma;STAT3;Immunohistochemistry

STATs 家族是目前肿瘤研究领域的一个热点,主要包括7个家族成员,即STAT1~STAT7,其中STAT3 已被发现在多发性骨髓瘤[1]、乳腺癌[2]、淋巴瘤[3]等多种恶性肿瘤中异常激活,与恶性肿瘤的发生发展及预后密切相关。但是其在星形细胞瘤方面的研究报道较少。本研究选取53例人脑星形细胞瘤标本,检测STAT3、P-STAT3在人脑星形细胞瘤的表达,探讨其在星形细胞瘤中的作用。

1 材料与方法

1.1 标本来源

53例星形细胞瘤标本为南昌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病理科2004~2007年存档的石蜡包埋组织,包括弥漫性星形细胞瘤18例,间变性星形细胞瘤19例,胶质母细胞瘤16例;其中男33例,女20例,年龄18~72岁;10例正常脑组织为九江学院病理教研室尸体解剖标本。

1.2 方法和试剂

免疫组化染色,石蜡切片常规脱蜡水化,按照抗体说明进行组织抗原修复,按免疫组化二步法染色试剂盒(中杉生物公司)说明书进行操作,兔抗人STAT3 及P-STAT3(磷酸化705)多克隆抗体(Bioworld 公司),DAB显色,苏木素复染。用PBS代替一抗做阴性对照,用已知肺癌阳性片做阳性对照。

1.3 结果判定

STAT3阳性表达为肿瘤细胞胞浆和或核呈淡黄至棕褐色颗粒。P-STAT3阳性表达定位于肿瘤细胞核。以阳性细胞百

分比和阳性染色强度得分之积为该片总分,≤1为阴性,≥2为阳性。每例标本以400倍光镜下随机选择10个视野计算阳性细胞占所有肿瘤细胞的百分比,先按阳性细胞百分比打分,<5%为0分, 5%~25%为1分, 26%~50%为2分, 51%~75%为3分,>75 %为4分;再按染色强度打分,无染色:0分;弱染色:1分;中等染色:2分;强染色:3分。

1.4 统计学处理

采用SAS11.5统计软件分析,采用x2检验、Fisher确切概率法、 Spearman相关性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STAT3 及P-STAT3在脑星形细胞瘤和正常脑组织中的表达

星形细胞瘤中STAT3 的阳性率为83%(44/53),P-STAT3的阳性率为71.7%(38/53),正常脑组织中STAT3 的阳性率为10%(10/53),P-STAT3无表达,STAT3 、P-STAT3在星形细胞瘤及正常脑组织之间表达阳性率差异均为统计学意义(x2 =18.55,P<0.01;x2 =15.20,P<0.01),见表1、图A~D。

2.2 STAT3 及P-STAT3的表达与星形细胞瘤临床病理特征关系

形细胞瘤表达阳性率分别为66.7%、55.6%,在间变性星形细胞瘤表达阳性率分别为84.2%、73.6%,在胶质母细胞瘤表达阳性率分别为100%、87.5%。STAT3 及P-STAT3表达阳性率随着星形细胞瘤的病理级别增高表达增强(P<0.05),但其表达阳性率与患者的年龄、性别及发生部位无关。见表2。

3 讨论

信号转导与转录激活因子3(singal transducers and activators of transcription 3, STAT3)是信号转导及转录活化因子家族成员之一,可被许多细胞因子和生长因子活化,主要参与细胞内信号传递和基因表达调控。

STAT3分子结构上主要存在酪氨酸(Y705)和丝氨酸(Ser727)2个磷酸化位点,其中Y705磷酸化位点在多种细胞因子和生长因子的作用下,通过Janus 激酶(Janus kinase, JAK) –STAT途径磷酸化而激活,活化的STAT3形成二聚体,转入核内并结合DNA,调节靶基因转录。目前已经发现人类多种肿瘤中有STAT3异常激活[1-3]。STAT3的异常激活可上调多种癌基因及Bcl-2等抑制凋亡因子的过度表达,诱导细胞增殖、恶性转化、阻碍细胞凋亡,参与肿瘤的发生发展[4-5]。本实验结果显示,正常脑组织中STAT3表达较低,P-STAT3无表达;而星形细胞瘤组织中STAT3 及P-STAT3过度表达,提示STAT3 及P-STAT3参与星形细胞瘤的形成。从弥漫性星形细胞瘤、间变性星形细胞瘤到胶质母细胞瘤组织中,STAT3 及P-STAT3表达阳性率逐渐增高(P<0.05),提示STAT3 及P-STAT3与星形细胞瘤的病理级别正相关,STAT3 及P-STAT3参与星形细胞瘤的恶性演进。

Burke等[6]研究发现在STAT3异常活化的卵巢癌和乳腺癌细胞中,使用选择性的JAK激酶抑制剂AG490和STAT3的显性负向突变体STAT3β能明显抑制卵巢癌和乳腺癌细胞的生长和诱导细胞凋亡, AG490通过阻断JAK-STAT3磷酸化途径使STAT3失活,抑制STAT3结合DNA调节靶基因转录,同时也能够使凋亡抑制基因Bcl-xL表达下调;而STAT3的失活对于正常组织细胞无明显影响。根据本实验结果结合相关文献分析STAT3 及P-STAT3蛋白与星形细胞瘤的发生发展关系非常密切,阻断STAT3信号途径可能成为星形细胞瘤治疗中一个新的治疗靶点。

[参考文献]

[1] Oshiro MM, Landowski TH, Catlett-Falcone R,et a1. Inhibition of JAK kinase activity enhances Fas-mediated apoptosis but reduces cytotoxic activity of topoisomerase II inhibitors in U266 myeloma cells[J].Clin Cancer Res,2001,7(12):4262-4271.

[2] Garcia R, Bowman TL, Niu G,et a1.Constitutive activation of Stat3 by the Src and JAK tyrosine kinases participates in growth regulation of human breast carcinoma cells[J]. Oncogene,2001,20(20):2499-2513.

[3] Amin HM, Mcdonnell TJ, Ma Y, et a1. Selective inhibition of STAT3 induces apoptosis and G(1) cell cycle arrest in ALK-positive anaplastic large cell lymphoma[J]. Oncogene, 2004,23(32):5426-5434.

[4] Masuda M, Suzui M,Yasumatu R,et a1.Constitutive activation of signal transducers and activators of transcription 3 correlates with cyclin D1 overexpression and may provide a novel prognostic marker in head and neck squamous cell carcinoma[J]. Cancer Res, 2002,15,62(12):3351-3355.

[5] Wei D, Le X, Zheng L, et a1.Stat3 activation regulates the expression of 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 and human pancreatic cancer angiogenesis and metastasis[J]. Oncogene,2003,22(3):319-329.

[6] Burke WM, Jin X, Lin HJ, et a1.Inhibition of constitutively active Stat3 suppresses growth of human ovarian and breast cancer cells[J]. Oncogene,2001, 20(55):7925-7934.

87.5(14/16)

脑星形细胞瘤 篇3

由于原发性胶质瘤的病理类型多样, 病理变化复杂, 单靠当前的常规方法来明确诊断, 给病理诊断和临床判断预后带来很大困难。目前随着分子生物学的发展, 对星形胶质细胞瘤的病理分级中加入分子变化的内容、鉴别其分子亚型, 以及确定其起源细胞和寻找治疗性分子靶点的研究, 已成为当今肿瘤研究的前沿课题。

本研究应用免疫组化方法检测stathmin在不同病理分级的脑星形胶质细胞瘤中的表达情况, 分析其与胶质细胞瘤分级及侵袭能力的关系。证实stathmin与脑星形胶质细胞瘤分级和侵袭的相关性, 有望成为胶质瘤恶性程度分级和预后判定的新的生物标记物, 并为胶质瘤的针对性治疗提供了新的思路。

1 材料与方法

1.1 病理组织切片及患者的临床资料

62例脑胶质瘤标本取自永州市人民医院病理科2000至2009年存档的神经外科送检手术肿瘤标本, 所有标本都经10%的中性福尔马林固定, 常规脱水, 石蜡包埋, 4μm连续切片。所有脑胶质瘤病例均为首次手术治疗, 术前未接受放疗和/或化疗, 其中, 男37例, 女25例, 年龄5~76岁, 平均47.5岁。脑胶质瘤标本经病理组织学检查确诊, 按WHO 2000年分类和分级标准, 根据2009年中华医学会神经外科分会肿瘤专业组制订的《中国中枢神经系统恶性胶质瘤诊断和治疗共识》[4], 星形胶质细胞瘤I级4例, II级22例, III级25例, IV级11例。20例正常脑组织标本为永州市人民医院所保存非颅脑疾病致死的尸检标本或脑外伤标本。

1.2 实验方法

1.2.1 免疫组织化学方法

免疫组织化学染色采用S-P法进行。结果判断:stathmin阳性细胞判断, 按照Hara描述的积分法判断结果, 由两位病理学家独立作出诊断, 免疫反应阳性物质定位于胞浆, 随机选取至少10个高倍镜视野 (×200) , 至少计数1000个细胞, 以积分法计算结果。即根据每张切片的染色强度和阳性细胞比例计分。着色强度:无色0分;浅黄色1分;棕黄色2分;棕褐色3分。着色细胞比例:无着色0分;<5%为1分;6%~30%为2分;31%~60%为3分;≥61%为4分。二者相加0~2分为阴性;3~4分为阳性;5~7分为强阳性。阳性率= (阳性例数+强阳性例数) /总例数×100%。

1.2.2 Western blot分析

(1) 总蛋白质抽提:收集107个U251细胞, 加入4℃预冷的细胞裂解液中, 混匀后冰上裂解30 min;4℃, 12000rpm/min离心30min, 吸取上清至新离心管中;Bradford法测定蛋白浓度, -70℃保存待用。 (2) Bradford法测定蛋白质含量:分别在4支微量离心管中加入0.5mg/mL牛血清蛋白质 (5、10、15和20μL) , 以0.9%NaCl补足至100μL, 同时以100μL 0.9%NaCl作空白对照;每管各加入lmL考马斯亮蓝G-250溶液, 振荡混匀, 室温放置2min;分光光度计上测牛血清蛋白质A595的OD值, 绘制标准曲线, 并测量待测样品的A595OD值, 从标准曲线中确定待测样品的浓度。 (3) Western blot分析:按每个梳孔40μg吸取蛋白加等体积2×loading buffer沸水浴中加热5min, 冰上骤冷。10%聚丙烯酰胺凝胶100V电泳2h左右;100V电转移1h使蛋白质转移至硝酸纤维素滤膜。5%脱脂牛奶室温封闭2h;1:1000稀释鼠抗人stathmin与印迹膜4℃孵育过夜或室温孵育2h;TBST洗膜3次×15min, 1∶4000稀释辣根过氧化物酶标记的二抗与印迹膜室温温育1h;TBST洗膜3次×15min, 保鲜膜上配置ECL检测试剂的底物, 使与印迹膜作用3~5min;暗盒中曝光3min, 取出X光片显影、定影。

1.3 统计学分析

通过SPSS17.0统计软件对实验结果进行统计学分析, 两两比较采用卡方检验, 多组间比较采用ANOVA LSD检验, 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脑星形胶质细胞瘤分级

根据2009年中华医学会神经外科分会肿瘤专业组制订的《中国中枢神经系统恶性胶质瘤诊断和治疗共识》, 星形胶质细胞瘤根据瘤细胞密度、瘤细胞的多形性和恶性程度分为I~IV级。其中星形胶质细胞瘤I级4例, II级22例, III级25例, IV级11例。I级和II级为良性, III级和IV级为恶性。

2.2 Stathmin在正常脑组织和脑星形胶质细胞瘤中的表达比较

62例脑星形胶质细胞瘤组织中stathmin阳性率为77.4% (48/62) , 20例正常脑组织中stathmin阳性率为30.0% (6/20) , 胶质瘤中stathmin阳性率远远高于正常脑组织, 两组之间的差异有显著性意义 (表1, P<0.05) 。说明stathmin蛋白表达增高与脑星形胶质瘤的发生及恶性程度密切有关。

与脑胶质细胞瘤比较, *P<0.05卡方检验

2.3 Stathmin蛋白在不同分级脑星形胶质瘤中的表达

脑脑星形胶质细胞瘤I~IV级stathmin阳性率分别是:I级50% (2/2) , II级45.5% (10/22) , III级100% (25/25) , IV级100% (11/11) 。I级与II级比较, III级与IV比较, 差异均没有显著性意义 (表2, P>0.05) 。Stathmin蛋白在良性胶质细胞瘤 (I级+II级) 中的阳性率为46.2% (12/26) , 恶性胶质细胞瘤 (III级+IV级) 中阳性率为100% (36/36) , 恶性胶质细胞瘤中stathmin蛋白阳性率远高于良性胶质瘤, 二者之间的差异有显著性意义 (表2, P<0.05) 。实验结果说明stathmin蛋白与星形胶质细胞瘤的良恶性有关, 与肿瘤分级也存在一定关系, 可作为良恶性判断的一个指标。

a I级与II级比较;b III级与IV比较;c恶性与良性胶质瘤比较, P<0.05, 卡方检验

3 讨论

Stathmin蛋白是一种微管不稳定蛋白, 又叫癌蛋白1 8 (oncoprotein 18, OP18) 。由于Stathmin蛋白在细胞周期中所特有的微管解聚活性, 在细胞的增殖和分化及肿瘤发生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5]。Stathmin蛋白表达增加时, 减少微管的聚合, 使纺锤体无法形成;当其表达减少时, 增加微管聚合, 抑制微管解聚而抑制细胞分裂。Stathmin蛋白的稳定性对于细胞内环境的稳定性十分重要。研究表明:细胞因子、癌基因及抑癌基因表达产物能够直接或间接与Stathmin作用[6]。Stathmin是多种细胞内激酶如PAKs ( (p21-activated protein kinases, 丝氨酸/苏氨酸蛋白激酶) 、MAPK (mitogen-activated protein kinases, 促分裂素原活化蛋白激酶) 等的作用底物, 其下游作用靶点则是在细胞分裂周期中起关键作用的微管蛋白、微管及纺锤体等细胞器[7,8]。Stathmin主要调节细胞微管系统动力平衡, 与细胞的增殖、分化、凋亡有关。其异常表达与肿瘤发生密切相关。已有报道, stathmin在神经母细胞瘤、前列腺癌、肺癌、乳腺癌、鼻咽癌和卵巢癌中高表达[9]。最近的研究还发现, stathmin的表达水平与肿瘤细胞的化疗敏感性有关[10]。研究也显示, stathmin过表达与某些恶性肿瘤, 如鼻咽癌、肺癌的分化和预后有关[11]。Stathmin蛋白的主要作用是通过促进微管的解聚或阻止微管的聚合从而影响有丝分裂纺锤体的形成, 通过抑制其表达可以干扰恶性肿瘤细胞的有丝分裂, 影响肿瘤细胞的增殖与凋亡。抑制stathmin表达能够协同增效某些化疗药物的抗癌疗效, Stathmin基因正成为肿瘤基因治疗的一个新靶点。Stathmin在胶质瘤中的高水平表达从而导致微管动力学紊乱, 促进异常的有丝分裂, 细胞周期失控, 使胶质瘤细胞得以维持高增殖率与转化表型[12]。本研究发现, 脑星形胶质细胞瘤中存在着stathmin蛋白的过表达, 主要在胞浆中表达, 脑星形胶质细胞瘤组织中stathmin阳性率为77.4%, 正常脑组织中stathmin阳性率为30.0%, 两组之间的差异有显著性意义, 说明其表达与胶质瘤的发生有关。其表达强度与脑胶质细胞瘤的良恶性相关, 且随着脑星形胶质细胞瘤恶性程度的增高, stathmin表达也增强, 与前面文献报道一致。我们的研究表明:stathmin蛋白与脑星形胶质细胞瘤的发生及良恶性有关, 与肿瘤分级也存在一定关系, 可作为良恶性判断的一个指标。

总之, Stathmin蛋白在脑星形胶质细胞瘤中的表达是增高的, 其表达增高可影响星形胶质细胞的有丝分裂从而导致肿瘤恶性程度增高, 调控MMPs表达增加而转移能力增强, 抑制其表达可抑制胶质瘤细胞增殖及转移, 靶向stathmin蛋白的生物治疗有望成为胶质瘤细胞临床治疗的有效途径之一。

摘要:目的 研究Stathmin蛋白表达与脑星形胶质细胞瘤分级及转移的关系, 探讨Stathmin蛋白作为脑星形胶质细胞瘤生物学标记物的意义。方法 选取经病理证实的62例脑星形胶质细胞瘤标本, 20例正常脑组织标本为尸检或脑外伤标本, 应用免疫组化SP法检测Stathmin蛋白的表达。分析Stathmin蛋白与星形胶质细胞瘤分级及良恶性判断之间的关系。结果 ①星形胶质细胞瘤组织中stathmin阳性率为77.4% (48/62) , 正常脑组织中stathmin阳性率为30.0% (6/20) , 两组之间的差异有显著性意义 (P<0.05) ;②Stathmin阳性率在良性星形胶质细胞瘤的中为46.2% (12/26) , 在恶性星形胶质细胞瘤中为100% (36/36) , 二者之间的差异有显著性意义 (P<0.05) 。结论 ①Stathmin蛋白表达在脑星形胶质细胞瘤中高于正常脑组织, 与脑星形胶质细胞瘤的发生发展有关;②Stathmin蛋白表达与脑星形胶质细胞瘤良恶性有关, 可作为脑星形胶质细胞瘤分化和良恶性判断的分子标记物。

脑星形细胞瘤 篇4

脑星形细胞瘤的血管形成与肿瘤的发生、发展及预后有着密切的关系,而这一过程又受许多生物因子的调节[1],其中最为重要的正调节因子就是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2]。抑制VEGF的表达就能抑制肿瘤的生长,从而达到治疗的目的,因此抗肿瘤的血管生成就成为今天肿瘤治疗的新策略。本研究旨在探讨脑星形细胞瘤的64排CT征象与VEGF表达之间的关系,依据影像表现与分子生物学因素的关系,更准确、客观地评价肿瘤的生长、复发、转移及预后。

2 一般资料

2.1 临床资料

本组脑星形细胞瘤共30例,均经手术病理证实。术前有详细的CT资料。其中男12例,女18例,年龄6~69岁,平均40岁。根据Kernohan[3]分型标准,I~II级12例,III~IV级18例,所有标本均进行HE与免疫组化染色。

2.2 64排螺旋CT扫描方法

采用Aquiline 64排螺旋CT扫描机。扫描条件:120 k V,200 m As,层厚3~5 mm,层间距0~2 mm。30例患者均行横断扫描,患者仰卧,先扫定位片后,设定扫描计划。扫描范围以OM线为基线向上直到颅顶,共8~10层。先平扫,再经肘静脉行增强扫描,所用对比剂为非离子型对比剂,高压注射器设置剂量为90~100 m L,速率为2.5~3 m L/s,注药开始40~50 s后进行扫描。扫描参数:140 k V,240 m As,层厚10 mm,病灶部位采用5 mm层厚扫描。

2.3 免疫组织化学染色

本研究采取SP法检测VEGF,SP法免疫组化试剂盒、DAB显色试剂盒均购自福州迈新生物技术公司。

2.4 结果判定

以肿瘤细胞和血管内皮细胞的胞质内出现棕黄色颗粒为VEGF阳性表达,在低倍(×100)视野下随机选择VEGF表达丰富的5个视野,在高倍(×200)视野下计数求出阳性表达细胞数的均值。

2.5 统计学方法

应用χ2检验对实验结果进行统计学分析,探讨星形细胞瘤临床CT征象与VEGF表达的相关性,P<0.05为差异有显著性意义。

3 结果

星形细胞瘤CT征象与VEGF表达之间的关系见表1。

4 讨论

脑星形细胞瘤是脑内肿瘤中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严重地威胁着人类的健康。CT仍是其主要的临床检查方法,对肿瘤的诊断和治疗、预后的评估具有一定的敏感性和特异性。但肿瘤的生长和转移又受许多因素的影响,其中肿瘤血管的形成是影响肿瘤生物学特征的重要因素之一[3]。许多实验研究表明:星形细胞瘤中血管内皮生长因子与其生物学行为、组织分化程度及预后密切相关,并且与肿瘤的侵犯、复发有关[4]。Leon[5]等发现血管内皮生长因子的表达随着星形细胞瘤的病理级别增高而提高,是判断预后的一个重要的指标。VEGF可以通过增强内皮细胞的有丝分裂能力和诱导血管内皮细胞产生MMP-9,加速肿瘤新生血管的生成,进而增加血管的通透性,肿瘤的生长依赖肿瘤的新生血管提供营养[6]。而实质性肿瘤的生长和转移、恶性程度的高低有赖于血管的生成、生长及脑水肿的程度[7]。本组实验显示VEGF的表达在低度恶性与高度恶性的脑星形细胞瘤中存在显著差异,在I-II级脑星形细胞瘤细胞的胞质中表达程度较低,而在III-IV级脑星形细胞瘤细胞的胞质中表达程度很高。恶性肿瘤的临床症状之所以显著且转移快,就是因为肿瘤细胞分泌了更多的VEGF,造成大量的肿瘤血管形成,提供了丰富的营养,加快了肿瘤的生长速度。另外,脑水肿在胶质瘤中是最常见的并发症,主要以血管源性脑水肿为主,其次VEGF也可作用在血管内皮细胞的小囊泡器上,使其窗口开放形成外漏性脑水肿[8]。这就给肿瘤细胞提供了充足的养分,从而促进肿瘤的生长,加重了肿瘤的恶性程度。综上所述,脑星形细胞瘤的CT表现可以间接地反映VEGF的表达情况,从而能以影像学的角度来反映分子生物学的行为,这对指导临床的治疗和评价患者的预后具有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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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Folkerth R D.Descriptive analysis and quantification of angiogenesisin human brain tumors[J].J Neurooncol,2000,50(2):165-172.

[5]Leon S P,Folkerth R D,Black P M.Microwessel density is a prog-nostic for patients with astroglial brain tumors[J].J Cancer 1996,77(2):362-372.

[6]江常震,陈锦峰.MMP-2和MMP-9在人脑原发性脑胶质瘤侵袭中的作用[J].解剖学报,2001,32(6):346-349.

[7]许传亮,孙颖浩,倪灿荣,等.血管内皮生长因子在肾细胞癌中的表达及意义[J].中华泌尿外科杂志,1998,19(11):422-425.

脑星形细胞瘤 篇5

关键词:星形细胞瘤,脑肿瘤,磁共振成像,扩散加权成像,扩散张量成像,磁共振波谱学,灌注成像,诊断,鉴别

毛细胞型星形细胞瘤(pilocytic astrocytoma,PA) 是一种少见的脑内良性肿瘤,其生长缓慢、预后良好, 约占中枢神经系统原发肿瘤的1%~2%[1],本病好发于20岁以下儿童和青少年,可偶发于50岁以上成年人[2], 好发部位为小脑半球及脑中线结构(视神经及视交叉、 脑干和脑室壁附近)[3]。尽管PA属于WHO I级低级别胶质瘤,但其部分影像学表现类似高级别胶质瘤, 导致鉴别诊断困难[4]。目前国内关于PA的MRI的生理代谢成像 [ 包括扩散加权成像(DWI)、磁敏感加权成像(SWI)、磁共振灌注成像(PWI)、磁共振波谱成像(MRS)、扩散张量成像(DTI)] 表现研究较少, 本研究回顾性分析经手术病理证实的11例PA的常规MRI及MRI的生理代谢成像表现,以提高对PA的术前诊断准确性。

1资料与方法

1.1研究对象回顾性分析2009年9月—2013年10月第三军医大学第三附属医院经手术病理证实的11例PA的临床资料及影像学表现,其中男5例,女6例; 年龄8~68岁,平均(32.00±9.97)岁;临床症状因肿瘤的部位不同而异,其中7例临床表现为头痛、头晕, 2例视力下降,2例表现为癫痫、肢体无力及多饮多尿。 11例患者均行MRI常规及增强扫描,8例行DWI扫描, 7例行SWI扫描,4例行PWI扫描,4例行MRS扫描, 5例行DTI扫描,其中1例分别行DWI、SWI、PWI、 MRS、DTI扫描,2例分别行DWI、SWI、PWI扫描, 6例分别行DWI、SWI扫描。

1.2仪器与方法采用Siemens verio3.0T(A Tim system, Magnetom,verio)和GE Signa HDx 1.5T(GE Medical System,Milwaukee,WI)超导型MRI扫描仪,均行平扫及增强扫描,在常规MRI扫描基础上,分别完成扩散、灌注、磁敏感加权成像及波谱成像。使用标准正交头颅线圈,常规扫描包括轴位、矢状位及冠状位。1.5T MRI扫描参数:TR 1500 ms,TE 40 ms,视野(FOV)24 cm×24 cm,翻转角90°,激励次数(NEX) 1.0,矩阵128×128,每层采集50帧图;3.0T MRI扫描参数:TR 1872 ms,TE 30 ms,FOV 23 cm×23 cm,翻转角90°,NEX 1.0,矩阵128×128,每层采集20帧图。 当图像采集到第2帧时用高压注射器经肘前静脉团注对比剂钆喷替酸葡甲胺(Gd-DTPA,0.2 ml/kg),剂量为0.2 mmol/kg,注射流速4.5 ml/s,对比剂注射完成后以相同流速团注等量生理盐水冲管。DWI扫描序列为单激发自旋 - 平面回波成像(SE-EPI),b值取0和1000 s/mm2。PWI为动态磁敏感对比增强(dynamic susceptibility contrast,DSC) 灌注, 扫描参数:TR1872.6 ms,TE 30.0 ms,FOV 230 cm×230 cm, 翻转角90°,NEX 1.0,矩阵128×128,每层采集20帧图。 当图像采集到第2帧时用高压注射器经肘前静脉团注对比剂Gd-DTPA,剂量为0.2 mmol/kg,注射流速4.5 ml/s,注射完成后以相同流速团注等量生理盐水冲管。MRS采用二维多体素CSI-SE-135序列扫描,扫描参数:FOV16 cm×16 cm,体素厚度为10.0 mm,频率方向A/P, TR 1700 ms,TE 135 ms,NEX 3.0,相位矩阵16×16, 抑水率 >96%,半高线宽 <20 Hz。

1.3图像分析与后处理将DWI及PWI所得原始图像导入ADW 4.3后处理工作站,以对侧正常脑白质为参照,采用Functool 4.5.5软件处理DWI的相对表观扩散系数(relative apparent diffusion coefficient,r ADC)及DSC灌注数据,通过计算产生r ADC值及DSC的脑血容量(r CBV)。SWI图像中的肿瘤内低信号(intratumoral susceptibility signal intensity,ITSS)级别参照Park等[5]提出的分级方法:肿瘤内无低信号为0级,肿瘤内有1~5处点状或线状低信号为1级,肿瘤内有6~10处点状或线状低信号为2级,肿瘤内有≥ 11处点状或线状低信号为3级。

2结果

2.1 PA的常规MRI表现本组11例患者中,2例病灶位于小脑半球,9例病灶位于大脑半球,2例侵入侧脑室内,11例病灶形态不规则,边界清晰。病变大小不一,均为单发,大小为2.4~7.5 cm。1例为囊性,1例为实性,9例为囊实性病变,囊变可以是单囊或多囊。 囊实性病变中1例可见液平面(图1B)。

10例T1呈混杂低信号,10例T2呈以高信号为主的混杂信号,其中1例完全囊变的病灶信号比较均匀,表现为长T1长T2信号(图2)。FLAIR上肿瘤实性区域均表现为高信号。MRI增强扫描:病灶可呈环形强化和结节状强化,实性部分及囊壁结节均明显强化,囊壁轻度强化,囊液基本无强化,其中6例为花环状强化,3例为结节状(图3)和花环状强化,1例为明显强化,1例呈轻度环形强化。3例肿瘤伴有轻度水肿,在T2及FLAIR上表现为高信号的模糊影。3例因挤压脑室而引起梗阻性脑积水。

2.2 PA的DWI表现8例DWI图像中,7例均为低信号,1例表现为以高信号为主的混杂信号。7例低信号均为囊实性,其实性区域平均r ADC值为1.60±0.58, 囊性区域的r ADC值为3.20±0.28。

2.3 PA的MRS表现7例MRS扫描均表现为实性部分胆碱(choline,Cho)峰增高,N- 乙酰天门冬氨酸(N-acetylaspartate,NAA)降低,乳酸(lacticacid, Lac)峰增高,囊变部分Lac更高、Cho峰增高(图4)。 Cho/Cr、Cho/NAA、NAA/Cr、Lac/Cr平均值分 别为2.51±3.75、5.13±4.72、0.64±0.83、4.65±6.69。

2.4PA的SWI表现7例患者行SWI扫描,其中2例未见低信号,2例可见条带状少许低信号,3例表现为明显片状低信号(图1A)。

2.5PA的PWI表现4例患者行PWI扫描,4例均表现为实性部分局部高灌注(图5B),表现为平均通过时间(mean transit time,MTT)及达峰时间(time to peak,TTP)延长,r CBV及相对脑血流量(relative cerebral blood flow,r CBF)均明显增高,r CBV平均为2.64±1.22,其高灌注范围与瘤体增强范围相符合。

图1 女,40岁,典型PA。SWI横断位肿瘤区域可见明显条状(箭,A);T2WI横断位肿瘤位于侧脑室后角,伴有明显囊变,且能清晰观察到液平面(箭,B)

图2 女,11岁,典型PA。肿瘤位于左侧小脑半球,T1WI显示为等,T2WI显示为混杂高信号(A、B),箭示肿瘤囊性部位

图3 男,18岁,典型PA。 增强扫描壁结节呈明显强化 (箭),囊壁及囊液未见强化

图4 女,55岁,典型PA。 MRS示肿瘤实性部分Cho峰明,NAA峰明显降低,并Lac峰

图5 男,68岁,典型PA。r ADC图显示肿瘤实性区(箭)r ADC 值为1.42(A);PWI横断位肿瘤实性部分(箭)呈高灌注,而(B)

3讨论

3.1概述PA是一种少见的良性肿瘤,由Penfield于1937年根据肿瘤细胞两端胞突起为细长的毛发样胶质纤维丝而命名,2007年WHO中枢神经系统肿瘤组织学分类标准中列为I级星形细胞肿瘤[6]。本组11例PA患者年龄8~68岁,平均(32.00±9.97)岁;2例发生于小脑半球,9例发生于脑中线结构,与文献[7,8,9]报道一致。

3.2病理学特点PA病理上分为两型[4],即成年型和幼年型。典型的PA是由致密排列呈双相性的肿瘤细胞组成,致密的肿瘤细胞和松散的结缔组织相互交替, Rosenthal纤维、血管增生是PA的一个突出特点,大多数PA含有Rosenthal纤维和嗜酸性小体,肿瘤细胞有丝分裂现象不常见。胞质及细胞外极致疏松。瘤内某些区域血管丰富,似毛细胞瘤或海绵状血管瘤改变。 本组4例患者行PWI扫描均表现为局部高灌注,可能与病理证实的某些区域血管丰富有关。Rubinstein标准[7]规定,只要镜下见到毛样星形细胞与疏松成熟的胶质纤维混杂排列,即可诊断为PA。镜下表现为黏液样背景,细胞密度增高,核异型性明显,未见明显Rosenthal纤维及嗜酸性颗粒小体,瘤细胞出现以血管为中心放射状排列者,WHO分类标准定为II级毛黏液样星形细胞瘤(pilmyxoid astroeytoma,PMA)[10]。 本组11例患者中,1例属于PMA。

3.3影像学表现

3.3.1常规MRI表现肿瘤的强化程度与其恶性程度呈正相关,肿瘤恶性程度越高,其血管发育越不成熟, 且血 - 脑屏障破坏程度越大,从而导致造影剂能够局部聚集而呈现强化征象。PA属于低级别肿瘤,却表现为明显强化,不是因为其恶性程度高破坏血 - 脑屏障导致造影剂聚集,而是PA自身的血管特点——有孔型毛细血管所致,造影剂通过有孔到达血管的内皮间隙, 从而呈现实性区域明显强化。本研究发现瘤周水肿少且范围小,提示PA破坏血 - 脑屏障所致的血管源性水肿并不显著,这与大多数恶性肿瘤所致大范围水肿明显不同。本组病例中实性区域均明显强化,而囊壁多数强化,强化的囊壁可以认为其组织成分与实性区域相似,而未强化的囊壁则可能是由于脑组织受压或胶质增生所致[11,12]。PA在常规MRI上需与颅咽管瘤相鉴别,颅咽管瘤影像学表现复杂,因其瘤内物质成分复杂多变,瘤内常有钙化及出血,强化多不均匀,临床上垂体及内分泌异常表现明显,应结合CT检查进行诊断[2]。

3.3.2 MRS表现目前已经广泛应用的生理代谢成像在常规MRI成像的基础上提供了肿瘤的病理、生理和代谢信息,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肿瘤的血管增生情况、 细胞密度及肿瘤坏死等信息,是预测肿瘤分级及诊断的有效方法[13,14]。目前国内有关PA的MRI新技术的研究鲜有报道,本组7例患者行MRS扫描,均表现为Cho增高、NAA降低和Lac峰增高,提示肿瘤内神经元遭到破坏和肿瘤细胞增殖,而PA出现Lac峰增高不一定是由于肿瘤内出现坏死所致,因为在病理上PA内极少出现坏死,而可能与低级别线粒体代谢的改变或葡萄糖的利用率变化有关[8]。

PA的MRS表现需与以下疾病相鉴别:1单发转移瘤:好发于老年人,绝大多数位于大脑半球灰质或灰白质处,典型者表现为T1呈等或低信号,T2呈高或等信号,常伴中心坏死、囊变或出血;其壁厚薄不均,灶周常伴明显水肿,且水肿与瘤灶不成比例。增强扫描大多呈环形或结节状明显强化[15]。MRS未见NAA峰,Cho峰明显升高。DWI检查囊壁扩散稍受限,囊内扩散不受限,ADC图囊壁呈等信号,囊内呈高信号[16]。2脓肿:T1WI呈低信号,脓肿壁呈等信号; T2WI脓肿呈明显高信号,脓肿壁呈环形等或低信号, 水肿为高信号,增强扫描后壁呈厚薄均匀完整的明显强化。脓腔(脓液)在DWI上呈明显高信号,而胶质瘤和脑转移瘤的坏死囊变区呈明显低信号。脓肿壁的r CBV明显低于PA实性成分。脑脓肿的Cho值明显低于PA,NAA值无明显差异[17]。

3.3.3 DWI表现DWI常用的测量参数为ADC值, ADC值越大,表明水分子扩散运动越快。肿瘤组织DWI信号主要取决于瘤细胞核浆比例,肿瘤细胞结构紧密会使水分子扩散受限,DWI信号则较高,ADC值则越小。本组中DWI主要表现为低信号,提示肿瘤细胞的核浆比例偏小,即符合PA的良性肿瘤的性质。本组1例表现为明显的扩散受限,可能与肿瘤出血有关, 也可能与PA的病理结构有关,PA病理组成由两种区域构成,即致密区和疏松区,致密区内由梭形细胞排列成束组成,疏松区由圆形细胞构成,其内核分裂象极少,无异形细胞,可见黏液样背景。本组1例明显扩散受限病例组织中可能以致密区组织为主,导致水分子扩散受限,进而DWI上表现为明显的以高信号为主的混杂信号。

PA的DWI表现需与以下疾病鉴别:1髓母细胞瘤:常与小脑蚓部关系密切,囊变少见,发生囊变时, 囊变范围较小,囊壁光滑,一般无壁结节,壁常较厚, 增强扫描以斑片状强化为主,其瘤内或边缘可见血管流空影,DWI多表现为明显扩散受限。2成血管细胞瘤: 好发于成年女性,多数呈大囊小结节样改变,瘤壁结节明显强化,内壁光整,形成“壁灯征”,并可见流空的血管,DWI表现为等或等低信号;SWI大多数为等信号,出血少见[18]。3室管膜瘤:多位于脑室内,因此外周或一侧常包绕一薄层脑脊液,常造成梗阻性脑积水,多呈不规则形,常伴有钙化、囊变及出血,囊变一般为大囊,肿瘤不均匀强化,轮廓不光整,常伴有明显水肿,DWI表现为低信号或稍低信号[19]。4侵袭性垂体瘤:中心常可见出血、坏死,常可见海绵窦受侵, 颈内动脉被包绕征象,肿瘤内常有血管流空信号,垂体瘤常有内分泌异常症状,肿瘤邻近结构ADC值低于0.903×10-3mm2/s为侵袭性垂体瘤的明确诊断标准[20]。

3.3.4 PWI表现PWI能反映生理与病理情况下组织的血液动力学改变,评估局部组织的血液灌注功能,较常用的灌注为DSC灌注,其参数r CBV可以作为评估肿瘤微血管生成程度的无创性指标[12]。本研究中4例PWI均为低灌注,但局部有点片状高灌注区,导致与恶性肿瘤难以区别,高灌注区域可能与病理证实的肿瘤内某些区域血管丰富有关[10]。但与恶性肿瘤相比, PA的r CBV明显较低。

3.3.5 SWI表现目前SWI在显示颅内静脉血管、微出血及其代谢产物方面具有独特的优势,已成为研究肿瘤内血管及出血的一项全新MRI技术。Park等[5]提出胶质瘤内ITSS出现频率及病灶内聚集簇状ITSS级别与胶质瘤分级有明显的相关性,高级别胶质瘤ITSS等级往往显著高于低级别胶质瘤,且高级别胶质瘤内ITSS频率及密集度显著高于低级别胶质瘤。本组有7例行SWI扫描,其中4例ITSS级别为3级,2例为1级, 2例为0级,表明肿瘤内可以有大量的增生血管组织及微出血(包含铁蛋白、含铁血黄素等代谢产物),主要是由于肿瘤内新生血管不同于正常血管,肿瘤血管的通透性增加;内皮细胞结构和基底膜不完整以及肿瘤血管阻力增加导致血管内压力上升,均容易导致血管破裂、出血,进展期肿瘤则更倾向于有更多的血管生成及微出血,既往报道儿童或偏少年的PA很少出血, 但本例中可以看出PA引起大片状的血液堆积,可能与PA肿瘤的血管壁纤维组织发育不良有关;而且本组患者年龄略大,而成年人肿瘤的血管通透性高于儿童, 这也可能是本组患者SWI级别偏高的原因之一。

PA的SWI表现需与生殖细胞瘤相鉴别,生殖细胞瘤好发于鞍区,缺乏典型的特点,但生殖细胞瘤多较小,SWI对早期及位于基底节区的生殖细胞瘤的鉴别具有重要价值,表现为明显低信号[21]。

脑星形细胞瘤 篇6

1资料与方法

1. 1资料来源

收集2006年1月至2009年12月期间在我院神经外科住院患者资料70例,均经病理活检明确诊断为星形细胞瘤。男41例,女29例; 年龄11 ~ 63岁,中位年龄38岁,其中≥38岁者38例、< 38岁者32例; 肿瘤直径≥5 cm者59例、< 5 cm者11例; 肿瘤部位: 额叶27例,颞叶30例,小脑8例,脑干5例。病理学分级: Ⅰ、Ⅱ级40例,Ⅲ、Ⅳ级30例。所有患者均为首次住院治疗,并电话随访5年。同时选取瘤旁正常脑组织30例作为对照。

1. 2试剂和方法

浓缩型鼠抗人Slug单克隆抗体及其相关配套试剂盒、DAB显色剂均购自福州迈新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按稀释度1∶ 200为工作浓度,采取免疫组化染色En Vision法,操作步骤严格按照试剂盒说明书。阴性对照用磷酸盐缓冲液( PBS) 代替一抗制成。

1. 3结果判断

Slug着色于细胞核或细胞质,可表现为浅黄色、棕黄色、棕褐色。计数高倍镜视野下每张切片着色的细胞,判断标准参照文献[5]。染色结果由两名以上病理医师进行双盲评估,并建议( - ) 和( + ) 标为低表达,记为阴性; ( + + ) 和( + + + ) 标为高表达,记为阳性。

1. 4统计学处理

采用统计软件SPSS 17. 0分析处理相关数据,计数资料采用四格表 χ2检验,多个率之间的比较采用Rx C χ2检验,以P < 0. 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结果

2. 1Slug蛋白在星形细胞瘤组织和正常脑组织中的表达

Slug蛋白在70例星形细胞瘤组织中阳性表达33例,阳性率为47. 14% ; 在30例正常脑组织中无阳性表达,阳性率为0,两组表达阳性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χ2= 21. 11,P < 0. 01) 。

2. 2Slug蛋白在星形细胞瘤组织和正常脑组织中免疫组化着色结果

Slug蛋白着色于星形细胞瘤细胞核,表现为浅黄色、棕黄色,而在正常脑组织表现为无着色或少许浅黄色。见图1、2。

2. 3 Slug蛋白表达与星形细胞瘤临床病理学的关系

见表1。

由表1可见: Slug蛋白表达阳性率在男性与女性之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P > 0. 05) ,≥38岁者与< 38岁者之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P > 0. 05) ,肿瘤直径≥ 5 cm与< 5 cm组之间差异之间无统计学意义( P > 0. 05) ; Slug蛋白表达阳性率在额叶瘤组织中为40. 74% ,在颞叶瘤组织中为43. 33% ,在小脑瘤组织中为75. 00% ,在脑干瘤组织中为60. 00% ,四者之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P > 0. 05) ; Slug蛋白的表达在Ⅰ、 Ⅱ级组中阳性率为35. 00% ,Ⅲ、Ⅳ级组中阳性率为63. 33% ,两者之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P < 0. 05) 。

2. 4星形细胞瘤组织Slug表达对患者5年生存率的影响

见表2。

70例星形细胞瘤患者在5年随访期间内无一例失访。星形细胞瘤Slug阳性表达与Slug阴性表达患者5年生存率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χ2= 11. 01, P < 0. 01) 。

3讨论

星形细胞瘤是颅内常见的恶性肿瘤,其因压迫或破坏周围脑组织而引起癫痫、视野缺失、瘫痪或头疼、 呕吐等症状。目前,星形细胞瘤主要采取手术切除及术后放化疗综合治疗方案,这有利于缓解临床症状及病情的进展。尽管如此,仍有大多数患者生存预后差。 诸多有关星形细胞瘤的研究主要涉及细胞凋亡、血管生成、相关蛋白或基因的异常表达及信号通路传导的异常等[6-11]。资料显示,转录因子Slug是Snail家族重要成员之一,其含有编码锌指蛋白的C2H2型结构域。 该结构域的激活能引起上皮间质成分的转化及功能的改变,进而促进肿瘤细胞的侵袭和转移,这与抑制下游的E-box靶基因的转录有关[12]。张克君等[13]发现: Slug在胰腺癌组织中高表达,且胰腺癌转移组中明显高于非转移组; E-cad在胰腺癌组织中表现为低表达; 而抑制Slug蛋白的表达对胰腺癌细胞的侵袭和运动有抑制作用。Tang等[14]研究Slug在腺样囊性癌组织中的表达时发现,Slug蛋白的表达与肿瘤大小、TNM分期、组织学结构、外周神经浸润、原位复发和远处转移有关,Ⅲ、Ⅳ级组中Slug蛋白的阳性表达明显高于 Ⅰ、Ⅱ级组,且Slug蛋白阳性表达的肿瘤有更多的实性结构及更易外周神经浸润、原位复发和远处转移。

脑星形细胞瘤 篇7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筛查梅州市人民医院1999年1月-2012年6月收治的星形细胞瘤患者临床资料, 选择80例行手术切除的星形细胞瘤石蜡标本。病例选取的条件包括:WHO 2000神经上皮源性肿瘤分类标准;术前均未行放、化疗, 术后均有明确的病理学诊断;未合并其他基础疾病;免疫组化实验之前, HE染色片请资深病理医生再次确诊。星形细胞瘤患者男49例, 女31例;年龄20~72岁, 中位年龄45岁;低级别 (Ⅰ+Ⅱ) 49例、高级别 (Ⅲ+Ⅳ) 31例。同时收集同期的20例正常脑组织石蜡标本作为对照组, 男12例, 女8例;年龄28~69岁, 中位年龄43岁。

1.2 方法

1.2.1 预后随访

以手术日期为随访起点, 末次随访时间 (2013年7月) 为终点, 通过电话、门诊和书信等方式随访患者的预后, 预后判定标准为生存或死亡。

1.2.2 免疫组化

病理科蜡块重新切片, 应用En Vision免疫组化法, 检测所抽取病例中星形细胞瘤组织和正常脑组织中AEG-1的表达。结合阳性细胞所占的百分数和着色程度对免疫组化结果进行判定, 分为AEG-1阴性组、AEG-1阳性组。每张切片观察5个高倍镜视野 (×200) , 分别选取切片左上、左下、右上、右下及中央5个点, 采用手工计数, 根据阳性细胞所占的百分数:小于10%、10%~50%、大于50%分别判定为 (-) 、 (+) 和 (++) 。其中 (-) 为阴性, (+) 和 (++) 为阳性。

1.3 统计学处理

采用SPSS 13.0进行统计处理。计数资料采用χ2检验;AEG-1与星形细胞瘤各项临床病理特征的关系分析应用两组或多组间比较的秩和检验。检验水准α=0.05。

2 结果

2.1 AEG-1在星形细胞瘤组织中的表达

AEG-1全部着色在胞浆。在80例星形细胞瘤组织中, AEG-1阳性表达率为87.5% (70/80) , 见图1;在20例正常脑组织中, AEG-1阳性表达率为5.0% (1/20) 。AEG-1在星形细胞瘤组织的阳性表达率明显高于正常脑组织 (P<0.05) 。

2.2 AEG-1表达与星形细胞瘤各临床病理特征的关系

AEG-1在≤6 cm、>6 cm不同肿瘤大小的星形细胞瘤中的阳性表达率分别为81.3%、96.6%,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P<0.05) ;在完全切除、不完全切除的星形细胞瘤中, AEG-1的阳性表达率分别是80.9%、97.0%,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P<0.05) ;在低级别、高级别的星形细胞瘤中AEG-1的阳性表达率分别是81.6%、96.8%,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P<0.05) , 见表1。

注:左图示AEG-1在低级别星形细胞瘤癌胞浆中表达×100;右图示AEG-1在高级别星形细胞瘤胞浆中表达×100

3 讨论

星形细胞瘤是神经系统发病率最高的原发性肿瘤, 到目前为止其治疗仍然是神经外科的难题, 如何评估星形细胞肿瘤患者的预后对临床治疗具有重要的意义。影响星形细胞瘤的预后因素很多, 包括肿瘤的病理类型、手术切除程度、肿瘤大小、术后放化疗、发病年龄、临床病程等。大约50%以上肿瘤复发后恶变, 其中近1/3肿瘤复发后演变为胶母细胞瘤, 复发后肿瘤的快速生长为主要死亡原因。

AEG-1是近年来发现的在肿瘤发生发展过程中具有重要调控作用的癌基因, 与大多数癌基因相似, AEG-1不只表达于肿瘤组织, 在部分正常组织中也可见低水平表达, 如正常脑组织、前列腺增生等[6]。本研究中有5.0% (1/20) 的正常脑组织可见AEG-1阳性表达。AEG-1是H-ras下游基因, 通过PI3K-Ak信号通路在转录水平上被H-ras基因激活, 在H-ras介导的肿瘤增殖及细胞恶性转化过程中发挥作用[7]。近来的研究认为AEG-1调节肿瘤转移的关键是增加了肿瘤细胞的侵袭性和黏附性[8]。AEG-1与肿瘤的侵袭、进展、转移有关, 如乳腺癌、胶质母细胞瘤和恶性黑色素瘤等[9,10,11]。

本研究发现星形细胞瘤中AEG-1阳性表达率为87.5%, 高于正常脑组织的5.0%,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P<0.05) , 提示星形细胞瘤中存在AEG-1过量表达。在其他恶性肿瘤如非小细胞肺癌、肝癌、胶质瘤等也存在着AEG-1水平的明显增高[4]。Emdad等[12]的研究发现AEG-1在神经胶质瘤细胞U87、U251、U373、H4和T98G以及两种多形性GB细胞株GBM6和GBM12中高表达。

本研究结果表明AEG-1的表达与肿瘤大小、切除程度、肿瘤级别有关, 在肿瘤较大、不完全切除、肿瘤级别较高的患者中, AEG-1的阳性表达水平较高 (P<0.05) , AEG-1参与星形细胞瘤的发生、发展。与SONG等[4]的研究发现相似, AEG-1表达与非小细胞肺癌的临床特征、TNM分期明显相关, 与生存时间呈负相关。

综上所述, AEG-1在星形细胞瘤组织中存在高表达, 参与星形细胞瘤的发生、发展过程, 具体由哪些因素导致AEG-1表达增高有待进一步探讨。

摘要:目的:探讨星形细胞上调基因-1 (AEG-1) 在星形细胞瘤的表达及与其临床病理特征的相关性。方法:应用免疫组织化学检测星形细胞瘤和正常脑组织AEG-1的表达情况, 并分析其与星形细胞瘤临床病理特征的关系。结果:AEG-1全部着色在胞浆。AEG-1在80例星形细胞瘤组织中的阳性表达率为87.5%, 高于20例正常脑组织的5.0% (P<0.05) 。肿瘤较小、低级别、可以完全切除的患者, AEG-1的阳性表达水平低 (P<0.05) 。结论:AEG-1在星形细胞瘤中呈过表达, 参与星形细胞瘤的发生、发展。

脑星形细胞瘤 篇8

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在原位肿瘤的形成和生长以及转移瘤的形成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VEGF在GIST组织中广泛表达[4,5,6],认为VEGF的水平不仅与GIST的形成和生长有关,更与治疗效果密切相关。蛋白激酶C(protein kinase C,PKC)是磷脂酶依赖的丝/苏氨酸蛋白激酶,而PKC通道是重要的细胞内信息传递通道,广泛参与细胞的增殖、分化、癌变及凋亡。星形胞菌素(staurosporine,STS)是最强的PKC的非选择性抑制剂[7,8]。本研究利用人胃肠道间质瘤细胞株GIST-T1,探讨STS对GIST-T1细胞中VEGF表达的影响,阐明STS抗GIST的作用机制,为STS的临床应用提供理论和实验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药品和主要试剂

STS用高压消毒的二甲亚砜(dimethyl sulphoxide,DMSO)完全溶解,制备成1 mmol/L;格列卫(Gleevec)(Novartis公司,Switzerland),用蒸馏水配成5μg/μL,-20℃贮存备用。RPMI1640培养基(Gibco公司),胎牛血清(Life Technologies公司),TRIzol Reagent RNA抽提试剂盒(Invitrogen公司),RNase抑制剂(Promega公司),RT-PCR kit(Ta Ka Ra公司),DEPC(Promega公司),DNA Marker(DL2000)(Ta Ka Ra公司),丙烯酰胺、亚甲双丙烯酰胺、SDS、β-巯基乙醇和牛血清白蛋白(Sigma公司),β-actin多抗(Santa Cruz公司),VEGF多抗、羊抗兔二抗(Santa Cruz公司),c-KIT(K963,rabbit poly clonal IgG,Immuno-Biological Laboratories公司,Japan),phosphotyrosine(PY20,mouse monoclonal Ig G,Zymed公司,USA)。

1.2 细胞培养

人胃肠道间质瘤细胞株GIST-T1由日本高知大学赠送,培养于含80 m L/L新生牛血清的RP-MI1640培养液中,加入1×105 u/L青霉素和100mg/L链霉素,置于孵箱,在37℃、50 m L/L二氧化碳和饱和湿度的条件下培养,实验时取对数生长期细胞。

1.3 MTT检测STS对胃肠道间质瘤细胞增殖的影响

收集细胞,将细胞重新接种至96孔板中,使其每孔细胞数为1×104个/100μL,分别以终浓度为0.1、1.0和2.0 nmol/L STS的RPMI1640培养液100μL作用细胞,对照组和调零组加100μL完全培养基,每组设6个平行孔,分别再培养24 h后,加5 g/L MTT 20μL/孔(调零组除外),再培养4 h,然后吸去上清液,每孔加入150μL DMSO溶解样品,用酶联免疫检测仪测定各孔570 nm吸光度A值。取6孔A值的均数按公式计算细胞生长抑制率(inhibition ratio,IR):IR(%)=(1-试验孔A均值/对照孔A均值)×100%。

1.4 总RNA抽提及逆转录聚合酶链反应(RT-PCR)

总RNA抽提按TRIzol试剂(Invitrogen公司)说明书建议的步骤操作,在约含5×106个细胞的25cm2培养瓶中加入TRIzol试剂1 m L,吸管吹打2min,裂解细胞,将细胞裂解液移入1.5 m L Eppendoff管中,室温静置2~3 min;4℃12 000 g离心15min;取最上层无色水相层(RNA相)移入另一Eppendoff管中,加入0.5 m L异丙醇,轻轻摇匀,室温静置10 min;去上清液,空气干燥30 min,重新溶于50μL DEPC中,经紫外分光光度法测定RNA的纯度和浓度后,置于-70℃保存。引物设计和合成:VEGF的上游引物为[9]:5'-CGAAGTGGTGAAGTTCA TGGATG-3';VEGF的下游引物为:5'-TTCTGTATCA GTCTTTCCTGGTGA-3';β-actin的上游引物为:5'-ATTGGCAATGAGCGGTTCCGC-3';β-actin的下游引物为:5'-CTCCTGCTTGCTGATCCACATC-3'。RT-PCR:按两步法分别进行,先将m RNA逆转录为c DNA,再以c DNA为模板进行PCR扩增,RT-PCR的结果重复3次。PCR反应条件:VEGF:94℃变性5min;94℃1 min,60℃1 min,72℃1 min,循环35次;72℃延伸10 min。β-actin:94℃变性5 min;94℃30 s,50℃40 s,72℃1 min,循环30次;72℃延伸10 min。扩增产物进行1.5%琼脂糖凝胶电泳,采用凝胶成像系统测定VEGF m RNA的相对表达。

1.5 Western blot检测VEGF的表达

收集细胞,细胞裂解液裂解细胞,制备总蛋白,使最终上样总蛋白为50μg,进行100 g/L SDS-PAGE蛋白电泳(100 V恒压电泳2.0~2.5 h),电泳完毕后以湿转移的方法(288 m A,90 min)将分离的蛋白条带转移至硝酸纤维素膜上。使用50 g/L脱脂牛奶37℃封闭孵育1 h,加入1∶200稀释的VEGF多抗,4℃摇动下过夜,洗膜,加入含1∶2 000稀释的过氧化物酶联二抗,37℃摇动孵育2 h,洗膜,硝酸纤维素膜与检测液反应5 min,X胶片曝光1min,显影。

1.6 统计学处理

实验数据资料用SPSS 10.0统计软件包进行处理,计量数据用以均数±标准差表示,不同浓度的细胞增殖比较采用One-way ANOVA,P<0.01为差异有显著性。

2 结果

2.1 STS对人胃肠道间质瘤细胞增殖的影响

注:覮与对照组比较,P<0.01

不同浓度的STS作用于GIST-T1细胞24 h后,各剂量组与对照组之间的差异有显著性(P<0.01),且随着浓度的增加,抑制率增加,这表明了STS抑制人胃肠道间质瘤细胞株GIST-T1的增殖呈剂量依赖性。

2.2 RT-PCR检测胃肠道间质瘤株GIST-T1VEGF mRNA表达的变化

未加药物处理的对照组GIST-T1细胞高水平表达VEGF m RNA,经0.01、0.1和1 nmol/L STS处理6 h后,VEGF m RNA的电泳条带亮度比对照组暗淡,且随着浓度的增加,条带亮度越暗,见图1。提示STS在转录水平呈剂量依赖性地下调GIST-T1细胞VEGF m RNA的表达。

2.3 Western blot检测人胃肠道间质瘤细胞株GIST-T1 VEGF蛋白表达变化

人胃肠道间质瘤细胞株GIST-T1中可检测到VEGF蛋白水平的高表达,经不同浓度的STS作用12 h后,VEGF蛋白条带的灰度逐渐减弱,结果显示其VEGF的蛋白表达量随着药物浓度的增加逐渐下降,见图2A。同时,1μg/m L浓度的格列卫及1nmol/L浓度的STS作用GIST-T1细胞24 h后,c-KIT蛋白条带的灰度没有改变,但格列卫组的phospho-c-KIT蛋白条带的灰度明显减弱,而STS组的没有改变。结果显示,格列卫强烈抑制c-KIT蛋白的磷酸化,但STS不抑制其磷酸化,见图2B。

3 讨论

胃肠道间质瘤的发生发展是一个多基因参与的多阶段过程,其中肿瘤血管的形成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ascular endothehal growth factor,VEGF)是促进血管增生和形成的最重要的因子之一。大量研究表明,VEGF在各种恶性肿瘤中广泛表达,VEGF促进血管的形成是肿瘤发生浸润和转移的机制之一,其表达与肿瘤的发生发展及预后密切相关[10]。近年出现了许多以VEGF为靶点的肿瘤治疗策略,例如VEGF的反义寡核苷酸、抗VEGF的单克隆抗体等,都能通过抑制肿瘤血管形成而间接抑制肿瘤的生长或转移。因此,抗新生血管的治疗,将成为肿瘤治疗的一个新靶点。

PKC作为细胞内信号传导通路的重要分子,介导细胞生长和增殖的信息传递。STS是从链霉素提取的一种化合物,为经典型的PKC抑制剂,作用于PKC的C端催化区,主要抑制PKC催化底物的ATP的结合[11,12,13]。本实验中发现,STS强烈抑制人胃肠道间质瘤细胞株GIST-T1的增殖,并且GIST-T1细胞有很高的VEGF表达。以不同浓度的STS作用于GIST-T1细胞6 h后,通过RT-PCR检测发现,在0.01μg/m L的低浓度时就能抑制VEGF m RNA的表达,随着药物剂量的增大,其表达依次下调。Western blot检测,STS降低VEGF的蛋白表达,同时发现格列卫强烈抑制GIST-T1细胞c-KIT的磷酸化,而STS无变化。已有的研究结果提示,PKC抑制剂能抑制细胞周期,肿瘤细胞增殖和新生血管形成和诱导细胞凋亡。本实验结果表明,GIST-T1细胞内VEGF的产生与PKC的传导通道有密切关系,并且STS不是抑制c-KIT受体的酪氨酸激酶活性,而是通过抑制PKC活性来抑制GIST-T1细胞VEGF的转录和翻译,从而抑制GIST-T1细胞的增殖。随着VEGF成为抗肿瘤细胞的重要靶点,PKC抑制剂STS也可能成为胃肠道间质瘤化疗中起重要作用的药物之一。

摘要:目的 探讨蛋白激酶C(PKC)抑制剂星形胞菌素(STS)在体外对人胃肠道间质瘤细胞株GIST-T1中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表达的影响。方法 体外培养人胃肠道间质瘤细胞株GIST-T1,MTT法检测STS对GIST-T1细胞株的增殖抑制作用,RT-PCR方法检测VEGF mRNA的表达,Western blot检测VEGF蛋白表达水平的变化。结果 STS呈剂量性抑制人胃肠道间质瘤细胞株GIST-T1的增殖;GIST-T1细胞株高水平表达VEGF,STS能显著降低GIST-T1细胞株中VEGF mRNA和蛋白的表达。结论 STS通过抑制PKC的活性,下调GIST-T1细胞株VEGF的表达,从而抑制人胃肠道间质瘤株GIST-T1的增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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