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方言

2024-08-16

广西方言(精选五篇)

广西方言 篇1

客家方言, 在广西又称为客家话或新民话。广西客家方言是随着客家先民的迁入而逐渐形成的。它流通范围很广, 几乎遍及汉族聚居的各市 (县) 。比较集中的有以下三片: (1) 以陆川、博白及玉林 (南部) 为中心的桂南片; (2) 以贺县、昭平及钟山 (南部) 为中心的桂东片; (3) 以柳城、柳江及柳州市郊区 (北部) 为中心的桂中片。其他市 (县) 也有一些村镇通用客家方言, 形成客家方言小片或方言岛。

刘村汉先生的《广西客家话的使用人口及其分布》以客家话为基础, 采用摸底调查的方法, 用图表说话, 介绍了2000年广西客家话的人口及分布。广西使用客家话的人口为480万多人, 占全区4744.2万总人口的10.124%。在广西90个市县单位中, 80个单位有客家话, 分布面广, 没有客家话的10个县是:隆安、兴安、资源、全州、西林、乐业、东兰、凤山、那坡、巴马。在广西所有语言和方言中, 客家话分布地域之广是数一数二的;分布范围上, 多寡不均。50个县市不足万人, 占客家市县的63%, 除了宾阳之外, 都在湘桂铁路以东。超过20万的仅6个县市, 占客家市县的7.5%, 几乎全部靠近广东;另外, 县密城疏。即县份比较密集, 传统的城市比较稀少。

二、广西客家方言语音特点

1、声母特点

(1) 声母的组成大致相同, 个别地点不一。广西客家话的声母一般为22个:p ph m f v t th n lɬʦʦh sʨʨhɕk kh hǾ。主要差异为塞擦音、擦音的多少以及边擦音、半元音的有无。和梅县话相比, 广西客家话普遍多了一套塞擦音, 在边擦音的有无上, 广西各地情况不一。

(2) 送气音丰富, 广西客家话古全浊声母今读塞音塞擦音时基本送气, 和梅县话基本一致。

(3) 桂东片、桂南片都存在古知精照混读的现象, 另外, 庄组和章组和分化情况存在差异, 个别地区存在“古无舌上音”的现象。

(4) 像大多数客家话, 古非敷奉微母字今有重唇音读法, 保留了“古无轻唇音”的特点。

(5) 广西客家方言古心生两声母字今读声母不同。玉林沙田、象州妙黄、宾阳王灵等地今读声母一般为ɬ, 而贺县沙田、昭平樟木、博白凤山等地今读声母一般为s。个别地方, 如柳城大浦, 古心母字今读声母一般为ɬ, 生母字一般为s。

2、韵母特点

(1) 普遍没有撮口呼, 或只有一个撮口呼韵母。

(2) 广西大多数客家方言区保留了相对完整的古阳声韵尾-m–n–和入声韵尾-p–t–k。

(3) 古蟹摄开口一二等见系字按等分读[ɔi ai]韵, 一等字读[ɔi], 二等字读[ai]。帮组二等字全读[ai]韵, 端精庄组字不甚规律。

3、声调特点

(1) 声调基本上是6个, 古平、入按清浊分阴阳, 上、去不分。古平声、上声以及去声全浊声母字有部分读成阴平, 和梅县客家话一致。

(2) 还有一些具有地方特色的声调特点。比如, 博白县沙河镇客家话去声不读高降调而读中平调, 在广西客家话中很特殊;宾阳大桥客家话全浊去声不少字今读上声;浦北张黄镇部分浊音上声今读平声, 少数浊音今读阳平, 部分浊音去声今读上声, 相当部分浊音入声今读阴入 (高调) 。

三、广西客家方言词汇特点

总体上说, 广西各地客家方言都保留了典型的客家话语词, 以区别与其他方言或语言。但是, “文化认同和语言的稳固性决定了词语传承的一致性。在多种方言共存的环境里, 相互影响、彼此吸收是必然的, 也是语言发展的正常现象。广西是一个多民族人口的聚居区, 有着丰富的语言和方言, 在这种环境下, 必然会受到当地语言或方言的冲击, 产生广西客家方言的本地特色。

广西客家方言保留着客家方言的一些典型特点, 如:

词源上:

1、保留了较多的单音节词。

2、保留了一批古汉语词。

3、保留了一批典型的客家方言词语。

4、有少量少数民族词语的同源词。

5、有一批与兄弟汉语方言相同的词语。

6、有相当数量的自创词。

词汇形式上:

1、单音节词多。

2、构词词素与普通话或前同后异, 或前异后同, 或构词词素完全不同, 或构词语素位置颠倒, 或表示动物性别及大小的词素位置不对。

但是广西客家方言受到当地语言或方言的影响, 产生一些具有本地特色的语词。如, 宾阳县大桥客家话中, 新舅 (儿媳妇) 、担竿 (扁担) 、狗公/狗牯 (公狗) 、狗嫲 (母狗) 、雕 (鸟) 、春 (蛋) 、鼻 (嗅) 、食昼 (吃午饭) 、巷床 (起床) 、分 (给) , 都是典型的客家方言词语。

四、广西客家方言语法特点

1、有性、数和格的语法范畴

区别性别的词的结构上, 陆川、贺县客家话表示一般动物的性别时, 一般四脚动物用“牯”和“麻”, 一般两脚动物贺县用“公”和“麻”, 陆川用“公头”和“麻”。从词的结构看普通话属偏正式, 表示性别的成分前置, 客家话恰好相反, 表示性别的成分后置;区别人的性别时用“公”和“婆”, 并且往往在前附加“老”、“阿”等, 对年轻人也有用“牯”和“麻”区别性别的 (这与有些地方用阿猫、阿狗称呼小孩子有相同的意义) 。

2、名词的前缀可分为前缀和后缀

玉林片名词的词缀可分前缀和后缀。前缀有“第、初、阿、老、小”, 后缀有“头、公、佬、嫲、婆、子、儿、哥、仔”。“子”尾出现可能是普通话的影响以及同出一地的粤、客方言长期互相接触的结果。

3、被动句的被动标志略有差异

玉林客话的被动句如同其他客家方言, 与普通话被动句的区别在于, 一时引起施动者的介词是“分”而不是“被”, 二是施动者一定要出现, 绝不能省略。如果难以说清施动者是谁, 则须选取较含糊的词语来表示施动者。浦北张黄、宾阳客家话中, 引进施动者介词是被动化标志“着”, 梅县客家话表被动时用“分”。

4、其他特色广西客家话语法研究

邓玉荣《贺州莲塘客家话体助词“典”和“倒”的区别》中, 北京话表示动作正在进行和状态的持续可在动词后用状态助词“着”, 贺州 (莲塘) 客家话与“着”相当的动态动词有“典”和“倒”。文章凭借语感分析二者语义不完全等同, 按叙述句和祈使句进行细致分析, 看出它们的潜藏意义和侧重点, 较为细致、深刻。

五、广西客家方言衰变

客家方言是客家文化的重要标志。各地客家人有一个共识, “宁卖祖宗田, 不忘祖宗言”!这几乎成了客家人的“戒律”。客家人从广东逐渐迁徙到广西各地, 定居客家群体经过长期与周边强势群体的融合, 使得客家人的实际人口数和统计人口数逐渐减少。客家人文化特征受周边人群文化的影响而逐渐磨灭, 除了风俗习惯逐渐改变之外, 客家话的语音词汇语法等方面受当地强势方言的影响逐渐削弱和消亡。这个“戒律”不得不慢慢被打破。

综上述语音词汇语法三方面, 可以看出, 客家方言的典型特点都不同程度的体现在广西客家方言中, 体现着广西客家话的本质属性。但是又都或多或少的受着周边方言或语言的影响, 语音的影响最大。在当地强势方言的影响下, 勤劳的客家人不得不在外面交际的时候使用当地强势方言, 在家族内部才使用客家方言。刘村汉先生的《前途堪忧的广西客家话》中介绍“2000年钟文典教授统计的广西客家人为560.623万, 也是在2000年, 我们统计的广西说客家话的人为481.242万”, 从这两个数字可以看出, 就在2000年, 已经有79万多人不再说客家话了, 客家话的衰落可见一斑!

在《前途堪忧的广西客家话》中, 刘村汉先生深刻的介绍了导致客家话衰落的三个主要原因:时代的原因, 心理的原因以及条件的原因。并从拯救中华文化的角度对客家方言的流失表示惋惜, 并提出挽救客家方言的一些有效对策。

参考文献

[1]赵彦行.论博白地老话与新民话[J].广西社会科学, 1994 (03) .

壮语对广西汉语方言的影响 篇2

摘 要:

从壮语和汉语在广西的分布概况来看,作为强势语言的汉语对作为弱势语言的壮语影响较大,但并不是后者对前者就没有影响。作为弱势语言的壮语对广西境内白话、平话、官话、客家话、湘语、闽语六大汉语方言,在语音、词汇、语法三个方面都有影响,本文拟对此作具体描述。

关键词:

壮语 广西汉语方言 分布概况 影响

一、壮语和汉语各方言在广西的分布概况

广西是一个有着壮、汉、瑶、苗、侗、仫佬、毛南、回、京、彝、水、仡佬等12个世居民族的多民族聚居区。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表明,壮族人口为16178811人,为中国人口最多的少数民族。而根据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政府门户网站提供的数据,2003年末,广西总人口4857万人,其中少数民族人口1852.14万人,占38.13%,壮族1589万人,占少数民族人口的85.79%,也是广西人口最多的少数民族。在11个少数民族中,除回族已使用汉语外,其余各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长期的民族融合,形成了广西语言类型繁多、语言环境复杂的特点。建国后的语言调查表明,广西除众多少数民族语言外,已发现的汉语方言共有6种:白话、平话、官话、客家话、湘语、闽语。

白话是粤方言的俗称,广西境内的白话主要分布在桂东、桂东南、桂南地区,桂东北的贺县①、钟山,桂西左右江沿岸的龙州、百色、田东、田林等地,也有使用白话的。使用白话的地域几乎占广西的三分之一,使用人口达1200多万人。广西境内的白话一般可分为4片:广府片,包括梧州市、苍梧和贺县县城及其附**南的丹竹、大安2镇;邕浔片,包括南宁、柳州等市,邕宁、崇左、宁明、横县、桂平、平南等县县城及其附近②。龙州、百色、田东等地的粤语,也可划归此片;勾漏片,包括玉林、梧州2地区13个市县;钦廉片,包括钦州、合浦、浦北、防城等市县及北海市。

平话主要在广西的南北各地和湖南省与广西毗连的道县、宁远、蓝山和通道侗族自治县等十多个县的集镇和部分农村中使用。此外,在云南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的富宁县等地也有一部分人使用平话。平话在广西境内分桂南平话和桂北平话,使用人口三百万左右。桂南平话主要分布在宾阳、邕宁、横县、贵港、上林、马山等市县和南宁市郊区以及左右江流域的一些城镇和村庄。桂北平话主要分布在桂林市郊区以及临桂、灵川、永福、龙胜、富川、钟山、贺县、融水、融安、罗城、柳江、柳城等市县。

官话也就是北方话或北方方言,流通于广西境内的官话属于西南次方言,俗称西南官话。广西官话主要分布在桂林市区、柳州市区,桂林市的平乐、荔浦、恭城、永福等县(自治县),柳州市大部分县,河池市的金城江、宜州、南丹、都安、大化、天峨等县(自治县、区)以及百色、钦州、梧州、南宁等市的少数乡镇。

客家话又称新民话,有些地方取其常用词“我”或“什么”的近似读音来命名而称之为“ ”“[ŋai]”话或“勿改、麻介”“[mat kai]”话,以陆川、博白、贺州较为集中,贵港、平南、柳城等地次之,其余零散分布在广西各地。

广西境内的湘语分布地区很集中,在桂林市北部全州、灌阳、资源、兴安4个县。闽语分布在平南、北流、桂平、钦州、平乐、恭城、玉林、贺县、钟山、柳江、百色、河池、上思等市、县,使用人口约25万。

除上述几种汉语方言在广西通行外,广西广大的壮族农村地区大部分使用壮语,广西

壮族自治区民语委于2000年底进行了各民族语言使用现状的调查,结果表明,广西境内约有1260万壮族人口主要使用壮语进行交际。壮语是壮族的语言,它是壮族人的主要交际工具。除了广西东部以外,壮语分布在广西的绝大部分地区,它主要集中在南宁、柳州、百色、河池6个市所辖的各个县市(区)。广西境内的壮语,其内部分为南部和北部两大方言区,大致以邕江为界,并向西北伸展连接右江,江的南面属南部方言区,江的北部地区属于北部方言区。南部方言区内部又分为邕南土语、左江土语、德靖土语、砚广土语、文麻土语③等5个土语区;北部方言区内部又分为桂北土语、柳江土语、红水河土语、邕北土语、右江土语、桂边土语、邱北土语④等7个土语区⑤。

二、壮语对广西各汉语方言的影响综述

在“汉藏语系”这一仍有待于深入研究的假说中,壮语是属于汉藏语系壮侗语族壮傣语支⑥的一种语言,它与国内的布依语、傣语、侗语、水语、仫佬语、毛南语、黎语等,以及国外的泰语、老挝语、越南侬语、岱语、缅甸掸语、印度阿含语等都是亲属语言。同样,在谱系分类法的划分中,汉语也属于汉藏语系。

语言接触的理论告诉我们,世界上孤立生存的族群是十分罕见的,族群之间的相互交往必然要通过语言进行沟通,于是就会发生语言接触,语言接触是一种十分普遍的现象。一般说来,语言之间的相互影响都是由于语言的长期接触而产生的。壮语对广西各汉语方言的影响也是由于长期接触的结果。广西的壮族与汉族的交往历史由来已久。史料记载,壮族的先民百越民族最早居住在岭南地区。尽管岭南地区与中原的交流历史久远,但两地之间的深入接触则始于秦代。秦始皇三十三年⑦建立了桂林、象郡和南海⑧三郡。从此以后,汉族人民才大量移居到现在的广东、广西。南来的汉人并不是来自一时一地,因而传入广西的外来语言也多种多样。说不同方言的移民长期互相交往,并且受到当地壮侗等语言的影响而逐渐形成一种比较一致的“古平话”(桂北平话与桂南平话分歧较大是后来发展的结果)。这种古平话在当时既是广西各地汉族人民的交际用语,又是汉族和当地各少数民族之间的主要交际用语,也是官场和文化教育方面使用的语言。西南官话是明清两代才逐渐进入广西的,在明清之前,广西局部地区已经有了粤语,只是在明清两代才开始大量进入广西。官话广泛使用于壮、侗、苗、瑶等民族聚居区,粤语则是南来的广东移民凭借他们在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优势在广西东南部扎下了根,最后逐渐成为广西东南部的主要汉语方言。客家话和湘语进入广西的时间较短,闽语使用的人口很少,因而这三种方言跟壮语的接触较少。作为广西土著民族的壮族,与生活在广西的各个民族互相往来,壮语也与外来的汉语各方言长期接触,导致了语言间的相互影响,今天我们仍然可以寻觅到壮语先民曾使用过的古壮侗语遗留在广西各汉语方言尤其是广西白话中的痕迹:

(一)声母m、n、ŋ、l配调的变化

在壮侗语族语言中,这四个声母与阴调、阳调都可以相配组词,但由于m、n、ŋ、l属于次浊声母,在现代汉语各方言中它们只与阳调字相配。而在广西境内各地的白话中,m、n、ŋ、l四个声母不仅与阳调字相配,而且与阴调相配的情况也十分普遍,这与壮侗语 的影响有关。

(二)古塞擦音字的塞音化、擦音化

在壮语武鸣标准语的语音体系中凡缺乏塞擦音声母的,汉语借词中古部分塞擦音字在武鸣壮语中通常被念成擦音,如精母字:

粤语之发音与越南语如同孖仔。都有-oi,(如“居”goi)-ueong(如“强”kueong)之类的尾音。也有突然打住的尾音--ak(乜mak),--ek,(色sek),--ok(屋wok),--ik(的dik)。也有上颚ng-(“我”)开始的音。

“越南语是一种单音语种,现在的书写系统叫Duoc Ngu 是Alexander de Rhodes 于17 世纪基于罗马字母创立的。目的是方便欧洲人学用越南话。随后逐渐流行。19世纪成 为越南国语”(译自: Tap Mot所著之《Cung Hoc Tieng Viet》Dan Chuan 1999 版)

越南语的字体结构改了。但主要发音还是同前,只不过用罗马字母标注。以下我随便举几例看看粤语同越南话的渊源(中文是粤语,罗马字是越南文。所有的o,u,a,e,都 应有类似汉语拼音上的阴平,阳平,上声,去声的标点,没有越文输入软件。见谅)

督工--Doc cong 重量--Trong Luong 危险--Nguy hiem 责任--Trach nhiem 表---Bieu 特别--Dac biet

2,“汉武帝战胜匈奴,解除中国的严重威胁之后,又于公元前一一零年至一零八年间,先后出兵征服盘据甘肃的羌人。远征大宛,南服南越(两广及越南北部)东灭卫氏朝 鲜东越,,”(夏振,曹权合著《中国五千年》 香港文风出版社1969。4版)

3,广东人与越南人的长像如同一模。

4,民间饮食同源,都喜汤粉。

因诸多原因,本人还是觉的中国应以普通话为唯一语言。另外,本人极赞成香港人把普通话称为国语。何为普通话?普者,普遍也。通者,通行(用)也。普通的话不等于国家官方语言。所以愚以为“普通话”应改称“国语”。

中国是由中华民族组成的。民族是历史上形成的一个有共同语言,有共同地域,有共同经济生活以及有表现与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状态的稳定的人们共同体。在秦汉以前,人们所说华夷之分,主要不是指民族的分别。而是指礼制即共同文化生活而言。文化高的地区即实行周朝礼制的地区称为夏,文化高的人或族称为华,华夏合起来称为中国,对文化低即不遵守周礼的人或族称为蛮,夷,狄。(夏振,曹权合著《中国五千年》 香港文风出版社1969。4版)

礼记中庸篇里,有一段托名孔子说的话:„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

壮语对广西汉语方言语音的影响 篇3

关键词:壮语 广西汉语方言 语音

语言接触理论表明,世界上孤立生存的族群是十分罕见的,由于族群之间的相互交往必然要通过语言进行沟通,于是就会发生语言接触[1]。一般说来,语言之间的相互影响是由于不同语言长期接触而产生的。

在广西境内,作为弱势语言的壮语,由于长期的语言接触,对强势语言的汉语,在语音、词汇、语法三个方面都有影响。总体而言,白话、平话、官话、客家话、湘语、闽语六大汉语方言中,受壮语影响最多的是白话、平话、官话、客家话四种。下文从声母、韵母、声调三方面分别说明壮语对这四种汉语方言语音的影响。

语音、词汇和语法是语言的三大要素,三者之中,尽管语音的稳固性较强,但当一种语言因外来因素而受到另一语言的强烈渗透时,也会产生一些背离该语音发展规律而发生变异的现象。作为长期处于壮族地区且与壮语长久共存的广西汉语诸方言,因受壮语的冲击,在声韵调中留下了壮语语音的若干烙印。

一、声母的影响

壮语对汉语各方言声母的影响上最明显的一点在于古心母字读?。《广西通志·汉语方言志》在总述白话特点时,有一条提到:“大部分地区有边擦音?,来自古心母字及生母少数字。”[2]古心母字读?的现象普遍存在于广西境内的白话、平话、官话甚至客家话和闽语中。

在谈到粤语中上述现象时,戴庆厦(1992)认为,“西路粤语(包括广东西部和广西东南部)古心母字演化成边擦音?(广州仍读s),……这种特性不是古漢语语音的继承,而是古壮侗语影响的遗迹”[3],这个观点也适用于古心母字读?的其他汉语方言。此外,孟庆惠在文章《黄山话的t? t?‘?及探源》中提出,皖南汉语黄山话也有这一声母,之所以中古的“精、清、从、心、邪”等字的声母读?或t?、t?‘,“是汉越语言融合的历史痕迹,……这些来自古越人的语言成分,今天作为黄山话的底层被保留下来了”[4]。这虽然不能直接说明广西汉语方言受到壮语的影响,却无疑可以成为汉语方言受壮语影响的一顶旁证。

再者,韦树关先生在《古帮、端、心母在广西汉语方言中的特殊音读》一文中,首先列举了白话、平话、闽语、官话等几个汉语方言代表点中读“?”的语料,接着阐明:“广西汉语方言将古心母读为?,也是古越语语音特点的遗存。这可以从壮语方言的语音比较中得到确认。壮语作为古越语的后裔,保存了古越语的一些语音特点。在现代壮语方言民族固有词中,s声母(罗城等地)往往与θ(武鸣等地)、r(河池等地)、?(田东等地)相对应。”[5]紧接着,作者又举出了几个相关的例子加以说明,最后得出结论:“s声母是后起的语音形式。这些词语的声母的古音形式应为*r。其演变模式为*r→?→θ→s。从音理上看,r、?、θ、s虽然同属半通音,但发音的力度上不同的:r最强,?次之,θ又次之,s最弱,r→?→θ→s是半通音之间的相互转化。”[5]关于壮语中r、?、θ、s四个声母的对应关系,《广西通志·少数民族语言志》在壮语的语音部分,有更为具体的说明:“θ在各地的变化:田东、田阳、龙州及南部方言的绝大部分地区读?,罗城、融水、龙胜、武宣等地发s,河池、永福、环江读r,读θ的有武鸣、宜州、凌云、靖西。”[6]

至此,理论上已明确,下面以统计的方式进一步印证韦树关先生的观点。

张均如、梁敏等学者合著的《壮语方言研究》中附录了36个调查点的词汇表。36个调查点中,关于“心脏”一词的发音,声母发“r”的有2个点,发“?”的有11个点,发“θ”的有16个点,发“s”的有2个点[7]。很明显,?和θ声母在壮语中很普遍。

再来看看汉语方言中“?”声母的情况。《广西通志·汉语方言志》中各方言点记载的语料中,白话区四个代表点就有南宁、廉州、玉林三个点的白话有“?”声母,官话区有都安高岭官话有“?”声母,平话区代表点的南宁亭子平话有“?”声母,闽语区代表点的平南上渡闽语有“?”声母。至于客家话,书中是如此叙述的:“广西客家话古心母字有的地方(如贺县沙田、昭平樟木)读s,有的地方(如柳城大埔、玉林沙田、宾阳黎明、金秀罗香、来宾良江、象州妙皇)读?,陆川大桥部分读s、部分读?。柳江拉堡部分读s、部分读?。”[2]

笔者曾经查阅了数十个市县的地方志,就手头掌握的资料看,声母中有“?”的汉语方言有宾阳话(介于平话与白话之间)、浦北方言(包括浦北白话、小江话、官垌话等粤方言以及客家方言的新民话)、钦州方言(包括钦州白话、小董话、那思话犀牛脚廉州话等粤方言,客家方言新民话以及闽方言的黎屋福建话)、平果方言(包括平话方言的蔗园话以及白话)、北流土白话、百色白话。这些方言中包含了白话、平话、客家话以及闽语。至于官话,《南宁市志·文化卷》里,记载着南宁下廓街官话中来自古心、邪两母字的声母为s,但有自由变体?。此外,韦树关先生在前述文章中论述“?”声母的来源时,提到了一种现象,百色壮族人在说汉语桂柳话(即官话)时往往把s读做?,接着进一步论述说明,正是因为壮族被汉族同化的同时,由于古壮语没有s声母,就把?这个语音带到了汉语方言中。

由上述分析可以知道,“?“这个声母的确存在于广西的六大汉语方言中,在白话、平话、官话甚至客家话中都比较普遍。然而,同样是汉语方言,游汝杰先生所撰《汉语方言学教程》中指出,粤语的广州话音系、闽语的福建话音系、客家话的梅县话音系中都没有?声母而代之以?和s。李荣先生主编的《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中,贵阳、武汉、成都分卷所记载的同为西南官话的贵阳方言、武汉方言、成都方言都没有?声母而只有s声母。很显然,这一切并不是巧合,?声母在广西汉语方言中的广泛存在,正是受壮语语音的冲击而在汉语方言中留下的明显印记。

其实,?声母不独为壮语具有,与壮语同属于壮侗语族的海南岛黎语的大多数地区以及越南的岱—侬语的声母音位系统中都具有这个边擦音声母?。很显然,这既是?声母来自壮侗语底层的一个旁证,也充分说明了广西各汉语方言在历史上曾经与壮侗语有过密切接触并受其影响,这同样可以看作广西汉语各方言具有?声母完全是受到境内壮语影响的一个佐证。

除此以外,声母的影响还表现在官话上。广西官话声母的总体特点是总数比普通话少,缺乏舌间后音声母t?、t?‘、?。但在北部壮语区的一些县市,声母特点却呈现出西南官话总体特征中没有而壮语中却具备的特点。如《马山县志》记载着西南官话在马山的显著特点之一就是:“无送气音声母。由于受壮语北部方言影响,汉语送气声母皆读如相应的不送气声母。如炮和报,炭和但,皆为同音。”[8]

又如《武鸣县志》中关于官话部分是这样叙述的:“专指县城及府城圩上操近似汉语西南方言的桂柳话,明显带有浓重的武鸣壮语口音,部分词汇也借用武鸣壮语表达”,“武鸣官话有以下特点:汉语送气音声母p、t、k与不送气声母b、d、g,街上人分辨明显,农村及街上讲壮话者分辨不明显,只读不送气音,如‘炮读báo[pao24],‘天读diān[tian33],‘看读gán[kan24]等。”[9]

很明显,西南官话在广西北部壮语区所表现出来的声母不同于广西其他地方西南官话声母的特点,是受到了壮语无送气音的影响。其实,广西境内的白话也因为受到壮语的冲击而具备了某些壮语语音的性质或特色,如《来宾县志》记载着来宾的粤语:“也叫白话,……这里的粤语受到壮语一定的影响。因为发音‘夹壮,所以有‘来宾土白话之称。”[10]

二、韵母及声调的影响

壮侗语对粤语韵母的影响主要表现在白话中元音a长短的对立上[11]。其实,南宁白话、南宁平话、扶绥白话、横县平话的元音a在复元音韵母、鼻元音韵母、塞音尾韵母中均有长短对立的现象。而横县平话的韵母o也有长短之别,这显然是受到了壮语的影响,因为壮语的元音o在复元音韵母、鼻元音韵母、塞音尾韵母中也有长短之别。

元音长短的影响还连带出对声调的影响,因为广西白话阴入、阳入的分化与主要元音的长短有关。如《南宁市志·文化卷》对南宁白话声调的說明里有这么一句话:“入声都较短促,从时值分析,阴入、阳入都短,中入稍长。”[12]南宁白话阴入分上阴入、中阴入,观察《广西通志·汉语方言志》里南宁白话声韵调配合关系表我们可以发现这样的规律:阳入调忽略不记,念?(短a)的入声字除一个“[k?p33]鸽”外,全部分布在上阴入调;念a(长a)的入声字除三个有音无字的音“[jap55]心烦、[lak55][tak55]不整洁,做事无条理”外,全部分布在中阴入调,这样的变化特点与壮语促声调的分化特点如出一辙。

众所周知,相对于其他汉语方言,白话更多地保留了古代汉语语音的特点。广西的白话方言尽管纷繁复杂,各有差异,但总的说来,有些特点是共同的,比如在声调上表现为数目较多。以四个方言片区的四个典型语言点为例:钦廉片的廉州白话声调最少,为7个;广府片的梧州白话次之,共8个声调;邕浔片的南宁白话声调则为9个;声调最多的是勾漏片的玉林白话,声调一共有10个。从表面上看,固然是因为中古汉语的四声在粤语中依声母清浊而分化为阴阳8个调类,一般阴入又分成两个调值因而带来了白话声调调类繁多的直接结果。但进一步比较会发现,如此之多的调类总数,在汉语方言的其他成员中实属罕见,调类较多的吴语、闽语一般也只有7个,个别达8个,而广西的白话,从前述数据可以看出,各片语言点的调类,8个以上调类的就占了四分之三。可见,调类的繁多是一种共性,绝不是偶然。

广西的壮语通常有8个调类,这8个调类由古壮侗语4个调类依声母清浊分化而来,促声调7、8调又由于主要元音长短不同造成音值差异,各分成两个调,因此,实际的调类总数多达10个。例如武鸣标准壮语:7(短):[tap7]肝[pat7]扫;8(短):[hap8]咬[mat8]密;7′(长):[ta?p7′]塔[pa?t7′]盆;8′(长)[ha?k8′]学[la?p8′]蜡烛(注:以上语料,除8′来自于《广西通志·少数民族语言志》第25页外,其余均出自《壮语教材·语音(试用本)》第110页,但把原来的壮语改成了国际音标)。

此外,壮语的声调在一些土语区有合并分化的现象,比如扶绥中部第3调、第4调合并,这与扶绥白话阴上调与阳上调的合并一致(参见周国平《扶绥白话音系》,未刊);又如在南宁白话和广州白话中,古入声全浊字只有一个阳入调,而扶绥白话的古入声全浊字分化为上阳入、下阳入两个调,这与扶绥北部壮语因受送气音或带?音及?声母影响而带来的7调多出一个派生调的情况相吻合,很显然是受到壮语影响的结果。

由上述分析可以看出,汉语各方言元音长短对立以及由此带来的白话入声调的分化现象,与壮语的元音长短对立以及壮语促声调的分化情况有一定的对应关系。可见,广西白话调类的繁多以及入声调的分化的确与壮语的影响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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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方言 篇5

【摘要】 语感是人对语言的感知和反应能力,是语言训练熟能生巧的表现。广西壮语区及方言区幼儿普通话语感的培养,可通过建立正确的普通话语感标准、在“听”的感受训练中建立正确的语感标准、在“读”的训练中形成正确的语感意识等方法进行。

【关键词】广西壮语区及方言区幼儿普通话语感培养方法

语感是语文教学中一个重要的概念。叶圣陶指出:语言文字训练,最要紧的是训练语感。吕叔湘认为:语文教学的首要任务是培养语感。关于语感的论述,最详尽的是王尚文教授在他的著作《语感论》中所指出的:语感是思维并不直接参与作用,由无意识替代的在感觉层面进行言语活动的能力。笔者认为,针对广西壮语区及方言区幼儿学习普通话的实际情况,应逐渐培养幼儿对普通话语感的把握,提高他们的普通话水平。

一、 普通话语感与广西壮语区及方言区幼儿普通话的学习

普通话语感在语言学习中起着重要的作用。语感不仅能使学习者建立起正确的语言记忆表象,还可以使学习者对语言有深层的感受,并不断地把感性的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然后不断地运用于实践。久而久之,良好的语言习惯就会形成。

儿童心理学的研究成果和长期的教育实践证明:幼儿期的语言学习和发展是人一生语言能力发展的关键。研究表明,由儿童语音器官和大脑发育的特点所决定,2~12岁之间是儿童获得语言的关键期。其掌握语言的规律是:对语音的掌握最早,约在4岁左右;其次是语法体系的掌握,约在5~6岁;对语义的掌握可以延续到成年。在儿童语言形成的过程中,学前阶段是逐步掌握口头语言并向书面语言过渡的时期,幼儿可掌握95%的口头语言,即基本完成口语学习的任务。

在此期间,幼儿表述能力(语言能力)发展的重点,主要在于学习正确恰当的口语表达,从语音、语法、语义以及语用四个方面掌握母语的表达技能,由简到繁、由短到长地提高表达水平。因此,结合幼儿的发育规律和成长特点,加强对幼儿良好语言习惯的培养,特别是注重幼儿良好的口语表达习惯的培养,抓住幼儿语音发展的最佳时期,可让幼儿从小说好“话”。对此,广西壮语区及方言地区的幼儿可依据此来进行实践。因为壮语区及方言区幼儿说普通话会受到母语方言语音系统的干扰,从家庭到学校,从交际到思维,都是长时间处于方言的环境中,这样幼儿就缺乏学习普通话的环境。此外,一些广播、电视传媒中的语言不利于幼儿语言的发展,如一些港台电视剧和综艺节目,人们的对话都带有港台腔,不符合幼儿语音发展的要求,如果小孩子模仿,久而久之,说出来的普通话难免会带有港台腔。因此,壮语区及方言区的幼儿应尽量排除母语方言的干扰。家长可以有意识地引导幼儿多看中央电视台《大风车》、《新闻联播》等发音标准的节目,努力创设良好的语言环境,千方百计地为幼儿提供用普通话表达的机会,为幼儿创造听、说普通话的交际氛围,促进壮语区及方言地区幼儿普通话语感的形成。

二、 广西壮语区及方言区幼儿普通话语感的培养方法

语音语感就是口语语感,是口语语感中的表层语感,普通话与方言的差别更多的体现在语音上,学普通话第一要义是掌握普通话语音。具体而言,广西壮语区及方言区幼儿普通话语感的培养可通过以下方法进行:

(一) 建立正确的普通话语感标准。普通话语感的培养首先应是建立起正确的普通话语感标准。没有标准的概念,语感也就没有依托。理论的分析是正确的语感标准形成的重要保证,成人的语言学习不同于儿童,成人的学习要依赖感性,而且还要依赖于理性,在理论的指导下进行实践训练,才能更快更好地形成能力。

(二)在“听”的感受训练中建立正确的语感标准。语音的学习首先应建立正确的听觉语感标准。语音训练应从听力开始,在听的过程中将普通话语音规律转化为自己的内在模式,这是语感形成的基础。听力训练的目的是要在学习者心中建立一个“标准”,在说普通话的过程中,它可以对发音起到一个监督和校正的作用。当然,为了形成一个正确的“标准”,听的内容必须是规范的、标准的读音,可以选择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广播、中央电视台的播音等。

(三)在“读”的训练中形成正确的语感意识。有了标准的语音听觉表象,还需要通过不断的练习巩固种种记忆表象。“读”是巩固标准的重要途径,应注意的是,“读”一定要有语言环境,一定要音义结合。建立在语感基础上的普通话培训,应尽量加强“读”的训练,以形成正确的语感意识。反复诵读是培养语感的最佳策略,要求眼到、耳到、口到、心到,强调对语言文字的直接和整体的领悟,这与语感的直觉感悟是完全一致的。只有通过大声朗读,才能领会到词句的深层含义。在教学中可以选择一些优美的句子、片段、诗词或抒情的文章,分析,朗读,感受,体验,增强语感,引导幼儿感受语言的韵味。例如在朗读时,注意读准声调,体会声调搭配的抑扬顿挫;注意音节组合的参差,引导学生读短句时语速稍快,读长句时语速稍慢;注意儿化词,常用的有“一会儿”、“一阵儿”等,朗读时让学生通过去掉“儿”读,用前后比较的方法来感受儿化韵的出现,使语言显得更轻柔,更能读出美的意境;注意轻声,在朗读文章的过程中指导学生掌握轻声的规律,加以反复练习、运用、积累,并逐步熟练化、自动化。在教学中,教师还应重视有感情地读,抓住角色去读,读出音韵,读出意境,读出情味。

另外,普通话语感也表现为对音节声、韵、调的敏锐感受力,这包括准确的听辨能力和发音能力。在学习过程中,发音人应用心体会发音器官活动方式的不同,发音部位的不同,来培养对发音器官活动的敏锐感受力,经过大量的语音强化训练,学习者的发音器官才会变得灵活、敏感。作为教师,在教学中应指点幼儿掌握一些语言规律。例如,壮语区方言中,壮语的辅音跟汉语的辅音有明显的差别。主要的差别是:汉语普通话有“zh、ch、sh、r”等卷舌辅音,壮语没有,因此,说普通话时常把卷舌音声母读成其他声母。具体情况如:汉语有“p、t、k、c、q”等送气音,壮语北部方言也没有。壮语有舌面音“ny”,汉语也没有。壮语的[p]、[t]、[k]、[m]等辅音还可以作韵尾,汉语普通话则不行。这些都是广西壮语区幼儿学习普通话的主要障碍。而在进行音素训练时,应注意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例如声母中平翘舌的问题,这两组声母的发音方法完全相同,差异主要在发音部位,平舌音是舌尖与上齿背接触,翘舌音则是将舌尖翘起与上腭接触,练习的重点是找准部位,然后是正音。在教学过程中,笔者体会到最重要的是声调练习,语流中声调的出现比声母、韵母都多,因此,声调不准确会直接影响到普通话发音,其中声调变形的错误是影响普通话语调的首要因素,其次是声调中调值高低与普通话有明显差异的,也会影响到普通话语调。在交际的语流中,音节的实际调值会受语流音变规律的制约,很少读得完足,但是在初步练习声调时,一定要把调值读得充分、完足,而且不妨“矫枉过正”,这样才能起到改变习惯的作用。流中的变调也都是在原调基础上发生的,只有读准原调,形成好的语感,变调时才能读得准确、自然。

(四) 通过生活化的训练和强化,建立正确的语感。对于普通话语感训练,应根据幼儿的特点创设丰富多彩的、贴近生活的训练,如模拟各种日常生活的会话、实用话题讨论、今日见闻等;又如生活中关心的话题,类似“快乐的礼物”、“水果洗净才能吃”、“饭前为何要洗手”等,尽量让幼儿从有话可说练起,调动他们“我想说”的积极性,让幼儿把学到的语音运用到这些与他生活密切相关的语言环境中,真正提高他们的普通话水平。实践证明,语感的培养与形成,遵循生活化原则,与学习者的生活关系越直接,就越容易形成正确的语感。

(五)结合思维训练。从语言学角度来看,语言和思维是密不可分的。普通话语感的最终形成是要使普通话成为语言习惯,也就是让说话人养成用普通话思维的习惯。因为方言区的学生在普通话运用中会“卡壳”,当他说普通话时,要经历一道将方言“翻译”成普通话的“手续”,不仅要考虑表述内容,还要想每个字的读音,这样一来,思维的负担就过重,破坏了学生说话时的自然状态。在教学中针对这种现象,可以在训练的最初阶段,让幼儿把自己想的东西先写下来,逐渐地形成普通话思维,大量地反复练习后,幼儿发音会更敏捷,普通话运用会更自如。

【作者简介】 黄萍(1979-),女,广西苍梧人,广西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语文教研室教师,硕士,研究方向:学前教育和语文教学;黄春萍(1978-),女,广西苍梧人,广西梧州市苍梧县沙头一中教师,研究方向:语文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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