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同焦虑

2024-05-24

认同焦虑(精选四篇)

认同焦虑 篇1

大学生正处在自我认同形成和发展的重要时期, 大学阶段也是大学生人生发展的非常阶段, 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确立的关键期。而目前大多数在校大学生尚未形成稳定成熟的自我认同, 在受到社会因素和自身缘由两方面的强烈冲击和影响下, 大学生相对其他人群更容易产生自我认同焦虑。本文主要以现代社会生活的重要特征为切入点, 分析了大学生自我认同焦虑的表现及原因。最后, 提出了引导大学生消除自我认同焦虑的策略方法。

1 大学生自我认同焦虑的具体表现

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和改革开发的不断深入, 当今社会高新技术突飞猛进, 各种新事物、新知识不断涌现, 新情况、新问题、新矛盾层出不穷。主要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

1.1 丧失自我

丧失自我是指失去了自我身份感和自我归属感, 失去了由传统社会情境为他们提供的心理支持和安全的感觉, 他们感到迷失和孤立无助。丧失自我一方面是指缺乏自信的自我否定, 即缺乏客观正确的自我分析和评价, 低估自己的能力, 不能容纳自我, 总是觉得自己各方面不如人。其典型困扰就在于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常常会杞人忧天, 其角色的完整感被打碎了。表现为对自己的能力、品质评价过低, 同时会伴有一些特殊的情绪体现, 诸如害羞、不安、内疚、忧郁、失望、焦虑等。

1.2 疏离他人

人在本质上是一种社会存在物。马克思指出, “在其现实性上”, 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人的一切社会活动都源于并作用于社会。当越来越多的大学生陷入自我认同焦虑无法自拔时, 他们便会与整个社会脱离, 不参加社交活动, 自我疏离、自我封闭, 拒绝与外界交流。他们难以沟通, 做不到与他人面对面地交流, 在别人面前讨论他们的心情时, 会产生恐慌情绪。特别是随着智能手机的日渐普及和社交网络平台的深度应用, 这种疏离他人的现象越发普遍。越来越多的大学生对手机产生了依赖, 尤其是当手机功能日趋强大, 这种依赖性也得以放大。低头刷微博、玩游戏、聊手机QQ几乎成了时下大学生的一种真实生活写照。

1.3 漠视社会

现代社会, 当大学生无法拥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面对过渡自由的竞争, 面对工具理性的过度发展, 面对令人担忧的就业不稳定化和居高不下的失业率时, 自我认同焦虑便会席卷他们的内心。他们就会漠视社会, 迷失信仰、推卸责任, 出现反叛主流文化倾向, 不认同历史、传统文化、社会现状等, 并对社会发展的前景持消极态度。

自我认同焦虑导致大学生丧失自我、疏离他人、漠视社会, 使他们不断地质问自己“我是谁”、“我该怎么做”、“我在走向何方”, 当他们完全被这些问题所束缚而失去自我时, 他们就会处于自我踌躇和否定, 产生一些非理性的观念, 严重影响大学生个体的健康成长。

2 大学生自我认同焦虑的原因分析

当代大学生出现自我认同焦虑现象, 既有外界社会因素, 也有内在个体缘由, 是主客观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

2.1 社会因素

(1) 网络媒介导致大学生陷入角色混乱。网络已经成了大学生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对他们的思想观念产生了巨大影响。大学生在各种网络社交平台如论坛、聊天室、虚拟社区发表自己的观点和见解、交流思想、自由地发布和接收信息等、认识各式各样的朋友。网络媒介中的生存虚拟化和价值多元化的冲击是造成大学生自我认同焦虑的主要原因。

(2) 消费主义盛行造成大学生丧失独立意识。消费主义在发达国家产生和发展并继而在全球流行开来, 消费主义主要是指追求体面的消费, 渴求无节制的物质享受和消遣, 并把这些当作生活的目的和人生的价值。消费主义已经在大学生的消费观念和消费行为中盛行, 消费已成为大学生自我认同表达的一种重要方式。

消费主义的盛行对大学生自我认同的导向产生了不利影响。大学生思想活跃, 追求新异, 追求个性化的消费行为, 通过新潮、时尚、前卫的消费上来展示自身独特的个性、品位和风采。消费主义文化意识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大学生的消费观念, 使他们将消费主义价值观体现在现实的购买行为上。

(3) 教育实践偏差阻滞大学生自我意识发展。教育不仅是提高社会生产的一种方法, 而且是造就全面发展的人的唯一方法, 但我们的教育实践, 无论学校还是家庭, 都存在对教育使命的曲解、对学生自主自立意识培养和学生差异性的忽视, 这阻滞了学生自主意识的发展、适应能力的提高, 客观上促成了大学生的自我认同焦虑。

2.2 个体缘由

(1) 身体缺陷。很多大学生或多或少会对自己身体有不满意的地方, 特别是部分身材矮小、相貌欠佳, 有身体缺陷的大学生会产生自卑情绪, 自我不接纳、自我拒绝, 由于他们的自我认知发展水平较低, 思维成熟度不够, 他们讨厌自己, 认为自己的身体缺陷是天生的不可改变的, 进而由身体缺陷导致心理缺陷, 生活在缺陷的阴影中无法自拔。他们难以找到接纳和肯定自己的途径。由于他们长期坚持这种不合理的自我认知观念, 便会导致不良的情绪体验, 产生自我认同焦虑, 进而从认知上的扭曲导致行为上的扭曲。

(2) 自我认知偏颇。认知是指人们对客观世界以及主观世界的感知和理解。扭曲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是认知缺陷的最突出表现。

(3) 心理素质差。现在的大学生大多是“90后”独生子女, 由于成长过程比较顺利, 生活经历相对简单, 他们的内心及行为容易受外界环境的影响, 他们只能体验成功不能接受失败, 一旦遇到挫折或失败, 往往难以承受。

3 大学生自我认同焦虑的引导策略

如上所述, 自我认同焦虑正严重侵袭着大学生正常的学习和生活, 成为当代大学生健康成长的极大障碍, 这与社会对人才素质的要求极不协调。我们对当代大学生自我认同焦虑问题必须采取勇于面对、理性审视的态度, 必须立足于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高度重视大学生的自我认同焦虑问题, 给予他们最大程度的关心、爱护和帮助, 让他们尽快走出自我认同焦虑的阴影, 激发他们固有的存在需求和发展需求, 促进其身心健康、和谐发展。

3.1 发展和完善校园心理咨询机制

首先要建立完善的心理咨询机构。各高校应构建学校、学院 (系) 、班级三级联动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体系, 设立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领导小组和心理健康教育的专门机构, 在院 (系) 配备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专兼职人员, 在班级设立心育委员;形式上可以采取团体咨询与个别咨询相结合的方式。团体咨询辅导着重解决一些大学生个体共性的问题, 个别咨询则着重对个体出现的个别心理问题对症下药。其次是培养专业过硬的心理咨询师队伍。心理咨询所提供的全新环境可以帮助人们认识和处理自己与社会的各种关系, 逐渐改变自己的不合理的思维、情感和反应方式, 并学会与外界沟通交流的方法, 不仅能够帮助来访者解决问题、排除困扰、还能帮助他们掌握自我调节的方法, 重塑自我认同, 消除自我认同焦虑。所以, 我们必须在校园中培养和形成一支专业过硬的心理咨询师队伍。

3.2 全面推进大学生个体主体性教育

大学生个体主体性教育应该从强化自我意识、尊重个体价值、提升精神境界上来培养和提高大学生自我认同的认识能力、发展能力和表现能力。

强化自我意识。首先是培养大学生个体责任意识, 使其明确其社会责任。通过各种方法, 培养大学生个体主人翁责任感、社会责任意识, 强调“规则意识”, 强调其社会角色和社会规范;其次是权利认同, 即赋予大学生个体一定的文化意义和价值意义, 使其能够自觉意识到自己是谁, 认识自我的主要欲求、能力和价值, 这是大学生个体主体性教育的目的之一。

3.3 加强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指导

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是指学生在大学期间进行系统的职业生涯规划的过程。它包括大学期间的学习规划、职业规划、爱情规划和生活规划, 职业生涯规划的有无及好坏直接影响到大学期间的学习生活质量, 更直接影响到求职就业甚至未来职业生涯的成败。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为大学生提供了一个重新认识自我和定位自我的难得机会, 因为他们必须探究我是谁?我想做什么?我能做什么?环境支持或允许我做什么?我的职业与生活规划是什么?等等问题。加强对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的指导可以帮助他们减少焦虑与情绪波动;提高生活与学习的效率, 让他们更易获得成功;保证他们不易受到别人和外界的干扰。使他们获得自我归属感、发现自我意义感、确认自我同一性, 并最终走出自我认同焦虑的阴影。

摘要:自我认同焦虑问题是当代社会面临的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它的强大的现实影响力使人们无法回避和轻视。当代大学生自我认同焦虑问题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大学生个体的健康成长。本文对于大学生个体在面对自我认同焦虑时如何进行有效的引导, 化解个体成长风险, 促进自身全面发展, 具有直接的指导意义。

关键词:大学生,自我,自我认同焦虑

参考文献

[1]吴玉军.现代社会与自我认同[J].天津社会科学, 2005.

[2]杨虎民, 邢少颖.大学新生自我认同感的现状调查与影响因素分析[J].长春理工大学学报, 2012.

[3]明卫红.媒体时代大学生自我认同的困境及对策[J].黑龙江高教研究, 2011.

[4]敖洁, 邓治文, 岳丽英.大学生自我认同的状况与特征研究[J].教育研究与实验, 2009.

身份认同感的缺失及其寻找的焦虑 篇2

[关键词]阿米尔身份认同

曾以指导了《死囚之舞》和《寻找梦幻岛》而闻名的马克·福斯特(Marc Forster),这次因《追风筝的人》这部影片让他再次享誉世界。这部影片改编自美籍阿富汗作家卡勒德·胡赛尼(Khaled Hosseini)的同名小说,是一个关于人性的背叛与救赎的故事。本文尝试运用社会学的认同理论来揭示主人公阿米尔的身份认同轨迹。

一、身份认同感的缺失

“认同”(identity)一词在哲学中是指同一性,而在社会学中是指人的思想观念上的一致性。一般来说,人的认同大体上可以分为两大部分,即人的自我认同和社会认同。所谓自我认同,是指将自己的价值选择和精神追求与某种更有地位、有影响、可以包容自己的价值体系和文化体系相联系,并在这其中获得对自己的身份或角色的自我确认,回答“我是谁”或“我的身份是什么”等问题,从而获得心灵的慰藉。自我认同是个体摆脱孤独、寻求精神寄托的恒常现象,是人类自有文化以来心理生活的重要内容。至于社会认同。是指他者对某一个体的世界观、价值观和生活方式等的接纳和认可。

作为一个心理学术语,认同这一术语首先经由精神分析学家E·H·埃里克森(Eric·H·E rikson)在其著作《童年与社会》中最早提出,而后广为学界接受。埃里克森认为,认同是贯穿一生的自我的心理社会的统一能力,它是在社会现实中不断地发展为有组织的自我的感觉和确信中培养起来的。正是人的认同决定了他的生存感:“在人类生存的社会丛林中。没有同一感也就没有生存感”。[1]因此,寻求认同以获得自身的存在证明,就成为生命个体在其一生中的每个时期都不可缺少的重要内容。

影片《追风筝的人》主要描写了主人公阿米尔的身份认同的缺失和他试图寻找的努力,着重描写了阿米尔自我身份认同的寻找与探索过程。

影片描写了阿米尔内心生活,他充满了躁动不安和怀疑、无奈的情绪,急欲冲破旧的观念,对封闭、僵化的传统秩序不满,但却没有明确的方向。他具有青春期男子忧郁、苦闷、孤独和叛逆的情绪,这种情绪由于缺乏岁月沉淀后的反思,更像是一种青春期的宣泄。美国学者埃里克森在论述他的认同理论时借用弗洛伊德的心理学成果,把人生划分为八个阶段或周期。[1]此时阿米尔应该处于埃里克森所说的认同的第五个阶段,既儿童期向成年期的过渡,其心理状态是认同对混乱。青春期随着儿童期的结束而开始。它要求从先天资质发展起来的适应感与社会角色认同。这是一个自我发现和自我丧失同时兼具的时期。

在走向青春期认同的关键时期,主人公阿米尔失去了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缺乏母爱的他渴望父爱。可是。天性懦弱的他无法成为父亲心目中那样铮铮铁骨的男子汉而被父亲所轻视。这件事对他的心理影响很大。但父亲的漠视丝毫不能抑制阿米尔对父爱的渴望,整个童年时代阿米尔都在苦苦追寻。最让阿米尔难以忍受的是,父亲居然对仆人的儿子哈桑关爱有加。有时甚至超越了对阿米尔的喜爱,甚至在哈桑过生日时父亲送给他礼物——一只风筝。由此,阿米尔嫉恨哈桑,把他当作了争夺父爱的“假想敌”,阿米尔希望哈桑远离父亲的视线,竭力阻止父亲带他和哈桑一同出游。

这些成长的伤痕使阿米尔的心态长久地未能摆脱青春期成长的阴影,因此我们看到,影片中的阿米尔过于敏感自尊。缺乏和外界正常交往的能力,不愿与人分享关爱,虽然在身体上已经长大成人。但在心理上依然维持着对父亲的依恋,不愿独自去面对外面的世界。他重要的精神痛苦即来源于人与人的无法沟通,人与世俗的抵牾,与父亲在感情上相疏离这种苦恼一直纠缠着他。

影片中的阿米尔充满了一种青春期的孤独情绪和迷惘心情的宣泄,他试图通过创作来确立与外界的关系,寻找真实的自己。“人是从他与他人的关联中获得其最初的自我体验的,一旦他感到孤独,失去了对他人的依傍,他怕他就会失去这种作为一个自我而存在的体验。人这种生物社会意义上的哺乳动物。不仅在漫长的童年时代出于自己的安全需要而依赖于父母,他同样也需要从这些早期关系中获得他的自我意识。这种自我意识,乃是他能够在生活中确立方位的基础。”[2]应当说。寻求认同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心理需求,人正是在与他人的关联中获得自身存在的意义。阿米尔不断地在寻求寄托,希望能从宗教信仰、文学艺术中获得自我认同或社会认同,进而获得心灵的安慰。然而。人际交往的困难及其不被父亲认可所产生的消沉和恐惧。却始终笼罩着他的心灵,使他所希翼的认同难以达成。而在成长过程中认同感的匮乏使阿米尔不可避免地出现焦虑的情绪,这种焦虑也同样反映在影片中。

二、寻找的焦虑及走向身份认同

在一次盛大的冬季风筝大会上,阿米尔和哈桑取碍了第一名,按照当地习俗。斗风筝者的最高荣誉在于追回那只被最后斗败的风筝,为了帮助阿米尔获取最后的胜利。更为了那句“为你,千千万万遍”的承诺,哈桑不顾一切、奋力去追那只象征胜利的“蓝风筝”。为了守护这个战利品,他却被不良少年阿塞夫和他的哥们儿强暴,虽然这一切都被躲在一旁的阿米尔看在眼里,但他没有勇气站出来阻止这一切,相反,怯懦的阿米尔选择了逃跑。当他从哈桑的手中接过那只蓝风筝时,当他终于得到了父亲的赞许之时,罪恶感也包裹了他的心灵。阿米尔无法原谅自己对哈桑的“背叛”,不敢面对哈桑那绝望而真诚的目光。他制造了盗窃假象“诬陷”哈桑,逼走了哈桑,阿米尔从此陷入了罪恶和良心上的折磨,无法自拔,这成了他成长的梦魇。

加拿大哲学家查尔斯·泰勒(ChariesTayIor)在《自我的起源——现代认同的形成》中指出:“(认同)经常同时被人们用这样的句子表达:我是谁?但在回答这个问题时一定不能只是给出名字和家系。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意味着一种对我们来说是最为重要的东西的理解。知道我是谁就是了解我立于何处。自我的认同是由承诺和自我确认所规定的,这些承诺和自我确认提供了一种框架和视界,在这种框架和视界之中我能够在各种情景中尝试决定什么是善的,或有价值的。或应当做的。或者我支持或反对的。换言之,它是这样一种视界,在其中,我能够采取一种立场。”[3]

阿米尔形象的意义在于,他不仅凸现了个人的现代处境,而且暗示了自救而不是他

救的精神途径。而他的自救过程是灵与肉的双重历险过程。阿米尔通过救赎最终长大成人。

这时时逢苏联攻打阿富汗,阿米尔随父亲流亡美国,在那里他和父亲建立起了他们的家业,阿米尔也在美国找到了自己的终身伴侣。后来,他的父亲病逝,这依然没能成为他走向认同的契机,然而,他的父亲的好友拉辛汉的一个从巴基斯坦打来的电话却打破了所有的平静。他还告诉阿米尔。叫他速到巴基斯坦见最后一面,并且告诉他:“那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阿米尔开始了自己的漫长的自救之路。

为了赎罪,阿米尔再度踏上暌违二十多年的故乡,希望能为不幸的好友尽最后一点心力,拉辛汉向他揭开了一个弥天大谎——哈桑居然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并且为了保护他家的房子而被塔利班杀害,留下了一个儿子索拉布,阿米尔决定面对自己的心魔。勇敢地迈出了走向救赎之路的第一步,他要正视长久以来困扰自己的那些秘密。找回那个被遗失在过去的自我。他最终战胜了怯懦,九死一生,从塔利班手中搭救出了已沦为玩物的索拉布。

三、文化身份的困惑与认同

《追风筝的人》影片中的主人公阿米尔的身份认同感的缺失及其寻找的过程其实也是阿富汗这个民族对自己文化的认同与追随。影片给我们描绘了一个饱满而丰富的阿富汗,还有同样饱满而丰富的穆斯林文化。

这部影片中反映了阿富汗人流亡他国的尴尬境遇,时逢苏联进攻阿富汗,当阿米尔离开自己原来居住的阿富汗而移居美国时,文化冲突和认同危机更加强烈了。他开始受到双重文化的冲击。一方面,美国社会文化的大熔炉特征不断地使他美国化,被赋予美国人的特点;另一方面,由于他从小生活在阿富汗,所以本民族的文化传统对他仍然有潜移默化的作用,使得他在潜意识中存有一种根深蒂固的穆斯林文化情结。这种长期生活在文化夹缝中的处境,使阿米尔具有一种自我文化身份认同的困惑,同时,民族身份在他的自我认同和社会认同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尴尬。

同样的,对于阿富汗这个饱受动乱、战乱之苦的国家来说,国家的命运如同被拽在他人手中的风筝,抑或是断线的风筝随风飘摇。阿富汗尽管也充满了苦难、贫穷、战乱与歧视,但它曾经是和平而美丽的,并且正在向现代文明逐步演进。只是这个过程被大国的铁蹄、被独裁者的淫威所打破了,就像一只被割断的风筝,从明朗的天空向下急坠。但正如影片中所描述的一样,有一群勇敢执着的阿富汗人象哈桑、阿米尔、阿米尔的妻子索拉雅、阿米尔的父亲、拉辛汗等,仍然在追那只风筝,他们不仅期盼祖国的安宁,也在坚守着自己的文化与传统,因为这是放飞他们生命的长长丝线,这是他们的根。

四、“风筝”的文化隐喻性

《追风筝的人》影片中巧妙、自然地贯穿了“风筝”这一具有文化隐喻性的意象,从而营造了浓郁的诗性氛围。“风筝”作为一个核心意象象征着友情、亲情、正义、善良、诚实,以及勇敢、睿智等。对“风筝”的追寻,亦即对美好人性的追索。风筝,还是阿富汗这个国度的文化表征,从此种意义上说,“追风筝的人”隐喻着对民族文化的认同与追随。[4]

影片通过贯穿其中的风筝意象来隐喻了阿米尔的身份认同轨迹。观众看到和感受到的。只是那种弥散的氛围、美丽的风景、阳光般笑着的孩子和在高空盘旋的风筝竞技。

影片开头,当阿米尔正沉浸在发表了新书《灰烬季节》的快乐中时,电话铃声打破了他美国生活的平静。这时他看见了金门公园上空,一只红色的风筝拖着一个长长的蓝色尾巴。犹如一只眼睛怒视着旧金山。风筝把主人公阿米尔拉进了苦涩的童年回忆之中,电影镜头自然从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切换到阿富汗的咯布尔。

天色阴沉,乌云密布。一只红色的风筝和一只蓝色的风筝斗来斗去,相互打转,沾满玻璃屑的风筝线在冷光中闪闪发亮。

主人公阿米尔第一次追风筝是在他12岁那年。在冬吕里的年度风筝大会上,在看到哈桑为自己去追风筝、遭遇到阿塞夫并且被“鸡奸”的时候,阿米尔选择了逃跑,当他和哈桑相遇时。他从哈桑眼里看到的是真诚的奉献。风筝失而复得,阿米尔未能追寻到理想中的“风筝”,却背负了沉重的罪孽,心灵遭受到严重的扭曲。

当阿米尔埋葬了他的父亲,这只红色的风筝又把他拉回到现实之中,他要回巴基斯坦去探望父亲的好友、生了重病的拉辛汗。

阿米尔第二次追风筝是在他即将进入不惑之年,这次面对的是索拉布——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哈桑的儿子。为了拯救在塔利班患了自闭症的索拉布,温暖孩子孤寂的心。他和孩子一起放风筝。

当阿米尔的黄风筝终于割断了绿风筝的线时,索拉布撇嘴一笑,他心中的阴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才真正得到了救赎……阿米尔很高兴,他愿意为索拉布去追那只断线的风筝,就象索拉布的父亲哈桑当年为他追风筝一样。

阿米尔:为你,千千万万遍。

阿米尔跑起来,一个成年人同一大群叫喊着的孩子们一起奔跑。风吹拂着他的脸庞,他继续奔跑着,嘴唇上挂着一个像潘杰希尔山谷那样大大的笑容。

26年后阿米尔在异国他乡追风筝,风筝可谓失而复得。阿米尔终于躯散了第一次追风筝时遭遇的心魔,实现了自我救赎,并拯救了自闭的索拉博。

结束语

认同焦虑 篇3

这部电影的编剧安德鲁·尼科尔的作品很大程度上都围绕着对“我”的认同, 在真假虚实之中不断拷问着人们“我是谁”、“我属于谁”。在电影传达的所指和能指之间, 不应止步于媒体事业的是与非, 还必须看到这部电影基于现实的超前和夸张的想象。超前性在于对科技发展的展望与未来人类生活的衔接, 夸张性在于揭露冲突的直接和残酷, 楚门不仅身在谎言和摄像头之中, 连他从出生开始就赖以生存的世界都只是一个摄影棚而已, 楚门最终走出了影棚也只是因残酷现实产生的众望所归的心理需要。

这场真人秀的制作人克里斯托弗为楚门搭建了一个巨大的摄影棚, 这个被称作桃源岛的小城才是正常的世界, 而影棚以外的真实世界是一个病态的世界。楚门是克里斯托弗的公司收养的婴儿, 尽管桃源岛是虚拟的, 但对楚门而言, 他成长的环境就是这个摄影棚, 这就是真实的社会。

如果以楚门与小白鼠的对比, 真人秀就好比小白鼠试验, 楚门居住的社区就如同笼子, 对应着食物槽 (饭厅) 、水槽 (啤酒) 、排泄处理 (卫生间) , 还有木屑和滚筒 (保险工作) 、同伴与配偶 (好友马龙和妻子梅丽) 、注射和电击 (生活事件) , 以及实验员和观察员 (剧组和观众) 。从对照中可以看出, 克里斯托弗为楚门模拟了社会的基本元素, 使他在这个社会中成长, 在这些关系中认识自我、构建自我, 为他的社会认同提供了一个相对完善的发生环境。

这个模拟的社会也是克里斯托弗所认同的理想社会。楚门每天听着“贴心”的广播驾车上班, 路上“巧遇”的陌生人已经变成热情的老熟人, 有一份时而可懈怠时而有压力的小职员工作, 有一个开朗活泼又“忠心耿耿”的妻子和一个总是“及时”出现听他倾述心事的朋友。在这个理想社会中所构建的生活模式, 正是一个平常人的典型生活, 这也正是尼科尔传达出的社会生活普遍基准。

而人需要通过探索外在世界而获得对自己和世界及其关系的认识。对于年近三十的楚门, 摄影棚难再满足他对外探索的需要。楚门对初恋情人的思念具体化他出走的强烈动机, 克里斯托弗为了留住楚门采取了很多手段控制和营造使楚门原地生活的社会环境。

其一, 让他人否定楚门探索的意义。首先是老师的否定, 小楚门说自己想成为像麦哲伦一样的探险家, 老师却说已经没什么可探险的了, 否定了他梦想的价值和意义。其次是妻子的否定, 当楚门提出世界环游一年的想法, 梅丽指责他不现实得像一个青少年, 否定了他探索世界的合理性和适宜性。他的好友马龙每当楚门有脱离桃源岛的想法时都不置可否, 让楚门出走的想法得不到朋友的支持和认同。

其二, 剥夺他探索的交通方式。克里斯托弗设计了楚门的父亲因他而溺亡的桥段, 让楚门恐惧水, 切断他出海离岛的途径。在工作中安排他坐渡轮, 强化这个恐惧。广播总是播放着行车走马三分险的讯息, 旅行社总是贴着空难海报, 电视适时播放在家千日好的节目, 向楚门暗示未知的不确定性和出行的危险。当他决定出走时, 在旅行社订不到机票, 坐长途汽车遇到故障, 自驾遭遇堵车、火灾、临检禁行等。

其三, 用情感向他施压。妻子梅丽给他灌输生育小孩的建议, 想以亲情的依恋关系拴住他。当饰演楚门父亲的演员意外出现, 母亲再次暗示父亲的死归咎于楚门。当希尔维亚被带走, 安排母亲大病和婚姻来留住他。当楚门计划出走时, 母亲拿出童年照片与他分享, 想让快乐的童年经历和生活的美好回忆使楚门留恋此地。当楚门已经怀疑自己生活的真实性时, 马龙再次出现, 以一段感人肺腑的友情宣言为筹码让楚门安心。

克里斯托弗想要创造的是一个接受现实并满足于现实的楚门, 让桃源岛供给他归属感和安全感, 让观众看到楚门安于桃源岛是他自己的选择。如卢梭曾说:“没有任何形式的服从能与保持自由外貌的服从堪比完美。”尽管无处不在的摄像头的监控保证着这些控制的有效性, 但正如楚门对克里斯托弗所言:“你不可能在我脑子里装摄像头。”

剧中的频繁失误如同社会的加剧变迁。随着电子媒体的出现, 多元文化的冲击带来社会的不稳定变化, 个体在当中无法锚定自我, 已有的社会认同备受挫折。这种挫折感是形成防御机制的根源, 防御的结果使个体接受现实而逃避自由, 这也是克里斯托弗想要的结果。

同时, 这种防御会让个体不断确认他的自我认同与社会期望是否出现断裂。一次广播频道的跳转让楚门感觉自己被监控, 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 以种种与常日不同的行为举动来试探。但他的初步判断没有得到亲友的响应, 自我与他者的之间出现难以协调的不一致性, 由此而来的信任便开始动摇。

信任的危机让楚门重新审视自我和他者存在性问题。他最先注意到的是他人的存在, 妻子取消誓约的手势, 街上的行人车辆都在围绕他转圈。在试探信任的过程中, 存在的有限性被一层层揭露, 最终使他确认自我认同与社会相断裂的事实。他开着车躁狂不安, 冲过火墙和断桥, 攻击临检警察, 甚至恐吓和威胁梅丽, 心理焦虑在认同危机下一触即发, 躁郁情绪在矛盾和冲突中一度失控。

这时, 自我认同的需要便开始膨胀, 以支撑个体存在的本质意义。同一性一旦混乱便让个体无法明确自己是怎样的人, 内在的死亡感和心理的空虚感随之而来。克里斯托弗一直试图重建楚门的信任感, 让马龙以兄弟情义打动他, 还让他与已逝的父亲重聚, 以打消他怀疑的念头。然而信任的萎缩已让楚门无法再满足于他者, 他必须亲自找出事实, 稳固已有的自我认同, 维持自我同一性。

当楚门抵达摄影棚的最边境, 真人秀的真相也彻底被揭露, 在绝望中, 楚门问了克里斯托弗三个问题:“你是谁”、“我是谁”、“一切都是假的吗”, 这些问题关系到他验证自我认同的有效性和重新维系社会认同的连续性。当得到的答案是只有他自身是真实的时, 被观众观看和喜爱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社会认同。真假的意义不再仅是信任与欺骗, 更是一并威胁到他的自我认同。

认同的焦虑使人产生羞耻感。“泽雉十步一啄, 百步一饮, 不蕲畜乎樊中。”同一性被质疑使先前得到的认同难再信任, 失信的负罪感转化为公共性的羞耻感, 自尊便岌岌可危。这也是楚门为何不顾汹涌风浪宁死也要航海出走的动因。

电影使我们潜在的焦虑对象化, 使社会认同的羞耻感具体化。然而现实生活中, 笼中笼外并没有明显的界线, 楚门跨过了桃源岛的出口, 走入的是另一个混沌的现实, 迎接的是新一场信任与风险的较量。这也正是我们时代的心理焦虑。

摘要:本文通过比较电影情节与现实环境的同构性, 分析了克里斯托弗如何为楚门搭建理想社会并采用否定、剥夺和施压的手段留住楚门, 以及楚门怀疑并发现真相的心理动因和认同危机引发的心理焦虑及其现实意义。

关键词:尼科尔,电影,社会认同

参考文献

[1]Christian Metz.C.Britton, A.Williams, B.Brewster and A.Guzzetti, Trans.Psychoanalysis and cinema:the imaginary signifier.London:Macmillan Press.1982.

全球化视野下民族身份认同的焦虑 篇4

关键词:民族身份,焦虑,悖论

“焦虑”是当下社会人们都会经历的一种心灵煎熬, 笔者主要是以民族身份认同的焦虑入手深刻揭示了人们能够认同焦虑, 人们也意识到焦虑的原因, 但是人们在意识到这些焦虑之后仍然没有找到合理的办法来解决这些难题, 于是人们就在进退两难的抉择中徘徊, 找不到属于自己民族的出路。

一.民族身份认同的焦虑

近百年来, 民族化与“西化”如影随形, 从未间断, 但总的来说, 似乎还没有一个历史时期像柏林墙倒塌、东西方冷战终结以后那样, 四处弥漫着因明确意识到民族身份在持续的现代化追求中渐趋模糊乃至“丧失”而滋生的如此浓重的焦虑情绪。当然, 人们对身份认同的焦虑也来自于现实社会变化的无穷性, 生活在这样一个不确定的世界, 物质和消费主义盛行, 人们的社会归属感也在不断降低, 个人的身份也逐渐模糊, 所以认同的焦虑是当下人们共同的追问, 不断追寻身份的认同其实也是一个不断寻找自我归属感的过程, 看似简单的“我是谁”的问题, 在当下社会环境来思考的话, 反而变得很模糊, 对自我归属感不断追问的过程也是人们确立身份的过程, 显然这个过程并不短暂。

关于民族身份认同的焦虑还有一个表现就是关于学术本土化的问题, 特别是现代社会, 人们逐渐表现出对一百多年来现代化进程中“中华性”逐步失落的忧思, 对“五四”文化进路的质疑, 对20世纪激进主义思潮的抨击, 对“东方文化派”和学衡派等文化守成派价值的重估和揄扬, 钱穆、陈寅恪等国学大师一时间成了读书界的大热门……总之, 上述一切都是在明确意识到西方文化的压抑后作出的有意识反拨, 而这种反拨所显示的回归民族传统和持守民族本位立场的文化意向, 正好体现了民族身份认同的焦虑。

林毓生认为, 在五四时代, 中国整体性的反传统主义掩盖了传统文化的精华, 甚至可以说造成了民族传统文化发展的断层状态, 因此后来还引起了中国许多很难解决的问题。林毓生的观点从某个角度说明了中国目前的“失语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于从传统向现代转型的过程中, 中国文化的发展出现了断裂, 所以“失语”正是反应了中国文化内在的选择和价值, 也反映了我们对中国文化整体认同方面的忧虑。然而这些焦虑的实质就是“梦醒了无路可走”。其实每个人心中都非常清楚地知道一个道理, 那就是如果要秀出自己的风格, 就必须要“走自己的路”, 但问题是许多人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有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迈步出发、往哪个方向走才是对的。在学术本土化的问题上, 我们是否要迈向新儒学这仍然是一个巨大的困惑, 单就现在海外新儒学的代表人物的运思而言, 就证明他们立论往往依据西方现在的需求, 仍然是以西方的价值需求为准的。

二.民族焦虑的根源

民族焦虑的根源于我们自身的文化发展有莫大的关系, 中国上个世纪将近30年来封闭的文化环境让中国文化错过了许多发展的机会, 比如说严格布森的语言学诗学, 结构主义和符号学, 还有新批评主义理论, 以及那些现象学, 接受美学等等一些先进的文学理论我们都错过了, 而这些新兴的理论都掀起了文学理论界的革命, 对文学的发展也产生了重要的作用, 但是我们在当时都没有把握时机, 错过了本民族文化理论发展的大浪潮。而新时期以来, 文化环境大解放, 西方思潮像潮水般涌入中国, 但是由于我们还来不及消化, 许多理论知识被引进来而没有加以吸收和利用, 许多学者看到西方思潮之后只顾着搬用和挪用, 没有耐心地“因地制宜”去是用, 反而是急忙要搭建本民族的理论体系和框架, 当时出版了许多文学理论相关著作, 但是都缺乏深厚的文化积累。虽然西方思潮给中国文论的发展带来了生机, 但是一些基础性的问题我们并没有解决, 所以脱离了中国文学实际建立起来的文学理论并不能让中国文论摆脱尴尬的发展困境。

更严重的问题是:只要我们还在使用西方、东方之类的概念, 我们就不得不受这类概念的牵制, 冲不破以社会进化论打底的“西方中心论”, 走不出西方庞大的阴影。西方文化之于我们, 既是文化革新的福音, 又是文化惰性的警示, 无论我们喜欢还是嫉恨它, 亲近还是疏远它, 我们的心都为它所牵系, 这是毫无办法的事情。这是极难排解的矛盾, 这种矛盾才是产生民族身份认同焦虑的总根源。

例如余虹出版的专著《中国文论与西方诗学》。用此题而弃用常见的“中西比较诗学”, 据说是为了纠误正名, 避免掉进“西方中心论”的陷阱。他说:“前全球化时代的中国古代文论与西方诗学都是自成一体的文化样式, 它们之间的差别是结构系统上的, 因而无法通约。”把不可通约的两种文化样式统称为“诗学”, 以西方诗学统驭中国文论, 取消中国文论的独立性, 这等于认可“西方中心论”, 默认西方诗学是普遍性的真理话语。反过来说, 用中国文论统驭西方诗学, 取消西方诗学的独立性, 这也是荒谬的, 不可取。余虹取的是“之间”的“姿态和策略”, 即“在承认双方的结构性差异的前提下, 既不从中国古代文论入手, 也不从西方诗学入手, 而是站在两者之间去进行比较研究”。理由是, 现代汉语的二元语义空间为“之间”研究提供了可能。这二元语义空间, 指的是“由汉译西方概念语义的基本语词所构成的语义空间和由承续古汉语概念语义的基本语词所构成的语义空间”。

但是可认真想想又不免困惑:这种“之间”研究或分论难道真的就能消除单向研究的难堪, 进而找到建立“中国学派”的正确途径?这起码在眼下还难以推定。用现代汉语的两套语汇分别阐释中西截然不同的两种文论, 譬如用“文”、“道”等等阐释中国文论, 用“文学”、“逻格斯”等等阐释西方诗学, 这即使可行也毕竟只是分论, 解决不了中西比较的问题。若要进行中西比较, 就须合论, 一合论困难就随之而来。合论时站在何方, 依据何方的理论, 采用何方的理论术语,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问题, 含糊不得。试看随便从余著中挑出的一段文字:在中国古代, 人们不仅将感官愉悦混同于审美愉悦, 也将理性愉悦混同于审美愉悦, 后者即是儒家正统诗论的审美经验的基础。相似的论述在余著中随处可见, 所以可以推断, 在作者的头脑中, 进入现代汉语的汉译词语与相应的西方词语在语义上大体是相当的, 即“西化”的词语。用这种“西化”的词语阐释中国文论, 岂不是有违作者的初衷?作者显然未能把“之间”研究的原则贯彻到底, 所以我们不难理解人们焦虑的根源, 这根源来自文化。

三.谁能摆脱悖论现象

然而谁能摆脱上述这种悖论现象?余虹在他的的著作中也没有做出确切的解答。他自己的写作恐怕就处在上述悖论现象的状态之中。其实中国文论的“失语症”以及人们对身份认同的焦虑都有一个共同的担忧:那就是我们的现当代文论或者语言都被“西化”了。更进一步说, 在当下, 人们不断赞美传统, 向往传统, 想回归传统, 其中隐含的意义就是大家都想寻找文化失去的“本真性”。当代文化的混杂现状以及“西化”的状态所引发的焦虑就是人们对失去本真的焦虑, 对现代社会逐渐丧失自我的焦虑。

但是我们在提倡回归传统的同时也不能陷入固步自封的老路, 而文化认同的焦虑也是文化进程中必经的阶段。如果我们能够以以后总开放的观点和多元化的视角来看待文化认同, 那么这种文化认同就可能具有更加丰富的本质和内涵, 因此, 我们不妨把文化的“重新传统化”看做是其中的一个平衡力, 其实文化的发展不会完全“西化”, 也不可能完全回归到传统主义发展道路, 所以文化认同可在这种平衡装中被建构。而人类的自我身份的确认, 最终是来自社会的大环境, 而不是人类本身的内在性, 因此在当下, 人们要确认自我的身份, 缓解这种文化焦虑的情绪, 最好能够应对社会和文化的变迁, 但是适应的同时不能放弃对自我的肯定, 不能放弃对中国文化自身的肯定。

参考文献

①阅杜维明:《人文精神与全球伦理》, 《人文论丛》1999年卷, 武汉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②余虹:《中国文论与西方诗学》, 三联书店1999年版。

③陈思和:《民间的浮沉——对抗战到文革文学史的一个尝试性解释》, 《上海文学》1994年第1期。

④徐敬亚:《崛起的诗群——评我国新诗的现代倾向》, 《新叶》, 1982年11月。

⑤于坚:《诗人及其命运》, 《大家》1999年第4期。

⑥陶家俊:《思想认同的焦虑》,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版

⑦盛宁:《人文困惑与反思——西方后现代主义思潮批判》, 三联书店1997年版

⑧王岳川:《后殖民主义与新历史主义文论》, 山东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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