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兄弟》

2024-07-11

小说《兄弟》(精选三篇)

小说《兄弟》 篇1

可以说,余华是一个“善变”的作家。他并不安分于某一方式的写作,而是时刻保持对社会情境的关注,善于从社会的转型中发掘表现生活的新元素,并以内心对人类生存现状体贴入微的观摩去验证现实的焦虑感和紧迫感。余华创作的第二次转型是从民间走向城市,以更为通俗直白的语言和叙事去思考社会发展变迁所带来的社会文化发生的变化。余华仍未摆脱与现实的那层紧张的关系,但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余华进入21世纪以来的创作表现出一种直面现实的勇气,以更为精准的视角管窥社会转型过程中的病态现实。并且,余华开始思考的不再是“现实一种”,而是现实种种。这个阶段的两部代表作品分别是《兄弟》和《第七天》。阅读这两部作品,明显感觉到一种叙述风格的显著变化。进而言之,是余华更加侧重于对社会文化的思考:一、城市底层人物的欲望诉求。余华的两部作品的叙事视角都转入了当代城市社会,对生活在底层的人物内心欲望的挖掘作了一番努力。《兄弟》中的李光头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李光头总是不安现状,只有通过欲望的不断满足和实现才能安抚其躁动的内心。从他对林红的追求到成为破烂大王的事业之路都可以看到这个小人物的内心状态,无论是他的成长还是发迹,都可谓一个底层平凡人物的欲望诉求。《第七天》中的杨飞更像一个城市底层人物的代言人,将他对底层人物的见闻经历和情感诉求讲述给读者听。伍超、鼠妹对于爱情的诉求和渴望在杨飞的见证下,显得格外沉重和压抑。二、消费主义文化的表达。进入21世纪以来,社会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人们在基本生存需求得到满足的同时,开始进入一种消费文明。余华进入21世纪的作品也开始将描述重心从乡间小镇转入城市社会,一系列与都市文明接轨的新兴语言词汇出现在他的作品中。如《兄弟》里的媒体、房地产、公司、企业、歌厅、股东、豪车等,《第七天》里的iphone手机、高价墓地、人妖等。这些存在于都市文明中的物质文化其实就是时下中国社会消费文明的一种体现。三、狂欢的存在形态。之前的作品中,余华要么讲述一个人在困境中的孤独和迷惘,要么讲述一个人在苦难中的忍受和体验。极少有托尔斯泰那样众多的宴会场景描写。但是在转型后的文本形态中,余华将笔触探到这一种新的叙事形态。例如《兄弟》中的处美人大赛,几乎吸引了全国媒体大众的眼球。大赛过程可谓滑稽与荒诞并存,我们可以看到来自全国各地的处女选手是如何演出这场燥热狂欢的闹剧的。上自政府部门,下至平民百姓,还有公司企业媒体赞助商,一场与众不同的选美大赛调侃了中国都市病态文明的神经。《第七天》中在彼世的“群魂歌舞”场景同样如是,被现世抛弃的人们在另外一个世界享受平等和赞美,享受充满幸福和快乐的歌舞狂欢。四、对于理想社会的追求。其实,余华的作品始终带有讽刺和批判,就像他所说的和现实存在的那层紧张关系,他与病态社会无法幸福共存。因此,追求理想社会是余华此阶段的创作诉求。并且在近年来的作品中,余华的讽刺力度和批判现实力度愈发直白露骨。《兄弟》就是想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中国只用了四十年的时间,走完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四百年的社会发展路程。因此,表现各种社会衍生文化的急躁与狂热是他的根本写作目的。《第七天》则更是一本对现实社会的沉重抗诉,它本身就是在讲述一个创造理想之世的故事。余华将一系列与我们生活很接近的新闻事件融入到作品中,表达其对社会不平等的愤懑和不满以及对理想社会的期待和追求。

近年来,余华逐渐放缓了他的创作脚步,几乎好几年才能推出一部新的长篇。但是,余华从未停止对社会的思考。他尤其关注社会的转型和发展过程,对于社会机制运行的不良状态,余华更是表现出极大的担忧和深邃的思考。余华选择将小说的叙事视角从民间转向都市,建立在当代社会情境和现实语境的描摹过程中。他承担了一个作家对于社会的责任,他直面现实、直面社会的写作态度和创作方式,将他近些年对社会现实的不满和忧虑、对理想社会的期待一并表达出来。

摘要:本文以《兄弟》《第七天》为例,探讨余华近年来的小说创作转型及文化思考。

兄弟小说读后感作文 篇2

在小说里,我第一次有了恐惧感是李兰不得不继续去丝厂上班时,出门前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拉开屋门抬脚跨出去时的恐惧仿佛是要跳进滚烫的油锅”。因丈夫刘山峰在厕所偷看女人的屁股时掉进厕所淹死了,李兰被迫承受舆论的质疑与打击,随便被任何人嘲笑调侃,造成自卑与绝望,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几个月前我读过简媜一九九〇年五月发表在《联合报》副刊一篇叫《哭泣的坛》的文章,那个自杀的十九岁女孩子在面对办公室男同事喜欢说些“不干净”的话,动则“带黄色纤维的话语”,接着又无辜被卷入办公室的桃色丑闻,受到这些攻击时,作为传统家庭长大的规矩女孩子是抱着多大的恐惧才害怕去上班啊。看到简媜写道:“我们会发现,仍然有那么多人在年龄、学识的虚相里,沿用原欲处理人生,在最容易纳藏贪、瞠、痴的项目里一一逼出原形,我同情他们更甚于怜悯你。”我怜悯李兰,怜悯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可是对人群有了更多的畏惧。

宋凡平的出现,竟让我感受到了《大话西游》里那段经典台词的意义,“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局。”宋凡平的确是位“盖世英雄”,从厕所里拉出全身是蛆的刘山峰,在大家唯恐避之不及的情况下把他的尸体一路背送了回去,在所有人都欺负李兰和李光头时,他帮他们抗米做重活,带他们走在阳光下,不再只是怯懦的藏在月亮之下。宋凡平给了李兰安全感、自信、尊严,以及爱情, 说“驾着七彩祥云”娶了李兰一点都不为过,两个家庭重组在一起真是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时光。只是啊,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岂止是他们没有猜到这结局,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猜到。

先是宋凡平被活活打死,接着是孙伟,以及孙伟的父亲被残忍虐待后选择自杀而死,我看着那些红袖章们如何将这些好人,不好不坏的人,一步步逼死,怎样残忍的对待他们。放下书的那个晚上我依然可以想起宋凡平在车站被活活踢死的样子,孙伟父亲瞪圆了眼睛一动不动,地上全是砸碎了的砖头,浑身都是伤口的场景,一夜又是一场噩梦。“人要是真想死了,总能有办法”,李兰对自己说出的这句话,是何等的绝望啊,我想她的尿毒症或许也是她心里想早日去陪宋凡平的一种“表达方式”吧。为何给过她那么幸福的时刻,转眼又全部收回去呢,这样只会更痛苦。想起李兰在宋凡平死后七年都没有洗过头发,觉得洗了头发就对不起他,便知她对宋凡平的深情了。好在,让我觉得有一丝安慰的是李兰在死前死后,儿子李光头、宋钢再次给了她尊严,这两个孩子很孝顺。

比起《兄弟》上部的沉重,下部的基调就要欢快的多了,但仔细一想就会觉得各种荒诞与嘲讽也同样可悲。以李光头、宋钢、林红三人的故事为主线,通过他们的变化,我们可以窥见刘镇的变化,以此作为缩影,我们可以看到更大的社会变化。此刻大概除了一言难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还有,我现在特别不喜欢一句话:你们都会有善报的。

解读余华长篇小说《兄弟》 篇3

《兄弟》全篇充满了对人的同情和悲悯。宋钢、李光头与林红的情感纠葛是作品的重要线索。在相关叙述中,余华让读者看到每个人的欲求和痛苦,看到他们坚守各自情感时发生的冲突,以及三段关系的最终走向。细读文本会发现余华在有关宋、李、林三者关系的叙述中各有侧重。本文将从“宋林”、“李林”、“宋李”三方面入手解读文本,分析作家对“爱”、“性”、“情”的阐释及观点倾向。

一、宋钢与林红——“爱”超越“性”而永恒

小说中,青年宋钢和“刘镇第一美人”林红从恋爱到婚姻一直非常幸福。小说以“永久牌”自行车作为爱的象征,用夸张和荒诞的语言表现了两人至深的爱。小说写了两人曾因相爱却不能结合而自杀,着力渲染了宋林对爱的坚定。尤其在宋给林的绝笔信中“……宋刚告诉林红,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觉得很幸福,……他说和林红共同生活二十年,胜过和别的女人共同生活二十生,他对自己的人生心满意足。”林对宋的爱也是小说重点表现的部分,宋死后,林表示:“无论我做过什么,我一生爱过的人只有你一个。”

但小说末尾一句“草草了事”却提醒读者宋是有生理缺陷的人。宋的生理缺陷有两个涵义:一是与李的性能力之强形成对比,为后来李林发生不正当关系埋下伏笔,使写作变得合理;二是说明宋林之间爱的维系不是建立在性之上的,换言之,宋林在性缺乏的情况下,仍实现了精神上的爱恋,且这爱持续了二十年之久,甚至宋死后,林的爱仍没有改变。这是小说要透露的主要涵义。在社会经济快速发展,人心浮躁,旧价值观被打破,新价值观树立之前,精神空虚的人们在金钱和肉欲中沉沦之时,小说为读者展示了为维持生计而奔波、脱离肉身刺激的一对夫妻间的简单、淳朴、至深至重的爱。

二、李光头与林红——肉欲的贪婪招致毁灭

中年李光头在宋钢离家期间,与林红开始了三个月的不正当关系。小说中多处用夸张、荒诞的笔调叙述了李林的肉体接触,两人无一丝情意,反而林红在和李光头相处期间,“内心每天都在想念着宋钢”。史铁生在《病隙碎笔》中探讨了爱与性的关系,他指出性是爱的表达和仪式,十分令人信服。如果说性是爱的仪式,那么爱就是性要表达的内容。小说中,李林之间有性无爱,这说明徒有形式,而无内容,这是不会长久的,而小说结尾两人关系崩溃也证实了这一点。

小说不惜笔墨叙述二人的肉体享乐有两个功用:第一,作家余华要突出李林的有“性”无爱,以此与宋林的有“爱”无性形成鲜明的对比。宋在给林的绝笔信中说他会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时刻眺望林红,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重逢,那时候他们就永生永世在一起了。由此可见,作家笔下的宋钢是满怀期待死去的,宋用自己的死维系了和林的爱,他死了,爱才真正地永恒了。

相比之下,李林之间激发出的猛烈的肉体刺激,不过是一步步将他们推向毁灭的推手,他们互相沦为对方发泄欲望的工具。小说中,李林开始不正当关系之后,两人没有出现一次有意义的对话,也没有做任何有意义的事情。宋钢死讯传来,他们被罪恶感击垮,顿时反目成仇,指责对方的丑恶,互相沦为泄愤的工具。当他们在互相攻击和悔恨中确定了自身的罪恶之后,两人的关系宣告结束。

从小说着重强调宋林的“爱”和李林的“性”这点来看,可以认为余华通过将爱和性推向两个极端,让读者看到了爱的壮美,以及性的相形见绌。在宋纲赴死,李林二人荒唐作乐的部分,余华写道:“这就是人世间,有一个人走向死亡,可是无限眷恋晚霞映照下的生活;另两个人寻欢作乐,可是不知道落日的余晖有多么美丽。”这是作家对纵欲的正面批判。但这不是说余华否定“性”,作家要表达的是,性是需要节制的,肉欲的贪婪终将导致人性的毁灭。

第二,李林之间性关系的实现是李对林的报复,同时,李实现了情感上的一次自我完成。青年李光头曾执著地追求林红,恋爱失败的他还失去了兄弟。宋林结婚当天,李去了新房。

…… 李光头从容地将结扎病历递给林红。……宋钢伸手去拿,李光头挡开了他的手,将病历递给身边的一个姑娘,让她传递给林红。

由此看出,李的“闹”洞房其实是“闹”林红。在接下来的叙述中还有多处“李光头对着林红说”、“李光头转身走出了林红的新房”、“回头对林红说”等类似的表述。

……他走到门外站住脚,回头对林红说:

“你听着,我李光头在什么地方摔倒的,就会在什么地方爬起来。”

李这个人物虽缺点颇多,却言而有信,这句话暗示了后来他和林红的事。李是很难用传统价值和道德界定的人物,尤其在与宋的对比中,读者很容易受情感牵制同情宋愤恨李。但下面的细节提醒我们,李也有情感,宋林结婚时他是痛苦的。

然后李光头像一个西班牙斗牛士一样转身走了。…… 当他跨出第八步时,新房里发出了一阵哄笑声。李光头脚步迟疑了起来,他失望地摇了摇头。……

……李光头神情凄楚地说:“我看破红尘了。”

当李知道自己的痛苦不被了解时,他“失望地摇了摇头”。余华用“失望地摇了摇头”和“神情凄楚”描述李时,说明余华看到了李的痛苦,同情他,怜悯他。李出生当日丧父,少年丧母,青年时期因为恋爱问题与兄弟决裂。之后,李决然在身体上留下了痛的记号。事实上,情感严重缺失的李是值得同情的。中年时期和林的交往,起码在形式上抚慰了曾经的伤痛,实现了情感上的一次自我完成。

三、宋钢与李光头——世事纷扰,唯情可贵

兄弟情和荒诞的世界是《兄弟》的两个关键词。尽管人生沉浮,但两人却在精神上同时坚守着那份患难与共的兄弟情谊。小说用很多细节突显这份深厚情谊,现仅举两例。其一,宋林确定恋爱关系后,李濒临绝望。当有人把李宋比作农夫和蛇来褒李贬宋时,李“勃然大怒”:“……就是天翻地覆慨而慷了,我们还是兄弟……”;其二,宋给李的绝笔信上说:“李光头,你以前对我说过:就是天翻地覆慨而慷了,我们还是兄弟;现在我要对你说:就是生离死别了,我们还是兄弟。”且不说小说中多处出现两人互相确认兄弟情的桥段,只说在李绝望和宋卧轨这样极端的时刻,两人的情谊反而得到了升华。尽管成年后两人产生了许多纠葛,给双方造成了巨大伤痛,但精神上“我们是兄弟”的认同始终没有丝毫减弱。每个人被选择生活在特定的时代,无论幸与不幸都要完成活着的任务。正如叔本华所说:“生活是一项必须要完成的工作”。在骤变的时代背景下,对充斥着无力感的小人物来说,如果有份患难与共、超越生死的“情”,那么可以欣慰地完成“生活”这项工作了。小说中对宋李深厚情谊的反复确认和强调,应有作家这样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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