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男性形象

2024-08-02

黑人男性形象(精选三篇)

黑人男性形象 篇1

在当代美国文坛上, 黑人女作家爱丽丝·沃克是一颗璀璨耀眼的黑珍珠。沃克杰出的艺术成就不仅为美国文学注入了新的血液, 同时, 她独树一帜的“妇女主义”思想为女性解放以及全人类的和谐生存提供了理论基础并指明了明确的道路。沃克以她特殊的黑人妇女的身份和经验对传统“女权主义”提出质疑。她指出“种族歧视决定了她们 (白人妇女) 现在是妇女 (许多年前, 她们是‘女士’, 但现在形势变了) , 那么黑人妇女就必须成为别的东西 (当她们是‘女士’时, 黑人妇女可以是‘妇女’) 。”[1]376为了抗议这种种族歧视, 沃克提出“妇女主义”这个新的名词, 并赋予它全新的内容。“妇女主义”理论最核心的思想是“爱”, 女人要爱自己, 爱其他女人, 也爱男人, 进而爱整个人类以及自然。它以一种人道主义的博爱精神体现出这种思想本质是“大同者”, 而非“分裂者”;反对“二元对立”, 宣扬“二元合一”, 它的终极追求是“致力于所有人的生存完整, 包括男人和女人。”[1]x I-xII由此可见, 妇女主义在宽度和广度上都较之于女性主义有很大的飞跃。

在探讨女性解放的途径中, “妇女主义”不仅仅关注女性的成长和出路, 同时把男性的成长解放也纳入视野。它没有把男性简单地看做对立面, 盲目地排斥拒绝, 狭隘地鞭笞报复, 而是强调只有男女共同成长, 共同解放, 才能达到人类理想的和谐美满的生存状态。沃克以真诚、博爱的态度期待黑人男性人性的回归, 幻想实现她所提倡的理想生存。本文以沃克的代表作《紫色》为个案, 探讨在“妇女主义”思想关照下的黑人男性。

二、作为受害者的黑人男性

首先, 黑人男性不可避免地是种族压迫的受害者。在白人社会中, 黑人整体处于白人的的“权利”之下, 只能作为“他者”存在, 毫无尊严可言。此外, 美国的文化和价值观念长期侵蚀并扭曲着黑人男性的灵魂, 使他们渐渐丧失了民族和身份自豪感, 集体无意识地接受了“劣等人”, “劣质民族”的地位, 自觉自愿地接受白人压迫剥削。“强势文化有更多机会向人们证明其合法性, 灌输自己作为统治者的天经地义。久而久之, 这不平等的现象便会被接受为生活的自然秩序。”[2]26在《紫色》中, 西丽的继父阿方索就有一套这样的黑人生存理论, 他说:“我知道白人是怎么回事, 关键是钱。咱们黑人的毛病就是刚一摆脱奴隶制就什么东西都不给白人。可问题是你非得给他们甜头。不是钱就是地, 要不然就是老婆, 你的屁股。”[3]122西丽的公公——某某老先生则看不起黑皮肤, 他嘲笑儿子喜欢的女人——莎格:“黑得像碳一样, 头发根绒毛似的, 腿就像棒球棍。”[3]39这些“白化”了的黑人已经自觉地承认了白人高贵黑人低劣的白人主流价值观念, 主动把自己放在被压迫的地位。自然也就失去了反抗和改变自己命运的意识和能力。

黑人男性也是父权夫权传统思想的受害者。西丽的丈夫某某先生本来与莎格真心相爱, 由于他的父亲厌恶莎格皮肤太黑和莎格个性开放, 坚决不同意儿子娶自己心爱的女人。某某先生不得不屈从父亲的意愿, 娶了茱莉亚。由于和茱莉亚根本没有感情基础, 某某先生婚后依然经常把妻子和孩子抛在家中去追逐莎格。茱莉亚也由于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而有了外遇, 却最终被情人枪杀。这场悲剧的婚姻是父权思想的直接牺牲品。同时, 不如意的婚姻把某某先生从一个开朗活泼的小伙子变得沉默无言, 自私残暴, 莎格向西丽感叹:“艾伯特年轻时跳舞跳得比谁都好, 他还会逗乐, 艾伯特真滑稽, 他老让我笑。他怎么现在一点都不滑稽了?他怎么连笑都不大笑了?他怎么连舞都不跳了?老天爷啊, 我爱的男人出来什么事?”[3]84

尽管某某先生深受传统思想的的危害, 但他依旧在他的儿子哈泼身上复制某某老先生的所作所为, 并把他的夫权思想传递给哈泼。当哈泼把开朗有主见的女朋友索菲亚带回家时, 某某先生断然拒绝接受这个儿媳。哈泼不顾父亲的反对, 毅然和索菲亚结了婚。某某先生就唆使哈泼用暴力制服索菲亚, 他告诉儿子:“老婆都像孩子。你得让她们知道谁厉害。狠狠地揍一顿是教训她们的最好的办法。”[3]27哈泼虽然有勇气违抗父亲的意愿, 娶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但他还是无法放弃夫权特权。他仿效父亲对待西丽的方式对待索菲亚。最后迫使索菲亚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哈泼。哈泼幸福的婚姻走向了破裂。

在“妇女主义”视野中, 这些黑人男性, 他们不但是种族主义的受害者, 同时也是夫权父权思想的受害者。二者是关联的, “种族主义无疑造就并强化了以男人为中心的家族制度, 男人对女人的统治和支配欲与佃主对被压迫的佃农统治同出一辙, 相互依存。”[4]99

三、作为施暴者的黑人男性

黑人男性虽然处于种族歧视下, 但他们是男人。“白人要以黑人的贫穷黑人丑陋来衬托自己的富贵和欢乐, 忘了本的黑人也要用本民族的可怜人来显示自己的健康和优越。”[2]46黑人男性无法将愤怒和敌意发泄到欺压自己的白人身上, 却只能将这种无助和怨恨施加在比自己更弱小的女人孩子身上。他们的失望与愤怒往往转化为对妇女的残暴。如阿方索对压迫他的白人卑躬屈膝, 百般讨好, 但对他身边的女人却是另一幅嘴脸。他强奸14岁的继女西丽, 抢走西丽生的两个孩子, 卖给了别人, 致使西丽长期不知孩子们的下落。玩腻了西丽后, 他把西丽像牲口一样送给了某某先生。

某某先生虽然在他父亲面前怯懦, 不敢反抗, 但对他的女人却是非常强悍残暴。他把他的先后两任妻子茱莉亚和西丽当做性工具和劳动的奴隶, 随意辱骂毒打。哈泼在婚后不是和自己心爱的妻子和睦相处, 而是仿效父亲的样子, 想用暴力使索菲亚变得服服帖帖。他一次次地挑战索菲亚, 不幸的是, 她强悍独立, 哈泼对索菲亚的每一次暴行, 都以哈泼的惨败告终。

沃克对这些对妇女施暴的黑人男性是哀其不幸, 怒其不争, 但更多的还是对他们报以同情, 把他们也归到受害者的行列, 被拯救的行列。

四、作为妇女朋友的黑人男性

沃克“如慈母一般站在高处”来看待这些人格和心灵扭曲的黑人男性, 痛责揭露他们的暴行, 但不主张报复对抗;努力寻找男女沟通的渠道, 建立和睦相处的理想状态。但她清楚地知道男人是不会自觉自愿地放弃特权, 停止暴力的, 她说:“只有女人自由了, 男人才能懂得他们其实并不拥有女人, 他们是可能跟女人建立真正的友谊的……”[3]2在某某先生和哈泼身上赋予了她的这种理想。某某先生是被生活这块“砖头”砸醒的。西丽的独立自强迫使他不得不对女人重新认识。在震惊和震怒中, 他的精神经历了一个痛苦的过程:“他关起门窗躲在屋子里, 屋子都发臭了……某某先生虚弱极了, 没有力气反抗, 而且他已经把一切都置之度外。他睡不着觉……”[3]154最后, 他认识到应该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负责。他开始下地干活, 做饭收拾屋子, 并变得特别友善, 亲近周围的人。竟然“喜欢做针线活”, 和西丽一起坐在门廊里缝着衬衣和裤子。他说:“我现在心满意足, 我第一次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在世界上, 我觉得我有了新的生活。”[3]180

哈泼后来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后, 逐渐明白了婚姻不是非要争谁强谁弱, 他认识到自己的过去的想法是多么荒唐。他爱索菲亚, 只有爱和相互尊重才是他们婚姻幸福的基础。于是他再也不为了面子试图制服索菲亚。他开始在家带孩子、做家务, 支持索菲亚在外面工作。

“妇女主义”以博大的胸怀看待黑人男性变态扭曲的行为, 并真诚期待他们具有完善自我, 改善各种关系的基本责任感, 有改变并且向好的方向发展的能力。沃克曾经说过:“我相信变化, 个人的变化, 社会的变化。”[5]132只有男性得以改造、完善, 男女两性方能够和谐相处, 从而才能实现人类的生存完整。

摘要:本文分析了作为受害者的黑人男性、作为施暴者的黑人男性和作为妇女朋友的黑人男性, 从而说明黑人男性有改变的可能性, 也论证了只有男性得以改造、完善, 男女两性方能够和谐相处, 才能实现“妇女主义”的终极追求——整个人类 (包括男人和女人) 的生存完整。

关键词:妇女主义,黑人男性,生存完整

参考文献

[1]Alice Walker.In Search of Our Mother’s Gardens.New York: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1983.

[2]王守仁、吴新云:性别种族文化——托尼莫里森与二十世纪美国黑人文学, 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9

[3]爱丽丝·沃克:紫颜色, 陶洁译。译林出版社, 2008

[4]翁德修、都岚岚:美国黑人女性文学, 吉林大学出版社, 2000

诗经中的男性形象解读 篇2

【摘要】《诗经》作为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较为集中地反映了社会群像,人间百态,而其中的婚恋诗更加为人称道。提起婚恋诗,人们想到的大多是敢爱敢恨,热情奔放的女性,对其中的男性形象则并无太多关注。本文试图通过对一些作品的分析,简单概括《诗经》中男子的独特风貌。

【关键词】《诗经》;婚恋诗;男子形象

《诗经》汇集了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期的诗歌共305篇。作为最早的现实主义诗歌总集,它广泛地反映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而其中的婚恋诗内容尤为丰富。《诗经》中的婚恋诗大多以女子口吻来自述,使得或热情奔放或温婉窈窕的女子形象深入人心,而男子形象却鲜少有人涉及。固然,《诗经》中女子自述的手法有相当的主观性,这使得男子形象稍显逊色,然而不可否认的是,男子形象也有其自身的独特魅力,并且通过男子形象的适度挖掘,显然有助于对女子形象的进一步塑造。本文试图通过对《诗经》文本的分析,力求对男子形象进行粗浅的塑造。

一、暗恋中的男子形象

作为追求女子的男子们,在这些诗中大多作为抒情主体而存在。《诗经》的首篇《国风·周南·关雎》就是表达了男子对窈窕淑女的爱慕之情。这首诗可以当做表现夫妇之德的典范,他所写的爱情以明确的婚姻为目的,最终又归结于婚姻的美满,而这种负责任的婚姻更为社会所接受。这首诗的突出特点的“格言其情”(1),它为我们描述了一种纯洁而含蓄的爱,一种典雅中正的柏拉图式爱情。柏拉图认为:“真正的爱情,就是要把疯狂或是近于淫荡的东西赶得远远的。”这种爱情也符合儒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审美观点。从诗中的描写可以看出,诗中的男子温文尔雅,风流倜傥。他对采摘荇菜的姑娘产生爱慕之情,却并没有采用不道德的手段,而是日复一日的“琴瑟友之”,“钟鼓乐之”。和这首诗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诗经·周南·汉广》。“汉有游女,不可求思”体现诗旨;“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重叠三唱,表现了抒情主人公对在水一方的“游女”,瞻望勿及,企慕难求的感伤之情。孔子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在《汉广》这首诗当中,这种纯洁的感情,对爱情的追求非常完美的诠释了“无邪”的意义。《诗经》当中大多是爱情诗,朱熹说《诗经》是淫词艳曲,这显然是欠妥的。在“存天理,灭人欲”思想当道的时代,人们的思想被各种纲常伦理所约束,自然认为男女之间的情爱是所谓淫荡的东西。当今早已破除这种思想,从今人的角度来考虑,《诗经》中的爱情诗都是赞颂了人类对美好感情,对幸福的追求,是非常朴素和单纯的。这首《汉广》也正是如此。因此有着一种纯洁的美。而诗中的男主人公内心丰富,他钟情于一位美丽的姑娘,却始终无法实现自己的心愿,只能面对浩渺的江水倾吐自己的愁绪,每章结尾的四句将那女子的形象,江面上浩渺迷茫的景色以及诗人心中思慕痴迷的心情,一唱三叹地表达出了诗人的绝望。

二、热恋中的男子

在《诗经》中,大多数的爱情诗歌都是以女性口吻来写的,所以《邶风·静女》以男子口吻来叙述更加能体现古时男女恋爱的情趣。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姑娘按照约定在城角楼等他,偷偷躲在别处看着他搔首踟蹰,在他急不可耐时突然出现、并送他彤管以表达自己的情意,幽静的墙角,情侣之间的柔情,一派温情脉脉的场景。热恋中的男子心思细腻,在约会后余兴未尽,认为女子送的嫩茅草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这也许就是对“爱屋及乌”的最完美的诠释。全诗共三章,依次从约会、赠物、回忆等三个方面抒写,逐层深入,生动形象的表现出静女聪明善良、天真活泼的美好性格,也表现出了男子对静女的爱恋之情,流露出青年男子沉浸在幸福、满足的热恋之中。相比之下,《邶风·静女》中的男子固然细腻温情,恋爱中患得患失的心情也展露无遗,但深情款款的痴恋之心用《王风·玉葛》中的“一日不见,如三秋矣”表现得更为贴切。“夫良友情亲,如同夫妇,一朝远别,不胜相思,此正交情浓厚处,故有三月、三秋、三岁之感也。”①这首诗中他的恋人去采葛,只是短短一天,对这位热恋期的男子而言都如三年一般难以忍受。开始“如三月兮”,继而“如三秋兮”,最后“如三年兮”,这种逐步推进层层递进的心理时间,形象地描绘出男子对小别的爱人的思念和深切的爱恋。

《诗经》的婚恋诗中除了描写恋爱中男女之间的相互爱慕和思念外,更加着重于描写对恋爱这一美好情感的忠贞不二。《郑风·出其东门》中的男子在“有女如云”“有女如荼”中只独倾心于“缟衣綦巾”的朴素女子,以城门云集的众多女子陪衬自己的爱人,以色彩描绘出女子的形象,鲜明突出,表现出心中对女子爱慕之深刻。在美女如云的诱惑下能够保持清醒头脑,足以表现出其对爱情的忠贞。所以紧守男女大防的朱熹也叹曰“是时淫风大行,而期间乃有如此之人,亦可谓能自好而不为习俗所移矣。”②

三、婚姻中的男子形象 婚姻中的男子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薄情寡恩,始乱终弃的负心汉形象,另一种则是琴瑟和鸣,夫唱妇随的君子形象。下面笔者将对这两类人物做进一步分析。

一、负心薄幸的渣男(?)

这类男子形象与上文中提及的忠贞专一的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他们的形象大多是通过弃妇诗中被抛弃的女子自述中刻画出来的。

《邶风·谷风》中被抛弃的女子悲痛的自述:“不我能畜,反以我为仇。既阻我德,贾用不售。昔育恐育鞫,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女主人公被丈夫遗弃,她满腔幽怨地回忆起旧日家境贫困时,她辛勤操劳,帮助丈夫克服困难,丈夫对她也体贴疼爱;但后来生活安定富裕后,丈夫就喜新厌旧,另觅新欢,忘恩负义地将她抛弃,因此她唱出这首诗以谴责她只可患难而不能同安乐的丈夫。作品一唱三叹,反复吟咏,从首章的“黾勉同心,不宜有怒”、“德音莫违,及尔同死”,到第二章的“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从第三章的“毋逝我梁,毋发我笱”,到第四、五章的前后对比,再到第六章的“不念昔者,伊余来墍”,在反复的述写中,淋漓尽致的表现弃妇沉溺于往事无法自拔的复杂心理,作品中一再出现的“燕尔新昏”,突出表现了丈夫的薄情寡恩对她的强烈刺激,所以反复吟咏,以表示铭心刻骨,难以遗忘。从弃妇的悲愤自述中,我们不难看出弃妇的丈夫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卑劣男子,他不顾妻子在危难时对他的不离不弃,反而在生活安定后将其弃若敝履,所谓恩将仇报不外如是。而《氓》也是如此。《卫风·氓》中的女子“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在美好的年华里灼灼其华,在陷入情网之后冲破了媒妁之言的桎梏,执意要与氓结为夫妻,但在经历了一系列操劳、被虐之后转而心灰意冷,自伤不幸,最终落得被休得悲惨结局。全文通过叙述幼时彼此的友爱和今日的乖离,斥责氓的虚伪和欺骗,坚决表示与氓恩断义绝。“总角之宴,言笑晏晏”最终落得个“及尔偕老,老使我怨”的下场,不得不让人深思这场悲剧婚姻的原因。《毛诗序》以为,“桑未落之时,其叶则沃沃然盛,以兴己色未衰之时,其貌亦灼灼美。”那时,氓对年轻的女子情深意笃,但多年操劳后“桑之落矣,其黄而陨。”氓便对不在年轻的女子失去了兴趣。桑之荣落,寓意着色之盛衰,而随着女子美貌不在,氓也渐渐露出其好色的丑恶面目,所谓色衰而爱弛,从“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可以看出女子虽然伤心却依旧冷静自持,相比较之下,就更加突出了氓见色忘义的丑恶嘴脸。

二、和美家庭中温情脉脉的“贤夫”

《郑风·女曰鸡鸣》: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女曰鸡鸣》可以称为赞扬夫妇之德的典范之作。本诗选取了生活中极平凡、极普通的小场景,借助于对题材的深入挖掘和恰当表达,用一对恩爱夫妻间平常有趣的对话,歌颂了他们永结同心的坚贞爱情与和谐美满的家庭生活。全诗谱写了一幅琴瑟和谐,莫不静好的夫妻和乐图。《齐风·鸡鸣》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诗歌描绘的是夫妻床笫间的对话,丈夫留恋床笫,妻子则催促上朝,全诗洋溢着幽默温馨的气氛,也生动地刻画出了一位温情脉脉且风趣幽默的翩翩君子形象。四. 悲痛欲绝的鳏夫

《邶风·绿衣》为我们塑造了一位深情悼念亡妻的痴情男子。“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伊人已逝而衣服尚在,衣服精巧合身使男主人公深深意识到妻子事事合于自己的心意,这是其他任何人也代替不了的。这位鳏夫从衣联想到治丝,惋惜亡妻治家的能干,表现自己对亡妻的极度思念。本诗描写细腻,情感丰富,含蓄委婉,读来缠绵悱恻,催人泪下。悼亡在今天已经属于过时了的古典情怀,两情殷殷,永驻心间。魂兮归来,这是男子的真挚呼唤,也正是全诗的灵魂所在,通过“我思古人,实获我心”这样直抒胸臆的表达,更能体会出这位男子的深切痛楚。

以上笔者对《诗经》中的男子形象做了简单粗略的分析,他们或重情尚义,却木讷得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炽烈的情感;或背信弃义,暴露出人性的诸多卑鄙;或温柔缱绻,于竹篱茅舍中享受家庭的温馨。他们都是漫漫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是那个历史时代的产物,但他们有着时代的特殊性,所以分析其形象对于研究古代文学而言具有不可替代的意义。后世的男子在封建传统礼教的浸淫下,或多或少都存在着男尊女卑的大男子主义,以至于不屑或不愿去直面自己的爱情生活,也就不会写诗去歌颂合乎道德伦理的美好婚姻。所以虽然后世的诗歌大多都由男性创作且婚恋诗不在少数,但这大多数都是为了自己的仕途服务,一旦爱情诗委身于政治,成为政治的附庸,那么蕴含在其中的美好情感也就荡然无存。唐代朱庆馀的《闺意献张水部》:“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其描写闺情细致入微,将新嫁娘的忐忑娇羞描写得淋漓尽致,然而其真实目的却是向张籍行卷,以此试探自己的作品是否能让考官们满意。而张籍的《节妇吟》更是一首借男女爱情来表明自己政治立场的政治抒情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即便豪放不羁如李白,他的《长相思》反复抒写男女相思:“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实际上仍是表明自己无法实现自己抱负的苦闷。,历代诗人作品中除了借男女情爱来抒发自己的政治抱负的类婚恋诗之外,就鲜少有涉足爱河的了。诗圣杜甫终身写诗一千四百多首,却只有《月夜》勉强算得情诗,东坡居士写诗三千多首,唯有《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才堪堪提及爱情,陆游一生留诗近万首,也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爱情,真正的情诗不过《钗头凤》和《沈园》两首。而李煜、柳永等人终日流连秦楼楚馆,于烟花之地留下靡艳诗篇,但这只是饮酒狎妓纵情过后的宣泄,坠入了恶趣,也毫无美感可言。而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女诗人,她们的诗中也鲜有男性的影子,即使有,也正是从旁给女子作为陪衬。总体看来,中国的诗歌史上,对婚恋诗中的男性形象描绘得最细致的,竟是《诗经》这样远古时代的纯净诗篇。

所以,与后代的男子相比,《诗经》中的男性充满了健康之美,与那些圣贤的道貌岸然不同,他们并没有满嘴仁义道德却三妻四妾,也不像那些故作清高的文人借婚恋诗大做文章,他们只是在属于自己的时代里熠熠生辉。虽然他们并没有在后世被过多传颂甚至被刻意忽略,但历史是掩盖不了事实的,《诗经》中的男子形象具有古今一致的思维和情感,期待《诗经》的研究者们可以裨补缺漏,填补《诗经》男子形象的空白。

参考文献:朱熹《诗集传》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郑群 重情尚义:《诗经》婚恋诗中男性群像 思茅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第18卷第4期

休斯诗歌中的黑人女性形象的演变 篇3

摘 要:作为美国重要的黑人诗人,从20年代到40年代,兰斯顿·休斯以黑人女性为对象,创作了大量诗歌。纵观休斯对黑人女性的描述,可以看出其经历了一个从种族到阶级再到多角度的演变过程,从而体现了诗人在诗歌创作上对社会现实的关注和其创作视角的深入和开阔。

关键词:黑人女性;演变;视角

中图分类号:I712.0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6)10-0134-03

在美国文坛,尤其是黑人文学方面,兰斯顿·休斯(Langston Hughes,1902—1967)可以说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其对美国甚至世界文学的贡献巨大,包括小说、戏剧、散文、历史、传记等各种文体的作品的写作,西班牙文和法文的诗歌的英文翻译,甚至其他黑人作家文选的编辑,但是,休斯主要还是以其诗歌创作著称,被誉为“黑人民族的桂冠诗人”。

本文将以休斯作品中的黑人女性问题为研究视角,探讨其20-40年代作品中所描绘的黑人女性形象的演变历程。具体来说,在20年代,休斯主要是从种族的视角来观察和解析社会;到了30年代,休斯开始从阶级的角度来看待种族和社会问题;进入40年代,发展到了将种族、阶级、文化、女性等多方面的问题结合在一起的多角度来讨论黑人女性问题。

一、种族视角下的黑人女性

虽然蓄奴制自南北战争以后就被废除了,但美国黑人并没有得到真正的解放,仍然遭受种族歧视,生命和财产得不到保证。19世纪末到20世纪20年代,美国文坛涌现出了大批黑人作家,他们站在完全属于黑人自己的立场上,用自己独有的目光、方式,对黑人艰难的生存条件,社会处境进行描写,深刻地反映了当时黑人的社会地位,揭露了奴隶制度的罪恶。

但是,由于当时时代的限制,美国黑人的民族意识还比较薄弱,这些黑人作家在描述黑人所处的悲惨处境时也更多地是从种族民族的角度来进行讲述和探讨。因此休斯这一时期的诗歌也主要的是从美国黑人民族内部出发,以追求伦理道德为目的,来探索黑人民族自身的文化共性和精神力量,从而树立黑人对自身民族的认同感和民族自豪感。同时也以此角度来看待和审视其与美国白人之间的关系。因此,可以说这一时期休斯作品中对黑人,尤其是对黑人女性的描述更多的还是以黑人种族的视角单纯地来呈现黑人女性所遭受的苦难,其他并无明显的更深层次的探讨。

从休斯二十年代所创作的诗歌来看,其作品中对黑人女性的描述主要有两种形象,一类是黑人母亲形象,以一种抽象的象征来代表其作为整个黑人民族的化身;另一类是社会受害者形象,体现的是日常生活中的具体黑人女性形象。通过对作为社会受害者的黑人女性的描述,休斯生动地展现了黑人女性在当时社会中所遭受的不可避免的种族压迫。这些实际上反映了20岁左右的诗人休斯“对美国黑人民族比较笼统的了解,还没有认识到黑人社会内部的差异性”。这一时期的休斯更多的是用道德的眼光关注和表现美国黑人民族及其理想。

在《苦难》一诗中有这样的描述:“像我这样的黑女孩,/像我这样的黑女孩,/必须得听布鲁斯/才能顶得住苦难。”黑人女性在社会中遭受着种种苦难,但是她们还是在努力寻找排解现实痛苦的渠道和办法,那就是黑人音乐,这也成为了黑人在无助和孤独之中的慰藉。

在诗歌《母亲对儿子说》中,休斯通过一位黑人母亲的讲述,来告诫儿子生活之路是充满着艰辛的,从而展示了美国黑人民族所走过的艰难历程。

听着,孩子,听我说,/生活对于我从不是水晶梯阶,/有曲折,/有坎坷,/有掀翻的地板。/有不铺地毯—/地面裸露的场所。/但是我永远/不停地攀,/不停地拐弯。/有时在暗中摸索,/不见一星光亮。/哦,孩子,别向后转,/别因为遇到了难处/就停步。/你还不能倒下—/因为我还在走,好孩子,/我还在攀,/生活对于我从不是水晶梯阶。

在这首诗里,我们可以看出,休斯借一位母亲向儿子的讲述来谈人生经历。诗中母亲用一系列的类比来表明人生的逆境和不顺之多。在当时社会,黑人,尤其是女性,遭受到各种种族隔离、种族歧视等不公平待遇。但这位坚强的母亲始终坚持向前,并鼓励儿子效仿母亲,继续这执着的旅程。“这里的母亲形象可以看作是整个黑人民族的象征,她对生命的体验和认同体现了整个民族对生命的执着追求。”这既是体现黑人女性对生活的不屈不挠的态度,也象征着黑人对自身解放事业、追求平等、幸福权利的斗争。

《苏婶的故事》这首诗则是通过一个饱经岁月沧桑的黑人妇女向黑人孩子讲黑人奴隶的故事。黑人,黑人女性,以这样一种口口相传的方式将黑人的过去保留在他们的民族记忆之中。

在年轻知识分子休斯看来,黑人女性,无论是上面的“母亲”,还是“苏婶”,其实都可以看做是民族文化的传承者,而休斯则借用这些传承者的讲述,以诗歌的形式,记录和展现了黑人的奴隶经历,体现了休斯对黑人种族身份的认同和表现。同时,黑人女性在面对和承受苦难孤独无助的生存环境的同时,也在积极探寻自己的种族身份,并不断努力依靠自己的强烈意志和精神力量生存下去。

二、阶级视角下的黑人女性

作为人类优秀文化成果特别是19世纪欧洲重大社会科学成果和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的马克思主义,是关于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的学说,其对全世界无产阶级推翻阶级统治,实现平等自由提供了坚实有力的理论保障。受其影响,世界各地无产阶级纷纷起来反抗。

美国共产党建立于1919年,是为美国工人阶级服务的美国工人阶级的政党,其构成具有多种族和多民族特点。30年代前期,美共積极支持黑人反对种族歧视斗争,领导和组织产业工人工会。与此同时,苏联十月革命,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国家,打破了资本主义一统天下的局面,向全世界宣告一种新的社会制度由理想变为现实。十月革命的目的是要消灭剥削制度,建设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社会,这对国际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和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运动是一个极大的鼓舞和推动。

爆发于20世纪20年代的“哈莱姆文艺复兴运动”,又称美国新黑人文化运动,是20世纪美国黑人文学的第一个高潮。,是新黑人知识分子争取黑人民族以平等身份参与美国社会生活的一场文化运动,也是一次唤起黑人民族自信心和民族自豪感的思想启蒙运动。在这场运行中,美国黑人作家也更清楚地认识了美国社会和当时的国际形势,并以他们自身特有的方式来分析和呈现。

受30年代这样一个激进左倾时代的影响,休斯开始转向于用阶级的视角和国际化的视野来看待和认识世界,来分析黑人民族问题,来展现黑人形象。相比二十年代的诗歌,其三十年代的诗歌作品中对黑人女性的描述也发生了变化。如前所言,在这一阶段,休斯将其重心转移到以阶级视角来反映黑人女性的力量,黑人女性作为工人阶级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部分,意识到了她们作为工人阶级成员的力量,而不屈从于任何的社会不公平,并且以此为骄傲。在《约翰逊姐妹游行》中,“那一大批游行的/人是谁?/天哪!你不知道?/那是工人阶级!”这首诗表现了黑人女性的反叛形象,同时也将黑人女性的命运与整个工人阶级紧密联系起来了。

30年代的休斯由于受到马克思主义和共产党左翼思想的广泛影响,其政治视野变得更加开阔,其诗歌创作也更加体现了对美国黑人民族的关注和责任,强调和表现黑人民族一直以来所追求的自由民主思想,这在其创作的有关黑人女性的诗歌中也有所体现。休斯在《黑人母亲》一诗中写道:“我是那横渡大洋的黑皮肤女孩,/在我的体内珍藏着自由的种子。/三百年我身处南方的深渊;/上帝把一支歌和祈祷放在了我的唇间。/上帝把钢铁一般的梦想放在了我的灵魂里面。/我曾经希望在我的身上,而现在希望在你们——/今天的黑人身上,看到我的梦想成真。”这首诗中的黑人母亲已经化身为了黑人民族之母,300年来一直珍藏着自由的种子而没有失落,这也正体现了黑人民族对自由梦想的牢牢守护,并为梦想的实现而不断努力着。

在休斯看来,阶级剥削和种族主义的存在,正是黑人民族苦难生活的根源,是他们的梦想实现的巨大障碍。因此,这一时期,休斯不再单纯地从种族的角度来描述黑人民族,而是将种族视角与无产阶级和反法西斯主义视角结合起来,强调了对未来和理想的关注。

三、多角度下的黑人女性

进入40年代,由于国际政治形势的变化和美国国内南方黑人迁移而导致的种族问题及其他社会问题的加剧。对外,美国推崇所谓的为民主而战;对内,美国社会对黑人民族的剥削压迫仍然非常严重,这样一来,美国社会中不同种族之间的关系也就成为了其最突出的社会问题。作为黑人作家代表,这一时期休斯的创作视角又有了进一步的变化。他开始逐渐从各个角度将国家、阶级、性别和文化等方面融合起来进行创作。其对黑人民族问题的见解和视野也变得更加开阔和深入。在这一时期,休斯开始将其创作重点从开始的社会变革逐渐转移到对社会现实的关注上来。

在40年代,休斯创作了一系列以一位黑人女性阿尔伯特·K·约翰逊(Albert K. Johnson)为中心叙述者的诗歌,反映了诗人对黑人女性问题的强烈关注。这一时期的诗歌中,黑人女性尽管仍然扮演的是社会受害者的角色,但和20年代相比,40年代的诗歌对这一主题的表现更加全面和深入。

一方面,黑人女性在美国社会遭受着种族和性别的双重迫害。休斯创作了大量反映男权主义下黑人女性遭受种种苦难的诗歌。在《算命婆之歌》中,这位算命婆能预见和告知别人的将来,却唯独不能预测自己的未来。最后她被一位她诚心相待的男人所骗,失去了一切。“他残忍的虐待她,/狠狠地打她。/然后毅然离她而去,/偷走了她的一切。”与同样受到男权主义压迫的白人女性相比,黑人女性无论在精神上、身体上还是在经济上都遭受着更为沉重的压迫。在《女士和她的女士》中,与她的女雇主相比,阿尔伯特除了受到性别歧视之外,还承受着种族和阶级的双重压迫。在这一时期的诗歌中,休斯还描述了美国社会中的各类黑人女性,如妓女、失业妇女、女佣等,通过对他们生活的描述,展现了当时美国社会中黑人女性由于种族歧视和阶级压迫剥削而面临的种种苦难。

然而,另一方面,这一时期的休斯在其诗歌中也把黑人女性作为了反叛者和抗争者的角色进行了描述。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面对种种令人窒息的苦难和压迫,黑人女性选择的不是一味的忍受,而是勇敢面对、奋起反抗。面对难以承受的残酷的现实,甚至是死亡,休斯笔下的黑人女性表现出来的是坚强、独立和反抗。对黑人女性来说,现实是苦难的、残酷的,但休斯却创作了《生命多么美好》表现了一位与痛苦现实抗争的黑人女性形象,尽管一开始难以面对,甚至选择了死亡,但最终还是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念。“既然我还活着,/我想我会继续活下去。”这时的黑人女性已经具备了独立的意识和人格尊严,在她们看来,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你的命运,乖乖,/拽在你自己手里。/千万不要在别人的架子里/去寻觅。”(《女士与算命女》)体现了黑人女性对社会现实的反叛和她们的坚定决心,她们要实现其作为美国黑人女性的尊严和独立,同时也追求她们善良人性的充分解放和和谐人伦关系的建立。

四、结语

总的来看,从20年代到40年代,休斯所创作的诗歌中对于黑人女性的描述经历了一个由单纯的种族视角到阶级视角再到多视角的转变历程。诗人通过描述黑人女性的日常生活,忠实地表现了当时黑人的社会生活。诗人诗歌中黑人女性形象的演变也表明诗人更多地关注了社会现实。这样一种转变使得其诗歌在视角上更加开阔,意义上更加深入,时间的磨练使得其诗歌变得更加成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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