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生三重奏

2024-07-25

少年人生三重奏(精选三篇)

少年人生三重奏 篇1

1951年,当时美国一位不太知名的作家———塞林格发表了长篇小说《麦田里的守望者》。小说以第一人称讲述了主人公霍尔顿被学校开出除后在纽约游荡一天两夜的经历和感受,真实地反映出当时许多美国青年所共有的苦闷、彷徨,以及对现实的愤懑之情。小说一经发表,就受到了青少年的热烈追捧。同时它也在美国社会和文坛产生了巨大反响,引起各种各样褒贬不一的评论,还曾一度被列为禁书。然而小说的轰动效应并未因此受到丝毫影响,几十年来,该书不断再版,销路历久不衰,已成为公认的当代美国文学、乃至世界文学中的经典。[1]无独有偶,2000年底,韩寒,一个来自中国上海的18岁高中生,出版了他的第一本小说《三重门》。在作家出版社2000年畅销书排行榜上,《三重门》以47万册的销售量高居榜首,遥遥领先于许多名作家或走红的作品。但对于小说的内容,社会上却引发了很大的争论,有人拍手叫好,有人愤慨怒骂。[2]时隔近五十年,两部在不同国度诞生的作品中的主人公年龄相仿,在成长的道路上内心都充斥着迷惘和苦闷。这两部小说在两个时代能够受到如此的重视和欢迎,肯定会有它深层的原因。它是人们,尤其是十五六岁的青少年在人生旅途中所面临的独特的精神困境在文学中的反映。

二、主人公迷惘形象的塑造

《麦田里的守望者》被认为是“现代经典”,它并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小说的故事情节很简单:16岁的中学生霍尔顿·考尔菲德出生在纽约一个富裕的中产阶级家庭。学校里的老师和自己的家长强迫他好好读书,为的是“出人头地,以便将来买辆混账凯迪拉克”,而在学校里,“一天到晚干的,就是谈女人、酒和性”。他看不惯周围的一切,根本没有心思用功读书。到他第四次被开除后,因害怕回家面对父亲的责骂和母亲的歇斯底里而在纽约流浪了一天两夜。但是霍尔顿在纽约经历了一天两夜梦魇般的游荡之后,深深地感到这是一个充满虚伪、庸俗、冷漠和道德沦丧的可怕的城市。霍尔顿对这一丑陋、沉沦了的社会憎恶至极,并且敏锐地意识到他与周围社会的格格不入,无处可归。精神上无法调和的极度矛盾最终令他彻底崩溃,躺倒在精神病院里。[3]

让我们再来看看《三重门》里迷惘的少年———林雨翔。小说的主人公林雨翔是一个初中应届毕业生,而后经过家长的“努力”,升入市重点高中。故事就是在这不到两年时间内围绕着学习、补课、补习、中考、录取等一系列环节展开的。挤进了高中后,除了学习,林雨翔还在为了一个叫Susan的女孩“劳心劳力”。他的学习每况愈下,几门功课高高挂起了“红灯笼”。学业情场都失意林雨翔,选择了离校一夜不归,漫无目的地在城市游荡。最后,林雨翔逃夜被教务处发现,通知他的家长到学校,等待他的是学校的处分,父母的的伤心,同学的嘲笑,以及心上人Susan的失望。小说最后,林雨翔站在校门口,迷茫地“听到远方的汽笛”、“一张落寞的脸消融在夕阳里”。[4]

三、两者主题的相似性与相异性

《麦田里的守望者》和《三重门》这两部小说都为我们塑造了迷惘少年这一形象,然而,造成两个少年迷惘的原因却大不相同。

《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主人公霍尔顿出生于美国一个富裕的中产阶级家庭,就读于当地一所颇有声望的预科学校潘西中学,可他的心中却时时感到迷茫、痛苦和压抑。霍尔顿的情况不是个例,他矛盾的心态典型地再现了战后美国一代青年的精神状态。社会、学校、家庭这三个方面是造成霍尔顿精神危机的根源。

二战后的五十年代初,美国政府对外奉行遏止共产主义政策,对内掀起镇压亲苏亲共浪潮。尤其是当时社会拜金主义泛滥,人与人之间关系冷漠,社会对青少年缺乏关注,于是出现了“反文化”现象和“嬉皮士”。这些青年人以酗酒、吸毒、乱性等颓废的生活方式对抗现实,成为了“垮掉的一代”。[5]霍尔顿就是其中的一分子,但由于涉世未深,霍尔顿还未达到完全堕落的地步,在内心深处,还在追求理想、憧憬美好的未来。因此,他在希望与失望之间徘徊,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挣扎。可以说,当时的社会环境是造成他成长困惑的一个重要因素。

再看看当时的学校教育。当时美国的学校教育是封闭式的,脱离现实生活,青少年的个性受到极大的压抑。功利主义在学校教育中大行其道,把物质享受当作人类文明发展的根本。学校里到处都是伪君子,就连学校里仅有的那一两个好教师也都是“假模假样”的伪君子。在潘西中学,霍尔顿总是感到自己与其他同学之间有一层隔膜,双方难以逾越他们之间的精神壁垒。

而在家庭方面,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代沟”现象在美国愈演愈烈。受经济大萧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影响,一些父母迫于生存压力,忙于工作,往往从物质上满足对下一辈的要求,却放松了与孩子进行思想上的沟通。这使他们的下一代认为他们是十足的、自私的实利主义者,并且认为他们背叛了自由、诚信和平等的社会理想,认为父母对金钱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对他们的关爱。

虽然最后霍尔顿仍免不了对现实社会妥协,成不了真正的叛逆者,但在他被社会浸染的同时,仍然顽强捍卫着理想的童真,寄希望于做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而这显然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霍尔顿最终的精神分裂说明了他幻想的破灭。

《三重门》又是如何来解释主人公林雨翔的迷惘呢?我国的青少年生长在社会主义祖国,受到党、国家和社会的亲切关怀,既有崇高的共产主义理想,又有丰富多彩的精神生活,又如何会迷茫呢?作者韩寒一直对中国的教育制度持否定态度,韩寒在17岁时就曾在《新民晚报》上发表文章抨击中国的教育制度,一时激起在校师生的强烈关注和议论。他在《三重门》中是更对现行教育制度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挖苦与嘲讽。整个教育界的现状,在韩寒笔下像是一幅漫画,学生应付教师、教师应付家长、家长应付学校。大家都似乎虔诚地围着考试与分数转,却又想方设法企图用“金钱”“人际关系”等一切可以想出、使出的办法去攻破考试与分数。无论是故作高深的家长,还是装腔作势的教师,几乎都在应试教育的制度下变得滑稽可笑。林雨翔做编辑的父亲,教育的实施者教师们,或荒芜正业,热衷于搞家教;或拿学生当满足虚荣的试验品,浮夸成就;或心理变态,乱拆学生信件;或滥竽充数,讲课胡说八道。在这种教育体制下教出来的谢景渊之类的优等生,则头脑僵化,见识幼稚,毫无情趣。[6]《三重门》之所以受到广大青少年狂热地追捧,也是因为其在某些方面道出了中学生的现状和心声。因此,林雨翔的迷惘,产生于在应试教育下对社会、学校、家长所产生的质疑和不满,以及对自身存在价值和方式的迷惑。

四、结语

无论是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还是在《三重门》中,青少年的成长都经历了迷惘和痛苦。然而,两部小说中少年迷惘的原因是不同的。霍尔顿成为了“垮掉的一代”的典型,通过这样的玩世不恭的形象,作者也让我们看到了他精神上的苦闷、彷徨、孤独,以及对社会的反抗。他的迷惘是对社会和自身价值的迷惘,有着深远的意义。而林雨翔的迷惘则更多地体现了对应试教育的不满,小说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现行教育制度下的一些弊端,向社会发出呼吁,让素质教育真正落在实处,但小说所表现出来的思想仍然是一个少年尚不成熟的、偏激的思想意识。因此,这两本书虽有众多相似之处,但是阅读《三重门》却不像阅读前者那样撼人心魄。塞林格在作品中所表现出的悲悯情怀和救赎精神在今天读来仍感人至深,引人深思。

参考文献

[1]叶万琳.论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吉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2007, Vol.3.

[2]小林.韩寒现象、《三重门》及其他.中国图书评论, 2000, Vol.09.

[3]施咸荣译.麦田里的守望者.南京:译林出版社, 2005.

[4]韩寒.三重门.北京:作家出版社, 2000.5.

[5]郎晓娟.少年困惑谁之过?——评析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牡丹江大学学报, 2007, Vol.16.

人生大交响 命运三重奏 篇2

王保定《唐摭言》载:“王勃著《滕王阁序》,时年十四。都督阎公不之信,勃虽在座,而阎公意属于婿孟学士者为之,已宿构矣。及以纸笔巡让宾客。勃不辞让。公大怒,拂衣而起,专令人伺其下笔。第一报云:‘南昌故郡,洪都新府。’公曰:‘亦是老生常谈!’又报云:‘星分翼轸,地接衡庐。’公闻之,沈吟不语。又云:‘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公矍然而起,曰:‘此真天才,当垂不朽矣!’遂亟请宴所,极欢而罢。”

此材料一出,对{滕王阁序》的评价——《滕王阁序》一文,其当行出色在于其摹写景物的极尽能事——几成盖棺之论。然而,古今文采词藻之美甚于《滕王阁序》者大有文在。翻看魏晋南北朝文尤其是骈文,便知笔者所言不虚。《滕王阁序》之所以能够在千载后依旧拨动读者心弦,当然有其形式上的华美原因在,但此绝非其主要原因。

刘勰《文心雕龙·原道》说:“辞之所以能鼓天下者,乃道之文也。”激起天下读者心灵共鸣的,不是其他。而是文章中蕴含的思想。一篇文章,如果能道人所欲道而不能道,代读者立言,读者怎能不惺惺相惜,宝爱有加?

文学创作有许多母题,比如爱情、阴谋、复仇、道义、战争等,但在众多的母题中,只有一个——命运,是几乎人人都会遇到的,是几乎每个文人都会反复思考的。《滕王阁序》就是王勃代所有文化人演奏的一曲命运交响。千百年来,只要乐声响起,所有听众总是能凝神屏息,总是能感慨唏嘘。

人的一生,无论是谁,都会面临挫折。下者,为衣食所忧;中者,为名利所困;上者,为人生终极价值所惑。锦衣华服的贵家子弟,会有老病之虞,所以佛祖虽贵为王子,终于不得不感叹生命无常。人性所在,每当遇到挫折困厄,人们在自我反省之余(甚至之前),总是会感叹人生无常,命运不公。孔子虽被后人目为至圣先师,却依旧摆脱不了这个“俗套”。他一生罕言天命,但最终总结自己一生时,却感叹不已:“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悲慨一生无成。是命运不佳所致。司马迁也借《伯夷列传》对“天道无亲,常与善人”的观点提出质疑,认为人世间一切都没有定规,好人不长命,恶人延千年。有时,困顿和通达与个人的才学、品德无关。“朱门有勋贵,陋巷有颜回。穷通各问命。不系才不才。”王勃的“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正是迎合了前贤、后学这种思考或质疑,不知激起过多少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在沦落之际,吟诵几句《滕王阁序》中的如出己心的名言,大概可以给自己一点点宽慰吧?至少会让自己觉得沦落之途中还有别的行人,自己不至于太过孤独吧?

面对“造化小儿无定据”的困窘,人可以有两种态度。一种是躺在命运的泥潭中打个滚。破罐破摔,自暴自弃,接受命运的任意安排。另一种是以一种更加倔强的姿态,睥睨命运。稍有作为、抱负者,总是选取第二种态度。虽然他们有时也会射冷眼、发怪话、抢地呼天痛哭骂娘。但他们的心中永远放不下这样的质疑:难道我就这样沉沦下去吗?命运与我作对,我就该屈服于命运吗?西方乐圣早就慷慨陈词过:要扼住命运的咽喉。他的那曲《命运交响》已经成为唤醒沉沦者雄心的法宝。早这位乐圣九百年,中国的王勃就用同样具有乐感和诗情的语言阐述过类似的思想情感。“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隋;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王勃早熟成才,但因年轻持才、处事轻率,多受挫辱。但其文虽有苍茫惶惑之意。心中却始终拥有一股不服不屈之志。在滕王阁宴集中,始时谦抑合礼,颂都督阎公之德,称宇文新州之仪,赞孟学士之文采,褒王将军之武略,人情练达,似乎宴集中之一帮闲,让人顿起“为人为文毋乃太媚”之慨。然而,当他的目光摆脱筵席人物,将其投向阁外自然景物,读者顿觉其心胸开朗,了无凡俗之态。至“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语,更露峥嵘头角。那掷地有声的七个字,外表谦和,说“微命”说“书生”,其实内里高扬着一种不屈的意志,可以说是厉声表白自己的与众不同,也是睥睨宴中衮衮诸公。最后几句“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简直是庖丁模样,解牛后为之踌躇四顾,善刀而藏之了。在座诸位,原本心存竞争,力图出人一头地者,并大惊失色,而原本无心者,必拍案叫绝,钦服不已。清代余诚说:“对众挥毫,珠玑络绎,固可想见旁若无人之概。”正是细心体察到了王勃的心态。自负、自豪,睥睨群公,这种心态,正是那些多才以及自负多才的文人的心理常态。鲍照《拟行路难(十八)》:“莫言草木委冬雪,会应苏息遇阳春。”李白《行路难》“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梁甫吟》“君不见朝歌屠叟辞棘津,八十西来钓渭滨。宁羞白发照清水,逢时吐气思经纶。广张三千六百钓,风期暗与文王亲。大贤虎变愚不测,当年颇似寻常人。”李贺《浩歌》“羞见秋眉换新绿,二十男儿那刺促?”《致酒行》“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都是对命运不公的不平之鸣,是对自己未来的相信。与王勃《滕王阁序》可谓同调异弹。至于那些没有雅奏技艺,不能赋诗作文的芸芸众生,并非没有相同的心声,只是他们的心声随人事而没,我们不得见闻而已。在某时某地,他们肯定曾选取《滕王阁序》表达过自己的心声。这是《滕王阁序》知音代不乏人的又一原因。

然而,生命的价值就在于被命运拨弄,就在于与命争衡吗?人生究竟有没有终极价值?王勃借他的《滕王阁诗》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英雄已矣,贵胄已矣,浮华已矣,韶光已矣。这与其说是感叹滕王李元婴,不如是说感慨自己的人生虚无。末二句,被人传为有衰飒之气,并一度被后人视为王勃溺亡的预兆。然而,在鬓发萧疏之年,夜静人定之时,哪个士子没有发出过如此的感慨呢?王勃只是将老年的悲慨前置到少年时期来抒发而已。这种感慨曾被王梵志的唐诗冷峻无私地表白过(“城外土馒头,馅草在城里。一人吃一个,莫嫌没滋味”);被苏轼的宋词苍凉地吟唱过(《南乡子)“万事到头都是梦,休休,明日黄花蝶也愁”,《念奴娇,赤壁怀古》“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被萨都刺的元曲貌似豁达地歌啸过(《木兰花慢》“人生百年寄耳,且开怀,一饮尽千钟”);被冯梦龙的话本小说哀叹过(《喻世明言》“浮名身后有谁知?万事空花游戏”);被曹雪芹的章回小说高歌过(《红楼梦》之《好了歌》)。甚至被《圣经·传道书》跌足痛哭过——“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一切都是虚空。”一生的奋斗,究竟有何价值?既然连崇尚今世当为来世苦修以便来世安享的宗教都认为人生的价值虚无,那普通人中宵难寐,不用目视鼻,鼻视口,口观心,只要略一低头,略作沉吟,便当怀疑一日行事、一年行事乃至一生行事,皆是捕风。张中行在《负喧三话》中也说:“回顾过去,感到人生真是如梦,往者已矣,来者也不会有什么价值,而又不能不活下去,所以更是苦。”正所谓千古同慨。

不管你拥有什么样的人生,谁又没有过以上的感慨呢?只是有时我们言不能达意,没有能够明确表述而已。然而正是由于这点,当我们读到《滕王阁序》中的相关语句时,才会欣然而起“于我心有戚戚焉”、相视莫逆的感觉,以为“夫子道我所欲言”也。这也正是《滕王阁序》千百年来知音不绝的原因所在。

潮东 人生境界三重跳 篇3

本期出场:高潮东,北京电视台《首都经济报道》主持人,原北京交通台著名主持人。

印象素描:

现实生活中的高潮东比电视上显得更年轻。他的步伐不快但充满弹性,仿佛时刻准备起跳。他的声音算是交通台的标志声音之一,尽管他的嗓音和“动听”没什么联系;《首都经济报道》由他和另一个也不算“赏心悦目”的大男人主持,收视率却正在节节上升;潮东很忙,但他却是一个对儿子极具影响力的父亲。

事业成功、家庭美满,应该是男人最理想的人生境界。但是,这样的境界需要我们多少次起跳,才能进入?

事业、育儿三重跳

一跳:跳出被动,主宰生活

有天晚上,儿子不写作业、不想练琴,光玩游戏,把妈妈气得直哭。老爸接到“投诉”赶回家,把儿子爆打了一顿。第二天,儿子情绪一直不好。吃完晚饭,老爸先找了几件小事表扬了儿子,然后跟儿子说:“我昨天打你不对。以前我也打过你,在这儿一起道个歉。以后我发誓再也不打你了。”儿子惊讶地望着老爸。后来,老爸发现,虽然答应不再打儿子,自己却更有权威了。有时候,都不用说话,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制止这个“淘气包”的恶作剧。而且,父子之间变得更亲了,似乎格外默契。

潮东:意识到就改变

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管教方式有多失败。打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使孩子有了心理阴影。这和我们希望他“阳光”、“健康”的想法背道而驰。想明白了,我就向儿子承认自己的错误,争取他的原谅。我们都能从一个新的台阶重新开始。

场外画面:

从西北纺织学院毕业的高潮东在羊绒衫厂当了5年的车间工人了。他对自己的职业不满意,但是他并没有对生活绝望,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但是想要改变,只能自己去努力、去尝试。怕就怕连动也不想动,那就只能安于现状了。他开始到处去应聘,哪儿有招聘会就往哪儿跑。最终他进了交通台,虽然用他的话说是“误打误撞”,但是只有先“打”、先“撞”才可能有新的开始。人生有时就是这样,不怕起点低,就怕不敢“跳”。哪怕是处于高山的谷底,只要开始攀登,就有登上顶峰的希望。

二跳:跳出平庸,创造精彩

儿子的个子很高,但身体协调性却一般。比如打羽毛球时横移、后退都不是很到位,比一些天分好的孩子差多了。但是老爸一直鼓励他,有针对性地帮助他,现在班里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他了。最近小家伙的学习、课堂纪律都有进步。还当上了光荣的“值周生”,兴奋得半夜起来把闹钟偷偷地向前调了半个小时。

潮东:先认可,再把握

儿子有不少优点,比如反应敏捷、说话逻辑清楚、好强。但是这些优点要是用不好就变成了缺点,还有可能耽误孩子。比如他反应快,就爱在课堂上接下茬儿。所以我现在虽然经常表扬、肯定他,但更会告诉他怎样利用自己的优势。我会告诉他,如果上课时你能把老师的话都听全了,再表达自己的想法就会更全面、更精彩,这样的人才更聪明。

场外画面:

进入交通台的高潮东先是主持一档足球节目,后来又主持了使他一举成名的“1039交通服务热线”。他的风格开始也受到过很多争议,因为“解说足球”和“提供服务”这样的栏目似乎没人像他那样主持过。但是潮东知道自己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亲切、幽默、个性。大家需要的就是这种鲜活的东西。所以他坚持下来,并把独特之处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节目轻松但很实用,乐观却不失尖锐。在北京开车的人,没有几个不知道他的。

这一次起跳,他又成功了。他跳出了一般主持人的固守和平庸,跳出了精彩。如果说他第一次起跳的成功,幸运的程度更大一些的话,这次的成功则可归结于他对“自我”清醒的认知和把握。

三跳:跳出局限,挑战更高

儿子的学校终于允许孩子们在操场上踢足球了,这也是老爸向学校提了四五年的建议才实现的。小家伙从小就听老爸侃足球、跟老爸去现场看比赛,也算半个“专业球迷”了。这次实战更让他彻底地爱上了足球。每天放学要和小伙伴们“大战三百个回合”才肯回家。但是有一次,当他和老爸聊足球聊得正高兴时,面对老爸关于他在球队中角色的询问,本来踢后卫的小家伙却虚荣地回答:“我踢前锋。”老爸告诉他,后卫也很关键,也能出彩。这次的“世界足球先生”就是后卫。小家伙听了备受鼓舞。

潮东:不以“成败”论“成败”

我跟儿子说,一场比赛,并不在于某个人踢的某个位置是否出色,也不要用数字来做判断,比如谁进了几个球。最重要的是看大局的输赢。我希望儿子也不要做一个“匠人”——那种只管把一件熟悉的事熟练地做好的人,而要不断地跳出局限,挑战自我。这样才能客观地看这个社会,才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

场外画面:

2006年,潮东毅然辞去做了10年的交通台主持人的职位,正式进入电视台。这一决定使许多人不解。交通台正“火”,潮东主持的节目也很“火”,为什么要离开呢?潮东却用“穷途末路”来形容了自己在交通台的感觉。他说自己不愿意在功成名就的卧榻上躺着睡觉,如果在一个平台上无法再超越自我,就一定要换一个平台去当“新人”,尽管这个平台有危险系数,但是却更有空间。

“跳”进《首都经济报道》的高潮东,不仅是这档新闻节目的主持人,还是对这个节目有话语权的人,是节目的灵魂。开始,没有人认为他能主持好新闻节目,但是他成功了。他贴近性的话语把每条新闻和观众的日常生活紧密联系了起来,他偶尔的“京味” 经常会给节目画龙点睛,他对政府政策的多角度诠释使老百姓听了安心。潮东的这次“起跳”,除了带给自己更多的自信和节目的收视率翻倍,也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经济”原来和自己的生活如此息息相关。

编后

从责打到肯定、鼓励,到能有针对性地帮助孩子发挥出自己的优势,高潮东的育儿经验在不断地丰富和调整,老爸也当得越来越有感觉。不过,想要按照计划把儿子培养成“有大智慧”的人,前面的道路上还有很多的挑战和难关。但是随着他对自己的人生越来越有把握,这个父亲也一定会把自己当时进行人生“起跳”的勇气和智慧“传授”给儿子。我们相信,他们都能跳得更高。

编辑/吴颖(wuying@bphg.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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